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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月照燕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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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韶泠一出御书房的门,容绰就觉得一股血气直冲上脑门,激得他站都有点儿站不稳了。
  “父皇!”容洛书的影子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她满脸惊慌的表情就落入了容绰眼里。
  “快宣太医!”容洛书一边扶着差点儿晕倒的皇帝坐下,一边心急如焚地传太医。
  叶庭沧站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刚刚还好好的陛下,突然就差点儿晕过去:“陛下?”
  “嗯……阁老啊……”皇帝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来。
  “老臣在。”
  “没事儿你就下去吧,这里有锦容照看。”
  踟蹰了一会儿,叶庭沧道:“叶岚说他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老臣转达给陛下。”
  “嗯,说罢。”
  “他说,他的商队一直是从西南沙漠横穿到毗罗国做生意,道路艰辛,希望陛下能够体谅,允许商队行虎啸关……”
  榻上,容绰良久没有出声。
  而后:“准了。”
  “谢陛下。”叶庭沧有些不忍地看了看床榻上虚弱的帝王,心情复杂地退了出去。
  容洛书当即阴沉下脸:“父皇不该答应的,虎啸关一开,西南边境怕是再也难安了……”
  “叶岚……”容绰低低地念了念这个名字,笑了一声,满脸都是讽刺,“你不懂,现在的大燕国,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算计

  “不要怨父皇逼你,你的婚事,已经快成了父皇的一块心病了。”皇帝沉默了良久,突然出声,“朕怕已经已经时日无多了,这一生,已经对不起你母亲,总希望能让你未来的日子好过一点儿……”
  容洛书大为讶异:“好端端的,您怎么突然说这个?”
  容绰勉强笑了一下:“大概,老了吧。越老,就越怕死……”
  想了想,容洛书低头看着他,说:“人总有这么一天的,即使是帝王将相也不能幸免。况且……朝中的大臣们,对您痴迷于长生之术,也颇有异议,不如……”
  皇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故而容洛书立刻止住了这个话题,可即使如此,容绰冷硬的表情也没有缓和:“你先下去吧,朕自有分寸。”
  皱了皱眉,容洛书到底没说什么,退了出来。只暗想着,要早日把迷惑圣上的陈枭除掉,只怕这才是唯一的解决途径。
  现在虞韶泠被陛下责罚,而陆辰意估计也已经被他那死板父亲禁足于府内,一点儿忙都帮不上了。
  陈枭树大根深,直到现在,容洛书也只能在朝堂上给他下绊子,暗中掣肘而已,想要动其根基,真是难上加难。
  而且,父皇对自己的态度……
  为自己的婚事操心?
  容洛书不禁想冷笑,若他是普通人家的父亲,他这番好心没准儿还真能把容洛书感动得五迷三道,二话不说就嫁了呢!
  只可惜自己手握燕北重兵,既非皇家一般的帝姬,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婚嫁丧娶背后,牵扯的势力绝对不可等闲视之。
  轿外,老九问一声:“少主,我们直接回府吗?”
  思考了片刻,容洛书开口:“去幽篁馆。”
  幽篁馆中依旧是那般清幽雅静,翠竹丛丛,前几日下过一场微雨,青苔还尚未干,空气里带着些微湿漉漉的凉气,让人觉得分外惬意。
  容洛书看着帘外那一片苍翠的竹林,笑了笑:“真是个会享受的人呐!”
  其实燕都偏北,勉强算得上暖温,这样的地方,竹已经很少见了。可叶岚这人,硬生生僻出一片看不见边缘的葱郁竹林,建了这么一座为天下雅士所倾慕的幽篁馆。
  这让容洛书想起了西市中,春满楼后面的那座无忧阁,虽精巧奢华,到底是缺了几分清灵之气,也只能做个寻欢的去处了。
  她见到君御岚的时候,对方正执一盘棋,眉眼沉静,心无杂念,似乎他的天地宇宙,均在那一盘棋中。
  不知道他是否察觉到了她的到来,只是自顾看着面前星罗密布的黑白棋盘,并未起身见礼。
  容洛书并不在意,直接坐在了棋盘对面,眼尾略一扫,竟发现那盘棋的布局有些眼熟:“咦?叶公子还在琢磨你我那次的棋局呢?”
  那棋盘上,的的确确就是上一次他们下了一夜的残局。
  “公子不必太过介怀,此局是淳于老师收藏的一份上古残局,进一步则死,本身便是一局死棋,解不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容洛书正想宽慰他一番,却见他起手。
  白子落在不起眼的一处,将黑白二势一并截死。
  容洛书被他突然来的这一手给噎了一下,对面抬起一双清冷的眼,缓缓道:“既然不能同生,倒不如同死。”
  未几,只得叹了一声:“公子好手段。”这种人,性子里就有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狠劲儿。
  君御岚将这盘棋看了三天,依旧无解,便意识到,这次,是棋逢对手了——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一个让他绞尽脑汁,想要打败、征服的人。
  三年前,他逼得君陌决背离月支的时候,心里没有战胜对手的快意,有的只是惋惜。
  君陌决走了之后,他的人生,就如他所料,无趣了很多。
  直到此刻,遇上容洛书,他才觉得庆幸,当初来大燕,确实是个正确的决定,大燕的人,可比月支那群人有意思得多了。
  “殿下来此,只怕并非单单为了夸奖草民一句吧?”他微侧头,从容静待。
  容洛书看了他片刻:“跟聪明人绕弯子没意思,那锦容便和公子直说吧。我抓不到陈枭的把柄。”
  说来也邪门,二十二查来查去,竟然没找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来检举陈枭,明里暗里,陈枭的身家都清白到连容洛书都不敢相信!
  君御岚为她斟了一杯茶,浅笑:“殿下只是太心急了。”
  容洛书喝了一口,眯起眼睛:“也许确实是我太心急了吧……这是什么茶,这么香?”
  “自己泡的花茶而已。”
  容洛书又喝了一口,很惊讶叶岚居然还会自己泡茶,而且,还泡的很好。
  “喜欢么?”
  一抬眼,就看到对面的人含着一点儿浅淡的笑。容洛书以为他是在笑自己,便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挺好的,不过我平时不太喝这种花茶。”况且,塞北也没人能把花茶泡得比这人还好吧?容洛书默默地想。
  光是喝着茶,听外面竹叶沙沙,就让人有种远离喧嚣,隔断红尘的安逸。
  更何况,对面还有那样风姿卓绝的人陪着,此时再提外界那些烦心事,真是太煞风景了。
  两人安静地品茶,都没有说话。
  正当容洛书发呆的时候,对面突然说了句:“殿下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嗯?什么?”放下茶盏,容洛书抬头看他。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容洛书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叶岚的意思,无法是想让她从小处下手,时机成熟后,便可伸手顺藤摘了陈枭。
  不过皇城重地,对容洛书来说,到底是鞭长莫及,她倒是有心,可是未免分不出人手。若是叶岚肯帮忙的话……
  忽又听对面说:“前日,有个姓阎的纨绔子在西市与人起了争执,当街仗杀了金玉馆的老板,不巧的很,金玉馆是在下一处不成器的产业。”
  君御岚说到这里,顿住了。
  “叶公子放心,京兆尹大人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容洛书以为他跟自己说这些,只是想让她这个大燕帝姬向下施压,给自己讨一个公道,却不想,对方摇了摇头:“不过一个金玉馆而已,还不至于让叶某放在心上。看这样子,殿下怕是不知道,京兆尹姓什么吧?”
  容洛书摇了摇头,他还真没说错,自己确实不知道现任京兆尹是谁。
  君御岚神色淡淡:“那就更不巧了,京兆尹恰好姓阎,是那纨绔子的亲叔叔,而据我所知,那人昨日还在湖心画舫,和一群人玩得忘乎所以呢。”
  意料之中的,容洛书的眉立刻皱起来了:“我会将此事禀明父皇的。”
  这回轮到君御岚摇头了:“殿下要做的,不是扳倒京兆尹,而是扳倒陈枭,对么?”
  “京兆尹和陈枭……”容洛书恍然大悟地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京兆尹是陈党?!”可容洛书派人查了很久,都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二人有牵扯。
  君御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将随侍奉上的一本账册推到了容洛书面前:“这是我金玉馆的账册,也许对殿下有用。至于孙老板么,死不足惜罢了。”
  翻了翻,容洛书看到,金玉馆的账面上都是亏空,再翻几页,她的脸色蓦地一变:“多谢!告辞了!”
  随侍莫云看着自己的主子目送帝姬出去,不解地出声询问:“阁老才让您不要与帝姬牵扯在一起,您怎么就把孙老板替陈枭和阎悭洗钱的账本给了帝姬?”
  君御岚微敛了眼,遮住了眼底那片冷色:“既然可以坐山观虎斗,那我又何乐而不为?”

  ☆、宫乱

  大燕皇帝突然病倒的消息,在短短几天之内就传遍了燕京,而朝堂上,太傅大人和帝姬正斗得水火不容。
  容洛书特意去拜访了苏南星,得到的回答是,陛下的情况不容乐观,蛊毒发作的时间更频繁了,应该是茹妃偷偷将血混进了陛下的饮食中。
  “如果我的诊断没错的话,茹妃应该是鬼沧人。”苏南星斟酌着,想要把“鬼沧”这个概念解释给帝姬。
  毕竟那是一个太过诡异的民族,何况已经被灭族了几百年,世人没有听说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普通人眼里,鬼沧可能就是一个神秘却已经消失的民族,但是对学医的人来说,鬼沧人绝对算得上是人间至宝。
  他们的血液,对很多疑难杂症都有奇效——甚至有传言,他们的血液可以益寿延年!
  苏南星当然知道,有些是无稽之谈,益寿延年倒是没那么夸张,不过有些鬼沧人的血,确实能压制蛊毒。
  可为什么陛下的蛊毒只能被茹妃的血短暂压制?一旦停止,蛊毒反弹更甚了?
  这些苏南星都不知道答案。
  令他没想到的是,容洛书听到鬼沧这两个字,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交代苏南星一定要倾力而为,将皇帝的病情稳住之后,容洛书得到了另一个消息。
  本来已经早夭的七皇子,竟然还活着,而且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皇帝的病榻前。
  后宫朝堂上,因为这个消息,已经炸了锅。
  是垂危的皇帝亲口下的御旨,将遗落在外的七皇子接进宫的,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子跪在皇帝床前之前,任何人都没有得到过丝毫的消息。
  容洛玘在皇子兄弟里,排行老七,但是容洛书从来没见过自己这个七皇兄,因为在容洛书出生之前,这个皇兄就“夭折”了。
  连带殒命的,还有他那红颜命薄的母亲——不得记入皇族谱系,连妃子都算不上的一个女人。
  但是这个女人,在桑淑锦进入大燕皇宫之前,是所有后宫女子仇恨的对象。后来桑淑锦入主淑雅殿,后宫的女人们仇恨的对象就变成了两个。
  容洛玘的母亲,谁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甚至以前伺候先帝的老人,对此事稍微知情的,都被陛下清洗掉了。
  后来就只剩下了关于这个女人的传言:没有妃位,却生出了皇子。身份成迷,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甚至尸体都没有留下。
  就连容洛玘这个皇子位,都是他“夭折”之后,皇帝顶着满朝文武的压力,硬生生给他保下来的。
  当年的陛下,双眼含泪,对朝臣们说,“我不能让我的亲生骨肉,连死都没有名分。”
  就这样,容洛玘保留着“七皇子”的虚位,连同他那早死的母亲,成了这大燕深宫里的禁忌。
  而现在,这个曾经的禁忌,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紫皇宫里,像是故意想要人知晓似的,皇帝并没有阻止容洛玘回宫认祖的消息。而当年那些被皇帝陛下的眼泪迷惑,停止拼死直谏,放弃了贯彻先帝不留其母子的遗旨,同意保留皇子位的老臣们,才恍然大悟,多年前,他们就被陛下欺骗了!
  容洛书是不了解这段儿历史的,所以当皇帝躺在病榻,身缠重病,依旧不忘一封御旨降下,宣她进宫时,她完全不明所以。
  昭元殿外,已经跪了一地的朝臣,皇子们和后宫的嫔妃跪在另一边,更有一些柔弱的宫妃们已经开始嘤嘤啼哭。
  容洛书略略用眼尾一扫,便看到,此次,就连最受恩宠的陈嘉茹都没有应召进殿,只跟着皇后跪在殿外,六神无主地望着朝臣那边。
  为首的太傅陈枭,持笏跪立在百官之前,左右丞相也得乖乖跟在他后面跪着。
  如此不合礼制,却也没人敢上前喝止。
  见到容洛书被赵德海引进寝殿内后,众人的表情便微妙了起来。
  要知道,里面已经跪了一个容洛玘,日夜不离,如今宣锦容帝姬相见,有何道理?
  皇后听得朝臣那边,隐隐传来“传位”、“军权”这几个词,眉心狠狠跳了几跳,镶金嵌玉的黄金指甲便紧紧掐在掌心里,一张艳丽的脸孔,即使涂脂抹粉,都掩盖不住那一脸的惨白。
  她稍微定了定神,往那边又看了几看,哥哥白谵也在其中,正一脸焦急地和百官一起向寝殿内张望着。
  “母后?”身后跪着的太子扯了扯她的衣袖,关切地问道:“您没事儿吧?怎么出了这一头的汗?”
  白婉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儿,只是跪得久了,身子受不住……” 
  太子容洛珏一听,顿时担忧起来:“要不然您先回宫歇着吧?父皇这里一有消息,儿臣就去给您回个话。”
  皇后为难了片刻,直到后面的妃嫔们都七嘴八舌地劝:“是啊,这么大热的天,皇后娘娘回宫歇着吧……”此刻大家都跪着难受,可皇后这个六宫之主不发话先走,她们哪里有胆子走?
  在皇后右后侧的茹妃,注意力完全不在皇后身上,只一个劲儿地巴望着百官之前,脊背挺得笔直的陈枭。
  “那……好吧,陛下洪福齐天,自然有神明保佑,必会安然无虞的,如此,本宫就先回宫静候佳音了。太子就扶本宫回去吧,陛下也会体谅你一番孝心的。”
  太子迟疑了一下,便起身搀着皇后往外走,待走出了昭元殿,才敢出声:“母后,我身为一国储君,父皇正卧病在床,危在旦夕,而我此刻离开,怕是很不妥啊……”
  却听得皇后白婉冷冷一笑,哪里还有刚才那番虚弱的样子:“储君?这储君,还不知道是谁的呢!容倩柔那小贱蹄子,都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让陛下念念不忘!”
  太子瞬间大惊失色:“母,母后……您为何……辱骂前朝的倩柔帝姬?”他记得清清楚楚,皇族家谱里,先帝有一女早丧,就叫做容倩柔,只不过年代久远,已经鲜少有人提及了。
  高墙阴影下,皇后那张艳丽的脸更显得阴沉而扭曲,她阴森森地一笑:“帝姬?呵呵,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路子,那种女人,怎么配得上被称为帝姬?简直是对皇族血统的玷。污!”
  第一次听到自己母后那样嫉愤地提起一个女人——即使小时候听她在没有人的时候,低声咒骂淑雅殿的前桑皇后,也没有像这般嫉愤过。而她现今辱骂的这个女人,按辈分,是自己的皇姑姑。可是听母后的语气,这个女人,似乎和父皇是……有那种关系。
  容洛珏简直被自己的推论吓傻了!
  皇后一回头,就看见愣在那里的太子:“瞧你吓成了什么样子!放心吧,有本宫在,储君之位,一定叫你坐得稳稳当当!”她发出轻微而尖细的怪笑,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子狠毒的戾气,“先回宫,再作计议吧。”
  三皇子容洛玹身为皇后养子,却没有被皇后叫去,依旧跪在那里,身后有些位阶低微的宫妃,已经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而容洛书进去,依旧没有出来。
  齐安王容纪和世子容炀霆,跪在对面,后面跟着皇室的宗亲,都是一脸的诚惶诚恐。
  容洛玹向外看了看,太子和皇后已经完全离开了。他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头,将眼神收了回来,却不期碰到了容炀霆的目光。
  容炀霆悄悄对他伸起一只手,向下一扣,做了个翻盘的手势。
  迟疑良久,容洛玹终于轻点了一下头。
  容炀霆看到他默许的暗号,嘴角勾了勾,复而又垂下了头,然后趁人不注意,从跪了满地的宗亲里退了出来。
  容洛书一进寝殿的内间,就看到床边跪了一个少年,一身水蓝色华服,做皇子打扮,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皇帝紧紧握着那少年的手,那少年看着有些胆小,只讷讷地望着躺在床榻上的人,一声不吭。
  见容洛书进来,皇帝才转了转眼珠,将视线投过来:“锦容,你来啦?”
  容洛书正要下跪行礼,皇帝就制止了她,只几日不见,声音就像苍老了十多年。
  “过来,这是你七皇兄。”容绰笑容可掬,这般对容洛书说道。
  然后,那跪在床前的少年转过头来。
  容洛书本已被这突然冒出来的“七皇兄”大大地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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