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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月照燕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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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和本宫说说,齐安王府的那父子俩,交代你的任务了?”
  ……
  齐安王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从邱维那里,经过被一吓之后,大病不起的忘川这里,直接传到了容洛书耳朵里。
  老九将二十二传回来的那封密信烧了,侧头问:“少主,您说这消息是真的吗?”
  “至少有七成把握。”容洛书眯了眯眼睛,“齐安王和陈枭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在这样的大事上,没有理由陷害他。”
  老九睁大了眼睛:“那陈枭真的是鬼沧王族的余孽?若如此,老王爷岂不是……”
  容洛书立刻瞪住他:“外公他老人家和鬼沧余孽永远不会扯上关系,桑颉将军只不过是他老人家从战场上捡来的孤儿,你记住了么?”
  老九自知失言,连忙点头:“是,属下谨记。”
  等老九退出去之后,容洛书才微觑着眼睛,看着书案上跳跃的烛火,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件事儿。
  那时候,她和桑颉同在威北王府里读书,是威北王桑锐亲自教二人骑射打猎、行军布阵。
  有一回,两人看书看烦了,就在书房里四处乱走,没想到误触机关,跌进了密室里。
  那密室几尺见方,不大,却摆满了不知名的祭器和从未见过的一面图腾。
  那图腾似狼似虎,似鹰似龙,威风凛凛的,看着分外可怖。
  更让人恐惧的是,那图腾下面,小小的祭台上,摆着一张格外恐怖诡异的妖兽面具,青面獠牙的,即使像容洛书和桑颉这种已经跟着威北王上过战场,见过严酷厮杀场面的人来说,看到那样的面具也止不住惊叫出声。
  后来,桑锐才告诉他们二人,那是百年前被灭族的鬼沧族的图腾,而那个妖兽面具,是鬼沧族的圣物,藏着鬼沧族最大的秘密。
  桑颉是鬼沧族的后代,是在容洛书找了很多鬼沧族的书,看过之后才知道的。
  因为她亲眼看到过,桑颉可以御狼——和书里描述的那种可以驾驭百兽的神秘民族一模一样的能力!
  他们是在深秋围猎的时候,遇上狼群的。在塞北,狼是很常见的动物,但是围住容洛书和桑颉的那群狼,很特殊。
  那是一个大得离谱的狼群,足有百十来只之众,更为恐怖的是,那群狼有狼王,它们是在狼王的领头下围住两个人的。
  有狼王的狼群,比有脑子的人还要可怕千百倍。
  狼是一种非常有智慧的生物,而且报复心特别强。
  在容洛书看到那只皮毛漆黑油亮的独眼狼王的时候,真的都绝望了——那只眼睛,是她亲自射瞎的。
  依着狼记仇的个性,那一次,是绝对的不死不休,他们这一群人,怕是都要当了这群狼的腹中餐了。
  不到一个时辰,护卫的几百个侍从都在这群狼的利爪下被撕成了碎片,就连他们的马匹,都没逃过被开膛破肚的厄运。
  到最后,只剩下被一群狼围在中央的桑颉和容洛书。
  它们的眼睛又大又圆,发出像名扬天下的燕北隋珠那般翠莹莹的迷人光芒。
  本已是一场在劫难逃的死局。
  就是那一次,容洛书见识到了书上那句“天赋鬼沧,御兽为王”的古老传言。
  那是一串很奇怪的声音,从桑颉的嘴里蹦出来,不像任何一种语言,含混不清,介于某种野兽喉咙里的无意义的咕噜声与某种有调子的曲子之间。
  后来的事情,容洛书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那群本来虎视眈眈的狼,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开始互相撕扯起来,嗥叫着飞奔到了远方,顷刻间全部消失不见。
  等那群狼离开之后,桑颉还在无意识地重复着那个奇特的调子,直到完全无意识地晕了过去。
  他们的马匹,已经被狼群全部咬死了,容洛书背着他,穿过了一片荒原,背后,是满地残败的血腥。
  “鬼沧……”时隔多年,再次念出这个名字,容洛书的声音里依旧带着好奇和一丝敬畏。
  明日,父皇的寿宴上,便会见到。
  陈太傅安排的,鬼沧族的,刺客么?

  ☆、刺客

  君御岚会出现在皇帝六十大寿的寿宴上,对容洛书来说,完全是个意外。
  她都差点儿忘了这个人。
  自从上次,他们之间谈判破裂,容洛书就当机立断,将他判为弃子,置在一边了。
  君御岚一直在等着,等着这个大燕帝姬来求他——扳倒陈枭,是非他不可的。
  但是直到他出现在这场宫宴上,他都没有等来这个大燕帝姬。
  仔细想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沉不住气。
  在皇帝通过阁老叶庭沧,委婉地表达想要邀请叶岚赴宴这么一个意愿之后,君御岚罕见地答应了。
  而叶庭沧也知道,皇帝真正想要的,是一份普天之下,只有叶岚给得起的寿礼——十万大军三月的粮草。尽管明知君御岚是敌国月支的皇子,他也一向主张让外孙远离大燕的政。治,但是这次他还是同意了君御岚参加寿宴。
  无论什么地方,只要有像叶岚那样的男子存在,鲜少有其他人能不黯然失色的。
  那些京城里的王孙纨绔,在那个清贵矜傲的翩翩公子面前,都该捂着脸立刻离席,省的丑态毕露的。
  人比人,比死人。这句话说得真是一点儿也没错。
  身后的宫娥还在小声嬉笑着,满腔春怀:“哎呀,叶公子看过来了……”
  容洛书微不可查地耸了耸肩,心想,那种神仙般的人物,看得上几位宫娥才见了鬼了。人家房里,可是有两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绝代佳人呢。不过光是想想,都觉得那两个女人有一种亵。渎神明的罪过呢。
  没有哪个人,能配得上这样的人物。
  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在这京城,待的时间越久,知道的越多,就越清楚那位号称天下最有钱的爷的根基有多深,不是她这种只是暂时停留在这繁华之地的人可以撬动的,也不是哪个皇族能撬动的,甚至连皇帝也不行。
  她终归是要回燕北的,那里才是她的归属之地,终老之城。虽然这位爷是秀色可餐没错,但是惹不起的,还是不要碰的好。
  伸手去拿面前的酒壶,没想到一壶酒已经被她倒空了。
  陆辰意拎着一壶酒过来,放在她的桌子上:“自斟自饮有什么意思,我和你一起喝。”
  酒意有些微微上头,容洛书侧了一边身子,笑着摆手:“不能再喝了,再喝便醉了。”
  陆辰意惊奇地看着她:“平时喝三四壶都不见你醉,今日只喝了一壶你就醉了?”
  容洛书指了指那只空了的酒壶:“宫里的酒,纯度比外面高多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陆辰意知道容洛书喝酒有个规矩,在人前,喝尽兴,但是不能醉,故而也就没勉强她,自己开始倒着喝起来。
  “我琢磨了好长时间,”他一边喝一边低声说,“这事儿没叶岚帮忙还是不成。”他刚入朝为官,没进来前不清楚这官场的黑暗,现在也摸清了一些门道,扳倒陈党,远不是他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嗯?”容洛书脑子有点儿热,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朝对面的叶岚那边看了过去,却见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似乎有些……不太高兴?
  “喂?你真醉了?”陆辰意突然觉得肩上一沉,帝姬殿下尊贵的脑袋就压在了他肩膀上。
  “嗯……”容洛书刚打了个盹儿,没注意就歪了身子,撑着坐起来,头有点儿疼,“没事儿,刚刚迷糊了。”接过宫女奉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有点儿发烫的脸颊,容洛书借机醒了醒酒。
  等她放下毛巾,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早就不见了陆辰意。原来刚刚由皇后提议,参宴的贵女们已经开始奉命献舞了。
  那些年轻的男子们都去前面看那些淑女们跳舞去了,眨眼间,宴席上便只剩下了两个人。
  容洛书是因为没注意到,所以没去凑热闹,而君御岚没去看,是压根儿就不屑去看。
  “呃……”直接面对那个清贵的男人,容洛书觉得还有点儿尴尬。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完全没必要有多余的感觉,因为对面那个男人压根儿就没看她这边。
  他敛眉垂目,给自己斟了杯酒,慢慢饮下,就连喝酒的姿态都那么赏心悦目。
  容洛书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走了神。
  “殿下看够了么?”直到对面那个男人突然出声,声音里带着些淡淡的笑意。
  “咳!”容洛书赶忙低下头,掩饰似的摘了颗西域进贡来的葡萄塞进嘴里,没想到一咬,酸得整张脸都皱起来。
  对面的男人直接笑了出来。
  “呵。”轻轻一声,笑得容洛书心里有些痒。
  无端地,让她想起古书里,那些诱惑年轻书生的狐狸精来。
  对面那位,道行绝对比那些狐狸精高出不止几百个段数,他那里还没做什么呢,自己这边就有点儿把持不住了。
  容洛书有些恼怒地站起身,想要回去,却看到了什么似的,停住了。
  那里有个朝臣似乎喝醉了,步子晃晃悠悠,将旁人撞得东倒西歪。
  她盯着众人围住的那处,入了迷似的看着,完全没注意到身边已经站了一个人。
  “看什么呢?”
  清浅的茶香混着醉人的酒香飘逸在容洛书的鼻端,她一转头,就看到了叶岚那张近距离看,更加精致无暇的脸。
  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近,容洛书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会脸红。
  “锦容。”皇帝陛下在看过众女争奇斗艳之后,龙颜大悦,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完全不输任何人的女儿,不由出声搜寻。
  容洛书急走了几步,才在人们注意到她和叶岚之前,让两人拉开了距离。
  身后的叶岚目送她急匆匆地走开,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神色有些不悦。
  “儿臣在此,父皇有何吩咐?”
  皇后笑道:“众位名门闺秀竞相献舞于御前,不若帝姬也舞上一曲,为你父皇贺寿如何?”
  容洛书思量了片刻,一笑:“如此也好,只是锦容不善歌舞,不如以剑舞一曲,为父皇贺寿。”
  得了应允后,容洛书随手从阶下侍卫手中抽出一把剑来,走到中央的舞台上。
  “愿以此舞,献于父皇,锦容愿用手中之剑,护卫我大燕万里河山!”
  那把普通的佩剑,在帝姬殿下手中,像是有了灵性一般,如一条银蛇一样舞动着,满殿罩着一片寒光剑影,所有人都被这样凌厉的剑势镇住,不由看得发愣。
  收势之后,容洛书倒提着那把剑,正要上前,却没料到,之前盯着的那个人已经趁所有人不注意,移动到了御座下。
  “父皇小心!”
  那人已拔出了手中剑,向御座上的皇帝刺了过去!
  群臣听到帝姬高声示警,齐回头,看见一个穿着朝服的刺客握着剑,冲向了大燕的皇帝。
  铁剑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刻下一道迸溅火星的划痕后,直接朝着那刺客飞了过去。
  趁着那刺客回身躲闪飞剑的空隙,容洛书足尖一点,如纵云梯,袖中利剑顷刻抖出,当膛一剑,就将那刺客胸前的衣襟划破,一大片苍白的肌肤顷刻渗出一道细浅的血迹。
  见一剑没有重伤他,容洛书再次逼近,意欲再补一剑,却让那刺客得了空子,退开了。
  容洛书的剑法很快,当朝的将军们,怕是也难有几个能比得上。此刻她与那刺客斗在一起,旁人很难插。进手来,却也看得出,两人武功,具是不弱。
  不过时间一长,那刺客就讨不了好处了,容洛书的招式直接有效,招招致命的狠辣,显然是具有丰富的实战经验的,那刺客就有些捉襟见肘的困顿。
  眼看着他渐显疲态,马上就要被擒获,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人来,趁着乱,撒了一把□□,将那刺客直接掳走,冲出了殿外。
  等到烟雾消散后,容洛书皱着眉,捡起那两个刺客丢下的东西。
  那是威北王府亲卫的令牌。
  皇帝看着那面令牌,良久没有做声。
  “父皇,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外公他绝对不可能做这等弑君忤逆之事的!”
  容绰抬手止住了容洛书将要说的话:“通知皇宫禁卫军,封锁紫皇宫,一定要把那两个刺客抓回来!”
  他又看向容洛书:“朕会还威北王一个清白的。不过在这之前,你就留在燕京,先不要回燕北了。”
  刺客这么一个小插曲一过,在皇帝的抚慰下,似乎没有这么一件事儿似的,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只有容洛书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一直到晚上,刺客还没抓到,容洛书心底的不安更扩大了些。这时候,却没想到有一个人主动找上了她。
  

  ☆、灯会

  老九进来,在容洛书耳边轻声禀报了几句,容洛书惊愕地抬头,看到了走过来的叶岚。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派人给我把那两个人盯住了。”她吩咐了一声,老九便退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此处是昭和殿的偏殿,专供宴上的女眷休息用的。容洛书所在的位置有些清冷僻静,鲜少有人会注意到这边。
  “叶公子来此,意欲何为?”容洛书请他坐下,客气而疏离地笑了笑。
  “本来是想告知殿下一个消息,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容洛书扬了扬眉毛:“哦?公子既然特意来见锦容,不妨说说罢,也许公子的消息,跟锦容得到的消息,不一样呢。”
  君御岚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道:“有人看到,那两个刺客从祈安门出去了,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
  容洛书沉默不语。
  君御岚将一块手令放在桌子上,却什么都没说。
  那是皇帝的手令。
  那两个刺客,是皇帝亲自下令送出去的。
  “叶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容洛书看着桌子上那块纯金令牌,笑得有些发寒。
  “殿下不会到现在,还天真地相信着,你与陛下,是真的父女情深吧?”君御岚那双华丽至极的凤眼睨着她,勾出锋锐得要将人割伤的弧度。
  他语带讥讽,口吻寒凉,让容洛书蓦然变了脸色。
  许是不忍,君御岚收了那副咄咄逼人的气势,“殿下不必如此防备,是陆辰意求我来的。”他低下头,看着那块令牌,“他说殿下,奇货可居呢。”
  半响,容洛书笑出声。
  呵呵,好一个奇货可居!
  “叶公子真是抬举锦容了。”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非得抓住叶岚抛来的这根浮木了。
  父皇已经开始忌惮她,这一次的行刺,联系前因后果仔细一想,容洛书早已明白了七八分。
  陈枭奉皇帝之命,找了两个刺客,当着容洛书的面演了这么一出戏,栽赃给威北王府,目的很简单。
  容绰不想让容洛书再回燕北了。
  桑锐已经老了,而他手中的兵。权,已经大部分落在了容洛书手里,只要把容洛书拖住在燕京,天高皇帝远的燕北自然会有机可乘。
  到时候,皇帝下旨,派人去燕北接管,旁人自然无话可说。
  这打算,真是妙极了!
  不过,他到底是所托非人!今日那两个鬼沧刺客,是真正想要对皇帝下杀手的!
  容绰自以为此计万无一失,可却不知道陈枭打着更阴毒的主意。
  此次,若那两个刺客能将容绰刺死,自然是最好不过,到时候他们就可以直接控制皇宫,为鬼沧族复国!
  但若杀不掉皇帝也没关系,反正失败了也有借口搪塞,因为这本身就是皇帝自己要演的一场戏。
  “你会如何帮我?”
  君御岚看着容洛书的眼睛,那双清冷深幽的眼睛映出了容洛书的样子:“明日酉时,我在幽篁馆的猗竹亭等你。”如果现在就告诉她,那么这么多天,岂不是都白等了?
  他告辞出来,看到容洛书的侍女托着一件藏蓝色宫装进来,上面放着一张美轮美奂的黄金剑戟战神面具。
  “殿下今晚也要去看花灯烟火么?”君御岚看着那张面具,嘴角浮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
  容洛书拿起那张黄金面具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些期待地笑了笑:“听说每年父皇寿宴,晚上的花灯会,都很热闹。”
  “是么?”君御岚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似笑非笑,“不知殿下知道这灯会的习俗么?”
  “嗯?这灯会还有习俗?”容洛书放下手里的面具,扬着眉看他。
  君御岚忽一笑,却没回答,直接走出去了。
  这一笑,冰消雪融似的,容洛书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像心都给化得找不着了。
  她转过头问老九:“灯会还有习俗?不是只带个面具么?”要她说,这面具也是没必要的,不过大燕的风气向来这样,若没有了这面具,是不允许女子上街的。
  老九听她这么问,也鬼兮兮地笑起来:“唉,听说,若是相爱的男女在今夜,于戴面具的万人之中找到对方,摘下对方的面具,就代表了这是天定的缘分,双方的父母都不得阻拦二人结合的。”
  “哟,还有这说法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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