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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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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诏狱不安全,宫里不能住,还是只有把她交给大长公主才妥当。
    钟唯唯没有多说什么,收拾了纸笔,吩咐李安仁好生照料那个救了她的暗卫,就去了护国大长公主府。
    护国大长公主没有露面,公主府总管把她安排在一个小院子里。
    院子里戒备森严,朴素简陋,却胜在隔壁就是钟袤,和诏狱里的条件比起来也是天差地别。钟唯唯才住进去,就有人送了热水来给她洗浴,又说了钟袤的病情。
    钟唯唯心里有太多迷惑。韦太后想要她死,可以理解,为什么最得重华信任的十三卫里,也会有人要她的命?那个十三卫的前头领苟老五,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的真实身份吗?
    与此同时,宫中。
    重华愤怒地把一份口供砸到川离脸上:“朕只当你是忠臣老臣,所以不与你计较,没想到你越来越出格!”
    范国华带回来的那个暗卫吃不住酷刑,招供说毒蛇是他俩悄悄从窗户里放进去的。问他主使,他先是不肯说,后来承认,主使正是川离。
    川离跪在地上,倔强地道:“老臣虽不赞同秋茗承宠,却无这个能力染指陛下身边的暗卫。陛下为何偏听偏信?”
    重华冷笑:“为何他不提别人只提你?”
    川离气得直瞪眼:“老臣如何得知?”
    护国大长公主走进来,叹道:“陛下,旁人如何,本宫不敢说,这老东西如何,本宫却是知道一二的。”
    川离看到护国大长公主,神色复杂地道:“你怎么来了?”
    护国大长公主在一旁坐下来,淡淡地道:“来给你这个老东西收拾残局。”
    川离老脸一红:“我又没做什么。”


☆、615。第615章 转机

护国大长公主不以为然,问重华:“陛下,这老糊涂不敢这样做,但他的确是够糊涂。请陛下给这老东西一个机会,让他将功赎罪如何?”
    重华眼里闪过一丝狡狯,面无表情地道:“那要看他怎么做了。反正刺客一口咬定是他做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得拿出行动来。”
    皇帝陛下目前最渴望的,无非就是改变钟唯唯姐弟俩人人喊打的局面,不让钟唯唯行动受限制,最好是还能住进宫里来。
    川离明白过来,皇帝陛下不见得就是相信了刺客的口供,要借机拿捏他才是真的。
    但是想到当年那件事,他的心情还是无比沉重:“可是……”
    护国大长公主厉声打断他的话:“没什么可是!有错就要改,你年轻时尚且还有廉耻,怎么老了反倒没有廉耻了呢?”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川离打了个激灵,跪在重华面前沉声道:“陛下,老臣有罪,甘愿受罚。”
    重华微眯了眼:“你有何罪?”
    川离把心一横,大声道:“当年,秋泽一案,是老臣并另外杨达等人同审的,其中诸多疑点,只是不知为何,真宗皇帝与杨达非得置其于死地不可。又有韦氏、吕氏干扰,老臣为了不让妻儿门生受到牵连,昧着良心做了后悔事。”
    重华正色道:“你不是为了迎合朕才说了假话?秋泽倘若真的叛国,朕虽爱重秋茗,却也不至于如此糊涂。”
    川离眼里露出破釜沉舟般的神色,大声道:“回陛下的话,老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秋泽并没有叛国,他只是得罪了杨达、吕氏,才会见疑于陛下。”
    杨达是当年真宗的宠臣,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真宗死时,他自尽于真宗灵前,说是愿意追随真宗于地下。
    川离提起杨达,也算是死无对证。
    重华眸色森森:“朕不信你是这种人,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川离垂了眼,重重磕头:“就是这样的。所以老臣才会在得知钟唯唯就是秋泽之女时,百般阻挠,怕的就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他顿了顿,低声道:“韦太师父子,也是因为知道这件旧事,所以才会胁迫老臣,想让老臣与他们共进退。”
    也有道理。像川离这样的老臣,对名声比性命还要看重,当前紧要的是让钟唯唯出来,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追究。
    重华就问川离:“若要翻案,便要你出来认罪,你可想好了?”
    川离抬眼看向护国大长公主,眼神迷离,隐有期待。
    护国大长公主微不可见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川离如释重负,朗声道:“老臣本是边城微末布衣,若非神宗皇帝慧眼相识,哪里会有今天的成就?荣华富贵本是皇家给予,今日还回去也就是了。”
    重华迫不及待:“那……”
    护国大长公主嗔怪地道:“今日天色已晚,就算是要自首,也要留个时间给人回家去安排一下才好。人在我那里,你还怕会出事么?”
    重华看到川离白发苍苍的样子,想起他这些年来也算劳苦功高,便退了一步:“也好。”
    大长公主颤巍巍地往外走,叫上川离:“你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川离行礼告退,追上大长公主的步伐,只听重华在身后冷冷地道:“重审今日的行刺案,务必问出幕后真凶。”
    大长公主和川离一前一后往外走,见川离总是小心翼翼落后她两步远的距离,不由叹了口气:“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你还是这么计较。”
    川离毕恭毕敬:“公主殿下在老臣心目中,永远高不可攀。”
    大长公主停下来,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冷哼:“是么?因为本宫高不可攀,所以这些年来,你一直避着本宫?”
    川离轻声道:“您是高高在上的殿下,川离只是边城来的布衣,好不容易官袍加身,您却已是圣女宫的圣女,您是天上皎洁的月亮,老臣只是地下的污泥。”
    “啧……”大长公主挖苦道:“酸得掉牙!也罢,昔年的事咱不扯了,我来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见利忘义的人。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就不后悔?”
    川离沉默许久,道:“上车再说。”
    二人互相扶持着上了车,马车驶动,大长公主确认无人偷听,便道:“说吧。”
    川离道:“这件事,秋泽的确冤枉,但也不是完全冤枉,他碰了不该碰的人和事。我的确不是害怕真宗的威逼与杨达的胁迫,更不怕吕氏的小动作,我只是答应了神宗皇帝一件事,哪怕是死,也要终其一生去做好这件事。”
    秋泽案时,大长公主并不在京中,因此许多事情都不太清楚,闻言不由十分惊愕:“什么事?”
    川离讳莫如深,看了一眼皇宫所在的方向。
    “韦氏、吕氏实在是国之毒疮,皇兄当年之所以会下这盘棋,正是为了割疮。”
    大长公主明白过来,长叹一声:“我知道你忌惮什么,但秋氏姐弟不是会被仇恨迷了心智的人,秋茗对陛下赤诚一片,她若为后,比其他人好太多,等她坐稳后位,便是咱们铲除韦氏、吕氏的最佳时机。只是委屈你了。”
    川离轻轻摇头:“我不委屈,我说过,这条命是你的,只要你想,随时可以拿走。”
    大长公主把脸转开:“素仙已经故去三十年了吧?”
    提及亡妻,川离露出几分怀念:“她是个好姑娘。”
    那一年,护国大长公主离开郦国,建圣女宫,甘为圣女,永不嫁人。神宗皇帝为断绝他的心思,强将素仙嫁给了他,婚后谈不上情投意合,却也过得温馨平和。
    素仙病故之后,他便再未娶妻。一晃眼,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大长公主难得惆怅:“到了,你下去吧。”
    川离颤巍巍下车,回头问她:“我若身败名裂,你会看不起我么?”
    大长公主很是认真地道:“我若身败名裂,第一个来找的就是你。”
    “我知道了!”川离哈哈大笑,仰头长歌而去,八十多岁的人,竟然露出了几分少年人特有的风采。


☆、616。第616章 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暮色四合,侍女给钟唯唯送来了灯烛和饭食。
    饭菜摆好,是两副碗筷。
    钟唯唯以为是重华要来,便按着他的习惯,先给他盛了汤。却听门轻响一声,几个女官簇拥着大长公主而来。
    钟唯唯对大长公主既敬佩又感激,这种时候也只有这个老太太肯收留照顾她们姐弟俩了。
    她行了个礼,诚心诚意地上前去扶大长公主:“您来了,总给您添麻烦。”
    大长公主看到桌上的汤,就笑道:“这是给我盛的?”
    钟唯唯不好说是给重华准备的,顺水推舟:“若是您不嫌弃,那便是我的福气了。”
    大长公主落座之后,让她也坐下:“陛下今夜不会来了。先吃饭,我有事儿和你说。”
    听说重华不来,钟唯唯很有些失望,默不作声陪着大长公主一起用了晚膳。
    侍女撤去饭桌,上了清茶,大长公主让钟唯唯坐下:“你今天受惊了,我以为这天下间的女人,被谋刺得最多的当属我了,没想到出了一个你,也不遑多让。。”
    钟唯唯有些尴尬:“我是没想到,要我命的人竟然这样多。”
    大长公主道:“因为你父亲当年那个案子,牵扯到的人和事太多了。你挡了太多人的道,人家当然想要取你的命?”
    钟唯唯恭恭敬敬地听她训话:“您说得是。”
    大长公主沉默地打量了她一会儿,说道:“你做皇后,我是很喜欢的,无论是德才容工,你都胜出他人许多,更不论你的功劳和对陛下的真心,把陛下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也很满意。”
    钟唯唯扯扯嘴角,这是又要拿她不能生育的事情来说道了?
    “不能生孩子,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要陛下愿意临幸其他宫妃,留个种,生下来,养在你身边也是一样的,你一定能将他们教得很好。只是……”
    大长公主顿了顿,冷声道:“你可会有怨恨?会为你父母族人之死,而对皇家、对陛下、对郦国,心生怨恨?”
    钟唯唯道:“要说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那是生我养我的父母双亲,族人师兄弟等也是朝夕相处的,他们无错,却要血流成河,一点感触都没有,那不是人。
    但是先帝与陛下对我很好,也是明君,我不会把账算到他们的头上,更不会把账算到郦国头上。别人看不起我,我想的并不是要打他两耳光才解气,而是想要堂堂正正做给别人看,让大家知道我是什么人。”
    “我相信你。”大长公主起身要走,意味深长:“你也要记得今天晚上说过的话。”
    钟唯唯送她出去,试探着问:“我想去看看钟袤。”
    大长公主道:“醒是醒了的,但情况有点严重,需要几个人轮流治疗,我年事已高,身旁也没什么擅长这方面的人。
    已经给圣女宫去了信,让她们派得力的人过来。你不要担心,昆仑殿闹得太不像话,估计端仁也会来,一定能让钟袤醒过来。”
    钟唯唯心里踏实许多:“会留下后遗症么?”
    大长公主道:“这可不好说,总之尽力就是了。”
    小棠看到钟唯唯进来,欢喜得跳起来,拉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这几天总听说您的事情,可把奴婢吓坏了,想去看您,他们又不许出去。今天下午听说您被送过来了,我急急忙忙跑到门口去看,只看到您的背影。”
    “不用担心,我很好。”钟唯唯拍拍她的手,走过去看钟袤。
    钟袤已经睡着了,并没有消瘦,反倒白净丰润了些。
    小棠道:“您走了以后的第三天就醒了,饮食也在恢复正常,就是爱犯糊涂,嗜睡,一天中只有一两个时辰是醒的,醒来也只是坐着发呆,看着像是在想事儿,问他话也不回答,眼神是空的。”
    钟唯唯心里一沉,拉起钟袤放在外面的手。
    那只手比她的大了很多,指尖和指腹上有厚厚的茧子,指甲也是奇形怪状,还有几道才痊愈不久的伤口。
    小棠低声道:“太医说,他这手大概是扒过墙砖泥土之类的,所以才会这样难看。长一段日子也就好了。”
    钟唯唯撑着下颌发怔,李尚和真堇帝姬都说,钟袤是自己走脱的,难道这孩子真的是悄悄逃走的?
    突然钟袤抽搐起来,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乱转,双手在空中乱抓,钟唯唯赶紧握住他的手,低声道:“我在,阿袤,姐姐在。”
    钟袤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握住她的手不放,他的力气很大,钟唯唯痛得直冒冷汗,咬牙忍住了,学着阿娘哼起了儿歌。
    钟袤渐渐安静下来,再次沉沉睡去。
    忽听小棠不满地道:“你怎么又来了?”
    门口响起钟欣然怯怯的声音:“我,我来看看阿袤和阿唯……我……”
    小棠厌恶地把门拦住:“还嫌被你害得不够么?我们姑娘没空。”
    钟欣然哭起来:“阿唯,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我是好心,我并不知道会这样,阿爹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你也没说过,我想不到的。早知道会这样,我就悄悄把他送回太傅府里去了,我只是想着你一直在找他,担心他嘛,所以……”
    她哭得很大声,公主府的下人们都被惊动了。
    钟唯唯起身,走过去,让小棠走开:“师姐,大长公主年纪大了,她好心放你进来,你却在人家里哭哭啼啼,这不礼貌,师娘应该教过你。”
    年纪大的人特别忌讳别人跑自己家里哭,谓之哭丧,是很不吉利的事。
    钟欣然赶紧擦去眼泪,哽咽着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们,着急的。”
    她急急忙忙去拉钟唯唯的手:“这几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好担心你的,一直想去看你,又进不去宫中,听说你去了诏狱,我花了好些钱打理,也没人理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钟唯唯不着痕迹地挣脱开她的手,淡淡地道:“师姐不必自责,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617。第617章 生疑

钟欣然不明白:“你早就想这么做了?”身为罪臣之后,难道不是千方百计隐瞒吗?
    钟唯唯道:“是啊,这样隐瞒下去不是事,其实我一直都在找一个契机,可以向陛下坦白。只是一直机会都不对,幸亏师姐帮了这个忙。”
    钟唯唯抿嘴笑笑:“若不是你帮了忙,我也不知道陛下会如此宽容,如此相信我,你看,我这不是因祸得福么?”
    “是么?”钟欣然的笑容几乎就要撑不住了。
    她本来就是听说钟唯唯出了诏狱,被送到大长公主府,特意来打探虚实的,一听钟唯唯这话,立刻想当然地认为,重华已经为钟唯唯翻案了。
    要不然,怎么会从诏狱出来,住进了公主府,还能自由自在地在这里看望陪伴钟袤?
    这可是叛国逆贼的女儿诶,当年也是斩首的人犯之一,犯了那么多的欺君大罪,怎么能这样子呢?太不公平了!
    钟唯唯故意要恶心钟欣然,微笑着道:“当然是真的了,陛下和我说了,阿爹是阿爹,我是我,他不会负我的。”
    难道她真的反而帮了钟唯唯的大忙?钟欣然嫉恨交加:“那就好。”
    钟唯唯抬手去掀钟欣然脸上的面纱:“一直要去看望师姐,都没空,那天也急,忘了问你,脸上的伤好些了么?”
    钟欣然猛地爆发出来:“阿唯,就算我揭穿了你们姐弟俩的身份,给你添了麻烦,你恨我,也不要这样羞辱我吧?”
    钟唯唯学着她的样子,装得受伤又吃惊:“师姐你这是怎么了?我真的只是关心你,你怎么能说我羞辱你呢?”
    钟欣然被恶心得不行,觉得自己再停留下去,真的要被气得破功了,便讪讪地道:“我只是……”
    王嬷嬷立刻替她辩解:“我们姑娘脸上的伤还没好,最忌就是别人碰她的伤,还请秋姑娘见谅。”
    钟唯唯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我们是一家人,理应互相关心,就没想那么多,我是好心,并不知道会这样,师姐也没告诉过我。”
    这话正是之前钟欣然说过的,现在钟唯唯原封不动地退回去给她,听上去格外讽刺。
    小棠“嗤”地一声笑出来:“既然都是误会,那就好了,天晚了,大姑娘回去吧。”
    钟欣然咬紧牙关,握紧双拳,忍了又忍,深呼吸,挤出一个笑容来:“阿唯,我还会来看你们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太傅府永远都是你们的家,我会尽力照顾你们的。”
    钟唯唯淡淡点头:“我不方便出门,就不送了。”
    等到钟欣然走远,小棠气呼呼地道:“就像一只绿头苍蝇似的,怎么都赶不走。您不知道,这几天啊,天天都往这里来,一会儿拎着汤来,一会儿熬了粥,有天还要代替奴婢照顾大爷。这脸皮得多厚啊。”
    钟唯唯姐弟俩出了事之后,钟欣然到处哭诉,说自己不知情,早知道会这样害了钟唯唯姐弟俩,她死也不会这样干。
    又到处说钟唯唯姐弟俩的好话,还去求人帮忙,一会儿送这一会儿送那,博得许多人的好感,说钟唯唯居心叵测,这个师姐却是有情有义,实在太难得了。
    在小棠看来,这是踩着钟唯唯和钟袤的血肉博上位,真正恶心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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