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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娆:弃妃归来-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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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不了多时,卢太后已经见到了卞宝仪,听了吕妃的介绍,卢太后点了点头,朝卞宝仪笑了笑。

    卞宝仪原本甚是紧张,但见了卢太后的笑容,忽而便放松了许多,一一答了卢太后的问话。

    舒望晴在一旁看着,心想,若论八面玲珑,其实卢太后本人,就未必在如今宫中的德妃宋韵桃、吕妃吕婉宁等人之下,年轻的时候,想必应该也是一个人物。

    “回……回禀太后,臣女姓穆,行七……”

    坐在卞宝仪下首的一名少女,听见卢太后发问,便小心翼翼地答道。

    吕婉宁在旁提点卢太后,“太后娘娘,这是贤妃娘娘的妹妹呢!”

    卢太后脸上的笑容登时敛了去,“哦”了一声,随即跳过了这位穆家的七小姐,转而问候起坐在穆七下首的一名闺秀。

    那位穆七小姐登时手足无措,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舒望晴冷眼在一旁看着,倒觉得这位穆七小姐,既不似穆贤妃的骄纵蛮横,也不似穆六小姐的工于算计。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倒真的像是大家娇养出来的小姐,只不过太柔弱了,在人前显得十分畏缩——

    舒望晴记得这穆七小姐原是庶出,心里便想:看起来,卢太后固然不属意穆家,穆家好似也对穆家女儿嫁入信王府一事,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穆七小姐与旁人一比,显得毫无竞争力。

    不过她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信王的个性,一贯喜欢掌控一切,习惯于替旁人做决定——或许这等柔柔弱弱、全无主见的女子,反而能入了信王的眼。

    穆家反其道而行之,没准是因为这个原因。

    舒望晴微抿着嘴,定定地望着穆七小姐。

    穆七小姐见她眼神和善,终于忍住了不再瑟缩,而是微微地冲舒望晴点了点头。

    舒望晴冲她温柔一笑,心想,若是穆侯、或是穆家另外两位女儿在场,见到这位七小姐如此,估计会被气得吐出血来。

    一时卢太后见过了各家闺秀,便命吕妃与舒望晴招待诸人在兰台殿中饮茶赏花,吩咐吕舒二人千万不要将大家“拘束住了”。

    而太后自己则推说有些劳累,要回华阳宫休息休息。

    等太后一走,兰台殿中的气氛终于轻松起来。

    吕妃继续她的八面玲珑,招呼了几位太后格外“看重”的小姐,到前院去赏那几本名品菊花。

    舒望晴则只与卞宝仪闲聊了两句,随后便推说自己有些头疼,自去偏殿歇着。

    那位穆七小姐大约原本是想来找她说话的,但是在偏殿外走来走去一阵,嗫嚅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向舒望晴开口,自己便退开了。

    于是舒望晴乐得一个人清净。

    她以手支颐,一个人坐在偏殿中。

    偏殿的门户大敞着,她能看见兰台殿院中诸人的行动。同样的,兰台殿院中诸人,也都能看见她那鹅黄色清丽的身影。

    舒望晴微微偏头,开始打量她所在的这一间偏殿。

    她以前来过一次兰台殿。

    只不过那一次,是冬令时候。兰台殿彼时并无多少灯火。当时她由信王亲自迎入正殿,却对着兰台殿里的装点布置全无印象。

    这时细细看来,只见这偏殿大约以前是用作书房——只见窗下摆着黄杨木绘兽描金书桌。书桌上放着一只汝窑的天青釉笔海,并镇纸笔洗等物。殿中物事虽然大多打扫得一尘不染,但俱已显出一点陈旧。

    舒望晴抿着嘴,心想,也是,信王出宫建府,也已经有好一段时日了。这些东西,不过放在此间,面儿上维持一个样子罢了。

    她随即起身,只见她原本坐着的酸枝木椅背后,正对着一面紫檀嵌染牙广韵十二幅隔扇,旁边是一只同色的紫檀八仙八宝顶柜,上面置着各色瓷器,零零总总。

    而那面隔扇的正中,竟有一整面一人来高的水晶镜面。镜面之中,正正地映出舒望晴俏丽清雅的形貌。

    在装点得与寻常书房无异的偏殿里,竟见到这样一幅巨大平整的水晶镜面,舒望晴一时觉得十分突兀。

    她忍不住走上前,立在顶柜跟前,看了片刻,随即伸手,纤指轻轻地点在镜面上。

    镜中的丽人也与她一样伸指,两人指尖几乎能够相触。

    外面依旧嘈杂,吕妃等人的说笑声不时传入耳中。

    可片刻之后,舒望晴忽听耳边响起机括轧轧之声,只眨眼间的功夫,她只觉得脚下微动,身畔一黯,眼前随即一亮——

    舒望晴吃惊不已,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在一间与适才偏殿一模一样的大殿之中。

    身后,依旧是黄杨木的描金桌,桌上摆着笔海镇纸等物。

    而她面前则依旧是那面紫檀隔扇,隔扇中,依旧是那片巨大而平整的水晶。

    只是往那片水晶之中看去,所见不再是舒望晴自己的影子——舒望晴立在水晶镜面跟前,眼中所见,竟是刚才自己所待的那一间偏殿。偏殿门外还有宫人内侍的身影晃过。

    耳畔吕妃等人的说话嬉笑之声也似隔了一道门,隐隐约约地传进来,已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舒望晴心中吃惊,她倒没想到,兰台殿中,竟有这样的机关。可是她却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样就触动了机括的。

    而如今她这是——落进了兰台殿的密室里?  

 第202章 辛秘(上)

    所幸这密室并不是什么阴暗的所在,琉璃窗外明晃晃的秋阳照进来,舒望晴便也并不害怕,并不慌乱。

    她在水晶镜面周围看了看,没见到什么可疑的机关,随即转身,打量着这间与外间偏殿一模一样的房间。

    她眼光锐利,瞬间已经瞧出了不同。

    这间屋子,并无入口。

    外间偏殿入口所对应的那个位置上,是一整面的墙壁。壁上挂着一幅半人高的画像,画中却是一名宫妆女子的小像。

    舒望晴压抑不住心中的疑惑,往前踏上几步,打量着这幅画像。

    这幅画,也不知在这里挂了多久了,画质泛黄,原先的着色也黯淡了不少,显得不够鲜艳。

    可即便如此,也看得出画中人粉面含羞、美目流盼,是一名极美貌的女子。

    画像没有题款,孤零零地悬在这里,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岁月。

    舒望晴原本以为这画像可能会是信王心仪的女子,可是打量这画像的年月,若是画中人还在这世上,也应该是有些年纪了。

    这么一想,便又觉得不可能。

    她再度仔细端详这幅小像,突然觉得这画像有些眼熟。

    倒不是画中的人眼熟,而是这画像的制式看了叫人眼熟。这样规制、这样大小的画像,以及像中人物所摆的姿态,都叫她想起了一件事——

    舒望晴当初是选秀进宫。

    进宫初选之时,都有宫中画师为每位通过初选的秀女绘下画像。

    她也曾让人画过这么一幅,当时画师匆匆画就,让她也匆匆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模一样的画像,画中人的身量高低、甚至所摆的姿势,都如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初入宫的秀女么,画师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这么说来,这画中人,也是曾经过选秀而入宫的秀女?

    只是从这画像的年头上看,画像画成,至少是二十年前——那么,这画中的女子,竟是先帝时候选秀入宫的女子?可若是如此,这画像又因何会挂在兰台殿。

    舒望晴抱着心头的这些疑惑,再度凑近前,仔细端详画中人的面貌。

    忽然间她浑身巨震,往后退了两步,睁圆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见的。

    ——这画中人,一张瓜子俏脸,眉目俊秀,妩媚婉约,仔细看那眉眼,竟与信王有七八分相似,就是与皇上相比,也能隐约看出些萧怀瑾眉目的影子。

    平心而论,萧怀瑾的相貌,像先帝更多些,因此更显得儒雅秀逸;然而信王萧怀信,可能是更加年轻的缘故,眉眼更俊俏些,因此看上去与那画中女子十分相像。

    想到这些,舒望晴被震住了。

    难道,难道……

    世人所说的,皇上与信王兄弟二人,都是卢太后本人的亲生孩儿,难道,此事……不是真的?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小像,扶着身后那张酸枝木椅,才勉强站住了。不由得记起以前姚美人曾经对她说过一句:

    “皇上不过是先帝庶子……”

    她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原本她以为姚美人这么说,是因为皇上出生的时候,先帝的元配皇后刚刚故去没有多久,而现今的卢太后尚未登上皇后的凤座。

    可若这姚美人当初的意思是:

    皇上与信王,都根本不是当今卢太后亲生的呢?

    若真是这样,那么眼前女子,难道就是皇上与信王的真正生母?

    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名女子的存在?诞育了两名皇子,这名女子又怎可能在宫中始终籍籍无名?

    皇上与信王,若是能明白自己真正的身世,又会如何区别对待太后与这位生母?

    她望着眼前的画像,突然明白了,心中随即生出同情——

    眼前画像上的这名女子,若真如她所猜测,是今上与信王的生母,那么此人必然已经不在人世。原因无他,卢太后不会容许这女人还活在世上的。

    “看够了没有?”

    她正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小像,冷不丁有个声音从角落里透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一声,将舒望晴吓得魂飞魄散,往后倒撞了小半步,正坐回身后那张酸枝椅上去。

    不知何时起,信王,就已经坐在这间屋内的角落里,静静地望着她。

    只是舒望晴专注看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动静。

    直到此时信王出声,才令她惊觉,一时被吓得满额都是冷汗,坐在椅中,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在胸膛中剧烈跳动。

    “你……”

    舒望晴勉强稳了稳心神,本刚想开口说,你怎会在此?可是一转念,今天是宫中相看信王妃的重要日子,信王本就是个不愿被旁人操控于股掌之上的人,今天他又怎可能不在兰台殿?

    她自己,这是误打误撞,误入了信王暗中观察旁人的密室吧!

    想到这里,舒望晴秀眉一轩,抬起眼,毫不畏惧地对上了信王的双眼。

    “你……看明白了?”

    信王的声音有些低沉,只见他坐在椅中,双臂抱在胸前,微低着头,却也一样抬着眼,眼眸深深,凝望着她。

    一旦眼前这人沉下脸色,严肃地望着她,舒望晴就忍不住想别过头去——

    这副模样的信王,叫人觉得太陌生,太不真实。

    见到女人的眼光流转,刚转过来,又立即转了回去,萧怀信一下子没能忍住,嘴角上挑,又透出他那招牌式的邪笑出来。

    舒望晴这下子突然觉得自如了一些,可是仔细看去,却觉得萧怀信虽然在笑,可是笑容里却透着淡淡的孤清、无限的酸苦,一见之下,她竟对萧怀信心中之情感同身受,立时觉得双眼酸涩,几乎便要垂下泪来。

    这时萧怀信却起身了,也来到那幅小像跟前,眼中带着温柔,端详了一小会儿,才转过身,望着舒望晴。

    “晴芳仪——”

    他微微躬身行礼示意。

    “信王殿下,”舒望晴缓缓地还礼,也随之躬下去,“嫔妾谢过当日殿下在长乐宫的援手之德。”

    这是她在长乐宫之事以后,第一次见到信王,必须亲自道谢,才能显得出诚意。

    岂料信王并未接受她的谢意,反而一指墙上的小像,道:“你若谢,谢她好了。”  

 第203章 辛秘(下)

    谢她?

    谢这画中人?

    舒望晴听闻,心中大惑不解。

    再度将视线转向那小像之上,只见那张与信王眉眼相仿的面孔,年轻而俏丽。画中人此刻似乎正静静地望着画外,眼中透着对未来宫中生活的憧憬。

    哪个女人初进宫时不是这样?

    可是谁又能熬到最后,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舒望晴望着画中人,心中无端端地生出一点悲凉。

    “不知你是怎样的,总之我幼小之时的情形,总也不怎么记得了。”

    信王在旁,低声开口,声音低沉而哑暗,听起来却少了以往口气中的盛气凌人,仿佛在与极亲近的人闲话家常一样。

    舒望晴心中一动,幼小之时的情形啊,她还记得,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她还住在青州,左氏父兄俱在,哥哥最喜欢她这个妹妹,每每将她带去城外草原上策马,所以她记得清楚,那蓝蓝的天空,青青的草原,远处一点一点的白色,是牧民们住着的帐篷……

    “只是从我记事起,就一直觉得身边有这么个女人在暗中窥测——”

    “我饿了、我渴了、我摔了……我哭了的时候,似乎都能见到这女人的影子,然后我就能得到应有的照顾。”

    不知为何,信王摒弃了“本王”这个称谓,改用了“我”。舒望晴只坐在椅上,静静地听着,无形之中似乎与信王的距离终于近了些。她对他,再也不似以前那样抗拒了。

    “我却从来不曾在光天化日之下,正眼见到过这个女人。”

    “直到五岁那年,就在兰台殿的这间屋子里,我无意中撞破了机关,见到他们在给这女人灌死药……”

    “那时我第一次看见人死的全过程……”

    舒望晴听得遍体生寒,心知定是宫中之人生怕年幼的信王意识到这女人是他的生母,所以趁着信王年幼,将此女结果了。

    她忍不住又偏头望了萧怀信一眼,只见这信王脸上依旧挂着笑,只是这笑容里,多是悲凉,又间或交杂着些嘲讽与深深的自我否定,虽说是笑容,却叫人见之就想要落泪。

    “事后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我能有什么办法,去帮一帮这个女人,去救一救这个女人……”

    信王语速减缓,人也似乎陷入了沉思。

    “可是当时我竟看着那些人……那些人捧着盛有死药的药碗向我走来,我只记得自己登时失了神智,应该是吓晕了过去……”

    说到这里,舒望晴已然记起了皇上萧怀瑾口中的旧事——他曾提起信王五岁之时曾经受过一次大惊吓,应该就是这一件事。

    那么,此后的信王应该会……

    “后来我醒来,依旧惧怕旁人以死药害我,所以开始装哑,拒不开口,死都不肯说半个字。而且我开始整日缠着皇兄,与他吃一个碗里的饭,晚上也睡在同一张床上——我知他是父皇所钟爱的太子,未来的储君,无人敢害他,而我,则不一样。”

    “在皇兄的庇护下,我装哑装了一年多,才慢慢敢开口说话。到了那时,已经再无旁人怀疑我还记得那件事,毕竟,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而已。”

    说到这里,信王又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只可惜,好多事,年纪越长,便记得越清晰。”

    萧怀信望着那幅小像,低声说。

    “后来待到我长大,手中有了小小的权势,再去查当年的旧事,才从无人在意的故纸堆里,找到了这张旧画,确定了这女人的身份,也确定了……”

    舒望晴低头不语,知道萧怀信是为尊者讳言,那么她所猜测的,皇上真正的生母之事,恐怕就是真的。

    “那时我才发现,她在宫中,只是一名极普通极普通的宫嫔,可是我却一世深悔,深悔自己当时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将她救下。”

    “所以待本王长成,便在这幅小像面前立过重誓,有生之年,若再撞见这等冤屈之事,哪怕是毫不相干的普通人,但凡本王有能力,就一定要出手救上一救。”

    萧怀信说这话的时候,偏头看了看身边的女人。

    只见舒望晴低下头去,正暗自咀嚼他刚才所说的话。

    毫不相干的普通人那——

    舒望晴心中想着,难怪这信王开口,说要谢就谢这画上的人。原来是因为他当初没能救下生母的缘故,所以当日在长乐宫,他才肯出手相助着自己这个原本没有丝毫瓜葛的普通人。

    然而萧怀信却定定地看着舒望晴,心里暗暗地想——

    他口中所说的,毫不相干的普通人,却不是长乐宫中的晴芳仪,而是早年间那个在冷宫中被人所害的左贵妃。

    当年也是他机缘巧合,才能在左氏蒙冤之时,将她那一缕芳魂护下。那时她当真只是个他完全不熟悉的人,他只知她是皇兄身边的嫔妃。

    可是到得长乐宫中的时候,她却早已不再只是个陌生人。

    可是这一切,对面的女人,却永远不可能知道。

    “话虽如此,嫔妾确实承蒙信王殿下照应,才免受奸人陷害,这一拜,是嫔妾诚心谢过殿下。”

    “日后在宫中,若有可以帮得到嫔妾的,请殿下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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