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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囚妃不承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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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很充实，但没人的时候，依旧会有一种空虚的感觉。
一些错觉总是挥之不去。
正练着防身术呢，耳边就会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呼唤，偶尔也会是他放肆的笑声。沫茹总是下意识地回头，寻找那邪魅的脸庞，但次次都落空。
晚上半梦半醒间，总觉得身后有个人，用胸膛抵着她的背。温暖坚实地很有安全感。
猛地睁开眼，却有发现不过是错觉。
可真的是错觉吗？还是只不过是自己长久以来的习惯作祟？
叹息，穿心的叹息。
是夜，又一次在梦中听见他的呼唤。像是在呢喃着，倾诉着情愫。又一次惊醒，却又一次落空。沫茹发现，自己的嘴角，竟还留着淡淡的笑意……
一身虚汗，沫茹感觉胸口闷闷的，透不过起来。
见夏侯珏睡得很沉，闻着浓重的呼吸从他鼻腔溢出，沫茹便决定出去走走。
已是夜半时分。
外头除了守卫，其他人都已安睡。
沫茹赤着足，漫步在松软的草地。
夜是冰冷的，带着露水，轻柔地凝在沫茹的发间，悄无声息。
清新的空气，扫除沫茹心中的浊气，呼着呼着，沫茹便觉得自己心情好了很多。
步至无人处，沫茹索性摘了面纱，尽情地享受着草原独有的美。
122 撕开衣服
这里的一切都是宽广的，无边无界。从未出过京城的沫茹，自然不知晓在那高高城墙之外究竟是如何的景象。
说实话，沫茹喜欢这里。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象征着自由。
不过，不是所有的自由都意味着美好。
人总是容易在忘形之时，露出自己的尾巴。沫茹亦是如此。
身后突然有响动，沫茹急急地将面纱遮住，回身之时，却已见两个侍卫杵在身后。
“什么人？”两把刀在月光下，闪着银色的光。
沫茹压了声音道：“两位大哥，是我，王爷的书童。”
“哦，是你啊。”两个侍卫放下了刀。
“我就说嘛，是王爷的书童，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女气的人，在运营里晃悠？麟国就算派探子，也不至于派个娘娘腔嘛！”两个侍卫自顾自调笑着。
沫茹也不介意，便要离开。
却不想两个侍卫再一次用刀拦住了她。
“大哥，你说，这书童，究竟是男是女？”一个侍卫狐疑道。
“咱们兄弟几个昨晚上也在讨论这事。说她是女的吧……王爷已经澄清过了。可说他是个男的吧……我是在看不出他哪儿有点男人的样子。我说不好。”另一个侍卫回答道。
“这细皮嫩肉的……我怎么看怎么像女人。”
看着两个侍卫眼神中闪出不一样的光，沫茹感觉到事情不妙。
抱拳行个礼，沫茹说声告辞，便要走。
“别介，小兄弟不要害羞，让咱们看一看你的真容嘛……”一个侍卫上前一步，拦住沫茹，另一只手便去撩沫茹的面纱。
“住手！”依照学过一点点的防身术，沫茹逃过了侍卫的手。
但侍卫的眼色，显然不一样了。
“下巴好滑啊……大哥，是个女人！”
“果真是女人？那哥儿们可要好好尝尝滋味儿！”
“是啊，好久没碰女人了！”
身后是军营的栅栏。沫茹退无可退。眼见着两个侍卫慢慢逼近，而后上前堵住她的去路。
“小娘子，不要怕。哥哥一定会好好疼你的！”侍卫一伸手，便撕开了沫茹肩膀上的衣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啊……”尖叫间，沫茹只感到眼前两道刺目的白光，接着眼前的两个侍卫便顺势倒下。
呆呆地望着原地的一大片血色，沫茹被一只修长的手揽入怀中，打横抱起。
123 我忍不住
“不要出声，我带你回营帐。”是夏侯珏。
银色的月光缓缓泄在夏侯珏微动的嘴唇上，一闪一闪的，但沫茹却觉得，那是寒光。
果然，回到帐中，夏侯珏将沫茹放在床上，那力道，倒更像是扔。
沫茹颤抖着坐起，眼前依旧是方才血色一片。那两个侍卫未闭的眼睛仿佛一直在盯着自己，让沫茹瑟瑟发否。
“说，为何要自己偷跑出去？”夏侯珏的面色很难看，方才幽弱的月光下，真没看出来。
宽广的额头上，还留着刚起床来不及梳的碎发。眼睛里，有着没有休息好而映出的血丝。身上只穿着白色的内衫，连披风都来不及披……
那样子，分明是在生气。
“我没有偷偷的……”沫茹见着夏侯珏从未有过的怒意，便也有些怯怯的。
“你撒谎！本王分明全都看到了！你还特地确认了本王是否睡熟！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晚上就这样跑出去，是很危险的？”夏侯珏对沫茹的声音向来柔情，可这回却甚是粗犷。
沫茹低下头，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我不是故意的，不过是出去走一走……真没想到惹这么大麻烦……”
夏侯珏一听，更加来气，猛地起身便将沫茹按在床上，脸贴地很近很近：“没想到？这世上，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不是每一次都有人会在身边保护你的，懂吗？本王之所以要你选防身术，就是让你学会保护自己！”
夏侯珏暴怒的脸，让沫茹心里满是愧疚。
眉头一锁，沫茹真诚地道歉：“沫茹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不顾后果，再也不会给王爷带来麻烦……可是……可是王爷为何将那两人杀了？至少他们罪不至死……”
“什么？”夏侯珏最后一根神经被触到，生生地疼。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此时此刻，还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暴怒？作为一个将军，要越过心里的界限，杀掉两个并未犯错的将士，谈何容易？
“你以为本王愿意吗？杀掉他们，你知道本王心中有多么懊丧？可是本王不得不那么做！”
“为何？”沫茹护住自己袒露在夏侯珏面前的肩膀，从他通红的眼中看到了除了愤怒以外的另一种情感。
“因为他们侵犯了你！”夏侯珏将沫茹的脸放到面前，怒不可遏，“本王怎么能够允许别的男人看到你的身体？又怎能忍受他们轻挑的语言？本王忍不住！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住！” 。。
124 不要拒绝
沫茹噤然。谁说夏侯祁与夏侯珏不是兄弟？连生气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夏侯珏渐渐冷静下来，轻轻放开沫茹。
“对不起，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太重，本王不允许别人对你的亵渎……”
“可沫茹分明与王爷相识不多时……”
“沫茹，爱与时间是没有必然联系的。若是自制力哪怕有一点作用，那本王就不会对皇兄的女人动情。”夏侯珏看上去有些懊丧，“沫茹，你是个例外。本王为自己设下保护的边界，可你却过了界……”
夏侯珏坐在床边，十指交叉。修长的手指揉在一起，骨节分明。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沫茹知道，这个大男人，此刻亦伤感了。
人世间，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如愿。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亦或是，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却认为那是错的，就是夏侯祁与自己……纠纠缠缠，恨意绵绵地互相折磨，到头来却依旧爱在一起。
如此想来，若是当时就在一起，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他是皇，她为后。那将是多么和谐的画面？
也有时，有的人在错的时候遇到错的人，他却认为那是对的，就如夏侯珏与自己……
夏侯珏觉得自己是对的人，可事实证明，她不是。
夏侯珏如此优秀，如果是过去的佟沫茹，那还能配得上，可是现在，以自己的残破之躯，以自己的冷漠之心又怎能配得上？
沫茹缓缓伸出手，想要去轻抚夏侯珏的背以示安慰，但停在半空后，却始终落不下。
夏侯珏轻轻笑一声，便回身抓住了沫茹的手，扬在空中像是炫耀。
“不要在习武之人的背后，做什么小动作。”
沫茹如释重负地笑了，能够开玩笑，便知夏侯珏已然不生气。这一点，他比夏侯祁要隐忍地多。
“不是什么小动作，想着安慰王爷，但却怕弄巧成拙。”
“怎么会？本王方才头一次杀了两个无罪之人，真的很需要安慰。”边说着，边将沫茹的手轻轻覆上自己的面庞。
沫茹微微缩手，却被夏侯珏抓地更紧。
“沫茹，今夜不要拒绝本王，好吗？”夏侯珏轻轻闭上眼，感受着沫茹手心内的温暖，“沫茹，你的手真软，好像是母后的手一般……母后的手是最软的，母后的面容，也是最美的。”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25 不堪下场
“我知道。”或许是被这气氛感染，亦或许是心中对夏侯珏终有些感谢，沫茹索性跪在床边，与他谈起往事。
“你知道？”夏侯珏显然有些惊喜。
沫茹点头：“谁人不知，当年墨国孝仁皇后艳冠群芳。”
“不是，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夏侯珏的眼神有些迷离，“母后是美，但她的容貌却依旧不及她的心灵。沫茹你知道吗？母后是个宅心仁厚的女人。她从小便教我要待人以诚，仁者方能得天下。”
“是吗？”沫茹静静地听着，发现夏侯珏的叙述，与坊间传言有着很大的出入。大家都说，夏侯珏的母亲是个阴狠无比的人，她残害太子，*太子的母亲，无所不用其极。
“本王犹记得，母后那时看到御花园中的野猫折了腿，便要带回宫里去养。那时的母后，真是太美了……”夏侯珏将沫茹的手心按地更紧一些，那种温暖，便更加浓重了。
“原来娘娘还有如此慈祥的一面……”沫茹发现，与夏侯祁说的，大相径庭。
夏侯珏猛地睁眼，神情严肃，而话锋也跟着转了：“但是后来，母后变了。她学会了算计，学会了谋害别人，更是为达目的，学习了最愚蠢的巫蛊之术……”
“沫茹也听说了。”
“是啊……那时候的母后，好可怕。整日郁郁寡欢，亦变得急躁起来……最终落得如此不堪的下场……她本不该这样的……但是本王却一点也不怪她，沫茹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沫茹这次不再犹豫，而是用另一只手轻拍夏侯珏的背。
“因为她都是为了本王……她知道，这后宫中，不讲仁义道德，讲的是权谋，讲的是心计……她知道，若本王得不到皇位，那必定会被新皇排挤，落得十分不堪的下场。于是她铤而走险，走了她最不想，也是最不屑的一条路。”
“原来如此……”沫茹心中亦有了几分惋惜。
“你知道吗？她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骗天下人说她是个阴狠无情，善于伪装的女人。可那不是事实。她不过，是个护儿心切的母亲罢了。仅此而已……”夏侯珏终是红了眼眶，摇着头，不住地叹息，“所以本王从来都没有怪过她。”
126 两人同榻
“沫茹懂了，这一切都不是娘娘的错，是后宫的错，是权力的错！”
“对，是权力的错。本王之所以有机会，却一直没有对夏侯祁下狠手，便是因为此。太妃娘娘当初没有狠心将年幼的本王除掉，本就是恩德。就算是要杀，也要找个公平的机会，让我与他二人独自了断这仇恨！”
“沫茹果然没看错，王爷是心胸宽广之人。”
“沫茹，本王不要你说夸赞的话，本王今夜只问你一句。”夏侯珏忽而转身，再次将沫茹压在床榻之上，“看着本王的眼睛，告诉本王：你……爱我吗？”
沫茹一怔，不知从何说起：“沫茹……沫茹……”
“嘘……”夏侯祁将手指抵上沫茹的唇，“先不要回答，答应本王，考虑一下。”
这种场景不是第一次遇到，兄弟果然是兄弟，都喜欢用同一招。
沫茹无耐地想挣脱却挣脱不掉，只能仍由夏侯珏如此抵着，保持着暧昧的姿势。
同样带着男人味的呼吸，同样探究到人骨子里的眼神……沫茹只能将眼神转向别处。
不过，身体无法拒绝，不代表言语上不能。
对夏侯珏的感情，沫茹很清楚，不是别的。就是感激和愧疚。
感激他千里迢迢将她带出京城，愧疚于他付出了无条件的爱，但自己却无以回报……
“王爷，不用考虑了，沫茹现在就能回答。”
“本王说了，现在不要你回答！”夏侯珏放开沫茹，躺至床上。一勾手，却又将沫茹揽入怀中，“今夜你着凉了，若是不想明日地风寒，今夜就抱着本王取暖吧。”
“王爷……万万不可！”沫茹使劲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动。
“别担心，本王不是皇兄，绝不会对你做猥琐之事！”夏侯珏的力道，绝不比夏侯祁小，沫茹又一次跌入男人纠缠的泥淖……
“王爷……军营内已传言迭起，王爷万不可将这传言坐实啊！”沫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晓之以理，“王爷，要知道您的营帐外头都是守卫，两人同塌很容易被发现……”
夏侯珏思躇片刻，终究是起了身：“是本王考虑不周了。”
说着便从自己床上拿来一条被子，将沫茹裹好。
“别着凉。”夏侯珏看着沫茹因为紧张而略微潮红的面色，想着方才心中的澎湃差点就将自己理智摧毁，不禁觉得好笑。心中默问：夏侯珏，你什么时候也变得更夏侯祁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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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湮灭欲望
“谢王爷。”沫茹拭了拭额上的冷汗，本以为高枕无忧，但还是冷不防落入夏侯珏的怀抱。
“王爷……”
“嘘，别说话，就抱一会儿。”夏侯珏安分地将手移至沫茹背上，或许真的只要一会儿，就能将长久以来为了让她安心而掩住的所有欲望给湮灭……
他也是男人，他也会为了心爱的女人疯狂。可他偏偏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夏侯珏知道，他不要委屈求全，他要一个百分之百的沫茹，而不是心中还有别人的她……
夏侯祁，你欠我太多了！
沫茹僵直了身子，用手抵着夏侯珏的胸膛，让两个人的身体隔出适当的距离。
本以为这样便相安无事，但世事难料，当一支剑射入营帐的瞬间，两人都从暧昧的拥抱中惊醒。
“嗖”的一声，一支箭从帐外射入，用两人的头顶穿过，最后打在夏侯珏悬挂的地图上，弹回地上。
沫茹下意识地后退，而夏侯珏则反身，将沫茹护在身后。
但沫茹一下子就发现了破绽。那箭显然不是想要置人于死地。因为既然能够潜入重重包围的军营，又来到重兵把守的将军帐附近。那不可能箭法如此不堪。射不准不说，一点力道也没有，那箭连一道布都没有射穿。沫茹的脑中飞速闪过所有的可能性。
既然不想致人死地，那么他想要做什么？
看着夏侯珏与自己始终暧昧的姿势，沫茹好像想到了……
夏侯珏用胸膛朝着箭射来的地方，保护沫茹不受伤害，本能地大喊：“来人，有刺客！”
“不！不能喊！”沫茹立刻跳起来，捂住了夏侯珏的嘴，“不能喊人！”
夏侯珏惊讶地看着沫茹，继而将她的手拉下：“你疯了吗？这刺客很可能是麟国派来刺杀本王的！”
“不。不会。”沫茹紧张地拽着夏侯珏的手臂，“麟国怎会派一个如此蹩脚的刺客前来？要置征西大将军于死地，难道连箭都射不准吗？”
夏侯珏的眉头逐渐展开：“有道理，可若不是麟国派来的，那是谁？为什么要……不行！以防万一，本王必须去查探个究竟！”
夏侯珏环住沫茹，边喊人，边抄起床边的盾牌，往外走。
夜半时分，有人往将军的营帐*箭，整个军营都沸腾了，做好备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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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害羞狼狈（三更）
可沫茹心里，却忐忑不安。
待到夏侯珏彻查军营，发现一个长得十分像麟国人的将士时，此事才算是平息下来。
回到营帐，天已微亮。
夏侯珏顾不得休息，便去与副手研究更加严格的巡逻制度。
而沫茹却独自望着天边渐明的天空发呆。
如此手法，果真像极了一个人……
沫茹甚至后怕，若是方才夏侯珏朝着箭射来的方向放箭，会否……
不敢往下想，沫茹只感觉胸口闷闷的。
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心，让沫茹不知所措。明知道不应该再与那个人有牵连，可越是想要逃，反倒越觉得千丝万缕缠绕着。剪不断，理还乱……
再次见到夏侯珏的时候，他脸上满是倦意。
但一见到沫茹，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我已经布排了更加严密的巡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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