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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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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光从窗棂打了下来,在桌案上晕染开。

    姬以羡翻身下意识的便将人抱入了怀中,他的怀抱带了几分凉意,这让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姜嬛陡然转醒。

    睁眼,一张清俊如水的面容便撞入了眸子中,许是因为在睡梦中,他的眉眼已然柔和下来,像个孩子似的,想着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可也不就是个孩子吗?

    姜嬛的手不自觉的捏住了他的衣角,慢慢的,死死地,攥紧在了手中。

    朱辞镜没有骗她,所有的不该记起的,该记起的,她全部都想起来,包括将她推下山崖的罪魁祸首,造成如今这个局面的人。

    许是察觉到了怀中人的异常,姬以羡迷迷糊糊的半睁了眼,他摸着她散在身后的长发,含糊不清的喊道:“暖暖,你今儿怎么醒的这么早?”

    “……世子爷。”

    “嗯……”姬以羡刚模模糊糊的准备回一句的时候,突然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些日子他早就让姜嬛改了口,让她唤自己阿瑾。

    原先,他的已故的老师早就替他取好了一个字,瑾瑜。

    只是后面,因为陛下的圣旨,这才将字改成了临渊,可相比起来,他更喜欢老师替他取得字。

    《楚辞》有言:怀瑾握瑜兮,穷不知所示。

    连《颜氏家训》一书中,也曾写道:今世所覩,怀瑾瑜而握兰挂者,悉耻为之。

    就算老师已走很多年,他也时刻谨记着老师逝世前,与他所言的话,只是……他终究是成不了老师口中的那种人。

    姬以羡的神智慢慢恢复过来,他低头望着姜嬛,迟疑不定了半日,才道:“你想起来了?”

    “嗯。”姜嬛将他推开,坐了起来,“昨儿我遇见了一位高人,他替我解了……那药残存的药性。”

    “解了,也挺好。”姬以羡有些失落的半垂了头,“你若是能想起以前种种,等到了长安,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是吗?”姜嬛侧目,“可我瞧着你这个样子,并不是很开心呀。”

    “日后,你也别叫我什么世子,还是如之前一般,唤我阿瑾吧。”姬以羡忍了忍,可还是没有忍住,将身子朝前倾些,将人从后面抱住,“叫世子爷,听着多生疏呀。”

    “不过,昨儿是哪位高人替你解的?”

    姜嬛活络了一些那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说道:“这人你也认识,是朱辞镜朱公子。”

    “他?”姬以羡倒是隐约有几分这人的印象,不过他们之间说不上多熟,也仅仅有过几面之缘罢了,不过这寥寥几面之缘,倒也能让他弄清楚一些事,他握着姜嬛的手,说道,“这人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他会这般好心平白无故替你解了药性?”

    姜嬛颔首:“这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自然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动动嘴皮子的事,也不算什么大事。”姜嬛伸手勾着姬以羡的脖子说道,“朱辞镜让我替那位素味平生的陶姑娘,在你耳边吹吹风,娶她做平妻。”

 109归程

    平妻?

    姬以羡觉得自己的眼皮子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几分怒气浮上了心头,心里也说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就是听着她这般平淡无波的说出来,难受得紧。

    他不喜欢这般不被她重视的感觉。

    他将人推开,嘴角紧紧地抿着,模样真的是正经的不行。

    姜嬛眨巴着眼睛看他,捂着嘴轻笑:“好了好了,你生什么气,你又没有吃亏。”

    “我不喜欢。”姬以羡一字一字的说道,模样十分认真,似乎察觉到了姜嬛的不在意,他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

    姜嬛眼中的笑意稍稍散了些:“那位陶姑娘模样不错,才情又好,哪里配不上你了?”

    姬以羡只觉得姜嬛刚一开口,他心中便有一股子怒气直扑扑的冲上了脑袋,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有时候觉得,你是个哑巴挺好的。”

    姜嬛歪着头笑了笑:“可惜我不是。”

    “是啊,还真是可惜。”姬以羡将被褥一掀,赤着脚便下了床,“明儿便要启程回长安了,你若是在肃州还有什么没有做完的事,便去做吧。”

    “那你了?”姜嬛盘着腿,坐在床边上。

    “我去韩雍那一趟,将最后的一些事情给处理完。”姬以羡已经将搭在一架子上的衣裳捡了起来,穿在了身上。

    姜嬛点点头:“那韩雍也要随我们一同回长安吗?”

    “嗯,不过他要等着傅三回来再启程,不与我们一道。”姬以羡解释道。

    “听说肃州附近山贼甚多,就韩雍那个三脚猫的功夫,再带上一个不会武功的傅三,你觉得他们过路的时候,会不会被那些山贼抓来当压寨夫君呀?”姜嬛也起了身,边穿衣裳,边与他玩笑道。

    本就是戏言,谁知姬以羡竟然真的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说道:“时九炽夜与他们一同,安全肯定是能保证的。”

    姜嬛颔首:“炽夜他们也要去长安?”

    “那时蕴和时砚他们两个,要不要去?”

    姬以羡转头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对他们的情况这么关心了?”

    “好奇,随口一问罢了。”姜嬛身子一僵,随即便耸了耸肩,“若是你不方便说,也没什么关系。”

    姬以羡开口:“这没什么不好说的,时蕴和时砚他们不去。”

    “他们要去东境那边守着,况且长安中,他们去了也顶不了什么用。”姬以羡又说,“长安城中,我自己有一支暗卫,平常他们几个便够用了。”

    暗卫?姜嬛心中琢磨着,没一会儿又道:“那怎么不见你将他们带过肃州来?”

    “肃州这边有炽夜他们,没必要跟过来的。”

    姜嬛笑了下:“我还真是不太懂你的这个套路,既然你有这么多的底牌在手,干嘛要在王府中装病,还弄得天下皆知。”

    “这就是战略呀。”姬以羡笑,“况且我要是明晃晃的站出来,你猜这天下间有多少人都在盯着我。”

    “本来我作为广陵王府的世子,就已经招了不少的嫉恨,若是天下知道大燕铁骑在我手中,估计我真的是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何况树大招风……”说着,姬以羡轻笑着转身揉了揉姜嬛的头发,“你知道广陵王府每月要被弹劾多少次吗?”

    这个姜嬛倒是有所耳闻。

    她笑着岔开:“我以为你和王爷的关系不好了?”

    姬以羡听了,倒是点点头:“的确不怎么好,他怨恨我,我又何尝不怨恨他。不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说起来倒也没多大的意义。”

    姜嬛应了声,恰时丫鬟捧着洗漱用的东西鱼贯而入,她默不作声的接过,弄完之后,早膳也不曾用,抛下姬以羡,便头也不回的跳墙离开了。

    屋内,槅扇前,姬以羡目光沉沉的看着姜嬛离开的背影,紧紧地抿着嘴角。

    丫鬟上前询问,姬以羡也只是冷冷的瞥了眼,便从她的身边径直离开。

    从广陵王府出来后,姜嬛便去找了穆重。

    她若是不曾记错,临行前,她朝着沈北行提了一个要求,如今也到了他答复的时候。

    过去的时候,三人正在用早膳,在穆灵的盛情相邀之下,姜嬛也没与他们客气,果真在桌边落了坐。

    穆灵倒是非常喜欢姜嬛,瞧着她来,便拉着她开始问东问西的,从开始到结束,那张嘴都没有停过,姜嬛耐着性子一样一样的回答了之后,刚巧他们也用完膳。

    沈北行朝着她温温和和的一笑:“世子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自然。”姜嬛亦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这次冒昧前来,也会为了找沈公子的。”

    穆重听了也只是一笑:“世子妃,你将你的要求与朱公子和沈兄都说了,那何时才轮到在下?我怕在拖下去,世子妃的要求,会越来越难,不都说嘛,这肥羊呀,都是留在最后才宰的。”

    “穆公子,你穆家在大秦,而我在大燕,实在是不易在如今和穆家扯上什么关系,不如等哪日我闲下来去大秦的时候,再与穆公子讨论讨论?”姜嬛笑。

    穆重想了想,还是耸耸肩:“咱们穆家庙小,可请不动世子妃这尊大佛。”

    沈北行将姜嬛迎到了里间,又亲手奉上了茶水。

    茶烟绕上,那双眸隐在茶烟之后,若隐若现的倒是多出了几分柔和来。

    沈北行瞧着,微微一笑:“世子妃的意思,在下已经转达给了父亲与舍弟,家父的意思是,世子妃的大恩必定是要报答的,收世子妃作沈家的义女,也不是不可,只有一条,需先告知世子妃。”

    姜嬛低头喝茶,不答。

    沈北行缓缓道:“家父的意思是,收世子妃当义女可以,不过不能上我沈家族谱,若是世子妃将来有连累到沈家的地方,沈家必定会与世子妃断绝一切的关系,当然,平日的时候,若是有不长眼的欺负世子妃,我沈家也会替世子妃撑腰,不知世子妃意下如何?”

    “人之常情,也很公平。”姜嬛倒是出人意料的好说话。

    其实见识了那日姜嬛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度得之后,沈北行今儿与姜嬛商议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的,就在他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时候,谁知道她今儿竟然这般好说话。

    沈北行咦了声,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姜嬛反问道。

    沈北行倒是直言不讳:“世子妃不觉得您答应的太过爽快了吗?”

    “这有什么爽快不爽快的,你提出的条件于我而言,合情合理,既然合情合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答应了?”姜嬛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沈家便在长安吧。”

    沈北行颔首,应着。

    “既如此,你可以传信回去,让你父亲,准备一下接亲宴。”姜嬛笑眼盈盈的看着他,“如此,便麻烦兄长了。”

    沈北行瞧着她,呆呆的应了声:“嗯。”

    事情解决的出乎意料的顺利,姜嬛眉梢也带上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微笑。

    她也并非是非要攀上沈家这棵大树,只是觉得背靠大树好乘凉,既然沈家欠了她这么大的一个人情,不用白不用。

    就算她挟恩以报又如何?

    姜嬛走出那间屋子的时候,脚步都不由得轻盈了几分。

    站在肃州稍稍有些喧闹的街头,姜嬛犹疑了几分还是往城西的济世堂走了去。

    济世堂的大门紧紧地掩着,显出几分清寂来,姜嬛目不斜视的绕到后院口,从墙头翻了进去,刚落地,一道剑光便挟持着杀气而来。

    姜嬛反手便将腰间系着鞭子甩了出去,细软的长鞭准确无误的缠上了剑身,她平淡的看过去,就见时砚微微瞪大了眼。

    她手腕一动,便将鞭子收回到了手中:“你家主子了?”

    “世子妃。”时砚还是有些惊疑不定,他总觉得今儿世子妃变得非常奇怪。毕竟他们也算是朝夕相处过一段时日的,自然能看出几分变化来。

    若说之前的人儿,平静的宛若春日下的湖水,微波粼粼却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那如今便是波涛暗涌,像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特别是她刚才出手的刹那,是真的带着一种肃杀。

    明明没有的变化,那平淡无波的眉眼间却无端的有一种冰绡。

    时蕴听见声音也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瞧见站在墙角的人时,微微一愣,随即便笑着说道:“看来世子妃已经记起前事了,真是可喜可贺。”

    “不是说最少也要两个月吗?”时砚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遇见了一位高人,便提前记起了一些事。”姜嬛将鞭子重新束回到了腰间,走上前,蓦然间止住了身子,说道,“这件事,瞒着玉祁,别和他说。”

    时蕴拱手:“谨遵世子妃之命。”

    听到答复之后,姜嬛这才推门走进了韩雍的茶室,时蕴紧随其后。

    等着他们将事情商议完,归府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整个王府安静的恍如荒山。

    牧归院内的东西也已经全部都整理好,正打包往外送着。

    姜嬛站在门廊下,月光清凌凌的笼在院中,仰头望着檐角的风铃微动,心头顿然衍生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好像这几个月,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明儿日出,这梦便也就醒了,她又回到了那座冷冰冰的金陵城,日复一日的学着宫中的礼仪,绣着嫁衣,只等开春,那个皎皎少年郎,便会骑白马,八抬大轿将她娶回东宫。

    从此之后,她冠夫姓,贤良大度,与那人相敬如宾。

    再不知,今夕何夕。

    此后,是余生也是归程。

 001希望与救赎

    大秦东境,沈府。

    沈澈是受了重伤的,虽说从草原上回去这么些日子他也早就养的七七八八了,可一路颠簸,也不能好生的将养着。

    从他刚进城,坐在沈府中的三个男子早就有了消息,可沈安是个沉得住的性子,一直安安静静在书房中带着沈澈回来,倒是沈阑听见自己的二哥回来,一下子就窜出了府。

    瞧着沈澈一身狼狈的从马上翻身下来,沈阑顿时就嘲笑道:“咱们威名神武的沈二公子竟然也有这么狼狈的一日,还真是可喜可贺呀。”

    沈澈扶着马背,直接就一脚踢过去:“父亲在哪?”

    “要不,你先回屋梳洗一下,再去见父亲。”沈阑嘲笑归嘲笑,可还是伸手扶住了他,目光往他身后一扫,又道,“你带去这么多年,就只剩这么点人回来?”

    “广陵王府真的有这么难对付吗?”

    沈澈目光沉沉的往身后的几人看了眼,掩去了眼中的沉重:“已经回来了,你们就先下去休息吧,霁琅你……也下去休息。”

    霁琅早就被叮嘱过,自然不会乱说,他拱手朝着两位公子行礼之后,便随着人一同离开。

    沈阑扶着人进了门,就瞧见自家兄长也一脸急色的迎了过来:“你怎么伤成这样?早知道,我便去了,你作甚非要和我抢?”

    一旁的沈阑忙不迭的点头:“就是,你做什么非要去逞能。”

    沈澈摇头,毫不客气将身子往沈裕那边靠:“还好你们去,估摸着你真的要去了,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就该给你烧纸钱了。”

    沈裕也知沈澈极少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他为人虽是正直,但也不傻,他很快便道:“对方去的是谁?”

    “傅三和临渊世子。”

    “傅三倒是应该注意些,不过临渊世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没什么好怕的。”沈阑极快的接嘴。

    沈澈冷笑:“不,傅三虽然城府深,阴谋诡计甚多,但临渊世子与之相比,丝毫不差,而且临渊世子一直都在藏拙,虽然我早有准备,还提前设计伏击了他,可就在这般情况下,他却依旧将我带去的人,杀了八成,若是日后你们遇见他,就好绕着走。”

    几人说话间,便到了书房口。

    沈澈站在石阶下,整理整理了仪容后才推门进去,书房中古朴宁静,一个俊朗的中年男子坐在书案后,虽是武将,他却带了一种文人的儒雅之气,眉眼温和端正,实在是很难和在战场之上大杀四方的将军联系在一起。

    沈澈上前几步,与沈裕沈阑二人一同跪在了书房中请安。

    膝下的青石砖带了几分凉意,倒让沈澈想起了那夜淋漓而下的大雨,想起了姬以羡手中的长剑,刺进了自己心窝的时候,那雨水就是这般顺着剑身流淌进了那个伤口之中,凉意冒了上来。

    沈安颔首,让几人起来,不过眼神还是在沈澈的身上多停留了一阵,皱眉:“怎么伤得这般严重?是广陵王亲自出手了吗?”

    “不是。”沈澈拱手答道,“是广陵王之子,临渊。”

    “他?”沈安觉得这个答案有些出人意料,他眉头顿时就拧了上来,“难道这些年那小子一直都是在藏拙?好让我们放松警惕?”

    “傅三也在。”沈澈又补了句。

    沈安摆手:“算了,既是如此你败在二人之手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记着下次别再轻敌,钻了他们的圈套便可。”

    “父亲。”沈澈原本站得好好的,一下子又跪了下去,“此事并非是孩儿落入了他们的圈套,而是他们被孩儿设计,临渊世子受重伤被我逼近树林之中,孩儿本以为能将人擒住,谁知道在与拓跋无意两方连击下,临渊世子他们依旧损了我八层的人。”

    “孩儿觉得此人不得不防。”

    沈安闻言,只觉得有什么在瞬间激荡上了心头,他一脸慎重的看着他:“所以,临渊世子是在被你们设计围攻下,还反杀了你带去的人马,将你打成重伤?”

    “是,根据暖暖所言,临渊世子手中握着的,应该是大燕铁骑。”沈澈小心翼翼的将姜嬛的名字带了上去。

    几乎是在暖暖这个名字一出口,沈安便在顷刻间豁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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