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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娆:弃妃归来-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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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晴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轻声问:“这是铜耳?”
信王点点头。
专事窃听用的铜耳在宫中并不常见,可是舒望晴也曾经听说过。有了这物件,哪怕在一里之外的别处宫苑,也能将凤凰台上人说话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德妃引你来的?”
信王压低了声音问。
舒望晴点点头。
信王突然有些焦躁起来,紧紧地蹙着眉头,背着手,在这凤凰台上来回踱了两步,再抬头看向舒望晴,轻声问道:“你……还是放不下,当年的事?”
舒望晴愕然。
当年的事?
信王怎知她在查当年的旧事?他难道不是曾经亲口说过,决计不会相信德妃所说的还魂附体之事的么?
可是舒望晴却忘了,两人很久以前初遇的时候,信王也曾经说过:“关于你,没有什么事,是本王不知道的。”
此刻面对信王询问的眼神,舒望晴强忍下心头的疑问,点点头,努力平稳心中的情绪,低声说:“是——”
她放不下!
那是她自己的血仇!
萧怀瑾令她左氏的族人沉冤得雪,她固然极为感激——可她也同样忘不掉,她自己,和她身边的人,也一样,受过那样的苦楚。
但凡尝过一次那样的痛——胸腔里最后一点空气缓缓地呼尽,脖颈痛到断裂……眼前却尽是忠心的仆下们被折磨致死的情形,她心内只怕比肉体更为痛苦吧!
舒望晴沉默片刻,抬起眼,冲信王点点头,不发一言。
信王已经明白了。
“本王劝你一句——你与皇兄……如今已经很好。他为了你,付出很多。”
信王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晦暗。这话他说来,既像是劝慰舒望晴,也像是要说服他自己。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或许,你该考虑一下,放下过去,以你现在的这个身份,与皇兄一起,好好过日子,为他生儿育女……”
“他会给你应有的荣宠……”
虽然未必是你想要的全部——
信王将最后一句默默地隐在心底。
不知为何,他的心隐隐地痛了起来。他也不知自己如何就能说出这些劝慰的话。
当心底的隐痛扩得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艰难的时候,信王习惯性地挑了挑唇角,露了个嘲讽的笑容给自己。
舒望晴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
她咬了咬下唇,暗自想,待她了结了当年的那段公案,为了她自己,为了她身边的人报了血仇,她就终能放下一切属于左寒云的过去,以“晴儿”的身份,陪在萧怀瑾身边,此生此世。
信王只觑了觑她的神色,就知道她还未放下——唇角的笑容兀自未敛,便立即转为苦涩。
凤凰台上,一时寂静无声。
*
“贵嫔娘娘发动了!”
春莺咋咋呼呼地站在玉菡宫殿门口,向宫人们昭告。
她双手叉着腰,颐指气使地指着几个小宫女,“你,你,还有你——”
“还不赶紧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机灵点,一定要将消息送到!咱们娘娘就要生啦!”
春莺志得意满。
暖蕊则守在贺长亭身边,轻声安慰,“贵嫔娘娘请放心,太医就在外殿守着。一应物事也都已经齐备。娘娘是头一回生产,从发动到后头生的时候,恐怕还有些时候。我们小姐曾经吩咐过,一定要请贵嫔娘娘用一些吃食,这样才有力气。”
暖蕊手中捧着热乎乎的膳食。
贺长亭心头忍不住涌起一阵温暖,眼中湿润,道:“你们娘娘想得周到。”
暖蕊微笑着起身,“既是我们小姐交代的,暖蕊就一定要照她说的做到。”
她一转身,继续去指挥嬷嬷和宫女们来去忙碌了。
*
“晴娘娘!”
钟茂德奋力一声大喝。
紧接着夜空里突然响过数声利箭破空的声音。
舒望晴一惊抬头,避过一柄射到身边的羽箭,正见到钟茂德被两名侍卫打扮的人扭住了,手中的宫灯早已丢在一旁。
两名侍卫见钟茂德奋力挣脱并且大喊示警,当即再不容情,一柄利刃从钟茂德后心贯入。钟茂德的呼声立即从中断绝,眼看没了性命。
信王听见钟茂德的呼声,也是圆睁了双眼。
“龙禁卫?”
“小钟!”
舒望晴一声低呼,抬脚便往明梯那里奔去。
她的右足先踏上了明梯的最高一级踏板,脚下登时沉了沉,随即听见机括响动声——
“小心!”
信王的呼声在身后响起。
第348章 应劫
数枚弩机“笃笃笃”地钉在楼板上。
信王双臂揽住舒望晴,两人一起滚出很远。
舒望晴觉得自己背后有些刺痛,随即有温热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沾染到了自己的背上。
她大惊,立即要推开信王的双臂起身。
岂知萧怀信双臂紧紧地锢住了她,竟然不放。
就在此刻,破空之声传来,只见北面窗外,羽箭如泼天的雨水一般从外头泼进来,数声响过,纷纷钉在凤凰台中的墙面、地面上。
只听“砰”的一声,早先信王罩在铜耳之上的那只瓷瓶也为箭枝所击碎,碎裂开来。
舒望晴心里发寒。
她若早一步起身,此刻早已做了箭下之鬼了。
这时信王的双臂已经无力再禁锢她。舒望晴轻轻翻身,滚到地板上,然后托住信王的双肩,轻轻将人拖到窗下箭枝射不到的死角,然后就着凤凰台的灯火检查信王的伤势。
眼前的男人受的伤真重。
一柄尺许长的弩箭从他的右胸贯胸而过,箭头从胸前透了出来。这箭应该是伤到了肺叶,导致萧怀信一阵轻咳之后,口中吐出不少血沫来。
舒望晴用帕子按住他前后胸口的伤口,血液迅速地涌出,瞬间就将舒望晴的帕子浸透了。
“不行,我要赶紧出去叫人来救你!”
舒望晴说。
信王的伤眼下看着还有救,但是再拖下去可就难说了。
她猫起腰,就要往凤凰台的明梯那里过去。
“不行……机关!”
信王咬着牙提醒。
刚才就是舒望晴踏上了明梯的第一个阶梯,触动了机关,导致弩箭齐出,射伤了信王。
这奇就奇在两人都是沿这座明梯上来的,上来的时候都没事,偏偏这节骨眼儿上,却出了事。
舒望晴一咬牙,“不走明梯,总还有别的通路!”
“不行,咳咳,下面是……龙禁卫!”
“龙禁卫?”
信王无力地点点头。
龙禁卫是京畿戍卫之中最为神秘的一支力量,总共也只有二百人。相比京畿卫和御林军,人数上只是个零头。
可是这些人却能在京畿卫和御林军进不来的深宫内苑横行无忌,而且天下只有两个人能够传召得动这支禁卫——
皇上与太后!
舒望晴一想到这两人,心头沉了沉。
却见信王从她手中取过了那被血液浸透的帕子,轻轻往窗前一扔。
“刷——”
整齐的破空之声,无数箭枝从北面窗**进来,落在两人身前的地面上。
“若是皇上不出现,你万万不要……现身!他们不会对你手下留……留情。”
信王费力地说完这一句,捂住前胸,咳了几声,继续痛苦地喘息。
“待皇上过来,你赶紧随他走……”
舒望晴却很肯定地说,“皇上手足情重,不会置你不顾。”
萧怀信微微眯起眼,似乎好些以前没想通过的事,此刻都想通了——
“你这……蠢女人!”
他颤抖着双唇,叹息着称呼她。
他一直这么称呼,要么是“死女人”,要么是“蠢女人”……从来都是不正经的称呼,此刻唤起来,却别有一种温柔亲切。
舒望晴咬了咬唇,忍住了没有与他计较。
信王的眼光又在那只铜耳那里扫过。
——他早该就窥破这出阴谋的。
可是窥破了又如何,以萧怀瑾的心性,他恐怕早已踏入了这场死局。只是,没曾想,这死局里,竟又捎带上了她。
“我是必死的,”信王咳出一口血,续道,“你若可怜我,干脆就给我个痛快!”
舒望晴低声斥道:“瞎说!”
“你这样的伤我在青州见过不少,只要施救得当,大多都是能救回来的。”她板着一张脸,狠狠地瞪了信王一眼,仿佛在斥责出声——你这人,怎地半点斗志都无?
信王见了她这样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却稍稍好过了一些。
这时候,舒望晴在北面窗下找到了一条指头粗细的墙面裂缝,正从那裂缝之中往外窥视外头的情形。
信王半坐在她身旁,伸手捂住胸口的伤处。
他心头好过一些,指缝中流出的血似乎便能稍稍减缓些。
“刚才为什么要救我?”
舒望晴冷不丁地问出这样一句。
信王贴着身后冰冷的板壁,心里也在想这个问题。
只是见到她有危险而已。
便想都没有想,就已经纵身而上去护住了她。
——这就是忘语老和尚口中所说的劫数吗?
——虽然忘语早早地就告诉了他,却也告诉他,他一定会应劫。
信王无声地笑了起来,伤处痛得越是炽烈,他的笑容便越是欢愉。
为什么要救她?
最初的最初,只是觉得她与李凤娥一样,是无辜受害的可怜女子而已;后来找到了她,他也没少动过利用她的心思。
可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在自己心中有了这样的位置?可以不顾自身的安危,只为护她平安周全。
信王这么想着。
他的笑有些无力,微微闭上眼,因为失血的缘故,他眼前偶尔会有金星乱舞。
是了,那是他只身前往青州去的路上,遇袭重伤,落入深涧。
那时他仰望夜空,深蓝色的天幕上,始终在闪烁的,似乎都只是她温柔的眸光……
在那一刻,他便知道了,这一劫,他避不过……不想避。
所以,在劫难逃。
*
想清楚了这些,萧怀信睁开眼,唇角的笑容越发地欢畅。
“本王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而已!”
舒望晴听他这样说,好奇地扭过头来望着信王。
“本王自忖,为你与左家所做的,不比皇兄少——”
“可是你自始至终,都只爱皇兄一个!”
舒望晴听得心头大震。
她不明白信王为何竟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她甚至从来不曾想过信王对她竟怀有这样的心思。
然而此刻,她听见信王亲口吐露心声,自然难免震动,眼中带着疑问,看向信王。
却见信王的双眼,并不看着她,而是定定地望着墙上挂着的那一只铜耳。
刹那间,舒望晴只觉得心上被一柄巨锤锤了一记。
她登时什么都明白了。
第349章 贞?(上)
舒望晴从来不曾想过,信王竟会对她如此。
此刻她只觉得心底微颤,兀自难以置信,低下头,头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信王的眉眼神情。
萧怀瑾萧怀信兄弟两人,容貌原本相似。
只是萧怀瑾自幼尊贵,神情之间始终透着帝王的威严与雍容气度,而不似信王——萧怀信俊美不下乃兄,眉眼里却更有一种飞扬与放犷,似乎他天生便不服管束,不愿受羁绊,惟愿我行我素,一切都顺着他的心意来。
可是此刻,萧怀信却别过头去,望着那只铜耳。
他口中说出来的话,每一个字却都是在为她撇清。
难得此人重伤至此,竟然依旧在处处为她着想。
舒望晴睁大了眼,望着萧怀信。
可是她何德何能,值得信王为她如此?
“咝!”
舒望晴的额头猛然一阵剧痛,险些让她栽倒在凤凰台的板壁之上。
忘语老和尚的话语毫无征兆地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曾经有个少年人,亲眼目睹了一名女子含冤而死……却救之不得。”
“因此他发愿,若再教他见到世间有此奇冤,他愿不惜一切代价,救下与之一样蒙冤的女子,哪怕只是毫不相干的普通人……”
忘语老和尚的话,偏偏在这个时候,被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记了起来。
“你……你——”
舒望晴努力想要开口,却不知怎样才能说出口。
信王勉力捂着胸口,按住汩汩出血的伤口,别过头望着舒望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想知道舒望晴究竟如何了。
舒望晴几乎与他一样的姿势,死死地捂住心口,掩饰不住心头的骇异,抬头低声问道:“是你,是你命人保住我的魂魄的?你一早便知道,一早便知道我是……”
我是左寒云?
“是——五岁那年,我便以生母之名立下重誓,哪怕只是毫不相干的普通人,但若是与我娘一样遭遇的……女人,我一定要救下!”
“只是……你,我得到消息的时候,你已经……死了。”
是的,左寒云死的那一夜,他机缘巧合,正在相国寺中,便威逼利诱了忘言大师,施术保住了左寒云的魂魄,令她的魂魄留在人间。
而后是长达数年的寻找。
而她,也在数年之后,带着属于左寒云的所有记忆和仇恨,回到宫中,却义无反顾地再度投身她爱的那个人的怀抱。
信王心底一阵绞痛。
他已经自知必死,她却在这一刻知道了前后的因果。
“你放心——”
“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既救我一命,我便拼却了这条性命,也要还你这个人情!”
舒望晴振作起来,解开外袍的衣带,从里衣上撕下一条白棉布,将信王伤口处粗粗包扎。
信王却微微地笑着,看着她忙碌,心中在想:他可不要她还什么人情,他只想要她好好的。
舒望晴将信王的伤口扎紧,抬起眼,正对上信王的面孔,只见他嘴唇依旧勾着,露着一个妖孽般俊美的笑容。
舒望晴心想,只要这信王对世人随随便便这么一笑,便足以颠倒众生,教无数女子倾心。偏生他只对着自己笑——对自己这个早已心有所属的人。
她已不知该如何看待眼前的男子了。
在信王看来,女人那对剔透的眸子水光盈盈,带着难以置信的眼光紧紧地望着自己。
这是……她在同情自己吗?
*
凤凰台下,灯火一时通明,脚步声紧。
宫中侍卫手持刀剑,紧紧地护卫着身穿明黄袍服的帝后二人,直奔凤凰台而来。
萧怀瑾双唇抿得紧紧的,眉头亦紧蹙。
皇后何德音惯于察言观色,见状便已知这位皇帝陛下的怒气早已填满胸臆,下一步便会彻底爆发。
她只得极小心地,低着头伴在萧怀瑾身畔。
往凤凰台这边的路径一旁,几具尸身躺着。
萧怀瑾突然停下了脚步,沉声问道:“这都是什么人?”
“回皇上的话,是瑶光殿晴妃的首领内侍钟茂德,还有几名则是信王殿下的贴身侍卫。”
上前禀报的是一名龙禁卫统领。
“皇上,晴妃与信王殿下,尚在凤凰台上相会!”
“相会”两个字一说出来,只见萧怀瑾已经往前踏上了一步,伸手径直从那人腰间将龙禁卫统一佩着的腰刀抽了出来,往前一送。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那名龙禁卫统领还未闹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已经身死。
萧怀瑾兀自未消气,抬脚将眼前的尸身狠狠一踹,“朕未下令——尔等何来的胆子,敢向晴妃射箭!”
他适才在铜耳之中,亲耳听见了不少言语,心中自然不快——可是相形之下,他的龙禁卫竟然不得他的号令,就向凤凰台上射箭,这才令他又惊又怒又是担忧,才匆匆带着何德音往这边赶了过来。
“皇上——”
何德音自后踏上一步,低声说:“晴妃妹妹究竟是否守贞如一,总要皇上亲自见过,亲口问过,才能定论。此事万一只是信王一厢情愿……”
她提起裙裾,在萧怀瑾身边伏下身去,低声道:“皇上万一错怪了晴妃妹妹,只怕后悔莫及!”
萧怀瑾听了何德音的话,并不回答。
何德音敏锐,正捕捉到萧怀瑾笼在袖中的右手正微微发抖,想必又是气又是痛。
“皇上——”
何德音索性俯下身子,额头触地。见者莫不暗暗夸赞这位皇后贤德大度,竟能放下身段,为宫中一名宠妃,向皇帝如此苦求。
“撤去所有弓箭手,并将凤凰台中一切机括取消!”萧怀瑾下令。
眼下卢太后不在,只有萧怀瑾一人能号令得动龙禁卫。
“晴儿,速速下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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