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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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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的眼再度晶亮:还有洗澡奇怪的?
  宋玉点头,无法形容他见时的那种震撼:“反正,很不要脸了!乱七八糟的,搓个澡儿还跟细细儿慢慢地摸似的,一看就恶心得不得了!”
  北堂傲等人默默点头,奉箭和奉书等表示很是理解那种观感,虽然他们没见过,但夫人每每说爷越来越碰不得,一碰就着的话儿,让他们觉得,估计和宋玉看见的差不多!只是手不同罢了!
  肖腾也无心问了,问了也知是乱七八糟的事儿,只是……
  “你就没见到点别的?”无缘无故安排一群男人洗美人浴,想不通啊?
  宋玉哪懂这个,只是觉得震撼得不行,好半日才想到了一个细节:“说来也奇怪,这些男人竟然喜欢把他们对面的窗开得老大不说,其中一个故意跑去那窗边吹风,后来竟然还故意坐在那窗台上,笑说那边好几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看他们洗澡!一个个就都过去故意逗她们了!”
  北堂傲点头,是了,柳金蟾安排的!但为什么那么安排呢?
  “你看见那些女人了吗?”
  北堂傲思考,仅仅只是为了让她们在平台上吹吹湖风,但吹着湖风看美人出浴,他真不懂这是得得多,还是失得多?
  “见了,恶心死了,浑身又臭又湿,身上还粘着屎尿不说,上面又不是茅厕,但不知为什么,你们那楼上时不时,似乎就有人倒东西下来!”
  提起这倒水下去一事,北堂傲立刻抬眼瞅奉箭奉书:他今儿一早擦洗的水是不是也往这些人身上倒了?
  奉箭立刻表示只有柳金蟾用的……北堂傲这才落心,他擦身子的水可不能混泼在别的女人身上!想起来就恶心!
  耳畔宋玉继续说,北堂傲却没了听的心思,她不解柳金蟾到底是想干什么?想着不禁暗暗差奉书去打探那刘府大总管的消息,柳金蟾这种绵绵扯扯的出手,令他觉得拖沓,他想速战速决,但……柳金蟾到底是什么打算呢?
  北堂傲心里有事,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馄饨,一眨眼四两一碗的,他不眨不眨吃了四碗,还让又煮了一海碗的绿豆面皮,外加四笼蒸饺,最后放下筷子,背朝着柳金蟾的方向,似是不开心地忧郁道:“本公子这心里堵得慌,今儿吃不下了这许多了!”
  言罢,北堂傲领着奉箭奉书等人就朝她们走来,说他心闷出不下饭,要回去了。
  柳金蟾静静地看了看北堂傲那面前小塔似的高度,居然还说他忧郁吃不下饭?她真想把自己的筷子吞进去,以示自己相当乐观!
  柳金蟾想让北堂傲回去休息,但抬眼一看三尺开外的北堂傲,把眼睛扫向她,明明白白就写着:现在跟他回家!他大爷心情很不爽……
  慕容嫣昨儿那么一晚上,身上也乏,忙道:“昨儿玩儿太过了,休息休息也好!”她话毕,立刻挨了北堂傲一个白眼儿:有你说话的地儿?
  慕容嫣微微尴尬。
  柳金蟾可不想又惹事儿,她心里还有大事没搁下来呢?
  她赶紧起身与走来的众位男士们道:“想回去休息就回去休息吧,我和雨墨儿今儿一早说,难得来苏州,岂有不去听听玉堂春唱几句的?将来回老乡,别人问起,还当我到苏州是骗人的呢!”
  孙墨儿立刻也表示想跟着去,肖腾也微微想去,只是北堂傲对柳金蟾的打算不明朗,心里不欢喜,嘴上便向肖腾道:“想去也得分时辰,素来是傍晚后开场,谁巴巴地大早上就去!下午再约就是!”
  北堂傲这话一说,谁还敢说什么?
  慕容嫣赶紧托词说想回家去换身衣裳。
  孙墨儿和柳金蟾只得乖乖说回驿馆。
  于是,扁担开花,各自回家。
  馄饨,最终又是柳金蟾买单。
  不是雨墨说,就连奉箭也觉得,怎么少爷是个冤大头,找个妻主还是个冤大头呢?真正是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被坑惯了的!
  小两口回家。
  门一合,才落闩。
  北堂傲坐在椅子上,开口直言不讳:“你想把那个女人如何?”
  柳金蟾也不避讳,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碗,答得更干脆:“我要她死!”
  北堂傲微微地睁了睁眼,很是诧异。
  柳金蟾也不想隐瞒北堂傲自己的本性,既然是要和她过一生,那么就直面她的另一面的吧,省得将来儿女成群,他才发现她是个“阴险又狠毒、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坏”女人——
  最后,悔不当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直说自己有眼无珠,就像那个偷了她钱与她闺蜜私奔的前世男友,直到双手拷上了镣铐,才知她原来不是傻乎乎的小肥羊!

  第228章 妇唱夫随:亡命天涯也随你

  都说前世好似昨夜长风,但……
  柳金蟾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欺骗她的男人身陷囹圄时,对她说的那句:“你够狠!”
  她记得她当时笑得很美,她的回答是:“你初一,我十五!”不是为了报复而报复,只是恰好可以利用!
  柳金蟾隐约还记得那个男人事后,甚至垂死挣扎一般地威胁她说:“等我出来,你会后悔的!”
  她的回答是:“我会养一条好狗等着你的!”丧家之犬,不足为惧!
  她前世死都不怕,还怕谁?
  但……今生,她有太多她爱的、爱她的家人,她想保护他们!即使再冷血对人,也不足为惜!
  柳金蟾坦坦然然地回视北堂傲探寻的眼儿,她今生不想再像前世一样,藏藏掖掖做一个面具人,尤其回家后还要装好人,掩藏的自己另一面!
  柳金蟾很想说:“如果你后悔了,你走,我不难为你!”
  她甚至会为他的失身准备一个完美的掩饰:改嫁,她会给他一份满是满是赞誉的休书,让他再嫁不难!若是与前情人重续前缘,她会让他们回到相遇前,只当“未曾相识”!
  孩子,她也会留在自己身边,绝对不会让她知道她爹是北堂傲这个人,即使违背她对自己的诺言!如果可以,她甚至会花钱,为自己女儿重金买一个完美的爹爹!只为给自己女儿一个幸福的童年!
  北堂傲有些不适应眼前这个,失了轻佻外衣的妻主,但……
  “妻主,要她今日死,为夫就不会让她活到明日!”
  反正柳金蟾要的,就是他北堂傲要的!只要柳金蟾不说她纳小、逛青楼,以及休他,那么什么都好商量!
  柳金蟾傻了,回答为什么是这样的?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利用男人的顺从,让他去实施恐怖行为的邪恶妻主?
  “相公……你……”
  柳金蟾比了比一个徒劳的手势,伶牙俐齿如她,突然有点不知如何表达,她从没想要他北堂傲以她马首是瞻!
  北堂傲竖尖了自己的耳朵,也没听见柳金蟾“你”字后面的下文。
  柳金蟾不得不长长吁出了一口气,露出一副自己事自己担当的模样来:“为妻已有对策!”不知为何,自己说是一回事,但听北堂傲这话,她突然觉得随随便便说要一个人死。太儿戏,那福娘再坏也没说要她死,她柳金蟾难道还不如她?
  “不能告诉为夫?”
  北堂傲起身,拦住柳金蟾似要离开的模样,心里噗噗有点跳,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刚听柳金蟾说要那女人“死”时,柳金蟾看他的眼有一种让他要将他拒之千里的决绝——他害怕!
  柳金蟾不解北堂傲那脸上突来的一丝惊慌从何而来。
  “没什么事儿!”
  柳金蟾按北堂傲坐下,打算自己在外面走走,她心里有些乱,她想放过那个福娘,只是那福娘会放过她么?
  但北堂傲与她共枕这么久,柳金蟾有没有事儿,他就是不看,心里也感觉得出来,尤其是柳金蟾刚才那么一顿后,前后的变化,和对他的态度,根本就不是没事的意思,他那里准柳金蟾出门转转,一转人就没了,他怎么办?
  “妻主,就是……亡命天涯,你也要带着为夫!”北堂傲一把拉住柳金蟾的手臂,“为夫也跟着你!”
  柳金蟾一怔,便知北堂傲这是又多了心,以为她又要丢下他走,只得叹了口气,失笑道:“怎么就亡命天涯了呢?为妻还要进京考状元,将来等皇上赐个官做,养活你们爷儿俩呢!”亡命天涯也要她有那个本事好不好?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说“养活你们爷儿俩”,一颗心立刻美滋滋的冒了泡儿,拉着柳金蟾的手也软软地:“妻主这是真心话?”从不承望柳金蟾养,但……听柳金蟾说不仅不送他回娘家,还要挣钱养活他和他的孩子,他这心里一下子飘忽得分不清是真是假了幸福来得太快了,快得他有点找不到北。
  “自然是真心!相公,为妻肚子又饿了,你看看那前日省得鸡汤还有没有?好不?”
  眼见北堂傲那两只鹰目又要化作两湾盈盈秋水,柳金蟾赶紧扶着北堂傲去那边桌上盛参鸡汤,她怕死这一双盈盈水目了,叫她良心都是满满的不安——她似乎是真把这疯相公哄得渣都要不剩了,倘或他恢复了记忆,她要怎么对他负责?
  “似乎是冷了,为夫让人去热热!”
  北堂傲一听柳金蟾饿了,抱着煲锅就要往外走,但忽然想起他们不是才吃完馄饨么?人刚走至门边,就阴测测地扭过身来:“妻主,是不是想趁着为夫前脚出去,后脚就下去溜达?”差点就被骗了!
  柳金蟾哀嚎,为什么她的疯相公疯得如此精明?
  “看你疑的!为妻看会儿书,晌午饭后,为妻偷偷带着你去听戏,咱们包场,你别和人说!”
  柳金蟾故意拿了本书出来装样子,但手一拿书,忽然就想了一本书来,她记得书名叫做《伤寒论》,想蹲下身,无奈肚子大,只得又把北堂傲招了回来:“相公,你帮我寻本书儿!”
  北堂傲二话不说将煲锅捧给奉书,就急巴巴过来帮柳金蟾翻箱倒柜,找《伤寒论》了,只是找了半日,那里见了这本书,柳金蟾才挠了挠头,半日道:“莫非是落在了书院?”
  她此话还没说完,进门总是忘记敲门,一冲就进的孙墨儿咋咋呼呼的来了:“柳姐姐,我娘书院要暂时要搬到白鹭镇上了!”
  柳金蟾和北堂傲一听搬下来,当即喜不自禁:还有这好事儿?
  北堂傲和柳金蟾动作整齐划一,伸手左右开弓,抢了孙墨儿手中的书信,甚至志同道合地,二人齐刷刷把来报喜的“小喜鹊”,无情地挤到了身后——
  拿起信,同时抬眼一目十行,然后几乎同一时间喜上眉梢。
  此情此景,气得孙墨儿禁不住嘀咕:“你们夫妻还真是有夫妻相!”
  柳金蟾不解,抬眼不懂孙墨儿这话从何来!

  第229章 请君入瓮:醉翁之意不在酒

  无奈,柳金蟾微微有所自觉了。
  只是,北堂傲只关心他能不能顺顺利利当爹,带孩子,一待柳金蟾退开身,北堂傲压根无视二人,还跟他当日当将军似的,拿着书信就走到屏风后,坐在卧榻前的八仙桌上细细看了起来,这一看才觉自己好些东西都需要赶早儿布置了。
  信被北堂傲拿走了,柳金蟾朝孙墨儿耸耸肩。
  孙墨儿则悄悄儿拉着柳金蟾到了门口:“陈姐姐好像生病了!我刚去看她,身上还有些烫呢”
  柳金蟾一听,再一想早上陈先红那精神不振的模样,一想可不是病了的样子,赶紧悄悄儿猫到屏风处,探出脑袋向相公报备:“相公,下面的陈姐姐病了,为妻去瞅瞅就回来了!”
  北堂傲抬眼,瞅柳金蟾那无比“纯洁”的桃花眼,盈盈眼波儿一送:“一会儿参鸡汤就热好了,不许耽搁久了!”
  柳金蟾一得家里“佛爷”准予,赶紧扭身就要跟着孙墨儿下去看陈先红,只是她才挺着皮球欢蹦两步,就被赶着出来的北堂傲拉住理了理衣领:“早点回来,为夫一会儿想买些东西,再者我们来白鹭镇这么久了,回去也该给大家带些东西才是!”
  一语提醒了孙墨儿,她赶紧道:“那么一起!我娘也正好叮嘱我买些东西回去!”
  北堂傲一想,单是自己和柳金蟾出去,倘或又遇上那慕容嫣岂不是要糟,忙道:“说得也是,为夫一会儿去和孙正君说,妻主和孙夫人先下去看人吧!”
  说着,他还拿了桌上的一盘奉书刚带回来糖粉栗子枣儿糕,复又用芋叶盛好包好交给柳金蟾:“这个也拿下去,给雨墨也尝尝!”
  孙墨儿眼睛一亮,出门就羡慕道:“你相公越看越像那么一回事儿!怪道我娘常夸柳正君端庄又大气,一看就是个贤夫!说来那慕容嫣也是有眼光的人!”只可惜分不清人已婚还是未婚!
  柳金蟾横了孙墨儿一样:“别得陇望蜀,你相公不好?成日里还特会给你省钱!我家雨墨每日望着你相公,两眼就直溜溜的,不会转了!”亏得雨墨小,不然得成小花痴。
  孙墨儿挠挠头笑:“墨儿也不是说他不好,但……和柳正君比,总觉得还跟他没嫁人似的有……有……”
  孙墨儿的话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柳金蟾一抬眼,就见墨儿的相公此刻撇着嘴瞅着墨儿,就俨然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了。
  孙墨儿对着柳金蟾笑了两声后,尴尬一阵就直奔她相公而去了,柳金蟾感慨啊:女人啊,娶了男人就不是自己了!
  自己呢?
  柳金蟾更是沮丧,她自“娶”了北堂傲,“风流才女”四字已改做“坐怀不乱”,风流个屁了,家里那个天天都跟七分饱似的望着她……渗人呢!
  近午的驿馆格外寂静。
  许是大家都是来办事的,此刻都在衙门忙碌。
  门轻轻一推,屋里惟闻陈先红不适的细哼哼声,在帐内辗转。柳金蟾料想雨墨定是和奉书又出门了。
  “陈姐姐?”
  柳金蟾微微半合上门。
  “金蟾?”陈先红支撑着要起来,但人刚一抬起上半身,就觉得头重脚轻眼发黑,不支地又倒回了枕间,“墨儿呢?刚还见她!”
  “估摸着去请大夫了吧?昨晚睡觉没关窗?”柳金蟾打开手上的芋叶,捡了一块糕儿递给陈先红,“尝尝,一早不吃东西就这么躺着,难免没力气!”
  说话间,她帮陈先红将枕头拿了起来,扶陈先红躺了起来,拿手摸了摸:“怎么有点烫?”
  陈先红拿下柳金蟾的手;“那就这么娇贵了?刚墨儿给煮了姜汤过来,刚喝下去,舒服多了!”
  “不行得早点看病,明儿一早就得回白鹭镇了!”
  柳金蟾皱眉,眼看陈先红脸色潮红得异常,刚进来时听见的呼吸也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不禁又追问道,“陈姐姐是不是昨晚儿……”干了点什么?
  柳金蟾没问完,孙墨儿就低低地怨嗔道:“什么昨晚儿,是今早儿!哼,你们没义气儿,有好事也不招呼我一声儿!”
  柳金蟾无语。
  孙墨儿一拖过凳子来,眼见柳金蟾手上的糕儿,不请自来自己捡了一块就往嘴里放:“嗯,这块儿蛮好吃的,入口即化!甜味儿也刚好!”
  “你没去请大夫?”柳金蟾见孙墨儿吃得不亦乐乎,不禁挑眉。
  孙墨儿舔舔手:“请了,药还在哪儿呢!”
  孙墨儿指罢那桌上的两包药,后向陈先红道:“陈姐姐,不知你觉得那宋玉如何?”
  柳金蟾一愣,不解孙墨儿怎么突然冒冒失失就问了这话,待要细问,外面就响起了雨墨了声音:“小姐,外面有人找!”
  这一声“有人找”,还能是谁?
  柳金蟾也不及过问陈先红这事儿,巴巴地赶紧起身说离开一会儿,就抽身出来,朝上走,这未进屋,远远一瞅那身形,柳金蟾瞬间笑了,她等得就是他!
  但是她脸上还没笑开花,小腿就被端着煲锅进来的北堂傲踹了:“你再笑大些儿!”假公济私!
  柳金蟾赶紧收敛了笑意,比了一个礼敬的“请”字,在北堂傲的监督下,坐在了与莺哥相差了三尺开外的距离处:“坐!”
  莺哥那里敢坐,只敢恭恭敬敬地奉上帖子:“我家公子听闻姑娘要包场,派小的来问姑……夫人,夫人是要看全场,还是单点几出,又或者……”
  若那****还当这北堂傲与这柳金蟾两心相悦,那么此刻他一瞅北堂傲这一身已婚男人,还手端煲锅盛汤的模样,心里就知眼前这男人,想必就是那日这柳姑娘口中,福娘欲得的其相公了!岂敢怠慢?
  莺哥也赶紧将另一份帖子躬身放在北堂傲的身前:“柳正君想听那几出?”
  莺哥是什么身份?北堂傲能碰他碰过的东西?
  奉箭赶紧上前接了莺哥的帖子,双手打开,恭恭敬敬地双手呈给北堂傲过目,细细斟酌。

  第230章 金蟾点戏:戏里戏外话里话

  北堂傲一边盛汤,一边扫了扫那,戏目,什么《十八相送》《墙头马上》全都是不教人往正经处走的!
  看了还不如不看呢!
  但柳金蟾要看,又说带着他去看,他扫别人的脸面,还能扫自己妻主的脸面?
  少不得敛住精神,他将那点帖又细细看了一遍儿,打打杀杀的少,全是亲亲我我的男爱女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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