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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妻嬛嬛-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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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若答不知了?”姬以墨反问。
“那臣便让殿下知道。”姬以羡看了片刻之后,低了头。
姬以墨见着他这般模样,顿时更加气得牙痒痒的。
他这个向来骄傲的堂弟,何时竟然学会给人低头了。
姬以墨捏紧了手,拂袖,愤然转身而去。
姬以羡目不斜视的从马车上下来,先同炽夜吩咐,将身后跟着的南偿和朱砂安顿好之后,才施施然的随着姬以墨进去。
陶嘉月的眸中迸发出一阵亮闪闪的光来,可直到姬以羡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她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寡淡下来,她失落的垂下眸子,发现自己竟然连笑都笑不出来。
江行在她的身后悄悄地勾住了她的手指,安慰道:“没事,临渊也就是一时想歪罢了。”
陶嘉月静默的看了江行一眼之后,便安静地随着两人进了驿馆。
可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进了屋内后,便将门给掩上,又让容陵和她不太认识的几人在庭院中守着,别说她进不去,就连韩雍他们也被拒之门外。
江行试了几次后,耷拉着脑袋朝着陶嘉月走来,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太子和王爷许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议,咱们还是先避开吧。”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左右也不过那人罢了。”陶嘉月冷笑着将江行拂开,她正往前一两步的时候,倏然停下,胸口起伏不定,她在原地站了半响之后,终是认命的低了头,“罢了,我过去又如何,也不过是惹人嫌。”
地龙已经烧了起来。
许是还烧得有些热了,她的小脸热烘烘的,被热出了几片红霞来。
她懒洋洋的倚在大迎枕上,面前的小几是阑珊才刚做好的糕点,还冒着热气,可沈梨瞧了一眼,便觉得腻得厉害,一口都吃不下。
见着沈梨不肯吃,阑珊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因为能劝的她都劝了,都快将舌头说干了,可那人还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就在阑珊觉得自己要被急哭时,沽酒带着一身冷气推开了掩着的房门。
听见声音,正在神游的沈梨终究是有了些表情,她抬眼看过去,沽酒已经进了屋,他正将披风脱下来,放在了阑珊的手中,大步阔斧的走了过来。
等着快要靠近沈梨的时候,她却倏然伸手,摆了摆:“你现在那边暖暖身子再过来,我经不得冷。”
沽酒依言停下,伸手在袖子中掏了掏,便摸出了一封信函递到了阑珊的手边:“这是云家少主让属下带给您的。”
沈梨懒洋洋的扭着头:“什么事?”
“属下还未看。”沽酒又道。
沈梨挑眉,从阑珊的手中将信函接过,然后拆开,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后,便笑着将信函往沽酒的面前一递:“云衡同我说,趁着陛下过寿辰,我们几族都有人在金陵,不若趁机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
“可是傅燕然又不在,就连傅燕亭也回去了,南家也不曾有人来,那只余下五家,其中还有个温家,有什么好联络的。”沈梨抽噎了下,“你将信给小叔他们,让他们去吧。”
沽酒道:“傅家这次是二公子来的,这位二公子姑娘还未见过,可以去见一见,还有这封信函便是沈五爷让属下给您的。”
“我去?”沈梨诧异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皱眉,“他们还真是放心。”
“六家之中,有三家都同姑娘关系匪浅,姑娘有什么好怕的,再言纸包不住火,就算大燕太子知道了姑娘的身份,他们也只会忌惮罢了。”沽酒说道,“除非姑娘是在顾及广陵王。”
沈梨眨眨眼,没有反驳沽酒的话。
沽酒见此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姑娘,广陵王今儿已经到金陵了。”
“什么?”沈梨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脸色极差,“我不是让你们拦住他们吗!”
沽酒道:“这次广陵王是带着大燕铁骑来的,属下们并不是对手,就连南偿和朱砂,属下们也只能远远地瞧上一眼罢了,不过他们并无性命之忧,还有姑娘安心。”
“今儿到的?”沈梨喃喃道。
沽酒耳尖听见,抱拳道:“对,今儿到的。”
沈梨深吸了一口气:“他来金陵这事,还有谁知道?”
沽酒沉默了片刻,在沈梨冷冰冰的目光中,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句:“二公子。”
沈梨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沉默许久后,也只能轻声一叹:“罢了,就这样吧。”
烛火尚暖。
姬以墨忍着怒气坐在姬以羡的对面,气氛一度紧张。
时九蹲在屋檐上,将上面的瓦片移开,偷偷地往下瞧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乌云已经将那一轮弯月给遮住,屋内才略微有了动静。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姬以墨厉声问道,“姬临渊,你这是拿着自己的脸面往地下踩,将自己身上的骨头,一寸寸的打碎,丢在了那人的面前!”
“可是你这般做,她了?她有领过情吗?”
“嗯?”姬以墨说话的声音越发的冷厉,“在你为她要死要活的时候,她正跟别的男子,温声软语,红袖添香,只有你像个傻子一样。”
姬以羡默然而坐,并不答话。
姬以墨又深吸了一口气:“陶嘉月哪里不好?家世,才情,面貌,礼仪风度,哪不比她好?她除了会武,有些手段外,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念念不忘。”
姬以羡垂下眸子,轻声道:“暖暖很好。”
“暖暖,你还叫她暖暖?”姬以墨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他低头恶狠狠地等着姬以羡,“你知不知道,在猎场的时候,卫砚便如你一般,也唤她暖暖。”
“你知道两人有多亲昵吗?”
姬以羡听着,眼中顿时就充斥着戾气。
姬以墨瞧着她的眼睛已经开始有些泛红,他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就算不是陶嘉月,那这世间女子千万,你又何必非要在姜嬛一人的身上吊死?”
“她们再好,可暖暖只有一个。”说完,姬以羡便在刹那起了身,飞快的朝着屋内走去。
姬以墨见此,大喊:“你要去哪?”
姬以羡身子稍顿,回身:“有事,臣先告退。”
“傻子!”姬以墨急得跳脚,“他不会是想去找姜嬛吧。”
姬以墨说得还真不错。
姬以羡的的确确是去找沈梨了。
景阳候府他是第一次来,可这个并不妨碍他知道这座府邸到底有多森严,当初云州小小的一座府邸,便能将他围困住,何况还是人家的老巢。
姬以羡抬头寻着地儿,他没带人来,夜色中也只有他一人的影子。
多少显得,有些形只影单。
在后院寻好地方后,他便一跃上了墙头。
他并不知道沈梨住在哪,是以也只能一间院子一间院子的找,他很有耐心,就连最偏僻的北院都没有放过,就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有意放水,他来时,竟然连一对护卫都没有碰见。
他心下有些明白,可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他寻到了一处院子,上书:长乐。
院子中灯火通明,却也清净,他在墙头蹲了好一会儿,直到他瞧见窗扇边,映出了一道娉婷的剪影。
他沉寂已久的眸子蓦然一亮,他纵身一跃,他本以为他会很顺畅的过去时,一柄长剑蓦然穿透虚空而来,他毫无防备,顿时就被刺了一剑。
他眼神凌厉的看着站在角落中的男子。
他身形与他相差无几,整个人隐在阴影中,知道他捂着伤口转身的时候,那人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人,他识得。
他被关在云州地牢的时候,就是这人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守着他。
他还记得,这人唤沈梨,姑娘。
姬以羡警惕的瞧着他,心下也更加确定了这是沈梨的寝居。
两人无声对峙的时候,一道脚步声又在身后慢吞吞的响起,姬以羡往旁边一退,抵着墙面,就见着沈澈微微笑着,正站在身后瞧他:“王爷,可真是好兴致,就连夜探香闺这等龌蹉事,也做得面不改色。”
姬以羡又朝着窗扇那看了眼,如今那已经没有人了。
他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多日的想念如烈火般燎原。
他开口:“暖暖是我的妻。”
“你的妻?”沈澈嘲讽一笑,“你们是交换过庚帖?还是有父母之命?亦或是,已经三礼六聘?若是都没有,你凭什么说暖暖是你的妻?”
“姬临渊,我瞧着你是脑子坏了吧。”
姬以羡依旧是冷冷淡淡:“我与她拜过天地。”
“哦,那可曾拜过高堂?”沈澈反问。
姬以羡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可目光却一刻都不愿从那间屋子中移开,他抿了抿嘴角,瞬间就将姿态极低,他低着头,脑袋有些像耷拉着,眼角也往下垂着,语气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可怜,“二哥,我想见见暖暖。”
沈澈一愣,心中竟然升起了几分愧疚感,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清明,他冷声道:“王爷还是别乱攀亲戚的好。”
姬以羡听着沈澈冷漠的声音,他握在长剑上的手不由得又收紧了些,他此刻甚至是有些渴求的看向了远处还亮着烛火的屋,他希望她能听见,然后出来见自己一面。
沈澈寻着他的目光看去,冷笑道:“暖暖已经同人订了亲,最迟年底便会与人成亲,还请王爷回去吧。”
“不可能。”姬以羡坚定地摇头,“暖暖,不会不要我的。”
这话姬以羡说的是坚定不移,声音虽轻,可还是让躲在屋内的沈梨听了一个正着。
她几乎是在刹那便湿了眼眶,她本想要出去,却被庭凛按住了肩:“主子,别去。”
“他在外面等我。”沈梨眼睛湿湿的仰头看着他。
庭凛几乎都要忍不住便将手给放开,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若是自己此刻将人放出去,指不定日后更难收场。
如今沈家在大秦举步维艰,若是再出这档子事,他都不敢想日后会如何。
世人薄幸。
只怕他们记不住沈家百年来守卫大秦河山的艰辛,记不得为了这一方疆土,沈家有多少儿郎埋骨青山,可却会记得,沈家的姑娘,大秦的宜姜郡主,与敌国的王爷有了私情。
到时候,通敌叛国的罪名一旦坐实,只怕是要株连九族。
“主子,慎重。”
沈梨捏紧了桌角,声音也日渐低了下去:“庭凛,我就是想见见他。”
“主子。”庭凛叹气,“并非是属下不愿,而是属下太明白您的性子,若是真放您去了,只怕您再也不会回来。”
“我知您同王爷两情相悦,可主子,你先是沈家的姑娘,再是大秦的宜姜郡主,最后才是您自己。”庭凛劝道,“您既然冠了沈姓,就莫要辜负了这个姓氏的所有荣耀。”
沈梨听着,倏然间浑身便没力气。
她闭着眼,颓然的坐在了床榻上。
事到如今,原来连见他都变成一种奢望。
有那么一瞬间,她倒是真宁愿自己是姜嬛,也只是姜嬛。
这样,她就可以不惧世人的流言蜚语,安安静静的做他的妻。
“王爷,有些话可说不得。”沈澈道,“我家小妹,与王爷您可是清清白白的,哪由得您一句戏言,便这般凭空诬蔑。”
姬以羡瞧着拦着他去路的沈澈,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人是暖暖的兄长,他万不可伤了,若是伤了,他的暖暖肯定不会再理会他了。
可虽是知道,但姬以羡心中的杀意还是不停地蹿腾起来。
他又想告诉自己,只要他死了,沈家人不在了,那暖暖便是他一人的,谁也抢不走。
见着姬以羡半响没有动静,沈澈凝神看去,只见他眼底已经是一片猩红。
沈澈心中倒也是有了几分为难,站在兄长的角度考虑,他觉得自个所见的这些男子中,倒也没有比姬以羡更合衬沈梨的,可若站在大局上看,他只恨自己当年没有好好地将人看住,竟然沈轻那人有了可趁之机。
若非她,沈梨又怎么会与姬以羡这等人搅和在一起。
若非她,他的妹妹如今已经大秦的太子妃,同太子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沈澈收了剑,摆摆手:“姬临渊,你走吧,我不想同你动手。”
“为什么?”姬以羡轻飘飘的问道。
“暖暖会不高兴的。”沈澈倒也没有隐瞒他,“你与暖暖身份悬殊太大,这辈子是断然没有可能的。”
“我为大燕的亲王,为何配不上?”姬以羡厉声发问。
沈澈看他:“若有朝一日,大燕与大秦再燃烽火,我沈家儿郎,必定会披挂上阵,届时你让暖暖该怎么办?帮你,还是帮着我大秦?”
“你别说什么,大燕与大秦议和,百年之内边界便不会有烽火燃起。”沈澈道,“这话,你就是说给三岁的孩童听,他们也不会信的。”
姬以羡道:“那沈家可愿将祖宅迁至长安?”
听着他的话,沈澈冷笑:“我怕我沈家祖先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暖暖。”姬以羡又道,“我想见见她,可以吗?”
“不可以。”沈澈一口回绝。
姬以羡依旧不肯放弃的盯着掩着的那门:“二哥,我与暖暖多时未见了,当年她走,连句话都不肯给我说,我好不容易得空来了此,你觉得我会这般轻易地放弃吗?”
“二哥,你能拦我一日,难道还能拦我一辈子吗?”
沈澈一听这话,顿时那怒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着:“我都说了,王爷还是不要乱攀亲戚的好。”
姬以羡又往沈梨那瞧了眼:“我与暖暖是夫妻,我同她一起唤您二哥,那是理所当然的事,二哥不必如此慌张。”
“今夜的确晚了,想必暖暖也已经睡下了,那临渊改日再来拜访。”姬以羡礼数周到行了一礼后,便转身跳上了墙壁,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沈澈眯着眼,凝视着他的身影,暴跳如雷:“日后,他倒了门口就给我拦住,不准他踏进来半步!”
“是。”沽酒抱拳。
沈澈怒气冲冲的又看了眼沈梨的屋,见着那道娉婷的清影时,怒气又一点点的压了回去,半响之后,他才叹道:“暖暖,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怎么会同他给纠缠上。”
“真是——”沈澈甩袖,“孽缘。”
书房。
沈安将书卷合上,漫不经心的抬头看了眼沈澈:“姬临渊那小子来了?”
“是。”
他沉思半响,也知冷冷淡淡的叹了句:“到底是少年意气。”
“那日后……”沈澈试探道。
沈安看了他一眼,冷笑:“怎么?你还想暖暖同他回长安吗?”
沈澈急忙摇头。
“拦着吧。”
“是,孩儿领命。”语毕,沈澈正要告辞,便又听见沈安又道:“你觉得苏烬那孩子如何?”
沈澈不解的看向沈安,见着他的一脸正经的看着自己时,沈澈心顿时就咯噔一声,可还是硬着头皮答了一句:“苏烬少年英才,自是不错,金陵城中,不知有多少闺秀,想嫁他为妻。”
“不过父亲怎么突然会问这个?”
沈安道:“妹妹来找过我,说是想与暖暖结亲。”
“那父亲……”沈澈担忧的看着沈安,生怕这人直接松口答应。
沈安道:“我很中意苏烬这个女婿,就是不知暖暖是否愿意。”
那肯定是不愿啊!沈澈几乎是在瞬间就想道。
父子两相对无言,沉默良久之后,沈安有气无力的挥挥手:“罢了,你下去吧。”
次日,阑珊推门而入时,就发现沈梨一脸苍白的坐在窗扇边,屋内的地龙也不知何时竟然烧尽,整个室内一片冰冷。
“郡主。”阑珊担忧的走近,将大氅搭在了她的身上,“这天这般冷,你可得好生照顾自己。”
沈梨温声侧目,她双眼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漠然,她点点头:“嗯,我知道,替我梳洗更衣吧。”
“郡主。”阑珊将沈梨扶了起来,“公主说,她想吃城东一家铺子的糕点,让您一会儿出府去给她买回来。”
“府中……”话到一般,沈梨突然没了声,她有些疲倦的闭了眼,揉了揉眉骨,“一会儿你遣人回去告诉她,我用完早膳便出府去帮她卖吃食。”
阑珊犹疑了半响,劝道:“郡主,您昨儿好像一夜不曾歇息,要不要给公主回一声。”
“不过小事,就别惊动她了,让她与父亲好生说说话吧。”
出府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
日光明晃晃的从天边倾斜,许是如今街上的雪水都有些消融府的迹象,倒是比前几些日子热闹了些。
她照例只带了庭凛一人。
庭凛跟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同她抱怨:“若是主子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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