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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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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军征战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统治,为了获取,而不是毁灭。

    说到平南一役,村民们终于安静下来。

    他们都知道,自己是依靠着对大梁国的仇恨活下来的,一直活到了今天,想让他们忘记这些已经太难太难。那一战之后,南禹举族迁徒,甚至躲进了无人的深山老林,而大部分的南禹族人因为无田无地,而不得不走上江湖,以杀人越货为生。

    他们从世间的明面走进了黑暗,成为了潜藏在天地间的一股暗流。

    南禹柳氏以压倒性的力量,打败了前武林盟主,取代花氏成为武林至尊,但他们却永远找不回以前那份恣意风流的记忆。圣武传奇,就这样衰败下去。

    作为南禹至尊的段氏,也在那喋血一役之后,化成灰烬。

    卫嫤深深地看了予聆一眼,却见他笑意清淡,不以为意。

    倒不是他对南禹段氏没有感情,而是因为夏侯罡给予他太多东西,他已无以为报。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卫嫤,自己也是像她一样,是义父捡来的,从死人堆里捡来的。

    他那时候也跟卫嫤一样,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娃娃,他看见父亲与叔父们吵架,吵得很厉害,到最后居然还动了手,接下来,便是满满的杀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洗净了这片土地。

    平南一役,夏侯罡于大梁确实有功,但段氏之殒灭,却多半是自找的。

    予聆的生父因为不满巫族天命之言,提议退兵,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族中发生了内讧,最终悖信巫族的这一脉便只剩下了一人。

    段予聆。

    夏侯罡救回了他,想将他送回到南禹去,却因身份尴尬不能成行,后来是浮屠宫的执剑长老寻上门来,才遂了这份心愿。

    夏侯罡原就不同意斩杀南禹之众,自然不愿居功逞雄,所以,辅国将军的成名战就变成了他心中不能提及的伤处。

    从前过往,便是如此。

 第163章 洞天

    卫嫤与齐思南选择东行,恰恰循着地下水脉的方向溯流而上,所以这一路上饮用水不成问题。

    但兴许是地势原因,越往里走,温度就越低,大约走了四五日又或者六七日,众人都感到了刺骨的寒意,而齐思南这样没有功力护体的人,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疲态。

    他们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捕食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但是随身的火折子不少已经受潮,点不了火,就算是好不容易点上了,也是浓烟滚滚,呛得人涕泗俱下。

    接连吃了几天的地鼠肉、蛇肉,卫嫤也有些反胃了。

    “前美男,你确定这是往东没错?我怎么觉得像是爬上雪山山顶了?地下哪来这么冷?”

    她这两天胃口不大好,进食少,吃什么都觉得寡味,虽然肚子还饿得咕咕叫,但嘴上已经忍耐不下去了,然而她习惯了坚持,并没把这份不适表现在脸上。只是看着齐思南日日发抖,心里有些不忍。

    其实直接从地表绕路,找机会潜入扶城也不大难,这一趟,她确实有些儿想当然了。

    她没预料到地下的温度变化,是以也没想到齐思南会熬不住。

    现在的齐思南,虽然裹上了五六件外衫,却还是挡不住寒意入侵,他连说话吐字都不清楚了。

    “……这确实是向东,老夫为了试验偃甲,曾在地底勘寻多日,却从不遇到过这种奇事。”他面朝着火堆咳了几声,血红的眼睛就越发地红起来,鼻水也流个不停。

    卫嫤同他说了一会儿话,也跟着流鼻水。

    她转头看向予聆,再看箫琰,目光逐一扫过了围坐在火堆边的村民。

    地下时光。不辨日月,她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随着休息的频率上升,予聆的推算也出现了一点偏差,可不管怎么说,给他们一天考虑的时间早就过去了,村民们依旧没有给出任何答案,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跟在她身后,好像他们生来就应该是跟着她的。

    “你们都原地休息,我去前面看看。”她站起身来。

    她知道。村民们现在跟着她,兴许只是因为不识路,但走到这一步。她也不能保证前路的安全,百余人的性命都在她手上,眼下不能不谨慎,她决定先去探路。

    但这不是军队,没有斥侯。卫嫤知道没理由随意拿村民的性命去冒险,所以她选择自己去。

    “老大,这地脉交错,往来复杂,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我跟你一道!”冷叶起身拦在她跟前。

    “多派几个人去也好,气候突然一定有其原因。多一个,多一双帮手。”又有几个人站出来。

    “也好。”卫嫤思忖片刻,点了点头。倒也不推辞,只向箫琰道,“你替我看着他们,我们去去就回。”她交代完,予聆便已经很自觉地站在身边。余下的也不用太细说。

    点点人数。一共七人,其中有三名村民是在对抗苏子放时打过照面的。使唤起来也还放心。

    没经过任何筛选便自动组成的侦行队伍,就这样在卫嫤的带领下消失在山洞深处。

    箫琰静静地坐在火堆前,由着光焰明灭,照亮他安祥的脸。

    齐思南挪动两步,在他身边坐下,拨了拨柴禾,冲着他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会第一个站出来的。”

    他有些意外,作为夫侍,箫琰明显比予聆要合格得多,他多半不会左右卫嫤的意志,她要做什么,他便顺理成章同她一起了,从来不曾迟滞,可是这一回他却没表态。

    齐思南摸不准他的意思,又忍不住看了看予聆的背影,回过头时,箫琰已经靠着墙,半闭着眼睛假寐了。他没有接话,脸上淡淡地没什么表情,就在齐思南以为他不会理睬自己的时候,耳边忽然飘来了一句话。

    “齐前辈,你作为巫族祭司,应该也看出来了……予聆公子的身份。”

    齐思南一怔,缓缓地点了点头,却不明白他说这些话是何用意。

    卫嫤的修为直接来自于段氏,但段氏殒灭,得承独传绝学的后生几乎没有,结合这几天他在予聆身上观察所得,心里已经有了个底。这位予聆公子分明就是段氏遗孤,且直属于对抗天命而存的那一脉,是南禹巫族的心头大患。

    不过他现在已经离弃了宗族,看穿这一点后,内心也不是那么震撼了。

    箫琰轻声道:“我箫氏叛族,整个南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鲜少会有人猜到予聆公子的身份,然而对于巫族而言,直接否定其天命天职的段氏遗孤才是真正的敌人,你觉不觉得让他陪着嫤儿去会更好?至少……等到巫族发难的时候,你们不至于会无从选择。”

    予聆对碧水坞的村民们无所谓好恶,但为了减少将来的磨擦,他已经尽量做到最好,不止是与他们同吃同住,更以十分亲和的姿态指点他们的武功,让他们接受他,容纳他。

    箫琰比予聆虚长几岁,这样简单的手段,他当然可以一眼看出,同样的想法,他也曾经有过。

    看得出,予聆是对卫嫤用了十分心思的。

    当然,有些话箫琰没说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述。

    卫嫤的命运,是段织云一手促成的,她造就了一个巨大的笼子,关住了所有,就像卫嫤自己说的那样,飞啊飞,以为自由,以为开心,却始终没能飞出这个牢笼。箫琰能看清这些,是因为他站在这牢笼之外,那予聆呢……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年幼的卫嫤身边?真的是巧合?又或者有人故意安排?

    还有,为什么予聆知道过命金丹的使用方法,又为什么会教习卫嫤段氏秘传的武功?

    最终的推手是谁?最后的答案又是什么?司徒剑?

    要比心思缜密,箫琰比之予聆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说到追寻真相的行动力,他却远远不如。

    有些细枝末节,他想想就放在了心底。因为他知道,卫嫤在跟前活蹦乱跳的比什么都重要。

    ……

    卫嫤一行七人,穿棱在岩层叠嶂的钟乳洞里。

    四下里安静如常,只有水声叮咚,顺着石笋一点点滴落,地面上的积水不深,踩上去依旧是沙多石少,仿佛是故意铺出来的路。

    卫嫤早就发现这地道来得古怪,但又实在想不出是什么人那样无聊,竟将岩洞群穿凿成密道。

    这样浩大的工程。总不该会是小孩子过家家,挖出来玩的罢?

    “老大,前面没路了。”

    冷叶带着人退回来。执起火把往前一指,卫嫤上前两步才看清,前方道路被人堵住了,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滚来的断龙石,就卡在了路中间。恰好封合了四面,只有阴湿的风,从一点点罅隙里穿刺过来,泠泠沁骨。

    “难道这秘道里还有别的人出路?”

    卫嫤手里没有地图,也不知道这一条路是不是通向扶城。照齐思南的说法,这地道四通八达。便是他也不能窥其全貌,也就是说,或许知道这处洞穴存在的人。不只有碧水坞村民。

    这样壮观的地道,卫嫤也是头一次见。

    这样绝妙的藏身之所,简直比地面上任何一处城镇都来得安全。

    “路被封死了,已经行不通,我们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予聆接过火把。上前将断龙石细细照了一遍,突然心间一凛。站在面前不动了。

    他踩着了一滩水,不,准确来说,他现在应该是踩中了一片冰。

    坚硬的触感令他微微有些怔忡,他慢慢地挪开步子,蹲下来:“嫤儿,你过来看看。”

    他一招呼,所有人都围上了去,一片平整如境的冰,恰恰映上了七张人脸,那影像一点也不扭曲,清晰得有如照镜子。

    寒气绕过几人的脖颈,卫嫤抱着手臂,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冷。

    她抬头看向洞顶:“水应该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挨着这儿结成了冰,可是……为什么会在这儿结冰?按理,上面应该会更冷啊。”越到高处就越冷,这应该是常识吧?

    她伸手接住了一滴岩水,因为与手指的温度形成了反差,她居然感到掌心一暖。

    与她推测得一样,上面的温度确实要高一些。

    “暂且不管这个,我们先试着绕路,看看这儿是不是被人故意堵住了。”予聆站起身来。

    “也好。”卫嫤表示没有异议。

    这算是一个发现,却不足以支撑他们的结论,世间万物不能解释的东西太多了,比之她的起死回生借尸还魂,她反倒觉得这个算不得什么。

    冷叶在左近转了一圈,突然趴在地上听起来,他武功是比不了予聆,但胜在听力好,只是他把耳朵贴在冰面上,就显得有点莫明其妙了。

    “下面有人声。”他听了一会儿,卫嫤等人已经没有了耐性,但听到这个结论,大家伙都傻了。岩洞上面渗水,下面结冰,冰下有人声?说笑话吧?

    “小叶子,你有没有听错?这个鬼地方,除了冷还是冷,怎么可能会有人声?孤魂野鬼也不会住在这儿,我们还是听予聆公子的话,另寻出路吧。”

    众人一路运功对抗寒气,这时候俨然都饿了,但是随着气温的变化,洞里能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少,他们再也不敢夸大口说自己能不带干粮就在这地洞里活下来。

    “我没骗你们,这冰下真有的人声。”冷叶看大家都不信,一时来了脾气,他指着那地面道,“这地方又不厚实,你们要是不信,凿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啥?凿洞?我又不是吃饱了有力气没处花……”村民们并不赞同。

    “哎……你们说,这岩洞,会不会不只一层?我的意思是……这下面可能真的有人?”

    卫嫤想过了,既然能造出这么大的岩洞群,那像造房子似的多掘个几层也不奇怪。

    只是岩下岩洞,洞洞相连,他们就算证明了地下有路又能怎么样?

    难不成一层层往下,直通第十八层地狱?

 第164章 人迹

    碧水坞的村民们在这块密道附近生活了十几年,却从来没想到地底的岩洞群居然有这样大的规模。他们之前也想当然地认为这迷宫是前宗主命人建造,用来帮助他们逃生的,但现在看来却远不至如此。

    如果卫嫤的推测成立,那他们就没必要再深究下去,往下走,只会离地面越来越远,这根本不是出路。可是那地底下又会有些什么?卫嫤站在那块冰面上,试图从周围的石块排列当中找出点规律。她开始怀疑起冷叶的判断。也许地下未必有人,也许只是类似于人声的响动呢?有时候风鼓石也能做出各种动物的鸣啼,如果是水流经过石洞发出这样奇妙的声音,也不是不可能。

    “这里没路了,我们只能先回去……”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冰面,话还没说完,就噎住了。

    她方才移开了半步,就在残影划过的瞬间,她看见了一张苍老的人脸从冰面上折射晃过,她猛地抬起了头。可是却没看见任何异样,石洞的顶部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像人脸的石块,不……就算有,在这样的黑暗光线当中也不可能投射得那样清晰,那刚刚那个到底是什么?

    卫嫤再低头时,脚下的冰面又光滑得像块镜子了。

    是眼花了?她怔怔地刹住了话尾,突然从身边一名村民手上接过了火把。

    “我说了地面下有人,你们得相信我,我明明听见有人在说话。”冷叶十分不服气,兀自扭着身子喋喋不休,压根没感觉到场中的气氛变化。而其实到了这个时候,村民们已经不敢再笑他了。

    “真有人在地下躲着?”予聆也看见了那片影子,虽然只是模糊地一闪。但他却几乎能肯定,冰下有人。

    “嗯。”卫嫤将火把凑近了冰面,镜面折射出来的柔光立时扩散到方圆百步的洞天,她蹲下来敲了敲,抬头问道,“冷叶,你现在还能听到么?”

    冷叶回头看见大伙全都将眼睛贴在了自己身上,不觉有些发悚,他又仔细听了一遍,才摇摇头:“没了。”

    有村民道:“你听楚些。是不是真的没有了?还是一开始就没有?”

    冷叶大声道:“我的听力还会有差?我说没有了就没有了,你们这么多人又是叫又是照的,有鬼也被你们吓跑了。”他话音刚落。忽地神情一变,将目光投向了一条黝黑的岔道。那条路他们刚才走过了,也跟这边一样,是死路。可是这个时候,岔道里却传来了“轧轧”地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移开了,是石块之间磨碾的声音。跟着,另一个方向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卫嫤和予聆同是心头一紧:“不好,这洞里边有机关!”

    七道人影应着那声音响起的方向疾奔,却被一声沉闷的巨响压住了心神,山洞空旷。那“嘭”地一声激起层层回音,震得各人耳朵发痒。卫嫤和予聆抢在众人之沿原路返回,却没能找到来时的路。

    一颗巨大的断龙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地道堵得严严实实。

    “这石头是从下面顶上来的!过不出去了!”予聆运力推了推巨石,没动。他环视四周,又看了看头顶,却见巨石的末端已插入了洞顶,上下都挤得连一丝缝隙也无。火光映在每个人脸上。照出的都是一色的紧张。

    卫嫤明白了,刚才那块冰。并不是普通的积水造成镜面那样简单,它应该是地下藏匿的那些人用以观察外界的瞭望口。她看见的那个张人脸不是错觉,冷叶听到的……也不是错觉。确实是有人通过那块透明的冰眼,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并启动机关将他们困在了这里。从这些机关的设置来看,似乎这些人,才是这片洞天的真正主人,碧水坞村民所探知的,也不过九牛之一毛,有如冰山的一角。

    冷,这里好像比之前更冷了,卫嫤有些头疼,跟着肚子也有些不舒服。她上前,跟予聆一样用力推了推巨石,突然“锵”地一下拔出了佩剑。予聆回身按住了她的手,才发现的她的指尖有些发凉。

    “你们留在这儿,我和嫤儿过去看看。”他拉了卫嫤一把,将长剑扣入机簧,慢慢将她揽入怀中。她的体温有些低,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冷风吹的。冷风从方才路过的岔道口吹来,走近两步,竟逼得人睁不开眼。卫嫤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

    “我没事,刚才是我心急了。”她咬了咬唇,眸子却飘向了别的地方。她的脸有些白,甚至还有些发青,嘴唇也不似来时那样红润。予聆想看清楚一点,却被她由身后推了一把,“你走前面。”

    予聆皱了皱眉头:“你真的没事?”这不对劲,以往卫嫤都喜欢和他抢功,从来不会做这种垫后的事,她到底是怎么了?他回过头,可时间却没不允许他去细想,卫嫤举着火把往前一指,又推了他一把,没作声。

    躲过了予聆的视线,她才将手悄悄的按在小腹上,用力地揉了两下。

    其实是老毛病了,一来癸水就是这样的折腾,久了也习惯了。

    只是这痛,好像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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