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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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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砚摇摇头,一声不吭的转身跨过门槛走了出去,也未让沽酒再送。
很快,沽酒就折身回到了沈梨的身侧:“姑娘,人走了。”
“哦。”沈梨闭着眼,懒洋洋的应了声,“对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姑娘可以随时动身离开金陵。”
沈梨道:“后日,你便去同卫砚说一声,就说我在金陵呆乏了,要去沂州修养散心,金陵城中的事,就全都交给了他了。”
“还有——”沈梨眨眨眼,“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安排一个人去东宫,同瑶华接洽,隔上一个半月左右,便给她一样星辰的贴身物什,或者他的书信也可,不过看完后,记得给烧了,至于卫砚那里,将唐子玉谋害沈轻孩子的事捅给他吧,也好让他的意志,能坚定些。”
沽酒一一应了,最后才问:“那林弦了?”
“那小姑娘啊——”沈梨悠悠一笑,“还挺有趣的,别将她给供出来了。”
“她可是有大用处了!”
沽酒好奇道:“姑娘,好像并不讨厌林侧妃?”
“我为什么要讨厌她?小姑娘人挺好的。”沈梨睁眼将沽酒从头到尾的都看了一遍,顿时一骨碌的就爬起来,坐直了身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沽酒:“那日,姑娘同林侧妃说的话,属下全都听见了。林侧妃这般抹黑于您,您就不生气吗?”
沈梨唔了一声,又想了想:“那些话,的确有些说得比较过分,可到底人家有些话也没错呀。再言,我与她又没什么利益瓜葛,讨厌她做什么。”
“她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试问天下间,哪位女子不想三千宠爱在一身?”
唐元亡故的消息,卫隅并未瞒着唐子玉,是以那日早朝后,便有人将消息传递到了她的宫中来。
消息传来时,她正裹着狐裘,贞静温婉的一针一线绣着她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儿的衣裳,少年时的张扬跋扈已全然消逝,而今的她,正努力地学着做好一个妻子,一个贤良大度的太子妃。
将内侍将唐元葬身云州的事同她说时,她先是一愣,随即就温吞的一笑:“好了,你就别逗本宫开心了,这天下谁不知大燕和大秦已经和谈,大燕怎么会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再次攻打云州了。”
“再说,爹爹英明骁勇,怎么会折损在战场之上。”
瑶华默不作声的又替她添了一杯茶,推至她的手边。
说了些话,唐子玉正觉得有些口渴,她转头对着瑶华赞许的一笑,就端起了茶盏,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内侍原先是受过唐家恩惠的,听见唐子玉这般说,倒也能理解几分,不过他还是再次狠狠地将头磕下:“娘娘,奴才不敢骗您啊!唐将军真的已经……已经殉国了。”
“而且,他的灵柩已经在回金陵的路上。”
“放肆!”见着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咒自己的父亲死,唐子玉那些已经压下去的脾气,又翻江倒海的如数涌了出来,她一手护着自己已经大起来的肚子,一手狠狠地拍在一旁的桌案上,“你若是还在这儿妖言惑众,本宫就诛你九族!”
内侍不断地磕头谢罪:“娘娘若是不信奴才所言,去寻太子一问便知。”
“沈将军已经在从西南回来的路上,准备支援云州。娘娘,奴才不敢寻您开心,也不敢哄骗您啊!娘娘!”
唐子玉听着倏然便觉得齿冷。
她不敢想,若真如眼前这内侍所言,她的父亲埋骨云州,那她该怎么办?她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儿又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她竟然连站都站不稳。
好在瑶华在后方扶了她一把,低声提醒:“娘娘,若是不相信,咱们去找太子殿下一问,便知究竟。”
“对!”听着瑶华的提醒,她总算是找到了些主心骨,她一把就拉住了瑶华的手,不断地将她往外面拖着,“我们去找殿下,去找殿下问个清楚!”
“他明明说过,爹爹去那就是白赚军功的,怎么会出事了?”
唐子玉跑到卫隅的书房去寻他的时候,他正强撑着同幕僚商议事情,一脸倦怠。
事到如此她可不会管这般多,也不顾内侍的阻拦,直接就闯了进去:“殿下!”
因走得太急,她衣裳都不曾换,白绒绒的狐裘衬着那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就算是如今有孕五六个月,那张小脸依旧精致动人。
不过卫隅却不曾像往常那般露出温煦的笑容来,而是拧眉看着她,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冷淡:“你怎么来了?”
“难道孤不曾说过,这儿不许你来吗?”
“殿下!”唐子玉一把甩开想要搀扶她的瑶华,几步上前,傲气凌人,“妾身听说,妾身的父亲已经……战死沙场了。”
卫隅点头:“确有此事,你若是为了此事过来,便先回宫去,书房不是你们妇人该呆的地儿。”
唐子玉几乎要被他冷淡的口吻给气得发笑:“殿下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吗?”
卫隅再次点头,尔后又道:“孤叫人送你回宫。”
“殿下!”唐子玉双眼喷火的瞧他,“你可记得在父亲临行前,你是怎么对着父亲和妾身说的!”
“你说,父亲去那就是白赚军功,等着守上一两年,将沈安手中的兵权给夺过来,你便让父亲回金陵来的,还说给父亲一个爵位!这些,你都忘了吗?”
“如今父亲死了,他死在那里了!”
“若非因你这番话,父亲就不会死在那,该死的事沈安才对!”
幕僚已经垂头退至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权当自己只是这书房中一件死物。
卫隅几番忍耐,才勉强将心中的火气给压了下去,冷声道:“所以,你现在是在指责孤吗?”
唐子玉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昂着头,大声道:“是,妾身是在责怪殿下,因为若非殿下,妾身的父亲也不会死!”
“那你又知不知道。”卫隅耐着性子,眼神冷漠的看着她,“如果守在云州的是沈将军,那云州现在也不会落到大燕的手中,我大秦也不会被连破几城,颜面尽失,而造成这一切的,全是因为你父亲妄图隐瞒不报。”
“以前沈将军在云州镇守,大燕的铁骑何曾踏进过云州一步,怎么落到你父亲手中,就不行了?别说云州,如今就连金陵都岌岌可危。”
“来人,将太子妃给孤送回去!不得孤的命令,不准外出一步。”卫隅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目光冷漠而凛冽,再无平日的半分和煦,“太子妃既然有孕,那边在宫中好好地安胎吧,这些事容不得你们妇道人家议论。”
“还有,为将者,能在战场死去,那也是他的荣幸。”
许是卫隅最后的几句话,太过冷漠无情,刚出书房,唐子玉的哭声便由远至近的飘来,他凝视着她几乎要哭晕过去的身影,极其厌恶的皱了皱眉。
“先生,继续说吧。”等他再转身之时,那股厌恶与戾气,已全然被他收敛了干净,又是那礼贤下士,温雅和煦的大秦储君。
沈梨一边让阑珊将她的东西全都装好,一边折身剥着花生,一颗接着一颗的塞进了嘴中,颇为不敢置信:“唐子玉真的对着太子大吼大叫了?”
“最后还哭晕过去?”
沽酒点点头,想来是对她这般举动也万分无奈了。
“咱们这位太子妃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还真以为自己怀了孩子,便能作威作福,万事大吉了。”沈梨啧啧一叹,“真是傻得可爱。”
“姑娘喜欢的,不就是太子妃这股子的傻劲吗?”
沈梨轻抿着嘴角一笑:“随你怎么说吧,反正很快咱们就要走了。”
045猜疑
翌日。
沈梨如约打算离开金陵城,就在那车队正要启程的刹那,远处一人一骑飞奔而来。
绯红的衣袍好似天上的晚霞,铺就万里,绚烂而又夺目。
她挑着车帘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放下,最后全然没了声息。
等着到了近处,卫砚这才勒住了缰绳,从上面跳了下来,走进了马车。沽酒见此也立刻下马挡在了马车跟前:“王爷这是有何事?”
“你们郡主了?她在哪?”卫砚的声音几近咆哮,压得极低,就像是风雨来前的宁静。
沽酒拱手:“姑娘不舒服,现在正在马车中歇息,王爷有何事同属下说也是一样的。”
“与你说,好,好!”卫砚被气得眼底泛起了猩红,一连说了两个好字,他一动不动的盯着被沽酒护在身后的马车,继而冷静的问道,“你们又打算去哪?”
“沂州。”沽酒也不隐瞒,“姑娘近来身子不好,未免又被金陵的这些破事叨扰坏了心神,长公主殿下打算将姑娘送去沂州休养几日。”
卫砚嘴角扯了扯,展开一抹冷笑,他倏然伸手一把将沽酒推开,动作麻利的就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他钻进去的时候,率先闻见的不是她素日喜爱的香气,而是一种苦涩的药味,一点点的弥漫了整个车厢。
若非是对她太过了解,卫砚觉得自己或许能被骗过去。
特别是倚在马车内那脸色苍白裹着狐裘的少女,瞧上去倒是真的当得柔弱无依这个词。
卫砚猫着腰走过去坐下,毫不客气地直接开问:“你要去哪?”
“为何不派人告诉我?”
沈梨拉了拉搭在身上的薄毯:“去沂州,本来打算明日告诉你的,免得你又上门来,闹得不清净。”
卫砚几乎要被她的话给气笑,正想要转身就走的,可身子刚刚站起来,却又立马坐了回去,他觉得他差一点就要被这个丫头给忽悠走了。
他冷着脸转身:“你到底是去沂州做什么?”
“养病啊。”沈梨落落大方的将手腕伸了出来,递到他的跟前去,“我身子不好,在这儿呆着,闲杂人等实在是太多了,吵得我没个清静。”
卫砚将信将疑的低头看了眼伸到自己跟前的手,白净又细嫩,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之折断。他想了片刻,还是将手指探了上去。
原先在边关时,他曾跟着军医学过一段时日歧黄之术,不说能看多难的病症,一般的把脉问诊,还是能瞧个一二。
所以当他的手指按在她的脉搏上时,几乎是眨眼间便屏住了呼吸。
“你……”他抬眼错愕的看着她,不明白好端端的人怎么一夕之间,脉象竟然会微弱如斯。
沈梨云淡风轻的收了手:“难不成直到现在,你都以为那日太医诊断出来的脉象,是假的吗?”
卫砚没说话,但是他的眼神也已经泄露了一切。
他的确认为那次是她在背后捣鬼,包括如今也是一样。
可他虽不说什么华佗在世,是个活神仙,可最基本的拿脉,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会错的。
他的手收拢在袖子中,有些说不清如今心中的情绪,但他唯一可以肯定是,他对她绝不止独有怜惜,还有庆幸。
沈梨却好似没有察觉到卫砚的变化,兀自靠在车壁上,淡淡道:“如何?”
卫砚摇摇头,颇有些紧张道:“你身子既然这般差,为何要去沂州?金陵之中大夫不是更多吗?”
“我说了,这儿的妖魔鬼怪太多,我如今可没什么精力应付。”沈梨恹恹的闭着眼道,“你若没事,便送我去城门口吧。”
卫砚在心下权衡了一番后,故作为难的点头:“好。”
她好似真的病了。
一路都没说话,也没什么精气神,恹恹的拥着薄毯倚在那。面色苍白若纸,是他从未见过的孱弱。
等着到了城门口,卫砚从马车上下去时,他转身同她说了句:“你去沂州养病之事,我会同父皇说的。”
“嗯。”
“你……多加珍重。”
沈梨睁眼嗤笑:“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弄得着这般严肃吗?养几个月后,我便会回来的。”
卫砚点点头,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转身同沽酒交代了几句后,便拉过缰绳翻身上了下属牵来的骏马:“走吧,我在这儿瞧着。”
“等你离开,我在回府去。”
沈梨没说话,只是将车帘放下。沽酒端坐在马匹上,转身朝着他一拱手,双腿一夹马腹,便缓缓前行,整个车队都送了起来。
风声扑面。
卫砚冷了脸:“沉苏在哪?”
“回主子,沉苏昨儿才刚回金陵,如今正在休息。”
“让他去一趟沂州,将郡主给本王盯好了。”卫砚眯着眼,凝视着已经走远的车队,“暖暖那丫头呀……我可不会相信,她真的已经病入膏骨,无药可救。”
“她此次,必定是乔装打扮准备混到云州去。”
等着离金陵远了些,沽酒这才敢挑开车帘问道:“姑娘,如今咱们该往哪里走?”
“沂州。”沈梨的声音混着风声传出来,“卫砚,他是不可能相信,我会乖乖去沂州的,这一路他应该会派人跟着我,你们也都注意些吧。”
沽酒拱手应道:“属下明白。”
沂州。
不像前几次来得偷偷摸摸,这次她可谓是大张旗鼓,就连沂州这边的巡抚也特地赶过来,在城门口将她接下之后,便在府内设宴,说是为她接洗风尘。
沈澈倚在门柱上,瞧着正在梳妆的沈梨,不解的往前走几步,伸手挑起了她耳边的一缕长发:“怎么想着过来了?金陵不好吗?”
“金陵里魑魅魍魉太多了,我担心那火会烧到我的身上,不如先跑了。”沈梨眯着眼笑道,“不过二哥,你可听说了,如今战事紧张,大哥和父亲都会过去。”
“听到了些,说是裴将军为主帅,大哥为副将,至于父亲压阵。”沈澈说着,便将他手中的头发放下,重新找了个地倚着,“说来,金陵发生了什么,能让你先跑为敬?”
沈梨轻声慢笑:“唐元死了,咱们那位太子妃不知轻重,去找太子算账,在此之前了,她出手将沈轻身边的稳婆买通了,将孩子给杀了,本想一尸两命的,可谁知沈轻命大,竟然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你瞧着吧,等着沈轻将身子养好,东宫还指不定要怎么热闹了。”
“唐子玉我倒是知道些,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单凭她一人,应该做不到这一步吧。”沈澈转头看着她,“说说吧,你在里面充当了什么?”
“二哥,你这次可就是冤枉我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对着沈澈明显不信的目光,她耸肩一笑,“真的,想要沈轻命的人多了去了,少我一个不算少。”
“你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人掺和了此事?”
“二哥你想想看,风荷殿可是在东宫,那东宫又是谁的地盘?”沈梨朝他眨眼。
沈澈挑眉:“你的意思是,唐子玉能成功害了沈轻的孩子,是因为太子殿下的默许?”
“对呀。”
沈澈疑惑的拧了眉:“可就算是有了太子的默许,还有卫砚了?他对沈轻一往情深的,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瞧着沈轻被害,不出手相帮了?”
沈梨笑着倾身,一把就挽住了他的手,笑道:“这二哥哥就有所不知了,咱们这位庶妹,可是很了不得的。”
“嗯?”沈澈低头看她,诧异的挑了挑眉。
沈梨笑着一双眼都要眯起来:“她害得林氏流产,林氏腹中怀的可是卫砚的第一个孩子,卫砚觉得心灰意冷,便撒手没管了。”
沈澈瞧着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嗤笑一声,将头俯低了去:“小丫头,要说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我是不会信。”
“挑拨离间的,你从来都很擅长。”
“不过,与你有仇的沈轻,你怎么来都不过分,可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是不是不太好。”
沈梨将抱着沈澈的手给松开,笑盈盈的转身,挑了一只步摇戴上,流苏垂至耳侧,与额心间的钿花相互辉映,她展眉一笑,活色生香。
“二哥,你可别这般说,林弦可是我最后的保命符了。”
沈澈伸手按在她的肩膀:“既如此,那你最好收敛些。对了,你打算在这儿呆多久?”
“两日吧。”沈梨埋头算了算,“我明儿陪祖父祖母吃顿团圆饭,后日便走,启程去云州。”
“阿阑还没任何的消息,我始终是放心不下。”
沈澈想了片刻后,点了点头:“也好,只是如今云州战乱,你可得好生照顾自己,活着回来。”
严肃的气氛才刚刚营造出来,就被沈梨一个笑声打乱:“好了好了,二哥你如今可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云州而已,又不是没有去过。”
“就算大燕驻扎在那又如何?我自有我的手段。”
“倒是二哥,这儿就要你多费心了。”沈梨又再次拉住了沈澈的衣袖,“卫砚派了沉苏跟着我,想来他也猜到了我的打算,你在这儿帮我糊弄糊弄,还有……我瞧着卫砚,好像有几分退缩之意,二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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