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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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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烛火尚暖。
温如画正在屋内上蹿下跳的收拾着细软,她准备在呆一日,便带着沈梨跑路。至于她想见那人,她也宽慰过了。
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在一时。
可她完全就没有想过,沈梨已经背着她,同容陵几人又接触了一次。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松口答应同自己离开长安。
沈梨低着头靠在迎枕上,手中摩挲着的是一块玉佩。
容陵拱手道:“小公子说了,他如今不太想同郡主见面,还说请郡主尽快离开长安。”
“为什么?”沈梨轻声道,“他是在怨我吗?”
“小公子说,他不曾怨过任何人,若真要怨,怨得也是自己。”容陵叹气,他倒是能理解几分沈阑的心情。
曾经的天之骄子在一夕之间,沦为废物,换成是谁,都无法忍受这样的落差,而且还以为他这么一个废人,连累自个的亲人受罪。
这叫他有何面目来见?
“我知道了。”沈梨沉默了半响之后,才勉强的应了声。
——
可她们想走,却不见得有人能放她们走。
就在沈梨与温如画商量行程的次日,姬聂和时五郎带人登了门。
沈梨按住温如画的手,笑盈盈的看向两人:“不知二位公子再次登门,可是有什么要事?”
“不是说了吗?要给你们请酒道歉的。”姬聂说这话时,整张脸都是冷的,没什么表情,瞧上去似乎不太欢喜她们,可心中,却是无比期盼的。
其一,为了沈梨。
其二,为了温如画。
时五郎俨然不知道姬聂的打算,还在一旁撺掇着添油加醋,要邀请沈梨过府小聚,还说长辈想见见她,亲自给她赔个礼。
沈梨皮笑肉不笑的在两人身上转悠了一圈,她又不是多尊贵的人儿,就是个商贾之女罢了,时家的长辈想见她?还不如说是姬宸想要见她了!
“不行。”沈梨没吱声,但是温如画瞬间就按捺不住了。
“为何不行?”姬聂发问。
温如画瞪着他:“我们明儿就要走了!暖暖在长安耽搁的时日实在是太多了些,再不回去沈叔他们该着急了。”
“不过就是一日,急什么。”姬聂道,“若是担忧沈姑娘,姬某也愿遣人去淮安,告知沈家二老,沈姑娘如今正在我广陵王府做客了。”
时五郎一下子就兴奋地睁大了眼:“我觉得这个主意甚好,沈姑娘,不若我遣人去给二老说一声吧,这样你也可在长安多停留几日,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听见这话,温如画就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若是让他们派人去了淮安,那还不得全都暴露了吗?
她可怜兮兮的转头看了沈梨一眼,有些拿不定主意。
沈梨按住她的手,对着两人展颜一笑:“能一见时首辅之真颜,是妾身之幸也。”
将两樽大夫送走之后,沈梨便缩在了罗汉床上,头靠着冷硬的窗框。
话虽是如此,可沈梨还是有些拿捏不住为何时五郎要在时府宴请她。
按理来说,她与时五郎并未有什么救命的恩情,就算是致歉,也不该如此隆重才是。除非,另有隐情。
可另有什么隐情她却是猜不出来。
沈梨随手抓过一样东西把玩着,心头却不断地琢磨着时五郎他们到底是想做什么。
温如画端着刚刚熬好的药进来,将那碗浑身都写满了难喝的药砰的搁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的下着命令:“喝。”
沈梨也不反抗,顺从的端着那碗药,咕噜咕噜的就往自己个的肚子灌,等喝完,她才抬头看向温如画:“你去端个药,端这么久吗?”
“呸。”温如画瞪她,“老娘明明是为了你牺牲美色去了。”
沈梨意味深长的应了声,揶揄的瞧她:“那你牺牲的美色有用吗?”
“废话,老娘出马,怎么可能空手而归!”温如画将她面前的空碗顺走递给凌儿之后,自己就风风火火的脱掉鞋履也上了罗汉床,她伸手勾住沈梨的下颌,左右瞧了一圈,“说来,也是你这张脸惹出来的。”
这话,顿时便让沈梨心中升起了一股荒唐的念头。
她难以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脸:“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本想从她的嘴中听见骂她臭屁又自恋的话,谁知这一次,却是彻底栽了跟头,她收了手,冷笑:“如你所愿。”
“啊?这可不是如我所愿。”
“呸,不要脸。”温如画没好气的啐了她一口,“你就是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性。”
温如画喝了口茶,又道,“说是那日,我帮你将他拒绝之后,他伤心难抑,便同陶长凛喝醉了,你或许不知,时家家风甚是严厉,是不许他们未及冠的儿郎在外沾酒的,更别提喝醉,陶长凛本想着将他带回自个府中去,可时家也有门禁,勒令他们不管多晚都必须回府,陶长凛没办法,只能悄悄地带着时臣央潜进府中,谁知还没走两步,就不他们的祖父给抓了一个正着。”
“然后时首辅一问话,便全都招了。”
“现在了,时家的所有人,都知道时臣央心中藏了一个姑娘。”
沈梨面无表情:“所以说,那位姑娘就是我。”
温如画耸肩一笑:“说来,我挺好奇,你是怎么招惹到时臣央的。他瞧着可不像是一个会为了皮囊心动的人。”
“呸,我怎么知道。”
同温如画贫嘴后,沈梨便将人赶了出去,本想着抱着她一同就寝的打算,就这样被沈梨无情扼杀掉。
“你还真是用完之后就翻脸不认人。”温如画同沈梨娇嗔了一句后,便抱着自个带来的枕头,又飘飘然的回了自己的屋。
沈梨叹气,反手轻扣着桌面,不一会儿沽酒和闻末两人便从虚掩着窗扇口翻身而入。
“姑娘。”
“主子。”
沈梨不答,只沉默的垂眼瞧着身前的这方寸之地,半响之后,她才问:“如今在长安,我们有多少人。”
“姑娘这是打算弃了长安吗?”
沈梨心中明白,他们也明白,若是他们将人手全都调出来护着她,许是她还能活着从长安离开,若是还像他们来时一般,恐怕……难说。
“只是暂时弃了,日后在将人安插进来也未尝不可,重要的是当下。”沈梨道,“我总觉得明儿就是一场鸿门宴。”
闻末狐疑道:“可温姑娘不是说,是时臣央喝醉之后……”话到一半,他觉得自个都有些编不下去,换成哪家,哪家会为了这等小事,专门请人过府的。
这只怕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谁知道这后面有没有姬聂的手笔,如画也真是傻,怎么会相信姬聂所言了。”沈梨勾着嘴角笑了下,“沽酒,你今儿就去找他们全都召集起来,将他们与我们平常的联系渠道,暗哨,暗线,全都毁了。”
“此事结束之后,立马随我回沂州。”
“可若是无事了?”
“就算无事,这般大的动作,你觉得他们会半分消息都得不到吗?”
073有喜
“你们呀,可别他们全当傻瓜一样糊弄着。”这话刚说完,外面老远的地儿,便传了梆子敲响的声音。
一声长过一声,也一声轻过一声。
沽酒与闻末全都退了,如来时一般,半分痕迹都不曾留下。
沈梨倚在那,没多久便昏昏欲睡。
次日,天光刚跃出云层。
温如画便端着药走了进来,听见声音,她将手中的朱钗搁下,回眸瞅她:“今儿怎么来得这般早?”
“你起得也挺早。”温如画笑,“不过我倒是极少见你搽脂抹粉的。”
“今儿不同。”沈梨说着,眯着眼用手扶了扶发髻中的簪子,“我总得给他们留下一个美则美矣,却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的形象。”
温如画大笑:“你这又是个什么比喻?”
笑完,她收了先前的轻松,拧着眉站在她的身侧,手指搁在她的肩上摩挲着:“宜姜,我今早一醒,这心中便觉得是惴惴难安,都觉得今儿这场筵席,是针对你的一个陷阱,到时候若真去了,你可有信心逃出来。”
“要不,我们现在就跑吧?”
“你以为我们跑得掉?”沈梨冷笑着,重新拿起朱钗对着铜镜比划,“你信不信,如今城门全都是姬聂的人,我若是去了,那就是自投罗网。”
说实话,昨儿她试过,可惜姬聂准备的太充分,他们根本就找不到半分可趁之机,这才不得不又重新回了院子。
她叹气,将温如画的手给拉了下来,攥在手心中:“如画,你是大燕人,所以今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可以护着我,知道吗?”
温如画听着,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你不让我护着你,可如今整个长安城,又有谁会护着你了!”
“总归这人,不能是你。”沈梨用力的攥住,“你是温家的姑娘,不该因为我受到家族的责难。”
“如画,相信我。”沈梨笑着眉眼弯弯的仰面瞧她,“我这人向来运气不错,这次也定能逢凶化吉。”
时府。
沈梨再一次来这儿,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跟在温如画的身侧,同时家的几位公子小姐见礼,尔后便由他们引着,去了正堂拜见时老夫人。
她还是和以前一般,坐在最前方,手中拈着一串佛珠,笑得慈和。
“孩子,上来。”她朝着沈梨招招手。
沈梨眉眼含笑的走了上去,乖顺的坐在她的身侧,任由她拉住了她的手,“淮安的风水可真养人,瞧瞧你这丫头,生得就跟个天仙似的。”
时家三郎与时五郎挨着坐,面上的惊艳一闪而过后,便拉着时五郎絮絮叨叨的说道:“你这眼光还真不赖,这姑娘模样生得太好了吧。”
“整就一个祸国妖姬的样。”
时五郎伸手狠狠地用手肘子拐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轻声吼道:“闭嘴。”
“不过可惜,你们到底是有缘无分。”时三郎嘲笑道,“你说你眼神怎么怎么就这么差,偏生瞧上一个有妇之夫了。”
“他们还没成亲了。”时五郎咬牙回道。
“自欺欺人。”时三郎甩下这么一句后,便仗着时老夫人的宠爱,上前挤在了时老夫人的另一旁,笑着看向沈梨,“沈姑娘模样这般好,你那未婚夫平日一定是将你捧在手心中吧。”
时老夫人闻言,扭头拧了时三郎一把:“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哪有当着人家姑娘问这种问题的,你知不知羞呀。”
沈梨倒是坦然:“他的确待我极好。”
“瞧你模样,应该也及笄了吧?为何还未同他成亲?”时三郎不怕死的又问。
时老夫人这下是真想回身去拧他的耳朵了。
沈梨面露几分失落:“我身子骨不太好,是宿疾,成婚那年我宿疾发作,便就此耽搁下来。”
“这样。”时三郎倒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隐情,他仔细的将人端详了一番后,也发现这姑娘粉擦得有些重,像是为了遮掩什么一样,他稳了稳心神,“抱歉。”
“无事,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说之事。”沈梨弯着眉眼一笑。
时老夫人摸了摸她的手背:“倒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下方,温如画是瞧得提心吊胆的,她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立马抢了沈梨跑路。
“这有什么可惜,各人有命罢了。”沈梨笑眯眯的说着。
她越是这样,时老夫人便觉得越是心疼,再加上她模样又好,性子又乖顺,不知不觉得时老夫人倒是拉着她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前院来人,说是前面筵席已经备好,请他们移步。
温如画趁机走到了沈梨的身侧来,伸手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
时老夫人见着这两人腻歪的样,心下虽是有些奇怪,却还是夸了句:“这两丫头的感情可真好。”
“如画向来有些孤僻,倒是不承想与人腻歪起来,倒也像个小姑娘了。”
“老夫人,我与暖暖好歹也是十几载的感情了,自然关系非比寻常了。”温如画轻轻笑着,手指却在沈梨的掌心中一勾。
时家的几位姑娘在一旁瞧着,也笑着点头应和。
温如画和时家几位姑娘的关系其实不怎么好,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陶嘉月。
陶嘉月与她们是表姐妹,自小一起长大,而前段时日,她却频频出手对付陶嘉月,今儿前来,这几位姑娘没给她下绊子,已经是大气了。
一行人一同走到前堂去时,沈梨一眼就瞧见了与时首辅坐在一块的姬宸,他的身后站着的正是姬聂。
温如画自然也是看见了,她凑近沈梨,低声骂道:“我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
“真是,枉我这么信任他!”温如画愤恨的等着姬聂,姬聂似有所感的一回头,便与温如画的目光撞了一个正着。
他愣了下,浑身一颤,难耐失落的低了头,没在看她们。
一行人见过礼之后,温如画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牢牢地拽着沈梨的手,与她一同入了席。
时三郎见状,叹道:“温姑娘,咱们这儿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之地,你用得着这般防备吗?”
“暖暖身子骨弱,我自然是担心的。”温如画硬气的回道,可手却没有松半分。
沈梨将另一只覆了过去,低声道:“如画,记得我说得,若是一会儿出了事,你可别护着我。”
说完,她一抬头,正巧与姬宸沉冷的目光对了一个正着。
沈梨微微一笑,便若无其事的低了头,避开他的视线。
可她想要避开,却不见得姬宸愿意就此放过她。
“听说这位沈姑娘是淮安人氏?”姬宸的声音自上方冷冷淡淡的响起。
沈梨乖巧的笑着:“是。”
“商贾人家的姑娘?”姬宸又问。
“是。”沈梨亦答。
姬宸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意味深长:“本王可是第一次见着像天仙似的商贾人家的姑娘,想来沈姑娘一定是被父母娇宠着长大的吧。”
不等沈梨回话,他又自顾自的说着,“若是本王得这么一天仙似的闺女,想来也必定是千娇万宠,断舍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的。”
时五郎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非比寻常,他拉了拉时三郎的袖子:“我怎么觉得,姑丈好像对沈姑娘有成见?特意针对她似的?”
“不是好像。”时三郎叹气,“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你看中的这位沈姑娘,许是一个了不得的人了。”
时五郎蹙眉,不太理解时三郎话中的意思,什么叫一个了不得的人?
不但沈梨也察觉出了姬宸话中有话,就连时老夫人也觉得这个女婿今儿有些反常,他什么时候会为难一个小姑娘了?
她本想着帮人小姑娘解围时,时首辅却适时的拉住了她,低声道:“这是你别管。”
“可咱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不太好吧。”时老夫人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咱们这是不是叫仗势欺人。”
时首辅一笑:“或许。”
“其实我还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时老夫人低声道,“性情温顺,模样又好,眉眼又干净。”
时首辅拆台道:“我瞧你只是看中人家姑娘生得好吧。”
沈梨笑,顺着他的话道:“小女子的父母,的确比较娇惯于小女子。”
“像你生得这般好,很少有人能克制住的。”姬宸又道,“说来,本王听闻沈姑娘身子不太好?”
“宿疾罢了,不值得王爷挂念。”
姬宸却道:“说来也巧得很,本王身边正有一位神医,想来若是这位神医若是能解了姑娘的宿疾,姑娘的父母大概会高兴不已吧。”
沈梨眉眼温柔而干净:“自然。”
“既如此,那就请姑娘原谅本王簪越一次。”姬宸笑起来,“进来。”
随着他的声音落地,一道有些修长的身影自门口慢慢的步入。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感觉,唯有温如画有些控制不住的情绪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惊愕道:“家主?”
沈梨眼中的笑意淡了些,她跟着转头看向来人。
温家家主,温司年。
她作为沈家的姑娘,自然是同温司年见过的,只是上一次相见是在五六年前,她尚且年幼不说,还带着幕离,倒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可她还是有些不敢赌。
沈梨余光瞥向高墙屋檐,在心中算着逃生的几率。
温司年已经走到了中央,同几人问好之后,就转头看向了沈梨:“想来需要看诊的,是这位姑娘吧。”
“温兄好眼力。”姬宸慢悠悠的开口,“这位姑娘有宿疾在身,本王刚好想着你也再此,便想请你过来瞧瞧,若能治愈,也算是美事一桩,温兄以为了?”
温司年面无表情颔首:“为医者,哪有见死不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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