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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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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姜嬛浅笑,“我只是一个寻常人,自然也有我无法洒脱之事。”
沈北行沉吟了片刻,这才起身作揖:“姑娘所言之事,兹事体大,沈某一人恐怕无法做主,还希望姜姑娘能给沈某一些时日。”
“无妨,我也并非是想在今日便要沈公子应允的。”姜嬛也表现的极好说话,“这事沈公子回去,与令父和令弟好生商量便是,若有什么疑虑,我也愿亲自与他们商量的。”
“自然,沈某必定竭尽全力给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姜嬛扶着身边的几案站了起来:“今日我也叨扰了沈公子不少时辰,就先告辞了。”
沈北行亦微笑着颔首,却不见原先的亲昵:“那沈某就不送姑娘了。”
“还请沈公子留步。”
沈北行如今神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他瞧着已经行止庭院中的那道纤弱的身影,难得的皱了皱眉:“我原以为姜姑娘也算是光明磊落之人。”
“自然是算的。”穆重倒是对她感官不错,他将手搭在了沈北行的肩上,“你还是历练的太少,像姜嬛这般能与你将前因后果说清楚的,已经太少了。”
“况且后宅之争,可没你想的这般简单。”穆重叹气,“都是不容易之人。”
“可惜了,这是在大燕,我若是插手,那只会适得其反。”
沈北行没说话,只是蹙着眉,一直瞧着院子中,大树下的那一团缩影。
若有所思的一笑。
从穆重他们落脚的地方出来,没想到迎面倒是又遇见了才遇见不久的人。
朱辞镜。
想着最后朱辞镜与她所言的话,姜嬛发现自己压根就笑不出来。
光影透过树梢稀稀落落的投在地面上,他一身肥大的黑袍站在那,明明挺直如松,却像极了老翁一般。
他扶着树干站在那,面容隐于黑暗。
姜嬛也只是极淡漠的瞧了眼,便将自己身上的黑袍笼上,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再次被朱辞镜给叫住:“姜姑娘。”
姜嬛停下脚步:“不知朱公子还有何事?”
“今儿天色不错,不知姑娘可否同我走一趟?”朱辞镜又接着说道。
姜嬛直觉朱辞镜没安好心,可好奇心又驱使着她,想瞧瞧朱辞镜这个葫芦之中到底是在卖什么药。
原先在金陵的时候,她虽关心天下事,却唯独对江湖中事一窍不通,也不知朱辞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隐隐那日在韩雍口中听闻了一些关于这位大名鼎鼎的朱公子的二三言论,可这几分言论,却还不足以让她完全把控这人。
迟疑也不过是在刹那,姜嬛就言笑晏晏的应承了朱辞镜的话。
可她完全不曾想过,朱辞镜竟然哪里都没有带她去,而是出了院子后,便直奔了济世堂。
姜嬛抬头瞧着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三个大字,她脸色不太好的看向了朱辞镜:“朱公子这是何意?”
朱辞镜大抵是故意要她难看,他用手指着上面的一方牌匾:“难不成姜姑娘不识字?认不得,这济世堂三个字。”
姜嬛敢肯定,朱辞镜这厮一定是故意。
至于是为什么,姜嬛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只要自己进去,便一切都明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济世堂的药童倒是走了一个出来,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不断地瞅着他们:“两位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朱辞镜轻笑着率先越过药童走了进去。
而事已至此,姜嬛也不为在这个当口转身离去,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抬脚跟在了朱辞镜的身后。
朱辞镜对济世堂似乎格外的熟悉,驾轻熟路的便绕到了后院——韩雍所居的地儿,刚跨过门槛,便听见里头传来温娉婷毫不矜持的大笑声。
实在是太张狂了。
姜嬛若有所思的将目光落在了朱辞镜的身上,就见他毫不客气的上前,掩着的房门给推开,不再用往常那种粗哑的声音,反而是一种极清朗的笑声:“你们在说什么了?笑得这般开心。”
不过片刻,就见里面蹦出了一个人来,接着还有一道极其欢喜的声音:“辞镜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呀。”
不用去看,姜嬛也知道这人是温娉婷。
只是不曾想,这两人竟然会这般熟稔,而且还有些若有似无的小暧昧。
并非是机智的听见一句话,就能断定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而是温娉婷的那个眼神,着实是太过炙热,像极了以前她养的狗见着骨头的眼神。
在慢慢的联想过去,朱辞镜的这个心思,不说是路人皆知,最起码她是知了。
不论朱辞镜是爱慕还是欣赏陶嘉月,总归是她那边的人,而温娉婷又爱慕朱辞镜,如今她跟着朱辞镜来了,最起码在温娉婷的眼中,她和朱辞镜是有一层洗不清说不明的关系的,这样便由温娉婷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她。
既替自己摆脱了温娉婷,也帮着陶嘉月摆平了她。
这个一石二鸟之计,这厮还真是玩的炉火纯青。
姜嬛抿了抿嘴角,从两人的身边直接走过,进了屋。
温娉婷一心都扑在朱辞镜的身上,并无空来揪她的麻烦,这倒是让她在此刻省了几分心力。
瞧着又一个黑袍人进来,傅燕然和韩雍明显愣了愣,显然是觉得这个结果有些意外的。
姜嬛的脚步也顿了顿,忽略过韩雍和傅燕然就朝姬以羡走了去,等到了他身边的时候,姜嬛很爽快的将黑袍拉下来,挨着姬以羡坐下,恹恹的,没什么精气神。
姬以羡也没想到姜嬛会过来,他愣了会儿,便伸手倒了一杯凉茶过来给她解渴:“你怎么过来了?”
“被人诓了。”姜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用余光瞅外面的朱辞镜一眼。
韩雍一直都在竖着耳朵偷听他们这边的话,等着姜嬛话音一落,她便立马接口:“好端端的,辞镜诓你作甚?”
韩雍开口的时候,温娉婷已经拉着朱辞镜的手走了进来,自然也将这句话听在耳里,她姣好的容貌顿时就横生了几分怒气:“我倒是不知道,姜姑娘的面子竟然这般大,需要我辞镜哥哥去诓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温姑娘。”姬以羡的眉眼也沉冷下去,“请注意措辞。”
姜嬛压住了姬以羡的手,在他的手心间用指尖勾了勾。
温娉婷就是个被家人给宠坏的主,一听姬以羡这个口气,顿时眉眼又凌厉了几分:“临渊哥哥,你为了这个丑女人凶我!”
“你瞧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怕不是个哑巴吧!”
姬以羡就算是有再好的脾气,这下也被温娉婷的不知趣给磨没了,别更说姬以羡的脾气还不算好:“温娉婷,你需要我将扔回唐州去吗?”
“好了好了,多大的事。”韩雍赶紧起来当和事佬,“娉婷你也是,性子稍微收敛些,别叫人瞧了笑话去。”
这后半句话完全就是在暗讽姜嬛身份低贱,不如温娉婷。
在场几人各个都是心思深沉,有谁听不懂这弦外之音。
温娉婷哪里是个收敛住脾气的主,当即叫嚣的更厉害:“难不成我说错了吗?临渊哥哥,你是眼瞎吗?嘉月姐姐这般好的姑娘,你不稀罕,偏偏要拿一个丑八怪当宝!任由她抢了嘉月姐姐的位置!简直是不要脸。”
朱辞镜身子悠闲地靠在墙壁上,显然没有将这场闹剧放在心上。
而傅燕然更是不愿意掺和,他低头自顾自的品着茶,不过若是叫他来选,他想他也是会选陶嘉月的。
先不论容貌如何,陶嘉月温柔贤惠懂事,家世也不错,虽说算不上什么助力,但光懂事这么一点就够了。
相反姜嬛这丫头,有主见,心思多,身手又不错,可以结交,也可以当伙伴和盟友,却唯一不能作为成婚的人选。
姜嬛拉着姬以羡的手,轻轻摇了摇。
姬以羡忍下心中的怒气,将姜嬛半拥在了怀中:“既如此,那边这样吧,我与嬛嬛就先回府了。”
语毕,姬以羡半拥着姜嬛直接走出了屋子。
温娉婷怒火滔天的还准备破口大骂,却被韩雍冷这脸压住了肩:“娉婷,你是温家的姑娘,可不是什么市井泼妇。”
084他要离开
离了济世堂,姬以羡这才将人放开。
他低头瞧着正宛若闲庭信步般走在自己的身边的人儿,低声问道:“你都不生气吗?”
姜嬛打了一个呵欠:“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和一个小姑娘,你还真是不要脸皮了吗?”
姬以羡好奇道:“还不曾问过,你今儿到底多少岁了?可曾及笄?”
“自然是已经及笄了,如今已经十六。”姜嬛倒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烈日在他们头上高悬着,“你作何这般问?”
“只是觉得你这丫头气量还挺大的。”姬以羡已经将先前的阴沉如数的抹去,虽然还是这般冷冰冰的,“温娉婷如今已十七了。”
“是吗?既然已经十七了,还为何还不曾定亲?”姜嬛意味深长的一笑,“不会是因为,她心悦朱公子,所以一直对婚事推拒吧。”
姬以羡点头:“也可以这般说。”
“还真是白瞎了她那般好的容貌。”
姬以羡笑着,牵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走吧。”
等着晚些时候,两人刚用完晚膳,韩雍又放来一只信鸽,将姬以羡给叫走。
姜嬛揉着手中的茶盏,半响恨恨的将手中的茶盏往地面上一摔,哗啦一声,正巧摔在了玉祁的脚下,他笑眯眯的抬眼:“怎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你怎么来了?”姜嬛原先的怒气已经消失无踪,只余下一片平静。
“你这翻脸也是够快的。”玉祁跨过被摔坏在茶盏,“谁惹你生气了?”
“没人,只是在气自己,竟然被人给算计了。”姜嬛心平气和的给他倒了一杯茶,“你可知朱辞镜的底细。”
玉祁揉了揉手腕:“曾经在玉家的时候,听说过一些,但也不怎么详细,不过有一点却是很明了的,这家伙是陶家那位的弟子,和陶嘉月也算是名正言顺的青梅竹马,只不过他的父母,好像是在他出身没多久就死了自幼被陶家抱养去的。”
“那就是义兄妹。”姜嬛冷笑,“怪不得这般护着陶嘉月,竟然连一个人的爱慕之情都可利用。”
玉祁温温和和的一笑:“你别纠结这些事了,我还有其他的事要与你说。”
“何事。”姜嬛将几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扒拉开,腾出了一个位置来。
“他们已经在准备和谈事宜了,想必最多半个月,便会有结果,一个月内广陵王他们会班师回朝,到时候你要与他们一同回长安。”玉祁十分慎重的说道。
姜嬛嗯了声:“这也算是个好事,不是吗?”
“但你觉得傅燕然来这里是个好事吗?”玉祁试探性的问道。
“不是。”姜嬛也回答的异常爽快,“你想说什么,直言便是,在我的面前,不用这般吞吞吐吐的。”
玉祁道:“我猜,傅燕然会和姬以羡以及韩雍,在你们启程会长安之前,离开一小段时日。”
“那些蛮夷虽是臣服,可不代表就这样善罢甘休,这几人必定会去善后的。”
姜嬛面无表情的瞧着玉祁,沉默半响,这才说道:“你呢?跑过来给我说这个消息,有何用意?”
玉祁微微笑了起来:“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想要回西域玉家一趟,去拿解药,我算过路程了,若是我们一路快马加鞭,必定能在他们之前赶回来,不会让你露半分马脚。”
姜嬛点头:“照你说的是挺容易的,可是这儿?你又打算如何瞒过去。”
玉祁又笑道:“这就更好办了,随便找个与你身形相仿的人,不就好了吗?反正这些日子,广陵王和姬以羡都不在,无人能识破的,可要去?”
“而且,你还可以领略领略西域风光。”
不是她不信玉祁,而是玉祁这模样着实就像一只狐狸,在步步引诱猎人走入它的陷阱之中。
姜嬛并没有着急答应,反而是继续陷入沉思。
半响,姜嬛这才抬眼:“和你同去,可以,但我要姬以羡他们的行踪。”
济世堂。
姬以羡去的时候,朱辞镜和温娉婷都已经不在,只余下韩雍和傅燕然两人,瞧见他来,傅燕然还是和往常一般,抬首对他笑了笑。
倒是韩雍依旧沉着一张脸,瞧也不瞧他一下。
姬以羡虽没有韩雍这般幼稚的心思,但从内心来说,他也是不怎么想搭理他的。
傅燕然抿着唇笑道:“姜嬛回去可曾生气?”
姬以羡摇头:“没有。”说完,他稍一停顿又道,“这丫头其实气量不错。”
“估计就算生气,也是将矛头对准了朱辞镜,温娉婷也不过是被朱辞镜给利用而已,姜嬛倒是个拎的清,只可惜了出身不怎么样。”傅燕然很是中肯的说道,“不过,临渊你今儿的反应有些过激了。”
“姜嬛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姬以羡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不管你们愿不愿意承认都是。”
傅燕然笑着摇头:“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秉持着君子之风的。”
“我若是你,也不会放弃姜嬛,虽说姜嬛身世是难看了些,可她若是能把控住,将会是一柄很好的剑,只是配不上世子妃这个位置。”傅燕然劝道,“就算你不喜陶嘉月,那长安城中这般多的名门贵女,难不成会没有一个比不上姜嬛吗?”
“娶妻当娶贤,姜嬛和这个贤字,可不怎么沾边啊。”傅燕然又笑,继续给他陈述利弊。
就算是傅燕然和韩雍来人一同说了一大长串,可姬以羡却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等着两人一通说完,姬以羡这才道:“若你们寻我来,是为了这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傅燕然抿了抿唇,大抵也知道自己先前所言的那些,可能是喂了狗。
他叹了口气:“坐下,太子有封书信,让我转呈于你。”
等着姬以羡回屋,已是半夜。
姜嬛盘腿坐在床面上,手中拿着一根绳子在股掌之中翻覆,一撮火焰在灯罩之中燃着,帷帐上隐隐约勾出一抹单薄的人影。
他掀开帘子钻进来:“都这般晚了,怎还不睡?”
姜嬛侧目而来:“那你怎这般晚才回来。”
“有些事耽搁了。”姬以羡坐过去,从后面将人抱到了怀中,头正好够他搁在她单薄的肩上,呼吸间喷洒出的热气全部都在她的脖颈间,他又往里蹭了蹭,直到熟悉的冷香的盈满了他的鼻尖。
“有什么事能耽搁呀?”姜嬛轻笑声在耳边响起,“你们不会又去喝花酒了吧?”
“没。”姬以羡嘟囔着,环着她腰的手不断的收紧,“嬛嬛,其实我挺洁身自好的,不太爱去花楼闲逛,就算去了,也是被韩雍傅燕然他们拖着去的。”
他闭着眼,似乎下一刻便要睡过去。
姜嬛按着他换在她腰间的手,艰难的转了一个身子,与他双双躺在了床面上:“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没什么,就是过几日可能要与他们一同离开肃州几日。”姬以羡说道,“最少半个月,最多一月,必定能赶回来。”
姜嬛试探道:“你们要去哪了?竟然去这般久?”
“的确有些久了。”姬以羡叹气,手指在她的背上隔着衣衫慢慢的滑过,“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姜嬛扯着他的衣衫,却是将头抵在他的胸口上,眸光沉冷:“那你是和韩雍傅燕然一同去吗?”
“温娉婷是不是也要跟着你们去?”姜嬛稍稍一停,立马就换上了一副娇娇的口气,似乎带了诸多的委屈。
姬以羡听了顿时失笑:“她去做什么?”
“谁知道。”姜嬛抿着嘴角,说出的话听在耳中倒像是在赌气一般,“没准你们……”
还未说完,就被姬以羡从中截胡,斥道:“你又在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
姜嬛这次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嘴角一弯道:“我累了,先睡。”
直到第二日爬起来,姜嬛这才听见姬以羡边穿衣裳边与她说:“我今儿便走了,你好生在府中呆着,别乱跑,明白吗?”
“这般快吗?”姜嬛打了一个呵欠,恹恹的裹着被褥翻了一个身,将因睡意逼出的眼泪全部都抹在了枕头上,这才又道,“那你多久能回来?”
“不一定。”姬以羡穿衣裳的动作未定,可语气却已然比之前柔和的三分,“等着我回来,便带你回长安。”
姜嬛伏着,墨发柔顺的顺肩而下:“好啊。”
姜嬛打着呵欠,靠在罗汉床上:“行踪查到了吗?”
玉祁的手指屈起,轻敲在桌沿边上,一双清秀的眉眼,在此刻却带出了几分妖冶来:“你觉得了?”
姜嬛似笑非笑的抬眼瞧着玉祁:“你若说,我今儿便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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