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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娆:弃妃归来-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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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晴并不理会她,只轻轻地对钟茂德说了一句:“回宫!”
她已经下了决心,所以吩咐的时候对钟茂德点了点头。
钟茂德会意,点了点头。这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他点亮了那盏“气死风”宫灯,在前面照亮着道路,缓缓引着舒望晴前行。
德妃却依旧低眉顺眼地跟在舒望晴身后。
德妃心下一直惴惴,随着钟茂德与舒望晴两人,沿着宫中的道路,转过一个又一个弯。
直到德妃突然辨出,这本不是前往瑶光殿去的道路,德妃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下暗喜,直到舒望晴下定决心要问自己旧事了。
果然,钟茂德在前,舒望晴引着德妃,一行三人七拐八拐,已经来到了宫苑深处。
德妃故作惊讶,突然猛醒,惊道:“这是哪里?”
舒望晴突然转身,德妃一个收脚不住,几乎正正地撞在舒望晴身上。
这是御苑之中,大树参天,草木葳蕤,只是在早春之际,尚有几分凄清。再加上此时天色已晚,只钟茂德手中的宫灯幽幽地闪烁着一笼昏黄的光,更加显得鬼气森森,十分可怖。
德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德妃娘娘,你随我前来,显见得是有话想要说!”
舒望晴站得离德妃几近,一双明亮的眸子里尽是冷意,那眼神叫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里,你将你当年所做的事,一五一十地都交待出来吧!”
“最近在宫里发生的事,你大约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舒望晴的声音与她的眸光一样的寒冷,“我想,你大约也知道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打击!”
德妃宋韵桃忙道:“我知道我知道……”
她腆着脸先说了一句,“寒云……”
只见舒望晴一张俏脸依旧紧紧地板着,德妃一吓,赶紧改口,“晴妃……”
“我不用想,也知道是你……”
她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两人之间的仇怨已深,并无和解的可能。
“……可是当年一力要除去你的人,并不是我!我只是太胆小……想着公主年纪太小,若是将我也牵扯进去,这孩子将来没有亲娘照看,可怎么办。所以一念之差,怕牵连到自己,这才一念之差,没有遣人出宫传讯……”
钟茂德手中的宫灯,光线昏黄,映得舒望晴脸色惨白,如同毫无生气的死人一样。
“公主如今,也与没有亲娘照看,是一个样!”
舒望晴一字一顿地说。
德妃一愣,终于反应过来,脸色也惨然,落下几滴泪来,说:“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个好母亲,都赖我,一切都赖我!”
第345章 入局(上)
“宫里一开始整饬宫纪,我就知道是你……”
德妃膝头一软,双手抓住舒望晴的衣袖,慢慢在她面前跪下来,可怜巴巴地在她面前哭诉。
“只有你……你才知道我是个多么不堪的人,多么自私,多么爱占小便宜……”
“我做过的那些事,又有哪一件能逃过你的眼……”
德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舒望晴在她身前,却完全不为所动。
德妃说得对,她们两人,彼此都太了解了。所以德妃也绝对猜得到,两人结怨结成这样,自己是说什么也不会轻易饶过她的。
果然,只听德妃说:“我绝不承望你能就此原谅我,毕竟相国寺的事,是我自己作死……”
“只是我想让你知道,当年的事,我真的只是出于胆怯,做了一把可耻的缩头乌龟,我从头到尾,都没存过出卖你的心思!”
德妃哭着要抱住舒望晴的腿,被舒望晴轻轻闪开,德妃立即扑了一个空。
扑空了的德妃尴尬不已,心下正是惴惴的时候,忽听舒望晴冷冷地道:“将你所知的一切都告诉本宫!”
此刻,钟茂德远远地提着宫灯站着,灯火摇曳,明明暗暗地照在舒望晴脸上。
德妃暗自心喜,赶紧扶着膝盖起身,身子一晃,就拽住了舒望晴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就能明白一切前因后果。”
她拽着舒望晴就要起步,岂料舒望晴反手就将她的手一拉,冷冷地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德妃叫起撞天屈来,“我的好娘娘啊,我如今在宫中无权无势,已经不剩什么亲信了,皇上又不再信我,我如今再得罪你,又有什么好处?”
舒望晴想想,觉得也是。
她半信半疑地随德妃踏出一步,紧接着又抽回了手,低声威胁道:“你知道,我是死过一次又回来的人!”
这是她第一次在德妃面前亲口承认她是左寒云复生,饶是德妃早已猜到,此刻也吓得浑身一哆嗦,嘴唇变得苍白,随即陪笑道:“是,是——”
“本宫死都死过一回,世上更难有什么能吓得倒本宫的!”
舒望晴声音低沉,缓缓地在德妃耳边说来,令德妃更加心惊胆战。
“所以,你若敢耍什么花招,若是更存心想要加害本宫,我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舒望晴此生此世,还未这样狠戾地威胁过哪个人,德妃是头一个。
果然见德妃骇得魂不附体,膝盖一软,几乎又要跪下了,哆嗦着嘴唇,半天才抖抖索索地说:“是——是——”
她颤巍巍地转身,冲着舒望晴说:“请娘娘随臣妾来!”
说话间,又恢复了当初对左寒云时候的恭顺态度。
*
德妃在前,钟茂德陪着舒望晴在后,在黑暗的御苑中摸索着走了很久,来到一处水边的宫苑旁边。
钟茂德手中那一盏小小的宫灯只映出小小一个光圈,舒望晴依稀可见眼前的建筑高大宏伟,亭台楼阁,依稀可辨。但是眼前的高阁却斑驳陈旧,朱红色柱上的红漆早已经片片剥落。宫苑的区区一角,便透着无可挽回的破败之相。
德妃回头,向舒望晴垂首请示道:“寒云……娘娘,一切的谜底都在这间宫苑里。您……可愿随臣妾来?”
舒望晴有些犹豫,低声问:“难道有什么不能在此间说清楚么?”
德妃却坚持,“您只需上楼一观,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舒望晴紧紧地盯着德妃,见她并不躲闪,心里信了七八分。
她突然伸手,快如闪电地扭住了德妃的手腕,“你随本宫一起!”
德妃本来确实有打过主意,想要乘人不备便逃之夭夭的,这时候被舒望晴扭住了手腕,疼得龇牙咧嘴,自知走不脱,只得忍下心头之气,小心翼翼地赔笑道:“那是自然,应该的……应该的……”
“钟茂德,你在此处守着。我与德妃过去看看!”
舒望晴下令。
钟茂德“唉”地应了一声,迎上来,说:“娘娘小心!”
“娘娘提防着一些,此处就是凤凰台!”
舒望晴听见“凤凰台”三个字,心生警惕,抬眼往远处连绵的宫宇看过去。
原来这里就是凤凰台!
这就是萧怀瑾出生的地方。
也是穆侯临死那句“凤凰台上凤凰游”所指的地方。
舒望晴禁不住记起了穆妃转述,当年左绍元上书之事。
难道当年她横死宫中,真的与这凤凰台有关?
“钟茂德,”舒望晴不禁口气也有点紧张。
“你也小心些,机警一点,若有什么异样,先以你自身的安危为要!”
这是在嘱咐钟茂德遇事先自保了。
钟茂德听出舒望晴的口气里有些不安,微怔了一怔,懒懒地一笑,点头道:“知道了,主子您小心!”
钟茂德入宫之前曾跟过一阵萧怀信,因此言谈举止之际总好像带了些信王那等邪邪懒懒的神气。舒望晴见了之后,莫名地,便觉更加不安了。
只是若如德妃所说,真相便在眼前。
她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一只脚踏到了凤凰台的阶梯上,为了昔年那些枉死的人,为了如今依旧挣扎着活的人……也为了她自己,她必须迈出这一步。
德妃被舒望晴扭住了左手,右手却在怀里摸索,取了一枚火折子出来,迎风一晃,夜色之中火光微亮,照清楚了宫苑阶上放着的一枚石制宫灯。
德妃将火折子伸了进去,宫灯中竟然还有陈年的灯油,幽幽地点亮了,开始时极为昏暗,渐渐地却越来越明亮。
这盏石制宫灯内中有油槽,连通其余的宫灯,德妃点亮了一盏之后,灯火沿着油槽缓缓地蔓延开去,接着点亮了一盏、两盏……星星点点的灯光蔓延开去,眼见着便将这座神秘而荒芜的宫宇照亮了。
“凤凰台!”
舒望晴仰起脸,望着黑暗之中渐渐显露真身的这座宏大建筑。
德妃却好像是有些胆怯,浑身一个哆嗦,扔掉了手中的火折,扭头强笑道:“……娘娘,请随臣妾来吧!”
第346章 入局(下)
这座凤凰台,舒望晴从来都是只闻其名,从未亲身到过此地。
这大约也与太后和皇上对此处始终讳莫如深有关。
宫中避暑消夏,要算此处最好,可是卢太后却每年都到宫外避暑,从来不考虑这里——
如今想想,这倒也耐人寻味。
想到这里,四处灯火已经点亮,宏大而陈旧的凤凰台出现在眼前。
德妃在前,舒望晴在后,两人一起,从凤凰台一侧的明梯向上攀登,转过一处抄手游廊,便来到了凤凰台正对水面的大厅之中。
这座大厅甚高,东西两面都是山墙,南面对着太液池,北面则正对着舒望晴等三人来时的道路。
舒望晴推开北面的窗户,正看得见钟茂德提着一盏小灯,远远地在道路中间守着。
舒望晴一颗心略放下来,便开始打量正厅中的陈设。
厅中的陈设精巧而雅致,物件都是上造的,有些竟比瑶光殿中的东西还好。只是年代久了,物件儿上都积了厚厚一层灰,再好的东西也看不出光鲜来。
墙上挂着的条幅、中堂、画像……也都是一样,画面转为深棕色,应是多年无人照管收拾的结果。
到了这里,德妃似乎很是害怕,紧紧地耸着肩膀,抱着双臂,缩在舒望晴身边。
“你说过的,我上得凤凰台,便能得知一切真相。如今,你说说看,谜底究竟在哪儿?”
舒望晴顺手将德妃拖过来,冷冷地询问。
德妃吓了一大跳,到了此刻,她也不知该怎么忽悠下去了。
“你老实告诉我——当夜左寒云在冷宫惨死的时候,冷宫中除了被当做罪魁祸首的杜妃之外,还曾出现过另外一人。那个人究竟是谁?”
正彷徨间,德妃随手一指,说:“喏,你看!”
德妃随手指着的,正是挂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幅小像。
舒望晴顾不上德妃,赶紧走上前。
只见那幅小像并不像其余字画那样,积满了灰尘。
这幅,似乎有人常常拂拭。
画像是一幅行乐图,只见一名宫妆美人正坐在花间赏花。画中人姿容娴雅,仪态自然,容貌也是极美的。
只是这画中人的面貌极熟,舒望晴也曾见过——正是那幅在兰台殿的密室里挂着的美人图。画中人相貌与萧怀瑾萧怀信两人都有肖似之处,应是两人的生母。
李凤娥?
舒望晴皱紧了眉头,心想,怎地将这女人也牵扯进来了。
信王曾经亲口告诉她,李凤娥始终被卢太后藏在暗处,在诞育了萧怀瑾与萧怀信兄弟俩之后,被太后夺子去母,性命不保,惨死在亲子眼前。
她知道在信王年幼的时候,这名叫做李凤娥的女子已经遭遇了不幸,所以,此人万万不可能在当年左寒云受刑的时候出现在冷宫里。
所以,德妃还是在骗她。
她一回头,正见到德妃鬼鬼祟祟地在往外退,她当即一个箭步上前,再度扣住了德妃的手腕。
“你竟敢骗我!”
舒望晴双眼微眯,德妃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于她,她当然不能善罢甘休。
“救命——”
德妃不知在向何人求救,声音远远地送出去,飘散在御苑空旷的夜空之中。
呼救声散去,四下里重归一片寂静,两人高处在凤凰台上,连四周风起,吹动树上新叶的沙沙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舒望晴一对秀眉斜斜地挑起。
“饶命!”德妃表示,她是口误、口误……一时喊错了罢了。
接着,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苦求舒望晴道:“寒云妹妹,你饶了我吧!我也是身不由己,都是被逼的!”
“是啊!身不由己!”舒望晴再也不打算留情,手底下使劲,已经将德妃的左掌拗住,整个手掌都几乎翻转了过来。
“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
舒望晴微眯着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是她亲口应承了德妃的。
德妃疼得满头都是冷汗,口中依旧求饶,“我真的是……别无选择啊!”
她说到这里,忽然便听外面木制的明梯上响起一声脚步声,有人踏在那楼梯的楼板上,发出“吱呀”一声。
有人来了。
舒望晴心神微分,一扭头,往北面窗外看去,只见钟茂德依旧提着宫灯在外守着,并不曾示警。
而德妃则趁着她分神之际,突然拼命一挣,忍着手上的疼痛,强挣脱身,径直冲着南面冲了过去。
“你……”
舒望晴一声低喝。她“找死”二字还未出口,只见德妃已经纵身翻过凤凰台上的木制栏杆,朝底下的太液池里跳了进去。
“扑通”一声。
舒望晴快步赶到南面栏杆旁边,接着凤凰台上的灯火,隐隐约约地可以见到德妃在漆黑幽深的水面上挣扎着往岸边游去。
此时犹是早春,太液池中冰已消融,可是却依旧寒冷刺骨。
德妃却这样不管不顾地,纵身一跃,跳进了太液池。就算不死,恐怕也要得一场大病。
舒望晴望着被德妃撞坏的栏杆,心底有更加不好的预感——
德妃是个极其自私的人,若不是走投无路,或是巨大的利诱,绝不能让她甘冒这样的风险,将自己引到这凤凰台来。
此刻,明梯上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一个年轻男子低沉而悦耳的声音在抄手游廊上响起。
“是谁,谁在这里?”
这是信王的声音。
舒望晴身子轻轻一震,抬头相望。来人正是信王。
萧怀信快步迈上凤凰台,正见到舒望晴俏生生地立在楼板之上,眼中带着惊疑,定定地望着自己。
她身后就是李凤娥的那幅小像,画中人青春、美好,一如眼前活生生的美人。
信王一见舒望晴,也颇为震惊。他快步赶到舒望晴身边,探头往凤凰台下看去。
只见德妃狼狈万状,在泥水中挣扎着往岸上游去,此时已经将将攀上了太液池的河岸。
“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望晴与萧怀信对视,两人不约而同地问出了这样一句。
凤凰台上登时便静默下来。
两人眼神相遇,都是震了震,同时闪过一丝警惕。
第347章 铜耳
舒望晴皱着眉头,抱着双臂,再度往北面张了张。只见钟茂德依旧手提着一盏宫灯,静静地独自守在凤凰台宫苑跟前。
她想了想,不由得气结。
信王是钟茂德的旧主,所以信王过来,钟茂德显然没有拦阻示警。
她也相信信王不会对自己有恶意。
上回在相国寺相会,即便是在静夜之中,孤灯之下,一室之内,信王依旧严守男女之防,不敢逾雷池半步。
就好像昔年他曾经应承过的,他是井水就不会来犯她的河水。
只不过,此刻德妃已经落水,凤凰台上只有她与信王两人,一旦被旁人撞见,她便百口莫辩。
——莫怕!
舒望晴心内对自己说,便纵有天下人都诬她赖她,总还有萧怀瑾一个,会无条件地相信她。
“信王殿下到此,难道也是为了与‘凤凰台’有关的旧事而来?”
她望着眼前俊眉星目的男子,退开了两步的距离,朗声问道。
岂知这话一出口,竟将信王吓了一跳,连忙将食指放在他唇上,示意舒望晴不要出声。
舒望晴觉得奇怪。
却见信王也从袖中抽出一只火折,迎风点燃了之后,便在凤凰台中的陈设器物中细细寻找——竟被他找到了一柄铜制的如意。
宫中摆设的如意,大多是金玉所制。
却唯独这一枚,是铜制的,而且牢牢固定在墙上,不能移动。
信王见着铜如意的基座直嵌入墙体,不免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抽出一条帕子,将那铜如意轻轻地包住。将这事做完,他兀自不放心,四下里寻了寻,又找了一只梅瓶,倒过来,将那只铜如意小心翼翼地扣住。
舒望晴愣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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