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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就是不想嫁给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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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愿意看着我,我求之不得,”他露出笑容,“别说是看,就算你想要我,我也甘之如饴。”
  “收回你的油嘴滑舌,不然到了望京之后我们就分开。”颜书语直接掐他命脉。
  裴郁宁尤为可惜的叹口气,在她唇上亲了一记,“你真是知道怎么拿捏我。”
  “那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颜书语擦了下嘴唇,白了他一眼。
  有人喜欢迎难而上,那她就大发慈悲给他制造难题好了,反正辛苦的不是她。
  “从前,你选择陈昑作为合作对象,就结果来说,非常不错,”颜书语小小的透露了一些,“不过,你现在选择我们那位陛下,我也是很好奇你能走出什么路来的。”
  “既然好奇,那就在我身边看着,”裴郁宁低头,额头同她相贴,“我保证,你不会失望。”
  “但愿如此。”颜书语轻哼一声,对他的狂妄并不买账。
  “不过,既然你现在不再选择陈昑,那我和他的合作也就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她呆在他怀里,闭着眼说话,“天雾阁给他好了,他和五皇子之间的眉眼官司我也不打算插手。”
  “不会亏本?”裴郁宁是不知道天雾阁是个什么情况,但显然是桩赚钱的生意,费了她许多功夫。
  “亏是会亏一些,但我会从高家身上讨回来,祸水东引一下子解决两个麻烦,我也省心。”她说完就不再开口,裴郁宁关上旁边那扇窗户,抱着她靠在墙上,闭着眼休息。
  有她在,他总能睡得很好,而且,马上要到望京,他也要养精蓄锐,这样才好护着她。
  五日之后,客船在户部验收漕粮的金桐河码头停靠,从金桐到望京,马车一日一夜功夫,他们一行人跟着裴郁宁走官道,一路上很是顺利。
  望京城,外城门广安门厚重巍峨城墙下,颜书语驻足而立。
  这是她曾经很熟悉但现在又陌生的地方,时隔这么久,她又回来了这里。
  裴郁宁站在她身侧,借着披风与衣袖阻挡,抓紧她的手,“有我在。”
  颜书语看了一会儿就收回思绪,任由裴郁宁牵着自己的手,重新坐上马车入了城内。
  即便不看,她也知道望京城是个什么模样,内外城泾渭分明,中间坐落着各地的商会馆以及学子们前来求学科考的魁星街,无论是白日还是夜里,都热闹喧嚣。
  中秋刚过,空气里还残留着节日的喜庆气氛,外面街道上到处是熙攘鼎沸人声,是再繁华喧嚣富贵不过的一座城。
  看着她格外安静沉肃的脸色,裴郁宁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说,她在这里度过了很是难过的日子,他说不出让她别去想早些忘记的话,最后,只能将人抱进怀里,抚着她的脸颊认真又温柔的亲她。
  他知道她能明白,所以把一切心意通过亲吻传达给她。
  他从未如此缓慢温柔费尽耐心的安抚她,所以当她有了回应时,他几乎不可置信,直到她拽着他的衣襟,继续回应,他才有了实感。
  有一瞬间,他真的想吃掉她,但那强烈的情绪只是一瞬,随后就被更多更大的心疼占据,他热烈的回应着她,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等她沉默的靠在他怀里急促喘息时,裴郁宁觉得自己几乎头疼欲裂,望京对她的影响,对自己的影响,超乎想象的大。
  他的太阳穴跳得飞快,心里似乎有一股情绪想要冲破藩篱,他知道那是那个蠢货的残存的执念,但人如今在他怀里,他别想抢她。
  等去了西北,他会让他彻底消失无踪,现在,暂且放过他。
  等那股情绪被渐渐压制下去时,他才低头看她,她眼角有些红,但没有流泪,不过脸色却不太好看,不知道是因为气息太过急促的关系,还是受心里那些情绪影响。
  他抚摸着她的脊背,在她额头补了个亲吻,“我们在望京待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会走。”
  果然,比起望京,还是西北更好。
  “西北变化很大,这次我带你去好好看看。”他知道她想在西北开商道,既然她想做,那他就帮她,她在西北有了另一片天地,望京也就不足为惧了。
  她身子抖了下,裴郁宁皱着眉头把人抱得更紧,没再多说一句话。
  他现在只想早些和延昭帝处理完之前的事,然后带着她启程回西北。
  望京,已经让他有些厌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二更,也是八千+
情绪有些低沉,也不知道为了啥,可能码字的人都有些敏感吧,容易突然就消沉下来
这篇文,是真的想早日完结,我觉得写到月底应该能差不多吧,按照我现在双更的速度
比起老是那啥的正文,我果然更想写个现代番外甜甜我自己
***
谢谢小天使们安慰我鼓励我,玻璃心表示很容易被治愈蛤蛤蛤

  ☆、3…23会馆落脚

  秋日暖阳高悬; 虽然天气有些干,但总归是个宜出行的好天气。
  望京城,庆州商会馆。
  临近中午; 会馆门口是少见的热闹。
  作为紧挨着内城的重要区域,商会馆附近一向人流颇多; 不说魁星街那些每年前来赶考的举子及来自各地的文人名士,单单附近各地大商们筹办的各类店铺,就极为吸引望京城内的百姓们。
  于是,等颜书语一行人在商会馆前面停下时,瞬间吸引了不少视线。
  庆州作为南地知名大城; 商会馆在整条街上都极为有名,更别说此刻商会馆门口站着等人的那些大小商人和管事了,各个拿出去都是一把好手,也不怪附近其他商会馆和街上百姓学子们瞩目。
  “人是这会儿到吧?”急匆匆出了门的霍家大管事,理好身上的衣裳; 询问旁边的随身小厮。
  “咱们家得的消息说是走了管道,应该是这会儿到没错。”小厮扶好自家大管事,两人出了荆州商会馆,朝着不远处庆州商会馆的方向而去。
  今日要不是临时来了笔生意需要他亲自出面处理,也不会耽搁这许多功夫。
  “二爷的嘱咐你们都给我记清了; 该怎么做怎么做,可别在外人面前丢咱们霍家的脸。”望京内负责霍家生意的大管事回头叮嘱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帮人,神色慎重,“今天见着颜家小姐; 谁要是出错,回头我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大管事放心,咱们可不敢出错。”有人笑着开口。
  “老太爷和二爷在家里说过许多次了,咱们肯定用心。”
  “就是就是,这会儿人已经快到了吧,我看咱们得快点儿。”
  一行人匆匆忙忙到了庆州商会馆面前时,颜家的马车堪堪停在会馆门口。
  作为望京内几个最财大气粗的商会馆之一,庆州商会馆的门面一向被公认为是最好的,富贵中不缺雅致,大气中带着华美,算得上是望京城内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一大景致之一。
  商会馆的门面高,同时也意味着不会轻易在正门口接人,来会馆的人多数走的是侧门,少有正门迎人的,所以这车队甫一出现并停在会馆门口时,就惹得无数人窃窃私语。
  众人屏息中,那辆被护在中间的马车上有人一跃而下,瞪大了眼睛等着接人的诸位原本提起的心瞬间落下。
  那不是他们等着接待的颜家小姐。
  裴郁宁将会馆前面的诸人挨个看了一遍,转身朝着马车伸出了手。
  被那年轻人锐利视线扫过的人只觉得后背发毛脸皮发痛,聪明的已经想到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慢一拍的则在思索这陌生年轻人的身份。
  但不管如何,这人身上一股子世家子弟的清贵之气很是明显,当然,还有毫不掩藏的剽悍之气,让人看着就心里发憷。
  颜书语戴好面纱,就着裴郁宁的手下了车。
  商会馆面前不少老熟人,她被裴郁宁护着,带着人上前见礼,“诸位安好。”
  “颜姑娘好。”
  “颜小姐好。”
  “颜侄女许久不见啊。”
  这些人,有些是同颜家有合作的,有些是看颜家脸色吃饭的,还有一些,是颜书语完全不认识的,不过她不认识没关系,旁边严柯早已上前和人打成一片,望京是他的地盘,这里的人他熟,犯不着让自家主子劳心费力。
  “颜小姐安好。”霍家的大管事上前行礼,家里和这位颜家小姐那是有大生意在手的,老爷子时不时就要念叨几句他这位小友,是以家里亲近的人都知道该摆出什么态度。
  他恭敬不失热情的行礼问安,颜书语和人说了两句,定下了日后见面详谈的时间,就带着人进了商会馆。
  外面街道上,普通的百姓与学子们满眼好奇,互相打听着消息,毕竟商会馆如此隆重的迎人甚是少见,那青年男女的身份不免让人在意,当然,那少女即便带着面纱也遮掩不去的美貌也是众人津津乐道的一大原因。
  毕竟,食、色,性也,任何人都不能免俗,而且望京城内的百姓,最是喜欢相貌出众的人,无论是对好看的贵族小姐还是俊俏公子,都充满了谈论的热情。
  这于他们而言,是难得的消磨时间的有趣话题。
  颜书语跟着领路的翟姓商人进了会馆的宴客厅,裴郁宁镇宅兽一样跟在她身边,虽然从头到尾不说话,但气场足够吓人,原本看她一个小姑娘单独前来心有他想的人,瞬间将想法抛去了万里之外。
  不得不说,无论何时,裴郁宁都是她最好用的护身符。
  女人做生意不容易,且容易招惹是非,如果没有这么个煞神丈夫镇着,她也说不好自己会遇到些什么事情。
  裴郁宁同她坐在一起,虽未出声,但行止间明显可见熟稔与亲密,会馆众人交换了下眼神,终于确定这就是颜家小姐那位据传在西北从军的未婚夫。
  神威侯府世子,裴郁宁。
  见她打算喝茶,裴郁宁将茶盏接了过去,“一路奔波,你待会儿休息一下,这茶就别喝了,省得睡不着。”
  “换蜂蜜水。”裴郁宁看向旁边待命的裴大,很快,蜂蜜水被送上,颜书语抿了一口就放下,继续听这些年纪可以做她叔叔伯伯的人们热情寒暄。
  翟姓商人作为这些人中同颜家打过最多交道的人,很是明白这位颜家姑娘不是普通的闺阁小姐,见其他人差不多说上几句话之后,就趁着空隙开口道,“颜姑娘,一路走来,想必你们都累了,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亲近,我先安排你们休息吧。”
  “那就多谢伯父了。”颜书语点点头,应下了这人的好意,同时给出了回应,“严叔,这里你帮我招呼一下诸位叔伯,我先带人去归置行李。”
  “姑娘慢走。”严柯将人一路送进了会馆中专门辟出的悠然居,才回转身和这些人继续打起交道来。
  “你要是不想住这里,我城外有个温泉庄子,我们可以住到那里去。”裴郁宁是觉得商会馆里这些人有些烦,她本来心情就不佳,再被他们打扰,恐怕呆在望京的日子里都不会顺心,他不想她难受。
  颜书语任由他牵着手,神色平静,“这里没什么不好,左右都是熟人,还有裴大他们在,我也不费什么心,就这么住着吧。”
  “你什么时候想换什么时候跟我说,我总能让你如意的。”裴郁宁没勉强她,但多给了一句保证。
  颜书语脚步顿了一下,轻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裴郁宁看出她不想说话的心思,一路牵着她进了悠然居,看着她进内室洗漱换衣,然后窝在外间的贵妃榻上阖着眼休息。
  春月早已带着人退下,这次跟来望京的只有她一个大丫头,其余全是刚跟了姑娘没两年的小丫头,作为姑娘屋里的主事人,她这会儿也有许多事情要忙,正好留给两人说话的时间。
  “你不用待在这里,该去哪儿去哪儿吧。”颜书语神情恹恹的,低声道了一句。
  裴郁宁把。玩着她白。皙细嫩手指,头也不抬,“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该呆着的地方。”
  颜书语神情更为萧索,没再理会他的话,只闭着眼安静休息。
  裴郁宁按着她手上有助安眠的神门穴,待听到她平缓的呼吸声时,将人抱进怀里亲了亲,送入了内室床榻上,盖好锦被,放下幔帐,自己缓步出了门。
  外面,军师带着其他人或坐或站,神情百无聊赖的等着自家少将军出来。
  “可以走了?”见到人,军师咽下嘴里的糖块,率先开口。
  “让人传话递牌子进宫,”裴郁宁揉了揉眉心,情绪看起来不是太好,“早些办完事,我们早些回西北。”
  “不回侯府吗?”军师讶异。
  “你带着人回去,整理好我母亲的嫁妆,托人送往庆州,我私库里的东西带回西北,其他的,按照从前的章程办。”裴郁宁吩咐完,就不再出声,神情若有若思。
  军师应下来,招呼身边人去办事,等快要走出悠然居时,他回头去看自家主子,却发现他挺直的脊背似是有些不堪重负,弯了些许。
  这是主母出事了?他第一反应就只想到这个,除了有关主母的事,他不觉得有其他事能让自家少将军如此费心烦恼。
  明明来之前看着还好,怎么这两日变得如此奇怪?
  心里想不通,他也就不再深思,要知道,情情爱。爱什么的,简直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事情,也还好他没这个烦恼。
  果然,娶个婆娘什么的,还是等他四十岁之后再说吧。
  两个时辰后,裴郁宁等来了传话的內侍,得了延昭帝口谕的內侍对待这位近两年总是出现在帝王口中的年轻贵公子时,态度格外殷勤。
  看来老皇帝是急了,这才一时半刻都等不了,遣了人宣他进宫。
  “世子还是快随我进宫吧,陛下此刻正在御书房等着您呢。”內侍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轻声催促,他差事固然得办,但人也不好得罪,虽然陛下压着侯府的爵位不想给,但明显这位世子是有大才的,在西北也挣下了不少军功,无论如何,结个善缘总比把人得罪了要好。
  裴郁宁看了一眼她安睡的内室,跟在内侍身后带着东西进了宫。
  延昭帝找他是为了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本打算再抻他一些日子,但她在望京内呆得很不自在,触景生情,为她,他现在只想快刀斩乱麻,让诸事尘埃落定。
  十日之内,事情必然得有个结果,这样他也好带着她回西北。
  ***
  漫漫宫墙之内,是深宫禁院与金銮宝殿,穿过盘龙立柱,青石甬道,幽深庭院,裴郁宁终于站在了御书房门口。
  禁卫森严中,隐隐可听到里面人的说话声。
  內侍通报之后,时隔几年他再度见到了延昭帝,上一次见面,还是几年前皇家猎场狩猎之行,当时他抢了五皇子的猎物,被人蓄意为难,虽然他不看在眼里也不放在心上,但老皇帝那时轻蔑一笑的表情,他记得尤为清楚。
  也就是那时,他真正看明白了这位不喜祖父的帝王,心高气傲,自作聪明,薄情寡恩,还有,蠢钝不堪造就。
  若非当年几位才华出众的皇子夺位之争太过惨烈,死伤殆尽,这皇位也轮不到他一个生。母卑微的皇子来坐。
  出身卑微,才华一般,借着太后和高家的权势登上皇位后,冷待英明睿智的太后,纵容贪得无厌的高家,如今尾大不掉,朝堂上也乌烟瘴气。
  恐怕如今太后支持七皇子登位,就是再也忍不了这个喜欢自作聪明的蠢钝帝王,太后虽不弄权,却不意味着她不能掌控朝堂,当年她能扶着他登位,如今就能踢开他再选一位英明的帝王。
  即便是在他的儿子陈昑那里,他看他也毫无濡慕与尊崇,完全将他所做的一切与行。事当做反面教训来警醒自己。
  这样的帝王,如今却是他的合作对象,何其可笑。
  当年若非他刚愎自用,西北军本不会遭逢大败,即便真的不敌西戎人,也不会败得那么惨,害他祖父与父亲战死沙场。
  他能对这位帝王做的,就是让他看到眼前的甜头,然后和其他人一起,将他彻底从皇位上踢开。
  若非他裴家祖训不能弑主,延昭帝,他的刀总该尝尝他的血。
  不过,有陈昑在,他虽然身体可以免去折磨,但心,就只能苦熬着了。
  对于一个喜好玩弄权术却不甚聪明的帝王,他的自作聪明就足以毁掉他自己。
  看着半跪在光滑冰凉地砖上脊背笔挺的青年,眉间几分刻薄之意的延昭帝缓缓开口,“舍得回京了?”
  年近五十的延昭帝,头发花白得厉害,纵然悉心保养,也满脸老态,眉梢眼角都是皱纹,早没了年轻时候的俊秀,如今只是一个老态龙钟青春不再的老男人。
  裴郁宁看着面前那块砖石,神色平静,眼神不动,“臣奉诏回京。”
  “若非朕宣召,你是不是还打算在庆州多待些日子?”延昭帝转着手中的玉核桃,意有所指。
  旁边坐着饮茶的五皇子无声一笑,眼神里不喜与厌恶懒得遮掩,从这人回京第一次抢了他风头开始,他对这所谓的神威侯府世子就满心厌恶,尤其是近几年他在西北布钉子,几次被他破坏,更是结下深沉仇怨。
  父皇不喜神威侯府,他也不喜裴郁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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