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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嫁枭妃,王爷难招架-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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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他的身上,原本比常人深邃的眼此时更是看不清底,吴勇害怕了,他感觉华能的第二拳又要击落下来。
    他惶乱地摆手,开始讨饶:“新王,别这样,我知错了不行吗?”
    “这是你欠我的!”华能霍然挥手,将桌上一盏大纱灯打落在地,凝在铺金地砖上的斑斑红烛触着吴勇的眼。
    “我最美的梦就是被你亲手砸碎的!”华能发泄似的喊,弯身提起了吴勇的胸襟,眼里闪烁着沉痛的泪光,他死定着吴勇,仿佛想一眼看穿他的内心,“我真不敢相信,这就是我从小相濡以沫的同胞兄弟!”他倏然放手,吴勇重新仰倒在地。
    “新王,我对不住你,成不?”吴勇哭丧了脸,全然没了先前的英爽之气,“你知道这几年我也不好受,一直有愧于你,想尽办法逗你开心,还替你选妃子……”
    “可你还是改不了臭性子!”华能朝着他大喊。
    “对对,是我的错。”吴勇哀求,带了哭腔,“可我忍不住……新王,原谅我。”
    华能指着殿外,他的手指在微微的抖动,声音却异常清晰:“外面跪着的,是我华能的女人。谁敢碰她,我绝不饶他!”
    他大踏步往殿外走,突然想起什么,道:“她的妹妹交给你了,好好待她。”
    说完,不再理会一脸涨红的吴勇,转身径直出殿。
    月光摇荡落花的碎影,周围泛起云烟,光影绚烂的灯火如纱如水,萦绕在椰儿的身上,漫漫地淌漾而去。
    他蹲下身看定她,现出一个疼惜的微笑。那双温热的手摸过她的脸颊,她的肩胛,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拢在手心里,有些爱怜,又有些责怪地说:“傻女人。”
    她朝他浅浅地笑了。
    他携起她的手,拥住她:“我们回轻水宮。”
    几名宫人抬来软舆,华能仿若不见,他弯腰背起了椰儿。椰儿很自然地抚住他的肩,垂头慵懒地靠在他的后颈。
    于是,众目睽睽下,他背着她,绕过白玉栏杆,穿过宽阔的天庭。夜幕下飞起一群晚栖的鸟,漆黑的翅膀凌空转折,久久在皇宫上空盘旋。
    他背着她走出荒凉冷寂的冬天,一个柔媚晴好的春天,正等着他们的到来。
    白日光景,外面通亮的光线照耀落着锦纱的琐窗,那层薄薄的光晕,反射在铺了毡毯的地砖上,檀木床榻上,所有的陈设都笼罩着暖色的光辉。
    华能睁开了眼睛,环视头顶上的暖幄,转首看向床的内侧,霍然起身。
    “龚椰儿!”他开始大声叫唤。
    无人应答。他飞速地起来,赤脚走到屏风口,又唤道:“龚椰儿!”
    “禀新王,欣妃娘娘一早去楚香宮,说是过会再回来。”外殿的内侍小心地禀告。
    华能嘀咕了一声,唤内侍进来伺候更衣盥洗,等到梳洗齐整,还不见动静,耐不住去了殿外。
    阳光暖洋洋的照,周围的雾气还未散尽,椰儿飘渺的身子如凌波冉冉,走得近时,雾水已经打湿了她额前的头发,她抬手往后捋了捋,不经意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华能。
    华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椰儿想起自己在他身边躺了一夜,不觉含羞低下头,从他面前无声地穿过。一抹促狭的笑意漾在华能的嘴角,他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过了屏风,张臂将她环抱住了。
    “一早就得罚你。”他扳过她的身子,俯首凝视她泛红的脸,“以后起来第一件事,是先道声‘新王早’,你是我的妃子,梳洗更衣那些事就不用别人做了。”
    他吓唬她:“咱们之间那些秘密被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啊。”
    椰儿的脸上红云朵朵,解释道:“看新王睡得沉,定是累了。臣妾有包新买的好茶,想拿来煮给新王尝尝。”边说边将手中的茶包放在了案几上。
    华能的目光并未移开半寸,幸福的感觉涨满了原本空洞的心口。他低头吻了她的手心,眼光落在她的唇上,他的呼吸轻轻地溢上她的眼睫:“你不累吗?”
    他握着她的手,这一握,早就暖了她冰冷孤单的心,从此无怨无悔。她含笑摇了摇头,轻轻地入了他的怀,他的心跳紧帖着她的心跳。她知道,从昨晚起,她是不会再有旁顾的了。她生命中的旅程一直在等待,等待今生的执子之手,与子相约。心不再有挂碍,那个渺茫的白色身影愈呈浅淡,而眼前的这个人却是真实地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此时此刻,她仿佛望见自己的心盈盈盛放,满足地陶醉在漫天飞花的初春。
    华能已经情不自禁了,心中那种莫名的烧灼感觉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温润的唇片在她的脸上缓缓厮磨,她的额角,她的眼睛,她的嘴唇……他紧紧地搂着她,很细心地解开了她的裙带,幽幽的说“想要你”时,她不由得微微战栗了一下。
    “新王,这是白天。”她下意识地想固守她与他的距离,那份固守却是如此脆弱不堪,很快地在他缠绵的吻中化解了。
    她在他的两臂中愈加的娇小玲珑,就像绽放的花,甜美地环绕着他。他对她……也无限地膨胀了,他用他全部的灵魂去应和,去享受,为了她的娇媚,为了她的勾人心魄的美,他滚烫的手温柔地爱抚着她,令人晕眩地,顺着腰间柔绵的曲线,抚遍她的全身。椰儿颤颤地闭上了眼,喉管中发出一声声的轻吟,很低很软,足够把华能的激情膨胀到最高处,他全身心地覆盖上去,带着一种静默的、令人惊奇的力量与果断,向她坚举着,她颤战着降服了,她的一切都为他开展着,双手不自禁地去抚摸那张英俊的脸。蓦地,她仰起了头,浑身一阵战栗,他再一次用吻堵住了她的唇。
    “椰儿,我进去了。”
    他第一次叫着他的“椰儿”,和平的,温情的进入,这种久违的沉醉的欢欣让他感觉只有天上才有,一种新的东西在灵魂深处浮露出来,那一刹那,他的眼里泛起了泪水。
    椰儿娇媚地应和一声,他吻着她,一边柔情似水地律动着。
    没有花春雨,没有夜公子,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他携着她尽情地奔驰,投奔在那泛滥的波涛里,幽暗的巨浪一……地拍打着他们,又慢慢分开,左右荡漾,悠悠地,深深地。
    帷帐垂地,重重纱幔拂拂荡荡,窗外渗进来的光与影徘徊在室内,淌佯不去。整座寝宫寂静无声,椰儿静静的躺在华能的胸前,抬眼看着他的脸。此时的华能双目紧闭,眉头已经舒缓下来,一弯唇角微抿着,说不出的安适。他的手臂环着她,这样的姿势维持久了,椰儿微微一动,身边的华能睁开了眼睛。
    “睡吧,再睡一会。”他把盖在他们身上的锦被往里抽了抽,掖在椰儿的后背,就势搂她更紧,花一样地揽在怀中。
    没过多久,孝闻巷的龚府内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左邻右舍都争相过来看热闹,鞭炮声声,从上午一直放到现在。
    龚父笑逐颜开地在房内踱来踱去,每踱几步,就喜滋滋往桌面上齐整整铺着的方块黄绫端详几眼,看它一百遍不厌,一千遍不倦。
    这就是圣旨,他龚老二做梦都做不到的圣旨,就在眼前。
    他的宝贝女儿,今日真的要成为贵人了,
    凭他女儿的聪明,从贵人的位置往上爬,那是指日可待的事。
    算命先生说得真准啊。
    他乐颠颠地朝着笑笑的房间赶,一名宫女正端着鸾鸟花簪的步摇、缨络进去,一不小心绊了一脚,盘中的头簪差点掉落,宫女赶忙撩了一把。
    宫女并未理会他,径直进了房间。
    龚父抚着胡子进去,房间内花粉的气息铺面而来,他不禁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坐在梳妆台前的笑笑微皱了眉头,旁边伺候的嬷嬷施了一福,垂头告退了。
    今日的笑笑打扮得十分艳丽,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锦袍,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头上绾着金丝八宝攒珠髻,她慢慢站起来,粉腮红润,行动处如百蝶抖落,恍若神妃仙子翩翩飞入乱花丛中,连龚父也看呆了。
    他定定地看着,忽然展颜一笑,忙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道:“你终于是显贵了我的好女儿。”
    “爹……”笑笑半是羞半是涩地嗔叫,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嫣然笑了笑,又在房间内轻盈地走了几步,全身顿时珊珊作响。她的眼光落在床头柜上,龚父会意,双手捧着一副玳瑁指甲套,恭恭敬敬地递送到女儿的手中。
    “好闺女,给爹争了气,安然初考也不错,前程远大,咱家今年真是双喜临门哪。”
    笑笑脸上的笑意顿时淡了,她有点漫不经心地把弄着手里的指甲套,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
    做不了这山的云雀,她就做那山的凤鸟,或许她龚笑笑命里注定就是属于吴勇的,现在什么都由不得她了,她只能顺着命运的轨迹一步步走向繁华莫测的云端。
    前面祸兮?福兮?她也不知道。只是,想起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心里依然隐隐作痛。
    不管怎么样,一切到底是如愿了的。
    这日是个晴朗天,春光大好,而笑笑的脸上现出一丝阴云似的黯然,她站在外面的天庭里,等着华能高大的身影走近。
    果然,一众人看见笑笑丰容靓饰的俏模样,全都止住了脚步。笑笑的眼光始终凝在华能的脸上,幽怨幽凉地看着他。
    “笑笑。”椰儿笑着叫了她一声。
    笑笑走上前几步,朝着华能盈盈下拜:“龚氏向魏王请安,恭祝新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华能朗笑出声:“免了,今日是你的日子。你姐眼泪汪汪的要来送你,本王只有陪她过来了。全家人都到齐了,你就安心的出嫁去吧。”
    一番话说得龚母直抹眼泪,椰儿在旁边安慰着娘。龚父搬了张椅子请新王坐,华能摆了摆手,并没坐下。
    一家人又是一阵泪别。笑笑任由宫女左右搀扶着往大门走,前面华能和椰儿并肩走着,椰儿低头凝思,一片碎小的树叶飘荡而下,正巧落在了她的发梢。华能轻轻地摘下那片叶子,低头朝椰儿说着什么,椰儿斜斜地一瞥,本就水润的脸色愈发姣妍动人。那一刻,笑笑的心里酸涩得难受,眼里布满了雾水。
    华能跟椰儿说的是:“没想到你妹妹比你早做母亲了。”
    椰儿羞得低头不语,华能见左右无人,偷偷去拉她的手。椰儿偏不让,将手藏到袖口里去了,华能佯装生气,在她耳边低语:“你不让我碰你的手,我就捏你的脚。”
    椰儿哧的掩嘴而笑,嗔道:“人家还在伤感着呢,你倒想出这个趣儿。”
    华能眨眨眼,满脸委屈:“我这不是在逗你开心吗?”
    椰儿心倒平静下来,目送着接笑笑的宫车离了孝闻巷,又跟龚父龚母告别,和华能直接回王宫。
    华能看椰儿露出依依不舍的情态,心里一热,眼光移向她盘起的双脚。椰儿想起刚才华能的玩笑,慌忙将双脚避到里角,他手疾眼快地一把抓住。
    “哪里逃,捉到了。”他哈哈大笑,那种近乎淘气孩子的玩兴让椰儿也受了感染,她软懒地靠在他的肩上,享受着他的抚摸。
    “你就回轻水宮去。”
    “还是在楚香宮吧,臣妾习惯住在那里了。”
    “楚香宮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太冷。”华能见椰儿拒绝,劝道,“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那地方本来就是给你的,你这样折磨自己,也是在折磨我呢。”
    椰儿只好答应了。
    轻水宮里还有道不明,说不清的东西,像一根根纤细的丝线盘绕在她的周围,是应该过去看看了。
    而这次的过去,跟以往有所不同了吧?
    这夜的轻水宮,灯火通明。
    楚香宮里的物什又搬了来,几十名宫人忙碌着,宫女们端盘穿梭,也是行色小心谨慎,生怕有什么差错。珠儿和浅画站在台阶上指挥着众人,喜盈于色。
    “唉,这回算真太平了!”轻水宮里暗香弥漫,珠儿大为感慨道。
    “是不是笑笑姑娘嫁了,不再打扰娘娘,你就感觉太平?”浅画打趣道。
    “也全不是,关键是新王这次真的对娘娘好了。”
    “你怎么看出来?以前新王对娘娘没好过吗?轻水宮还是上次送的呢。”浅画追问。
    “这你就不懂了。”珠儿得意道,“没看见齐妃娘娘和邢妃娘娘都没出现吗?这次邢妃要是再在外面放一个炮仗,我珠儿倒着走路。”
    浅画歪着头想不明白,珠儿拍拍她的肩:“别瞎猜了,你去正殿把炉子烧得旺些,娘娘晚上歇在那。”
    “娘娘不是不喜欢住进去的吗?”浅画更不明白,嘀咕着走开了。
    这个寂寂的夜,灰筒瓦庑的檐顶上挂一轮寒月,金炉中篆烟袅袅升腾,椰儿住在了花春雨的寝殿里。
    春夜里的空中烟云霭霭,透过紧闭的步步锦支窗,那棵高大的银杉在微风中婆娑着身姿。椰儿宽松了裙缕衣带,斜斜地靠在床榻上,等待着花春雨能够出现。
    帘外有月光的影子,抑或,她在这里等待一夜,总会看到那道紫色的身影穿帘而过的痕迹吧?花春雨也是她的路人,倾城倾国的女子,却是陌生的,而即便都是与华能最亲密的,她们之间还是不相识。她来时,花春雨已经走了;她曾经离开过,花春雨的魂跟着她去了岖村,那时,花春雨的背影忧伤,而她的眼里寂寞。
    而后来,她曾经想过,花春雨月夜下冥冥幽幽地望着她,是否便是一种暗示呢?而如今花春雨精致而奢华的妆饰不再让她幽然神往,她想像着花春雨的模样,给她一夜的时间,她要告诉花春雨,她与华能的故事已经结束,龚椰儿与华能的故事开始了。
    她想着想着,阖目睡了过去。
    当红烛燃了一殿的微光,花春雨终于来了,来得依然冷傲。月下清光映照着她的疏影,紫衣上仿佛还留着梨花飘落的痕迹。椰儿惊艳地望着她,一时竟不能言语。花春雨视她如无物,毫不理会,径直走到一边玛瑙案几旁,摊开一张白卷,微微沾墨,轻拢慢拈地描绘起来。
    椰儿看她专注的样子,忘了她的傲气与轻慢,缓步走到近前。花春雨安静地坐着,起手处,竟是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画,陡峭崆峒的层峦叠嶂,寥落而清幽的寨子,云雾深深,还有一汪碧瀑飞流而下……椰儿凝神注视着,只有满心满意的赞叹。花春雨开始画鸟,不,是鹰,只只睁着狰狞欲脱的眼睛,山涧处、丛林间,忽高忽低,孤独而寂寞地展翅飞翔。
    “要是有只鹂鸟就好了……”椰儿脱口而出,抬起了眼。
    窗边映上淡月,千丝万缕的清光洒进殿内,椰儿好好地躺在床榻上,四周漫散奇异的清香,混杂着一股似浓还淡的砚墨味。她急速地起床,殿内人静,玛瑙案几上什么都没有。
    她茫然地望着周围的一切,大铜镜子里映出她素色的身影,芳姿淡若烟柳,眼眸里染着深深的惋惜。
    “花春雨,你真傻,多好的男人,你竟弃他而去……”她喃喃地对着空间说道,“就为了吴勇哥哥而自杀,你真不值啊!”
    而在吴勇府上里,笑笑打了个冷战,也醒了。
    房间内芸香拂拂,红烛残烬,香炉里袅烟尽散,四周寂静无人。
    “来人!”她叫唤,一名随侍宫女从外面进来。
    “夫人有何吩咐?”
    “什么时辰了?”笑笑睁着困乏的眼睛,这瑶华宫可真冷清,说什么给新夫人的,比椰儿的楚香宮好不到哪里去。
    “回夫人,已过子时了。”
    “吴勇哥哥呢?已经半夜了,吴勇哥哥怎么还不来?”
    “奴婢早先从小厨房出来,还看见吴勇哥哥在碧池那边玩闹着呢,这会大概歇息去了。”
    笑笑闻言,起身就往外走。
    “夫人去不得,今日是您进宫头一夜。”宫女惶急急拦住了她,“您还是歇了吧,吴勇哥哥今夜不来,明日就会来的。”
    笑笑教训道:“到明夜就不希罕了!我去找他来,今日是我入府的日子,他不来,这面子教我往哪搁?咱腰板得挺直了,别让人轻视去!”
    一番话把宫女训得连连称喏,笑笑刚走出屏风口,前面又迎上来一名垂髻宫女。笑笑唤她好生看守瑶华宫,自己携着原来的那位宫女往碧池方向走。路过中间的御苑,一带光影班驳的树林,前面垂帘的轩榭内烛光透亮,隐约还有阵阵嬉笑声,针芒般刺耳。
    笑笑打帘子进去,轩内热气腾腾,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正中的龙榻上躺着吴勇哥哥,榻周围绕着一群衣衫单薄的赤脚女人,每人一对金莲秀足,个个做出风流婉转的情态,鱼贯从吴勇身边穿来穿去。透过人墙,笑笑看见吴勇的九龙袍半敞着,白皙的胸脯上唇印点点,半张脸被宽厚的红稠遮着,只现英挺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侧面像极了华能,笑笑的心突然一紧。
    吴勇的样子很是适意,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他伸手闲散地朝地面上摸索着,突然地抓住了其中的一只脚,被抓的娇滴滴地呼叫,吴勇胡乱地猜了个名字,不中。被抓的女子照例在吴勇袒露的胸前结结实实啃了一口,惹得吴勇狂笑不已。
    “再来,再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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