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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妖娆:弃妃归来-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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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信,那韩少白可带到宫中来了?”萧怀瑾挽着信王的手,两人一起往殿外走。舒望晴跟在两人身后,正将两人的谈话都听在耳中。

    韩少白?

    这不是穆清禾姨娘的那位兄弟,因她不慎与穆清禾提及,便令穆家起了疑心,快刀斩乱麻地就将这韩少白灭口了么?

    原来韩少白未死,而且还在信王的掌握之中?

    “回皇上的话,臣弟记得吩咐,已经将韩少白秘密带入宫中。皇上放心,他早已将当年的事招认得清清楚楚,有口供也有画押,不怕他反水。”

    舒望晴听到这里,终于全然明白过来——韩少白之死本是一场戏,不仅将穆家人都骗过,连她也一起骗过了——竟还让她自责了那么久……

    现在想起来,舒望晴忍不住苦笑——在整个事情之中,她究竟知道些什么,扮演了个什么角色?

    而在她所不曾见过的黑暗里,又究竟发生过什么?

    舒望晴忍不住轻轻甩甩头,想要将这些念头都甩掉。

    如今,皇上安好,她也安好,为左家复仇正名的夙愿达成——

    又夫复何求呢?

    岂知她这样一个小动作正被悄然回头看了一眼的信王看在眼里,信王随即回过头去,仿佛从未认出这个小内侍打扮的皇兄宠姬。

    一时萧怀瑾兄弟俩,带着舒望晴等人径直来到崇德殿外。

    穆宏才果然被五花大绑,正跪在崇德殿丹墀前头。

    他见到萧怀瑾萧怀信两兄弟出来,狠狠地啐了一口,冷笑道:“皇上,您真是做的好戏!”

    此时大势已去,穆侯穆宏才便再也不管什么礼数,什么君臣之道,他自知罪重必死,却始终存了一点念想,还想为穆家挽回一二。

    “皇上在将本侯从青州调回京中的时候,就已经算到这一天了吧!”

    舒望晴跟在萧怀瑾身后,心中也很明白这穆侯的怨气到底从何而来。

    这就是一个局,她也很清楚,这局,就是为穆侯而设,从召穆侯回京的那一天起,萧怀瑾就未尝不在绸缪今天这令穆氏一族彻底覆灭的一出。

    可以说,萧怀瑾确实是利用了穆侯的野心,一步步地诱导,令其野心膨胀,最终一发而不可收拾,犯下滔天的大罪,从而将整个穆氏都拖下了水,最终都难逃惩戒。

    可若这穆侯自己从来没有生出过犯上弑君,夺取权势的野心,无论萧怀瑾如何相诱,穆侯也万万走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听了穆侯无礼的质问,萧怀瑾却也不动气,而是来到穆侯面前,背着双手,轻轻地说:

    “穆侯爷,其实,你今日对朕犯下种种大逆不道的行径,朕可以全不追究。”

    穆宏才登时一愣,抬头看着萧怀瑾,心想,这难道是皇上能够看在贤妃的面儿上,免了自己一族滔天的罪责?

    可是他一眼又看见了萧怀瑾身后的舒望晴,立即认出了她,心中立刻涌上不好的预感。  

 第290章 是非黑白(上)

    萧怀瑾与萧怀信等人步出崇德殿。崇德殿外,带头犯上作乱的穆侯等人都被五花大绑,押在丹墀之下。

    除了这些人之外,朝中的一应重臣文官,连同何明赫、卢正平等人,也都聚在崇德殿外的广场上。

    萧怀瑾加重了语气,只说,“你‘今日’犯下的种种罪责,朕其实,也可以不追究。”

    “但是你穆氏一门昔年刻意陷害,甚至不惜乔装改扮成北夷人,杀害左氏一门忠烈,以成全穆氏一族的私利……如此的行径,天怨人怒。朕必须要还给左家一个公道。”

    穆宏才原本老实地跪在地上,这时听见了萧怀瑾的话,听见“左氏”两个字,突然拼命挣扎,似乎要将身上缚着的牛筋挣断似的。

    他一面挣扎,一面怒目望着跟在萧怀瑾身边的舒望晴,“皇上,原来……原来如此算计臣,构陷臣,到底还是为了这么个女人——”

    旁边有御前侍卫赶上来,硬将穆侯摁了下去,又用刀剑逼在穆侯颈间。

    这时,穆侯竟似有了应对之道,当即大笑着道:“皇上啊皇上,您就为了当初左氏一案,为了左氏亲朋那些没来由的怨气,为了些莫须有的罪名,您就能够狠下心构陷臣?”

    “您是君,我是臣,您要判臣下什么罪,臣一概都认了就是,又何须皇上如此布局,诱臣一步步入彀……到头来,竟然是为了左氏……哈哈哈,左氏……”

    “左氏才是真正祸国之人,不是臣!”

    穆侯一句喝毕,当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狂放的笑声回荡在崇德殿前的广场上。

    聚在崇德殿前的臣子们,内心都是崩溃的,他们如今都还一头雾水,没怎么搞清楚状况。

    听了穆侯这般笑声,有些人便想,若真如穆侯所言,恐怕穆氏作乱一事背后也有内情。

    更有些文官与穆侯一向走得近,听了这些话,便觉得有门,这次即便保不下穆氏的首脑人物,但总还能保下穆氏族中其他人,免得叫着一族成百上千人,都因此事而受牵连,丢性命。

    萧怀瑾面无表情,似乎耐心地等穆侯把话说完。

    待穆侯笑完,萧怀瑾才沉静地说:“你说左氏祸国,好,你且将当年对阵北境、左氏全军殉国之时的情形,一一都说来。”

    穆宏才冷笑道:“说得好听,‘殉国’?左氏是殉国不假,只不过是贪功冒进,为了夺头功,不听下属劝阻,深入敌腹,又大意轻敌,才有当日那耻辱一败!”

    他说到这里,突然大声喝道:“钟宏远,你给本侯出来!”

    钟宏远应声而出。

    穆宏才盯着钟宏远的双眼,大声说:“本侯说一句,你答一句。你敢不敢?”

    钟宏远本是军中猛将,性子直来直去,受不得激将,闻言一声暴喝,“当然敢!”

    穆宏才听钟宏远应下了,当即开口:“当初左将军一力要孤军深入,本侯曾经劝说,是也不是?”

    “是——”

    “左将军却一意孤行,最终还是带了他的亲兵族人等一千人出发,是也不是?”

    “是——”

    “……”

    钟宏远是个直人,不知不觉地,就上了穆侯的圈套。

    穆侯总是先给当年的左家军下个定语,叫人先入为主,然后再陈述一句,无关痛痒的事实,再问钟宏远“是也不是?”

    钟宏远心直口快地答“是”,虽然自己也渐渐觉得不对,可是却已经掉进了陷阱,爬不出来。久而久之,他与穆侯的这番对答,听起来,就像是在处处指责当年的左家,确实是“国之祸害”一样,仿佛左家遇袭伏诛,当真是左家咎由自取。

    阶下的文臣们听了这些,那些不懂兵事的,都听不出破绽,心中的那一柄天平,不由得便慢慢向穆侯那里靠了过去,心想,当初的那些旧事,没准还真是穆家占了理儿。

    待到穆侯与钟宏远对答完毕,穆宏才带着些挑衅的笑容,望着立在阶上的萧怀瑾,眼光从萧怀瑾脸上,扫到萧怀信那里,更没有放过立在萧怀瑾身后的舒望晴。

    只是这几人,人人都镇静如桓,并未因穆侯的抗辩所动。

    这时候萧怀瑾开口了,道:“去岁,本朝与北夷议和,朕曾经在上林苑见过北夷王,这是众卿都知道的事……”

    穆侯听萧怀瑾提起北夷王,心头不由得又是一紧。

    不会吧——

    “……北夷王日前命使臣给朕递了一封信,将当年的来龙去脉因果,一一在这信中详述,荣永年——”

    萧怀瑾吩咐。

    片刻之后,荣永年那抑扬顿挫的公鸭嗓便在崇德殿前响了起来,将北夷王呼延邪所写之信的内容念了一遍。

    穆侯倒是万万没想到,北夷王竟然愿意来函,向萧怀瑾陈述当年那桩旧事的前因后果。

    北夷王心思缜密,加之又是懂兵事的人,短短一封信,已经将当时的战势情形,双方兵力配置,以及左家军孤立无援,继而又被自己人从背后袭杀遇害的全部经过,一一陈述。

    可这穆侯心思也动得极快。

    就在荣永年将那北夷王的信念完的那一刻,穆侯已经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皇上啊皇上——”

    穆侯笑得几乎连泪都出来了。

    “臣不是对皇上您不敬……可是这,这荒谬至极,皇上您怎能采信敌国之人的指证,采信北夷王的无端端污蔑?反而不信在北境驻守了这么多年的臣子?”

    原本不少文臣听呼延邪信中所述,有条有理,事实细节,一一对得上,因此大多信了七八分。

    可是此刻听穆侯这么一抗辩,又大多觉得穆侯所说的,有些道理,登时再生对穆侯的同情之心。

    岂知萧怀瑾却来到穆侯身前,略略俯身,笑得温煦,冲穆侯说:“朕素知穆侯大才,只可惜心术不正。”

    说到这里,他转身冲信王点点头。

    信王立即转身,双掌轻拍,他的贴身护卫,便押了一人上来。

    穆侯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这人,一时惊呆,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  

 第291章 是非黑白(下)

    信王命王府侍卫将一人押至崇德殿跟前。

    穆侯见到此人,一时惊讶无比,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

    此人正是他早年间在北境带兵之时的最器重的部下,甚至当年那一出背后袭杀左家军,就是他命此人做下的。

    “韩……韩少白……”

    韩少白脸色青白,见到穆侯,“扑通”一跪,颤巍巍地叫了一声“侯爷”。

    穆侯见到他这幅样子,便知大事不妙。

    韩少白一向受他器重,甚至韩少白的妹妹也被他纳入府中,很是宠了一阵子。

    但是当年韩少白奉了穆侯之命,带人乔装改扮成北夷士兵,袭杀剿杀左家军之后,穆侯便想办法将韩少白夺职,又造了假死之局,令此人从世上消失……

    穆侯原本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保护韩少白,可是后来,穆侯的权位越来越重,眼界越来越高,韩少白此人,以及他所知道的机密,便成了穆侯最大的一个污点。

    所以当天穆清禾从宫中回来,只提了一句舒望晴曾问过她这位“舅舅”,穆侯便立即警觉起来——

    韩少白对他早已无用,只是一个包袱,一个危险。

    所以穆侯当即下令处理掉此人。

    他的属下也很尽忠职守地奉命行事,隔天京城里就发现了韩少白的“尸首”。

    只是穆侯现在想起来,这韩少白之死,也显然是一计。若非他匆匆忙忙地命人去杀韩少白,信王的人根本就无法在茫茫人海之中将此人找出来;而他却还以为韩少白已死,自己可以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穆侯心里大恨——

    他的目光,径往萧怀瑾身边那位身材玲珑小巧的“内侍”那里看去。

    那女人……那女人竟然也是皇上计划中的一部分,她所说的每一句,都是有目的的,通过穆清禾的口,引着自己一步一步地掉入皇上的圈套。

    该死!

    穆侯心中将舒望晴翻来覆去地咒了个遍。

    可这时舒望晴也正望着韩少白有些发呆——原来,韩少白此人竟未死。

    虽说她能理解萧怀瑾的用意,可她心中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

    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似乎总有什么横在她与萧怀瑾之间,令她看不清楚。

    人与人,恐怕终归会如此吧!

    一时萧怀瑾在崇德殿上发问,命那韩少白一一作答。

    众臣只听韩少白答得清楚,逻辑明白,也一一都能与呼延邪信中所述当时之事对上。

    左家殉难一事,本来就有疑点。

    如今韩少白所陈述的事实,因为是真事,所以能将左家之事的疑点一一完美解释,各种情由丝丝入扣。待韩少白将证词说完,底下听着的文臣,大多便信了。

    不久前刚由人将脱臼关节给接上的卢正平大步出列,向萧怀瑾大声请求。

    “启禀皇上,穆宏才居心叵测,密谋加害袍泽,见左氏全军遇险,非但不救,反而遣人暗中袭杀,为己谋取私利,恶行令人发指。臣身为御史,只为没能早一天识破这等罪行为耻。臣乞陛下命刑部彻查此案,以昭雪当年左氏奇冤……”

    穆侯这时却突然暴喝一声,打断了卢正平的话。

    “无知书生,在朝堂之上,妄议什么兵事?”

    “谁说本侯乃是为己谋取私利来着?”

    穆侯说这话的时候,面红耳赤,似乎是动了真怒,可他的话语也不像早先那样冷静,声音微微发颤,好似被人误解了之后,有些伤情。

    “当年左绍元一意孤行,誓要将北夷人驱逐出长城以外,却不曾想到,北夷国国主年轻气盛,我军越是驱逐,北夷便越是凶悍。如此一来,折损这许多无辜兵将的性命不止,北境百姓便更是永无宁日。以这样大的代价,抵御北夷入侵,倒不如议和……”

    左氏殉国四年之后,大顺朝不是照样与北夷议和了么?

    据说,在这议和之后,两国约定边境互不侵扰,北夷王开始大力约束边境上的北夷牧民,反而逐渐开始互市贸易,边疆百姓的生活开始渐渐稳定安逸,不需天天持着刀兵,防着北夷人了。

    穆侯这样一番说辞,文臣之中,竟也有人暗暗称是。

    和,与战,永远是对立的两派观点。而主张以德服人的“主和”派,在京中的文臣里更是占了多数。

    这下子有人开始同情起穆侯来,毕竟穆侯的出发点,也是为了本朝百姓么!

    而穆侯的激动、穆侯的失态,一时间都叫人觉得,这些,都是穆侯的心里话,他是真的相信这些做来都是为了大顺朝,为了百姓。

    若真是如此,恐怕也情有可原。

    更有人望向站在萧怀瑾身边的信王萧怀信——去年的议和,也是萧怀信所倡议的。

    这么一来,左氏一族,是否便真如穆侯所言,一味追求战功,而不顾百姓的平安喜乐了呢?

    *

    此刻舒望晴立在萧怀瑾身后,双手互握,却怎么也止不住两只手的痉挛发抖。

    穆侯——怎么能这样颠倒是非黑白?

    在这一刻,她险些就想大声喊将出来:一样是北境从军之人,一样曾见过被北夷凶徒洗劫过的村庄,一样看着土地被北夷人一寸一寸地侵袭……这样的话,穆侯你说出来,难道不昧良心么?

    就在舒望晴努力忍住心中激动的时候,立在她左近的信王萧怀信,懒洋洋地开口了。

    “穆侯的意思是说,你当日曾劝左将军与北夷军议和,左将军没有接受你的建议,而是继续与北夷军对抗,是么?”

    穆侯一愣,点头称是。

    “那么你可曾将不同意见上表京中,以求皇上圣裁?”

    穆侯一咬牙,他当初根本就没有劝过左将军这些话,又怎可能上表京中。

    “皇上信任左将军,臣便是上表,又有何用?”

    穆侯声调哀婉,仿佛一肚子的委屈。

    信王的声音登时转兴奋起来,只听他狞笑道:“所以你为了北境的百姓,就可以派人暗中乔装敌军,袭杀自己的上峰?”

    接着信王就拔出了自己佩在腰间的刀,刀上犹带着林建本等人的血,正正指着穆侯的鼻尖。

    “那么本王为了本朝的安宁,现在就取了你项上人头!”  

 第292章 强辩

    穆侯在崇德殿前各种矫情,或愤怒、或委屈,目的只在一个,博取同情。

    他自知罪重,这一次早已是绝无生理,但此刻在座的文臣,刑部、御史台的人……将来却能决定他穆氏族中其他人的生死。

    所以他各种表演,不过是垂死挣扎,想要为族人挣一条生路而已。

    因此他故作满腔的情怀,仿佛当年除去左氏,乃是真正为了百姓福祉,而不惜自己背上骂名……

    岂料这话被信王轻轻一句话,就挑了大谬之处出来。

    信王萧怀信在人前一向嬉笑怒骂,百无禁忌,他举起刀指着穆侯的时候,好多臣子都暗叫不妥。

    ——不问而诛,难免令人不信服。

    可是也叫人一惊而醒,信王现在杀穆侯不妥,当年穆侯暗杀左氏一族全军,难道就还有理了?

    “信王,”萧怀瑾淡然开口,“不要为穆宏才言语所激。为这等人,污了你的手,不值当!”

    他背着手,缓缓踱步,来到穆侯跟前,沉声道:

    “此人当年派人乔装暗杀了左氏全军之后,先将前线后撤了三百里,将边境三百里之内的百姓全部丢给了北夷人。”

    “那些百姓或丢了性命,或充作了奴役——”

    “而他自己,则上表陈情,装作临危受命,接受了北境的全部军权,并在青州城等处大肆索贿,以军饷不足为由,搜刮城中富户,自己赚了个盆满钵满!”

    “原来,这个就不算谋取私利!”

    “原来,这个才算作爱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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