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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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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妻主,一大早就贴这么紧,该君子时死不正经,不该君子时又循规蹈矩的……
  困得对叨叨已经免疫的柳金蟾才不听北堂傲说什么呢,顶着两只熊猫眼嘟着嘴儿,整个人就挂在北堂傲的身上贴着继续梦游——
  她再也不敢在外面喝花酒了,相公分明就是笑面酷吏转世。
  “妻主别这样了,你松开些!回来都依你!”好粘人。
  尽管两手不得闲地为柳金蟾整理衣装,北堂傲还不忘一边说,一边不时亲亲亲妻主不满的小猪嘴诱哄,简直就是把柳金蟾宠到了骨子里似的喜欢,看得一边的奉箭和奉书咋舌。
  弄瓦几个更是看得眼睛都不眨,突然眼睛有点湿润,他们想起了他们被卖前的家里,爹爹也把他们当宝贝似的疼着……亲一下就好幸福好幸福——
  好羡慕夫人!
  “起个床也让人绊着脚……金蟾?”
  在门口等得要二度喷火的何幺幺一见门里送出来的柳金蟾,当即吓得几乎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这是……
  “丫头……你相……那野狐精收拾你了?”
  眼见着眼睛都还半闭着的何幺幺,赶紧搀着自己女儿迅速下了船。
  柳金蟾连打了三个呵欠后微微点头,她直接怀疑她爹和那北堂傲这次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合着伙来收拾她呢!
  “啧啧啧……够狠的!”不愧是妖精,让他和青儿梦而不断就罢了,居然对自己妻主也不遗余力。
  “丫头啊,以后……先收敛点儿,这以后再是见了天仙,他不走,你都给爹克制点,知道不?”
  何幺幺越看女儿越觉得心疼,尤其是眼睛边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要知道他的丫头这辈子,就是最荒唐的时候,也从没留过这么两黑圈圈。
  说着何幺幺还红了眼儿:
  “早就和你说了,来路不明的男人千万不能碰,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遇见个厉害了的吧?你身子骨弱,凡事可得悠着点儿,你就是不怕死,也该为你爹我想想,爹可就只你这么个指望,你娘年纪也大了,爹再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养不了第二个丫头了!”
  柳金蟾肿着核桃似的小眯眼,瞅着她心爱的爹爹,直接怀疑是不是那福娘泉下心有不甘,故意要借这两个她生命中很重要的男人,来无情地念死她呢?
  “看你这眼儿……哎,死孩子,家里明放着一个你不碰,你去碰他作甚?你娘给你的钱不够,你问爹要啊!爹也为你攒着好些梯己,舍不得给你乱花,不就想着来日给你办婚事时风光些,拿出的聘礼的也沉手些……但你……真没钱,爹难道还不给你?”
  “你个榆木脑袋,难道你爹还不及你娘疼你不成?”
  “看看这脸,这眼睛。这……”
  常生一细看女儿悲惨的模样,忽然就发现金蟾颈上一些不正常的青印子,当即胸口梗了一下,这能是谁留得?
  野狐精再是狐媚子,还是讲究些体面的,他即便爱这些,也断不会留在衣裳外……
  “死丫头,怪道那野狐精收拾你,你啊……家里有个公夜叉又不是不知道,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这不是给他找着理由收拾你么?看看。看看,寻常人家男人见着心里都得七上八下的,野狐精那妖精能不好好收拾你?是爹都得揭了你的皮!”
  “啧啧,你今儿还要去见你们山长,可怎么见哦……”后面略去四千五百四十九字……
  二号“北堂爱”“哒哒哒”地话,就跟那机关枪似的又快又多,柳金蟾几乎就只有听的份——
  她柳金蟾做什么了?
  柳金蟾简直无语,昨儿她已经很君子了好不好,换做过去,那一群倒贴不已的,她虽不如大姐几个能全都拿下,但起码至少三个没问题吧?但她却一个都没碰不说,还人都没摸几下,眼都没斜呢!可恨她对薛青都没这么君子过……
  然,就这么君子,还被这么收拾了一通——
  所以,她从来不想成亲了!

  第375章 别情依依:临别还是要骂人

  谁,敢此刻说时间好似白驹过隙,柳金蟾今儿保证不打死他!
  听凭老爹好似更年期到了的叨叨近一个时辰,柳金蟾昏昏欲睡,几乎看见了周公家门口的大棋盘,何幺幺才终于说出了他今儿谈话的重点:“丫头,爹今儿就坐船走了啊!你——”
  音没落,柳金蟾陡然间从梦里惊醒:“爹,你要回去了?”
  “死丫头,爹要走了,你就精神了,有你这么不孝的?”
  何幺幺刚到伤感处,眼见柳金蟾精神来了,顿时来了气,一手就恨铁不成钢地敲在了柳金蟾的脑门上:“还说不会有了相公没了爹,你这相公还没站稳脚,你就先把你爹当累赘了啊……”再略去口沫横飞数千字的骂人语。
  这别情依依的情景,柳金蟾站在杨柳岸边,无奈看着她爹手叉腰,足足骂了她又一个时辰——
  尼玛,这也太狗血了点吧?她如此一个浪漫多情的人,难道不能有点煽情的?还是男人都这么煞风景,爱这么直接地表达“爱之深、念之切”的?
  难道她被诅咒了?
  还是泰极否来?运气用完了?
  柳金蟾那厢被骂完狗血淋头第二场。
  这厢送妻出门,睡回笼觉养神备战晚上下一场的北堂傲,一个呵欠起身,还不忘在狭隘的屋子舞枪弄棒好一阵,让楼下的船家夫妇盯着顶上好一阵阵的木屑飘下,心里一个劲儿疼。
  洗去一身臭汗,再泡上半个时辰祖传药浴,北堂傲宛若重生一般,精神焕发地踏出浴桶,只觉得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无处使,好像屋外能有一片山林旷野,能让他好生骑着马儿驰骋,碎上大石几方。
  “夫人还没回来?”又死哪儿了?
  簇新的折枝缎面绣袍上身,北堂傲就小心翼翼地对镜描眉妆,观唇色:眉目有神,唇色饱满,果然是女人如水,男人如花,这水一足,看他这面上的光,比昨儿不知强了多少倍?
  “还在外面挨何季叔训呢?”奉书悄悄儿附耳偷偷笑道。
  北堂傲也禁不住嘴角一勾:他还当她今儿想着那玉堂春要归苏秀才了,跑去偷瞧了呢?
  “骂骂也好!”省得今后应酬也这么混账,满身的印子,还大大小小的,一看就知不是一个亲的!
  北堂傲心情地甚好地从一花芽里,挑起一指甲玫瑰香脂悄悄抹在有些干涩的唇角,果觉增色几分。
  “夫人没去衙门吗?”放下脂粉盒,北堂傲还是忍不住一边在摊开的首饰盘里挑选,一边开口将柳金蟾的行踪问细了。
  奉书就忙回禀北堂傲,说柳金蟾自今儿一早出门至今,都在那码头上不曾走开过。
  北堂傲眉一挑,微微露出几分诧异之色:晚上再到外面去找快活啊?活该!
  既如此……
  北堂傲拿起一串红宝抹额在眉间比,刚落下的心,在乍见镜中某一角的似乎有意人影在屋外飘荡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皱眉向一侧的奉箭道:“今日那玉班主的案子要结案,你不领着雨墨在衙门旁听,怎得还杵在这儿?”金蟾不去,家里再不去个人,岂不是让那玉堂春当他们过河拆桥?
  奉箭抿唇,低着头,像是赌气一般低低道:“玉班主的案子虽昨儿未结,但其实昨儿下午就写好判词了。”他去干什么,明知是输的案子,还跑去守着,巴巴等人白眼,还是等着看人哭哭滴滴好玩呢!
  北堂傲正插簪子的手不禁一怔:“这么快?”事实再清楚,也该听听人再说说不是?难不成真就无一点转圜的余地?
  奉箭在北堂傲身后,面色凝重的点头,像是他的案子一般,一脸沮丧,看得北堂傲好生不快。
  “案子一点儿也翻不了?”不是筹备了许久,金蟾还帮他弄了不少所谓的“感天地、泣鬼神”的血书状纸么?
  北堂傲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福字玉簪,又拿起放置在另一头丹凤簪,在镜中比了比,还是觉得不甚满意。
  奉箭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抱怨道:“玉班主他们除了那一纸血书外,再无其他证据。”亏得当初说得那么铿将有力,结果一到堂上,那刘府是人证、字据一样样的上,他和苏秀才倒好,只一张寡嘴,除了声泪俱下、舌灿莲花外,半个人证都拿不出来。
  北堂傲一听这个,脸也不禁沉了沉,他是觉得那苏秀才也该这么好好收拾收拾,才好杀一儆百,告诫天下文人墨客,尤其是这些个自恃清高、哄小男人就跟家常便饭似的女人们别当男人的便宜是好占的……可真这么判了,玉堂春这大半年的罪可不是就白遭了?
  北堂傲不禁有点进退两难,打心底的话,他素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苏秀才是不是白眼狼,他还不知呢!
  北堂傲微微一顿。
  奉箭见此这意思,好似是公子今儿高兴,事情又有了转圜的余地?他不禁赶紧上前趁热打铁道:“爷,俗话说的好,送佛送上天,咱们不如……”
  “不如什么?”
  北堂傲抬眼,神情微微有些发冷,吓得奉箭赶紧将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吞了下去,迅而改口道:“看他们可怜……帮上一帮?”
  北堂傲冷冷一笑,反问奉箭道:“怎么帮?以势压人?若是不能以理服人、以证取胜,外面旁观的百姓们会怎么说?”
  “人人都知道刘府……”
  “错!”
  北堂傲丝毫不给奉箭半分狡辩的余地:“百姓们素知刘府如何如何,亲眼见过的有几个?衙门办事讲究的光明正大、以律法为准绳,今日百姓同情玉班主,是因玉班主与刘府比,势单力薄,但……刘府证据确凿,人人都心知肚明,就是苏秀才拐带玉堂春,咱们插上一手,非要颠倒黑白,百姓们会怎么说?”
  “呃……”奉箭心头一怔。
  “那你知不知道,百姓们在外,是怎么说玉班主与那知府大人的?”
  北堂傲微微地将声拔高了些许。

  第376章 旧案难翻:北堂傲拒绝相助

  奉箭垂眼,他正经男子,自是没听过百姓们的家长里短,但那日……玉堂春的话可不言犹在耳么?
  “刘府可不是泛泛之辈,寻常百姓都知有冤情可以进京告御状,刘府在京城可不就有现成的人儿?到时,一状告到京里去,皇太女坐镇,这黑白还能颠倒了去?”就算玉堂春去把皇太女也伺候好了,也不过是又多一次: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呃……”奉箭一怔,不曾想这样一个案子还能闹到那么大去?但刘府京里的姨母可不就是皇太女心腹的女媳么?
  “到时……别说苏秀才的前程捡不回来,弄不好以二人私相授受、伤风败俗,先各打五十大板,然后再判那苏秀才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不仅是革除功名,只怕刘府再狠些,弄她个流放,也难说!而玉堂春,他与知府大人的事儿会不被揭开?”
  “这一揭开,刘府可是什么事儿都没,咱们和知府大人一个都干净不了!”
  北堂傲话毕,狠狠得瞪了奉箭一眼儿:真正是头发长见识短,也不想想那玉堂春的卖身契而今在谁手上?
  “奉箭啊奉箭,你可知,如果圣上知道官员私下里包养戏子,还为讨好戏子,颠倒黑白,冤枉同僚,是何罪?轻则合家流放,重则是要掉脑袋的事!胡跋那狐狸会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懂不懂?”
  北堂傲眼看着这个脑袋一热,差点将他收拾刘府的一番安排毁于一旦的奉箭,只觉得头大且无言形容——榆木,也没这么笨的!
  奉箭只得低了头,但脸上的神情却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爷的意思,这案子必须秉公办?”奉书眼见北堂傲不欢喜,赶紧上前挡住奉箭,好似关心似的询问道。
  北堂傲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走了一个榆木脑袋,又来一个傻不愣登的二杆子:这还是在说,他们北堂家从来都是徇私枉法的么?
  “奉书啊,你这是问的什么话?”
  北堂傲少不得好好给二人洗洗脑:“百姓们来告状,求得是什么?难道不是秉公执法?”
  二人点头!
  “既是秉公执法,那么你们还求什么呢?难不成因为玉班主与咱们相熟,刘府与咱们有过节,咱们就必须歪曲了理?非要人家输?这还能叫做青天大老爷?”
  奉箭和奉书语塞。
  “你们啊,还好不是一方父母官,若是官也是两个糊涂官!”
  北堂傲眼见二人心服口服了,外面的人影也不晃动了,他索性又开始理红妆:“你们二人啊,以后记住,这当大人断案啊,不是谁可怜就得是赢家,也不是谁来告状,谁就是无辜的那个,断案就得光明正大、秉公而行,所谓人情……也不过是法外开恩,酌情考虑罢了,你们啊,以后夫人当了父母官,都给我闭嘴,少去参和,越参合越乱!”
  奉箭和奉书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北堂傲挑了一根簪子令奉书插上,眼却瞅着镜子里那晃动的人影渐渐离开的黑影,心里一份重量微微落下:不是他无情,而是这个案子,他帮他们,就等于引火上身——
  权臣之所以能为权臣,不是因为功多高、势多众,人多跋扈,而是皇上信任你,觉得你胸襟大度、谦恭又忠心不二,才会把大权交给你!至于前者,通常都死得早。
  然,奉箭思来想去,觉着以公子之才智,定然有办法,不过是不想帮忙而已。他踌躇再三,眼见北堂傲要理好妆了,少不得硬着头皮又开了口道:“爷……就没点别的办法?”
  “你这么想帮他们?”滥好人就是滥好人!
  北堂傲不答反问,一面让奉书插好后,再取来纱幂,罩住他的身貌。
  奉箭低头:“若爷不开口,苏秀……姑娘不仅是前程尽毁,就连名声也保不住!”这可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过去不也是这么判的吗?”怎得今儿还严重起来了似的。
  北堂傲起身,开始挑选要出门的外袍,压根不想为这素未谋面的某某人前程,操心掉头发,说句不中听的话,他北堂傲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那有闲情再管别人的事儿。
  “奉箭啊,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同情和帮忙的。你想,她不美色当前忘乎所以,怎会落得而今这声名狼藉的下场。”只可怜了那玉堂春差点被心上人拐了清白,不自知,还痴痴念念为了她把自己折腾了大半年,落得人尽可妻……
  傻乎乎的,这没拜堂成亲,怎么能轻易信女人们的花言巧语呢?
  北堂傲不想说话,他心里倒是有个想法可帮上二人一点儿,但……眼下,他还得让那苏秀才愁上一愁,目的方好达到——
  青儿要走了,这玉堂春也得早早打发了才好呢!
  思及此,北堂傲不禁回头看奉箭:“那卖身契给那小戏子了吗?”门外无人就不用酸不拉几地喊什么玉班主了,下九流也让他挂在嘴边尊重,真担心他折寿。
  奉箭赶紧道:“昨儿……”
  “那苏姑娘见着小戏子,神情如何?有意思么?”
  北堂傲才懒怠听奉箭后面解释的话呢,他而今脸奉箭都想打发了,居然敢带人在门外偷听他说话,真是人心隔肚皮,他还不曾想,自己养了这么一个吃力爬外的东西!
  奉箭拧眉想了想:“好似……”
  “其实那苏姑娘一直就没忘过玉班主。”奉书抢过奉箭的话头,“自听说,玉班主这大半年做得这些个荒唐事,都是为了她时,她这一路坐船来,一直都对着江面出神,还问小的‘玉班主是不是瘦了’?过得苦不苦什么的!”
  北堂傲撇嘴:“这倒是一个个多情的……”
  奉书和奉箭立刻点头,希望让自己的爷爷感动感动。
  岂料……
  北堂傲待要赞她两分吧,但一转念,他就想到柳金蟾对那些个没得手的花魁们那等垂涎三尺,而对自己……
  第一晚是要不够,这后来……

  第377章 舌灿莲花:苏阡陌旧情难忘

  再喜欢,后面还不跟马棚风似的,自新鲜劲儿一过,屋里的事儿,多少次如狼似虎地见他就扑过?现在,到了晚上都成他恨不得扑她了……
  思及这恼人的房事,北堂傲嘴角无表情地勾了勾,冷笑似的问道:“二人……还没有过吧?”
  奉书和奉箭脸一红:他们还未婚呢?哪知道这个?
  北堂傲一看这二傻的呆样,就摇摇头预备出门去:“你们啊,嫁了人、了解了女人,就知道这痴情不痴情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了!”
  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得手了的,都是草!慕容嫣柳金蟾一个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柳金蟾,以前还“宝贝儿”“宝贝儿”“心肝儿”地哄他与她好,现在……晚上让她尽点人事,还得斗智斗勇找时机呢!
  北堂傲愤愤出门。
  奉箭和奉书也不知自己公子哪儿又不对劲了,谁也不敢说话,只得巴巴跟着,正欲喊:“公子去哪儿?”
  外面柳金蟾就灰头土脸地急急回来:“出门?”
  北堂傲刚才那漠然模样立刻变作娇滴滴的俏夫郎,嗔道:“出什么门,妻主不在,为夫出去作甚?”
  说着,他就悄悄挨近柳金蟾:“妻主?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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