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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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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九天之上,难免一意孤行,卫嫤和他一样,本来就在血性里有着这样的毛病。

    “以和为贵,大概是义父遇到我之后,得出来的结论。南禹内乱,大军压境,谁不是爹娘生的孩子,却要落得尸骨无存的惨境。”予聆叹息。

    “我以前并不知道箫来一直要我做女皇帝是何用意,大抵只因为我从来没有归宿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什么,以前打战,是为了给卓琪哥哥报仇,目的很明确,可是现在,说真的,我先前也曾单纯以为是为了替箫琰完成心愿……可是越到后来,就越不一样了。我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非要打战?北夷,大梁,南禹,为什么非要纠缠不清?离开扶城时,我挺看不起苏子墨的,以苏原那点俸禄,那也叫赈灾?简直杯水车薪!可虽现在回头想想,我自己却是做了什么?我来灵州买粮,却不发给老百姓,我拿去接济北伐,将更多的人送上死路。后来,我有时候也会想,苏子墨虽有沽名钓誉之嫌,但确实是做了好事,而我,恰恰相反。你说我任性,逃避,这都是大实话啊。”

    那次惜祭被围,她就一直稀里糊涂的,城下那些哀嚎的人,又有哪一个知道这一战是为了什么?以前大国相欺,为了生存,才有反抗,可现在……她甚至不知道哪一边的人才是对的。

    这样狗咬狗的行径,还要持续多久?

    “嫤儿,有时候,一场恶战的起因,往往只有这样一点点小的理由,就像这块石子一样小,知不知道,为什么大梁历任皇后都只立南禹段氏?知不知道,凤王是什么人?”予聆有意停下步子,让卫嫤走在了前面。

    最后一步,行至阵眼,确实列着一副沙盘,但沙盘旁边,还坐着两个人。

    “公主殿下。”飞凰携着身旁的清俊少年行礼。

    卫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再看那少年,只觉得有些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面。

    那少年神色恭谨,也跟着飞凰作了一礼:“小九叩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

    卫嫤这才恍惚想起,面前这少年,正是黑珍珠的宠侍之一,曾经送她们一行人入惜祭的小九。

    原来飞凰说自己在北面有人,并不是胡乱找来的借口。

    予聆淡声道:“小九是南禹段氏的嫡系传人,这粒石子,就是他的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其中辛秘,我也是前不久才弄明白。”

    飞凰挽着小九的肩膀,十分地亲热,当着卫嫤和予聆二人的面,并不见任何避讳。只是这样相处的亲热劲,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小九的脸有些红,却没有推开飞凰的意思。

    卫嫤打量了半天,才弄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一时将嘴张开了,恨不得吞个鸡蛋进去。

    予聆在一旁苦笑。

    “原来你们两个……”这事摆在春册了上稀奇,放在跟前就特么稀奇了,卫嫤的眼睛都直了。

    飞凰倒不搪塞,只道:“在南禹这鬼地方,处处都要受女人的气,倒不如自己人来得体贴周到,只不过几百年前,大梁的太祖皇帝不明白这样的道理。”他说着,搡了搡小九的肩膀,轻声道,“小九,你说呢?”

    小九恭恭敬敬地向卫嫤再一礼,趁这机会冷静下来,也收敛了一脸的羞色。予聆将手里的石子抛进沙盘,换了手揽住卫嫤。

    卫嫤听他在耳边低声道:“等下生气归生气,千万别将这沙盘给弄翻了。”

    卫嫤皱起眉毛看向小九,道:“既然都是自己人,坐下来说话吧。”

    小九却不敢坐,依旧是站着回了话。

    哪知他接下来那席话实在太震撼……卫嫤坐下来没多久,忍不住又站起身来。

 第325章 恋后

    有些秘密藏起来说,是因为它牵连甚广,举足轻重,有些秘密藏起来说,却是因为它打一开始就……见不得光!

    小九艰难地说着前辈们的往事,时间跨度倒是很久远了,竟直接跨过了大名鼎鼎的圣武皇后,一直追溯到祭台上那冰清玉洁的凤王神像。

    凤王不是神,充其量,只是个长得比较好看的神经病。

    予聆说对了,卫嫤现在就想掀桌子。她以为自己的生生死死那样艰辛,以为南北交战那样苦楚,以为这一趟来灵州弄得这么神神秘秘,都源自于一个牢不可破的使命,结果不是。她以前曾经以为自己是段织云拿来试剑的试验品,是锦娘无可奈合的选择,是玉煜嫉妒心作祟的悲剧结果。

    她甚至还想过,是不是所有人都恨她,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捉弄她。

    原以为……喵的,她现在要的只是一张十分好掀的桌子!

    故事的源头,简单到一句话就能说话,但是小九仍旧艰持说了半个时辰,将凤王与梁太祖的,相遇,相识,相知,相惜,相爱,相离……来龙去脉都说得清楚明了,连哪一年发生过什么战争,哪一月凤王为梁太祖疗伤,哪一日,梁太祖发现自己不喜欢女人了……都说得清清楚楚。

    这是段氏嫡传的家谱,也是承载千古传奇的基石,更是无数段氏嫡女沦为天家媳的传承。

    凤王自然不能嫁给太祖皇帝,太祖皇帝也没好意思当着群臣的面说自己要娶个男人作皇后。权衡过后,便是生离死别。

    一起打江山的人,却不能一起守江山,凤王一心远离。梁太祖也不好挽留,只得划了比较偏远的南禹之地为凤王的封扈,凤王之王,最伊始也没那么浓厚的传奇色彩,凤指九重凤阙,王指异性之王,凤王的封号,无形中承认这位同性相惜的情人之间,最美好的承诺。

    凤王绝对担得起这个称号。

    然而,也因为这个称号。凤王一直对先太祖皇帝念念不忘。就连神坛的雕像。都一定是面朝北,而背坐南的。为的,就是多看夫君一样。

    凤王回到南禹之后。在祖宗祠下立誓,认为自己一生亏欠蓝颜,决定从段氏嫡女之中挑选最优秀的履行自己的诺言。

    所以,不仅仅是圣武皇后,就是往前往后的几位执凤印者,大多姓段,人们之所以会记得圣武之风,不过是因为她是历任最强势的皇后。

    凤王的遗命,在南禹宗族当中,是相当于神旨一般地所在。凤王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带把儿的,所以不能跟心上人共结连理,才答应将自己族里的好女子配给那人的子嗣,这样丢脸的道理,说出来那才叫糟糕。所以凤王老年的时候,自己想了个馊主意,将三大世家之外的贵族子弟引进神坛,命为神司神官,执掌遗命,是为巫族。

    巫族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与段氏比肩,自然不愿刨根问底,所以这样一个荒唐不经的决定,就这样殷若磐石地坚持下来。

    而另一方面,梁太祖也明白凤王的意思,虽然没在遗诏里说得太清楚,口头上的嘱咐却是不可少的。

    可惜并不是第一位皇帝都能寿终正寢,有些没来得及给太子说起这事,就已经咽气了,其中更有一位与段姓的皇后十分看不对眼的,所以皇帝死,皇后就撒手不管了,绝口不提此事。于是段姓皇后的美事,在中间断过几代,直到圣武横空出世。

    圣武是想过当女皇帝的,南怀南夷,北征北夷,她以昂然雄姿守护大梁河山,坐这个位子也是无可厚非,但大梁的皇帝还没死绝,虽然差点就亡国了,却没忘记自己还是个加过冕的皇帝,退位让贤这事他不能干,让给一位比自己强的女人更不可行,他不想被天下人笑。

    但自圣武以后,大梁对女子从政有了新看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久而久之,段氏为后的传统就变成了立一半,废一半,碰上合眼缘的,像是段织云这种才貌双全,智高胆大的,皇帝就开开心心地收了,要是碰着个强势的,或者平庸不起眼的,皇帝们就当自己是眼睛瞎了。先帝是真爱织云皇后的,可是头上那不知几顶的绿帽却实在不能忍。

    于是才有了后来,以及后来的后来……

    自凤王往下,南禹的内制与传承,就都是个笑话,什么以女为尊,都是他借巫族之手捏造出来的,为的就是那不知凡几的愧疚。

    男人与男人在一起,在哪里都不是主流,特别归于以嗣为贵的皇权体系内,这种畸恋便更不能忍。想想,无嗣之说,几乎都成了皇后废立的理由,举个例子来说,若是苏子墨现在能生下一男半女,曹映莲还能当皇后?

    卫嫤听完了小九的话,就完完全全气傻了。亏得小九事无俱细地说得清楚,简直就是一本活的编年书。

    单凭凤王一句话,就坑了南禹这么多年。

    南禹子民对他顶礼膜拜,将他奉为天神,他却挖了一个这么大的坑给子孙们跳,坑下枯骨,何止万千。

    那些因为征战而亡的,那些因为无辜内斗致死的,那些因为逃离而被害的,每一个残破的家庭,都是一本血泪史。

    就因为他那不能见光的痴情。

    卫嫤看看小九,又看看飞凰,忽地笑了,这一笑的结果,却是她转身将一座石山扛起来,丢去了九宵云外。小九的脸吓得刷白。

    “如果那个愚蠢的男人也能像你们这样通透豁达,就没有这后面许多破事了?你们说对不对?”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卫嫤就不该只是拧下那神像的头颅,她肯定要扛着那具雕像带去皇陵与她爷爷的爷爷合葬的。他奶奶的,相爱相杀算什么,为了一时快意,坑害下一代,甚至下下代,这才是可耻的。当然,最最倒霉的还是她,她既是南禹的代言人,又是大梁的后代,照着那预言里的话来说,她岂不是要自己娶自己?

    “那这战还打不打?”卫嫤回头瞪着那个沙盘捋袖子。为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理由去打战,她才是疯了。

    “打,自然是要打的。”予聆料到她会是这样的举动,伸手就将她抱了个结实。

    “都乱成一锅粥了,那要怎么打?打了战之后,我跟大家说,对不起,是那两个王八蛋祖宗折腾出来的破烂事,与你我都没啥关系,你们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好?”卫嫤气上头了,一时胸闷得紧。她本意是来谈谈丹塔的事,或者内奸的事,可气到这程度,什么也不提倒罢。

    飞凰看着被卫嫤以“气拔山兮力盖世”之雄姿投出去的假山石,一时合不上嘴,等到予聆柔声劝说“夫人小心别动了胎气”时,他更是恨不得抓两把干草来喂自己。小九愣在原地,显然还有些无所适从。

    “卫小姐……不,公主殿下,你们大梁人常有一言九鼎之说,你既然答应了给我们一个交代,就不能如此任性,凤王虽然荒唐,却能以身践诺,我从知道这段往事之后,也曾怨憎怀恨,只可惜自己不是女儿身……如果能让我南禹回复太平,别说是嫁给大梁皇帝,就是立即身死,亦当无憾。小人是听了飞凰公子之言,才愿意出手相助,若是公主言而无信,小人也不必再寄希望于你,今日之事,就当个故事,听听罢了。”

    小九抢在予聆之前,言辞疾厉,竟没给卫嫤半点面子。

    没想到甘为宠侍的小九,背底里却是个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

    可是,这样荒谬的事,又怎么可能当成了段子听听便罢?卫嫤一死曲折奔波,见证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就怎么可能一言蔽之?

    卫嫤不是个粗人,却很想骂娘。

    喵蛋的,天底下就她最任性了,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半辈子,哪一次不是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天下若是真有那么多馅饼掉下来,她倒是愿意接,什么公主,什么小姐,什么宗主,什么浮屠宫的关门弟子,什么碧水村的新村长……如果当真是有利可图,为什么一个个没了命似的往别人头上扔?当公主被哥哥丢,当隐卫被闺蜜坑,当个宗主就等着让她伸头去给皇帝砍,其余种种,也不是现成的便宜。

    就好比你突然有幸得到了一堆砖板,送砖的人很好心地告诉你,你有房子了,不过得自己盖。盖蝴蝶啊。

    可悲的是,卫嫤几曾伶牙俐齿,却在面对着小九这样的一席话时有些哑然。各人都冷静下来,没有了声息。

    小九等着卫嫤的回答,可是卫嫤却紧闭着双唇,盯着飞凰。予聆苦笑了一下,显然早已经想到是这样的后果,若是他遇上这样的麻烦,早就甩手不干了,他比谁都清楚,真正支撑着卫嫤走过来的力量源自何方……

    “我饿了,吃饭去!”卫嫤沉默半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闻言,小九呆住,飞凰也呆住了,予聆倒是反应得快,赶紧拉了她往回走,口中解释道:“肚里还怀了个小的,是特别容易饿。”

    小九朝卫嫤的肚子盯了一眼,神情有些紧张,可是后者却十分彪悍地走到被山石堵住的出口处,不顾予聆的惊呼,双手举起了另一块巨石。

    “嫤儿!”予聆凌乱了,武功不该拿来这样用的,石阵不该是要这样破的。

 第326章 赎魂

    司徒剑招呼着旧时同门一起吃饭,柳欢看着这些老不死的份上,难得贤惠一回,挽起素袖布菜盛饭。

    一群人围着桌子坐着,正思忖着要不要叫予聆一起来,突就见一阵风卷地而至,一人似饿鬼投胎冲进人群,一脚将司徒剑踢了个头朝下。

    这一踢来得猛,走得又是刚猛的路子,小老头儿一个不留神,脸就扑在了盛满米饭的碗里。

    他抬起脸来,迅速摘掉了沾在眼皮上的两坨白米饭,指着来人破口大骂。

    可是瞪着来人阴沉漆黑的脸,一时就哑了口。

    卫嫤眼睛也没抬一下,从目瞪口呆的柳欢手里抽走了一双筷子,后者也没反应过来,其余的筷子没能握住,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怎……么……啦?”司徒剑看到徒弟媳妇一脸要吃人的模样,只得将视线投给了站在卫嫤身后的予聆。哪知予聆只顾自己发呆去了,根本没留意到他。这下子倒是白白表错了情。

    卫嫤坐下,随便抓了一只空碗在手里,抬手就只夹荤腥,鸡鸭鱼肉全往嘴里塞,就是不作声。

    她自问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打娘胎出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让她气得连话也懒得说了,果然还是吃比较实在一起,至少可以什么都不想。

    “饭太硬了。”她抓起在只碗砸在地上。

    “那是米硬,我又有什么办法!”有得吃还挑剔,柳欢怒了。

    “肚片没用水焖过。嚼不烂!”卫嫤吃得底朝天,却来了这么一句话。

    “你嫌弃的话你来做啊!”柳欢想所她一脸子。

    “这个鱼,把鱼皮煮烂了,差劲!”卫嫤端起那条鱼。只吃了鱼嘴、鱼脸和鱼皮,乍然看去,像是每一寸都被她用筷子捅过了,稀烂的。

    “喂,你什么意思,方才叫你吃你不吃,现在来挑我毛病是故意的么?”柳欢脸色发青,她第一次下厨,这水平很好了。

    “这个荷包蛋,糊了。”卫嫤将所有的菜都吃了一遍。然后一扔筷子。说完了。

    柳欢的表情变幻莫测。真是比夏日彩虹还精彩。这一桌子的菜,好说也花了她近两个时辰的准备,为的就是让司徒剑能对自己青眼有加。教个一招半式什么地垫垫底,浮屠宫的绝学独步天下,她这个武林盟主要是差太远,面子上就说不过去了,何况她已经输给卫嫤一次,可不能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她是好胜的,自信的,可是卫嫤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卫嫤借助食物分散了注意力,终于没有再想那先皇先帝们的破烂事。但予聆知道,她的神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词穷,是因为她根本消化不了,她的出生,本就是个错误,父皇喜欢的是段织云,但又嫉恨段织云有别的男人,所以他才赌气纳了敬妃也就是她的生母,意外的是,她出生了,生在这畸态的帝王家,变成了大梁国唯一的公主,可是她却在冷宫中长大,好不容易有了个朋友,却是命运给她最大的嘲讽,好不容易有个心神的寄托,如今却阴差阳错弄到生不得生,死不得死,好不容易活过来,才发现……还不如不活。

    她的出生是个意外,她的重生也是个意外,因为锦娘没办法选。

    凤血是个意外,巫术是个意外,一切的一切都是意外,就像这场血海滔天的战争,简直是个天大的玩笑。

    一切的源起,不过是因为凤王是个男儿身,是个不能传宗接代的。

    这样的蹊跷的缘由,锁在段氏的血脉里几百年,像一颗腐烂的种子,段织云一定是像她一样,知道了这个真相,才决意摆脱这样的命运,可是她选了一条更奇葩的路,是的……选了卫嫤做替身。

    什么新任的宗主,什么天命所归,都是假的。

    凤王像个造物者,创造了这个游戏的残酷规则,所有宗族都被蒙在这个鼓里,听他摆布。

    他本身就是个巫师,强大到一意孤行的巫师。

    他不惜以毕生之力,打造了南禹,创立了巫族,制定了以女为尊的社会秩序。这一切都是想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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