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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叔-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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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微微的晃动,那是东方青正在极力的压抑自己即将爆发的药性。
  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可她残存的理智在告诉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梁以儒违背他自己的意愿。她不愿看他为难,不愿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与他有任何的牵扯。
  她所希望的爱情,是干干净净的,完完全全的属于。
  梁以儒进来的时候,东方青面颊涨红,一双美眸迷离而倾尽妖娆。她就这样无力的靠在车壁上,笑得这样凄凉,“你不必管我。”她抱紧了身子,“我没事,你走吧!跟辛复走,他是睿王爷的人,有夏雨在,没人敢伤你。”
  苦笑一声,梁以儒靠在她身边,“如果你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你说我是因为愧疚也好,感激也罢。辛复说的没错,人命跟君子之德比起来,有时候可怜的君子之德,便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东方青笑了,扭头看着他是,眼底的红泛着泪光,“那你的意思是,在你心里,我也有一席之位?”
  梁以儒不说话。
  说时迟那时快,她忽然握住了他的手,直接抽出了他袖中的短刃。这柄短刃,还是她给的,她亲眼看见,他收在了袖中。
  血,沿着刀刃不断滚落。趁着她还有少许理智的瞬间,可——他没有给她机会。
  东方青瞪大了眸子,愕然望着梁以儒的手,握住了短刃刀身。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掌心,有血不断的落下,滴落在她的身前,于如此安静的车厢内,发出清晰的声响。
  刀子落下的瞬间,梁以儒将她压在了身下。
  粗重的呼吸,是一种释然的放纵。
  鲜血与眼泪一道滑下,生与死都变得渺小。人有时候很奇怪,一念执着,一念放下。
  被药性占据理智的东方青,只觉得身子被人打开,灼热的将两人混合在一起,就像被打碎的泥人,从此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会分开。从此后,我与你再不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不管你是否爱我,我都爱你如初。
  痛并快乐着,交付了自己的所有,包括身心。
  心爱的人,在她身上挥汗如雨,她甘之如饴。明知他只是为了救她,而无爱意,她也知足。他能抛却君子之风,对她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回应。
  尽管,最后内疚至极的那个人,是她!
  辛复远远的等着,让人赶紧回去,回复赵朔一声,等着东方青无恙,再把两人带回睿王府。既然沈浩是被打晕的,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醒过来。所以是时候想想,该如何处置沈浩了。
  这小子虽然是梁以儒的同窗,不过心性差太多,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也不知夏丫头在天牢里怎样了?
  肚子里的小狐狸,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
  月明星稀,铁窗外有斑驳的星光落下。
  夏雨苦笑两声,“你还是不肯出来吗?我都进来了,你还能躲到什么时候?躲我一辈子?等到我的孩子在天牢里出生,你才肯出来见我?慈安宫那边,都已经说开了,还有躲的必要吗?虎子的事,暂时放在一旁,我今日要与你说的,是我与你的事。”
  “我知道,你在外头,我也知道你能听得见。我不是傻子,从我进了天牢,你就守在了外头,别人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
  “虎子的死,我不会原谅你,因为那是我兄弟。可我也明白,不管我做什么,虎子都不会怪我,因为我们是兄弟。”
  “如果当年不是你犯下的错,就不会有今日的我。我不知道该谢你,还是该恨你?谢你造就了我,还是恨你让我险些走了另一条不归路?”
  “我不是要秋后算账,我只是想问一问,当年你们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就那么招人恨吗?那么招你们不待见?既然不待见,何苦生了我?既然生了我,为何不能面对我?”
  “有些话,我不想一直说一直说,我只是想说完这一次,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要让你们的恩怨牵扯到我的儿女,我也是要当娘的人,不想把恩怨留给孩子。”
  “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儿。”
  微弱的脚步声,从外头传来,伴随着拨浪鼓低低的摇晃之音。衣衫褴褛,白发垂暮,他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却始终不敢抬头看她,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拨浪鼓,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她看见他的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这还是昔日风光无限的摄政王?还是那个一掌打死了虎子,执意要她死的东方越?原本保养极好的乌发,如今都成了花白的一片。他以发遮面,似无颜以对,一手握着拨浪鼓,一手握紧了天牢的栅栏,就这样隔着牢笼相顾无言。
  他的肩膀微微的颤动,似抽泣,可当着她的面,又不敢发出声音。
  夏雨的拿出小包里的铁片,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天牢大门,“进来吧!”
  三个字,淡然而微凉。
  他的怀里,还塞着她给的披肩。原来他不是发疯失踪,而是在为她守墓。一开始,他也真的以为她死了吧?会觉得内疚?会觉得心疼如斯?会像寻常的父亲那样,白发人送黑发人,觉得撕心裂肺,此生无望?
  东方越走进了天牢,站在夏雨面前的那一瞬,突然掩面哭泣。
  十多年了,他只在她出生那一刻,曾经喜极而泣的崩溃过。
  十多年了,他一直为赵妍的生死奔波取药,从不知疲倦。
  可现在,亲生女儿就在跟前,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该怎样面对。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说:对不起?谢谢你还活着?求你给我弥补的机会?
  可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哪有脸与她说话?如果不是她命大,那么此刻他只能对着她冰冷的坟墓忏悔。悔不当初,悔之晚矣。
  “我打死也没想过,老伯会是我爹。”夏雨哽咽着,笑得那样苍凉,“大概真的是缘分命中注定,我远在代州,也能来京城,还能遇见我爹。你说,这到底是我幸还是不幸?”
  东方越泪如雨下,将手中的拨浪鼓递给她。
  便是这一举动,夏雨突然难以抑制的哭出声来。
  他晃了一下拨浪鼓,那清脆的声响,让她顷刻间泣不成声。
  他流着泪笑说着,“爹来迟了十六年,错认了十六年,今日能不能重新开始,疼你一次?爹知道错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何会是这样?如果我知道,就算要我的命,爹也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一根毫发。你要什么,爹都给你,好不好?”
  夏雨流着泪微笑,笑着看他狼狈至绝的模样,这样的狼藉哪里还是当日的摄政王。朝堂上的威风八面,摄政王府的生杀在握。役亩女技。
  摄政王府内,他曾经为了那个玉佩,险些要了她的命。
  慈安宫内,他又为了这个玉佩的主人,真的要了她的命。
  至少在她凉薄的亲情面前,她的生身父亲比生身母亲,胜过百倍。可她放不下的是对虎子的承诺,是虎子一条命。
  她一步一上前,笑着流泪,“我娘不认我,还要杀我。不过我爹肯认我,那么以后我就不是野孩子了,对吧?”
  东方越老泪纵横,却见夏雨缓缓的给他跪了下去,磕了个头。
  “你从来都不是野孩子。”东方越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力道微重。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内心的惶恐,悲喜交加的碰她,“你身上流着的,是我的骨血,是我的生命延续,是我的一切。我从未想过不要你,我——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我不敢怀疑。”
  “我这辈子,风光过,也落魄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如今出现在你面前的,什么身份都不是,我此生最大的荣事,是我还能作为一个父亲,笑着看我的女儿还能活着。我差一点,手刃亲子,悔恨终生。”
  “到底是我们这一代的恩怨,害了你。”
  他突然双膝落地,泣泪两行的望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夏雨,“丫头,爹能抱抱你吗?”
  夏雨笑着哭,哭的好惨,这辈子都没这样惨烈的哭过。
  “爹!”扑在东方越怀里的那一瞬,只剩下夏雨的嚎啕大哭。有家人的感觉,真好!有爹疼的感觉,真好!有爹抱着的感觉,真好!
  这下,什么都不缺了。
  她有娘有爹,原来也有家!
  功名易碎,前程未卜。
  唯有至亲之情,方可延续千万年。
  就算全天下都不要她了,她还有个爹,还有个赵老九,还有个肚子里的孩子。她不亏!
  寂静的天牢内,拨浪鼓轻轻的摇着,时隔十六年的光阴,岁月没能在彼此之间留下流淌过的痕迹,却斩不断割不断与生俱来的骨肉亲情。
  爱也好恨也罢,终归都要面对。
  虎子的仇,只能还在贾大海身上。父债女偿,天经地义。至于赵妍,夏雨仍旧没有心软,赵妍和东方越不同。赵妍是赵妍,若非她心有歹念,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而东方越是爱女心切,才会险些铸就大错。
  这些日子,东方越在夏雨的衣冠冢之前也想了很多,即便你一人天下,坐拥皇朝江山,回头去看多少血腥屠戮,终究报应不爽。
  他甚至想过,这一切也许并非是薄瑶之过,而是自己的报应。
  报应他这么多年来,杀了太多的人,染了太多的罪孽无法赎清,所以老天爷才会惩罚他,让他手刃亲子,让他痛不欲生。
  丧子之痛,他已经深受,不敢再有第二次。
  所以他不敢靠近夏雨,一则无脸相认,怕她不肯原谅。她那倔强的性子,他也不是第一回领教。二则既然她假死,那他便守着她的坟冢,让她换个身份重新来过也好。上辈子守不住女儿,下半辈子就守着她的坟,换她一世自在。
  只是他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她还是知道了。
  更没想到的事,她会用这种方式,逼他现身。
  “我曾对天起誓,若上头垂怜,能让你安然无恙,我此生再不杀生,愿茹素终了。”东方越坐在那里,冷了十多年的双眸,终于在烛光里,泛起了微弱的暖阳。
  他不是天生冷漠之人,时势造就,也不过无可奈何。
  “天可怜见,你活下来了。天也——开眼了。”他话语哽咽,声音孱弱而模糊,许是连自己都没想过,夏雨会喊他一声爹,还会认她。
  他只知夏雨的倔强,却忘了她本就是热血之人,延续了他骨子里的多情,敢爱敢恨,敢做敢当。
  夏雨伏在他的膝上,眼眸肿得如核桃一般,眼眶通红,可心里是欢喜的。她这一生的宿命从小就被强行改写,从双亲健在变成了孤儿。可皇天不负,虽然沦落青楼妓馆,却没有走上疏影那条道。干干净净的进去,干干净净的出来。
  璞玉不经雕琢,如何成大器?
  以后的路怎么走,谁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一刻,时间都停滞不前。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夏雨手中的拨浪鼓,还在一声声的回响着。
  宫内落针可闻,却仿佛有音色穿破苍穹,奏响了遥远的残缺之声。
  这一夜,到底是不平静的。
  可不平静也有不平静的好处,若每个人都能直面自己的内心,这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憾事。
  黎明将至的那一刻,郭胜跪在了赵禄的寝殿外头。
  夏雨走了,天牢里换上了一个女囚。
  这丫头,来去无踪惯了,如今更是无人能拿她怎样。
  她要走,便是郭胜也奈何不了她。
  她要留,赵禄随时欢迎她回来。
  赵禄第一时间去了慈安宫。
  站在院子里,便能听见佛堂里传来的木鱼声,一声声,若远方的晨钟暮鼓,让人心安也心酸无比。深吸一口气,赵禄示意守夜的宫婢都退开,只身一人进了幽暗微凉的佛堂。
  满目的符幔,还有杳渺檀香,在屋子里回荡游离。
  赵禄毕恭毕敬的盘膝坐在蒲团上,就坐在薄瑶太后的旁边,“母后放心吧,她想通了。”
  薄瑶太后没有做声,闭着眼睛,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捻着佛珠,口中念着佛经,不理睬任何人。
  “她走了。”赵禄道,“这一次,再也不会回来了。”
  佛珠停止了转动,薄瑶太后扭头看他,昏暗的光线里,眸中晦暗不明。她没有说话,只是就这样神情呆滞的注视着赵禄。
  赵禄苦笑,“她从不会与人为难,何况是你。其实母后原本就不必如此惧怕,夏雨这丫头虽染年岁轻,可她经历得多,尝遍人间疾苦,受尽世态炎凉。她早已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她在乎的只是你这个母亲。可你没给她,喊你一声娘的机会。”
  “你不给她机会,她也不会给你机会。她说过,与你恩断义绝。你还是一国太后,任你母仪天下,她只得四海为家,再不会入皇室宫门半步。夏雨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以后,母后不会有女儿了。而朕,也没有妹妹。”
  语罢,赵禄起身往外走。
  却听得身后,佛珠纷纷落地,发出哔哔啵啵的响声,叩着地面不断的蹦跳着。
  这一次,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皇宫,是夏雨的伤心地,是她所有悲剧的根源。
  穷尽一生,她都不会再踏入宫门半步。
  而这世上,很快就不会再有夏雨这个人。
  木鱼声,再次响起,佛堂的门徐徐关上。从此以后,一人身两世人。
  恩断义绝,怨不得任何人。
  ————————————
  东方青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睿王府。两股间的疼痛伴随着昨夜的记忆逐渐浮现,原本该欢喜的事情,可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显得如此的尴尬,如此的让她内疚不安。
  勉力撑起身子,披着单薄的外衣站在门口。
  她看见了伫立在院子里的那个男子,依旧是温润儒雅的学子模样。布衣在身,负手而立时,寂寞无语的望着天际,望着远方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她在看他,他却不知在想着谁。
  身上,有他留下的痕迹和气息,她是高兴的,也是悲哀的。
  就这样的联系,是否会让他有种被纠缠的错觉?强迫的纠缠,并非独立的个体,如此的让人无措。
  “你怎么起来了?”梁以儒转身,阳光里的他,没有半点暖阳温意,眸光平静如水。
  她在想,他此刻的心,是否也归于平静?
  心如止水?再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东方青笑得勉强,“你没事吧?”
  这话,本该他问她,如今相顾无言,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
  “既然你没事了,那便是最好的。”语罢,他掉头就走。
  “我不需要你歉疚,也不需要你担责任,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东方青说得干脆,却说得很心虚,有些难以启齿的感觉,“我不过是借了你的身子一用,你别往心里去。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妨碍你对夏雨的一如既往,你放心就是。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梁以儒深吸一口气,“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会娶你。”
  他抬步离开,没有回头。
  东方青愣愣的站在那里,红了眼眶。
  辛复走了过来,“你醒了?如此结局,不是你所希冀的吗?怎么反而不高兴了呢?”
  “我宁可自己是抢来的,是偷来的,却不希望他是因为要救我,才被迫——”她哽咽了一下,随即笑了,“不过,就像你说的,这就是我希望的结局。谁说我不高兴了,我当然是高兴的。”她深吸一口气,“你能帮我办件事吗?就当是我求你。”

  ☆、第252章 爷,我想离开京城

  辛复应承了东方青,答应帮她办一点事。
  而沈府那头,沈浩早已暴跳如雷,脑门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血迹斑驳。
  沈星被人带了进来,一脸怨愤的盯着沈浩。
  “我供你吃供你穿。让你尽享荣华富贵,有什么不好?你非要胳膊肘往外拐。合同外人来对付你哥哥?”沈浩咬牙切齿。
  沈星挣扎着甩开了徐福扣在自己肩头的手,愤然上前,“哥哥说话不算话,分明说过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我才知道,你是真的要杀梁哥哥,要害死夏姐姐。哥,你好狠,你好毒。他们对我们那么好,你头上的乌纱帽还是梁哥哥帮了你,你才能有今天。娘说了——”
  “别跟我提娘!”沈浩切齿,底下人快速退下。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徐福陪着沈浩。
  沈星被沈浩这一吼。当下愣住半晌。
  “娘死了,她说的那些话,能当饭吃能当钱花吗?”沈浩冷眸直视,“如果我被他们打死了,今日活该沦落街头。我告诉你,如果我有事,第一个要死的人,就是你。你是我妹妹,可谁敢挡我的路,谁就得死。沈星,这是第几次了?你坏我好事,我岂能随意饶了你。”
  沈星心下骇然。下意识的退后,“哥,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沈浩冷然,“徐福,把她带下去拿铁链锁起来严加看守,以后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谁敢私自放了她,我就要谁的命。”
  徐福颔首,“是!”
  “哥,你不能锁着我!”沈星想挣扎,徐福抬手便欺向沈星的后颈。
  眼前一黑。沈星便没了知觉,晕厥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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