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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娆:弃妃归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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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瑾见状,开口又加了一个字,“赏!”
韶雁菡闻言,眼中喜意更盛,她娇娇柔柔地开口,只唤了一声:“皇上……”
这声娇呼太做作了,可是韶雁菡此刻正在得意,哪里还管这些?
在韶雁菡身侧,北夷使臣的那个方向,有人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不合时宜地“嗤”笑了一声。
这笑声并不响亮,却被舒望晴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此前早就觉得北夷使臣这里有些不对劲,这时再看,终于看出了端倪。
北夷使臣与他的随侍护卫正坐在舒望晴的斜对面。
使臣本人是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席上。这人面色白净,打扮说话斯文,与大顺朝人印象中那些一年四季在马背上讨生活的北夷武人颇有不同,很像是一名文臣。
然而,这些都不足以令舒望晴生出疑心。
她仔细地观察那名使臣,敏锐地发现,那使臣的身体微微倾斜,竟好像是侧对着立在他身旁的那名护卫。
舒望晴心里生出疑惑,再看那名护卫。
那名护卫则是纯正的北夷武士打扮,身上披着全副甲胄,头上扣着一顶毡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垂手侍立在使臣身边。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殊。
可是舒望晴觉得,刚才那一声充满了轻蔑的嗤笑声,应该是从这名护卫那里传出来的。
她冷不丁见到那北夷使臣往自己的护卫那里看了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恭敬,好像是在向那位护卫讨好。
而那位护卫,一直低着头,偶尔抬眼,视线往建章宫前的大宴上那么一扫,舒望晴立即能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压迫——
那眼神,凌厉而慑人,若是寻常人见到,很难不生出惧意。即便舒望晴是将门之女,又曾历经生死巨变,她见到这护卫的眼神,也不由自主地觉得心惊。
舒望晴警觉起来,以手中的酒盅做掩饰,继续暗中观察那护卫。
没想到,她却招来了旁边信王的眼光。
年轻而俊美的信王萧怀信,唇边带着一缕邪气的笑容,见其他人都没有察觉,便将手中的酒盅冲舒望晴扬了扬,眼神带着些挑衅,仿佛在说:
——有本事你猜呀!
舒望晴气愤不已,却强令自己冷静下来。
若是她猜得不错,这北夷使臣恐怕只是个幌子,使臣身边的那一名护卫,恐怕才是北夷真正有身份有地位之人。
她原本只是混在一众妃嫔之中,此时却不再甘于人后,而是将身体往前靠了靠,扬起脸,冲坐在最上首立着的萧怀瑾送去眼神,想要提醒皇上。
可是此刻萧怀瑾眼里却全然顾不上旁人。
他贪婪地打量着韶雁菡的样貌、打扮、和舞过一曲之后、面孔上泛起的桃花红。
这一刻,他只想透过眼前的韶雁菡,真真切切地看再见心爱的人的影子。
第106章 纸糊的
突然,座上北夷使臣的那一侧,爆发出一声大笑。
笑声尖利,有如兵器互斫,直刺入人的耳鼓,席上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不适的表情来。
萧怀瑾的身子轻轻一震,眼中的柔情已经瞬间尽收,取而代之的,是应属帝王的镇定与冷静。
他转头望向北夷使臣那里,只看了片刻,已经觉出异样。
“狄大人,”萧怀瑾招呼那北夷使臣。
“朕见狄大人身边的这位护卫,器宇轩昂,较之狄大人……哼哼,恐怕更有真英雄的风范。”
萧怀瑾的语音冷厉,直击北夷使臣主仆的破绽。
北夷使臣狄大人很是尴尬,站起身,伸出衣袖,擦拭着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再看那名北夷护卫,这时已经变了样子。早先他一直低着头,将头上毡帽的帽沿压得很低。而此时,这人已经将毡帽摘去,露出一张粗犷冷硬的面孔来。
这是一张如刀刻出来的纲棱冷厉的脸,一张完全北方的脸。他的半张脸掩盖在浓密的络腮胡中,目光有如鹰隼般深邃而凌厉。
正如此前舒望晴所预判的那样,不少人见到了那慑人的眼神,都不免心里发慌。
大顺皇帝萧怀瑾见了,眼光反而更加明亮,往前踏上一步,朗声道:“敢问阁下是……”
两人的眼光直直地撞上,谁也不惧谁,谁也不让谁。
皇上自有他九五之尊、君临天下的气度;而那人则有北境枭雄,傲视四方的豪情。
“陛下,孤对这上林苑闻名已久,因此不请自来,还请陛下海涵。”
一个“孤”字的自称,令整个建章宫都震住了。
北夷之中,能够称孤道寡的,只有一人,偏这一人,最善征战,长于杀戮,据说手上沾满了大顺北境军民的鲜血无数。
这人长得虽然粗豪,吐属却还算是文雅。
他腰背挺得笔直,冲上首的萧怀瑾也仅仅是微微欠身,拱了拱手,然后自报家门:
“陛下可能已经猜到了,孤乃是北夷之王,呼延邪。”
在一旁听着的舒望晴,瞬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耳中轰隆隆的就只有一个声音——
呼延邪!
他就是呼延邪!
*
这北夷王呼延邪,是左家的生死大仇,且不管当初左家在战场上是否曾经被后军所误,可是当初将左家最后上下一千人聚而歼之的,就是呼延邪所领的亲军。
舒望晴低下头,双手十指在桌面下紧紧地交握。她勉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想因此而泄露了自己的心事。
而大顺皇帝萧怀瑾,与北夷王呼延邪的对话,还在继续。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北夷王到此,朕有失远迎,还请阁下勿怪!”萧怀瑾面对正在与之议和的敌国君主,话语之间尽显大国风范,雍容气度。
“阁下见了本朝的上林苑,可觉得还好?”
北夷王呼延邪听见,粗豪地一笑,说:“好!”
“样样都好,只一样不好!”
萧怀瑾嘴角一勾,他倒是没承望呼延邪竟然能指摘出大顺朝上林苑的不是来。
“敢问北夷王,究竟是哪一样不好?”
呼延邪一伸手,指着韶雁菡,说:“这女子,娇娇俏俏,却偏偏摆什么花架子,要舞什么‘剑器舞’。”
“用这等纸糊的兵刃来糊弄人,旁观的还给她叫好,这都是瞎子,还是傻子呢?”
呼延邪说话直来直去,不给韶雁菡留半点面子,也顺带骂了所有旁观的人。
众人都将视线聚在了韶雁菡手中的长剑上。
只见韶雁菡的手微微发抖,手中所持的长剑也跟着轻轻发抖。
但是她手中的长剑明亮而澄净,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纸糊的呀!
“北夷人也钟爱剑器舞。孤那年仅十三岁的小妹,若是舞起这剑器舞来,至少会用十五斤以上的短剑。所以啊,孤倒是很有兴趣,看看这女子,手中的所谓‘剑器’,究竟有多重多金贵。”
韶雁菡听了这话,本能地就想将手中的长剑往身后藏。
可是已经晚了。
呼延邪右手一动,突然快如闪电地掷出了一枚铜钱,正正地敲击在韶雁菡手中的长剑上。
韶雁菡一声尖叫,手中的长剑落地,竟尔断为两截。
只一枚铜钱,就将韶雁菡手中的剑击为两截,可见那柄剑,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众人定睛细看,只见那柄剑,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所做,竟然是中空的。外面镀上了薄薄的一层锡,所以看上去光鲜,可实际上却轻飘飘的,虽然也不能说是纸糊的,可根本无法与任何舞者所用的真正“剑器”相提并论。
原来这韶雁菡,根本就没有当年左妃那剑器舞的本事,偏又追求速成,所以专门定制了这样轻飘飘的假剑,在众人面前装模作样一番——想要骗过萧怀瑾,骗过世人。
“可笑啊,可笑!”
呼延邪一出手,立即抱着双臂哈哈大笑起来。
而萧怀瑾却面罩寒霜,紧紧地盯着韶雁菡。
原本德妃等人看着呼延邪戳穿了韶雁菡,心中都是一阵快意。可是她们一旦感觉到萧怀瑾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便谁也笑不出来。
只听萧怀瑾森森地道:“韶氏,你竟敢欺君……”
这可不就是欺君吗?
韶雁菡惊得面无人色,身体软软的几乎要晕了过去,只不过众人都觉得,这其实才是韶雁菡的常态。
萧怀瑾还未说完,北夷王呼延邪突然大笑着打断:“陛下,孤到此,是来见识大顺的大国风范,可不是来看陛下处置家务的。”
“孤的小妹还曾念叨过,想要认识认识贵国的将门之女,听说贵国颇有几位在宫中身居高位的女子,乃是出身将门,想必在这剑器舞上,有更深厚的造诣,而不似这等……”
呼延邪朝韶雁菡努努嘴,“……这等假货!”
韶雁菡先是受了萧怀瑾的呵斥,此刻又被北夷王奚落,欲哭无泪之下,当真恨不得自己立即就找个地洞钻进去,或是马上就死掉。
而周遭的宫中后妃,此时见到呼延邪的眼光朝她们一一扫将过来,也不免心里发虚。
她们哪里会什么剑器舞?
第107章 龙渊与玉梨(上)
越是听呼延邪这样说,萧怀瑾的脸色便越是阴沉。
萧怀瑾深知,除了早已过世的左寒云,阖宫里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真正地完成公孙大娘所传下的剑器舞,甚至连能像韶雁菡这样,摆摆花架子的,也难再寻出第二个来。
可是听呼延邪语气咄咄逼人,建章宫座中,但凡是大顺朝的人,心中都存了些不甘。
怎么就能叫这没见过世面的北夷王给小瞧了去了呢?
不少人动起了心思——
那北夷王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见识见识大顺朝的将门虎女么?
宫中眼见着就有一位,是朝中军功最盛的穆侯之女,在宫中又高居从一品的夫人之位。
而且这一位,迄今为止,在这上林苑的大宴上,一直稳稳地高坐在上头,还没有任何献礼或是献艺的表现。
好多人便都认为这位穆夫人恐怕是深藏不露。
于是穆侯穆宏才便受到了无数压力,逼得他不得不开口,冲坐在上首的穆夫人穆清欢道:
“清欢……”
“穆侯大人有何见教?”
直到这时,穆清欢才第一次在这上林苑大宴上开口。
穆侯听见亲生女儿如此回答,立即知道自己话说得不妥当,连忙改口,说:“穆娘娘,既然北夷王殿下想要见识本朝将门之女的真正实力,娘娘不妨显示一二,也好教蛮夷之人心服口服。”
穆侯的意思是,请穆夫人随意露一手,也无须一定要拘泥于剑器舞,只要能入得了萧怀瑾的眼,堵了呼延邪的嘴,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回头,穆夫人就是这上林苑大宴的大功臣,皇上萧怀瑾必定对她另眼相看。这对穆家以后的图谋,一定大为有利。
岂知穆夫人听了,淡淡地一笑,道:“穆侯所建议的,固然好。只可惜,本宫今日身体不适,断不能如韶容华这般,做这些动刀使剑的事情。”
穆夫人此言一出,众宾与群臣无不耸动。
众人都没有想到穆夫人竟然断然拒绝了自己亲生父亲的请求。
而北夷王呼延邪那里,则再度爆发出一阵充满了轻视的大笑之声。
穆侯急了,大声说:“清欢,在这上林苑大宴之上,你难道就没有准备过向圣上献礼或是献艺吗?”
穆夫人脸色一寒,大声应道:“穆侯大人,本宫自然有准备过献礼,而且是一份重礼。难道大人竟没有听见本宫刚才说,本宫身子不适吗?”
她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穆宏才被逼了回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而穆夫人则一样地不高兴。
她坚信自己要送给萧怀瑾的,绝对是一份大礼,只是这份大礼,她还不愿在这大宴的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轻率地说出来。
这种关键的时候,她这样金贵的人儿,怎么能像韶雁菡那等上不得台面的宫嫔一样,举着兵刃刀剑,奔走呼喝、纵跃蹦跳呢?
只是穆夫人的这份心思,不为穆侯所理解,也一样不为萧怀瑾所理解。
萧怀瑾的眼光,只是淡淡地从穆夫人的面上掠过,并没有丝毫停留。
而穆侯则气得将胡子翘起,偏生是他将这个女儿扶上了如今这个地位,他打不得也骂不得,只能恭恭敬敬地称臣。
对面北夷王呼延邪又是一阵大笑:“原来……原来这位娘娘,竟是穆侯大人的千金,将门之女,当真是好‘厉害’啊!”
呼延邪的笑声之中满是讥诮与嘲讽,令穆宏才几乎闹了个大红脸。
呼延邪贬了穆家,讽刺了穆夫人,却还未完,他还要饶上整个大顺朝。
“孤如今可算是见识到了,原来大顺朝人才凋零,连个公孙大娘剑器舞的传人都寻不出……”
萧怀瑾这时面色发暗,咬着牙低声道:“若是寒云还在……”
或是左寒云还在,事情绝对到不了今天这个局面。
可是左寒云却已经不在了。
大顺朝才会有今日之辱!
一切都是因为左寒云的离开……
这时,突然建章宫阶下有个女子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嫔妾请求皇上恩准,借‘龙渊’一用!”
众人眼前一亮,只见舒望晴已经脱去了长长的外袍,整束了衣衫,露出一身鹅黄色的刻丝百蝶立领小袄,底下系着同色的长裙。
她所穿着的长裙,裙摆从中分开,露着里面便于活动的长裤。这式样,与韶雁菡所穿的,一模一样。
建章宫前一阵清风吹过,抚起舒望晴的裙角,在空中轻轻地流动。
萧怀瑾见了眼前似曾相识的情形,心中忍不住一动。
“晴儿……”
他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可是舒望晴却没有看向他。
此刻,舒望晴正冷冷地望着立在另一边的北夷王呼延邪。
她眼里有小小的一簇复仇的火,若非极其熟悉她的人,绝难察觉。
呼延邪自然不觉着什么,他正饶有兴味地望着舒望晴,一味讥讽地笑,络腮胡子下的笑意十分轻蔑,似乎根本不相信舒望晴是什么“将门之女”。
“朕,准了——”
萧怀瑾高高立在龙座之前发话。
“皇上——”
倒是何德音急了,“‘龙渊’乃是天降祥瑞,是神兵利器——”
“皇后的意思是,晴芳仪身份不够,借不得这神兵利器吗?那么皇后不妨自己使使看?”
萧怀瑾的声音,比他的眼神还要寒冷,何德音一吓,只好讪讪地说,“臣妾是担心晴芳仪,‘龙渊’较寻常的兵刃更重一些……”
这时,舒望晴单膝跪下,冲萧怀瑾行了一个标准的军中大礼,接着便大踏步上前,来到皇后何德音跟前。
何德音万般无奈,打开了盛着“龙渊”的匣子。
她只觉得手中的匣子一轻,舒望晴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将龙渊取出,提在手中,大步回到了建章宫殿前的空地上。
舒望晴似乎是悲喜交加,感慨万千,看了看手中的“龙渊”。
这“龙渊”,能成为助她得报大仇的利器么?
不够,她还需要一些助力。
她随即抬起头,往祁贵嫔那个方向看去。
她努力忍住心中的激动,力争让自己声音显得平静。
“祁姐姐,今日嫔妾有一事相请!”
舒望晴开口请出祁贵嫔。
“请祁姐姐为嫔妾奏一曲《十面埋伏》!”
第108章 龙渊与玉梨(下)
祁贵嫔听说舒望晴相请,微吃了一惊。
可是她并没有多想,甚至没有多问,舒望晴是如何知道她会弹奏《十面埋伏》的。
“取本宫的‘玉梨’!”
祁云秋转身吩咐自己身后的宫女。
那宫女赶紧重新上来,给祁云秋递上那柄裹在锦缎之中的名琴。
座上皇后何德音低声叹道:“也是很久没有听闻祁贵嫔的琵琶绝技了。”
祁云秋带着“玉梨”到上林苑来,明显是准备好了要献艺的,可是却没有机会。
萧怀瑾听闻,淡淡地扫了一眼德妃。
德妃立即一阵心惊肉跳,心想,自己那点儿小心思,竟被皇上在只言片语之间,立刻识破了。
说话之间,祁云秋已经戴上了护甲,手挥五弦,众人只听“铮”的一声。
“玉梨”的琴音清澈无比,听在人们耳中,如水流淌入人心——整个建章宫上下内外,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这只是祁云秋试弦,已经叫人惊叹。
而舒望晴此时已经将“龙渊”稳稳地举在胸前。
她偏过头,冲祁云秋点了点头。
祁云秋随即五指落在“玉梨”的弦上。
而舒望晴手中的“龙渊”已动,众人面前只见一片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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