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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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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与陈家相公聊些什么?”就你北堂傲会派人侦查,我柳金蟾就不会反侦察么?
  柳金蟾手执毛笔,“刷刷”数笔后,很是不经意地露出一副突然想起什么的模样抬起眼来,眼瞅着弄瓦,很关心北堂傲似的地问道。
  弄瓦正欲开门进去,听问,忙回过身,微微挠挠头,不假思索地张口就是:“陈家相公说他刚从娘家回来,说爷送他的那面果虽隔了数十日,还是味道极好……”
  “哦!”
  后面男人们的闺中废话,柳金蟾就无暇去听了,但既然周燕的相公来了,那么……把周燕也叫上……
  反正她不行,自己这段时日……也是心无余,更力不足……
  “可提到周夫人要来吗?”有她在,只怕能当当挡箭牌就不行了?
  弄瓦又挠挠头,努力回想似的地答道:“刚弄瓦,好像听周家相公说,说周夫人刚接了他回来,脚还没沾地,周大夫人就说她家北县那头的水田都被河水淹了。又说淹了倒还罢了,就是当日与吴家买地时,以五棵柳为界,而今五棵柳都无踪影,所以,两家女人都去那边县衙谈此事呢?”
  柳金蟾微微皱眉,也不知上本月与衙门交道打多了,还怎的,她竟然一听河水倒灌的事儿,心里急揪得紧,老想着哪儿的百姓不知死伤了多少,今年冬天怎么过的话……真正是,近朱者赤,自己也成爱国小青年了。
  甩甩头,柳金蟾努力甩去这与她完全不搭调的念头,思考明儿先红回来,单自己去陪她逛那地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需再有一个人方好。
  柳金蟾微微皱眉,脑中刚浮出孙墨儿,就被狠狠地打压下去,没办法,她那相公比北堂傲可厉害多去了,北堂傲是疯了舞枪弄棒要杀人,他直接就是清醒着就敢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要阉人——
  心狠手更辣!
  “那……爷说留他吃饭了吗?”
  柳金蟾在弄瓦的眼皮下,继续拿笔蘸墨,迅速临摹陈先红的笔迹,将最后一张的几句要点稍作更改:如“午夜梦回,几经辗转,方觉枕孤衾冷”等语改做“夜梦几回,想科举之事,方觉时不我与”;又如“诚邀学妹同赴此乐,方不负青春大好,相思梦回”,则改为“欲约学妹初九日同游柳河,谈诗论画,方不负十月阳春之景”等语——
  正所谓一个谎百个圆,当日一句未婚,现在好了,泡哥哥都记得她,不愧为难姐难妹也!
  柳金蟾苦恼,弄瓦更闹,他小脑袋里那记得住这么多嘛?
  耳听柳金蟾问他爷留没留周家相公吃饭,弄瓦真不知这没说的话要怎么回,旋即想了想,回道:“没,暂时没……那周家相公只说坐坐,刚还邀爷去串门呢?”串门应该就不吃了吧?
  “哦,那你去吧!”
  柳金蟾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信上未干的墨迹,心里甚是满意自己的这一手瞒天过海的好本事。
  那头,弄瓦拿着茶盘轻轻地合门出去,柳金蟾赶紧跑到门口来看,果见弄瓦直奔北堂傲处咬耳朵去了,不禁有些自鸣得意:果不其然,这合家都是当间谍的好胚子。
  但一转身,柳金蟾忘了一件最要紧的事儿:她一会儿要出去去寻陈先红,合该让弄瓦去透透口风才是。
  柳金蟾信手将陈先红的书信胡乱丢在书桌上,又提笔在那信笺故意龙飞凤舞地画了一封,好似问墨儿几时回白鹭镇的半页书信留在原处……
  嘿嘿嘿——真可谓天衣无缝!
  “抱瓦,告诉爷,我有个同窗到了白鹭镇,且去会会,不用等我用饭了!”

  第389章 心照不宣:北堂傲再会陈氏

  从从容容,将外袍稍作整理,眼见着抱瓦腿短还不及赶到北堂傲处,柳金蟾从容的脚步,立刻加快,一个闪身,就绕过了风水壁,挺着个西瓜肚还跟小肥兔儿似的连蹦带跳地出了屋门,就飞奔而去。
  这情景看傻了看门的福嫂:
  “啧啧,夫人这是练过的吧?”看这身子轻巧的,就跟刚出了大牢的小家雀儿似的。
  雨墨则露出鄙夷地一瞥:
  瞎跑啥?不带上我,你有一文钱么?”
  用脚趾头思考,坐在门嗑瓜子的雨墨,几乎可以乐哉乐哉地预见姑爷今晚会格外地“殷勤”地教导教导小姐:何为,“孙悟空再厉害,也逃不出如来佛手掌心”!
  陈先红遥远处把手儿一招,柳金蟾“扑棱棱”就飞奔而去。
  屋里,北堂傲正听周家相公说话,周家相公刚问道:“那****来,便听门房说,你们连夜合家去了苏州,不知何故那么急?”
  北堂傲笑了笑,正要答,抱瓦的小腿就跨过了高高的门槛,北堂傲不禁微微挑眉,少时,就听奉书附耳来道:“夫人出门了,说是有个同窗到了镇上。”
  北堂傲眼不动声色地朝奉书微微一挑:“同窗?”哪来的同窗?周燕都去了北县!
  奉箭赶紧在身后低道:“刚爷来时,那边门房说有封苏州来的信!”
  北堂傲就有些不高兴,恨柳金蟾到了那儿都有老相与。然,周家相公在此,又露出询问之眼:“不知何事?”
  北堂傲不好垮脸,省得又跟那次他和老公公斗钱又闹得人尽皆知的——
  柳金蟾纵然不提这事,他也知道她不欢喜,读书人最是清高了,最不屑与铜臭为伍。
  “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借着给同窗接风,又马棚风地跑了出去玩儿,哎——说来让你笑话了,才玩回来,她又坐不住了!”
  北堂傲笑向周家相公,一脸温婉。
  周家相公自上次泄了北堂傲底,心里就多有不安,这次回娘家避过心烦,不想回来,北堂傲还不计前嫌依旧对他好,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只道是北堂傲是不知那事儿,还仍旧当他好兄弟……心里总有过意不去。
  他淡淡地笑了笑:
  “这话说得,谁家女人在家呆得住?我家那口子也是早晚难见着人影儿,今儿一个同窗,明儿一个世交,反正啊,没有一日是清清静静没事的!就是喝碗茶,也要出门一日,倒好像外面那茶楼里的茶真正就是好茶,家里的倒不是茶似的。”
  北堂傲淡笑:
  “喝茶,咱们这当男人的,怎么敢拦她?若是周夫人邀她去,就是去个十天半月的,小弟也不会多言一句,怕就怕遇上那些个不学好的,领着她到处逛,花钱是小事儿,就怕把她往坏里教唆,你说好好个人让人教坏了可怎么办?咱们家在白鹭镇怎么说也是人生地不熟。”
  “看你说的,我们兄弟认识了,不说半个亲戚,可也是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倘或兄弟有什么事儿,哥哥能帮忙的,定然不推辞的!”周家相公笑道。
  北堂傲笑:“有哥哥这话,兄弟就心领了。”
  话到此,他话锋微微一转,就好似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说起来,这人心险恶的紧,不瞒周家哥哥,你刚问兄弟,何以我们柳家合家都急急忙忙去了苏州,其实……哎——”
  “一言难尽,人心不古,不提也罢,反正……据说她也官位不保,就当过去了,常言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兄弟想也是她时候到了!”
  北堂傲本想一言点出周家相公的事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在这白鹭镇孤家寡人,也少个帮手,尤其是这周燕说和妻主也是同室——
  话里话外,少说也有三年的时间要住一处,他何苦让人下来台?他北堂傲要收拾他,还需要动这嘴?索性也就一句带过不提,自己干过什么自己知。
  周家听这话,话中有话,又似无话,一时也摸不透北堂傲的心思,只当自己做得事儿,尚未有人知,于是也跟着虚应:“是啊,兄弟也是刚回来听家里大哥说,知县大人贪赃枉法,私卖官粮……真是黑了心,这救人命的粮也敢昧着良心贪……不过话说回来,她在我们镇多年,鱼肉百姓很久了,就连我们周家,也没让她少讹了东西去,想来却是她时候到了。”
  北堂傲皮笑肉不不笑地看着周家相公一脸“大快人心”的模样,心里冷冷地想着:案子再审,私卖官粮一事儿,你们老周家也逃不了干系——
  秋后的蚂蚱就好好跳跳吧!
  “恩!”
  北堂傲点头,抬头奉书已经将放置在柳金蟾书桌上的书信取了来。
  北堂傲微微向周家相公点了点头,以示抱歉,就信手接过这落款为陈先红的信来瞅,只可惜,未及细看,带着落款这张未干的墨迹就映入北堂傲的眼来:哼哼哼——
  竟敢玩这阴招。
  北堂傲审细作了多少年,抓的敌军细作几多,这点点事儿就能逃脱他的眼儿?
  北堂傲眼下眼底的丝丝怒意,丢开最后一张,直接看前面,不看不打紧,一看就觉得妒火中烧:开头就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男,君子好逑”起兴,后面更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有“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我之伊人,身在何方”……
  这这这……
  谁写得?
  北堂傲瞪大眼儿,只见这字娟秀不失洒脱,隐隐带着豪迈……
  此字绝对不是莺哥那个不识字的男人写得,也更不会是那青楼哥儿的手笔,而且将这字细细看来,北堂傲心惊,此字此信后面,分明就是饱读诗书,信手便能拈来之人所写,随性之极,然随性之余又见真性情——
  说白了,这分明就是在说他很寂寞嘛!
  北堂傲急急地想去拿人,但眼前周家相公在此,他巴巴地出去,岂不是又让人在后面嚼舌根,说他们夫妻面和心不合?

  第390章 出大事了:你夫人爬墙跌了

  但就是这样,北堂傲的脸还是忍不住沉了又沉:自己妻主天生就这么个德行,纵使他每日里没少花心思在她身上,然,女人的天性,他能如何?难不成拿绳子****绑着?
  北堂傲心里虽极其不悦,然思量自己即使此刻去追,又去哪儿追?这种事,逼得太紧,只怕适得其反——
  那日莺哥那话儿可不就想见缝插针,暗说他善妒,欲做金屋里美娇郎?
  “且放回去!让雨墨……”
  有些话不便明讲,但大家都明白!
  北堂傲的眼神儿闪了闪后,静静地将信看似轻而缓,实则重而快地压在奉箭手心:“且先跟着。见机行事就是。”
  奉箭不敢耽搁,看似如常地施礼告退,转身出了门子,就牵马几乎飞奔出去。
  “这是?”
  周家相公陈氏微微瞪大了一双禁不住八卦的眸子,让一转脸的北堂傲就捕捉了个正着。
  这男人的八卦,北堂傲原先也不懂,但成亲后终日关在这屋里,来来回回都是这么个罢航的大院子,闺阁男人除了八卦他人家事,还能干嘛?难不成都跟他似的,己家国三样儿都无一能放下?
  秉持着姐夫常言说的佞臣也有佞臣只用的论调,北堂傲索性也不想多,就把这周家相公当刘老爹一般用了。
  “又让周家哥哥看笑话了?”
  北堂傲微微抿了抿口茶,一脸无奈地看向周嫁相公。
  周家相公本想掩饰掩饰,然人家相公都看出来了,自己又何必欲盖弥彰呢?
  “这话说得,几个女人是爱家呆着的?”
  周家说着脸上也流露出些许落寞来。
  “说来也是这么个理儿!”
  北堂傲本要说点什么,但眼下他心系柳金蟾,也无心与这周家相公墨迹别的家长里短了,本来是露水的兄弟,来日只怕也只是天各一方,老死不见了。何来梯己话可说?
  “尝尝这新茶,是此番去苏州别人送的,你尝尝可觉得好?”
  “甚好!”
  周家相公抿了一口,脸上微微露出笑来:“不知是什么茶?”
  二人你来我往,就着几两茶叶就闲话到了中午,周家相公又说今儿约了几个昔日里白鹭镇里的兄弟来家喝茶,邀北堂傲同往。
  北堂傲那屑与周家相公之流多做往来,只推说刚回来,家里还有许多事儿要打理,就草草地回绝了周家相公的邀约。
  周家相公虽觉北堂傲隐隐不似先时那般热情,心里有愧也不敢直言想问,就与北堂傲说说聊聊到了门口:“柳家兄弟到此就好,左邻右舍的,何来这些个客套?”
  周家相公说着提着袍子绕过风水壁,领着随身的小童禄儿就要跨出门去,不想才到门口,脚不及抬起,一个人影就莽莽撞撞地直朝周家相公怀里扑来。
  “哎呀——”
  周家相公吓得一阵惊慌,急忙要退身进屋,只是哪里来得及退身,人就让直接撞了个满怀,退了好大一步,险些跌倒,急得禄儿忍不住大骂了一句:“瞎了你的狗眼儿,往哪儿撞呢?”
  骂毕,一手提溜着来人,退出去三四尺,一屁股坐在泥泞的地上,吓得金若木鸡,半日不会说不出一个字,就一个劲儿的发抖。两泡泪包在眼眶里,愣是不敢流。
  院里的北堂傲,刚朝里走了两步,边听见这边的动静,只当是素日里做事冒冒失失的雨墨,一时跑得急,不小心惊扰了周家相公,如何了得?
  他遂赶紧提着袍子来看:
  “怎得了?”
  问是这么问,他的眼却首先望着来者,就担心是赶来报信的雨墨,岂料,他抬眼去,来人竟是个半大的孩子——
  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神瞅着他们,抖得这叫一个可怜见的,如是以往,他僵着也无可无不可,可而今他自柳金蟾怀了显了孕相后,心里隐隐有了为人父的慈光,不禁会感同身受起来,暗想这谁家孩子不是娘生爹养,谁不是当宝贝一般,若是自己孩子被人这么一推,岂不心疼死?
  他赶紧命弄瓦扶起这个孩子,又让抱瓦取了好些糖果来。
  “这孩子想是走错门子了!”
  面对周家相公不太悦的眼儿,北堂傲忙笑道:“周家哥哥莫与他计较!”
  周家相公想笑说:“无事!”他身后的禄儿就忍不住在周家相公冷冷地嘀咕了一句:“好人谁不会做?若是冲撞你,你也这般……”
  “禄儿!”
  周家相公眼见北堂傲身侧的仆人露出不悦来,赶紧喝止禄儿的话,笑向北堂傲:“小仆无礼,柳家兄弟莫要计较才好!”
  这歉意——道得好生虚伪!
  北堂傲隐下满心的不悦,笑:“说得也是!小弟怎么会与一个下人计较呢?”有其仆必有其主!
  周家相公要再说点什么吧,北堂傲不等他再说话,扭过头就向男孩问道:“你叫什么?来这儿做什么?”
  孩子眼见北堂傲笑得好看,还给他糖吃,就微微收了畏惧,怯怯地扫过北堂傲,眼瞅着周家相公,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道:“爹让福子来报信……”
  “什么信儿?”北堂傲话问孩儿,眼不觉瞅着孩子看着的周家相公。
  “你……”
  孩子才开口,周家相公就转过脸来看他,吓得他赶紧道:“你家夫人……从西墙上跌下来了!”
  周家相公先是一愣,接着闻言色变,想也不想转身就奔西街。
  这兄弟家出了事儿,北堂傲既然听见了,岂有袖手旁观的?为人再差也该意思意思不是?
  “奉书赶紧令人套了马车跟着过去——”
  北堂傲一面令弄瓦领着男孩子进屋换身干净衣裳,一面眼看着周家相公领着家仆往那头跑。
  他们跑着跑着,北堂傲闷了:不是说他家女人在北县么?怎么他们不朝着城门处跑,却倒着往大街那头去了?
  北堂傲拉长脖子还不及多想,那头奉箭骑着马疾驰而来,不及落马,就开始喊:“爷,不好了——”
  北堂傲待要骂奉箭怎得也冒冒失失起来,就是柳金蟾在外面真有了小狐狸,又怎么能在家门外喊?生怕隔墙没耳似的!

  第391章 即将临盆:柳金蟾动了胎气

  北堂傲口还没张,奉箭下一句来了:
  “夫人、夫人她……爬墙跌下来了!”就让北堂傲两眼一晕:难道柳金蟾这回会的还是个有妇之夫?
  学不来别人家男人的连哭带嚎,北堂傲不愧是大家公子,这节骨眼还不忘戴上纱幂方一路追过去,这一过去,北堂傲的气定神闲没了——
  这哪去的是衙门,而是一处人头挤挤挨挨的街角。
  这……
  北堂傲骑在马上不敢问柳金蟾在哪儿,只看见街上黑压压的人脑袋,一个个围在一处引颈而望,还都在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作孽哦,那么大的肚子……”
  “可不是,干什么不好,爬墙!”
  “啧啧,看模样是个书生……”
  “可不就是个书生,大老远的来,身边也没个男人……”
  这话……
  北堂傲没好意思前进了,戳了戳身后的奉书:“去看看!”
  奉书赶紧跃下马拨开人群,不待他进去看个仔细,前面的人群就呼啦啦扯开了一道大口子,数人簇拥着一辆马车就喊着:“让让、快让让——”
  北堂傲眯细眼一看,那驾马车的,不是刚来请他的奉箭吗?
  他快步上前:“怎得了?”
  不待北堂傲细问,一个身系着围兜、手还拿着铲子的男人,就急急地和他说:“快快,别挡着,这夫人怕是要生了!怎得他男人还没来啊?”
  要生了?
  北堂傲微微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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