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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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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猫灯灯
  文案:
  定国公沈大将军最疼宠的小女儿意外溺水,
  好不容易苏醒之后竟然记忆全无。
  她从身边之人的口中得知,
  自己曾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千金大小姐。
  还知道了自己失足落水的原因,
  竟然是因为追男人追到湖里去了?
  在毫无记忆的背景往事面前,
  在诡谲多变的朝局阴谋之中,
  能遇到一个许以她真心之人,
  当真会是沈清婉的福气吗?
  ————————————
  本文无穿越无重生

第一章 醒来
  夜已深,官道边一家陈旧的客栈之中,信差正在酣然沉睡。
  一片寂静之中,乌木窗户被轻轻架起,一道黑影闪入,悄无声息地翻动着信差的信袋,捻出一封信,小心拆开,迅速读完,便原样封好放回。
  而此时,正熟睡的信差一个翻身,惊动了黑影。再见房中已只剩下信差依旧熟睡,与之前一般无二。
  黑影在夜幕中穿梭,到一家不起眼的院前,侧门而入。
  “主子,定国公府寄给沈言珏的信中说,沈家八小姐已醒,但记忆全无,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知道了。”
  “主子,是否……”
  “不必,你退下吧。”
  黑影迅速退了出去,室内只留下方才被称作主子的男子。他身披一袭深黑勾银纹的长衫,细长的手指轻抚杯沿,深不见底的眼眸中似有不经意的光芒闪过。
  一夜寒风,枯枝刹刹。
  三四日后日落时分,定国公沈言珏正于赶往营州的路上,一封加急信函送到他手中。
  见是家中来信,沈言珏想着定是女儿的消息,急忙拆开,竟没注意那信似是已经被人拆过了。
  信中只道,第七日婉儿已醒,身体无恙,只是记忆全无,让沈言珏不必挂心,其它回来再说。
  沈言珏的心似是飞上云霄又沉沉落下。
  不日前,自己极尽疼宠的小女儿沈清婉不知如何落入了冰湖之中。
  冬初的湖面仅一层薄薄的寒冰,冰面承不得重,沈清婉便摔进了冰下溺水,被救起之时已是浑身冰冷,不省人事。
  宫中皇后与沈清婉母亲交好,亦是从小看着沈清婉长大。
  故而一听闻此事便急传了太医来,救治了数日却不见醒,最终老太医也只道“寒症已去,随时可醒”。
  沈言珏皇命在身,不得不离开昏迷不醒数日的女儿,匆匆赶往营州料理事务,临走前嘱咐家人,若有任何变故,定要写信告知。
  如今女儿已醒,却记忆全无。沈言珏意外之余,竟也不知该喜或悲了。
  此刻定国公府千鹤居内,精雕细缕的鎏金双耳熏炉中额外加了些许茉莉花熏的冰片。
  定国公沈言珏的母亲沈老夫人刘氏头戴银底缀深红梅花抹额,身着深褐玉锦宽袖墨绿绣金菊长比甲,闭着眼坐在楠木云纹七屏式围板罗汉床之上。
  她缓缓拨动着手中翠绿的碧珠,叹了口气道:“婉丫头从前聪颖,性子却太过张扬,都是珏儿和他媳妇惯的。就算是人人默认了,哪儿就能成日地追在五皇子身后。此番之祸,不就是这丫头太不成体统,忘了所有的事情也好,省的……唉。”
  沈老夫人长叹一口气,眉头深锁。
  贴身伺候的钱嬷嬷给沈老夫人揉了揉额角,轻声劝道:“老太太宽心,皇后娘娘昨日传话来府上,只请八小姐好生养着,何日舒心了再入宫请安。想来娘娘早已把八小姐当做半个女儿,以前有的如今都是有的。”
  沈老夫人听到这话,似是想起了什么:“教习嬷嬷可曾请了?婉丫头若记不清宫中繁琐礼仪,莫要再坏了规矩,落得个……”
  “请了请了,”钱嬷嬷见沈老夫人担心,忙打断道:“老太太您放心,您也拨了冯嬷嬷去和铃轩,想必都是有数。”
  沈老夫人听罢似是自言自语道:“是,是,冯嬷嬷跟了我二三十年,办事一向妥帖。”
  和铃轩中,烛火已歇暗了大半,定国公府八小姐沈清婉身着玉色绣素白锦鲤中衣,正坐在紫檀木雕花梳妆镜台前。
  沈清婉的生母,沈言珏的正妻沈夫人许氏,此刻正站在沈清婉身后,替她取下头上的玉心鎏金珠钗。
  沈清婉看着镜中的母亲道:“母亲早些回去歇息吧,日日来为女儿做这些琐事,女儿心中过意不去。”
  沈夫人听得心中一阵涌动。
  前几日过得暗无天日,差点失去这个女儿。
  女儿曾是多么明快的性格,此刻失忆醒来却是言辞小心,待自己如外人般客气。
  想她必是害怕,如今只想时时刻刻陪伴着她罢了。
  可话到嘴边也只是说:“无妨,娘喜欢给婉儿梳头。”
  沈清婉看着沈夫人慈爱的笑颜,心中实在是温暖不已的。
  醒来这几日,什么事都未记起,只知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真是千千万万个好。
  沈夫人直到见丫头服侍沈清婉躺下,掖了掖她的被角方才回自己的玉德苑。
  房中静谧,躺在床上的沈清婉如前几日般,心中默默梳理着到今日了解的所有事情。
  虽依旧未能记起受伤之前的人和事,但至少自己的身世已然了解了十之八九。
  沈清婉是定国公府长房嫡出的小姐,沈府三房并未分家,故而沈清婉在三房小姐中排行第八,便称沈八小姐了。
  其母许氏原是先帝胞姐彤昌公主的女儿,也是当今云皇后的手帕之交,二人自闺中已是密友。
  云皇后早年诞下皇嫡长子祁仁与大公主祁若如。
  不想皇长子五岁便因病早夭,皇后悲痛不已,乃至四五年后才生下自己次子,五皇子祁修。
  五皇子乃当今圣上唯一皇嫡子,甚得帝后宠爱。
  五皇子满岁生辰宴那日,沈夫人已是临近产期,却因着与皇后交好,怀沈清婉时又格外顺畅,不曾害喜或任何不适,想着只是进宫用宴不会有事。
  世事无常,沈夫人竟真于宫中分娩,诞下沈清婉。
  皇后自是高兴,打趣说如此有缘的两个小人儿,定要结下娃娃亲才好。
  皇帝更是赐名沈清婉与公主一般从女,因原沈家女儿此辈排清字辈从宝,清宛便成了清婉。
  沈清婉从小机灵淘气,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皇后亦甚是喜爱她,故而时常入宫,与五皇子可谓是青梅竹马。
  加上她又心仪五皇子,一有机会便与五皇子在一处。
  人人都道沈清婉将来必是五皇子妃了,而五皇子这唯一的嫡子,若是顺遂,沈清婉未来一国之母何以当不得?
  从前的沈清婉亦是这般想的,养得满身骄娇二字。
  虽如此,旁人碍于她身份也是无人敢惹,无人敢劝,只背地里传道沈家八小姐是个见着五皇子便往上凑的。
  沈老夫人不喜孙女如此,而早已养刁的沈清婉何曾在乎,便渐渐与沈老夫人不亲了。
  这回冰湖落水之事,原也道是如此。
  那日五皇子与三皇子同来府中议事,沈清婉得知便不管不顾往外院跑去见五皇子。
  丫头哪能劝得住,竟就跟丢了。
  待丫头追到冰湖边,只见一出冰窟窿,心下暗叫不好,忙找人来救,后便如此如此了。
  家中庶姐沈清宜看不惯沈清婉骄纵,亦妒她得宠,此番出事便满府说道是沈清婉追男人追进冰湖里了,甚是难听。
  沈清婉初醒之时虽记忆全无,但恢复过来,竟发现自己的头脑一日胜过一日地清晰起来。
  最早发现的是请来教习礼节的嬷嬷。
  教习嬷嬷原想着沈八小姐刁名在外,人人不敢轻易招惹,教起来才知沈八小姐竟是彻底失忆,连日日做惯的礼节都分毫不记得。
  本想这些从小习得的规矩,让十几岁的姑娘从头学,料是好不到哪去。
  没想到第一日还些许吃力的沈清婉,第二日竟丝毫不差记住了前一日所有的东西。
  教习嬷嬷感叹沈八小姐不愧是大家闺秀出身,骨子里的贵气便是天生。
  之后日日的教习也是顺顺利利,嬷嬷心下感慨,便是公主怕也无如此本事。
  沈清婉听得教习嬷嬷的夸奖,心里也有思量。
  许是自己如今什么都不知道,脑海空空,便学习起来更容易了?
  又许是那些记忆封存着,一教便想起来了也未可知。
  再后来念起书来,沈清婉才发觉并非如此,而是她真的有了过目不忘的本事。
  许是如此,她学什么都一点即通举一反三。
  这般用十几年的记忆换来一颗过目不忘的玲珑心,真的值得吗,沈清婉也是苦笑,连究竟是谁要杀自己都不知。
  是了,人人都道沈八小姐是失足落水,沈清婉自己却并非如此想。
  只因她养伤期间,曾让丫头带着偷偷去看过一回自己落水之处。
  沈清婉落水之湖,位处国公府大花园的正中心,因冬初已是结了一层冰,看不出厚度。
  冰湖边上高低不一的假山层层叠叠,穿过假山才能见到那冰湖的全貌。
  因湖水离岸较近,岸边有着泥金紫漆的木围栏围住。
  彼时沈清婉上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那木围栏竟无一丝损坏。
  再看那湖面,七日过期,当日的冰窟窿已然重新结住,不过轮廓依稀可见,离围栏却起码有七八步之遥。
  在那样层叠假山之后,又有围栏挡着,就算沈清婉失足落水,那也是在围栏外的湖边上。
  断断不可能落得那么远,围栏却完好无缺。
  可谁会在府中要自己的命这般狠毒呢?
  沈清婉虽心下了然是有人要杀自己,但知自己从前的性子,大约觉得自己失足落水的人还是大部分。
  再加上她对自己身边人事知之甚少,也便不敢轻易与人提起自己的想法,也只略略与沈夫人说起过此事疑点罢了。
  沈夫人之前神魂不凝,只想着女儿快些好转,府中亦是乱成一团,无人曾想到去计较这些。
  被沈清婉一提,也暗暗后悔当初没有细细追查此事,如今只怕也是无从查起了。
  回想着近日琐事,随夜幕深沉,沈清婉也是沉沉睡去了。


第二章 定国公府
  “小姐,你醒啦?”
  丫头春兰听闻账内嘤咛一声,便在账外轻声问道。
  沈清婉从昏迷中清醒以来,沈老夫人便吩咐她在院中好生将养,不必请安。
  平日无事,只有教习嬷嬷与几个丫头婆子陪着学习礼节与熟悉府中。
  在自己的和铃轩闷了多日,今日便是沈清婉病愈以来第一次去给沈老夫人请安。
  春兰替沈清婉挑了身浅红色绣折枝腊梅襦裙并暖和的雪狐绒马甲袄,另一个丫头夏竹则为她梳了个精致的双螺髻,再配上精巧的玉梅花簪子,乌发间宛如点点梅花绽放于初雪之上。
  沈老夫人遣来照顾沈清婉的冯嬷嬷端来牙色云纹归雁斗篷,替她系好又递了个套着织金绣吉祥云纹绸缎套的手炉过去,道:“今日又冷了一分,八小姐身子才好,可要暖和着。”
  沈清婉微笑着接过手炉:“多谢嬷嬷。”
  “八小姐客气了。”冯嬷嬷笑得和蔼,心里却有着思量。
  八小姐从前哪有这样的好脾气。
  和铃轩这几日为着八小姐养伤闭门不进不出,外头的只当还是从前那个八小姐。
  虽说沈夫人日日都来,冯嬷嬷也和沈老夫人说了八小姐性情变化。
  都说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礼估摸着人人都在,只怕要大吃一惊了。
  千鹤居就在定国公府长房所处北苑之内,春兰跟着沈清婉身后,由冯嬷嬷领着,出了和铃轩,穿过小花园,不出几步便到了。
  还未进去,里头的欢声笑语已阵阵传来。
  沈清婉一晃神,心中知道那都是自己的亲人,竟有些怯怯起来。
  冯嬷嬷似乎看出沈清婉的踌躇,轻扶她一把,便替她揭起厚厚的锦缎帘,扬声道:“老夫人,八小姐到了。”
  沈清婉边把手炉递给春兰,边迈进屋内,顿时一阵温香暖意拂面而来。
  屋内众人渐渐安静,纷纷向门外看来。沈清婉亦是不动声色悄悄瞥了一眼屋内众人。
  上首坐着自然是沈老夫人,身边围着两个衣着鲜亮的小姑娘,几房夫人皆在边上圈椅坐着,姨娘们则站在身后,再有便是各房小姐各自坐了锦杌。
  于沈清婉而言,这些人自是“从未见过”,只在嬷嬷丫头口中听过。虽不知谁是谁,也能猜得些许。
  只这一瞥,沈清婉已知自己来迟,料是府中女眷都已到了。
  沈清婉忙解开斗篷递给冯嬷嬷,正要上前给沈老夫人行礼,就见一抹亮丽的身影闪到自己身前,娇声道:“妹妹怎来得这样晚?”
  这娇人儿便是沈言珏的薛姨娘所出的庶女沈清宜,沈清婉虽不识得这张娇艳动人的脸,只这张扬的打扮性子,对上平日丫头嬷嬷的话,猜也能猜出个十之八九。
  沈清婉似未听见一般,只双手交叠身前,敛衽直直跪下行大礼道:“婉儿见过祖母,婉儿大病初愈,特来向祖母请安,疏忽了几日,还望祖母勿怪。”
  这一跪倒是惊了一片人。
  国公府的小辈们平日与老夫人亲近,日日来见礼也不过屈膝问安,无大节庆也不曾下跪请安。
  今日自然没有人想到准备跪垫,沈清婉却眼都不曾眨,便生生跪在了地上。
  只这礼是朝着沈老夫人,也便无人敢上前去扶。
  沈老夫人也是一愣,忙道:“你这孩子是做什么,身子还弱着,快快起来。”
  “谢祖母。”恭谦有礼,娴静持重。
  冯嬷嬷赶紧上前扶起了沈清婉。
  沈清婉声音清脆悦耳,虽有一丝稚嫩却无胆怯之意,更遑论从前的骄气了。
  行礼的姿势形态亦是无一可挑剔之处,起身后站姿端庄清雅,大家闺秀之气溢于言表。
  沈老夫人虽早已听过冯嬷嬷的回话,此刻眼中依旧闪过一丝惊喜与讶异,不禁暗暗点头,指着身边的妇人与小姐,对沈清婉和颜悦色道:“好孩子,这是你二婶,三婶,和诸位姐妹。”
  沈清婉闻言便侧身要向众夫人行礼,沈三太太忙起身扶了不让她跪下去。
  沈清婉只得行了浅浅一礼,“见过二婶、三婶、各位姐妹。”
  “哎哟八小姐,咱们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呢。”沈三太太是个开朗不拘的性子,此刻便是接过话头。
  沈二太太则是眼底闪过一丝意外,转眼又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罢了。
  这些细细碎碎,都分毫不差地落在了沈清婉的眼里
  这边人人都对沈清婉点头夸赞,那边被晾着的沈清宜却不高兴了。
  不接自己的话也罢了,众人竟都一反常态与沈清婉好说话起来。
  沈清宜便抿抿嘴不悦道:“我和你说话呢。”
  沈清婉仿佛此时才看到她一般,抬头细细打量一番。
  沈清宜的长相在在座的几位小姐中可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再加上一身鹅黄底绣百蝶绕花苏缎短襦配玉色海棠缠枝马面裙,头上一支嫩粉色桃花簪,耳边两颗晶亮的玲珑水晶耳坠,白净的面庞,尖尖的下巴,灵动的眉眼,连沈清婉都不禁感叹一句真乃美人也。
  可也正是这长相可人的姐姐,在自己养病这几日,满府地传道自己追男人追进湖里这样的话。
  连自己院子都未曾出的沈清婉都能听到这样的传言,可想而知外头物议沸腾到何种地步。
  沈清婉知来者不善,听罢质问,却只福身道:“不知是哪位姐姐,婉儿见过。”
  “这是你家薛姨娘的女儿,你六姐呢。”
  不知是谁接的一句,沈清婉心知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便恭敬道:“庶姐安好。”
  这句庶姐安好却让沈清宜一股无名火蹭地升了起来。
  从前沈清婉便仗着自己长房嫡女的身份与皇后娘娘的喜爱,追着五皇子跑也无人敢说。
  沈老夫人看不惯,沈清婉也不愿意与管束她的老夫人多说话。
  沈清宜则不同,她既羡慕沈清婉的出身与宠爱,又看不惯她的作风,自己只是庶女,攀不上天家,便在沈老夫人面前讨好卖乖。
  沈老夫人年岁长了,乐得见自己儿孙绕膝,说说笑笑。
  都说近水楼台,于长辈儿孙之间亦是如此。
  一来二去,这庶女还比嫡女更得沈老夫人宠爱一些。
  往常沈清宜便用这般法子,在沈老夫人面前激沈清婉,而沈清婉性子骄纵,自然顶回去。
  沈清宜再娇娇弱弱一番,沈老夫人自然更不喜沈清婉了。
  如今亦是,沈清宜抢在沈清婉行礼前问她怎么来的这样晚,照以前的性子,沈清婉定是顾不上行礼便顶嘴回去了。
  这样一来,既坐实沈清婉不敬长辈,请安迟来还不知错,又是一进门便与庶姐拌嘴。
  如此吵闹没有规矩,沈老夫人自然不喜。
  可不曾想沈清婉并未理会她,这也罢了,竟礼节分毫不差,倒是晾着自己在一边傻傻站着,显得无礼不堪。
  沈清宜不愿就这般轻轻放过,定了定神,言语中还带了一丝关怀道:“我问你呢,你可是身子还未好全,怎么来得这样晚?”
  本想此番沈清婉总会找个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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