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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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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书也替自己主子惋惜,然后院之争,素来以贞节为要,其次才论家世、生养、相貌、手段……自己爷失了先机,这后院相争,就失了凭仗,少爷之痛如何不是他们奴才们的痛——主荣仆荣,主败仆败!
  奉书悄悄给北堂傲递帕子:“爷,不如先回去换身衣裳!一会儿老爷来了,看你眼红红的,指不定怎么想呢?”
  北堂傲点点头,示意奉书留下来继续听,自己则提着袍子回屋梳妆打扮,今儿是他头一遭见公公,不敢说要富贵大气让公公对他刮目相看,但他素日里眼瞅雨墨和柳金蟾那行事,料想这公公虽是个妖娆的,但柳家对女婿的要求必是与其他族一般,希望女婿端庄大气的同时,也希望他朴素俭省……
  但怎样才能让公公第一眼,当即灭了再给金蟾另娶正夫的念头呢?
  听雨墨一番话,何幺幺凝眉久久不能语。
  他能说什么?
  上梁不正下梁歪么?他当日嫁金蟾她娘,可不也是来了个先斩后奏,金蟾落地满到处爬了,金蟾她娘才逼着家里以正夫之礼,让他抱着孩子坐着花轿抬进柳家大门……就这样,金蟾他娘的正夫还在堂坐着呢?
  说白了,在老人们看来,他还是个妾——贵妾!
  怎么的?
  能怎么的?
  把人家儿子睡了不负责,难道还等人家拿着猪笼来把他闺女沉塘了?他这半辈子的要强还有什么指望?
  “疯的厉害不?”
  何幺幺,手帕捂在鼻尖,左思右想:无论如何,这个外面养得都得继续好好藏着!
  “有时厉害,有时就跟个好人似的!对下人们也好!”雨墨想了想道,“就是疯起来爱说什么‘国公’了,‘国夫人了’然后一提钱,就信口开河了,说什么‘区区一千两算得了什么,为夫给你一万两,你随为夫回京城,这书不读也罢’什么的!”
  何幺幺一听这还不够疯,但又一想,起码还没到扒光了自己的衣裳满大街跑给人看,想来也是算正常的了!
  “哎——”提起这“国夫人”什么话,何幺幺心里就难免不长叹了一口气,可不就应验了那庙外疯道长的话么?这下真正让金蟾娶了“贵夫”当了“国夫人”了,真正是命!
  “刚听你说,这疯姑爷家里似乎还不知道这事?”
  何幺幺一面缓缓地坐回屋里等金蟾去衙门的消息,一面又将刚才留在屋里的薛青等人遣去打探柳金蟾的消息,自己则细细地喝着茶,思量刚才雨墨的话。
  这雨墨哪里知道,没敢说疯姑爷发病时会杀人,只说疯姑爷中间回过娘家一次,具体不清楚,待要编编,眼睛一挑就见后院的奉书不知何时到了她们屋外,她赶紧就跟见了救星似的,指着奉书道:“奉书,你不在后院伺候姑爷,来这里做什么?”
  奉书暗笑不愧是雨墨,果然会看事,他赶紧就进屋来,好似不知何幺幺来白鹭镇一事儿,故意与雨墨笑道:“正是我们爷差我过来问,夫人怎得一出门,这都快大半个时辰了,还不见回去?莫不是又是跟着书院某个学生逛那边的巷子去了?”
  何幺幺一听,这还没进门的小女婿都知他那宝贝闺女的嗜好,脸上难免有些过不去,不禁拿手帕挡了挡脸面:这坑爹的丫头!
  雨墨见何幺幺不问,也站在门边跟着装:“夫人刚与衙门里的人去了县衙,我瞅着奉箭他们跟着过去的,现在也没什么消息!估摸着就该回来了!”
  “你怎没跟着去?”奉书又明知故问道。
  里面的何幺幺微微有些坐不住了,只得轻轻地咳嗽了两声:“雨墨,这是和谁说话呢?”
  雨墨机灵,赶紧回道:“回老爷,正是刚奴才与您说的新姑爷北堂氏,身边的奉书!”
  何幺幺一听这话,不知该赞雨墨这是机灵还是冒傻气呢?一个外面偷养的能当着自己老爷的面喊做“新姑爷”么?论理就连介绍都不该!
  他立刻纠正雨墨这不妥当的称呼,冷冷地大声道:“一个没名没分的外面野男人,说得再好听也只能唤作小季叔,就这还是高抬了,怎能喊姑爷?将来正经姑爷三媒九聘抬进门,又怎么喊?这样的人是能进门的么?”
  疯的就是当妾偷偷进门,他何幺幺都不答应——偷养的,说白了,还不如屋里的通房!
  奉书背着一柄约莫有五尺见长的大刀,正阔步进来要行大礼,只是耳一听何幺幺这训雨墨的话当即气得脸色就青了,常言说的好,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奉书岂是个省油的灯,一进屋门当即一抱手,大礼免了,脸上只微微地点了点:“何季叔!”如你所愿!别当谁不知谁的底儿!

  第245章 翁婿大战:恶公公对河东狮

  何幺幺刚一抬眼,刚还暗赞这小小仆从单这模样,就比薛青强了不知百倍,不想……
  小小家仆就敢口出狂言!气得,他当即拍案而起,怒瞪奉书那俯视他的轻蔑眼神:“你这是奴才和主子说话的态度?”难道他说他主子的话有错?
  奉书立刻脸上露出满满的委屈来:“回何季叔,奉书不知错在哪儿?”谁是谁季叔还不知呢!当着他的脸面不给他主子脸面,就是好比拿鞭子抽他奉书的脸子!
  雨墨赶紧低低提醒:“是老爷!”
  何幺幺的脸要微微缓和,不想那奉书却露出满满的疑惑来问道:“可奉书从京城回来时,我家姑老爷再三叮嘱,说景陵县牛村柳村长的正夫姓秦,切莫弄错了,不然让人说我们北堂堂堂大府第没规矩!”
  何幺幺气得胸腹之间起伏不定,想当年,他一把砍刀砸在了柳家的饭桌上奠定了他在柳家,没有第二个人敢和他叫板的地位,却不想他宝贝闺女居然敢给他收了个,连奴仆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疯……野汉子!
  “雨墨,带老爷我去好好会会你小姐,不知哪儿捡来的野相公!”和一条狗咆哮,只会把自己降到和人家一条沟的地位!
  何幺幺收拾不了这个小小杂役,他就不信收不了那个柳家大门还没进的人!
  何幺幺这么一喊,雨墨哪敢怠慢,横了不知高低的奉书一眼,就赶紧引着何幺幺领着一众随他而来的亲信,伙同那跟来的薛青劳师动众地、去后面给“疯姑爷”“找碴”去了!
  奉书一见这架势,心里微微掠过一丝虚,那里敢等何幺幺去兴师问罪,自己先翻过男墙,向自己公子负荆请罪去了!
  俗话说的好,什么样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奉书之骄傲,全是北堂傲的余韵。
  一听弄瓦来报,说“准公公”居然敢在前院那人多势众的地儿掉他的脸子——
  “他真说那么说?”
  北堂傲脸上青筋暴露,一细思量,那“一个没名没分的外面野男人,说得再好听也只能唤作小季叔,就这还是高抬了,怎能喊姑爷?将来正经姑爷三媒九聘抬进门,又怎么喊?这样的人是能进门的么?”的话,明里暗里不仅仅是贬他,而是……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只要他在,他北堂傲就别想进柳家大门不说,还连妾都不如!
  接着奉书又来请罪,北堂傲刚还打算用七尺红珊瑚收买公公,装贤夫的心瞬间荡之无存!
  与其委曲求全最后被扫地出门,北堂傲手当即将桌脚生生掰下了一块儿:硬碰硬,就硬碰硬,谁拿不住谁的七寸?他北堂傲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奉书,将本公子出嫁时,太爷爷给陪嫁的那套首饰‘火麒麟’拿来!”不能说多,还不能在装扮上以压倒之势死死压住他?
  说话间,外面已经来报:“那何氏已经领着人横冲直闯进了前门!”
  北堂傲哪还有时间细细装扮,只能褪了身上的素色袍子,死活寻了一身大红福寿绵延滚金阔袖袍子理了理:“命所有人屋外列队恭请本公子出屋迎人!行国公礼!”玩派头谁怕谁!
  出门前,等不及火麒麟装备,信手将妆奁里放得赤金螭珞圈套上,再把剔透的红石抹额垂在眉间,不为别的,北堂傲就想把代表正夫的大红披挂满身,明明白白告诉那个何氏:无论他怎么说,他北堂傲就是正夫,不过柳家门,也还是正夫!
  可怜还在衙门与县令等人唇枪舌战的柳金蟾,哪里知道她前院走水还没解决,后院就起火了!
  何幺幺大摇大摆,带着一众跟来的人,昂首阔步,俨然一副江湖少帮主出门的派头,直扫后院,大有替未来女婿扫走野狐精的雷霆之势。
  北堂傲一身艳艳的正红,陪嫁来的几房人,就连厨房里大厨都差点拿来充人数了。
  只是北堂傲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做,若是柳金蟾回来,岂不是成了他这个做女婿的不是?就他这气压三军的堂堂大将军,还需人来充气场?当即一挥手,一院子的人呜呜啦啦顿做鸟兽散,各司其职去了。
  于是,后院几排正值油绿的藤架之下,几处蔷薇花之中,横一卧榻,榻上簇新的缎枕上斜卧着正在霞纱帐内静静看书的北堂傲。
  他身侧是跪着奉茶的弄瓦。另一侧,抱瓦正静静地给他扇着素白的羽扇。另有一个捶着肩、一个捶着腿,其余侍立在两侧等待传唤,帐外一只七彩斑斓的鹦哥在架上不停的说着:“公子吉祥!公子吉祥……”
  然后,书页“哗”一声翻过,长长的眼睫在扉页之上宛若蝴蝶之翼轻轻颤动,虫鸣鸟叫,真正叫一个清风雅静。
  这就是何幺幺闯进后院绕过大屏风,映入眼帘第一幕景:公子如画!
  “呃!”何幺幺正不知要如何叫嚣!
  一个模样清秀有加的年轻少年,就端着数碟茶果自那方走来:“雨墨,你怎得如此冒失,这是姑爷休息的后院,你一个女子怎得能闯进来,还不赶紧出去?”
  雨墨立刻眼观何幺幺,装出有些畏缩的模样。
  何幺幺要说是他喊进来的,数个也不知从何处瞬间冒出来的老男人,就赶将他们拦在了垂花门与屏风之处,也不等何幺幺开口,就一个个发挥了八公的口舌之功,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真好生无礼,公子还在午睡呢!你怎么可以冒冒失失闯进来!”
  “就是,我们公子金尊玉贵,倘或看了什么去,你可要仔细你的小命!”
  “去去去——没禀报也敢进来,你当这是寒门小户,随便乱闯的地么?”
  何幺幺只觉得耳畔一群麻雀唧唧喳喳,吵得他耳鸣:“你们让开!”
  一群八公这时才好像发现了何幺幺等人似的,斜过眼来,又是一阵七嘴八舌:“你是谁?进来可有文书?”
  “是啊,谁允许你进来的?”
  “是公子今儿招的人么?”
  “这天都要黑了,夫人就要回来了,公子怎么会让别的男人进来?”

  第246章 翁婿大战:何幺幺对北堂傲

  面对眼前一群八公,何幺幺只觉得青筋爆裂:“你们让不让?”言罢,他身后一群打手立刻打开了架势,持棒横了一排。
  若是以往,八公们早吓得闪去墙边能躲多远躲多远,要么就是一声声尖叫,迅即开始呼朋引伴,可……这群八公一见来了持棍的,第一个反应还是一怔,接着就是瞪大眼露出不屑来:“兄弟,你们走错了门了吧?”
  何幺幺不多话:“不想死——”他嘴里的“死”字一音没来得及拉长,八公们手中白光一闪,喝——这是少林寺的十八铜人阵?
  错,是北堂后院的八公双刀阵!
  吓得雨墨当即大喊了一声:“这是夫人的爹爹!”今儿是怎么了?
  八公们立刻吓得收了刀,一个个赶紧列两队施礼:“何季叔!”然后还有一个人赶紧高喊了一声:“何季叔来了——”
  不待何幺幺发作,那院里又跟戏里宫里传人似的,又高喊了一声:“何季叔来了——”,弄得他有点傻眼,这会子才想到问自己:他们都知道他是季叔?而不是老爷?想到此,他不禁怒瞪雨墨,切齿道:“雨墨,你和他们怎么说老爷我的?”难不成她和人说他其实只是妻主身边一个宠侍?
  雨墨眨巴眨巴眼,她说的话太多了,着实想不起自己究竟什么没说,什么说过!
  何幺幺一跺脚,他这是来给人示威,还是……丢人来了?气得要掉头吧,里面呼啦啦地,人又传了来:“公子过来了、公子来了!”
  人家来了,他何幺幺转身就走,岂不是很不礼貌!但何幺幺难道还等那野小子来喊他一声“季叔”不成?他何幺幺,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个男人是他“女婿”的!
  想罢,何幺幺那里还想见北堂傲,不等北堂傲露脸,转身带着人愤愤然掉头就要走,但那八公是干什么的?这院门能让你轻易进来,岂能容你说出就出?当这是菜园门?
  八公往那垂花门处一拦,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管你是谁,他们眼前只认一个主子,那就是北堂二公子!
  何幺幺敢硬闯?这八个八公刚才那一手行云流水的八卦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他身后的,充其量就是打手!来硬的,他岂是对手?
  “少爷……既然来了,何不会会他!”何幺幺身边最得力的陪嫁王宝山悄悄儿附耳道,“当女婿还能把公公怎么的了?”
  何幺幺瞪了王宝山一眼,转回身内走两步,转头恨恨地咬耳朵道:“你个傻子,爷我而今亲自来与那野小子照了面,赶他不走……岂不是要认可了他是我们柳家的人了?”至少承认了他金蟾身边的男人!
  王宝山立刻一脸恍然大悟状,要说什么,只听得一声低低轻唤传来:“爹!”然后一叠声“何季叔”纷纷传来!
  何幺幺憋住气,扭过脸,不假思索就回了一句:“我何幺幺怎受得住你这声‘爹’?”你还不配喊!
  这一声“爹”不及拉长,何幺幺后面“噼里啪啦”的一串要说北堂傲未婚先嫁,怎来的脸面还敢自称“姑爷”的话,就因北堂傲那生生露出的好大一片雪肩,吓得满肚子的话吞了泰半下去——他女儿这是被人玩了仙人跳,被迫娶了一个青楼花魁不成?
  北堂傲一听何幺幺这根本就是给他扫脸面的话头,便知再是讨好也是无用,但脸面上的礼数岂能丢了,他不敢怒,只是当即装出一副吓着了模样,赶紧改了口:“季叔!”
  这季叔不喊还罢,一喊,当即把何幺幺气了个人仰马翻:不会看脸色,也该会听语气吧?
  何幺幺深呼吸数次,才微微回过几分垮掉的脸面来,是,他何幺幺是柳家的妾,人人嘴上虽然口苦声声喊他老爷,但谁心里不在后面骂他妾夺夫权,只是……敢这么明目张胆喊他左一声“季叔”右一声“季叔”,除了柳家族里那几个老顽固,今儿这个在年轻一辈里,还是头一个!
  “‘季叔’?谁又是你季叔?好生奇怪,雨墨,这是谁啊,穿得这般没皮没脸的!难道老爷我没交代过你,花柳巷子里那些个莺莺燕燕不许带进家里来么?玩玩就罢了!”再好看又如何?来路不干净,人就不干净!
  何幺幺抬起高傲的下颌,领着身后的打手从侍立在他身侧的北堂傲身边,目中无人地大步而过:损人谁不会?一个季叔就能把他打败了?一个外面的疯子就连进柳家大门当个通房都轮不上你的!
  北堂傲要反唇相讥,但他就是能言善辩的,何幺幺这话儿,他难不成还要去辩,越描越黑么?
  北堂傲咬唇,对着身后的人暗暗挥手,几个仆人立刻过去,当着何幺幺的面,就将何幺幺要坐的上座,一哄而上,你抬椅子,我扛卧榻,三两下就撤了藤架下的椅子,只余一张摆满了瓜果的长几。
  何幺幺凝眉,要发作,毕竟这不是自己家,只得拿眼看雨墨,这后院那是她说话的地儿?
  雨墨夹在中间哪敢说话,眼两边一瞄,怯怯弱弱地,装傻地回了一句:“老爷不是知道?”
  何幺幺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这是刚才他问雨墨的话儿,少不得咬咬牙:“知道?知道什么?你是说这个……”
  何幺幺待要拿手去指北堂傲。再道一遍“野男人”,眼前周遭都是自己的陪嫁,北堂傲若是再容这何幺幺大发厥词,他的脸面倒在其次,他北堂家的脸面将置于何地?
  “小婿知小婿与妻主的婚事不是何季叔这身份能做得了主的!何季叔一直就耿耿于怀,愤愤不平!是!妻主是何季叔养得,小婿也有心要孝敬何季叔,但何季叔何必见面就百般羞辱?”
  北堂傲终究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柳家是什么人家?”
  北堂傲眼斜奉书。
  奉书立刻背到:“是景陵县牛村的望户,据说景陵小小县令是她女婿!”
  “县令几品?”北堂傲再问。
  “回爷,正七品!”
  “本公子几品?”
  “回爷,正一品!”
  “谁贵?”
  “公子贵!”

  第247章 合:男人太美叫祸水

  这无厘头的对话……
  何幺幺有点云山雾绕,雨墨默默地拉了拉何幺幺,低语:“一会又得说自己是国公爷了……”她就知道疯姑爷不能气,一气,一院子的人都得跟着他疯!
  果然,雨墨余音未落,那北堂傲就端来了椅子,当着何幺幺大喇喇地坐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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