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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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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再怎么想出头,也要选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至少不能把自己折了进去。
  像此刻,明摆着嫡姐昏过去了,她若不赶紧请人,那就是她的错处。明眼人一看都会瞧出她的用心。
  这样,就算嫡姐最后毁了,她也落不着好。
  再说。若此刻派人去请了大夫,惊动了内院的那些夫人太太,嫡姐教训莺歌的事情肯定纸包不住火,到时,嫡姐的名声肯定也就臭了,她也一样达到目的。
  “刁蛮任性”、“尖酸刻薄”的恶名,可比杀了她强。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要让人去请大夫。
  然后再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云锦烟眼珠一转。已经作出决定,而后。打断了蒋芝霞的教训——
  “表姐,先别责怪表妹了。能不能麻烦表姐先去找人请大夫,我看姐姐的情况不太好啊!”
  眼泪含在眼眶中,越发楚楚可怜。
  蒋芝霞一拍脑门,反应过来,扫了一眼除了低头连哭都不敢大声的庶妹,跺了跺脚就点头表示:“好,我先去找人请大夫!那你这边……?”
  一看,云锦春倒在身材瘦小的云锦烟怀中,不用说,都知道撑不了多久。
  云锦烟觉得有理,下意识地抬头四处看,可是望出去除了蜿蜒的小径,两旁不过是冬青丛和密密的槐树。
  她一下子傻眼了——
  这怎么办?
  “表姐……”
  云锦烟求救般地望着蒋芝霞。
  蒋芝霞迅速地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一个是留在这边扶着昏过去的表姐,一个是去找人请大夫,显然是去找大夫的活比较轻松。
  表姐的份量可不轻啊!
  再说,她去找人请大夫的话,还有个蒋芝娟和跟着的丫鬟可以指使,有什么跑腿的、打杂的还可以让他们去做,留在这边的话,除了直挺挺地站着扶住表姐,什么都不能干。
  那不要累死?
  半碗茶的功夫,小腿就要又酸又胀。
  不行,她还是去找人。
  对,就是这样!
  蒋芝霞一把拽过蒋芝娟,一边离开一边对云锦烟说话:“你先扶着表姐,我去找人。”
  然后,就风风火火地消失在云锦春的视野里。
  至于云锦烟那句“能不能让表妹留下”的话老早就抛在了耳后,全当没听见。
  最后,就剩了云锦烟孤零零一个人陪着云锦春。
  一开始她还能撑住,没过多久,她就觉得浑身酸痛,只能改成抱着,再过半碗茶时间,她的腿麻得一阵阵抽搐。
  无奈之下,云锦烟看了眼旁边的冬青丛和槐树,一咬牙,半拖半拽地把怀里的云锦春扶到了冬青丛后,靠在了老槐树的树干上,才觉得稍微好一些。
  静下来之后,就觉得大热的天气,背后一层密密的汗,发髻也不知在何时被树枝扯散,整个就是狼狈不堪。
  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还没有人来,她就把云锦春一侧靠在树干一侧靠在自己背上,然后腾出双手细细拢起散发,重新整理好发髻。
  等收拾妥当,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嘎吱”踩断树枝的声音。
  有人来了……
  云锦烟大喜,刚想出声喊人,就听见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说服父亲大人的。”
  云锦烟的声音顿时咽回了肚子里,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说服?怎么说服?你已经和我嫡姐定亲了。还能想到什么办法?真有办法,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女子嘤嘤的哭声。
  “她是苏府的小姐,你也是啊!若你愿意,我可以恳求父亲大人让我同时娶你们两个!”男子似乎慌了手脚,有些话脱口而出。
  “同时娶?”女子的声音尖细中满是颤音,“不,不,凭什么二女共侍一夫?嫡庶的出身摆在那儿。我父亲同不同意还是两说,就算答应,到时我最多就是个贵妾的身份过门,然后将来我的孩子和我这个庶出的娘一样,一辈子摆脱不了庶出的身份,不,不,我死也不会答应!”
  哭泣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斩钉截铁。
  “好,好,好……不答应。不答应……”男子似乎被女子的眼泪弄得心软不已,言语间流淌着露骨的温柔。
  紧接着,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衣料摩擦的声音。
  “好,我答应你一定会明媒正娶娶你入门,而且是正妻!”男子言之凿凿。
  “真的?”空气中传来破涕为笑的声音。
  “嗯,反正,我父母是要我和苏家定亲,现如今亲事已经定下,如果到时她有什么不能嫁的隐情,那为了履行婚约,你这个苏家二小姐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入狄府做正妻?”男子胸有成竹。
  “不能嫁的隐情?”女子小心地追问。顿了顿后压低着声音道,“我嫡姐身子孱弱。每次来葵水都痛得下不了床,母亲为她延请过几次名医。如今还吃着药调理着呢!”
  “哦?她在吃药?”男子的声音中隐有兴奋,而后就是一阵耳语,云锦烟拼命拉长了耳朵也听不清楚。
  “啊?下药?不,不……我怕万一……被发现……”女子惊慌失措道。
  “不怕,你不用亲自动手,你找人……”声音又低了下去。
  “这……”女子还是迟疑。
  “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只能如此!”男子温柔的声音里不乏坚决。
  “好……吧,我听你的……狄郎……”女子呢喃的尾音消失在嘴边,空气中响起让人眼红心跳的喘息声。
  云锦烟要是再听不出这两人是谁,那她就是头猪了。
  更何况,她实实在在是个聪明人。
  尤其那句“狄郎”更是做好的佐证。
  他们就是狄知府之子狄沛梓、苏同知之次女苏谨梅。
  可为什么他们没发现此处还有她和云锦春?
  云锦烟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四周,才发现原来她和嫡姐两人靠在粗壮的树干后面,有了一个天然的视觉屏障。
  如果不注意看,旁人还未必会发现。
  云锦烟的心里一下子沸腾如油锅——
  好你们一对狗男女。
  一边标榜自己是世家大族的礼仪典范,一边做着私相授受的丑事。
  恬不知耻地暗中优惠不止,还私下谋划着如何谋害自己的未婚妻、嫡亲的姐姐。
  心肠歹毒到极点。
  瞧着苏谨梅平日里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没想到,背后这么大胆,行事出格到较之她有过之而不及。
  她云锦烟不过是挖苦心思想排挤了嫡姐出人头地,她苏谨梅倒好,居然把主意直接打到了未来姐夫身上,还想着要害了嫡姐的性命取而代之。
  果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第202节 报讯

  还在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难道是蒋芝霞去请的人赶过来了?
  耳畔传来苏谨梅狠狠吸气的声音。
  云锦烟身子顿时一绷,没来由地紧张。
  浑然忘了自己并不是偷情的另一方,充其量不过是个听墙角的罢了……
  慌乱中,忍不住眼睛乱瞟,就看到嫡姐云锦春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了开来,那圆圆的黑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似被魔症了一般,吓得她浑身打颤栗。
  “姐姐……”云锦烟瘪嘴作担忧状。
  回应她的是一道阴鹜锐利的目光。
  云罗此时一肚子的怒火——
  先是莺歌捂着红肿的侧脸出现在他们面前,紧接着就是蒋芝霞大呼小叫地跑进来,嘴里还大喊“出事了!”
  吓得她眼皮直跳。
  这种时候听到“出事了“这样的字眼,她实在淡定不来。
  “怎么了?”她一下子直起身,顾不得仪态。
  旁边苏谨兰、林淑红、芸娘都吃惊不已。
  “表姐她,她……”关键时候,蒋芝霞喘着接不下去,只是不停地抚着胸口。
  急煞一帮竖起耳朵等待下文的人。
  云锦春怎么了?
  和曹瑛一样吗?
  云罗一下子往最坏的方面想,眼睛不受控制地往林淑红那边看,得到的是一片茫然的回应。
  与她无关。云罗下意识地松了半口气。
  “二妹妹她怎么了?”云罗跨出一步,拉住蒋芝霞的手,厉声发问。
  唇色发白,手指发紧。
  “她,她,晕过去了……”蒋芝霞第一次看到如此手足无措的云罗。一下子被她的紧张情绪感染,神经紧绷,回话时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晕过去了。不是死了……
  云罗长长地透出一口气,顾不得一瞬间湿透的后背。松开了蒋芝霞的手臂。
  “怎么会晕过去?那云二小姐现在人呢?赶紧要回禀夫人,然后请大夫过来……”林淑红在众人都没发觉的情况下也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当她听到蒋芝霞气喘吁吁地说云锦春出事了,第一反应也和云罗一样以为是死了!
  看来曹瑛的事都深深地刻在了众人的脑海里,以至于当听到“出事”之类的字眼,潜意识都会往最不好的方面想。
  难怪云罗会看她。
  林淑红并不责怪云罗的那一眼,任何人都会习惯性地把事情套在有前科的人身上。她自己也不能免俗。
  所以,当蒋芝霞把事情说清楚时,她毫无芥蒂地安排所有事宜,甚至当云罗愧疚地望着她时,她还用眼神安抚示意她不必放在心上。
  张嘴欲吩咐莺歌派人一边去请大夫,一边去夫人那边报讯。
  可是,一接触到莺歌闪躲回避的眼神,她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蒋小姐,事不宜迟,我们陪你去夫人那边把云二小姐晕过去的事情即刻禀报。以免耽搁了请大夫的时辰。”林淑红改变了主意,把事情揽到了自己头上。
  再晚,大夫过府就不太方便了。
  蒋芝霞连连点头。毫不迟疑地跟上了林淑红的脚步。
  跟在旁边的云罗自然没有错过莺歌回避的眼神,视线下移,那片红肿难看的伤口狰狞恐怖,她不相信事情真如莺歌所言自己摔跤这么简单。
  那么,莺歌的伤口和云锦春的晕过去有什么联系吗?
  云罗若有所思起来。
  和风院正厅中端坐的狄夫人得到方妈妈的禀报,一下子就阖上了茶碗盖。
  清脆的响声吓得云二太太、蒋太太不敢造次,停住了往外走的脚步。
  “夫人……”云二太太眼角湿红,心急如焚。
  可狄夫人的脸色又分明很难看。
  甚至用冷若冰霜来形容都不为过。
  “大惊小怪干什么?有什么不舒服也是只能请大夫看诊,我们能帮上什么?”狄夫人语气冷淡。一副不好相与的样子。
  云二太太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可是又不敢出声反驳狄夫人。
  而后求救般地望向一直得宠的林氏。
  八面玲珑的林氏一下子读懂了云二太太眼神中的含义。不由打着笑脸凑到狄夫人跟前道:“夫人,今天天气闷热。会不会是热气上了头所以才晕过去?这孩子也是个胆小的,听说是来府上赴宴,一早就央她母亲精心准备了,生怕不能得到夫人的垂爱。夫人你看,还是年纪轻,沉不住气,比不得夫人出身大家,出入富贵,这些场面都是见惯的……”一连串的奉承。
  林氏觑见狄夫人的表情缓和了许多,立即伸手欲去搀住了她手臂,却没想到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狄夫人的手臂正好缩回来,她的手落了空,讪笑过后,她立即用眼睛示意方妈妈赶紧去请人。
  方妈妈得了眼色见狄夫人并不出声,知道是默许了请大夫的吩咐,便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和正在进门的林淑红、云罗等人碰了正着。
  “哟,莺歌姑娘,你的脸怎么了?”方妈妈大惊失色,耽搁了办差的脚步。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莺歌脸上。
  “没事,没事……”莺歌拿袖子掩了掩红肿的伤口,视线却落在了云二太太脸上。
  云二太太觉得莫名其妙。
  再定睛看去,莺歌分明已经垂下目光,云二太太只能讪讪作罢。
  搞不清莺歌看她干嘛。
  莺歌伤了,与她何干?
  云二太太哪有这闲功夫去关心莺歌脸上的伤从何而来,满腔焦急又扑到了晕过去的女儿身上。
  “霞儿,你表姐现在在哪?旁边都有谁陪着?”云二太太看见人群中的蒋芝霞,顾不得狄夫人明显不悦的神色,第一时间开口询问。
  “现在应该还在去花房的小路上,表姐身边有表妹陪着,我是负责过来请人。”蒋芝霞一开始还有些得意,想炫耀自己做了多大的事,可当自己的嫡亲姑母云二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她高涨的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你怎么能把你表姐就这样扔在路上?”云二太太的声音尖细,目光如鹰般严厉。
  蒋芝霞浑身就像跌进了冰水里,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一旁的蒋太太看得分明,立即出声护自己的女儿:“姑奶奶,霞儿也是关心表姐,怕耽搁了时辰会延误请大夫。”
  干笑着算是把场面圆了过去。
  云二太太也意识到自己的措辞表情有问题,缓和了面容,对着蒋芝霞勉强一笑:“姑姑是急过头了,孩子,赶紧领我们去吧!再耽搁下去,怕你表姐更吃不消。”
  说着,就分外渴望地望着狄夫人,一脸哀求。
  狄夫人扁了扁嘴,“嗯”了一声迈开步伐,云二太太松了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云罗站在一旁,把整个过程看得分明,不由感慨云蒋姑嫂两人其实并不如示于人前那般的和睦。
  遇上紧要关头,总还是先维护自己的利益。
  不由想起多年前,那时云家还没有分家,蒋家作为云氏两兄弟的姻亲,蒋太太与云罗母亲罗氏、云二太太的接触很是频繁,那时,云罗同云锦春一样都是蒋太太口中的外甥女,蒋太太送什么礼物过来,从来不会落下她。
  云锦春有一份,她也有一份。
  记得有一年,新央盛行水晶纱搅成绢花,薄如蝉翼,鲜活动人,跟真的一般。
  蒋太太特意托娘家人从苏州买了绢花,然后送到云府一些。
  她和母亲都分得一朵,母亲的海棠,她的是牡丹。本来打算过几日去给祖母请安时就戴上那朵绢花的,结果,第二日母亲就吩咐妈妈把那两朵绢花收起来。
  她记得当时妈妈还觉得奇怪,问为什么不戴了,可是母亲神色坚决,妈妈自然不便再问。
  而她,因为喜欢那朵绢花,到了要去给祖母请安的日子,死活都不肯戴平日里惯用的珠花,吵闹着一定要戴绢花,后来母亲解释得口干舌燥她还是不依,最后一直待她如珠如宝的母亲第一次冷着脸背过身不理她,吓得她嚎啕大哭。
  还是在宴席间久等他们母女俩不至的云肖峰进了内室才问清楚了缘由,原来——
  蒋太太送来的绢花,给云罗的是牡丹,给云锦春的是芍药。
  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巧合的是母亲在后花园里偶然听见云二太太在跟自己房里的丫鬟炫耀,说自己新得的玉簪花如何漂亮如何精巧,最后还可惜云锦春喜欢牡丹,可是问了自己舅奶奶蒋太太却说没寻到牡丹,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地选了芍药。
  接着,云二太太还讥诮大房拿到的都是牵牛、菊花之类上不了台面的野花,打算在给云老太太请安时要好好地压大房一头。
  完全没有发现自家大嫂就在远处。
  云二太太兴奋完了之后,就趾高气扬地领着丫鬟渐行渐远。
  可把这些话听得丝毫不落的母亲却再也没了笑脸,回来就吩咐妈妈把绢花收了起来,自己不戴也就罢了,还不许云罗戴。
  云罗虽然年纪小,可一贯在祖母偏心二房的日子中长大,自然知道这么一件小事情其实不并小。
 


☆、第203节 戳破

  云罗虽然年纪小,可一贯在祖母偏心二房的日子中长大,自然知道这么一件小事情其实不并小。
  若她真的戴了牡丹绢花出现,指不定眼皮子浅的云锦春当场怎么撒泼哭闹,云二太太怎么挖苦嘲讽,然后祖母又是照例把她训斥一番,怪她不睦姐妹,最后再牵连到母亲身上,扣一顶“教女不善”的帽子,乘机发难,轻则禁足,重则跪祠堂。若父亲敢开口求情,祖母马上就是冷着脸说“儿子有了媳妇忘了老娘”,噎得父亲不敢说什么,否则自己也要被罚着一起去跪祠堂。
  诸如此类的事情,已经在云家上演过无数遍,所以年幼的云罗当即就乖乖听话,举起珠花懂事地对母亲说就戴珠花,惹得母亲搂了她垂泪许久。
  最后,她自然是戴着珠花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到了祖母那边,见到趾高气扬的云锦春,望着鬓间的那朵芍药,她只能低下头装作没看到。
  可是,落在她身上的那道目光很挑衅,很灼人,云锦春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抚摸鬓角、触碰绢花,骄傲地不可一世。
  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她和云锦春闹了起来,脱口而出“牡丹绢花”的事情,云锦春呆愣过后,大哭着扑进了祖母的怀里,告状说她“说谎”。
  祖母心肝儿的一阵安抚,目光却是比十二月的寒风还要冷厉,刮在她的脸上生疼生疼。
  年幼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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