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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朱颜白-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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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珠蜷缩在角落,整整三个时辰,没移动过,那四个字确实惊吓了她,从没想过那样的酷刑会降在她身上,迷茫的看了看紧紧看守她的侍卫,现在,她想死,死不了。
  隐隐有脚步声近前,而后,似有不小的动静,眼前的灯火亮了一亮,她抬手挡了挡光,眯着眼睛看向来人,声音沙哑:“怎么是你?”
  “我,其实是个很记仇的人。”她微微扬起唇角:“虽然我们并没有深仇大恨,但我,确实是不太喜欢你!明日,你就要上路了,我特地来送你一程!”
  “所以,你现在到天牢中欣赏我临死前的挣扎么?”
  “不!”她微微摇摇头,柔声道:“我只是有些事不太明白,想在你临死前探个清楚。”
  “还有何事是皇后娘娘所不明白的么?”凤珠讥诮的看着她。
  曼瑶浅浅一笑:“明晴院走水那日,是何人对你下的手?”
  她冷冷笑笑,何人对她下的手,早已不重要,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那个孩子不过是一个笑话,我不在乎。我只知道,皇后娘娘的小皇子活不了多久了!”
  娇颜倏然阴沉,曼瑶咬牙切齿道:“你这话是何意思?”
  “很快,你会明白我这话是何意思的。”凤珠闭上眼,不再多说。
  “好!”她轻吸口气,缓缓折转身:“明日行刑时,本宫一定会好好的看着你,看着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如何被千刀万剐。”
  随着关门声,周围又趋沉寂,她一动不动,好一会儿,又是“吱呀”一声开门声,她冷笑一声:“你又想怎样?”
  “送你!”
  淡雅的声音,有着一丝的苍凉,凤珠睁开眸子,笑笑:“今夜真的是好热闹啊!”
  “赵乙,摆上!”
  赵乙应了一声,近前,将手中的桌案摆在凤珠面前,极其丰盛的一餐:“吃吧,吃完好上路。”
  迟疑了片刻,她两手抓起整只鸡,看了殷灼颜一眼,撕咬起来。
  见凤珠狼吞虎咽的模样,她的眸升起了薄雾,有些飘忽,原本如此美貌的一个女子,若不曾走上这一步路,那么今日定不会如此,极轻的叹了口气:“你后悔了吗?”
  后悔?她停了下来,有些茫然的看着殷灼颜。
  “碧云姑姑,倒酒。”
  一杯酒,溢着淡香,呈到她面前。
  “这是玉唇香,香云楼的极品,我想,你会很喜欢这酒的。一杯酒,了却你所有的一切,不管你是否后悔,是否怪怨,喝了吧,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毒酒?!”凤珠扯开唇畔笑笑:“你为何要这样做?凌迟处死,让我受尽折磨、痛苦,不正好称了你的心么?”
  “人,活得没有尊严已经够痛苦了,如果连死,都如此没有尊严,那么,真的是……”殷灼颜叹了口气:“这酒,你可以选择喝,或是不喝,你自己决定。”
  “殷灼颜,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即便我到了阴曹地府,我一定会诅咒你,我会变成厉鬼索你的命。”话说得恶毒,她仍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毒酒入肠,她的脸色变了几变,眸底是深浓的不甘。
  “但愿来世你投生于一个好人家,许你如意郎君,一生积德行善,还了今生的夙孽!”
  那眸底的不甘渐渐成疑惑,慢慢成释然,唇畔浮现一丝苍凉的笑,怎么会在临死前,自己最恨的人说出这番话?成全了她的死,许她一个来生?!心头一阵暖暖的,猛然一阵剧痛,她的身子缩成一团,双手艰难的捂着脖颈,瞥见殷灼颜默然转过身去,强扯出嘴畔,断断继继道:“小-心-曼-瑶,小心——孩子,孩——,绿——”
  字不成句,未尽的话语皆吞咽在毒浸的喉咙中,身子抽搐了几下,终不再动,圆睁着的眸,不再是不甘,是放下。
  赵乙弯身叹了叹她的鼻息,摇了摇头,一手拂过她的眸,说了一句:“路上好走!”

  ☆、第167章 前路茫茫其一

  行刑前夜,凤珠在牢中暴病而亡的消息迅速传遍皇宫,有一些可惜的,有一些庆幸的,各人皆不同。
  赵乙擦了把汗,风风火火进了景仁宫,直进内殿回禀:“娘娘,小的已经按您的吩咐,领了凤珠的尸体,葬的也算风光。”
  嗯,她淡淡应了声:“就这样了吧!”
  与其凌迟处死,不如由她选择,死得也有些尊严,自己所能做的,只限于此,想起凤珠临死前的话,心中又一阵闹腾,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若说凤珠是刻意的挑拨曼瑶与她之间的关系,也不无可能,只是,她所说的孩子又是如何一回事?
  头隐隐作痛,她揉揉眉心,挥退了赵乙,半躺在榻上,虽说毒酒不是她亲自灌下去的,但毕竟凤珠那条命是算在她手里的。萧颂、凤珠,她缓缓闭上双眸,她的双手沾满鲜血,还会再有一条命算在她头上么?曾以为好遥远的事,曾以为难以置信的事,确确实实发生在她身上,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愧疚。
  死在她手里的,都是该死之人,她不该感到愧疚的,真的。
  “如果你不想凌迟处死她,可以告诉我,无须你亲自动手!”
  耳际,低沉的声音灌入,她依然紧闭着眼眸,他的气息,她自远远可以感觉的到,清凉、芬芳的气息,只是,她还不想去面对他,或者无法面对他。
  萧凉宸轻叹了口气,近身坐在榻前,三天了,她一未曾跟他说个只言半字,沉默的让他的心开始发慌,连凤珠之事,只需她说声,她想怎样皆随她,只是,她不吭一声,亲自到了天牢,送了一杯毒酒。
  她翻了个身,又是冷冷的背对着他,他眼一沉:“殷灼颜,你可以沉默的和我对抗,但决不许你再背对着我,我受够了!”
  她依然不买他的账,逼得他再次投降,侧身躺下,一手搁在她腰间,缓缓探向她的小腹,隔着衣裳柔柔抚摸着:“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弥补我所有的一切。皇儿,你要乖一些!”
  好半晌,她依然未吭一声,探头瞧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她早已睡了过去。
  ————
  “呀,醉香楼,醉香楼的胭脂水粉可是大晋朝最富盛名的。”赵乙抬头望着头顶上的匾,嘿嘿笑了笑,低声道:“娘娘,你若想要个胭脂水粉,只管吩咐小的或碧云一声,哪还劳动您远道而来啊!”
  一旁的碧云轻笑着摇摇头。
  醉香楼?!殷灼颜轻吸口气,也许,这名字就是那甘甜之酒,如玉唇香,一饮而下,那酒香仍在指间萦绕。
  “掌柜的,请通报一声,我家夫人要见大东家!”碧云直驱台前,指骨敲了瞧桌案。
  “大东家?!”掌柜的看了来人几眼,没说什么,回里头好一阵功夫,再出来时,将几人迎了进去。
  “贵妃娘娘亲临醉香楼,真是令醉香楼蓬荜生辉啊!实乃老夫的荣幸,老夫的荣幸啊!”
  “大东家!”
  杨子希捋捋花白胡须,细细瞧了她一下:“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能和以前一样呢?很多事,很多人,都不一样了!”她自嘲的笑笑,客套了好一会,幽幽道出此行的目的。
  “你想知道为何水罗香会使人面目溃烂?”杨子希拧起花白的眉头,微侧头问道。
  殷灼颜点点头:“为何我一直用水罗香却并未曾发生此事,大东家,你觉得是何缘由?”
  “水罗香并非人人用得的,料是不太适合吧!勉强而为之,自是得不偿失。”
  她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可是,我总觉得好似有些不妥,好像我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哈哈,杨子希大笑了几声:“何必耿耿于怀于这些小事呢?!如今,你是圣前得宠的妃子,你所该做的,便是好好养身子,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她的脸倏然热了,找不到所以然,支吾了几句,告辞出了醉香楼。她没有回宫,而是去了锦绣绸缎庄,只远远站在街角,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转身便走。
  ————
  “二哥,你在哪里?我好难受!”她静静坐在那里,一眼不眨的盯着墓碑上的两行字,如今的她犹如陷入泥沼中,她越挣扎陷得越深。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怕,真的好怕,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我不敢跟别人说起,我想把它埋入心底,当做只是一个阴谋,可是,又仿似可以看见那遍地的鲜血,仿似能听见那凄厉的哀嚎声。二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留在皇宫,不想,很不想。”
  “可是,可是——”
  她黯然的闭上眼睛,只是为何一想到要离开,然后心就在那里揪紧?
  “二哥,救救我,帮帮我,告诉我,我该怎样选择,我真的好无助,好迷惘!我不知道还能去相信谁,不知道还能去依仗谁,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痛苦的抱住头,喃喃的唤道:“二哥——”
  “遵从你的心,不要连自己的心都欺骗,去那个竹林……”
  恍恍惚惚中,似听到他在耳语,她紧闭着眼睛,侧耳倾听,但只有风吹过,黯黯的睁开眸,又低低唤了声。
  竹林?!是,他曾说过,如果她真的迷惘了,真的不知道如何抉择了,让她去竹林,她会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竹林?那片竹林——
  她静伫在竹林前,寒冷的天,眼前依然翠绿、秀丽,心突然起了怯意,往回走了几步,又停下。
  碧云和赵乙相视一眼,碧云出声唤了声:“娘娘!”
  “你们都在这里候着!”殷灼颜终甩下一句话,径入了竹林。碧云、赵乙一阵无主,不约而同看向一旁倚着竹子沉默不语的无影,见无影丝毫没当回事,赵乙跺了下脚:“无影大哥,还不——”
  “放心吧!”无影淡淡吐出一句,回头瞥了眼竹林,他可不认为在竹林,她会有任何的不妥。
  脚下的小径依然如昔,点点青翠,不曾改变,越往竹林深处,她走得愈发缓慢,当竹屋赫然出现在眼前时,心头低颤起来。
  轻步踏上竹阶,迟疑的抬手推开竹门,竹桌、竹杯、竹凳、绿藤卧椅、竹床,一点未变。
  躺在卧椅上,就在此处,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笑话。躺了许久,她幽幽起身,漫无目的的走在竹林中,心,一样,漫漫无处停靠。
  ————
  一滴一滴,眼泪连成串,噗噗而下,手一边一边抚摸着竹节上的刻痕,仿似正见他,一袭白衣,翩然立于竹林之间。
  二哥,这就是你想让我知道的么?
  一如他的潇洒不羁,他刻下的字,带着萧逸的神韵,让她的心,痛着、痛着、深深的刺痛着。那并排刻下的两个名字,深深挖掘着她心底掩藏着的情思,手指顺着刻痕抠了起来,她几近哽咽道:“可是,二哥,他很坏,真的很坏,我不要喜欢他,而且,而且他——”
  迷蒙的双眸侧望过去,一棵棵翠竹,皆刻满灼热的话语,压迫着她的诸多沉重渐渐熔化,最后凝成一粒朱红的泪,落在她的心尖。
  “二哥,他杀了我的白蛇,我不准他叫我翩儿!”
  “他还说要用铁链锁住我,我才不要理他!”
  “我的曲子只能弹给二哥你听,才不给他听,他就会欺负我!”
  “他现在还整天让他的黑骁卫跟着我,我不喜欢!”
  她一直喃喃着,一直愤愤的责怨着,那个无情的伤了她的心、又霸道的要了她的男人,直到她远远离去,竹林深处仍似有她的低语。
  远远的,一棵极其普通的翠竹上,一样刻着两个名,只是,不再是萧凉宸和殷灼颜,而是殷潇庭和殷灼颜的名字,一样萧逸的字,寂寞的,静静的,在竹林深处。
  ————
  “碧云姑姑,你说要不要去禀报皇上一声?”赵乙擦了擦冷汗,轻声问道。
  碧云微皱眉,紧紧盯着殷灼颜,自回宫后,整整一个时辰,她坐在那里,默默抱头坐着,不说一句话,不许任何人近前。哎,她暗叹了口气,倒是觉得景仁宫的主比任何一人都要难侍候,动不得,斥不得。
  “咯咯”清脆的笑声近前,碧云笑着转身,是兰心、胖丫和绿萍带着亦儿回了景仁宫,匆匆两步上前接过亦儿,抱着放在地上,不需多说,小小的身子看见鸾榻上的红衣,噔噔就窜了过去。
  兰心正要跟上前去,碧云伸手拦住她:“让小公主和贵妃娘娘待会儿吧!”
  不一会儿,两人闹在一起,笑声不时的响起。
  兰心只待了一会儿便托辞出了景仁宫,这些天,向雪像完全消失了一般,总不见个踪影,但她知道,向雪一定在不远处,轻叹了口气,各为其主,不外如是。
  寻了好一会儿,似专门候着她似的,向雪双手抱胸倚在回廊的圆柱后:“怎么,贵妃娘娘跟前的红人又有何指示?”
  “向雪,你非要这样么?”
  “你我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向雪挑唇反驳道。
  兰心微咬唇,吞吐道:“向雪,你回狄丹国吧!”
  她拧起双眉,沉声道:“你是何意思?是殷灼颜让你来当说客的么?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了,嫌我碍眼了?”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是娘娘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兰心急得忙摆手,匆匆辩解道,吞吐了好一下,她跺了跺脚:“如今——”
  “你怕我对你的贵妃娘娘不利?”向雪出言打断她:“我不管如今殷灼颜是何身份,不管她是否心甘情愿留在这里,我只知道,是陛下让我跟随在她左右,护她周全的,没有陛下的命令,我不会对她怎么会,也不会让她怎么样。你就别操那份心了。还是谨言慎行,留着你的性命先,这皇宫,可真是不太平静啊!”
  啊?兰心愕然的望着她扬长而去,隐隐觉得向雪话中有话,但又摸不懂,气得狠揪了一下头发:“莫名其妙!”
  怏怏往回走,一边小声嘟喃着,忽然,两个人影挡住她面前,她抬眸看了看两人,目光狠狠的落在常笑方正的脸上。
  常笑嘴角抽搐了一些,捂嘴咳了一声,用手肘碰了碰石晏。
  石晏皱了一下眉,冷冷发话:“她是何人,怎会在贵妃娘娘身边的?”
  兰心只瞪着常笑,眼睛眨都不眨,似要将他生吞了一般,常笑好一阵不自在,只要这丫头一见到他,无一例外,死死盯着他,若非摄于他的身手,怕是要对他动手了,无奈之中,眼神示意石晏赶紧问出个究竟。
  “兰心——”
  哼,她冷冷哼了一声,高抬起下巴,两手推开两人,径直穿过去。
  两人相视一眼,暗下一阵无奈。
  “石晏,你多留意一下宫里的动静,清查一下宫里身份不明的人。”常笑叹了口气,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石晏:“别心慈手软,尽快查出那女子的身份。”
  石晏脸热了一热,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去凤凰台巡视一下!今夜宴席,得留心一些。”
  ————
  是夜,于凤凰台置办了简单的筵席,为将启程前往哈必国的魏王和魏王妃饯行。与其说是饯行,不如说是简单的家宴,在席的,除哈必国老亲王、魏王、魏王妃,其余的皆是皇室宗亲,安王及安王妃,久病的萧耀,燕王萧祺,已册封为庄王仍暂居皇宫的萧奕,最盛大的莫过于那些姿色出众的皇宫嫔妃。
  林婉幽幽落席,简单的宴席,她竟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萧耀自先帝驾崩后,迁居于位于皇宫之北的芳林园内的离宫,今日依然在席,除却曾涉及溱王萧颂逼宫一事,如今降爵削位、远迁洛京的萧晴,皇室宗亲、后宫嫔妃皆在座,只,除了一人。
  林婉微侧眸看向正中的太后,雍容出彩,暗叹了口气,可以想到,这绝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太后的意思。她不禁想,是否太后亦曾有过不让自己出席今夜的宴席的想法,那定然是的。
  宫乐悠缓,众人只与邻座的饮酒低声交谈,她的心绪一直难平,耳边的声音,一直浅浅的,淡淡的,听不进去,坐直的身子缓缓松懈下来,她累了,好累,想着,侧了下身,欲起身告退,一只柔软的手有力的握住她的手腕,温温的声音响起:“皇贵妃可是身子有些不适?”
  是曼瑶,坐在她一侧的曼瑶,林婉笑笑,坐直了身子:“谢皇后娘娘关心,并无不妥。”
  “那正好!”曼瑶松开她的手腕,探手握起酒杯,朝她举杯:“一直以来,想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对瑾儿的疼爱!”
  她先饮尽了杯中酒,默默看着举起杯有些迟疑的林婉,是,曾经的,她是真心的感谢,只是,从这往后,那些感谢皆不再,她是皇后,拥有着后宫无上的权力,而林婉,虽不至于令她深深的憎恨,却是站在了殷灼颜那一边,一直,都站在殷灼颜那一边。
  她的选择很明确,若不能站在她这一边的,那便是敌人。
  林婉,终,饮下了杯中的酒,涩涩的,苦苦的,她心头是明白的,后宫,远和瑨王府不一般。
  另一侧,一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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