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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娆:弃妃归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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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云秋却叹道:“望晴啊,哪里是什么左娘娘显灵,分明是有人看你得宠看不过眼……”
祁云秋说了一句大实话。
可就在此时,瑶光殿内突然传出了一声尖利的呼啸声,宛若凄厉鬼哭,截断了祁云秋的话,让殿内三人,都忍不住惊白了脸。
“……难,难道,真的……”
连在宫中待了很久,经过各种形形色色怪事的祁云秋,此刻都吓得说不出话来,几乎就要信以为真,以为瑶光殿里真有冤鬼作祟。
谁知舒望晴这时候怒了。
她突然走到一旁,提起了一柄内侍们平时用来修葺梁舍房屋用的斧子,右手执着斧柄,倒提在手里。
她站在祁云秋和贺长亭身后,冷冷地说:“祁姐姐,长亭,利器无眼,请你们两位让开——”
贺长亭惊道:“望晴,你要干什么?”
她脸色青白,心中吓得砰砰直跳,心想,自己的朋友不会真要想以这一柄斧子就去“杀”鬼吧,可是鬼又怎么能杀得掉!
祁云秋也高声提醒:“望晴不要造次,这里是……”
她想说,这里是瑶光殿。
是当今圣上,最宠爱,最怀念的人,曾经住过的地方。
万一舒望晴因为损毁瑶光殿,而见罪了萧怀瑾——
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然而舒望晴却不理会两人的劝告,手中的利斧已经高举了起来。
“嗤”的一声,锋利的斧身已经扎进了柱身。
瞬间,柱中猛地传来一声尖啸,震耳欲聋。
祁云秋与贺长亭吓得齐声高叫,声音却被柱身中传出的啸声掩盖住。
却见舒望晴托着手中的利斧又退开几步,突然转身,高高跃起,双手执斧,冲着柱身重重地劈下——
柱中原本尖利的啸声陡然断绝。
而那柄高大的圆柱柱身之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祁云秋目瞪口呆,上前两步,探头看了看圆柱里——突然伸出手去探了探,惊异地开口说:“原来竟是中空的!”
她凑上去又看了看,叹道:“原来,不是什么鬼哭,就是柱中的风声啊!”
原来这根大柱,上通瑶光殿的屋顶,下面,则连着烧地龙的坑道,中空,上下贯通,有风时便呜呜作响,在人耳中听来,就像是鬼哭一样。
这时候舒望晴已经丢下了手中的利斧,转身去安抚贺长亭去。
而祁云秋则依旧在研究那根巨柱,一面看,一面喃喃地道:“以本宫看来,这根本就无关神灵鬼怪,每一件事,都是人为。只是……什么人能办到此事呢?”
她话音刚落,只听大殿深处有人击掌。
祁云秋一见,浑身轻颤,赶紧伏下身子行礼。
“臣妾不知皇上、皇后娘娘驾到,多有失礼,请皇上、皇后降罪。”
后面舒望晴也赶紧拉着贺长亭一起拜倒下来。她份位在贺长亭之下,这时候跪在贺长亭的下首。
从瑶光殿后殿出来的两人,正是皇上萧怀瑾,和皇后何德音。
萧怀瑾眉宇舒展,往舒望晴那个方向深深看了几眼,随即转头,看着皇后。
“云秋问得很好,皇后,朕其实也想问……什么人能办到此事呢?”
他问得很小声,声音也很温柔,可是语意却一点都不温柔,甚至有些冷厉责问之意。
皇后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刚才见了瑶光殿中又是血流满柱,又是鬼哭,受到的惊吓也不小。
但是她听见萧怀瑾开口相询,反应也很快,赶紧屈膝跪下,在萧怀瑾身边禀报:“臣妾治宫不严,导致有人刻意装神弄鬼,惊吓后宫妃嫔,扰乱宫中舆情。是臣妾的不是。”
她请过罪之后,想了想,已经记起了一些旧事,当即开口答道:“皇上,瑶光殿的这根巨柱,臣妾是记得,早年左贵妃刚进宫的时候,也曾听到过柱中的响动,后来发现是大梁上有一处出风口没有封严。”
这处柱子原本中空,曾经用作地龙坑道的一道烟道。可是后来因为瑶光大殿处在风口,风容易从屋顶直灌下去,既有响声,又容易激起坑道中的灰气。后来便弃置不用了,屋顶上的风口被封了起来,当成一根普通的大柱。
“可是,后来,这出风口封严之后,就再没有异状了呀!”
皇后低声说道。
这时,瑶光殿外的雨势已经小了一些,黑云散开,窗外有了些天光。瑶光殿中早先点起的灯烛已经不怎么管用了。
“是呀——”
萧怀瑾微笑着看着皇后,柔声问:“那怎么这次晴芳仪搬进瑶光殿,就又出了这事儿呢?”
“皇后,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交待?”
第148章 幕后
皇后听萧怀瑾这么问,一时间面如土色,想了想,便转头吩咐跟在身后的宫女铃兰几句。
于此同时,萧怀瑾已经迈开步子,来到瑶光殿正中,端正坐在首座上。
“朕就留在这儿,看皇后怎么处置这件事。”
*
皇后何德音一时恨得牙根有点儿痒——都是为了那晴芳仪,皇上做一切,都是为了那晴芳仪。
不过,如今她执掌六宫,查证瑶光殿里的异状,本就在她职责范围内。
皇后只能忍下胸中的不快,命人传了内务府广储司主事孙安国过来。舒望晴入住瑶光殿之前,皇后命人修葺瑶光殿,就是这孙安国主持的。
孙安国冒雨赶来,听了皇后的吩咐,匆匆去查了。
皇后等待之际,便有些焦虑,怕萧怀瑾不耐烦。
哪知萧怀瑾端正坐在椅中,泰然自若地饮茶,没有半点焦急之色。
可越是如此,皇后越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如山大,生怕她能给的“交待”,不能令萧怀瑾满意。
“皇后即使查到了修葺这瑶光殿大柱的人,只怕也未必找得出真正的幕后主使吧!”
一句话正说中了皇后何德音的担心。
“所以啊,皇后,朕将这六宫事务都交给你,还真有点儿不放心!”
萧怀瑾说来平淡,皇后心中却掀起轩然大波。
她想,好不容易拢来的掌摄六宫之权,难道就这样付之流水吗?
要冷静,要冷静!
皇后何德音这时沉着地开了口,“皇上教训的是!臣妾也觉得还应该从别的地方着手……”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萧怀瑾的神色,缓缓地说,“臣妾记得,当初瑶光殿因为柱带风声,所以修葺大梁顶端的风口的时候,这瑶光殿里,住的,不止左贵妃一个。”
萧怀瑾听了这话,仿佛觉得孺子可教一般,点了点头。
这给了皇后莫大的自信。
她继续往下说,“臣妾能记得此事,左贵妃身边的人,自然也能记得此事。所以,这次瑶光殿修葺的时候,自然也能做手脚。”
她做出这个推断,连祁云秋也信服地点了点头。只是祁云秋看皇后的眼神有些怪异——她也记得瑶光殿那时好像住了不止一个人,只是另外那个人,应该……出来没有那么方便吧。
不一会儿,孙安国便回来禀报。
“查到修葺瑶光殿大梁的工匠是谁了,但是那人……刚刚暴病死了!”
若是在片刻之前,皇后听到了这消息肯定会慌乱不已。可是现在,她已经大致有底了,当即朗声开口。
“孙安国,去查,此前那名工匠可曾接触过宫中之人,可曾得了什么财物,家眷是否还在京中。”
孙安国赶紧应下去查。
不久,坐在瑶光殿中的帝后又得了回报。只说是那名工匠在瑶光殿修葺之前,曾经收过一名宫女给的东西。
而如今,这名工匠暴卒之后,身边已经不剩任何值钱的东西,家小也早就不在京中。
听到这里,傻子都明白过来了。
唯一要查的,就是——是什么人遣去了工匠身边,又送了钱物,收买了那修葺瑶光殿大柱的工匠。
皇后何德音这时候施施然起身,看看大殿之外已经放晴的天空,扭头看向萧怀瑾,恭敬地请示:“皇上,这就请吧!”
萧怀瑾看着已经全盘想通了的皇后,一点儿也不惊讶,也缓缓立起,说:“云秋、长亭、晴儿……一起随朕来吧!”
走出瑶光殿,贺长亭紧紧地随在舒望晴身边,悄悄地问:“我们去哪里啊?”
舒望晴想了想,决定还是给贺长亭一个心理准备。
“去……流霜阁!”
早在萧怀瑾提点之前,早在皇后想通之前,舒望晴就已经将整件事都明白了过来。
她的思路与皇后一样,她也是记起了瑶光殿梁柱修葺的旧事,同时也想起了——当初修葺瑶光殿大柱的时候,殿内与左寒云住在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人。
除此以外,在瑶光殿第一次发现柱身出血的时候,舒望晴曾经命人查过瑶光殿的门户,暴雨如注的夜里,在瑶光殿偏殿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些水渍。
而这间偏殿,也正是这个人,住过的。
“寒云姐姐!”
舒望晴耳边依稀响起这位“老朋友”那娇柔婉转的低呼。
韶氏出身略低些,进宫以后,对瑶光殿这一宫主位,很是依赖巴结。
当时的左寒云对她也很好,不仅在吃穿用度上时时周济,也曾经在帝后、太后等人面前,提携过这位“妹妹”。
后来么,事情自然就都变了样——韶雁菡搬出瑶光殿,而左寒云身死的时候,韶氏自始至终,表现得都像是一个陌路人。
陌路人便陌路人吧,主凶不是她,舒望晴对她自然也并不记恨。
可是,待到舒望晴重新入宫,在除夕大宴上重新见到这位韶容华的时候,这才发现,韶氏,竟然将她曾经与左寒云共居瑶光殿时所有的过往记忆,都利用成了向萧怀瑾邀宠的本钱。
“怎么会是流霜阁?”
贺长亭惊诧无比,在舒望晴耳边悄悄地问道。
“她……她不是从上林苑回来,就被禁足了吗?”
舒望晴忍不住想,就是因为上林苑献艺的那件事,才令韶雁菡真正对自己恨入骨的吧!
——韶雁菡邀宠不成,反而成全了她舒望晴。
“韶氏虽然被禁足,但是她一个人在流霜阁住得久了,流霜阁又地处偏远,没有人盯着,看管起来难免有些疏漏,可以让韶氏溜出来而不被察觉。”
她小声地向贺长亭解释。
贺长亭始终紧跟在舒望晴身边,走在雨后湿滑的路面上,心里很是害怕。
她没想过流霜阁里那个柔柔弱弱的韶氏,竟然能一手策划这么周密而吓人的计策。
若不是皇上他们看得真切,贺长亭真的会以为瑶光殿里左娘娘的灵魂在闹鬼呢!
没想到竟然是人为。
一时众人来到了流霜阁前。
荣永年上前去拍门,“圣驾到了,韶氏,速速出来跪迎。”
第149章 不惧
荣永年上前拍门,手掌还未触及流霜阁的院门,那院门已经“吱呀”一声,打开了。
众人视线所及,只见韶雁菡盛妆艳服,正跪坐在流霜阁小院的正中,见到帝后等人出现在门口,便端正拜倒下去。
这时皇后带来的宫人已经将躲在院门背后的一名小宫女扭了出来。
那名小宫女惊声尖叫道:“容华,容华……”
只是擒住她的那些宫人与内侍专门负责处置盘问宫里犯事的宫人,从来不晓得“客气”二字为何物。
瞬间,流霜阁这唯一的小宫女就已经被押了下去。
过了没多久,就已经有宫人上前,大声禀告皇帝与皇后,“已经招认了,内务府营造司那名工匠,正是她去送的钱物。话也是她传的,但是教她去传话的人,是韶容华本人。”
这一下,事实昭昭,一下子就都明了了。
眼前的这位韶容华,早年在瑶光殿中与左贵妃比邻而居,自然知道瑶光殿中那根大柱的“故事”。
她命贴身宫女想办法买通了负责修缮瑶光殿梁柱的工匠,许以重金,令那工匠铤而走险,将柱顶风口的遮蔽之物重新打开,狂风暴雨之夜,瑶光殿的大柱响起呼呼风声,自然像是鬼哭。
而瑶光殿柱上渗血,也是这韶容华事先溜入瑶光殿,在柱上涂抹了药物,才出现了柱身渗血的“奇观”。
她第一次去瑶光殿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大雨,没有走脱,于是回到了原先她住的偏殿躲了一会儿,在地面留下了水渍。
而今天她又溜去了瑶光殿一次,一切顺利,却没想到回到流霜阁不久,就传来了,内务府营造司工匠被查的消息。
韶雁菡知道这次怕是不能幸免了,可她却偏偏是个脾气刚硬的人,偏要在绝境之中,走出一条生路来。
所以此刻她端正地跪坐在流霜阁中,态度镇定,姿容娴雅——
从妆容、到衣饰、到发饰,都像极了当年的左贵妃。
她在赌——
赌萧怀瑾对左寒云的那一份深情,和那一份愧疚,能让她免于幽闭冷宫之中的凄惨命运。
*
舒望晴立在韶雁菡对面,微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毕竟亲眼看见自己的前世,嗯,与自己前世长相打扮全然一样的人,跪在自己面前,是一件很令人不安的事情。
这时皇后开口了。
“韶氏,自上林苑回宫,本宫命你在流霜阁禁足反省,并未有丝毫的苛待,也没有命人严加看管,总是盼你想通之后,亲自来向皇上与本宫请罪认错。没想到,你竟然无视宫中禁令,装神弄鬼,惊吓宫中嫔妃,妄图挑拨离间。你居心叵测,若不严惩,本宫无法对六宫上下交待。”
说到这里,皇后大声道:
“来人——”
“将韶氏带入冷宫,严加审问,本宫要她自行招认,得了口供自行画押之后,再明正典刑!”
皇后所说的,乃是后宫的妃嫔犯错之后的程序——
审问、招供、认罪、画押,少一件都不可。
至于用刑,则一定要帝后二人同时过目同意之后,才能对宫中妃嫔用刑。
这是左氏在冷宫中冤死之后,宫中下的铁律。即便是皇后,也不得随意更改。
岂知韶雁菡听到这里,抬起头,坦然地望着皇后,淡淡开口:“皇后娘娘,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呢?”
皇后听了这话,心里涌起一团无明怒火。
她哪里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明明这证据确凿得很,韶雁菡根本就是在负隅顽抗。
可是她记得清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八个字,是左贵妃当年蒙冤惨死之际,留下的最后八个字,字字血泪。宫中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眼下这韶氏的情形,与左贵妃当年差不多,都是被带入冷宫问罪。
所以这时候韶雁菡将这话说出来,难保不触动皇上的情肠,从而对她网开一面。
这韶雁菡,好深的心思,其实就是牢牢抱住了有关左贵妃的记忆,哪怕就是大难临头了,也指着左贵妃来给她排忧解难呢!
可是韶雁菡这么说了,皇后就当真不敢再擅专了。
她微微侧过身,去看萧怀瑾的脸色。
只见萧怀瑾,果然,脸色沉了下来。
他背着双手,缓缓地来到韶雁菡面前,一开口,声音有点发寒。
“朕如今才知道,你是这样来‘用’寒云的。”
“寒云在世的时候,没有少在朕面前提携过你。你出身卑贱,能有今天容华之位,大多都是寒云为你美言的缘故……”
舒望晴立在萧怀瑾身后,心里喟叹——毕竟,她还是看错人了啊。
在左寒云生前,这韶氏,一直谨小慎微地做人处事。若是她没有重活一次,再度入宫,她又怎么可能看明白这韶氏的真面目。
“自从去岁你的病渐好,就开始挖空心思借着朕对寒云的遗爱来邀宠。一次两次,朕都容忍了,在上林苑,闯出祸事,丢人现眼,朕惦着你毕竟是寒云的故人,也都忍了。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如此犯贱!”
萧怀瑾一向吐属文雅,一个“贱”字出口,就意味着他当真认为韶雁菡卑贱入骨。
听着萧怀瑾说得诛心,韶雁菡终于忍不住,跪行两步,拽住了萧怀瑾衣襟的下摆,泣声哀叫道:“皇上,皇上……”
多少次,她明明都已经打动了皇上啊!
可是萧怀瑾却不为所动,冷冷地一抽衣摆,寒声道:
“韶雁菡,你就算拍马也不及寒云半分!请你少惺惺作态,来恶心朕了。”
韶雁菡闻言,登时哭倒在地上。
旁边,自皇后以下,贺长亭等人,闻言人人震动。
这话太狠了,任何女人,听了这话,都会伤心欲绝,失却所有指望吧!
这些人当中贺长亭心最软,当下脸上露出不忍之色。
舒望晴则无悲无喜。
她其实早已被恶心坏了,萧怀瑾帮她,出了一口恶气。只是,这韶雁菡刚才说过的一句话,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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