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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娆:弃妃归来-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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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舒望晴冷冷地续道:“等你回来的时候,贺婕妤还保不保得住性命,都还难说!”
此言一出,贺长亭与田榛儿都是大惊。
贺长亭震了震,一张面孔转眼之间变得青白,伸手捂住小腹,更往床榻深处蜷了蜷。
田榛儿则露出难以置信的眼光,盯着舒望晴看了片刻,终于还是低下了头去。
可这时舒望晴却再也不会放过她了,“顺嫔——”
“这川芎……”
舒望晴往田榛儿那边踏上一步,田榛儿没忍住,便也低着头往后缩了一步。
“这川芎怎么了!”依旧是咋咋呼呼的春莺冲了上来,“川芎是顺嫔小主吩咐,奴婢亲自去御药房求来的,又是亲眼看着顺嫔小主研碎了的!货真价实,绝不会有错!”
“剂量呢?”
舒望晴怒问道,“你又从御药房求了多少川芎来?”
不论剂量,再好的良药,也能变成杀人于无形的毒药。
“川芎服食过量,非但不能保住贺婕妤的胎,反而会令服药之人血逆而暴死!又尤以这般热酒送下,发作尤快!”
舒望晴眼神凌厉,紧紧地盯着春莺的双眼,直到春莺不自觉地膝头开始发软,心底发虚,上下牙齿打着战,颤声道:“五两……奴婢从御药房取了五两……”
她终于浑身无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舒望晴则缓缓地转过来,紧紧地盯着顺嫔田榛儿。
田榛儿的眼神也终于开始躲闪。
“田氏……”
舒望晴一开口,话语平平淡淡,可是眼神却带着极其压迫感。
田榛儿回避了她的眼光,向榻上的贺长亭那里望去。
“你是不是在想,贺婕妤究竟什么时候会发作?”
舒望晴一语戳破了田榛儿的心思,令对方浑身一抖。
“晴小主真真是多虑了!自从晴小主‘吩咐’,嫔妾就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贺婕妤。见到贺婕妤有恙,太医又求不来,嫔妾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救助婕妤。”
田榛儿这番话一说,连贺长亭也震动了。
这话说得太流利、太顺畅了,又怎是以前那个老实木讷、拙于口舌的顺嫔?
想必是在心底已经想过千百遍,到时该如何向人解释,自证无辜吧!
田榛儿却兀自未觉。
“剂量么……嫔妾自然是有分寸的。早先用过的川芎还有一多半,留在外间,若是芳仪小主不信,请您过去查看。”
舒望晴冷笑,道:“你早先就已经预备下了足量川芎,留在外间,以备婕妤出事之后被人查问,是不是?”
田榛儿一向没有什么表情,此刻却也并不瑟缩慌乱,续道:“芳仪小主若是不信嫔妾,此刻带嫔妾去景福宫见皇后也行,只是……”
她还未说出“只是”什么,却突然在贺长亭寝殿里见到了什么可怖的景象,骇得脸色苍白,以手捂住了口,几乎吓得尖声惊叫出来。
只见,贺长亭的床榻后面,此刻有个人探出了身子,望着寝殿里诸人。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贺长亭的贴身婢女,秋雁。
只见她手中提着一只水晶玛瑙壶,壶里晃荡晃荡大约盛了半壶的液体。
*
早先舒望晴进殿的时候,就是声势浩大地直闯进来,引得春莺带着人在殿门处拦她。
可是秋雁却依照舒望晴的吩咐,乘人不备,从贺长亭寝殿的窗子翻了进殿,躲在了贺长亭的床榻背后。待到顺嫔将药碗搁在那花梨木小几上,秋雁就趁顺嫔转过身去的时候,悄悄地将那药碗里的药汁都折在了她手中的水晶玛瑙壶里,又把那将将倒空的药碗又放了回去。
贺长亭拿之不稳,摔在地上的那个——只是一只空空如也的药碗而已。
*
舒望晴的声音凉凉地响起,低声道:
“顺嫔……没想到……”
“你竟然这么容易就受人蛊惑!”
田榛儿脸色大变,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秋雁,盯着她手中的茶壶。
“贺婕妤只是因为平日思虑过度,抑郁不乐,才会引起的腹痛与见红。原本只要思虑一去,静卧休养,哪怕不用服药,也能自愈。”
“可是你依旧骗她服下可以令她暴死的药物。”
“你可知,你所做的一切,会带来什么后果么?”
舒望晴在她背后寒声询问。
贺长亭听见舒望晴这么说,立时蜷着身子往床榻里缩了缩,脸色变得愈加苍白。
“生母不德,这才是皇长子最易为人攻讦的弱点。”
舒望晴一字一句地说道,“较之生母出身微贱,更会令他不得人望!”
田榛儿听见她说了这一句,已经一声尖叫,冲着秋雁手中的那只水晶玛瑙壶就扑了过去。
第256章 愚人
顺嫔田榛儿一听见那“生母不德”四个字,登时尖叫一声,冲秋雁就冲了过去。
她此刻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要让秋雁手中那只水晶玛瑙壶落到旁人手中去。
秋雁怀中小心翼翼地抱着那只茶壶,闪了开去,同时高声叫道:“顺嫔小主,你要是当真心里没有鬼,为何要和这只酒壶过不去!”
田榛儿还未冲到秋雁跟前,已经被人拉住了衣领。
有舒望晴在,哪里能容田榛儿在此撒野。
她一把拉住了田榛儿的后领,田榛儿拼命挣扎,狭窄的衣领几乎将她勒得喘不过气来。
“咳,咳咳……”田榛儿挣了半天,突然转过身,冲着舒望晴跪下了。
“晴芳仪,嫔妾求芳仪高抬贵手,放过皇长子殿下一马。嫔妾……嫔妾为您做牛做马也愿意!”
舒望晴居高临下,低着头,漠然地看着田榛儿,冷淡地道:“你先退在一旁,带本小主替贺婕妤解了病痛,再说你的事。”
她说着转脸看向贺长亭,柔声安慰道:“长亭莫怕!祁昭仪已经用了她的名帖,分别去景福宫和宫外两处,请当值太医和你原先那位太医去了。忍一忍,你会没事的,你腹中的孩子也会没事的。”
贺长亭此刻歪在迎枕上,听见舒望晴这话,勉强点了点头,有两行泪水爬上了面颊。
田榛儿却不容舒望晴靠近贺长亭,纵身一扑,双臂紧紧抱住舒望晴的双腿,泣道:“芳仪……芳仪,嫔妾求求你……求求你,为了皇长子殿下的清名令誉,你哪怕要求嫔妾即刻死在你面前,嫔妾也是愿意的。”
舒望晴看也没看她,只是说:“要你死做甚?”
可是田榛儿却紧紧抱着舒望晴的双腿不肯放手,舒望晴低头,怒道:“本小主曾经以为你是个晓得是非善恶的人……没想到,没想到……”
此刻她突然生出了一些悔意——她原该想到的啊!
顺嫔田榛儿爱子如命,此生此世唯一的希望与寄托就是那位皇长子殿下,她自然更加易受人蛊惑,觉得如今一旦成功谋去了贺长亭腹中的龙胎,皇长子殿下将来承袭皇位的胜算,就总会多一分。
而她,却任由顺嫔留在了贺长亭身边。
她突然就明白了祁云秋当时的心境——祁云秋深悔没有察觉密嫔身边人的异样,就这般坐看着旁人作恶——她,一样没能看透顺嫔。
就是这些愚人,为了些愚蠢的理由,犯下无可挽回的大错。
可是她本该看透,本该想到的啊!
舒望晴努力想要挣开田榛儿,一边偏头去看贺长亭——只见贺长亭尚自卧在榻上不说话,舒望晴暗暗心想:还好,至少她的朋友这里,还有机会,还能挽救。
这时候,原本傻愣在一旁的春莺突然发飙了,上前一把抓住了顺嫔的衣领,面对着她的面孔,大声道:“顺嫔小主……婕妤对你那么好!而奴婢……奴婢那样相信你……你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做!”
春莺理直气壮,早忘了此前她拦的人是舒望晴,捧的人才是这顺嫔。
而顺嫔则哭丧着脸,道:“这都是嫔妾一时鬼迷心窍,与皇长子殿下无关,春莺姑娘……”
她说着又转过脸来,求舒望晴,“芳仪小主,真真是与皇长子殿下无关那!”
“你怎么这么蠢?竟将旁人蛊惑你的言辞当做是为你着想、为皇长子着想。”舒望晴看着顺嫔,声音越发地冷淡,“这本就是一出一箭双雕之计。借你之手,害了贺婕妤,再将你定罪,一盆脏水泼在皇长子头上……”
“你以为凭你几句哭,几句求恳,就能撇清皇长子吗?你瞧着吧!”
“今儿万一婕妤有事,恐怕还能将皇后攀咬在内!”
皇后作为皇长子的养母,于此事上头,亦难逃干系。更何况,当值的太医还被绊在了景福宫。
“皇长子的大好前程尽毁,又害了婕妤腹中的孩儿……你想想,最终得益的是谁?”
舒望晴冷冷地说完,顺嫔一下子软倒在地上——她本就是一个不谙世事、心思简单的人,又怎想到这背后有恁多的弯弯绕。
春莺一下子冲了上去,紧紧地拖住了顺嫔,将顺嫔从舒望晴身上拖开,舒望晴当即脱身。
一旁的秋雁却急急忙忙地开口,“晴芳仪……婕妤的情形,好像还是不大好!”
舒望晴一转身,便见到贺长亭瞬间脸白如纸,双目无神,精神萎靡,似乎渐渐要睡去。
舒望晴顾不上许多,当即坐在贺长亭榻边,一只手去搭贺长亭的脉门,另一只手掀开了贺长亭身上盖着的褥子,一股隐隐约约的血腥气登时扑鼻而来。
“长亭,长亭你听我说,你没事的,你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舒望晴赶紧凑近了贺长亭的面孔,大声对她说话,希望她能振作起精神。
而贺长亭的双眼却渐渐阖起,眼看就要闭上了。
舒望晴心中大急。
此前她听过秋雁禀报,知道贺长亭确曾见红,可是状况并不严重。若是贺长亭心情舒畅,安心休养,原本可以不药而愈的。
可是经过了玉菡宫中闹的这一出,只怕贺长亭是受了巨大的惊吓,再加上她前段时间确曾忧思过度,心情郁结。这么多的隐患,无巧不巧,在这个时候一起发作了起来。
“长亭!”舒望晴连忙张开双臂,让贺长亭靠在自己身上。
贺长亭的身体很冷,舒望晴赶紧让她贴近自己,用体温去暖她的身,她的心。
“望晴——”
贺长亭似乎清醒了一些。
“长亭,你莫怕,太医就在来的路上……你只要再撑片刻。长亭,这是真的,你信我,你一定要信我啊!”
贺长亭微微睁着眼,柔声道:“望晴,世人都对我说,要我信她们——榛儿要我信她、春莺亦要我信她……然而我只想信你一个……”
“可是,望晴啊!”
贺长亭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明明我欺瞒过你,甚至……坐视了旁人害你,却没有对你言说……”
“明明我……那样地嫉妒你……”
“这一切你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你还是要帮我?”
“你为什么还是要帮我?”
贺长亭弱弱地问。
第257章 剖明
舒望晴听着贺长亭话里的意思,依旧未曾全盘信了她。
贺长亭缓缓说出这话,在一旁与顺嫔扭打做一团的春莺突然停下,大声道:“婕妤……只春莺一个对您是忠心的啊!”
顺嫔却在底下哭道:“……真、真真与皇长子是无关的啊!嫔妾什么都不要,只要皇长子殿下平安顺逐……”
舒望晴此刻坐在贺长亭身边,让贺长亭靠在自己身上。
她伸出双手,已经轻轻地扣住了贺长亭双手的手腕,左右手十指已经轻轻在贺长亭内关外关的数处穴道上轻轻揉捏起来。
她知道贺长亭能说出这话,就是因为心结未解——贺长亭始终都记得当初祁红的那件事,始终放不过自己,连带的,也一样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将一片真心付给他人。
“春莺蠢、顺嫔痴——长亭,你想想,她们两人,怎么能与我相比?”
舒望晴在贺长亭耳边轻轻地说。
“是呀,”贺长亭忍不住,嘴角也挑了挑,小声说:“用她们与你相比,的确不妥当……”
“可是,可是我呢?”贺长亭突然将心底里藏得最深的话,小声地问了出来。
“我曾经那么地羡慕你、那么地嫉妒你……你能独得皇上的圣宠,可是我,却什么也没有……”
贺长亭说这话的时候,身体一阵阵地越来越凉,似乎心神正渐渐失去,她的命,似乎已经不长了。
却只听舒望晴低低地笑了一声,“你可晓得,我也一样嫉妒你啊!”
贺长亭的身体突然一震,愣了片刻才反问:“你已有一切,有什么好嫉妒我的?”
舒望晴笑道:“自然是嫉妒你有机会能做个母亲,能给皇上诞下子嗣——”
贺长亭听了舒望晴的答话,忍不住一缩,右手就想要挣脱舒望晴的手,去护住她的小腹。
舒望晴却柔柔地笑,轻轻地放开贺长亭的右手。
她所说的是真的——
她的确,对贺长亭又嫉妒又羡慕,羡慕嫉妒她青春少艾,心思清澈而干净,像水晶一样透亮,不像她,不像她背负了那么多的阴暗与仇恨……
“所以,我们两人扯平了,好不?”
听到这儿,贺长亭的眼睛有些发亮,可随即又转黯然,道:“你我都亲口承认了嫉妒彼此,又怎么还能继续信任?”
舒望晴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听见了这久违的笑,贺长亭一时觉得,她小腹那里一直断断续续的疼痛,竟然转好了些。
“长亭,”舒望晴低声道,“我想,嫉妒或许是女子的天性,可是却还有一种东西叫做风骨——”
“我在永宁宫初见你的那一刻,就知道你骨子里的品行,与你所坚守的底线……就是这些东西,让我相信,哪怕你嫉妒入骨,你却再也不忍以他人的安危为代价,来抵消折磨着你的嫉妒。”
贺长亭能因为祁红的事,惭愧至今、郁郁至今;更遑论当初在长乐宫中,若不是贺长亭出面帮她做了伪证……舒望晴现在未必还能这样坐在玉菡宫中。
所以,舒望晴才能够完全原谅贺长亭,继续没有半点顾忌地信任贺长亭。
而她身边的贺长亭,此刻也睁大了眼,眼神开始发亮。
至此,贺长亭终于不再因为自己心中曾经的嫉妒而自责不已——舒望晴能这样地信任她,她又有什么理由能不信舒望晴?
“微臣来迟!乞贺婕妤见谅!”
此前去景福宫给皇后问诊的陈太医,这时候已经匆匆赶到了玉菡宫中,远远地在寝殿门边上向里头行礼,将压着顺嫔一阵乱打的宫女春莺完全无视,装作没看见。
舒望晴这时候赶紧起身,先扶着贺长亭缓缓躺下,再将贺长亭床榻边的撒花鲛绡纱帐放了下来,命陈太医进来给贺长亭问诊。
陈太医小心翼翼地给贺长亭把脉,神色莫测,眉头一会儿皱,一会儿舒展。
在陈太医问诊的期间,祁云秋陪着皇后何德音赶到这玉菡宫里来。
舒望晴本来想要向何德音行礼问安的,却被这位皇后摆摆手给免了。
皇后的脸色很难看——她只听祁云秋提了个头,便隐隐约约地联想到了这件事儿的后果。偏偏这事发的时候,陈太医又是在她的景福宫中。
这时,春莺却又从地上将顺嫔田榛儿揪了起来,雄纠纠地站在一旁。
皇后的眼光在田榛儿脸上一转,只见田榛儿被春莺这样一名宫女所欺,形容极其狼狈,却极为羞愧地垂下了头去。皇后心头便知大概,登时气得不打一处来。
“皇后娘娘、昭仪娘娘、婕妤小主……”陈太医号脉之后,轻轻舒了一口气,赶紧起身向众人禀报。
“婕妤小主并无什么大碍了……”
何德音忍不住问:“不是说见红了么?如何没有大碍?”
陈太医大急,挤眉弄眼地给皇后等人使眼色,而后道:“皇后娘娘,臣绝不敢欺君,婕妤确实是没有大碍了……只要能如眼下这般,放宽心怀,安心休养,不出两三天,自然一切都好全。”
“臣自会为婕妤开些益气养脾的汤药调养,婕妤腹中的龙胎却是安稳的,不必过于忧心。”
这一下子,皇后与祁云秋也都明白,贺长亭如今所需要的就是放宽心神,去郁健脾,安心养胎。
若是总用“见红”之类的话去吓唬贺长亭,只怕越吓,越是糟糕!
“贺婕妤且安心养胎,若是觉得太闷,本宫就下旨让晴芳仪能时时来陪伴你便是!”
皇后大声说与贺长亭听。
片刻之后,贺长亭低声在帐内答道:“嫔妾身子不便,无法叩谢皇后娘娘,只多谢过皇后娘娘关怀!”
顺势就接受了皇后的安排。
众人在帐外听得她声音虽弱,可中气渐渐地也足了起来,悬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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