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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嫁枭妃,王爷难招架-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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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一个炮仗飞进来,呼啸着,在半空炸开了,吓得浅画抱头缩在了台阶下。
    椰儿急赶着到了月亮门,邢妃趾高气扬地率了几名宫人站在门外,珠儿带几名守门的值班的挡在门内,不让邢妃进来,双方对峙着,看样子要吵起来。
    邢妃一见椰儿过来,用刻意拖得尖锐的口吻道:“欣妃,你真不客气,搬进新居连声招呼也不打。我一大早过来道贺,你还派人不让我进去,刚刚受了点宠,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椰儿警觉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邢妃一如既往似邪非邪的笑:“咱想了一夜,本想送东西恭贺一下,可轻水宮是魏王妃的宫殿,什么都不缺,咱要是送了,难免显得寒碜。听说,凡乔迁人家先放顿鞭炮,可以降魔驱鬼,岁岁平安,你是不是不懂啊?亏了我过来提醒你,还不谢谢我?”
    “多谢娘娘了。”椰儿应答道。
    “那么,不请我进去?”邢妃又问。
    椰儿微垂下细密的睫毛,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地进了院子。
    邢妃这才抬起下颚,带着满脸的矜傲跟了进去。
    沿着台阶走,邢妃径直走到了花春雨的寝殿外面,环顾四周,一脸沉醉,脱口赞道:“真气派!”
    椰儿勉强应付道:“是气派,以前晋王妃的寝殿。”她小心观察着,心想邢妃若要进去,她要想办法阻止她。
    邢妃倒没想进去的意思,而是站在步步锦支窗前往里面瞄了一眼,神秘地压低声音:“听说花春雨是从里面出来,跑到西院自尽的,新王怎么没起来阻止她?想着前个时辰还好端端的,一下子成死人了,真晦气,真不吉利!”
    说完一挥手,早有随在后面的宫人将一丈红的鞭炮挂在锦窗上,在椰儿还没缓神的时候,就地点着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生生将另外的人逼到了远处,捂着双耳静候着。
    椰儿冷眼盯着邢妃,只觉得内心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随时都要喷发。
    邢妃唇际噙着得意,高傲地站着。岂料椰儿走到她的面前,朝着她怒目以视,叫道:“你闹够了没有?!”
    邢妃被椰儿失常的举动惊了惊,随即笑道:“怎么啦?我是帮你驱赶花春雨的魂灵,说到底你如今是这里的主子,总想清清静静住下去不是?”
    椰儿使劲地推了她一把:“少在这里装一副圣人相!轻水宮本是清静地,你一来反倒不清静了。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
    邢妃一个趔趄,差点被推倒在地。她定了定身形,脸色也变了,索性骂开了:“你以为我那么喜欢跟你这狐媚子说话?我是看不惯你,凭什么你可以住在这里,我就不能?告诉你龚椰儿,惹恼了我,我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椰儿脸色发白,咬牙抖着声音叫:“出去!滚出去!”
    珠儿浅画几个见主子发火了,全都过来围住了邢妃,连厨房里的宫人也跑了来。邢妃见状,生怕吃亏,边指着椰儿骂骂咧咧的,边往门外后退。
    椰儿在银杉树下笔直地站着,等着激荡不宁的心平静下来。
    “娘娘,您过来看。”正在锦窗下收拾鞭炮碎片的珠儿叫了一声。
    椰儿过去一瞧,墙面的垫拱板和窗棂相间处,本是由块块栩栩如生的琉璃花样拼成,繁茂枝叶衬托着含苞欲放的花朵,刚才的一顿燃放将其中几朵花炸成焦黑,看过去满目疮痍,不堪入眼。
    椰儿小心地抚摸着,心肺纠结在一起,极度的愤怒。
    是的,愤怒。
    寝殿是花春雨的,但也是她的,她不容任何人来破坏它。
    “娘娘,邢妃方才被新王叫走了。”守门的宫人跑来禀告。
    “新王来过了?”椰儿抚窗的动作停止了。
    “新王只在柳荫一带站了会,然后唤了尺妃娘娘,把邢妃娘娘一块叫去了。”
    椰儿心里冷笑着,他是不敢进来的。如果知道邢妃把他花春雨的寝宫烧了一块,他还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对待邢妃吗?”
    “去叫长宇师傅。”
    不大时辰,画工长宇过来了。按着椰儿的指点,长宇观察了片刻,禀道:“这整个面壁的中心是一个由块块琉璃花拼成的大花篮,要是把这烧焦的拆了,会坏了整个花篮的样子。”
    椰儿笑道:“所以想有劳长宇师傅,想办法补得天衣无缝,跟原先的一样。”
    长宇领命而去。
    鞭炮风波一过,整个白天安静下来。不管华能把邢妃叫去说了什么,椰儿都不在意,她的心思落在玉帛那里了。
    花梨木碧纱橱里是樟木夹层,椰儿一打开,寝殿便亮堂起来,仿佛平添了十多株蜡烛,一匹匹靡丽的画卷霍然在眼前铺开。花春雨的衣饰大大超过她的想像,一匣匣精美雅致的珠翠宝玉,金翅玉凤。奇彩绚烂的织锦纹绣,花叶蕊瓣,鸟兽瑞云,漫天满眼的奢华如波涛在面前一浪浪地涌动。
    每打开一个纱橱,椰儿仔仔细细地一样样翻找着,又小心地叠放回原处。满殿华光珠耀,周围弥散着陈烟般奇异的香,而不是腐糜朽烂的气味。
    暮色渐渐上来,暮色四合,缓缓将周边明亮的景致笼罩住了。宫灯已经亮了起来,椰儿兀立在花春雨的寝殿里,她感觉自己灰色的影子幽灵般的,轻轻地从墙面上漂浮起来。
    一只手按住心口,却感觉那里无比的沉,一直在坠落,坠落。希望和失望骤起骤伏,最终跌入万丈深渊,脑子显得混乱不堪。
    一股莫名的倦怠席卷,她颓废地坐在了椅子上。
    她竟然找不到那块玉帛。
    那么,除了寝殿,还会在哪里?
    到了偏殿,椰儿疲惫不堪地呆在琐窗旁,茫然地望着窗外的宫墙殿瓦出神。珠儿和浅画只当她还在为早晨鞭炮事件生闷气,加上新王始终未派人召她,一时不敢出声,连进出也是悄无声息的。
    到了夜里盥洗完毕,换了睡衣,椰儿刚刚歇下,尺妃来了。
    “你只管躺着,聊几句,让你宽宽心。”尺妃坐在床侧,按住她,客客气气的,“也怪我一时没好好说她,又闯祸了不是?新王生气,把我俩都叫了去,一顿好训。新王这回说了,要是邢妃再敢骂你一句,他就让阮将军把他女儿领回家去。邢妃听后,一张脸哭得稀里哗啦像猫似的。”
    椰儿闻言扑哧一笑:“也没到这种地步,少跟她说话就是。”
    尺妃颌首,露出亲和的笑:“你心气比常人平和,这事就算了。她十五岁进府,还像个孩子似的,说话又口无遮拦,心眼倒实。都是姐妹,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惹新王生气。”
    她又聊了几句,椰儿起来送至门口。此时明月霁霁挂天边,夜风拂拂,夹来清新的空气与花草淡淡的芬芳。
    “没想到轻水宮的夜如此吸引人,怪不得邢妃要来争,连姐姐我也有妒意了。”尺妃感慨道。
    椰儿唤浅画提了柿漆宫灯在前面迎路,尺妃早带了秋荷在外守候着,又客气了一番。椰儿解释说夜里的台阶不好走,叮嘱秋荷好生搀住尺妃,待两盏宫灯消失在台阶,才放心地回了内室。
    这夜椰儿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尽想着玉帛的去处,疑问百结又猜不出所以然,直到天光开始放亮,方才沉沉睡去。
    辰时,画工长宇夹了画纸画笔过来了。珠儿去厨房了,椰儿唤浅画帮忙搬椅子,陪长宇去花春雨的寝殿。
    刚坐下,拿出从楚香宮带来的金银线收拾着,帘钩一响,琬玉笑盈盈的脸。
    “不速之客又来了,找妹妹讨厌。”琬玉气色比昨日好了些。
    “你要是来,我天天泡茶给你。”椰儿笑说,水壶里开始冒了热气。
    琬玉见椰儿手里捻的丝线,想了想,说道:“以前听说有织成襦、织成裳的。近世,因为战乱频频,这种织锦似乎是失传了。你前些个月给邢妃绣了七彩花鸟裙,她曾穿着进宫去,连皇后也吃惊了。传了宫中司事过来,说如此针绣胜过先人神技,是哪位高人所作。”
    “我曾经私心重,想你混在一般侍姬堆里进呈给新王,不免可惜了你这般绣活。想寻一件相配的衣缎,将来与绫锦裙配上去。衣缎找到了,你却走了。”
    椰儿听了,应道:“姐姐就是不说,妹妹也会给你绣一件的。”
    琬玉眼光一亮:“不用急,你忙这忙那的,还要服侍新王,两三个月定是绣不完。姐姐有点贪了,妹妹慢慢来,也不误事。”
    说着,她移近椰儿,手指掂起丝线,用无比神往的口气道:“好妹妹,想一想,如若我穿了你绣的衣服出现在人们面前,那是什么光景,该多引人注目啊!”
    说时,她的双眼泛水,在椰儿眼里,没有了苍白色,唯是明媚的笑容灿烂,一副娇憨模样。
    水开了,椰儿替长宇煮了杯酽酽的莲心茶,见珠儿还未进来,正踌躇着,琬玉端起托盘笑道:“我替你端了。”椰儿也不客气,任由着琬玉端着托盘出去了。
    珠儿这时才从厨房过来,手里端着一盘新做的甜力糕,满脸喜滋滋的。椰儿笑着嗔怪道:“又馋去了,有了厨房虽方便,怕老是见不到你人影了。”浅画正进来,椰儿招呼浅画一起享用,听说琬玉还在寝殿那头,便想着自己过去叫她。
    绣鞋踩过宽阔的天庭,走向花春雨的寝殿。刚转过弯,她抬眼望了望,不由停滞了脚步。
    朝阳撒在树上、瓦片上,折射出万丈光芒,把近处的雕栏和远处的半边天空,弄得拂拂扬扬的蒙胧。银杉树下,画工长宇手执画笔端凝而坐,眼光聚集在步步锦支窗上,一笔一画地勾勒着。琬玉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一袭浅樱色的窄窄秋衫,越显玉骨珊珊。一双眼痴痴地望住长宇,一片旭日的光彩反照在她的脸上,远远望去,含笑倾睇,光滟滟的别有一番风韵。
    椰儿失神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过了良久才醒悟,悄悄地退步,走了。

  ☆、200-不允她逃开

200-不允她逃开
    内侍小心地剔了灯亮,点着了烛台,又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华能还没回来。
    椰儿坐在紫檀藤榻上,微微地屈着双腿,时不时注意绮窗外的动静。将香片放入涂金银鸭熏球内,合上满铸镂空花纹的炉盖,微微的袅烟立即从镂花中泄出,飘过椰儿沉思的面庞。
    她抬眸,眼光漫漫环视周围,室内一片沉沉,一应器什都半隐在昏色中。
    玉帛不在轻水宮,是不是让华能藏起来了?如果在他手中,那会是在这间屋子里吗?寻找玉帛,与从华能手里夺回玉帛,完全是两码子的事。堂堂魏王,即便不知道玉帛内的奥秘,也不会轻易拱手相让的。
    她低头在室内徘徊,在衾枕下、幔帐边搜寻了一遍,当她的眼光落在红木漆金的箱柜,迟疑着是否揭盖去找一找时,忽然屏风口响起两下轻敲。椰儿猛然惊醒,蓦地抬头,正见到华能站在屏风口,眉目之间带着温和笑意,目不转瞬的望着她。
    就像做贼被当场抓住,椰儿惊得心急惶惶地跳动,心虚地垂下了眼帘。
    “怎么啦?看到本王怕成这样子。”华能反倒笑了,缓步走到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本王骂的是阿秋,轻水宮是你的,你当然可以生气。”
    椰儿的心平坦下来,毫无笑意地一哂:“臣妾已忘记这事了。”
    今晚的华能有点意动神弛,或者那夜的梦境让他久久不能释怀,他想将椰儿拉到自己胸前。椰儿怕碰着他的伤口,侧脸轻轻避开,随之将手松开了。华能受了冷遇,本是柔和的脸色阴沉下来。
    椰儿一拍手,外面有内侍打了帘子。一名宫人捧一盏茶入内,另一宫人捧着一只描金青瓷盘相随在后,盘中盛着蜜蒸藕。
    椰儿接了盘子,示意宫人退下,微笑着端到华能的面前。
    “有宮中新出的藕,请新王尝鲜。”
    华能微愣,眼睛落在盘中,口吻透了凉意:“你不知道本王不善吃甜腻之物?”
    椰儿恍然,只得将藕盘放下,尴尬地垂手站着。华能的眼睛在椰儿面上转流半晌,忽地发起了脾气:“龚椰儿,别以为你我只有一年之期,你就什么都不在意!你如今是本王的妃,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别整日迷迷糊糊的!”
    椰儿吃惊地抬头,两个人的目光瞬间相触。
    窗外淡淡的月影出现了,风吹竹影如美人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绮窗内天青色的纱帘轻摇,撩动着烛台上两簇火光濯濯,难以控制地烧灼着。那样的夜,燃烧的火焰映在华能的眼中,他近乎不容分说地攥紧了椰儿的手腕,不允她逃开。
    “今晚你就留在这里。”他命令道。
    一刹那,椰儿只觉得脑子里轰然而响,紧接着就是空白一片。
    她不是没想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华能给了她足够的时间,甚至将花春雨的故事也一滴一点地灌入她的脑海。楚香宮的安适,轻水宮豪华的修缮,魏王寝殿满室烛影摇红……她几乎便从此沉溺了。如果没有那块玉帛,她甚至很心安理得地安度这一年的韶华。但是,所有一切她都舍得,惟有,能够守住自己的那份高洁。她可以伴着眼前的人风来雨去,朝朝暮暮,而在心里知道,他终究不是自己的良人。她的良人在缥缈虚空的心中化作白色的纱,穿行在她每一个每一个寂寞的回忆里。
    可为何,她等的良人始终隔她遥遥?玉帛找不到,光阴易过,转眼已中秋。茫然四顾,满眼的总是一双深沉不可测的眼睛,和隐隐幽幽的龙涎清香。
    这双眼睛此时正凝在她的脸上,烛光映出一抹虚弱的笑,他的手指抬起,绵绵划过她的眼帘,然后点在她的颤动不已的唇上。
    “你又恍惚了,龚椰儿。”他的声音重新透了淡漠,“伺候更衣吧。”
    他由椰儿褪了外衫,兀自半坐在床榻上,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坐过来。”脸上又有了怡然的神情。
    椰儿的心紧张得蓬蓬直跳,矜持着走了几步,咬了咬下唇,轻绵地坐了上去。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大手整个的覆盖在了她的胸前。她迷乱地低呼一声,他肆意的手已经伸进了衣襟里。
    他的手掌很温热,又似轻轻慢慢的。椰儿无力地将身子倚在他的臂弯,脸上淡淡的绯红中掺着一点点的羞怯。昏黄的烛影下,华能又眯起了眼,眉间平缓如坦,那挑起来的微笑,落日熔金般的灿烂。
    “新王……”椰儿握住了他的手,轻唤道。华能睁开了眼睛,那瞳子,灼热如烈火。
    他低下了头,气息拂过她的脸颊,笑容刺上她的眼:“龚椰儿,你我还未有夫妻之实,你要不要?”
    椰儿略显惊慌,敷衍道:“新王,您的伤……”
    轻细的声音仿佛窗外一片落叶飘过,刚自嘴边吐出,便被他的长吻共咽了。
    后来,椰儿曾经问自己,那夜自己为何不去拒绝他?
    也许,自己是留恋这种感觉吧?舍不下他对自己温柔的抚摸。又或许,作为他的妾迟早会迎来这些,她的高洁守得了一时,守不了多时。她有点不甘心地闭上眼,仿佛看到赤睿涛含怒转身,遗他挺拔飘逸的背影,他远去的影子渐次模糊,让她的心里有了一丝凄恻。
    外面传来隐约的嘈杂声,那是阮将军的声音。椰儿蓦然睁眼,自己还在华能的怀里,而华能的眼中,分明掠过憾然的神色。
    “传阮将军进来。”他唤道。
    椰儿轻巧地起身,整理着云鬓和松散的衣襟。华能依然坐着,眼光有点迷恋地落在她的脸上,伸手拉住她的一只手,用拇指轻柔地摸娑。
    阮将军风风火火地径直过了屏风,身上一袭崭新的一品武臣袍带,显然是新赐所物,新袍宽宽大大。然而不知怎的,穿在老将军身上,活像戏台上的钟馗,显得滑稽可笑。
    阮将军倒地便拜:“臣叩见魏王殿下、欣妃娘娘。”
    华能问道:“将军查出什么来了?”依然捏着椰儿的小手,不肯松开。
    阮将军望了椰儿一眼,迟疑着。华能淡然一笑:“说吧,不碍事。”
    “臣已查明,那批人是来探查南营兵器库的,他们故意放火诱将士们出来,有士兵措手不及势必奔向兵器库,这样目标就暴露了。幸好新王下了死命令,兵器保住了,可士兵死伤不少。”
    “抓到几个?”华能的摸手的动作停止了。
    “只抓到一个,那人也是单向奉命行事,单认识一个姓鄯的参加行动。那姓鄯的是柬国人,隐藏在都城两年了,臣带人去抓时,那人闻得风声逃走了。”阮将军垂首自责道,“也怪老臣疏忽,等回到牢里,俘虏已经服毒死了。”
    华能大怒,一拍床沿:“如此奸猾!人死了难道连蛛丝马迹都不留?”
    阮将军禀道:“回新王,有线索可查。那人说姓单的在这帮人行动前,曾无意唤过其中骑马人的名字。”说完瞥了椰儿一眼,欲言又止。
    椰儿侧身,福礼道:“新王,臣妾告辞回去了。”
    华能沉吟,颌首:“也好,明日起要忙了,过些天再召你。”
    椰儿牵起裙裾,背着他逶迤而行,清溶的烛光洒满她离去的背影。
    “龚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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