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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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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泊远手握圣旨,面容庄肃,一本正经道,“我是武将,上阵杀敌我绝不退缩,教养女子我不会。”
  文官狡诈,字里行间多是陷阱,他最厌恶和那些人打交道,如果他接下这门差事,往后麻烦源源不断,他还没傻到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程度。
  “皇上也是过河拆桥的。”夏姜芙心头不爽,圣旨里说了让她明日去云生院,以后她还不得像顾越皎,风吹日晒,早出晚归,晒成黑炭头了?她推了推顾泊远胳膊,“你进宫和皇上说,就说我在南园中毒后身子虚弱,不能劳累。”
  顾泊远垂眸,不动声色拉过她手腕,引着她朝旁边的院子走,放缓语气道,“你是主事的,用不着整天都去,皇上下令将京城周边州县的贱籍女子全送来京城教养,其余州府则统一在府城教养,礼部会派人各地检查,防止有地方官欺上瞒下不作为。”
  “皇上是博得好名声了,可得罪的人也不少。”皇上力排众议,损害了不少人的利益,天子脚下尚且有官员反对,其余州府,恐怕许多雷声大雨点小,天高皇帝远,皇上并非一手遮天的。
  “明日我不去,你替我去算了。”夏姜芙委实不感兴趣,尤其天儿越开越热,日头越来越毒晒黑了怎么办?
  顾泊远没吭声,经过株树,顺手摘了朵花,岔开了话,“刚才庆公公将你的画本子还回来了,说起来,青楼女子出身复杂,经历了许多新奇惊险凄苦之事……”
  夏姜芙眼神一亮,眼珠转了转,摆手道,“罢了罢了,圣旨你都为我接了,总不好还回去,明天我就去青楼会会她们,不过出了事你可得给我兜着。”
  顾泊远握紧她的手,“这是自然。”
  继续往前,越过木桥,进到一处偏院,院子里站着几个少年郎,个个眉目英俊,身材姣好,夏姜芙心头不解,“哪儿来的?”
  顾泊远牵着她进到屋里,“云生院离得远,我让涵涵从军营里挑了几个身手好的,平日让他们跟着你,而之前让皎皎给你找的厨子也找到了,云生院有供你休息的院子,里边搭建了小厨房,想吃什么让厨子给你做。”
  夏姜芙体质异于常人,吃食上出不得半点马虎。
  夏姜芙哦了声,手指着他手里的圣旨,提醒道,“用不用先把圣旨搁书房去?”
  出自天家的东西,甭管值不值钱都得妥善保管,否则出了差错就是藐视皇权,大不敬的罪,这点夏姜芙还是明白的,她素来不怕,但顾泊远在意。
  “不着急,你先认认人,看看有没有不喜欢的,剔出来再找。”
  八个少年郎,皮肤白皙,浓眉大眼,不像军营出身,夏姜芙让他们抬起手臂,摊开手掌,细细观摩了番,脸蛋生得好,掌心却尽是茧子,一看就是常年握剑留下的,她还算满意,又问其姓名,随她姓,依着年龄,夏一夏二排名,关系到性命,夏姜芙不会拒绝,比起几个侍卫,厨子的容貌就不那么耐看了,好在比偏院的厨子好看了不是一星半点,夏姜芙没嫌弃,厨子取名夏香,听着像厨娘的名字,其实是男子。
  有了贴身侍卫,又有丫鬟厨子作陪,夏姜芙出门的阵仗好不热闹,早朝的大臣们遇着夏姜芙马车,无不侧目询问。
  询问过后便是鄙夷,京城治安一向好,夏姜芙这般招摇过市,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她是长宁侯夫人吗?傻子才会这样做。
  云生院临着条湖,街道改成了宽大的长廊,两侧堆放着整齐的盆栽,绿意幽幽,夏姜芙担心日头晒,出门的时辰早,她到云生院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来。
  东南西北守门的是刑部官兵,顾越皎任刑部侍郎,故而官兵们怕屋及乌,对夏姜芙特别谄媚,马车一停,立即有官兵上前施礼问好,毕恭毕敬,低眉顺目得不像话。
  夏姜芙心情不错,让秋翠打赏他们些碎银,问了位置先去自己院子,知道她今日会来,门窗地板细细清扫过,屋里甚至燃着她喜欢的香薰,庆公公在边上端茶倒水,“皇上担心您不适应,命老奴一大早就来候着了,窗棂上的花是从裴府抱过来的,屏风前年江南进贡上来的,知道您讲究,桌椅俱是新的,您瞧着哪儿不满意,和老奴说。”
  夏姜芙细细瞧着,东窗摆着张黄花梨木的圆桌,左右安置着同色的椅子,桌面上有瓶花,和窗棂的花相同,想必也是裴府抱过来的,娇艳欲滴,赏心悦目,椅子旁有张书架,架子上摆放着许多形状不一的玩意,最下层竖排搁着几本书,瞧着雅致得很,西窗边则是一座透明的屏风,和一张雕花架子床,凑合着能用。
  只是这话她是不会和庆公公说的,“皇上莫不是以为这样我心头就舒坦了?”
  庆公公会意,俯首道,“皇上说了,三少爷不到说亲的年纪,将来您如果遇着合眼缘的小姐了,他可以为三少爷赐婚。”
  这还差不多,夏姜芙转了圈,“皇上离不得你伺候,你回宫吧,既来之则安之,这份差事我认了,只是你告诉皇上,是他差我来的,出了什么岔子他自己得兜着,侯爷是不管的。”
  庆公公苦笑,这是先把自家人摘清了拿皇上当挡箭牌?
  “自然,您蕙质兰心,是皇上钦点的一品诰命夫人,再大的篓子皇上都会为您挡着的。”
  夏姜芙抿唇一笑,“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吧。”
  庆公公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把夏姜芙的毛捋顺了,皇上那能交差了。
  防止院子里女子偷跑,各处拱门都有人把守,早先请礼部的人出面弄得乌烟瘴气,这回皇上特意从内务府派了宫女过来,这些宫女可不仅仅是内务府的宫女这般简单,她们平日专门负责惩戒宫里犯了错的宫人,手段阴私毒辣,弄得你半个月下不来床但身上不见丁点伤,昨天好些人吃了亏,不敢不安分下来。
  不一会儿,柳瑜弦和傅蓉慧到了,二人浓妆艳抹,一改往日低调的作风,服饰艳丽,珠玉满佩,雍容华贵,极为隆重,而夏姜芙今天装扮极为素净,一身暗紫色长裙,淡雅沉静,和二人一比,倒是有些黯淡了。
  “素闻顾夫人最爱红色装束,今日怎这般素雅?”傅蓉慧见到夏姜芙,免不了想起女儿的亲事,女儿向往夏姜芙的生活,想嫁进侯府,可婚姻大事,哪是明欣苒想就愿意的?夏姜芙说话口直心快,受不得半分气不假,但身为侯府主母,难免心胸过于狭隘了些,难成大气。
  夏姜芙低头瞅了瞅,笑着道,“侯爷挑的,说是端庄沉稳唬得住人。”夏姜芙有深聊二人妆容的意思,招手示意她们坐,吩咐秋翠奉茶,缓缓道,“青楼出身,什么艳丽的服饰没穿过,我啊,不和她们争风头,倒是二位夫人穿得挺喜气的。”
  傅蓉慧低头瞅了眼自己装扮,脸上的笑有些牵强,到了她们这个年纪,照理说不该这般招摇,但云生院的女子惯是会勾引人的,但凡男子有些钱财有些权势就前仆后继涌过去,青楼妓院,明源维没少往里砸钱,她如何肯输给那种人。
  只是有些话,说出来太过难堪,她扯了扯嘴角,笑着岔开了话题。
  夏姜芙心领神会,没继续刨根问底,而是说起教养女子的制度,上千号人,怎么管,总要有个章程,她精力有限,提议分成几波,各管各的,半个月来个小考什么的,她没进过学堂,但听顾越流喋喋不休抱怨学堂的夫子固执死板,爱打人手掌心,有朝一日,她也想尝尝打人手掌心的滋味。
  尽管对皇上的这门差事不乐意,但不得不说,还是有趣的,起码说出去,她手底下也有上百号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淹死个人不是问题。
  傅蓉慧赞成这个法子,“只是,该怎么分?”
  六部侍郎夫人,除了没成亲的顾越皎,共有十一位夫人,分到她们手底下,分不匀。
  “所谓能者多劳,明夫人与陆夫人出身名门,规矩礼数,从小耳濡目染,不如你们各领五位侍郎夫人,我啊,就和刑部侍郎夫人领小波人就够了,如何?”夏姜芙拨弄着圆桌上的花,语气慢条斯理,柳瑜弦冷哼了声,“你倒是会偷懒。”
  “想不偷懒也没法子,我才疏学浅,能耐有限,总不能逞强辜负皇上又害了那些女子,上千号人,分成十一波也有百来人呢,你们意下如何?”
  左右劳心劳力的是几位侍郎夫人,柳瑜弦和傅蓉慧没什么意见,依着夏姜芙说的做。
  至于怎么分人,让礼部的人将名册拿过来,照着名字数百来个就是了,接下来就是分区域,夏姜芙人少,分到最不起眼的西边,是座封闭的四层楼的宅子,宅子后边以前是老鸨打手丫鬟们住的,如今屋子打通,算作学习的地方。
  刑部侍郎夫人身形纤瘦,个子娇小,但嗓门浑厚,力大无穷,顾越皎说过些她的事,早年跟着梁鸿在通州任职,通州出了名的悍匪多,穷乡刁民,地方官束手无策,但梁鸿任职期间,悍匪安分守己不敢出山,百姓也极为收敛,便是怕了这位梁夫人,据说,梁夫人一拳能打死头野猪,通州境内,没有不怕她的。
  “侯夫人,人已经全唤到大堂了,您看接下来怎么办?”梁夫人年纪比夏姜芙略小,但她跟着梁鸿四处奔走,风吹日晒吃了许多苦,站在夏姜芙跟前,足足比夏姜芙老了一头,加之她不懂穿衣打扮,和夏姜芙说话,就像夏姜芙身边的婆子似的。
  但夏姜芙不让婆子伺候,京城上下都知道。
  “你坐着歇会,什么活差丫鬟她们做就是了,秋菊,把人喊过来,十人一排十人一排,我有话问。”夏姜芙朝身边的秋菊道。
  不一会儿,妖娆多姿花红柳绿的女子结队而来,依着秋菊所说,十人一排站好,在刑部吃了些苦头,但养了些日子,脸上已恢复了红润,众人扭着腰肢,慢吞吞迈着步子,夏姜芙不着急,问起梁夫人平日的喜好来,往后她就要和梁夫人共事了,性情喜好,摸清楚了才好来往。
  梁夫人双手局促的搭在膝上,小心翼翼回答着她的话,昨晚梁鸿就交代她不得冒犯夏姜芙,否则顾越皎会给他穿小鞋,顾越皎年纪轻轻就任侍郎之位,奸诈狡猾得很,梁鸿在他手底下吃了好几回亏,好比抓嫖。娼之事闹到皇上跟前,梁鸿差点连官职都丢了,伯爵侯府,不是她们这种人家能招惹的。
  “你被太过拘束,我听说你一拳能打死头野猪是不是真的,梁大人乃一介书生,会不会很怕你?”夏姜芙目光炯炯望着梁夫人手臂,委实看不出来,这么细的手臂,挥出去能打死野猪,梁夫人是世外高人不成?
  那梁鸿还整天在外吹嘘自己多神气,回家岂不是自己打脸?
  梁夫人不安的搓了搓手臂,“出嫁从夫,我家大人布衣出身,但胆识过人,年轻时也能一拳打死野猪,只是许久未练习,荒废了。”
  梁夫人摸不准夏姜芙的想法,男尊女卑,以夫为天,女子多该温柔娴熟,体贴入微,夏姜芙是在试探自己什么吗?但不可能啊,她打梁鸿的时候关着门呢,除了她身边的丫鬟婆子,没人知道真相,难道夏姜芙看出了什么?念及此,她挺了挺脊背,面上愈发庄重。
  “也就说你们以前不相上下,后来他不如你了?”夏姜芙上下端详着梁夫人,就在梁夫人冷汗淋漓时,夏姜芙收回了目光,”女子比男子本就柔弱,古往今来,打得过男子的女子屈指可数,你本事比梁大人强好啊,至少不怕被他欺负,咱女子,就得多顾着自己些,该下手的时候千万别手软。“
  梁夫人愣了愣,不可思议的看着夏姜芙,传闻夏姜芙靠美色迷惑顾侯爷非她不娶,她以为夏姜芙是靠笼络讨好男人为手段呢,此时听夏姜芙话里的意思,妻子打丈夫没什么不对,为何?
  难道夏姜芙在家也会打顾泊远?梁夫人脑海里闪过张凶狠阴沉的脸,忙摇了摇头,夏姜芙细胳膊细腿的,哪是叱咤沙场顾泊远的对手?
  在她怔神间,百来人站立妥当,夏姜芙慢悠悠起身,接过名册,一个一个点数,春软,香柔,绿衣,绿萝。。。。。
  被点到名的女子细声细气答着好,声音婉转娇媚,不时揉着手里的绢子,做出娇羞的动作,媚态十足,难怪礼部官员把持不住,自禁娼抓赌以来,官员们多安分度日只耕自家后宅一亩三分地,乍眼间瞧着这么多妩媚女子抛媚眼,扭腰肢,能忍住才有鬼了。
  女子们举手投足难掩媚气,穿着更是大胆,齐胸襦裙,领口开到最大,两处饱满傲人的浑圆呼之欲出,亏得在场的全是女子,否则还会继续乱。
  百来人,点名就要了许久。
  点名后,夏姜芙让秋菊下旨意,会识字的站到左边,不识字的站到右边,不识字但会跳舞的站到左后边,不识字但会弹琴的站到右后边,根据个人的才艺分为不同的队伍,一圈下来,令夏姜芙惊讶的是,百来人,几乎都有门技艺傍身,让她不由得庆幸,亏得她早出生二十多年,否则她连青楼的门都进不了。
  秋菊早得了夏姜芙叮嘱,将所有人的情况做好记录,会识字的共有十三人,擅长跳舞的有六十二人,会弹琴的有十一人,还有九人会吹箫。
  做好记录,秋菊朝外边招了招手,六个穿着碧绿色服饰的丫鬟抬着三箩筐衣服进屋,秋菊又大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朝廷给了大家从良的机会,大家该好好珍惜,早先的习惯该改的必须改,这些衣衫是为大家准备的,明天开始,大家统一着装。”
  这话一落,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然后整齐划一答了声好,在刑部捡回条命乃不幸中的大幸,今日之所以穿成这般,无非是想给来人个下马威,但认出是夏姜芙后,她们就后悔了,原因无他,在刑部监牢,听囚犯和狱卒们说了许多顾侍郎的事,为人阴狠,暴戾成性,曾活生生将疑犯鞭笞至死,连她们的好姐妹试图脱光了勾引他都被他眼睛不眨一下当场杀了,其心乃铁石所铸,风光旖旎对他没用。
  偏偏,顾侍郎是个孝子,平素最听母亲的话,试想,她们要是得罪了夏姜芙,顾侍郎岂不会要了她们的命?
  除了配合,她们别无她法。
  事情进行得顺利,夏姜芙和梁夫人聊了半个多时辰,教习时间到了,先是纠正站姿,双腿并立伸直,不得曲腿扭腰乱动,夏姜芙早差人备好了板子,谁磨蹭大腿,谁揉胸,毫不留情挨两板子,十人一排,前后隔有一米左右距离,她在前,梁夫人在后,谁乱动,她使个眼神,梁夫人打板子就是。
  难怪裴夫子不当官去书院教书呢,当夫子多痛快啊,有机会让顾越流来过过瘾。




  ☆、妈宝040

  搔首弄姿的姿态浸入骨髓; 她们难以迅速纠正,一盏茶的功夫; 队伍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打板子声; 夏姜芙暗暗留意着她们的反应,缩手; 退怯; 咬唇,垂眸; 挺腰,小动作不间断; 不过美人嘛; 除了挖鼻孔抠鼻屎; 做什么动作都好看。
  风情万种,我见犹怜!
  夏姜芙围着队伍巡视三圈,已有人身躯摇晃; 脸色惨白,摇摇欲坠风吹就能倒似的; 夏姜芙斜了眼侧边的秋菊,秋菊会意,快速走向外侧; 扯着嗓门道,“休息一刻钟。”
  随着秋菊的话落,响起许多低低的呼气声,有人直接软腿坐在地上; 长裙铺展,又是幅美景,不过她们还算收敛,有意将领口往上提了提,遮掩住不少风光,夏姜芙坐下喝茶,继续和梁夫人寒暄,梁鸿在朝堂风评如何她是清楚的,有副刚正无私的好皮囊,内里没少中饱私囊,收受贿赂,刑部负责抄家,油水多,梁鸿这些年挣得肥水流油。
  只是朝堂有朝堂法则,水至清则无鱼,梁鸿为官如何她不予置评,她好奇的是梁夫人身上的蛮力,“梁夫人,力气是天生的还是慢慢练出来的?你看我现在还有没有机会?”
  假如她能练得一身蛮力,往后再遇着刺客,一人一拳揍得他们鼻青脸肿,哪用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跑? 
  再来几次夜里猫着腰逃命,她怕是受不住了,人上了年纪,不能和年轻时比。
  梁夫人搁下戒尺,用力挥了挥手臂,如实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家里穷,很小要干活,在乡野没觉得自己有特别之处,随我家大人四处为官,和夫人们打交道才慢慢发现自己力气比寻常夫人大。”
  梁夫人和梁鸿是布衣出身,家境平平,家里孩子多,为了生计,四五岁就要帮着做家务了,其他人家的孩子俱都这样,她并不显得格格不入。
  闻言,夏姜芙心思一动,“这就是说力气能慢慢练出来了?你能否与我说说你在府里平日做些什么,我琢磨琢磨。”
  梁夫人警惕的看了夏姜芙眼,端茶掩饰眼底的情绪,京中贵妇,个个心机深沉,梁鸿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在外边乱说,尤其是家里的事,一个字都不能提,否则被有心人利用,会用来攻击他,梁夫人把目光挪向别处,转移话题道,“侯夫人,衣服发下去了,要不要让她们换上试试?”
  衣服有剩余的,看颜色有些泛旧了,布料却是新的,梁夫人不知夏姜芙从哪儿弄来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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