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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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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氏走了,南阁没个作主的,听皇后说,许多夫人毛遂自荐去南阁,哀家想着,派谁去都会落下话柄,你在云生院有些时日了,你觉得谁合适?”太后冷淡的发问。
  朝廷最初设云生院的时候,京城众夫人无不是对其退避三舍,三缄其口,六部尚书夫人担心点到她们的名,更是找诸多理由推辞,可是渐渐地,随着晋江阁名声大噪,眼红的人多了起来,先是户部尚书夫人主动在夏姜芙跟前谋了份差,后其他五部尚书夫人争先恐后想要顶替柳瑜弦的职位负责南阁事务,追根究底,不就是想学夏姜芙挣钱吗?五部尚书夫人的目的不要太明显。
  她打心眼里瞧不起夫人们鼠目寸光见钱眼开的行径,可又不得不认真对待,南阁那份差事,不仅五部尚书夫人盯着,连顺亲王妃和顺昌侯老夫人都感兴趣得很,更别论还有诸多伯爵侯夫人也求到她跟前,说愿意为朝廷效力教养云生院的姑娘,彰显皇家宽容大度风范。
  南阁成了香饽饽,扔给谁都会得罪其他人。
  她和皇后再三商量,将事情推给夏姜芙最好不过。反正夏姜芙得罪的人里不差这些。
  “太后娘娘是问臣妇吗?”夏姜芙一脸诚惶诚恐,太后不自在的拍桌,“哀家和皇后久居深宫,不问你问谁。”
  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夏姜芙摸不准太后打什么主意,老老实实道,“臣妇在云生院不假,但仅限于晋江阁,南阁的事儿臣妇还真不知道,更别论对其他夫人的了解了,太后火眼金睛,知人善任。。。。。。”
  太后瞥她一眼,正好对上夏姜芙探究的目光,四目相对,太后圆目微瞪,“用不着拍哀家马屁,哀家是问你谁适合。”
  “臣妇哪儿知道,臣妇人缘如何太后不是清楚吗?”除了众多小姐的喜爱,夫人们貌似挺瞧不起她的。
  “你这会倒是有自知之明了。”太后眼露鄙夷,依着她说,顺昌侯老夫人年事已高,不适宜再操劳,顺亲王妃倒是不错的人选,顺亲王妃出身名门望族,性子端庄稳重,言行举止乃女子典范,她愿意接手南阁自然再合适不过。
  然而毛遂自荐的人多,她中意顺亲王妃是真,还得有个众人信服的理由才成。
  念及此,太后缓声道,“前些日子,顺亲王老夫人哭哭啼啼跑到宫里来,说是世子掉湖里去了,顺亲王府就这么个儿子继承香火,平日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哀家细问,听说是被人算计了。。。。。。”
  夏姜芙最听不得人长篇大论,什么话直截了当的说,她还要看戏呢,扬手打断太后,解释道,“臣妇知道此事,世子年轻气盛硬要和小六赛跑,小六跑得快不知身后结冰的湖面裂开,世子技不如人落后几步肯定就掉下去了。”
  她不知太后目的,不过表明自己的态度,“亏得小六没伤着,否则我非得找顺亲王妃要个说法不成,大冷的天,逼着小六朝湖面跑是什么意思,他家儿子不珍贵,我家儿子可宝贝着呢。”
  顺亲王世子为人嚣张,在书院里,没少做些欺负人的事,别人仗着顺亲王的身份睁只眼闭只眼,她可不会,惹着她,她照样收拾世子不可。
  “颠倒是非的本事还真是日益见涨。。。。。。”顺亲王世子差点死了,夏姜芙还敢把责任推给世子,世间怎有如此无耻之人。
  她还欲说点什么,夏姜芙已摆出不耐烦的神色,“太后娘娘,有什么话,年后宫宴上慢慢说吧,臣妇还想专心看戏呢。”
  太后怄火至极,一张脸青白交接,好不精彩。
  除去这段小插曲,一场戏下来没出什么乱子,只是结局有些让人意犹未尽,明显还有后续,在座有人带了话本子,对照结局,纷纷打听什么时候演下一出戏,又问能不能给她们留个位置,姑娘们演技精湛,仿佛身临其境似的,当真是沉浸其中不可自拔啊。
  戏台子上的姑娘们已经退下了,而看戏的人却坐在凳子上不舍离去,叽叽喳喳和身边人议论情节,安静的室内,仿若一锅水沸腾,咕噜咕噜嘈杂起来。
  位置靠后的圆桌边,宁婉如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不屑对旁边人道,“有些地方做了改动,你们再怎么议论都没用,我堂姐是侯府大少夫人,下一出戏,国公府肯定有帖子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表露无疑。
  在座的都是适龄的小姐,因着家世相当,私底下都有来往,闻言不由得羡慕起她来,羡慕之余,有些不满宁婉如捧高踩低的态度,轻笑道,“谁不知侯夫人对大少夫人视如己出,说起来,婉静姐姐真是好福气,不论出身如何,找了侯夫人这么位婆婆,福气还在后边呢。”
  宁婉静是姨娘生的,后抱养在国公夫人名下,说起这位姐姐,宁婉如平日话里话外冷嘲热讽,如今反过来巴结宁婉静,还不是为了心头那点虚荣?虚情假意给谁看呢。
  她们就不信,宁婉静过得好宁婉如当真心里痛快。
  果不其然,下一刻宁婉如就变了脸色,强颜欢笑道,“我姐自然是嫁得好的。”
  其他人心领神会交替下眼神,有些意思不言而喻,宁婉如心头是嫉妒了,宁婉静有个把她当亲闺女的婆婆,而宁婉如,夫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都在呢,下午还有场戏,你们就别回去了,在我院子用膳,然后继续来看。”宁婉静走过来,手搭在凳子后背上,笑容明媚的望着众人,都是在闺阁玩得好的姐妹,难得来侯府,她自是要尽尽地主之谊,上午戏只演了一半,重头戏在下午,小姑娘好奇心重,她们肯定舍不得回府。
  宁婉静穿了身海棠红金丝镶边的褙子,配一条同色繁花点缀的襦裙,腰间系一条乳白色锦带,秀美艳丽,加之她五官精致玲珑,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宁婉如看了一眼便错开了视线,低低唤了声姐。
  宁婉静螓首微含,拉着她站起身,“我叫厨子做了你爱吃的桂花鱼,走吧。”
  因着是过年,侯府并没准备留众人用膳,昨晚顾越皎问她可有交好的朋友,让厨房备了桌饭菜,至于其他人,各回各府。
  “婉静姐姐,还是你贴心,我和我娘说下午看完戏再回去。”她家离得远,一来一回费不少时辰,能不折腾当然最好了,而且,侯府的厨子厨艺不比宫里厨子差,据说是顾侯爷为夏姜芙辛苦寻觅来的,不仅长相出挑,还会做各地小吃。
  光是想着,她们便按耐不住了,眉眼弯弯的跑到自家娘身边,说了在侯府用膳之事。
  过年串门已不太合时宜,再留下来用膳更是不合规距,平日就算了,过年可是有讲究的,而且小姑娘们凑一堆太闹腾,生怕给宁婉静招了麻烦,夫人们有心拒绝,结果女儿把宁婉静拉到跟前说好话,没了法子,只得由着她们去了。
  再看宁婉静,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
  宁婉静容貌生得好,一年到头极少露面,顶着国公府嫡小姐的名头,身世却登不上台面,如今嫁进长宁侯府,倒是苦尽甘来了,看到温婉大方的宁婉静,夫人们心头不由得感慨,人的福分,还真的是妙不可言。
  夏姜芙性子懒散,爱美如命,但对儿媳妇的好大家有目共睹,否则以宁婉静新妇的地位,绝不敢大过年的留朋友下来用膳。
  早先京城里姑娘们闹死闹活想进侯府的门她们只当姑娘们被鬼迷了心窍,再看却是有些明白,她们不认可夏姜芙碌碌无为得过且过的态度,然而若是女儿嫁进这种人家,她们心头是满意的,夏姜芙的性情,绝不是为难人的,这不就是她们为女儿挑选夫家重要的条件吗?
  这般想着,就有人的心思开始活络了。
  正应付太后的夏姜芙不知道自家大儿媳妇又给自己攒了‘好婆婆’名声,她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打发太后呢。
  听说未时过半还有半出戏,众人陆陆续续散了,夏姜芙缓缓直起身,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从容不言的太后身上,斟酌半晌,打定主意不开口说话。
  太后此举,显然想在侯府用午膳,她可没心思供奉三尊大佛,转身就欲离去。
  这时候,从头到尾没说过话的皇上开口了,“侯夫人还请留步,朕有话要说。”
  夏姜芙茫然地回过神,一脸困惑。
  皇上掩嘴轻咳了咳,幽深的眼底闪过抹尴尬,在夏姜芙灼灼的注视下,他语声浑厚低沉,“朕和顾侯爷有要事相商,能否借书房一用?”
  皇帝跟大臣谈国事她能说什么,“当然,陛下能来是侯府的荣幸。”
  随便用,想用多久用多久。
  皇上心中莫名松了口气,又隐隐觉得哪儿不对劲,他以为夏姜芙会骂他大过年的不让人省心呢。他站起身,朝身后的公公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恭顺的退了两步,转身走向屋檐下送客的顾泊远,低头说了句,就看顾泊远步伐稳健走了进来。
  “微臣参加皇上,太后娘娘,午宴已备好了,还请皇上移驾颜竹楼。”
  夏姜芙瞪大了眼,顾泊远邀请皇上和太后留下用膳?饭菜出了岔子她岂不是也要跟着掉脑袋?想到一切都是顾泊远擅作主张,夏姜芙脸上就有些不悦。
  “顾爱卿有心了,早听说侯府新请的厨子厨艺无双,看来今日朕有口福了。”
  夏姜芙:“。。。。。。”说什么借书房讨论国事,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太后受了夏姜芙不少气,总算见到夏姜芙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眉梢不禁漾起了得意的笑,皇上乃九五至尊,心思深不可测,夏姜芙哪儿是他的对手。
  想着自己儿子让夏姜芙吃了回瘪,心情大好,笑逐颜开道,“颜竹楼在何处,顾侯爷在前带路吧。”
  夏姜芙狠狠瞪了眼顾泊远,心情不甚美妙的走了,刚拐过褐红色圆柱就遇着顾越泽从旁边拱门里出来,她敛了心思,轻轻朝他招手,“去哪儿了,一上午不见人影?”
  顾越泽边擦拭着手里的镯子边给夏姜芙看,“找这玩意去了,人都散了?”
  “散了,下午还会再来,这哪儿来的镯子,颜色晶莹通透,花纹挺别致的。”夏姜芙接过手,一股凉意从手心蔓延至心底,她哆嗦了下,“哪儿找来的?”
  “从雪树上硬挖下来的,娘要喜欢,我给娘寻个一模一样的来。”这镯子是孙大小姐的定亲信物,他可不会送他娘糟蹋她的心情。
  夏姜芙没多想,将镯子还给顾越泽,柔声道,“镯子娘有的是,你自己留着吧,对了,你是在颜枫院用膳还是去心湖院陪你大哥他们?”
  顾越皎和宁婉静邀请了些朋友,她在场的话他们肯定不自在,所以她还是回颜枫院去。
  “我陪娘。”顾越泽将镯子上的雪擦拭干净,完了用手帕包着收起来,旁边的小厮上前帮忙都被他拒绝了。
  这个镯子关乎到一桩大买卖,哪儿能随随便便交给小厮。
  念及买卖,他不由得向夏姜芙求证件事,“娘,爹待大哥好像宽容了许多,是不是和大哥成亲有关?”


  ☆、076

  “怎么; 羡慕你大哥了?”
  顾越泽不屑地挑了挑唇,嘴上没说什么。
  看在夏姜芙眼里; 只当他是别扭了; 夏姜芙哭笑不得,“羡慕就羡慕;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等你成了亲; 你爹也会对你和颜悦色的。”
  证实心里猜测,顾越泽唯有苦笑; 看来为了以后的日子轻松些,成亲还真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你也别担心; 你不想成亲娘不逼你; 人活着就几十年光阴; 怎么快活怎么来。”夏姜芙语重心长道,“你爹那我会与他说的。”
  她最讨厌勉强人,对外人尚且如此; 没理由会委屈自己儿子。
  “你爹要是骂你,我替你兜着!”夏姜芙斩钉截铁又补充了句; 神色甚是坚定,顾越泽神色一凝,想说不用; 谁知被夏姜芙开口打断,“你爹要为了此事打你,你一定要和娘说啊。。。。。。”
  顾越泽:“。。。。。。”
  半晌,在夏姜芙关切的注视下; 顾越泽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思虑良久,终究没和夏姜芙说他已经找到对策了。
  这时候,秋翠前来通禀:皇上太后开始用膳了,颜枫院是否要传膳?
  夏姜芙听着就来气,“我自己的府邸,吃饭还得等太后先动筷,哪儿来的道理?”
  秋翠不敢多言,福了福身,慢悠悠退出去,叮嘱厨房的人上菜。
  “往年没见太后凑什么热闹,怎么今年好像特别爱往咱府里跑,越泽啊,你说太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夏姜芙倒不是非要和太后作对,而是太后的行径太反常了,如果顾泊远在,她甚至想问问顾泊远太后是不是春心泛滥看上他了。
  顾越泽附和,“好像是爱往咱府里跑,估计宫里没什么乐子,来咱府里看戏的吧。”
  太后和夏姜芙之间的事儿满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顾越泽觉得是太后嫉妒心作祟,死了丈夫的寡妇嘛,平时没什么事就爱胡思乱想到处找人说说话,正好夏姜芙年轻时和她有些交情,太后自然会拉着她了,从往年的宫宴上就能看出一二,甭管太后怎么对夏姜芙冷嘲热讽,都不会将夏姜芙从身边撵走。
  听多了宫人们巴结奉承的话,夏姜芙这样的快言快语对太后来说才是掏心掏肺的实话。
  夏姜芙叹气,“你说她高高在上的太后怎么经常想着出宫,皇上怎么不劝劝她,要是路上遇着刺客岂不得不偿失?”
  顾越泽笑,“皇上也惦记着出宫呢,娘您别想多了,太后和皇上也就图图新鲜,等礼部也培养出戏子,太后就不会来了。”
  “最好吧。”
  夏姜芙瞧着太后心里就不舒坦,往回在宫里太后得寸进尺就算了,到她府邸还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委实叫她气闷,这种气闷,在看到顾泊远进屋后达到了高。潮,她哼了哼,“舍得回来了?”
  顾泊远停下脚步,转身往外看去,没看到人,他又转过头来,解下身上的披风,径直入了屋,“和我说话?”
  说话间,余光撇过一旁帮忙挑鱼刺的顾越泽,蹙眉道,“你大哥在心湖院宴客,你跑这来干什么?”
  “怎么,准许你招待贵客还不准越泽陪着我了?”夏姜芙不满的声音响起,“你要陪他们孤儿寡母是你的事,我儿子孝顺我你也管不着。”
  顾泊远:“。。。。。。”
  安宁国身份最尊贵的太后和皇上落在夏姜芙嘴里竟成了孤儿寡母,顾越泽定力再好此刻也没忍住,噗嗤声笑了起来。
  顾泊远脸色渐沉,对上夏姜芙咄咄逼人的目光,又转为无奈,“儿子孝顺是好事。”说罢,拉开凳子落座,吩咐秋翠添双碗筷,语声温润,“说起今日的戏,太后赞不绝口,夸你蕙质兰心,心思独具一格,换作其他人,云生院的姑娘们就白白错过了。”
  夏姜芙撇嘴,“她夸我?损我见钱眼开,趁火打劫,压榨云生院的姑娘们还差不多。”
  顾泊远动作微僵,硬着头皮道,“没有的事。”
  夏姜芙挑了挑眉,反问,“没有?”
  顾泊远郑重地点头,语气笃定,“没有。”
  顾越泽发现顾泊远的表情有些不同,和他们说话,顾泊远要么面无表情,要么拧眉怒对,少有这般严肃认真的时候,顾越泽收回视线,夹起碗里的鱼肉放夏姜芙碗里,有心提醒她:顾泊远在说谎。
  “没有?”夏姜芙心下狐疑,“她是不是生什么病了,要不要请太监瞧瞧,我听太医说,有些人就是这样,上了年纪记性就不太好,不只记不住喜好,连人也不记得了。。。。。。”
  顾越泽想了想,插话道,“太后还没老到那个份上吧。”
  府里的老夫人哪怕老眼昏花精神都好着呢,太后要到那一步,还有几十年好活。
  “难说。。。。。。”
  顾泊远掩嘴轻咳了声,适时打断夏姜芙的话,“太后称赞你不好吗?”
  “得太后称赞当然好了,只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逢丫鬟端着碗筷进屋,顾泊远接过筷子,识趣的将话题引到话本子上,早上这出戏和话本子有些出入,情节更张弛有力,引人入胜,不知是谁的主意?
  “是越泽想出来的,既然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话本子,自然不能让花钱的人失望,稍微加以改动,丰满人物性格的同时让砸霸王票的人知道,一旦他们喜欢的话本子是第一名,那么排演出来的戏会更精彩。”
  这样一来,往里砸钱的人才多。
  不得不说,顾越泽在挣钱这方面真的是无人能及。
  不只夏姜芙这么认为,心湖院这边,对顾越泽钦佩的人又多了不少,以梁冲为首,恨不得跪到顾越泽跟前磕头认师傅了,他推了推身侧的顾越流,眼里闪着小火苗,“三哥这般厉害,你说我拜他为师怎么样?”
  顾越流翻了个白眼,“你要觉得你爹不打断你的腿你就去吧。”
  想想顺昌侯知道和顾越泽平辈后的结果,梁冲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慌忙夹了块牛肉放嘴里,“还是三哥好,三哥多亲切啊。”
  顾越流义正言辞的纠正他,“那是我三哥,你要三哥找你爹去。”
  “嘿嘿,你三哥就是我三哥。。。。。。来来来,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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