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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商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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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给众人,“这就是商务总会的章程草案,请大家过目。”
祝合义刻意避开广肇会馆的版本,以显出丁大人对甬商的看重及查老爷子的分量。
大家纷纷低头看章程。这章程他们此前都是看过的,因而众人的目光很快溜到丁大人修改过的部分,面色各现诧异。
“诸位仁兄,”祝合义补充道,“你们也都看到了,章程的定稿有几处小小修改。老爷子有话,这些修改,无不是丁大人在征求老爷子的意见后增补的,主要是照顾其他行帮,尤其是弱势行帮。老爷子仁德厚重,在商会问题上一贯主张不偏不倚,让新商会真正服务于所有商民。老爷子已经会商各处行会,各家商帮,定于后日辰时进行会员登记,登记后的第三日辰时,普选议董、总董,择吉日举办立会大典。”
“诸位,诸位,”周进卿将章程啪地搁在案上,“为筹划商会,老爷子可谓是呕心沥血。别的不讲,我只讲两桩事体,一是由润丰源一力垫付先期所有会务支出,二是老爷子专门让出南京路一处馆舍,作为商会永久之府邸。”
众佬面面相觑。
“诸位,”周进卿的大嗓门儿越发加大了,“老爷子如此看重商会,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大家?大家想想,没有老爷子这把伞,在座所有人都得淋雨!老爷子如此庇护我们,我等何以为报?报答只有一个,拥戴老爷子!如何拥戴?看清爽第五条第五款,丢豆子!”将声音加至最大,几乎是吼,拳头震几,“我周进卿这就搁下一句话,请诸位听个清爽:商务总会首任总理,应当是,也必须是,我家老爷子!在座诸位,喝的都是甬江水,流的都是甬人血,”瞥了坐在次位的鲁俊逸一眼,“要是有哪个人胆敢吃里爬外,丢他人的豆子,我周进卿与他势不两立!”
众佬纷纷点头。
俊逸长吸一气,眉头凝重。
彭伟伦端坐几前,面前摆着道台府直接下发的商会章程,第五条下画着一条重重的红线。
马克刘大声嚷嚷:“没吃过猪肉,难道也没见过猪走路吗?丢豆子选举,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也不看看什么场合?什么年代?”
众大佬七嘴八舌:
“是呀,查敬轩老糊涂了。”
“哈哈哈,像是在选山大王呀!”
“什么狗屁东西!四明公所没长大也就算了,竟然又把儿戏玩进商会大堂,这不是贻笑大方吗?”
“叫我看,这个儿戏蛮好嘛!查敬轩返老还童,想玩玩,我们总不能扫他老人家的兴吧?”
……
彭伟伦眉头紧锁。
“彭哥,”马克刘摆手止住众人,转对彭伟伦道,“四明原本胜在人多,但门槛高了,人多派不上用场。小行帮配额也于我有利,尤其是那些靠洋人吃饭的小行帮,不敢不投我们的票。我初步估算,按照眼下实力,我们和四明不相上下,关键在鲁俊逸身上。我查过配额了,单是他那里,正式会员就有十五个。”
“是哩,”彭伟伦重重点头,“我忧心的正是这个。查老头子弄出这个丢豆子,为的就是俊逸,防止他起外心。”
“彭哥,此事断不可听任。丢豆子不合西人程式,我们可以堂而皇之地抵制此条。既然是公选,就当选个公正才是。”
“丢豆子哪儿不公正了?”彭伟伦两手一摊,苦笑一声,“不过是土了点,仅此而已。再说,丁大人照准了,上海道也批复了,现在已成定案,怎么改?”
马克刘将几案一擂:“他奶奶的!”
“丢就丢吧。”彭伟伦又是一声苦笑,“诗曰,他人之心,我忖度之。可人心隔肚皮,如何忖度呢?用查敬轩这个办法倒是可以忖出了。”
“是哩,”马克刘点头,“倒是正可验验那个姓鲁的,我一直觉得此人不靠谱。要是暗箱投票,他没投我们,愣说投了,我们真也没个办法验正。”
“是哩。不过,”彭伟伦叮嘱一句,“我们也不能躺倒挨锤。俊逸那里,我不便多讲了,你透个话,让他有个掂量。”
“彭哥放心,鲁俊逸是个见钱眼开的人,有那笔生意在,我看他敢不咬钩?No tickets,no business(不给选票,没有生意)!”
“嗯。老弟可以暗示一下俊逸,免得他像上次吃我们那批货一样再寻说辞,耍滑头。”
“好咧。”
齐伯提着一壶开水走进俊逸书房。
“齐伯,”正埋头于材料的俊逸抬头问道,“那个院子收拾好没?”
“收拾好了。”齐伯将开水倒进一个暖水壶里,给俊逸泡茶,“老爷啥辰光得空,过去看看。”
“不用了。阿姨寻到没?”
“物色一个,是老家来的,老公没了,也没孩子,只想混口饭吃,月钱要得不贵。只是模样儿粗俗,做事体大手大脚的,我担心她细活做不来,就没给她囫囵话。”
“就她吧,细活阿秀会做。主要是给她寻个伴,免得我不在时她寂寞。”
“好哩。阿秀啥辰光到?”
“说是后天上午,依旧是那趟班船。只是后天商会里有事体,我顾不上她,你去接船,接到后直接送过去。”
“好哩。”
说话间,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齐伯迎出去,见是老潘,引他进来。
老潘一头是汗,气喘吁吁,哈腰站定:“老爷,临时有点事体,来迟了。”
俊逸指指对面座位:“老潘,坐。”
老潘擦把汗,坐下:“老爷,啥事体?”
“明日申报会员,老爷子给我们茂字号分配十五个名额。我们合计一下,看看哪些人去为好。”
“老爷吩咐就是。”
“我的意思是,”俊逸目光瞄在面前的材料上,“钱庄去三人,你,我,加上老袁(大把头)。余下十二人,茂记十二家店铺一家一个。你意下如何?”
“老爷分配甚当。”老潘应道,“我只提一个建议,把老袁换作齐伯。上下里外皆是齐伯操持,齐伯不去说不通。”
“使不得,使不得。”齐伯连连摆手,“我是给老爷看家护院的,上不得大堂。再说了,我这把年纪,还是待在家里安生。”
俊逸笑笑,摆手道:“老潘,算了,我晓得齐伯,甭攀扯他。”
“老爷,”齐伯想了下,看向俊逸,“我插一句,谷行里让啥人去?”
“我也在琢磨这事体。齐伯,依你看,啥人去合适?”
“要叫我说,让挺举去。”齐伯荐道。
俊逸皱下眉头。让一个刚到上海、上工没几天的徒工去做会员,且代表茂记参加如此重要的选举,在形式上说不过去。这些只是台面上的理由。搁在台面下的是,挺举是老伍家的传人,俊逸刻意将他放到谷行里,并不是让他这么早就出头露面的。
然而,俊逸晓得,齐伯提及谷行,存的就是这个心。他深知齐伯,轻易不开口,一旦开口,那是金言。再说,不让挺举去,又能让谁去呢?振东去倒是合适,但那里是商会,不是酒馆和赌场。若是让他去,不定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你哪能看哩?”俊逸左右是难,将头转向老潘。
“老爷,”老潘打个迟疑,“茂字号上上下下无不晓得掌柜是振东,挺举只是伙计。不让掌柜去,却让一个新来的伙计去,怕是不妥。”
“哪儿不妥了?”
“别的倒也没啥,我只担心其他掌柜会有别个想法。他们很是在意名分,挺举去,毕竟不合名分。”
“好吧,”俊逸就坡下驴,“既然你坚持名分,就定下振东。振东那里我插不上话,你关照下,甭让他闹出笑话。”
“好咧。”
第十一章 商会选举一波三折,鲁俊逸成黑马
又到跑街时间了。
顺安跟在庆泽后面,走到柜台处,看到一个存钱的客人正与柜台伙计争执。那客人操外地口音,柜台上摆着一个钱褡子,旁边是一堆碎银。
“伙计爷,”那客人道,“帮个忙吧,我这实在没办法了。”
那伙计扫他一眼,两手一摊:“我已经跟你说过一百遍,你哪能偏就不听哩?不是阿拉不收,是庄里的规矩。”
那客人正自无奈,刚巧庆泽、顺安从旁走过,一把扯住顺安衣角,泣道:“这位爷呀,求你说个情吧!”
顺安转对庆泽,小声道:“师兄?”
庆泽白他一眼,头前走去。顺安脱开那客人,匆匆跟在后面。
走到大街上,庆泽见周围没人,这才顿住脚步,责怪道:“你是跟跑,柜上事体,用得上你掺和?”
“我是可怜那人……”顺安嗫嚅。
见顺安顶嘴,庆泽火了,将手伸进顺安包里,掏出一册钱庄规则,啪一声扔在他怀里:“今朝不必跟着我了,自己寻个地方,就学这个,背下来,看透!”屁股一扭,大踏步走去。
顺安吃此一噎,想想生气。欲回钱庄,觉得不妥,毕竟刚跟师兄出来,这又莫明其妙地回去,别人会起想法。欲回鲁宅,也觉得不妥。上工辰光守在家里,万一让齐伯看到,再讲给鲁叔,只会更糟。
顺安正在郁闷,那客人垂头丧气地从钱庄出来,怀里掖着他的钱袋子。顺安将一肚子火气撒他头上,恨恨地剜他一眼,骂道:“老倌人,真是没事体找事体,好端端的扯住我胳膊做啥?”
当然,顺安没有大声骂出来,只是在嗓子眼里咕噜几下。那客人见状,以为有个通融,趋步过来,再次拱手相求:“伙计爷呀,求您帮个忙,我打听过了,在你们庄上存钱,只需有个推荐就成。”
顺安心里一动:“你是啥人?就这点小钱,为啥不放在自己家里呢?”
那客人急道:“不行呀,我是打安徽乡下来的,想在此地谋营生,身上只有这点碎银子,打算做个本钱,谁想却让小偷惦记上了,几番来抢呀,吓得我夜里都不敢睡觉。”
顺安打个激灵,忖道:“开钱庄重在钱字,有进有出方是生意之道。送上门的钞票竟然不收,这规矩……”闷头思索有顷,目光落在手中的册子上,“这些陈腐规矩,因为约定俗成,所以没人敢破。如果我向鲁叔提出来,岂不是……”又沉思一阵,“修改规矩是特大事体,万不能鲁莽。我且去问问阿哥,听听他是何论断。”
想到此处,顺安敷衍那人几句,扭转身,大步走向茂平谷行。
一到谷行,顺安就被吓人的场景惊呆了:阿祥抱着钱箱躲在柜里,马掌柜高举文明棍,棍子一端却被挺举握牢。
“姓伍的,”马掌柜腾出一只手,拿起酒葫芦灌一口,“我这给你挑明,不给下酒钱,我就一天来三趟,搅得你啥生意也做不成!”
看到顺安,挺举松开手,转对阿祥道:“阿弟,支给马掌柜三块洋钿!”
阿祥从袋中摸出三块银元,啪地扔到地上。
马掌柜放下酒葫芦,弯腰拾起三块银元,逐个吹口气,放在耳边听过,朝挺举竖起大拇指:“好小子,你比姓鲁的强!本掌柜走了,好好做生意吧,为本掌柜多赚点酒钱!”拄起文明棍,哼着小曲儿,摇摇晃晃地出门而去。
望着马掌柜的背影,顺安轻叹一声,踱步过来。
“阿哥……”顺安摇头道,“这哪儿能是做大事体的地方?真不晓得你为啥鬼迷心窍,非要选上这谷行不可?”
挺举心情郁闷至极,沉脸应道:“阿弟,有啥事体没?”
“唉,”顺安再叹一声,摇头道,“算了,我这点事体,就不对你讲了。”
“没别的事体,我就不奉陪了。”挺举转对阿祥,“我出去一趟,你守店。”
话音落处,挺举没别顺安,大步出店,扬长而去。顺安知他心里难受,跟出来,望着他的背影,又出一声长叹,摇头去了。
挺举勾着头,漫无目的地沿街走路,听到旁边一阵沙沙声,抬头一看,是道人在扫街。挺举住步,方才看清是家道观,门楣上写着“清虚观”三字。
挺举心里一动,二目凝视观门。
清虚观的正门开在谷粮一条街上,近半香客是谷粮行里的掌柜与伙计。挺举听阿祥讲起过,早说进个香的,一直未能抽出闲暇。今日倒巧,烦闷中竟然到这观门口了。
道人看他一身伙计装,遂放下扫把,朝他揖道:“施主,要进香吗?”
挺举在袋中摸索一会儿,刚巧有两只银角子,掏出奉上:“进香。”
道人收起钱,走进观门旁的门房,拿起三炷香,伸手礼让:“施主,殿中请!”
清虚观不大,里面很是幽静,在这老城厢里甚不起眼。走进观门即是一殿,供的是神农像,因而也叫神农殿。做谷物的人多拜神农。
挺举拜毕,道人看他一眼,小声建言:“后面还有一殿,施主有何愿心,可到那里求祈。”
挺举随他走至后殿,果是别有洞天。里面是个更大的院落,也更幽静。院中清爽整洁,一条九级石阶直通大殿,殿门匾额上赫然写着“三清殿”三个金字。台阶两侧各长一棵合抱粗的古树,每棵树下盘坐一位老人。左侧一人,面前摆一相摊;右侧一人,面前放一食钵。
是申老爷子和阿弥公,在此坐有五天了。
挺举被这二人吸引住了,顿下步子,凝视他们。二人盘腿打坐,二目闭合,纹丝不动,显然已入定境。
道人候一会儿,伸手礼让:“施主,请!”
挺举跟他走上台阶,进殿门后小声问道:“请问道爷,那两位长者可是观里的法师?”
“回施主的话,”那道人压低声音,“我们这里是道观,没有法师。两位长者是本观道长的道友,时常在此修炼,此番已在树下连坐五天了,不吃不喝不说话,功夫深哩。”
“哦?”挺举长吸一气,“道长何在?”
“在里厢闭关。”道人做过仪式,在每尊清像前点燃一根香烛和三炷香,转对挺举,“施主,你可以许愿了。”
三清又叫太清、玉清、上清,全称是“虚无自然大罗三清三境三宝天尊”,其中玉清为元始天尊,上清为灵宝天尊,太清为道德天尊。三清中,玉清元始天尊居中,是三清殿主神。
挺举逐个拜毕,回到玉清像前跪下,抬头凝望有顷,合目斋心,许愿道:“三清在上,浙江宁波府牛湾镇人氏伍挺举诚敬祈诉。挺举由甬至沪,弃文从商,个人福祉实非本愿,经世济民方为真心。方今时世,列强张狂,鲸吞蚕食,朝廷无道,百官偷生,吏治腐败,诸业凋败,民众苦不堪言,华夏诸民已臻水深火热之绝境。挺举愿尽毕生所学,竭股肱之力,在此世界商埠,由茂平谷行起步,探求为商之道,守卫人格尊严,开启民生福祉,使我华夏之民饥有食,寒有衣,居有所,行有尊,幼有抚,老有养。如此奢求实非庸俗愚痴可以达成,挺举笨拙,是以恳求三位清爷加持神力智慧,挺举诚愿粉身碎骨以报。”
挺举祈毕,再次斋心,逐个拜过三清,缓缓起身,走出殿门,见那道人仍然候在门外,歉意地笑笑,随他走下台阶。
回到阶下,挺举再次顿步,逐个看向两位长者。
申老爷子没睁眼,嘴不见动,声音似从腹中发出:“年轻人!”
挺举打个惊怔,凝视他。
陪同他的道人也是一怔。
挺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申老爷子前面的相摊上,下意识地摸摸口袋,竟是一文钱也没有了。
“前辈,”挺举面现难色,“晚辈没带相资。”
申老爷子缓缓睁眼,瞥他一眼,复又闭上眼去:“老朽不收你的钱。老朽只想告诉你一个喜信,你富贵在册,鸿运当头,不久将有财神临门。”
“谢前辈吉言。”挺举抱拳道,“果有此运,晚辈一定厚谢前辈。”
见申老爷子再没睁眼,复入定中,挺举不好再讲什么,拱手谢过,与道人一道出殿去了。
听到二人走远,阿弥公出声了:“你我讲好禅定十日,今日不过是第五日,五哥缘何守不住心神,对此人动念了。”
申老爷子应道:“我约六弟至此,半为禅坐,半为此人。”
“哦?”
“此人仪态轩昂,正气贯空,观其骨相,上至百会,下至中正,为朝天伏犀骨。此乃刚正奇骨,做官,可治国安邦;经商,可大富大贵。”
“五哥好眼力,一瞥之间,一览无余矣。只是……乱世出英豪,国人浩浩,能成就大业、具富贵之相者多矣,五哥何以只对此人生心?”
“因为此人与我等有缘。”
“哦?”
“此人姓伍名挺举,宁波人氏,书香门第,家道中落,科举无路,眼下寄身于鲁俊逸门下,在茂平谷行学伙计。前番宁波一行,葛荔与他一见钟情,久未释怀。”
“五哥讲的有缘,不单是这个吧?”
“是哩。听苍柱讲,此人亦得七弟器重。七弟历尽沧桑,阅人无数,能得七弟看重之人,定非凡俗之辈。今日观之,此人身上果现浩然之气,实乃大器材质,小荔子可托终身矣。”
“阿弥陀佛!”
不无郁闷地从茂平谷行里出来,顺安无处可去,只好返回钱庄。
顺安的屁股尚未落座,老潘冲他叫道:“是晓迪回来了吧?过来一下!”
“师父!”顺安小跑过去。
“我这问你个事体。”
“师父请讲。”
“听说伍挺举是与你一道来的,你俩这又同住一室,你可晓得此人?”
“师父,”顺安心里一紧,“挺举他……出啥事体了?”
“呵呵呵,”老潘淡淡笑道,“没有出啥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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