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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呈祥-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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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通人遇到危险的第一反应都是侧身闪避,犹其是懂点武功的人,十有八九不会像她那样狼狈地往地上贴,谁能又想到,狂风卷地的刹那,尘烟翻滚,她冲着沙石最多的地方去,转眼就“消失”了?卫嫤做了几年的影卫,遁形的功夫学得并不如何,但基本的常识却记得很清楚。

    她这一次,半是走运,半是算计,幸在赌运还不算差。

    她赌赢了。

    她的外表比想象中有欺骗性,那张脸生得好,就是穿得再烂也一样盖不住贵气逼人,这都是卫梦言家的根底好,竟生了个这样明光艳照的好皮相。

    卫嫤抢在箫琰之前站出去,为的就是让对方看清她的脸,人都有个思维惯式,都以为像她这样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好姑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趴地上去,她赌的就是这一点。

    “你养过狗没有?”卫嫤的脸有些发白,可面上却还是笑嘻嘻的,面对冷叶的质疑,她只说了一句极不相干的话就昂首走去了最前面。冷叶一愣,抢步跟了上去。

    “这和养狗又有什么关系?”

    “狗跟人一样,都有记性,就是脑袋里记不得,身体也一样能记得,你养狗,狗不听话。就打喽……你打趴它一次,它就记得了,下次你再打,它可能会转身跑,也可能会吓得趴下,如果它转身跑,你就继续打,打到它趴下为止,每天都这样训它,到最后……你只要一露出要打它的表情。它就自然而然地趴下了,这种反应不需要去思考,它是一种本能。我也一样……本能!”

    “那谁敢这样对你?”冷叶被她这样的训练方式吓住了。能将人当狗来训的,那又该是怎么样的狠心?

    “不记得了。”卫嫤笑了笑,她不是不记得了,而是已经不重要了。她进入隐卫的头三个月,天天都被予聆打。她知道予聆这是为了她好,可是感情上却接受不得,她天天与予聆扭打在一起,一进入训练状态就像是变成了仇人,有时候气不过,也可以三四天不理他。他今天把她哄好了。明天还是照打不误。她以前怪他,怪他不讲情面,不顾她的死活。可是到后来才知道,予聆对她……是手下留情了的。

    如果她能有予聆一半的挨打能力,当初也不会被冯喜才一剑穿心。他便是太疼她了,太顾着她了,才不舍得豁出去。没想到却害了她。所谓的本能,都是她后来练就的。在地下城里,她也会偷偷地跑去找兀言昊较量,兀言昊不会手下留情,但也不会真正将她打死,将军府的隐卫都是兀言昊训练出来的,他自然知道她的用意。所以,方才她举步向前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止。

    她逃不掉,只能表明他这个大宫主没用。

    但那人内力太强,即使是逃出升天了,她仍免不得气海翻腾,走到半路,她咳出了一口血。

    “嫤儿,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箫琰替她运功疗伤,应气一周天之后,他的脸也白了。两人偎在一起,蜷在一块巨石后边说着话。冷叶和谢征则在不远处走来走去,其余人都在打坐,之前不少人被劲风扫中,多多少少受了些伤,这个时候急需要休整。

    “我没事,小伤!”卫嫤窝在箫琰的怀里,将脸贴在他胸口,她伸手握住了他的,轻飘飘地瞟了他一眼,“倒是你,为什么手会这样凉?也被掌风刮到了?”箫琰离她最近,不过轻功了得,要躲开那人的掌风并不难,但或许是他当时太紧张,又或者是太害怕,一时竟没有动弹,他的内息也有些乱,比她想象中要严重。

    “不是,被你吓着了,谁叫你只会乱来。”箫琰温柔地揽着她的肩头,语气里有些责备,却并不见得严厉。

    卫嫤把玩着他的发丝,沉默了一会儿,才得又道:“箫琰,你有事可不能骗我,你要是骗了我,我就恨你一辈子,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三千!你记得了!”

    谢征正好转回来,本想试着和卫嫤打声招呼,却蓦然听到这样的话,他吓得一哆嗦,转身又走向了冷叶。

    箫琰一怔,道:“我怎么会骗你?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骗你,我也不会。”他的眼神清澈,一点暗波也没有。

    “那就好,我现在问你,兀言昊传了多少功力给你,你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状态?为什么你受了他的功力之后,身体反倒不好了?”她握着他的掌心,仍旧是凉得吓人,在地下城那样的温度,他也不曾这样冷过。

    PS:

    我说件奇葩的事,刚才我妈打电话给我,让我准备帮我舅舅舅妈起草一份财产公证书,内容就是以后两人各自抚养自己的儿女,财产互不相干,不再管彼此生老病死……

    他们是二婚,彼此有防备很正常,而且舅妈从来没管过舅舅,现在突然这样做,是不是太无情了?

    好笑的在后边,我舅要离婚,她不肯,就只是要分财产,还说,最近她算命,说自己四十岁会得精神病,女儿会在二十六岁破处,所以她的一切都要留给女儿……

    and 她希望她精神病发作的时候我舅能照顾她……

    我觉得她现在就精神病发作了!

 第192章 殊途

    一说到兀言昊,箫琰又闭口不言了。

    卫嫤侧转过来,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眼睛一点点凑近,可是他却保持着平静与泰然,就是不作声。她摸到的手心还是那样冰冷,搓都搓不热。箫琰与予聆这两个男人,恰恰是相反的,予聆外刚内柔,表面上是雷厉风行的,可是遇上了卫嫤会妥协,会无奈,甚至失去原则,但是箫琰不会,他表面是对她百依百顺的,其实心门关得很紧,他想锁住的东西,没有人能撬得开。

    他摇了摇头,依旧是那样令人心疼的回答:“我没事。”

    卫嫤搭在他肩上的手改成了拥抱,这一下抱得很紧,令他有些猝不及防,她在耳边说:“好,你说没事就没事,我信你。”她的脉息顺着他的经络游走了一段,慢慢抽离,她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漫出一了丝被欺瞒的苦涩。只是一夜的功夫,箫琰就与她隔绝了心壁,他不愿意和她说真话了。

    说是相信,其实是最大的不信任,她摸着他的手,只觉得冷得沁骨,她习惯地将他的手放进了怀里,小心地焐着,箫琰渐渐睡着了,明澈的眼瞳含着星光安然淡去,他的脸有些发白,额角也沁出了冷汗,可是卫嫤的内息在他体内走了一圈,并未发生什么不妥。

    兴许真是病的不轻……她暗想着,可是这身边没有一个通医术的,乐青不在,齐思南也不在。

    卫嫤还惦记得予聆,熬了半天也没有睡意,最困倦的时候,也只是注视着箫琰秀丽的脸庞发呆。

    “卫姑娘,箫大哥他没事的,我刚进地下城也是这样,病了好些天。那地方冷,不适应的话,是会病的。”谢征鼓起勇气坐过来,看卫嫤没有赶人的意思,才得挪了挪位置,贴近了一点。他说话的声音尽量地放轻了,以免吵醒箫琰。冷叶也坐了过来,有些羡慕地盯着箫琰看,他一直很想“嫁”给卫嫤,可是却没有这个机会。箫琰和予聆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便是谢征这没长开的小子穿起龙袍也比他像太子,他自以为在碧水坞算是长得不错的。但放在这儿一看,差太远了。可他还是喜欢看卫嫤,一有机会,就多看几眼,仿佛看到就是赚到似的。

    “冷叶。还有几天可以出山洞,这条路比原定的路远多少?”现在走的这条路已经偏离了正西方向,要想绕回去便只能依靠碧水坞的村民,谢征这边是不指望的。但几身上的干粮到底有限,箫琰又有洁癖,如果断了粮。估计他的情况会更糟糕。

    “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多则三五天,少则六七天。这条路我也没走过,这地道本是我们碧水坞逃生用的,一年也开不几次,不少人还是头一次进来,实在说不准。”冷叶道。

    卫嫤想了想。又道:“上次前美男去看那些中毒的隐卫你也跟着去看了,结果怎么样?他们是不是也跟箫琰一样四肢发寒?”她拥着箫琰再紧了一点。箫琰有些不适地醒过来,两个迷迷糊糊地对望一眼,箫琰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卫嫤在他眼中读出了一丝闪烁,不过还没来得及捕捉,他就避开了。听到了也装作是没听见。

    冷叶摇了摇头,道:“我不懂医理,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他们比箫公子的脸色难看些,有些发青,不过那石府里的光线并不好,我也没瞧得真切……”

    金鸾殿上,苏贵妃亲手为玉煜点上了暖香。案上的奏折批到一半,皇帝的朱笔慢慢滴落了残汁,他的目光跟随着苏子墨,好半天才又回到了弹劾苏原的奏折上。按下来的折子都没有批,他命内侍上来收了笔墨纸砚,起身走进了黑暗里。苏子墨跟了上去,亦步亦趋。

    “怎么?还为着你哥哥的事情不开心?”苏贵妃的脸上没有笑容,不过却是一惯地温婉可人,玉煜知道,这样的恬静都是她装出来的,苏子墨这样心高气傲的女子,向来不会将狼狈的一面示人,该哭的时候躲起来哭,收起眼泪,她又是那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贵妃娘娘。

    宫人拂起一重重珠帘,引着皇帝进了内殿,苏子墨跟在他身后,沉默不语,可是眼中却隐隐有了几点泪意。现在苏家的处境不好,大哥苏子放被杀,苏原又因为女儿的上位变成了曹氏的眼中钉,苏子墨做得再好也没用,外边弹劾父亲的折子像雪片似地飞来,像一把把利剑,刺进了苏原的心脏。

    苏子墨低声道:“子墨求皇上收回成命,请求皇上削去家父大学士一职。”皇帝站住,她便跪下来,不安的表情在皇帝眼前一览无余。

    皇帝挑了挑眉,玩味地抬起她的下巴,俯身道:“你哥哥死不得其所,朕这也是疼你苏家,为何如此不识抬举?嗯?”他手指有些凉,不过她已经习惯了。

    宫人们渐渐退进,只剩下两个单薄的影子在重帘之后若隐若现,皇帝踱前两步,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龙床上,她身子一颤,低眉又唤了一声:“皇上。”

    “你知道,朕最不喜有人指着自己做事,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朕生气?朕高兴赏了谁便是谁,赏了又罚,又是什么样的道理?你不想处于风浪尖上,世事却由不得你,你这个贵妃不想当,我还可以封别人。比如……卫梦言的女儿?”他抽掉了她的衣带,将她像剥笋似地扒开,他明黄的袍子有些扎眼,可是他那危险的表情更令人心悸。

    “臣妾明白了。”苏子墨吸了一口气,“臣妾以后不提这事便了。”她被人打开,冰冷的触感又一次侵入体内,她咬着牙与他僵持了一阵,他冰冷的手就游了上来,她张着嘴微微喘息着,强忍住了身体的不适。身下像是进了一条冰冷的蛇,快意是一阵,恶心也是一阵,她难受地皱起了眉头,却被玉煜看成了享受。

    他揉着她胸前的堆雪,道:“太医开的药都记得吃,惹是有幸诞得麟儿,这皇后的位子就给你。”

    苏子墨远比曹映莲识大体,她不会在后宫里兴风作浪,也不会无辜受害,她一定很小心,小心到令当今圣上惊讶,他原以为自己玩过的女人随手一扔,便会快速颓败,渐渐枯萎,可是苏子墨却没有。苏子墨进宫的机会是苏子放求来的,他本也是敷衍着了事,却不想,这一代才女还真有些能耐。

    唯一的一次失态,是在苏子放的尸首被送回来的时候,她不小心看见了,哭了一回,可是等到他上前去观望,她便又恢复了平素的平静与矫矜。按说,这样爱装的妃子,做皇帝的都不会太喜欢,可是玉煜却是个例外。他讨厌太麻烦的东西,苏子墨不给他添任何的麻烦,已经他心中的良配。

    他将苏子墨翻了个边,将身子嵌进去,生涩地抽了两回,她才有了些情动,他按着她,用力地将她往床板上钉,她咬着被子,呜呜咽咽地叫起来,却模糊得很,他闭着眼睛,感受着这具身体的腐朽,而后,从怀里摸出个药瓶,掏出两颗药丸吞服下去。

    苏子墨在他身下惨叫了一声,皮肉相触,发出一记“啪”地轻响。身后那具身子到了这时候才有些热意。

    “皇上,皇上……臣妾受不住了,臣妾……唔……”她感受着那没有感情的律动,终于趴在床上痉挛起来,可是身后的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玉煜的记忆里,是一片残酷的红热,可是自那次大病一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正常人的体温。他厌恶吃药,就是因为在很小的时候,母后给他吃了太多的药。

    “玉氏的江山,不过尔尔,你给了我也不要,哈哈哈哈哈……”母后的笑声穿刺心脏,听得他一阵又一阵地难受。从小,他就很羡慕玉宁,玉宁的娘亲虽然在冷宫里,却一直很疼她,不像他……他被自己的母亲恨着。他以前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母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直到他读到了关于圣武皇后的那段历史。玉氏的江山,原本,应该是属于段氏的。

    在母后的眼里,他那个威仪骁勇的父皇,不过是个夺人功绩的小偷。

    虎毒不食子,段织云为了让先皇痛苦一世,她做了一件最疯狂的事,她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儿子。从玉煜成年以后,他就被一件极其羞耻的暗疾困扰着,他自小被娘亲种下了寒咒,随着他武功精进,寒咒也跟着功力遇强越强,到后来,几乎无法与妃子们过正常的生活,他离不开那些奇妙的药丸,可是心里的自卑程度却随着使用药丸的次数越来越深。

    织云皇后没有杀掉她与先皇唯一的儿子,却让他痛苦了一辈子。他自成年起,就觉得自己与冯喜才没有什么不同。他如今只是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竟都不可得。

    他板着脸,拉过苏子墨的手臂,将绷成了后仰的弧,她的喘息大了一些,平素娴静的表情不见了,她的眼睛里蕴着薄薄的烟雨,现出三分柔媚,她身上的织物从香肩上滑落,露出了光洁如玉的背。

    他冰冷如蛇信的手滑进了她的秘处,挺进的深处令她不可抑止地款摆起来,他捧着她的纤腰,细声道:“苏子墨,朕要一个孩子,哪怕是一个女儿也好。”

    就在卫嫤抱着箫琰絮絮细语的时候,她又何曾想过……自己那个九五至尊的亲哥哥正徘徊在痛苦的深渊前,濒临跌坠?

    PS:

    今天去看《大明劫》了,所以更得晚了。

 第193章 收获

    卫嫤担心箫琰熬不下去,小歇之后便立即赶路。

    好在南禹的各位都是吃过苦头的,面对这点强度的行军还能够应付。

    卫嫤、箫琰加叶冷等,一共三十九人,跟随着河道的暗流在地底行进,地道有不少地方被轰得垮塌下来,毁却的机关随处可见。他们有意避其锋芒,选择了更远的路。卫嫤的思路很明确,这地道四通八达,哪一次不是通往地面的?只要在约定的时间前到达卫所,多走点路也没什么大不了。

    谢征跟在卫嫤身后,又是惊异又是好奇,在他心目中,世间女子都是需要人照顾的,在南禹,以浮屠宫为首的武学源渊烘托出了段氏家主的光辉,但三大世家奢华成性,即便是武学造诣再好,也够不着卫嫤这样的坚忍。他跟着父亲逃出南禹之后,母亲便天天责备他们父子,一下子说他们没用,一下子抱怨家里太穷,一下又说活着没意思,自他懂事起,家里便是阴阴沉沉的,惹是娘亲当初也像卫嫤一样吃苦耐劳,他们这个小家庭又何至于闹到要分崩离析?

    要是卫姑娘做我南禹的宗主就好了……他在心里暗暗想着,又艳羡地望了箫琰几眼。叶冷对卫嫤身边那个位置的觊觎,他也能看得几分明白,只可怜卫嫤没这个心思。她连多看别人两眼都嫌麻烦。

    卫嫤身边有箫琰,好似就有了整个世界。这一路上,卫嫤对箫琰的青眼有加,众人都看在眼里,可也只能是艳慕着看观望。卫嫤并不像历任的南禹宗主那样风流恣意,她虽然与两位夫婿相处随便,却绝不与第三位有所牵连,她的心里。大概已经很挤了。

    “嫤儿,你不用太顾着我,好歹说……我才是男人。”箫琰有些无奈,他每天接受着卫嫤毛手毛脚的照顾,她从来没有照看过别人,也没做过什么细致活,让她装作一时的端庄倒没什么,而要让她真心实意地做点女人擅长的活计,真好比要她的命了。在这段不段的距离里,箫琰还是那个细心周到的“丫鬟”。而她却变成了个战战兢兢的傻大姐。她拿过刀拿过剑,就是拿过绣花针,当众人一脸惊讶地看着两个人一起手脚笨拙地补衣裳时。谢征终于奋起了一把。

    “卫、卫姑娘,这种粗重活……还是让我来……”

    箫琰也没有补过衣裳,他只会穿衣裳,他吃穿都特别挑,即使到了这黑不隆咚的逆境。他也没法降低自己的要求。做得难吃的东西,没有卫嫤亲自来喂,他是一星半点也吃不下去。

    卫嫤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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