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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记-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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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楠星意犹未尽地放过了佩儿,讨好地凑上去扶着芸娘,转过头又煞有其事地对一旁的佩儿吩咐道:“还不领路带我们回去?没眼色的家伙……”
  第一丫鬟的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跟在云罗旁边的红缨不由抽了抽嘴角,神色淡然地跟上了脚步。
  暗中的郑健一路痴痴地注目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突然被横里横空冒出来的一只手掌拍了个正着。
  “哟,难得啊,你看什么东西这么入神,连我打你都没察觉?”陈靖安的声音自他身后戏谑地响起,视线好奇地循着那个方向望去。
  是芸娘他们。
  一堆的女人。
  郑健何时对女人这么关注了?
  他不是最讨厌世家女子吗?
  嫌他们一个个假装贤良淑德,呆得像块木头一样。
  “你打我?臭小子……我帮你把风私会心上人,你竟然打我?”回过神的郑健满脸忿然,蒲扇般的大掌毫不客气地向身后招呼过去。
  “吁吁……噤声,我们现在是偷偷过来的,你这么大声。想把人招过来啊?”陈靖安抱着头极速往后退,庆幸自己反应迅速,没有被打到。
  可是这样的庆幸只持续了一个瞬间。因为下一瞬间他的下盘就被一阵劲风扫地,剧痛之中抬眼触到的是笑着咧到耳后的大嘴。
  忍住痛意。摸了摸被踢到的地方,顾忌着不能作声,陈靖安只能委屈地小声给自己找面子:“今天地方不对,等以后再跟你理论。”说完就溜。
  理论?郑健盯着那道快如闪电的身影,笑得更欢。
  臭小子,今天老子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郑健踮着步子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暗处。
  重回水榭的云罗敏感地发现气氛不对。
  端坐的苏谨兰、苏谨梅两姐妹虽然都笑着他们打招呼,但是苏谨兰眼角的红意却是骗不了人。
  “罗姐姐、芸妹妹。你们回来了……”苏谨兰起身迎了上来,伸手握住了云罗的手。
  一手的冰凉。
  这是怎么了?
  云罗一震,手微颤,而后略带抱歉地对上苏谨兰的眼。
  没关系。
  苏谨兰无声地用眼神如是说。
  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一片的苏谨梅望了望。
  虽然只是短暂一眼,可还是让云罗发现了。
  难道和苏谨梅有关?
  带着疑问,四个人又落了座。
  奇怪的是,本来坐在一起的苏氏姐妹这次却像说好一般分别坐在了云罗和芸娘的旁边。
  “再尝些点心吧,这是我府中最拿手的藕粉糖糕,甜而不腻,气味香甜。”苏谨兰的声音温柔往昔。可不知是不是云罗多心,总觉得她说话有些无力。
  “好的。”云罗对她报以微笑,轻轻捏起一块藕粉糖糕凑近唇边。
  香气馥郁。可为何有点食之无味呢?
  刚用了一块点心,紫苏就匆匆过来,说是苏夫人那边请用膳。
  几位小姐齐齐起身,鱼贯着走出水榭。
  女眷的宴席设在了后院,苏夫人作陪。
  男客的宴席设在了外院,苏大人作陪。
  宴席中苏夫人心情显得很愉悦,坐在中间主位,旁边许太太和林氏一左一右地紧挨着,不知道林氏说了句什么。苏夫人掩着袖子笑开,那神情十足十地尊贵。似乎——
  似乎越过狄夫人般地光芒耀眼。
  云罗敛下眸子,斯文地夹起一片笋尖放进口中。慢慢咀嚼。
  席间有上好的金华酒,几位夫人都应景地倒了几杯小酌。
  林氏酒量最好,被苏夫人和许太太拉着灌了不少。
  一时间,林氏的脸红得艳丽无比。
  “夫人,你这酒可是难得的佳酿,这样的好东西珍藏到今天,可不容易,吃叼了嘴,往后酒虫馋起来,可怎么办啊……”林氏饮完一杯,放下手中的酒盅,捂着帕子抚住脸颊,装作意犹未尽的模样。
  “你这嘴,平常的酒愣是被你说成天上有地上无的琼浆了。”苏夫人闻言笑得欢畅,显然很受用。
  虽然是驳斥的话,却充满着愉悦。
  众人都开始恭维起酒来。
  你一言,我一语。
  笑声不断。
  席间的气氛一下子高涨起来。
  大家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欢快。
  正在此时,一位管事妈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略为慌张的步子倏地让众人一静。
  妈妈苍白的额间淌着亮晶晶的汗。
  众人的动作都顿住了。
  “夫人……”妈妈凑近了苏夫人的耳边,悄声说着。
  谁也听不出妈妈说了些什么,只看到苏夫人暖如春风的脸孔一下子僵在那边。
  本来的轻松欢快不翼而飞。
  怎么了?
  云罗眼睁睁地看着那位俯身禀告完的妈妈垂着手紧紧交握、屏着呼吸小心翼翼。
  什么事情让妈妈这么紧张?
  又值得苏夫人如此脸色大变?
  片刻之后,才听见苏夫人缓缓出声。
  “刚刚接到消息,说是有钦差大臣不日驾临苏州……”
  苏夫人扬着头环视众人,勉强挤出笑容。
  许太太和林氏面面相觑,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要来钦差大臣了?
  什么意思?
  云罗的脑海里又回想起刚刚携芸娘同陈靖安告别的情景——
  “曹大人的事情惊动了朝廷,不日就会有旨意下来。”她记得陈靖安的目光从芸娘身上移到她身上时。明亮灼人。
  她听罢下意识地抬头去搜寻唐韶,才猛然想起那个男人早就在她沉默以对之后就悄然离去了。
  他今日特意来见她,只是单纯为了告诉她新央有盗贼吗?
  还是唐韶早就知道朝廷的动向。想要提点她什么?
  所以陈靖安才能如此笃定。
  猜测马上就在呼吸间得到了印证——
  派来苏州的钦差名叫齐宗孝,原任吏部郎中。是吏部陈大人的门生。
  此番被圣上钦点至苏州督办漕运一案,实在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因为一开始,几位阁老推荐的人选中并没有齐孝宗此人。是在昨日,圣上出乎意料地同意了前任阁老彭定襄的请辞折子,同时,又以雷霆之势宣布由吏部郎中陈靖远升任内阁,补了彭阁老的缺。
  关键是,陈靖远升任内阁之后。依然主事吏部。
  此番旨意一出,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因为阁老的人选中并没有陈靖远。
  谁也没想到,这样的好事落到了他头上。
  先前呼声很高的礼部侍郎周允文和工部侍郎朱佑淳两人双双落选,反倒让一直未曾进入过众人视野的陈靖远拔了头筹。
  陈大人升任阁老后的第一份折子就是奏请圣上启用齐孝宗前往苏州督办漕运一案。
  圣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批准此事,授齐孝宗左佥都御史衔,正四品官职,着其即刻前往苏州,不得贻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圣上在抬举新任阁老陈靖远。
  虽然,首辅依然是三朝元老陶继光。可是一个年过八旬的垂垂老者如何能把握整个内阁?不过就是一个花架子罢了。
  在朝中上上下下的官员眼中,陶首辅不过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而已。
  既然首辅形同虚设,那主事吏部的阁老就显得尤为重要起来。
  自先帝登基。彭定襄就主事吏部,一晃眼,已经十几年过去,彭阁老在朝中的人脉可想而知。
  目前内阁六位阁老除了陶继光、彭定襄以外,还有肃州唐归掩、永靖闵子纯、清远秭晓春、太原徐致谦。这几位阁老无人敢于彭阁老试其锋芒。
  可是,再厉害的人都扛不住岁月的侵蚀。去岁,彭定襄过了七十大寿,就一病不起,朝野上下包括圣上都派了太医亲诊。还是毫无起色。
  至去年下半年开始,彭阁老已经久未在朝中露面。他上奏的折子也是其子代笔。
  陶首辅年事已高,彭阁老卧床不起。挑选新的阁老显得迫在眉睫。
  开始大家都在私下猜测,纵然彭阁老的致仕会挑选一位新的阁老出来,可是吏部的掌舵人应该会在现有几位阁老里面产生,毕竟,任何事情都要讲个资历、阅历,唐、闵、秭、徐四位阁老都还年富力强,不过五十出头,在阁老的位置上再干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可是,谁也没想到,最终的结局会这样。
  圣上自登基以来,一直未对朝廷上的格局有过动作。
  此番突然出手,一改往日温和谦逊,手法凌厉决断,霸气外露。
  朝野上下,俱都惴惴。
  目光都自有主张地集中到新贵陈大人身上。
  这么一来,陈大人一下子炙手可热起来。
  宴会自钦差大臣的消息传开之后,气氛整个变了样。
 


☆、第193节 谋定

  宴会自钦差大臣的消息传开之后,气氛整个变了样。
  本来气度不凡的苏夫人神情中就多了几分顾盼不安,面对众人的各色眼光时更带着强颜欢笑的意味。
  反倒是一开始有些谨慎矜持的许太太到了后半段颇有些放开心怀的意思,毕竟,她家姑奶奶是陈大人妻室的事实,一下子让她在苏州贵夫人圈子里的地位显得举足轻重起来。
  乡野村妇可能不懂里面的弯弯绕绕,可在座的都是官场或者牵涉官场的家眷,哪一个会不明白内中的实情?
  林氏最会察言观色,后半段一直端着酒盏敬许太太,喝了一杯不依不饶,还要再喝一杯。
  云罗听明白了陈大人升任内阁背后的关键,心里无端多了几许放松。
  毕竟,权力角逐的这一回合,显然是唐韶代表的陈大人这一方胜利。
  可是,苏夫人脸色这么难看又是为了哪一桩?
  云罗转念一想,目光从苏谨兰安静的面容上扫过,心中的疑虑豁然开朗。
  苏家和工部侍郎朱家结亲,自己舅家周大人又是礼部侍郎,阁老两大热门人选苏家都攀了关系,一副立于不败之地的架势,可是最后开宝的结果出人意料,难怪苏夫人这么一副样子了。
  现在苏家的嫡女又要嫁入狄府,而狄大人俨然和陈大人不是一路的,苏家这桩婚事到底划不划算,就值得人推敲了。
  虽然其余几家不至于因陈大人的出任就露出颓败之势,可再如何极力掩饰,陈大人手握吏部的权力,那就是谁也绕不过去的坎。
  任你是谁,哪怕在圣上心目中已是钦点。可只要陈阁老说一句此人恐堪重任,圣上也不会无动于衷,总要再深思熟虑一番。
  一旦有了迟疑。那要再擢升就值得推敲了。
  譬如苏大人,若想再往上走一个台阶。那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陈大人的。
  不过,到底是世家大族花尽心思培育出来的,片刻之间,苏夫人的神态已经恢复正常,那静谧的面容中哪里还找得出一丝曾经的无措和愕然?
  纵然林氏轻狂地分出眼色去奉承许太太,她也依然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丝毫不见目下无尘的痕迹。
  持续了半个时辰后,宴席终于结束。
  清香的花茶刚刚奉到云罗等人手中,狄夫人身边的方妈妈已经到了众人面前。
  方妈妈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神情淡定间带着恭敬,施施然地冲众人屈膝行礼——
  “晚上我家大人要找其他几位大人商量如何为新到的齐大人设宴接风,夫人说男人忙男人的事情,我们女眷还按照原先安排好的,在狄府热热闹闹地吃一顿酒庆祝狄苏两家结亲,请诸位夫人太太务必赏光。”方妈妈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说完所有的话,一副狄夫人说话时的姿态。
  镇定中透着强势。
  似乎是为了压下钦差大臣齐孝宗大人即将到来的震撼。
  云罗的眼角微跳。
  圣上昨日早朝才宣布的旨意,旨意这会怎么就到了苏州?
  从京城到苏州,六百里加急也要走个三天。可是,旨意偏偏在朝夕之间就莅临苏州府,是不是太耐人寻味了?
  或许。齐大人顷刻之间就会出现在苏州府!
  云罗眼中露出骇然之色来。
  眼看着方妈妈的视线就要扫过来,她赶紧错下目光,敛眉安然地随着苏夫人、许太太等人起身应喏。
  “麻烦妈妈回去跟夫人说,叨扰了……”苏夫人笑着扬了扬下颚,身边的妈妈就极有眼色地凑了过去,袖管一抬,一个荷包就没入了方妈妈的掌中。
  “夫人客气了……”
  “怎么好说叨扰呢……”
  “夫人身子好些了吧?”苏夫人目光一闪,露出关切的神情。
  如今两家是姻亲,同气连枝是应当的。
  若在外人面前露了怯。那也就不是狄知府、苏同知了。
  “谢谢苏夫人的关心,我家夫人自病了之后一直闭门谢客。如今遇上少爷定亲这样的大喜事,夫人一高兴。身上什么病痛都没了,那精神头可足着呢!”方妈妈的视线似藤蔓一般同苏夫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那我这边也差不多了,既然夫人身子爽利,我即刻就过去看望她,不知其他几位太太何意?”苏夫人微微侧首,笑容点点。
  许太太、林氏等人自然笑着点头附合。
  苏夫人抬手欲起身,方妈妈却眼明手快地搀了上去。
  狄苏两家的定亲宴,原就该去的。
  只是,在齐孝宗大人到的当口,狄夫人派出方妈妈特意再邀请一遍客人,这样的举动就耐人寻味了。
  有点心虚,有点欲盖弥彰……
  云罗想着就露出了淡淡的笑,跟随着众人的脚步,到垂花门口准备坐车出发。
  因为钦差大臣齐孝宗即将到来,高门大户都火速行动起来,打着算盘准备礼物。
  许知县人虽然不在苏州,可是许太太为人处世很等伶俐,怎会因外男不在而忽略了礼数呢?
  更何况还有陈阁老的那曾关系摆在那边?
  从苏府出门的那一刻,许太太就吩咐姚妈妈立刻赶回观前街派人去给尚在新央的许知县报讯。
  这么一来,姚妈妈就坐着一辆马车离开了,剩下的一辆马车就要坐许太太、芸娘和云罗三人。
  一路上,许太太简单地跟芸娘和云罗介绍了齐孝宗的情况,云罗就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陈大人升任阁老,于陈家、许家是莫大的荣耀。”许太太说完,就静静地注视着芸娘,目光如水。
  芸娘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如霜。
  对上母亲锐利的视线,芸娘的目光微闪,本能地垂下了头。
  “太太。大半日的奔波,你也累了,下午还要应酬。这一路赶去狄府也要不短的时辰,你打个盹歇歇精神吧。”云罗见情况不对。立即打圆场。
  “嗯,也是。”许太太定定地看了一眼芸娘,方才慢慢收回目光,任云罗为她拉过大引枕,扶她小心地朝后靠过去。
  疲倦袭上心头,她慢慢地阖上了眼眸,话幽幽道来:“你和芸娘也歇歇。”
  许太太意有所指。
  云罗心头一凛,重重地点了点头。
  许太太这是要她看着点芸娘的意思。
  叹口气。云罗收拾好就坐到了芸娘身旁,见她依然垂着头沉默不语,可是瘦弱的肩膀却止不住地一颤一颤,心里不由一阵难过,不假思索地牢牢地握住了芸娘的手。
  陈大人的荣升,对于许家而言是与有荣焉,可是对于陈靖安和芸娘而言,却是前路更加漫漫、阻碍更是重重。
  陈阁老的位置多少人盯着,此时由圣上钦点、独辟蹊径而出,朝野上下虽然不敢明说什么。可是,那些不死心的人指不定在暗处如何虎视眈眈呢!陈阁老或者陈家有任何行差走偏,反对的声浪就会呼啸而来。
  恨不得吵得个人仰马翻。
  陈靖安和芸娘的婚事是违背人伦纲常。现成的刀子递到对方手里,敌人怎么会不用呢?
  他们想要成事,恐怕是难于登天啊!
  许太太显然更清楚这点,所以才会提醒女儿。
  没想到,一夕之间的变故,所谓的家族荣耀对于有情人而言是沉重的打击。
  陈靖安此刻面临的是家族和爱情的选择。
  二选一,如何选?
  又能怎么选?
  陈家以陈阁老为首,倾全族之力支持他在仕途上达到顶峰,不管是陈靖安也好。还是陈靖远本人也好,全族都不会允许他们作出任何冒险的决定。
  更何况。不过是一个娶回家生儿育女的工具?在他们眼中,与家族利益比起来实在是低若尘埃。
  如此看来。陈靖安和芸娘的婚事就成了一个死结。
  至少在云罗看来,已经没有丝毫希望。
  不对,刚刚陈靖安与芸娘见面,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心痛、复杂、纠结等等的情绪。是他太惯于掩饰情绪了还是他沉浸在兄长入阁拜相的狂喜中而忽略了他和芸娘的婚事?
  谁又知道呢?
  云罗心绪纷杂,感觉到掌中的小手不停地颤抖,下意识地用力握住。
  缓缓抬起的容颜,巴掌大的小脸,泫然欲泣的星眸黯然,再也看不到一丝神采。
  云罗心神大震,心疼之情更甚。
  突然明白——自己能想到的,聪明如芸娘又怎么会想不到?
  所以才会如此心痛难忍?
  还要在自己母亲面前不露出异样。
  真是难为她了。
  轻轻舒出一口气,云罗捧起芸娘的手,放在掌心细细摩挲,温柔而郑重,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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