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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归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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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望着侃侃而谈的大舅母,心下没来由地生出些悲切来:王宫中栽满了石榴、莲花来祈求大舅母子嗣顺利,却到底还是没能叫大舅母得偿所愿。
  郭圣通心下悚然一惊,这又是先知吗?
  还没等她细细感受,就听着窗外响起一阵略微急躁的脚步声。
  大舅母几不可闻地皱起了眉头,看向进来的侍女:“怎么了?”
  侍女恭声道:“国相府来人了。”
  大舅母道:“我这有贵客,让朱碧去见见,代我处理。”
  侍女面露犹疑,迎着大舅母疑惑的目光踟蹰了半响才道:“国相府来人说是受国相夫人指派来请王名医的。”
  这话一出,殿中立时静了静。
  大舅母心下暗忖,不是说宫中御医也来了吗?
  难道也看不好?
  甄璇的病竟棘手至此,若是这样,倒应该相助。
  只是王自和风尘仆仆远道而来,也不是为了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医者的,而是来给郭圣通当讲席的,是他们真定国的贵宾。
  国相府打发了个人来就想叫人过去,是不是也太不把真定王宫看在眼里了?
  若说是爱女心切,便亲自上府来请,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第五十一章 武曲

  现下这样不过是叫她做恶人,难道她还能不叫王自和去?
  回头耽搁了,谁能负起责不说,不过叫孩子白白受罪。
  李昭宁自己也是做母亲的,到底不能冷漠对之。
  这般想着,李昭宁便看向王自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您远道而来给我们家桐儿为师,还不等给您接风——”
  王自和倒没有露出被轻贱的恼怒,笑着道:“看病治人,医者本分。既然来请,想必病家病情急切的很。那老夫这便去看看——”
  待王自和随着国相府的人走后,李昭宁心中到底生出更多的不快来。
  她还当国相刚来脚跟不稳,却不知王宫的一举一动尽在他们国相府眼底呢。
  王自和前脚刚到,他们后脚就来要人。
  刘旻也不高兴,但到底还是体谅为父母的难处没有多说什么。
  郭圣通只怕王自和会不高兴,但看他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不在意,也就不关心了。
  甄璇虽然和她合不来,但她却也不会盼着甄璇不好。
  不过和李思柔一样,都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不需要太多计较。
  夏日的天格外澄净,漂浮着的几朵云彩驮着一群远行的云雀慢悠悠地走着。
  郭圣通叫人在殿外的竹林下铺了席子,自在地跪坐在其上看书。
  风拂来,凉爽不已。
  她慢慢地把甄璇的事忘在脑后,专心看起手中的帛书来。
  *****
  真定王刘杨和王世子刘得顶着暑热一路骑马急行,等到终于望着真定王宫,父子俩都忍不住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到家了。
  父子俩心神一松,只觉得满身的汗流浃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宫门轰然大开,刘杨一夹马腹扬了重重一鞭子策马直进到崇光殿外面方才勒住马,纵身一跃下马的同时把手上的马鞭扔给疾步跑上来的黄门。
  他漠然对跪了一地的宫人侍女点了点头,偏过头去问紧随其后下马的刘得:“得儿累坏了吧,是先回去更衣洗漱?还是随孤先去见了你母后?”
  刘得晒得有些黝黑的脸上满是汗水,却见不出多少疲累,亮晶晶的眸子中闪烁着精神奕奕的光彩。
  “父王都没说累,跟着父王走马观花跑了一路的儿臣有什么好累的?”
  这意思便是先去见他母后。
  刘杨点点头,望着精神抖擞的独子满是自豪,笑着道:“不用你在这嫌轻松的,以后有你忙的时候。”
  刘得道:“儿臣能为父王分忧,再好不过,更谈不上累了。”
  刘杨拍了拍独子的肩膀,夸了句“好孩子”。
  父子俩并肩前行了一段路后,刘杨忽然问落后两步跟着的宫人:“翁主来了吗?”
  宫人垂头答道:“翁主同女公子早间就到了。”
  姑母和表妹来了?
  刘得心下微微一紧,止住脚步。
  “父王,儿臣想了想,儿臣现在这样子有碍观瞻,还是先回去洗漱更衣了再来给母后问安的好。”
  刘杨心中有些好笑,却也不说破,微微颔首后便大步流星地往前行去了。
  郭圣通正读的入神,忽听得殿外脚步声纷乱,抬眼看去见是大舅由侍女侍卫簇拥着大踏步进来。
  她心下一喜,原先心下还有些担心今天能不能见着大舅,没想到大舅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郭圣通把手中帛书卷了丢下,站起身来笑着给大舅行了一礼:“大舅安好。”
  刘杨见她站在阴凉遍地的竹林下,五官精致脸庞白皙,好似廊前开的正艳丽的石榴花。
  恍惚间,竟觉得时光有些错乱,仿佛眼前站着的是小妹旻儿在对他盈盈笑着。
  他笑了笑,心下很有些感慨,时光匆匆,一晃小妹的长女都这般大了。
  “今儿怎么这么乖,想着给大舅行礼问好了?”
  郭圣通不依道:“大舅这话实在是冤枉桐儿,桐儿哪次没给您行礼?”
  刘杨笑道:“你这伶牙俐齿的劲,到底是你母亲没有的。”
  郭圣通黑亮如玉的眸子中转过一丝狡黠,“您只需要说桐儿说的对不对。”
  刘杨哈哈笑起来,那笑声似是从胸腔深处发出来的,听起来痛快之极。
  “我们桐儿说什么都对,哪能不对呢?”
  郭圣通见着大舅心情颇好,跟着大舅的侍女宫人也早悄无声息地退下去了。
  四下里敞亮宽敞,一眼望去没有闲杂人等碍事。
  她便往前站了站,像要跟刘杨说悄悄话一样。
  郭圣通小时候被母亲刘旻管着不许干这干那的时候,就会这样来要刘杨给她撑腰。
  刘杨心下没来由地就温软了一片,他轻声问郭圣通:“怎么了?你母亲又骂你了?告诉大舅,大舅去说你母亲。”
  郭圣通摇头,左右瞧了瞧,觑着无人压低了声音说:“大舅,前阵子我听家中的商队说荆上地区灾荒以致民变,今日又听大舅母说会稽和琅邪也都在民变。我觉得天下情势越来越糟,只怕会四海鼎沸,失鹿共逐。”
  麋鹿珍贵难得,只有皇族才得以猎捕,是以常用来喻指皇权帝位。
  如《左传》中形容群雄争夺天下时便说“譬如捕鹿。晋人角之,诸戎掎之之。”《太史公记》中亦曰:“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郭圣通这话说的不能再明白,她觉得当今天下的帝位不稳,群雄四起就在眼前。
  刘杨心下有如卷起了惊涛骇浪,面上虽然极力做出镇定自若的样子,到底还是泄露了几分惊然。
  他直直望向郭圣通,温情的目光中流过几丝凌然。
  “谁教你来跟大舅说这话的?桐儿——”
  桐儿今年才八岁,纵然聪慧非常,也决计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是谁教她说这样的话?
  用意又是为何?
  刘杨心中一时间心念百转,种种可能的不可能的阴谋阳谋全浮上心头。
  郭圣通见话音一落,大舅浑身一凛,方才觉出自己的话有些惊世骇俗了些。
  她冲大舅笑了笑,尽力做出不明白的样子笑道:“您怎么了?为什么要说是别人教桐儿的?这话怎么了?”
  她歪头笑道:“大舅忘了桐儿在学奇门遁甲吗?桐儿连着看了好些天的天象,见破军移动,武曲星现世,不似盛世之象。兼之天下纷乱不稳,便想只怕天下大乱便在转眼间。”

  ☆、第五十二章 慕艾

  没办法了,只好又搬出这套说辞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大舅。
  郭圣通心下忐忑,面上却要做出胸有成竹极有自信的样子。
  刘杨看了郭圣通半响,见她始终如常笑着并不慌乱,到最后也不高兴起来,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句“坏舅舅,不信桐儿”,转身就要走。
  刘杨平静如水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他对郭圣通的话已然信了七八分。
  桐儿平素间至多也就来王宫走走转转,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去处,闺阁密友更是没有。
  若说是旁人使唤的,先不说有没有这个人选,依着桐儿这鬼机灵的样子只怕也不大可能。
  而且想在他面前撒谎想不被看破,还是有些难度的。
  可若是这样,岂不是如先前王后所说,桐儿真在奇门遁甲上天赋非凡?
  刘杨刚放下去的心重新提上来,他唤住郭圣通道:“大舅没有说桐儿说不得,只是怕桐儿不知道这话的分量,被有心人利用了。”
  郭圣通心下一喜,不动神色地截住大舅的话道:“桐儿虽小,却也知道什么话说得说不得。这话自然只能跟最信任的亲人说,不然就会惹大祸,桐儿省得的。”
  刘杨的神色放松了许多,长出了一口气,夸了句好孩子后问道:“桐儿这话还跟谁说过?又为什么来跟大舅说?”
  郭圣通神情凝重,“桐儿只和母亲说过,但是母亲也没有把桐儿的话当回事。
  桐儿便想着一定要来和大舅说说,如果天下果真大乱,那在这之前做再多的准备都不过分。”
  刘杨眉头轻轻蹙起,锋利的目光直射向郭圣通,似乎想重新把她看个透彻。
  很快,他的嘴角就浮现出了笑意。
  少而早慧的人一直不少,难道就不能多一个他的外甥女吗?
  他半蹲下身子,极为认真地对郭圣通说:“我们桐儿这么小就知道未雨绸缪了,真不错。桐儿放心,大舅心中有分寸的。”
  他慢慢直起身子,带着几分豪气笑道:“不论这天下怎么变,真定国必然风调雨顺,太太平平的。”
  郭圣通也笑了。
  她相信大舅纵然之前没有这心,经了她这么一说,不管信不信,到底播下了不安的种子。
  正当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舅甥俩一起转过头去。
  是洗浴更衣完的刘得。
  刘得见父王和表妹站在竹林下说话,脚下不免更快了些,很快就到了跟前。
  他唤了声父王后,笑着问郭圣通道:“表妹什么时候来的?”
  郭圣通便告诉他是来请王自和过府的,又看着大舅作出猛然醒悟的样子笑道:“一直缠着大舅要东西,都忘了让大舅进去洗漱凉快凉快。我们进去吧,大舅母和母亲想必也等的急了。”
  刘杨笑笑,一副无奈的样子。
  “行行行,要什么大舅都给你,都给你。”
  说话间,三人便往殿中走去。
  李昭宁和刘旻早就听着宫人回禀说大王和王世子已经回来了,却好半响没见着人进来,正准备使唤人去看看。
  就见得刘杨父子俩同着郭圣通一起进来了,刘旻便同李昭宁说:“只怕又是桐儿缠住了她舅舅。”
  郭圣通轻快地走进来,不依道:“我听着了啊,听着了啊,又说我呢。”
  这话说得满殿人都笑了。
  因着王自和去了国相府还没回来,晚膳时郭圣通和母亲便还留在这用。
  长长矮矮的食案上摆的满满当当,脍炙处外,疏酱处内,葱片处右,酒浆处右。
  却还是够不上藩王食用六百,膳用六牲,饮用六清,羞用百有二十品,珍用八物,酱用百有二十瓮的规制,显然只是轻松温馨的家宴。
  郭圣通见得桌上有一道炙鹿肉,想起之前和大舅说到的逐鹿以争天下,不免觉得格外有趣,便多用了几筷子。
  她想,肉质细嫩鲜美,难怪为世人所追捧。
  刘得累了一天,朝食午膳也没条件讲究,都是胡乱用几口便作罢。
  现下见得满桌珍馐美味,不免大快朵颐起来。
  待有了五六分饱后,便放缓了速度边吃便不时瞟向郭圣通。
  郭圣通吃的更慢更优雅,却很专注,丝毫没发觉有人在看她。
  刘得发觉他最近有些不正常。
  这个不正常主要表现在见到表妹的时候。
  明明是打小就长在一起的表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表妹。
  他现在见着她,竟然总是莫名的紧张,就好像不认识表妹了一样。
  不过,表妹也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很多。
  他想起刚从外面进来时,见着表妹巧笑嫣然地站在竹林下,只觉心间一下被什么重重打中了一样。
  他从前在书中读到诸如“人比花娇”、“黯然失色”的词语,总忍不住有些不屑。
  可是见到容貌稚嫩却已经出落的如临水莲花一般清丽的表妹,他立时就推翻了从前的结论:的确会有人美好到叫花朵都黯然失色。
  李昭宁进膳的同时眸光流转过全殿,见得儿子目光时不时便停驻在郭圣通身上,本想咳嗽一声以示提醒,但见得满殿人都没有注意便也只得先装没看见。
  她心下好笑,儿子越过年也十一岁了,差不多也到了说亲的年纪,难怪也开始慕艾了。
  只是郭圣通作为外甥女来看时自然是极不错的,可要是作为儿媳呢?
  李昭宁决定要再观察观察,毕竟孩子还小,心性也不定。
  就是不知道夫君看出来没有,依着夫君对郭圣通这个唯一的外甥女的疼爱,只怕是早盼着外甥女能嫁过来。
  小姑估计也不会反对,毕竟能把女儿嫁回娘家是一个再妥当不过的选择,最起码不用担心翁姑的刁难。
  李昭宁慢慢地咽下了嘴中的食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家事国事,真是没一样不叫人操心啊。
  用过晚膳后,郭圣通伴着母亲和大舅母在殿前散步说话。
  眼看着天近迟暮,王自和还没有回来,大舅便想留郭圣通母女俩歇下。
  “也有阵子没回来了,就在家里住下吧。
  况儿我现在就打发人去接,也不用担心。”
  母亲想了想,也懒得折腾了,便点头笑道:“那就麻烦长兄了。”

  ☆、第五十三章 一样

  郭况来后磨缠着郭圣通和刘得陪着他玩到亥时初,方才各自去安歇睡下。
  半夜里,下起了大雨。
  郭圣通被轰隆隆的惊雷声震醒后,就见得风狂浪涌,大雨如注。
  蓦然划过天际的银色闪电,把天地间照得通亮。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慢慢地坐起来。
  那个执拗追问的声音,总算是暂时消失了。
  听着里间的动静,常夏步伐急切地走进来,一面逐一点亮屋中的连枝铜灯,一面柔声同郭圣通说话:“下雨打雷把您惊醒了吧?”
  郭圣通点头,声音带着微微嘶哑:“什么时辰了?”
  常夏从铜炉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郭圣通,回身看了眼刻漏:“丑时一刻了。”
  郭圣通慢慢地喝完水,觉得好受了不少。
  “王名医回来了吗?”
  “回来了,您睡下后没多久就回来了。”
  主仆说话间,雨势渐小,稀里哗啦的雨点打在树叶上,叮叮咚咚,清脆悦耳。
  屋中暑气尽去,郭圣通便叫把冰山挪远些。
  凉爽舒适地重新睡下后,伴着宛如古筝的雨滴声,郭圣通竟然一夜酣眠到了第二日清晨。
  很有些日子没睡得这么好了,郭圣通的心情没来由地就明媚起来。
  她披了外衣下了榻,一推开轩窗,雨后格外清新怡人的空气立时就迎面卷来,廊下还带着雨珠的石榴花在朝阳遍地中愈发红胜火。
  她洗漱后,换了一身月白色描边襦裙便往前殿去。
  大舅和表哥一清早便出去了,二舅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
  只有大舅母和母亲在陪王自和说话。
  见得郭圣通来了,大舅母便笑着站起身来道:“昨日忙乱,早间还请先生在这随便用上点,等午间时好生设了宴,再为先生接风洗尘。”
  王自和站起身来,满脸和蔼:“客随主便,客随主便。”
  用过早膳后,坐着喝茶的时候大舅母便关切地问起甄璇的病情来:“不知国相女公子有没有好些?”
  母亲也望向王自和。
  王自和道:“不碍事,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先前药方子不太对症。老夫去后和秦侍医一起拟定了药方,煎服了两剂后便退热消渴了,只需要调理几天便可完全复元。”
  大舅母同母亲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
  不高兴国相府归不高兴国相府,但都是为人母的没有盼着孩子不好的。
  郭圣通低头专心喝茶,并不太关心。
  甄璇得的本就不是什么疑难杂症,真定城中的这么多医者未必没有治不好的。
  却非要闹到宫中的御医亲自来诊视,想必是不太配合或者没什么耐心等药生效便发脾气。
  估计国相夫妇也被女儿折磨的神经脆弱了,要不然也不会听王自和到了便忙不迭地来请他。
  必是想着让两个成名已久的医者会会诊,若是意见相同再用药,也免得女儿又不肯喝药。
  甄璇是如意了,就是不知道王自和和秦侍医被这般慢待,心下有没有些不快。
  用过丰盛的午膳后,母亲便向大舅母告辞回家去。
  下午,母亲便准备好了六礼束修叫郭圣通行拜师大礼。
  王自和笑着受了,捋着胡子很是开怀地道:“所谓术艺,便是这般薪火相传。”
  转天正式开始教授的时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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