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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娆:弃妃归来-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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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嫔田氏过来,并不奇怪。
毕竟顺嫔就住在这玉菡宫。如今贺长亭养胎不理事,轮下来就是顺嫔管事。
再加上顺嫔曾经生养过大皇子,在养胎产子这上头经过一回,有她帮衬,贺长亭不至于那么手忙脚乱。
有顺嫔帮忙,舒望晴也是乐见的。
只是既然守卫们都如此说,姚美人便更应该是没接触过贺长亭了?
舒望晴想着,便往贺长亭的寝殿里去。
迎面有一人出来,正面对面地遇上舒望晴。
见到她,来人的脸色立即变了!
“晴芳仪,你来做什么?我们小姐绝不想见你!请你赶紧回吧!”
来人正是春莺。
舒望晴有多怀疑春莺,春莺就有多不待见舒望晴。
“本小主是奉谕前来探视贺婕妤,不想抗旨就不要拦着本小主!”
舒望晴冷着一张脸,不顾春莺的拦阻,就要往里闯。
“晴芳仪——景怡殿刚刚殁了公主,您这是一从景怡殿出来,就往我们玉菡宫里冲?我们小姐怀着身孕,您不嫌晦气,我们小姐还嫌晦气好不好!”
舒望晴脚下一顿。
她并非刚刚从景怡殿出来,可确实是曾经抱过景怡殿殁了的宝璐公主。
京城附近有旧俗,曾经接触过死者,尤其是死婴的人,不得接近孕妇,免得将不吉带给了有身孕的妇人。
舒望晴明知这是迷信,可是她却知道不少人确实是忌讳这个的。若是她此刻再坚持去见贺长亭,只怕会与贺长亭再生误会。
“春莺——你们小主……可好?”
舒望晴无计可施,只得放软了身段,低声去询问春莺。
“多谢晴小主记着!合着晴小主这么久没有来我们玉菡宫看小姐,我们小姐那真是——平安顺逐,气色好得不得了!”
春莺一直记着舒望晴曾经在贺长亭刚刚有孕的时候,推过贺长亭一把,心里一直恨恨,说起话来自然也绝不客气。
“贺婕妤的饮食起居可好?睡得可好?……最近可有请太医过来把过脉?”
舒望晴心知今天是实在没法见到贺长亭了,偏又不甘心,只得拉着春莺细问。
春莺自然听得出舒望晴语意里的关切,呆了呆,似乎被舒望晴感动了一些。
可是片刻之后,她就带着怒气甩开了舒望晴,道:“晴芳仪还是顾着自身就行了——别来沾惹我们小主!”
“和小主近着的人,得的大多是晦气,不是福气!”春莺的话尖酸刻薄,极近嘲讽挖苦之能,“祁昭仪就是这样,本来好好的,如今还不是一场伤心!”
舒望晴眉头一紧,踏上一步,声音转冷,问春莺:“你守在这玉菡宫里,怎么外头景怡殿的事,这么快就得知了?”
关键是这春莺还将景福宫中的事知道得清楚,不由得舒望晴不生疑。
春莺被舒望晴一吓,退后了半步,脸白了白,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主以为宫中的事儿,能逃开宫中这么多双眼睛么?”
舒望晴盯着春莺,心底有点好笑——除非己莫为,她究竟做什么了她?
不过看这情形,春莺这里,应当确实受了旁人的挑唆,对她偏见极深。
舒望晴换了一副神态语气,一把扣住了春莺的手腕,低低地对她说:“经心着些,好生看顾婕妤!但凡婕妤入口的东西,贴身穿的衣物,脚下的鞋……一样样,你们都自己试过了,万无一失,才许给婕妤用。”
“一定要小心!不许出半点岔子!否则皇上会拿你是问!”舒望晴声如寒冰,令那心存偏见、蛮不讲理的春莺也忍不住抖了抖。
“晴芳仪——”
这时,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
舒望晴放开春莺,转头,正见到顺嫔田榛儿回玉菡宫来了。
第245章 仇恨
舒望晴一回头,正见到顺嫔田榛儿回来。
这时的顺嫔田榛儿,可当真与一年之前的那位田美人有若天壤之别。
当年那件寒酸的墨绿弹花藻纹披风早已弃置不用,此刻顺嫔披在身上的,是一件八成新的浅蓝织锦丝绒斗篷,头上则戴着一朵银镶南珠蜻蜓头花,全身的打扮之中多了些富贵气象,倒让舒望晴觉得,是有点儿皇长子生母的模样了。
只是田榛儿面上的表情依旧是木木的,她见舒望晴转过身来,忙不迭地行礼,声音里带着惶恐,颤颤地道:“见过……见过晴芳仪。”
舒望晴命她起来,柔和地道:“本小主过来,只是想问候一下贺婕妤的情形。皇上对她关切的很……”
她说到这里,对面顺嫔便专注地听着。
接着舒望晴便将贺长亭的情形一一问了一遍。
顺嫔没有春莺那样的愤慨,听见舒望晴问,当即老老实实地将贺长亭的情形一一说明。她说得仔细,舒望晴所问,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可见确实是在用心照管贺长亭的起居。
舒望晴心底舒了一口气。
“榛儿,”当初她们几人在上林苑的时候曾经住在一处,舒望晴那时就只称呼田榛儿的小字,“如今就只有你守在长亭身边,请务必精心照料。”
顺嫔老实巴交地行礼下去,将舒望晴的吩咐一一都应了。
有顺嫔在,舒望晴略略放心些。
而且这顺嫔……毕竟老成些,比贺长亭身边那个咋咋呼呼的春莺,和那个锯嘴葫芦似的秋雁,确实要可靠不少。
舒望晴想到此处,便向顺嫔提出告辞,看看玉菡宫外无人,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当晚就有消息传来,说是玉馨宫那位姚美人,熬刑不过,自己触柱死了。死之前曾经大笑三声。
钟茂德在给舒望晴形容这段的时候,也忍不住摇头,道:“慎刑司的手段实在太酷烈,那姚美人定是熬刑熬得受不住,疯了。”
舒望晴却摇摇头,道:“不是这样,姚美人,那是笑给本小主听的呢!”
她知道自从自己拒绝姚美人的投靠的那一刻起,姚美人就恨上了她,这份恨意,只怕并不比对穆贤妃的恨意少。
这样的人,心中一直不存着什么善意或是感激,只有恨。
就连曾经帮助过她的贺长亭,姚美人心中也并未存有多少感激。
那姚美人,心里恐怕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贺舒两人反目,最好斗个两败俱伤,失子的失子,失宠的失宠,这样才合了她的心意。
所以姚美人明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也要在临去的那一刻,布一个局,在舒望晴心里种下一颗疑心的种子。
——舒望晴越担忧,就越是被玉菡宫的人误解。
——舒望晴越是过问,贺长亭那边,恐怕就越戒备。
这次舒望晴没有见到贺长亭,无法判断贺长亭到底是如何想她的。可若是贺长亭当真将舒望晴想成是唯一假想的敌人,恐怕那姚美人的目的就达到了。
所以,大笑三声,死而无憾——好像她就此赢了一样。
可是,那姚美人,明明是个输得不能再输的输家啊!
舒望晴不知该作何想,只觉得宫里的人心吊诡,不能以常理看待。
*
待熬过这一夜,第二天,舒望晴换上素净的衣衫,明艳的首饰一概不戴,便往景怡殿过去。
景怡殿中香烟缭绕。大殿上正供着满满的祭礼。
舒望晴知道自昨儿个开始,景怡殿已经安排了人不间断地为早殇的小公主诵经守灵。而宫外的皇家寺院中,也有大德高僧为公主念经超度,祈佑无辜夭逝的灵魂早登极乐。
昨夜,萧怀瑾亲自在公主灵前守了许久才离开,回了崇德殿暂歇。大约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宫中其余嫔妃们才纷纷有所表示,一大早,便送了不少祭礼过来。
——宫中所有人的标杆,只是萧怀瑾一人的好恶而已。
舒望晴在公主灵前立了片刻,心中只觉得好笑,又觉得一腔郁闷,始终堵在心头,无法排解。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亲自上了一炷香,心里暗暗祷祝,希望小公主能投胎个好人家,至少有一对爱她的父母,而不要再受这样的苦楚了。
“望晴!”
这时候祁云秋迎了出来。
舒望晴打量眼前的祁云秋。这位昭仪娘娘大约一夜未睡,眼中布满红丝,形容之间透着十分的憔悴。
祁云秋冲舒望晴温柔地笑笑,说:“害你为本宫担心了,本宫很是过意不去。”
舒望晴忙道:“祁姐姐这是哪里的话——”
她原想安慰祁云秋一二,可她记起了姚美人的事,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
祁云秋拉着舒望晴的手进殿。舒望晴再仔细看她,却觉得祁云秋虽显得疲累,可是精神却还好,而且整个人沉静下来,哀伤褪去,自有一种气度。
延庆这时候在她身后请示:“娘娘……昭纯宫送了些祭品过来……”
祁云秋听了,足下一顿,嘴角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道:“接下吧!”
这答话出乎舒望晴的意料,亦让延庆大吃一惊,随即期期艾艾地答道:“是——”
待到祭品都取了进来,祁云秋便命人都摆在阶下,一股脑儿全烧了。
祁云秋挽着舒望晴的手,两人一处立着,望着阶前腾起白烟。舒望晴便知,经此一事,祁云秋心内是彻底将贤妃与穆家给恨煞了。
“昨儿皇上将很多事告诉了本宫!”祁云秋的视线,穿过那高高腾上蓝天的白烟,定定地望着宫中的一个方向。
“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祁云秋死死地望着昭纯宫的那方向。
“本宫要在这里一直看着!不……本宫不止要在这里袖手看着。本宫要亲手为那一位、那一族……弹奏一曲镇魂曲。”
祁云秋转头,见到祁云秋凌厉的眼光朝自己看过来。她竟未想到,萧怀瑾的“劝慰”竟有如此效果,能令昨日行尸走肉一般的祁云秋,今日振作如斯。
她感受得到祁云秋手上传过来的热度。
记起左家的血仇,一时令她血管中流淌着的液体也就此沸腾起来。
第246章 世事如棋
棋秤上经纬纵横,纤纤玉指在棋篓中拈出一枚白子,拈在手中,执棋者沉吟片刻,缓缓落子。
下一刻,祁云秋推秤,道:“是本宫输了!”
她随即起身,走到景怡殿东暖阁窗前,抱起双臂,望向窗外。
此刻窗外已是初冬景象,万物凋零,一片萧索,天空亦是灰蒙蒙的。
舒望晴将棋盘上的白子尽数拣出,归于棋篓之中,笑道:“祁姐姐的棋风犀利,一度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她话里的意思,祁云秋岂有听不出来的?
“望晴啊,是本宫太急了。”
祁云秋久不曾与舒望晴手谈,如今终于有了兴致,舒望晴自然作陪。可是祁云秋却棋风大改,一上来就杀伐凌厉,一度将舒望晴杀个措手不及。
然而舒望晴的棋风却绵密细致,捱过一阵凌厉的攻击,便慢慢看到了祁云秋阵中的破绽。
待到祁云秋醒悟过来的时候,舒望晴棋势已成,再使出凌厉手段,渐渐将祁云秋本来的一条大龙蚕食一空。祁云秋见大势已去,只得推秤认输。
祁云秋这时候望着窗外的萧索天地,若有所思地说:“世事如棋,看来,好些事儿都不能操之过急啊!”
舒望晴知道祁云秋身后的祁家曾经暗中出面,收拢被穆家激怒的士子,当下问起。
祁云秋微笑着答道:“是,本宫确实将此事传讯给族中。族中也是乐见的——不过我祁家族中的族长一向行事低调,朝事上能不出面,便不会出面。所以这件事上,确实能在暗中帮到皇上,但却不是什么大忙。”
她一时便想起:“可若是皇上真要有实力、能够振臂一呼的文士大族来做这件事,大可以找太后的卢家,或是皇后身后的何家……”
她与舒望晴对视一眼,突然福至心灵,说:“在这事儿上,皇上用祁家,就是因为,皇上觉得卢家与何家都不合适!”
这么一说,舒望晴便也明白了,只听祁云秋说:“皇上的棋风与你刚才一样,绵密细致,防御为主,偶有示弱……直到大局明了之后,才会有厉害的打劫手法使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连说两遍,双手一拍,可愁容却立即又涌上了眉梢眼角,道:“可是如此,要看到穆家自食苦果,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舒望晴敛下眼帘——是啊,她也已等了很久很久了啊!
祁云秋一时转身,来拉舒望晴,说:“本宫实在是等不得,来,望晴,本宫与你下快棋!”
快棋的棋局一开,便是你来我往,攻防几乎都出于本能。祁云秋攻势凌厉,往往片刻间就能将舒望晴杀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连下数盘之后,祁云秋终于觉得爽快了,拊掌而笑,道:“承让承让!”
她随即盯着舒望晴的眼睛,道:“你有心事?”
舒望晴点头,缓缓将姚美人死前提及贺长亭的事儿说了出来。
祁云秋此前已经知道了姚美人暗中加害宝璐公主的事,一听见舒望晴提姚美人的名字,眼中便现出恨意。
但是她认真地将舒望晴所说的听完,仔细想过,最终开口,说:“听起来,那姚氏,倒像是故布疑阵,引你入彀,激起贺婕妤与你之间的争执,让你两人两败俱伤,恐怕是她最乐见的。”
“……不过,”祁云秋沉吟片刻,又补了一句,“贺婕妤腹中的龙胎,确实是有些危险的。”
舒望晴皱着眉头,觑着眼望着祁云秋等她解释。
祁云秋见了她这副神情,当即笑道:“说你是关心则乱,一点儿也不假。你看看……”
祁云秋说着,朝殿外某个方向努努嘴,续道“……那边如此耀武扬威,二皇子一生下来,巴不得昭告天下,二皇子资质极佳,是生母出于微贱的皇长子不好比的。所以那边那里还容得下左仆射之女生个三皇子出来?”
舒望晴想想,也是。只是她听见祁云秋如此说,便心底隐隐生出些不太好的预感。
祁云秋见她一脸的忧色,想了想,从旁劝道,说:“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眼下还用不得,总要等上两三个月才行。”
舒望晴问,祁云秋便笑笑答说:“这个简单,只要对外传,说太医诊了出来,说贺婕妤腹中是个公主便是。”
舒望晴一愣,忍不住笑,心想自己果然将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若是放出消息,说贺长亭腹中的龙胎是个公主,那无论对皇长子还是二皇子而言,就都没有了威胁。自然不会有人甘冒得罪皇上的风险去害贺长亭。
只是,这么做,贺长亭会愿意么?
只听祁云秋凉凉地说:“只是你与贺氏之间,如今关系有些微妙。有些人忌讳这个,将来贺婕妤若是真生下个女儿,倒头来却怪你,怪你将她腹中的龙儿咒成了闺女,你委屈不委屈?”
祁云秋的话正戳中了舒望晴的担心,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过,这事儿急不得,反正总得再熬上两三个月。现在时候太早,再厉害的太医也诊不出三个月的胎儿是男是女。反正婕妤也还在禁足,你不妨将另外一场好戏看完了再说。”
另外一场好戏?
舒望晴抬眼看看祁云秋。
祁云秋无奈地道,“如今穆贤妃诞下了个皇——儿——穆家自然要再为贤妃请封的。”
穆贤妃难道还能再封?
贤妃上头,尚有皇后、贵妃、淑妃之位——皇后是不用说了,淑妃之位,本来就没人,贤妃晋了与未晋,压根没什么区别。
但是贵妃之位呢?
舒望晴心中复杂起来。
贵妃之位,形同副后,升到那个位置上,穆清欢在宫中的权势更胜往昔,而且给二皇子将来的路更多添筹码。
所以祁云秋说得没错,穆家一定会试着去争一争这个贵妃之位,既是争,也是对皇上的一种试探。
可是……可是这贵妃之位,无论是对萧怀瑾,还是对她,都是有特殊意义的。
皇上又会怎样应对穆家的请封呢?
第247章 祭奠
果然如祁云秋所预料的那样,不多久,便有人提出,穆贤妃诞育二皇子,于皇家有功,理应请封。
将此事挑到台面上的,既不是穆家人,也不是穆家在军中的那些下属,而是朝中的文臣。
看上去,穆家很快就在京中站稳了脚跟,该掌握的都掌握了,而且手伸得很长,不少文官如今都听穆家的话——在穆家的指使之下,甘当先锋,去试探皇上的意思。
皇上萧怀瑾不置可否,运了个“拖”字诀。
穆家指使的文臣闹不清皇上的意思,便在朝堂上逼问皇上,到底晋不晋当今贤妃为贵妃。
这个问题,好多人都想知道答案。亲近穆家的,自然急切;远着穆家的,也希望能知道个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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