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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娆:弃妃归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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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明珠像是哪位宫嫔小主所佩饰品上的东西。”旁边荣永年也胆战心惊地提醒着。
“一共三枚……”
萧怀瑾喃喃地道。
侍卫手中的棉帕里,还有两枚明珠在来回滚来滚去。难得的是这三枚明珠都是一样的形状大小,一样的成色。
“是,回禀皇上,这三枚,都是在那株桂花树左近发现的,散落在地上,被奴才等拾得。应是经过那里的人所遗落。”
刹那间,殿内的气温仿佛骤降,人人都能感到有寒意袭来。
萧怀瑾终于抬起头,往舒望晴那里望过去,眼神里带着疑惑。
“是呀,臣女记得,瑶光殿晴芳仪,似乎就有一条用这样的明珠穿成的手串!”
穆清韵见到萧怀瑾记起来了,当即开口补刀。
舒望晴尽量坦然地望着萧怀瑾,眼神里似乎在说:
不是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皇上的事。
萧怀瑾的一对英挺的长眉却缓缓地皱起,定定地望着舒望晴,终于,眼中流露出几许焦虑。
望着对面萧怀瑾的模样,舒望晴心底忽然一阵疼痛——两人心意相通,所以她能猜到萧怀瑾大约是想要对她说:
朕可以相信你与此事无关,可是朕必须找个由头,才让你从此事当中脱身啊!
可是如今她被人构陷,避无可避;而穆侯的人却一直言语咄咄,步步紧逼;甚至宫中众多侍卫,竟有许多能为穆侯所驱动——这种时候,萧怀瑾,是否当真……必须就此将她牺牲出去?
“皇上,这样的明珠穿成的珠串,宫中除了晴芳仪,还有旁人有么?”
这时开口的穆侯穆宏才似乎也想要速战速决,将此事赶紧了解,免得再横生枝节。
“若是没有,这事情就简单了——这里不是只有三枚珠子么?依臣之见,命人搜查长乐宫中各人身上,只要找到剩下的这串珠串,或是找到珠串上余下的珠子,就能知晓晴芳仪适才是与何人在御苑中私下相会……而这另外一人究竟是谁,是宫宴的来宾也好,是宫中的侍卫也好,一查便知。”
穆侯说到最后,声音里微透着得意。
这三枚珠子,已经在舒望晴身上死死钉上“嫌疑”两个字,如今她就算浑身是嘴,也无法为自己分辩。
至于这次私会的另外一人,既然段浩轩已经由信王保了出去,那么,这人就可以是任何人——随便栽在宫中哪个倒霉的侍卫身上,都能直接置舒望晴于死地。
“天那,宫中的侍卫……”穆家的六小姐穆清韵闻言伸手捂住了面孔,仿佛耻于听见这等宫中丑闻。
“皇上?”穆宏才再度开口相询,“您觉得臣所说的是否妥当?若是妥当,臣就命人这么去办了!”
皇后何德音听了,忍不住大声驳道:“穆侯,无论如何,这都是皇家的内事!”
穆宏才当即对何德音施了一礼,淡淡地说:“谁说不是呢?皇后娘娘。可是臣也说了,臣是贤妃之父啊。皇后娘娘的后宫内务打理不利,贤妃又身子不便,臣只好勉为其难,为皇上、皇后,分忧一二……怎么,皇后莫不是觉得臣多管闲事了?”
他语气里对皇后没有半分恭敬,反而隐隐有威胁之意——贤妃本就在皇后一人之下,若皇后于六宫之事不利,论理贤妃确实可以代其行事。只是贤妃之父以外戚身份干预内事,便有些闻所未闻了。
穆侯话音一落,萧怀瑾双眉一轩,已经飞快地开口。
“穆侯所说的有些道理,荣永年,传朕的话,命宫中内务府与慎刑司一道,速速去查!”
可还未等荣永年开口,穆宏才已经截住了话头,“既然皇上也认为臣说的有道理,那么余下的事,又何烦荣大总管跑这一趟?不若让臣带进宫的几名属下来代劳吧!”
他说到这里,双手一拍,外面已经有人应道:“是——”
——竟是不由分说,径直往长乐宫中去查去了。
西侧殿中,除了穆侯的人,人人都变了脸色,都没有料到穆家竟然跋扈至此。明眼人此时也都瞧了出来,这穆家不知为何,就此咬死了舒望晴,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一时西侧殿中安静有如坟场,衬得殿外人们的走动之声,侍卫的呼喝声……声声入耳,极为清晰。
正在这时,西侧殿的殿门被“啪”的一声打开,殿外有个声音大声通传,说是玉菡宫贺婕妤有要事禀报。
萧怀瑾辨出了通传之人的声音,眉心一舒,当即朗声应道:“命她进来吧!”
岂料有人将她挡在西侧殿门口,贺长亭当即在殿门口处大声说:“皇上,嫔妾是来告发瑶光殿晴芳仪的——”
告发?
贺长亭要告发舒望晴?
殿内的人大多吃了一惊。
穆侯也是如此,眼里带着疑惑,悄悄偏头看向穆清韵。
穆清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她知道得很清楚,贺舒两人前些日子里交恶,所以眼下贺长亭听说舒望晴出事,前来踩一脚,落井下石,在宫中也算不得什么奇事,乃是人之常情。
穆侯随即点点头,让人放贺长亭进来。
第175章 说谎
贺长亭进殿后郑重向帝后二人行礼。
萧怀瑾却自始至终阴沉着一张脸,眼神如万年寒冰,旁人莫测他的心思。
但只要是略熟悉这位九五之尊的人,大多便知道萧怀瑾此刻已经愤怒到极点。只要再稍加触怒,帝王的怒火只怕便会彻底爆发。
殿中,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贺长亭一人身上。
只见贺长亭低垂着眼光,双目粉光润湿,似乎刚刚哭过。她向帝后两人行过礼之后,当即往舒望晴那边看了一眼。
“皇上,嫔妾是前来告发瑶光殿晴芳仪的。”贺长亭声音稳稳,可是尾音却含了一丝幽怨,一丝呜咽,俯下身,竟一眼也未看她身边的舒望晴。
“适才嫔妾见到晴芳仪往御苑过去,而她的贴身宫婢又从御苑门口匆匆离开,嫔妾记起了有些话还想要与晴芳仪说,便跟了上去。于是,嫔妾看见,看见……”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长乐宫西侧殿中众人表情各异。
穆清韵躲在穆侯身后,脸上颇露出些惊异。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从天而降这样一个帮手——须知贺长亭家世出众,份位不低。若是由贺长亭出面指证舒望晴,便根本无需再纠结什么凭据,只需贺长亭一人的证言,就够了。
皇后何德音有些了然地望着正开口的贺长亭——她在这宫里的时间长些,原本交好的朋友一夜之间便反目成仇的事,她已经见得太多了。
舒望晴则别过头,看着别处。她脸色有些发白,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萧怀瑾的目光却依旧一片冰冷,在贺长亭的面孔上扫来扫去。所幸贺长亭此刻双目低垂,没有看见萧怀瑾此刻的眼光,否则也不知她是否有勇气往下说下去。
“嫔妾看见……”
穆宏才本是武人,这时有些急了,几乎一跺脚就说,“你倒是往下说啊!”
贺长亭眼中的泪水这时却终于漫出了眼眶,呜呜咽咽了半晌,才期期艾艾地开口说:“嫔妾恳请皇上治晴芳仪犯上不敬之罪。她……她将嫔妾的手抓成这样……”
说毕,贺长亭颤颤巍巍地让一只藏在袖中的右手露在众人面前。
只见贺长亭右手手背上,露出三条长长的血痕,这时候兀自鲜血淋漓,看起来也就是不久之前受的伤。
这一出与众人所预期的相差得太远。在西侧殿中亲眼所见的皇后等人都忍不住轻轻地“咦”了一声。
躲在后面的穆清韵更是惊得睁大了眼——她猜到贺长亭想要落井下石的,可没想到贺长亭演出的,会是这样一出啊!
“……嫔妾看见晴芳仪一人落单,便上去寻她说话。只说了片刻,晴芳仪一言不合,便将嫔妾的手背抓伤……嫔妾自忖念着同日进宫的情谊,平素一向对晴芳仪照顾有加,当初她只是一名小小贵人的时候,嫔妾也对她多有提携,可没想到……”
说着,一串串泪珠就从贺长亭面颊上纷纷滚落。
“……皇上,若是平时言语冲撞,或是宫中姐妹之间私下口角,嫔妾万万是不敢惊动皇上的。只是这一次……”
她手上血肉模糊,看着确实有些触目惊心。
听贺长亭说得哀怨,萧怀瑾的唇角却缓缓地扬了扬。
“婕妤,你且先起来——”
贺长亭听见萧怀瑾吩咐,赶紧掩了掩手上的伤口,依言起身。
“站到晴芳仪身边去——”
贺长亭抬眼看了看萧怀瑾,又看了一眼舒望晴,脚下移动,便来到舒望晴身边。
贺长亭身材高挑,加之梳了个飞鹄髻,站在舒望晴身边,比她略高了小半个头。
只听萧怀瑾又问:“婕妤适才与芳仪争执的时候,大约是什么时候?”
贺长亭身子微抖,低垂着头说:“回禀皇上,也就是在小半个时辰之前。”
“那依婕妤所言,芳仪在御苑中伤了你的手,此后你又去了哪里?”
贺长亭闻言,声音更加气苦,压低了声音道:“……皇上,俗话说十指连心,嫔妾自长这么大,还未受过这种皮肉之苦……”
她一说到“皮肉之苦”,包括帝后在内的不少人,便都想起了当初贺长亭在昭纯宫阶前跪了大半夜的事——这事,在场诸人之中,论起来,其实就只有穆氏父女不知道这事儿。
“……那时嫔妾哪里还敢在御苑中多留,自然是赶紧匆匆躲开,本想寻个御医为嫔妾手上的伤上药,可是……可是待嫔妾回到长乐宫殿中的时候,却被长乐宫殿外的侍卫拦住,只说不许嫔妾离开……”
“穆侯,穆六小姐——”
说到这里,萧怀瑾对贺长亭的意思早已了然,当即偏过头,望向穆侯父女,语意冷淡,温和地说解说,“朕以为,此事应该是一场误会。”
“贺婕妤身材高挑,与晴芳仪站在一处,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衣饰,远远望去便如同一对男女。至于芳仪为何对此事绝口不提么……”
萧怀瑾转过头看看舒望晴。
舒望晴幽幽地叹出了一口气,低下头小声道:“与昔日最要好的姐妹口角,到头来还动上了手……这,嫔妾实在是耻于提及。”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风向立转。
原本穆家是想要栽给舒望晴一个“私会外男”的罪名的,到现在,贺长亭这一出现一出首,竟然翻案翻成了这副模样。
就算是舒望晴以下犯上,侵犯了贺长亭,相较于那男女之事上头的罪名,简直有天壤之别。就算是处罚,也不过是小罚。
这——与穆家的期望值相差太远。
穆宏才怎么可能满意?
这位在军中识人无数的穆侯一眼见到贺长亭正低着头,双手衣袖则正在轻轻地摆动,他立即明白了——
“贺氏,你是在说谎!欺君之罪,你难道就不怕杀头吗?”
穆侯陡然一声大喝,贺长亭猝不及防,一吓之下,登时重又冲着萧怀瑾跪了下来。她此刻早已惊得脸色青白,嘴唇发抖,一副谎言在不经意之间被人戳破了的样子。
穆宏才登时满意了——这才好么,这才是将舒氏在宫中的一党一网打尽的架势。
岂知就在此刻,西侧殿中的每个人,耳中都听见了轻轻的——
“嗒”的一声。
很细微、很清脆。
接着又是一声。
又是一声……
纷纷地响起来。
十余枚明亮而光润的明珠,从浑身颤抖着的贺长亭袖中落出来,一粒一粒,滚动在西侧殿中光滑的青石地面上。
第176章 珠串
穆侯穆宏才陡然一声大喝,直斥贺长亭说谎欺君。
贺长亭一吓之下,浑身颤抖着,重又跪倒在萧怀瑾等人面前。于此同时,她袖中滚落了十余粒明珠。
一粒明珠正巧滚至萧怀瑾脚边。
年轻的皇帝弯腰,将那枚明珠捡起,轻轻拈在手中,对光照了照。只见那明珠圆润光洁,大小色泽,都与早先侍卫从御苑中发现的那三枚全然无异。
“婕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怀瑾沉声发问,“你适才所说的,可曾对朕有所欺瞒?”
贺长亭面孔上神色变幻,最后似乎终于下定决心,重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怨怼。
“回禀皇上,此前嫔妾确实……确实隐瞒了一些话。”
贺长亭这么说着,整个人的神情与气质又发生了变化。
她脸上的泪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怨气与狠绝。“启禀皇上……嫔妾确实是在御苑中与晴芳仪起了口角……”
“嫔妾见到了芳仪腕上的这枚珠串,自然而然便想起,嫔妾在皇上心中,其实也不过尔尔。就算皇上明面儿上宠着嫔妾,心里却始终体贴着晴芳仪,什么好东西都先尽着她……”
说着,贺长亭嘴角挑起,看了身边的舒望晴一眼,苦笑一声,说:“女人么,哪有不嫉妒的!”
贺长亭这话说得平平淡淡,语意却纯出自然。就连站在她身旁的舒望晴,一时也没法辨清楚,她口中说的这些,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看着皇上赐给芳仪的珠串,嫔妾心里自然气不过……想讨来看看,芳仪却只几次三番地拿乔,不仅不肯,反而对嫔妾出言相激——”
萧怀瑾这时打断了贺长亭的话,朗声问:“所以婕妤讨要这珠串不成,便动手强抢……争执之中,晴芳仪误伤了婕妤的手背。而珠串的穿绳断了,掉落了两三粒明珠在御苑中,婕妤则私藏了剩下的珠串!”
贺长亭只跪在萧怀瑾面前,西侧殿里的众人都清清楚楚地见到她的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由青转为死灰一般的颜色。
“在此之后,婕妤便急急忙忙离开了御苑,却被来到御苑的穆六小姐误认做是朕的晴芳仪私下相会。”
萧怀瑾说到这里,长眉微挑,偏向舒望晴,柔声问:“晴儿……可是这样?”
舒望晴什么都没说,只轻轻地稍挽衣袖,露出她的右手。
只见她右手腕上红痕纵横,都是长指甲划过的痕迹,虽然不及贺长亭手背上那三道血痕那样触目惊心,可也令在场的人能各自联想到当初在御苑里是一番何等样激烈的争执。
片刻之后,舒望晴放下衣袖,轻提裙裾,跪在贺长亭身边,朝萧怀瑾伏下身去,淡然地说:“此事说来,也确实是嫔妾冲撞贺婕妤在先,又隐瞒皇上、皇后在后……嫔妾自请皇上、皇后娘娘依宫规处罚!”
说毕,她缓缓伏下身去。
贺长亭就在她身边两步的地方。
贺长亭的出现,她口述的“谎言”,她袖中“无意”中落出的明珠……这一切,都不落痕迹地将舒望晴从穆家给挖的深坑里拉上来。
贺长亭这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在帮舒望晴洗清嫌疑。
只是不知为何,舒望晴心底却一阵发寒。
从来都不善作伪、不会掩饰的贺长亭,一派天真,待人永远真诚的贺长亭……今天的表现,却堪称“完美”。完美到舒望晴在片刻间恍惚觉得——身边伴着她一起的,是一个陌生人。
这念头匆匆一起,立即被她自己按捺下去。
毕竟贺长亭冒着巨大的风险,甚至不惜失去萧怀瑾对她的信任,不惜在人前抛去大家闺秀的名誉……只是为了帮她。
舒望晴一念及此,心中对贺长亭便只剩感激。
“这件事,依本宫看,却还是贺婕妤有错在先,又出言欺瞒在后!”这时,久未开口的皇后何德音发了话,“若是要依宫规处罚,依本宫看,两人应当一道处罚!”
皇后边说,边望着身边的萧怀瑾。
萧怀瑾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如此……两人都禁足宫中一月思过,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帝后二人一唱一和,三言两句已经定下了对贺舒两人的处罚——舒望晴却知道,只要穆家人不再兴什么幺蛾子,她们两人一旦回到自己宫中,就安全了。
“原来如此!”穆侯穆宏才在一旁拈着胡子笑道,“原来是一场误会!”
他的笑声冷厉,目光如刀,望着身边的庶女穆清韵,仿佛在质问,怎么会这样。
穆家算计得好好的,可如今却出来一个贺长亭,身上带着珠串,将舒望晴的嫌疑洗得天衣无缝。
穆清韵向来怕这位侯爷父亲,眼光抖了抖,随即稳下心神,赶紧递给父亲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往下看戏,接着扭头往西侧殿殿门处望去。
正在此刻,只听殿外一阵喧哗,喧哗声中甚至夹杂着小公主忆寒的声音,和德妃的呵斥之声。
萧怀瑾的眉心至此已经紧紧拧起——这次特地为忆寒公主而准备的生辰宴,似乎是注定要被人搅局的。
只是外间的喧哗片刻即止,接着是西侧殿的殿门上有人轻轻叩啄,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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