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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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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伙计们个个都很有眼色,见姚妈妈含糊其辞地介绍五太太是“太太”,立即都围住了五太太,态度热情周到,语气奉承恭敬,茶水更是精致,捧得五太太下巴高高地扬起,两只眼睛只差没有插到头顶,伙计问她需要些什么东西,她的声音都是从鼻孔里出来的。
  芸娘和云罗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别开了眼睛。
  只有蘩娘娇纵的声音在店铺里回旋开来——
  “娘,我想要一套红宝石的头面,做成凤凰模样,赤金打造,每条凤尾上都镶上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蘩娘边说边挥舞着手指在空中笔画。
  鸽子蛋大小?赤金凤凰头面?
  那要多少金子?最少也要有个十两金子才能打出凤尾镶宝石吧?
  云罗咂舌不已。
  姚妈妈目露忿然。
  芸娘挑眉打断道:“堂姐,时下都不兴这样陈旧的款式,现在苏州城里流行精巧的头饰,制成蝴蝶展翅、穿花戏珠等样子,再配上点翠、烧蓝的技艺,最是绚烂,每走一步都是熠熠生辉……”
  一副行家的口吻。
  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蘩娘和五太太脸色都有些异样,因为芸娘说得这些他们都没见过。
  蘩娘脸孔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旁的伙计见情况不妙,就悄悄地往后缩了几步,垂着手臂当自己是个哑巴。
  “那就让伙计那些这样的款式出来瞧瞧……”五太太到底年长,经历的场面比较多,被芸娘这样一记不软不硬地钉子碰下去,脸皮厚得不过就是痒了一下,很快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招呼伙计去拿款式出来看。
  云罗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地拉了拉芸娘的衣袖。
  还是留些颜面。云罗睃了一眼。
  瞧他们那轻狂的样子。芸娘回睃了一眼。
  总归是你母亲交代我们来陪的。云罗眨了下眼。
  我知道,就是看他们打秋风,心里焦躁。芸娘垂了眸。
  云罗到底是外人,不便多劝。
  接下来就是五太太和蘩娘两人的时间,伙计很快就摸清了目前的状况,知道芸娘才是新央知县家的千金,听了芸娘那句关于精巧的点评,若有所悟地呈上来七八杨首饰都是工艺精细、但是用金毕竟少的款式。
  比如一朵海棠鬓花,花瓣就用了累丝工艺,比起实心叶子节省了许多金子。可偏偏累丝制出的花瓣繁复纤巧,流光溢彩,明明只有七、八两的重量看上去却有十几两的效果。
  蘩娘一眼就看中了那朵海棠鬓花,眼睛发直,手就不由自主地托起了那朵海棠鬓花细细端详。
  五太太凑过去,倒吸了一口气,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赞不绝口起来。
  芸娘掩下嘴角的讥讽,对伙计说道:“包起来吧。”
  顿时,惊喜之色袭上蘩娘的脸孔,甚至还失声叫了一声“啊”。
  五太太立即瞪了一眼蘩娘,高声盖过那声“啊”,笑道:“既然选了海棠的鬓花,我看再选支海棠花簪,正好凑出一对。”
  目光一转,望向那堆首饰中一支金光灿灿的海棠花簪。
  也是累丝工艺,嵌了三颗红宝石,流光溢彩,十分夺目。
  云罗睃了一眼,估摸着大约三、四两的样子,心想芸娘应该不会说什么。
  果真,芸娘很爽快地挥手让伙计包起来。
  五太太和蘩娘两人的嘴就咧到了耳边。
  伙计们收拾剩余的首饰准备放回去,五太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匣子中的一枚赤金海棠花样式戒指,吩咐伙计一起包起来。
  伙计迟疑地望了眼芸娘,见芸娘没有说什么,就“是”地应声而去。
  姚妈妈深深地看了眼满脸得意的五太太,曲膝行礼,跟着伙计去付账。
  一众人正在等伙计包首饰,喝着伙计上的碧螺春,空气中只有蘩娘和五太太相互搭腔的交谈声。
  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闲聊,实在聒噪而无趣。
  芸娘耐着性子听,云罗垂着眼睛陪着。
  没想到五太太的话越来越张狂,把许府各房的隐私都拿出来说笑。
  芸娘脸上的尴尬之色顿显。
  云罗就使了个眼色,示意红缨上前扶了她的手,借口去逛逛,总算可以逃开,得了片刻清静。
  其实老凤祥有临街店铺五间,陈列首饰三间,工匠制作占了两间。
  平日里客人上门,就有一个伙计专门陪着客人挑选,重要些的客人掌柜亲自陪,再重要些的客人或是入了内室慢慢挑选,或是掌柜直接上门。
  云罗在店铺里缓缓踱步,就见有两三拨客人在小声地挑选。
  很快,云罗的注意力被偏厅的一座屏风所吸引。
 

第153节 发现

 很快,云罗的注意力被偏厅的一座屏风所吸引。
  用的是双面绣的绝技,正面是花开富贵,反面是福禄寿喜,技艺精湛,用色大胆,十分稀罕。
  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云罗对于刺绣之事向来关注,脚步就不由自主地往那处屏风走去。
  驻步之后,就听到有醇厚男声从屏风后缓缓传来——
  “我看这凤凰于飞比那镂空穿凤更华丽些……”
  ……
  “客官说的极是……”
  透过屏风,隐隐绰绰看到背后一男子背对而坐,一伙计垂手恭立,一小厮避在角落中。
  坐着的男子小心地捧起一枚赤金凤簪,簪头雕着凤凰于飞的样式,凤凰展翅,云尾闪耀,镶着猫眼石,光彩熠熠,纵是隔着屏风,也挡住那金光,刺得人有些张不开眼睛。
  好精致好独特的款式。
  云罗一下子怔住,脚步有些挪不开。
  她出身富庶,自小也是锦衣玉食地过着。女子爱俏,小小年纪也曾因为爱美之心踮起脚尖去私下翻过母亲的妆匣,也曾偷偷拿着母亲的花簪在鬓边试戴,偶有一次被母亲发现,母亲温柔地拉过她抱在怀中,在她耳边柔声允诺,待来日自家女儿及笄礼时,定然为她制上几套压箱底的头面,为她装点姿容。
  还记得母亲拉起她白嫩的小手,语气爱昵:“我们女儿的手指修长纤细,将来带赤金的戒指肯定漂亮。”
  接着母亲的手又温柔拂过她细腻的皓腕:“我们女儿皮肤白皙,以后带一支绿汪汪的镯子最称肤色……”
  接着又爱怜地摸过浓密的青丝:“我们女儿这头发生得也好,以后可以挽各式各样的发髻,戴各式各样的簪、钗、环……”
  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母亲嘴角边温柔的梨涡似乎就在眼前,云罗的眼角一片湿热。
  母亲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不曾有一丝淡去。
  正沉溺于思绪中,那边屏风后面就传来了动静。
  伙计端着装满首饰的匣子弓身弯腰退出去,端坐的男子款款起身,跟着的小厮一早眼明手快地拿了桌上包好的首饰盒跟了上去。
  不避开就要被发现。
  云罗凛起心神,急急地避到了屏风另一侧。
  五福捧寿的皂色鞋面从云罗眼角余光中淡去。
  云罗抬起头来,只看到身姿儒雅的背影。
  那人是……
  云罗微怔,忍不住侧首凝思。
  是谁?
  是谁?
  怎么这么眼熟……
  心事重重地乱转一圈,再也没了一开始闲逛的心境。
  估摸着芸娘那边也已经差不多,云罗就回头去找他们,没走两步就见楠星四处张望、一副找人的样子,云罗赶紧温柔出声:“芸妹妹好了吗?”
  “好了,正派奴婢找云姑娘呢……”楠星松了一口气。
  云罗点头就跟着楠星一起往前走,到了店铺门口就和芸娘他们碰上了。
  “姐姐,你跑哪去了?”芸娘携了她的手,一副关切模样。
  “四处走走。”云罗微微一笑,没有错过芸娘眼底的忍耐。
  旁边五太太和蘩娘则没空理云罗,草草颌了颌首之后,就语带夸张地吩咐丫鬟婆子当心手里的首饰盒子。
  几个人伴随着五太太和蘩娘的咋呼声鱼贯着上了马车。
  还没坐稳,就听见外面隐隐的喧闹,接着就有什么东西撞了马车一下,赶车的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隔着帘子听不真切。
  芸娘蹙了蹙眉头,吩咐楠星看一下情况。
  楠星就撩开帘子娇声责备:“……怎么回事?”
  人顺势钻出了马车。
  一阵应答之后,楠星进来回话,说是有家铺子的货早两个月前就被人订了,结果到了日子客人来提货,铺子交不出货,又不肯赔银子,来人一怒之下就让人动手砸了铺子,结果铺子里的伙计也是精明厉害的角色,大声嚷嚷着说是发货的船迟迟不靠岸,并非他们有意拖欠,拿着动手的人叫嚣着要送去衙门法办,砸铺子的人一听说要送衙门,就跑了出来,跑得有些急就撞上了马车。
  做生意的人起了争端,芸娘听了并不在意,示意楠星吩咐赶车的赶紧走吧。
  倒是云罗一听说此事就若有所思起来。
  嘴角渐渐抿直,露出一丝凝重。
  车缓缓动起来,外面的喧闹渐行渐远。
  晚些去给许太太请安时,云罗有意无意地提到了白日的动静,等许太太听到说发货的船迟迟不肯靠岸时,眉目中闪过一丝诧异,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正好许知县进来,云罗就没有再说下去。
  许知县当着众人的面和许太太商量他后日就要启程先回去,让许太太在这边继续看着病,等好些了就派人送信给他,他再派人来接之类的话,算是变相地宣布许知县要离开的消息。
  云罗注意到许知县说这边时,面色平静,语气缓和,看来许知县是彻底放下了。
  她暗暗在心底点头。
  许太太也露出了放松的神色,连忙高声吩咐姚妈妈为许知县收拾行李、交代嫡子乳娘好生照料之类,一时间,屋里忙进忙去,很是热闹。
  至于五太太和蘩娘,许知县事先询问了这位嫂子的意见,五太太坚持难得来苏州,还想好好逛逛,等过了端午再回临安去。许知县也不能勉强,只是客气地吩咐许太太好生款待,事情就算这样定了。
 
第154节 书信

 送走了许知县,苏州城里又发生了几次铺子因为货还在船上迟迟没靠岸而导致的纠纷,乱糟糟的,一时间,苏州城里津津乐道的就是这些事。
  许府自然也不例外,外面的事情早就在下人们中间传播开来。
  今日哪家的铺子被人砸了,明日又是哪家的东主眼看交不出货卷了钱款私逃……
  红缨听了各种版本之后,就回来跟云罗说道。
  云罗听完,捏着粉彩麻姑献寿茶盅的手指关节一寸寸变白。
  “小姐……”红缨轻轻地端起茶壶为她蓄水,见她终于放下茶盏不由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漕帮的反应竟然这样大。
  云罗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
  从唐韶端了漕帮在官林的库房,到黄永归出来顶罪,再到黄家家眷大闹许府,一路都是漕帮处于劣势。
  云罗还以为是漕帮江湖草莽,没有应对之道呢。
  却没想到,漕帮的反应在后头——
  挟制了船只的靠岸,滞留了大批的货物,先是影响商家的正常运转,接下来,怕是要延误朝廷急需的物资了吧?
  到时朝廷追究下来,追根究底就能查到唐韶派人抄了漕帮的仓库这个源头上去。
  狄知府就能往后一缩,把唐韶推到了风口浪尖。
  反应迅速,行事雷厉,不容小觑啊!
  云罗的心悬在半空中,顿时有些没着没落。
  “那漕帮那位被收押的堂主现在怎么样了?”云罗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紧张。
  “说是判了秋后问斩……”红缨把黄永归的案子跟云罗大致说了一下。
  案子到了狄知府手中,以雷霆手段在五日内结案画押。
  主犯黄永归担了抢、掠、杀的几条重罪,佐证了几个被他强占铺子、杀人越货的人证物证,官林的事情只字未提,就这样判了秋后问斩。
  那日闹事的黄府一干人等,每人重则五十大板,男女没入奴籍,事情就这样盖棺定论。
  这是弃车保卒的做法。
  这样的结果传到云罗耳中,不禁两耳轰鸣,眼睛有些发花。
  案子盖棺定论,那意味着官林仓库的事情就被遮掩了下来。
  云罗并不清楚内情,但想到漕帮和狄知府对于此事上的应对,甚至斩断了臂膀来自保,那说明争斗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漕帮与朝廷利益相帮多年,关系盘根错节,狄知府又虎踞苏州数十载,唐韶藉由官林的事情发难,显然旗帜鲜明,打的是对台戏。官场中,不是同一阵线,那就是敌人,敌人在战场上厮杀,可是向来不会手软的……
  怕是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新央是苏州辖内,不知能否幸免?
  父亲时任新央县尉,不知是幸亦或不幸?
  红缨见云罗沉思,就蹑着手脚靠在了墙根,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扰乱了她的思绪。
  到了第二日,锦园的师傅就上了门,说是那日给五太太和蘩娘量衣时有几处尺寸搞混了,所以今日特意派了师傅过来重新量一下。
  话传到云罗耳朵时,她一下子直起身站到了窗前。
  胡说,那日量尺寸时她就在旁边,师傅一处一处都记在纸上,清清楚楚,仔仔细细,怎么会有几处尺寸搞混了?
  这个陈靖安反应倒快。
  云罗神色一振,冲着红缨招了招手,附耳交代。
  红缨听了连连点头,从一旁的大木柜中抽出锦园新做的衣裳,而后捧在手中急急离去。
  过了一盏茶时间,红缨就捧着衣物回来了,顺手阖上了门扉。
  “小姐,这上面的扣子,师傅说不能换。”红缨一边回禀,一边把衣服推到了云罗面前,就像变戏法似的从衣襟里面抽出一封信。
  雪白的信封。
  隐透浓稠的墨迹。
  云罗接过,指尖却微微发颤。
  信很简短,一共四个字,写的是“狄府探病”。
  寥寥数字,金钩银划,力透纸背。
  没有落款。
  可她第一反应却是唐韶的字迹。
  念头一闪而过。
  云罗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自己怎么第一眼就瞧出了是他的笔迹?
  从何时开始,她与他如此亲近?
  亲近到有了书信的来往?
  不禁娇嗔——若是被人拿住,岂不要以为他们私相授受?
  这么一想,两颊不禁滚烫,脸似火烧起来。
  云罗手一抖,薄薄的信纸从指尖滑落。
  云罗想都没想就弯腰去接。
  居然真的接住了,一阵欣喜溢满胸腔。
  可下一刻,却又不禁愣住,因为自己在信纸滑落时弯腰去接的迫切。
  对,迫切……
  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弯腰伸手的动作是多么不假思索。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时间,云罗的心绪整个乱了。
  脸色也微微发白起来。
  一旁的红缨则是不明所以,见云罗先是一阵羞赧,接着就是脸色发白,以为信上提了什么,想起锦园师傅的话,不禁悄声提醒:“小姐,那边说等小姐的回话。”
  语气紧绷,目光担忧。
  云罗回过神,看到红缨这样的一副表情,不禁为自己的所思汗颜。
  这都什么情况了,她还在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赶紧敛了心神,让红缨去示意锦园的人她知道怎么做了。
  红缨不敢耽搁,得了云罗的意思就又匆匆出去。
  倒是云罗独自一人对着手里那封信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烧了?好像有些不妥。
  留着?万一被发现更不妥。
  不知不觉,心里就有了几分焦躁。
  真是的,派人传个口讯就是了,好好的送什么信啊,扰得她没了主意。
 

第155节 怅然

 等口讯传回到唐韶那边,他有片刻的沉默。
  站在对面的陆川小心地觑着面沉如水的唐韶,不禁在心里打着鼓——
  云姑娘答应得很干脆啊,老大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呀?
  真是搞不懂。
  难道云姑娘说了什么让他心生不快了?
  人家一个姑娘家,愿意帮忙,不仅深明大义,还有着已于世人的勇敢。
  老大可不能恼了云姑娘……
  陆川下意识地想张口替云罗说两句好话,可是抬眼望去是一片乌鸦鸦的黑发闪着冷硬的光,他的声音就卡在了喉咙口,转了个圈又落回了原处。
  然后,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地垂头站在那边,静静地等老大发话。
  许久之后,唐韶才挥了挥手示意陆川退下。
  等房门轻轻阖上,一直低头批注公文的唐韶就搁下手中的笔,望着砚台中清晰倒映的面容上挂着一丝失落,静静出神。
  到底最后还是只回了一句口讯。
  他以为也会有书信回复的。
  哪怕是“知道”二字,可是,什么都没有……
  明明知道这样的回应是情理之中,可他还是在心底泛起了陌生的情绪。
  有些涩,有些苦,比年幼过年时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屋子滋味更不好受。
  可是,自己送书信给她的动机又是什么?
  唐韶的目光不由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黑漆漆的大书案,整齐地摆放着公文,右手是笔洗、砚台,正中铺了黑色笔垫。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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