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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侯(月若)-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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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侯
作者:月若兮辰
【文案】
新婚之夜,她被挚爱夫君以一杯“牵机”结束了生命
临死前,她才从眼前那对“璧人”口中得知
自己一出生就掉入侯门阴暗势力的罗网——
认贼做母、戕害亲生父母兄姐的残酷真相
重活一世,复仇成了她毕生的执念
背负血海深仇,已然看破红尘,却引来少年君侯的倾心爱恋
《斩侯》,讲述一个重生侯门一雪前耻的故事
小说类别:古典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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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牵机
大红灯笼高悬檐下,绣凤鸾的大红被褥堆满床前,如焰的夏帐上挂着福禄双全的帐帘,两双绣花鞋就在踏梯上现,婚房箱笼框桌皆是大红喜字剪纸,摇曳的红烛盈满婚房,将这一切映照的越发潋滟生辉。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不觉中就到了掌灯时分。
洞房花烛,瑞兽炉中的龙涎香馥郁袅袅,将婚房熏染得犹如人间仙境。
云可馨换了纱衣,规矩的坐在上首床前,面带含羞的看向桌上的盘碟。透过如梦似幻的袅袅烟雾,门外终于有了动静,紧接着便是一阵微淡的酒气氤氲而来,却并不惹人生厌,只因带着傅一航的檀香气息,仿佛一缕清爽夏风,驱散了人心中的烦闷燥热。
今天是云可馨大喜的日子,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与自小青梅竹马的韩王府世子傅一航共结连理,携手百年——她交握于膝上的芊芊玉手因心的激动而轻颤着。
蓦地,头顶一片沉重,云可馨这才发现凤冠还未取下,连忙伸手欲拿,青丝却与金凤缠绕。
“取不下来就先戴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跟前响起,带着几分讥诮,“没关系,这身凤冠霞帔很适合你。”
“夫君……”云可馨愕然抬头,方知刚才一幕已入傅一航的眼,顿时,脸上浮起尴尬之色,语不成句道,“我,让你看笑话了……”
傅一航却只是淡淡一笑,拉着云可馨的手走到桌前,拿起一壶酒,斟满两杯,先拿一杯递给她:
“来,我们喝了这交杯酒,永结同心。”他手持酒杯,俊秀的脸浸润在柔和的烛光中,魔魅而迷人,声音更是挑逗着女子敏感的神经,“然后,就歇下吧。”
云可馨桃红满面的接过,两人绕过彼此的胳膊,彼此对视一眼,随即微笑着垂下眼睑,也就在这一瞬,他掀起眼皮,眼看着她一点一滴的喝下,而他则嘴角含着讽笑猛然抽出手腕,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将捏在手里的酒杯反扣,酒水倾斜而下。
“夫君,你……”云可馨吃惊的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望着前后判若两人的傅一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须臾,只感觉腹内有簇火苗在灼烧她的肌肤,疼痛难忍,额泌汗珠两股战栗,娇美的脸因强忍而扭曲……酒,有问题!
“傅一航,你,给我喝了什么?”云可馨一手撑住桌沿,一手捂着胸口,愤恨的大叫,“为什么?”
“‘牵机酒’!”傅一航淡淡开口,曾经磁性儒雅的嗓音此刻听上去却仿佛阎王索命,阴冷彻骨,“这是宫里被赐死的皇后或妃子才有的‘待遇’,你该明目了。”
“你……为什么——”云可馨脸呈死灰,朱唇被被牙齿撕咬出道道血痕,她克制着腹内熊熊烈火炙烤般的痛楚,颤抖着声音固执的问。
“当然是斩草除根!”一个柔媚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接着,一个纤小身影款款行近。
云可馨抬眼望去:云冉!她的姐姐,怎么?
“可馨,我记得你之前说你让我‘看笑话了’,”傅一航微微一笑,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轻松的语气,“其实你的笑话,我何止是今晚才看到——我整整看了十几年,你这愚不可及的女子,从你一出生,就注定是一场笑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帅气的脸罩上阴鸷,“想我堂堂韩王府世子,怎么可能娶你等认贼做母,沦为他人刀俎,鱼肉亲人的人做妻室!”
云可馨呆住,仿佛忘记了毒/药在她体内横行肆虐所带来的剧痛,她强撑着站直了身子,猛然伸手摘下头上的凤冠摔向地面,断线的珠子在地上砸出的零落声响刺得人耳膜生疼,明正红服被她撕扯的七零八落,只剩内在的白衣和亵裤,她冲上前一把拽住傅一航的衣领,睚眦欲裂道:“傅一航,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认贼做母’?我的母亲不是你的姑母吗?”她疼得已经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但仍死死支撑着——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我一出生就是个笑话?什么笑话?说!”
“傅哥哥,反正现在大房和二房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云冉涂满鲜红蔻丹的玉指搭在傅一航肩头,妩媚动人,声音却尖锐的仿佛要将对方刺个对穿,“我们就当是在她临死前发发善心好了。”
“说!”云可馨惨白着脸,从齿缝间咬出一个字——冷冷的眼风扫向云冉,双手却依然紧拽着傅一航的衣领不放,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其勒死。
“呵,我的好妹妹,你以为我娘亲是真心疼爱你,”云冉面对云可馨噬血的眼神,一丝惧怕也无,反倒有多年积压的嫉恨得以宣泄似的痛快,言辞愈发犀利刻毒,“那是因为你是二房过继给三房的女儿,你从一出生都还没来得及叫二房一声‘父母’,就沦为我娘亲手里的一把刀了,我再说的明白一点,你根本就是我娘对付二房的利刃,你说,你的人生是不是一场笑话?哈哈……”
冷酷放肆的笑声将温馨暖人的婚房变成了令人惊怵的地狱。
“把我过继给三房——是,是谁的主意?不可能是我的亲生父母!”云可馨恨恨的说着,眼睛前所未有的璀璨明亮,然而遍布腹腔的剧痛让她紧拽傅一航衣领的手松开,整个人也弯下腰去,跌倒在地,她执着的要答案,“谁的主意?”
“当然不可能是二房,他们哪舍得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拿去过继,只可惜他们二房怎么可能是云家族亲的对手,”云冉头一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满地挣扎的云可馨,洋洋得意,“也是啊,若不是因为二房对你舔犊情深,毫无防范之心,我娘也不会那么顺利得手,通过你之手剔除你娘亲了肚子里的孩子,又通过你之手卖掉了姐姐云嫣,而云恪——”
云恪怎么了?她的堂哥,不,她的亲生哥哥,最为呵护疼爱她的哥哥,即便是二伯父、二伯母,准确的说,是亲生父母相继离世,云恪是待她最好的人,他怎么了?
“云冉,别说!”久站一旁形同蜡像般的傅一航,忽然神色大变的惊叫出声,“云恪将军的事别对她说。”
“快说!”云可馨用尽浑身力气吐出两个字,仿佛眼前那对“璧人”不说,她便要死死纠缠。
云可馨披头散发、一身白衣亵裤躺在地上,因为毒性发作,七窍出血,脖颈趋于僵硬,肩膀与腿部痉挛抽搐,纤小的身形被巨大的痛苦折磨的蜷缩成了弓形,活像幽冥界含冤而亡前来索命的女鬼,场面惨不忍睹。
耳边传来云冉甜糯藏针的声音:
“傅哥哥,你还替他们心疼什么,云恪将军犯下通敌叛国之罪被判下狱,株连大房,今天近百来号人口腰斩于市了,这还不是我这个好妹妹助你一臂之力,才能得偿所愿?!还好我们有娘亲,否则——”
“不——”云可馨猛然翻过身子,瞪着滴血的眼睛,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叫,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半空中形成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雾。
一臂之力?不可能!她绝不可能在明知对云恪有害还会去做,这其中,一定隐藏着惊天阴谋!
血雾,在云可馨眼前弥漫,最后又滴落在她那惨白如纸的容颜,她的双目无神,瞳孔泛散,却死死盯住傅一航——她要痛斥,要追究,要问个彻底,然而“牵机”已然侵蚀了她的五脏六腑,掠夺了她的神智,气息愈来愈微弱,直至悄无声息……
☆、第二章 重生
泰和十四年二月十一,深冬的黄昏,刚过申时就已垂暮,北风呼啸,刮得树枝“簌簌”作响,拂过人的脸庞冰凉刺骨,割肉般生疼。
鄂国公府邸,右向里是一座大三院,南房是敞厅,绕过活屏,是又宽又深的巷道。巷道两旁各有两个黑漆木门,巷道尽头是一扇月型门,门内一个大四苑,北屋祠堂正厅墙上挂着云氏先人的遗像。
此刻宅邸正堂内,炭火萦绕,温暖如春,周老太双手交握于腹前,在堂内缓缓踱步,时不时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神情问身旁的丫鬟:“你说这次二房是生男还是生女。”
丫鬟搀扶着周老夫人,讨好的笑道:“多子多福,自然是个大胖小子。”
周老太脸浮起一层阴霾:她的三个儿媳里,大房孙如兰生过两个儿子云桀和云尧;三房傅怜音生过一个儿子才八个月大就夭折,至今没怀上,两房姨太太常梦瑶和代春妮,前者生了个女儿云冉就撒手人寰,后者至今不见动静;四房是小儿子云天城,至今尚未娶亲,也就没有一儿半女,唯有二房夫人月紫芸最能生养,前头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云恪和女儿云嫣,莫不是前胎流产,这都已经是第四个了……
虽说多子多福,老有所养是好事,但这风头也不能全让二房给沾了,想到族老说二房光芒太盛,夺了其他三房的光,周老太的心头就一片愁云惨雾。
与此同时的南苑屋门外,站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身着大红纯棉袄裙,梳着结维髻,簪着紫金五蝠钗,耳垂上银珠子在月光下晃得人眼花缭乱,她全然不理会身旁进进出出的丫头,对着里屋望眼欲穿——里面是即将临盆的**奶月紫芸,里面传来月氏的尖声痛叫——都生了两个,还这么装腔作势?!她心下鄙夷,却一脸焦急担忧的摸样。
有丫鬟上前道:“三奶奶,天冷,你还是回屋休息吧,这儿有奴婢们照看着呢。”
傅怜音笑道:“今天二嫂临盆,云家又添子嗣,再冷的天这心也是热的,我在这守着嫂子算是沾点光,”随即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语调道,“怎么,生不下来?这都第三胎了,不至于啊……”
“怎么样,生了吗?生了吗?”
一个洪亮高亢的男性嗓音从另一头传来:二房老爷,也是魏其侯云天佑,他刚在宫里办完事,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这会儿已经到了产房门前,眼见一屋子婆子、丫鬟忙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耳听屋内妻子的叫声,心急如焚。这让一旁的傅怜音看在眼里,羡慕妒恨:
一个男人是否宠一个女人,光看这个女人生孩子的频率足以,这月氏到底会什么狐媚功夫,居然哄得侯爷死心塌地,非但不纳一妾,还让月氏一再为他诞下子嗣!
傅怜音忍不住多看了一旁长相俊雅,玉树临风的云天佑——他就像一株屹立于积雪覆盖下的千年不老松,苍劲挺拔。
她心下叹气:想当初自己真正想许配的人是云天佑,却不曾想让月紫芸捷足先登,最后只得嫁给了三房老爷云天扬为妻,想想就心有不甘。
正要说话,已被里屋出来的人抢了个先——
“回侯爷,这胎头有点大,不好生,”仆妇手舞足蹈的讪笑道,“不过婆子说没问题,快了。”
“那就好,那就好……”云天佑搓着宽厚的双掌,连声赞道,“都有赏,都有赏。”
随着屋内**奶月氏的一声号叫,传来接生婆的叫唤“生了!生了!是个闺女,就是不哭,光笑。”
云天佑和傅怜音俱是一愣:不哭,光笑?这是何缘故?连忙上前走进屋里,掀帘而入。
只见奶娘将洗过包好的婴儿抱到云天佑跟前笑道:“侯爷,这是七姑娘,长得既像**奶,也像您。”
云天佑小心翼翼的抱过——小小女婴毛发黑亮,肤如凝脂,黛眉入鬓,眉眼弯弯,小巧的嘴儿轻轻扬起,可不是在笑?这真奇了!见过初生儿啼哭不止,少见不哭的,却从未见过一生下来就眉目含笑的。
云天佑虽然内心诧异,却也没写在脸上,相反一副喜得贵女的宠爱神情,用手摩挲几下婴儿的小脸,轻笑道:“好闺女,漂亮姐儿,就叫‘可馨’吧。”
“老爷,抱来我看看。”月紫芸额前缠着一块热敷,半倚在床头,虚弱的伸出双臂。
“夫人,你还是先休息片刻,交给奶娘吧。”云天佑抱着婴儿走到床前,柔声劝慰。
奶娘上前,正要抱过女婴,**奶淡笑着恳求:“我就看一眼。”
云天佑顺从的将女婴放入月氏的臂弯——小小女婴凝视着眼前温婉清秀的女子,心中雀跃道:娘亲,娘亲……
“这孩子,为什么不哭反笑呢?”月紫芸伸手轻抚着女婴的小额头和稚嫩的脸儿,嘴里嘀咕着,“奇了!”
想到女儿将来可能的命运,月氏蹙起了眉头——还在怀孕期间,二房在族老的干预下,不得不答应等孩子出生满一年就过继给三房做女儿,都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月氏实在是万分不舍。
小小女婴打了个喷嚏,估计是冷的,于是月紫芸让奶娘把孩子抱了去,这时,傅怜音至跟前伸出双臂道:“来,让婶婶抱抱。”
奶娘分别看了侯爷和**奶一眼,像是在征求意见似的,月氏虽不情愿,还是点了头,三奶奶微笑接过奶娘手里的孩子,一脸的母爱,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婴,凤眸眯了眯,目光冷厉而得意——这一天,她终于等来了,不过好戏,还在后头。
“哟,瞧瞧我们七姑娘,”傅怜音啧啧赞道,也不知是真夸还是暗讽,“将来定是个美人坯子……你看,她在对我笑,这么小就懂得讨人喜欢,真不简单。”
小小女婴回望着三奶奶那虚情假意、得意洋洋的嘴脸,小嘴角依然翘着,微笑着的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傅怜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重活一世,我会让你遍尝被蒙蔽、利用和构陷的滋味,我父母、兄长还有姐姐曾经遭受过的苦难我要在你、在你家人身上一一讨回来,让你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傅怜音抱了一会儿,小女婴就开始不安分的摇头,还把小手放到嘴里吮,“咿咿呀呀”的哼着,许是饿了,奶娘便抱了去喂奶。
回到堂屋,傅怜音就给坐在上首周老太道喜——
“娘,二嫂生了,是个千金。”
“知道了,”周老太慢条斯理的开口,言语中透出些许惫懒和不耐,“方才二房丫鬟已经来报过,”周老太微顿,老奸巨猾的戳穿道,“放心,二房总不会辜负你这一年的等待和‘照顾’,答应的事定然不会反悔。”
傅怜音笑容僵在脸上,显出尴尬之色道:“娘,看您说的,我怎么会信不过二房,就是来单纯来给您道喜来了。”
给我道喜?怕是为自个儿吧!周老太心下冷笑却没予以拆穿——一年后,二房生的这个女儿就要过继给三房,而整个鄂国公府,熟人不知三奶奶与**奶面和人离?往后制约二房还要指望傅怜音,所以,多少还是得给她留点面子才是。
☆、第三章 争吵
一年后……
一岁的云可馨已经能屁颠屁颠的在院子里小跑了,圆滚滚的奶娘总是端着盛饭的小碗慌里慌张跟在身后,生怕她有个闪失。
“七小姐,慢点,路滑……来,吃口饭。”
春日的暖阳祥和的普照在府邸的每一个角落,初雪消融,万物复苏,满院芬芳,云可馨像个顽皮的小精灵,蹒跚的穿梭在朝阳下的超手游廊里,假山周边,亭台楼阁……
最后在一株桃花树下站定,仰头,夕阳透过重重花瓣洒在她那几乎与这桃花融于一色的俏丽面容,小小的身子罩在金色的残阳中,茕茕孑立。
说是一年后才正式过继,然而在这一年中,她在父母膝下未得一日承欢,只因那早有预谋的傅怜音说是来跟“女儿”培养感情,总是三番五次强行将尚在懵懂中的自己抱去,使得她每次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永远都是那张虚伪做作的脸。
只有偶尔父母来奶娘处探望,亦或是她满六个月后,才偶有与亲生父母以及兄姐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刻,可即便是这样,当她会简单的称谓时,在外力的干预下,她还是不得不称呼“二伯”、“二伯母”、“堂兄”、“堂姐”;
并且也是匆匆相聚,就给奶娘带走,她这才知道奶娘也是“那边”的人——总是无时不刻、变着法子的提醒她三房的人是她的“亲生父母”。
难怪自己前世对二房的人印象极淡——傅怜音、以及周围形形色色人等的巧言令色,很会做样子,比如总是在云可馨和父母家人相处的时候突然出现,套近乎,帮忙“照顾”孩子等,实际上就是在变相剥夺她和父母亲人的感情发展——
担心这一年时间会让孩子对亲生父母产生依赖而不愿过继不认继父母,但若是时常出现在孩子面前,还常带在身边,情况就大有不同了——傅怜音,非常巧妙的利用了孩童跟谁久就跟谁亲的心理特点!前世,她懵懂无知,今生,她看得清清楚楚。
重活一世,谁也别妄图让我成为某人手中的牵线木偶和傀儡!
云可馨迎着日头,黄昏未尽的余晖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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