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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满庭[金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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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出生,我可曾因你是庶子亏待过你?我常年在外,便是怕夫人怠惰你,这才让你跟着你姨娘。如今看来,倒是我错到今日。”

    见裴邵翊白着脸一言不发,裴湛狠狠将他掼在地上,抬脚便要出门,口中仍道,“既是这般,我便决不能留着那个离间我们父子的祸害!”

    裴邵翊温声大惊,他本被裴湛掼在地上,此时也不顾仍未起身,便一把抱住父亲的腿,泣声道,“父亲!父亲!我知错了,我知错了!但凭您吩咐,只求您饶了姨娘。我便是自此再不见她也罢。”

    裴湛被次子抱住双腿,再难前行,他只转了身子道,“你可愿起誓?”

    裴邵翊闻言愣了愣,只点了点头,如冠玉般的脸上终是淌下两行清泪。

    待晚间用了晚膳,曲莲便自裴邵竑那里得知,周姨娘已被送出府,裴邵翊也被裴湛关在房中,只等着过几日便有人将他带出府。

    “可知道要送去哪里?”曲莲见他面色疲倦的倚在床壁处,便开口问道。

    “昆嵛山。”裴邵竑说道,顿了顿又道,“当初父亲年幼之时,祖父便将他送去那里习武。”

    “那么远?”曲莲闻言有些吃惊,她想了想又道,“这一去,恐怕几年不得转回。”

    裴邵竑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父亲一直更喜欢二弟,如今我们便要离府,恐怕也是担忧他在府中处境。再说他自小便天分甚高,若是自此荒废了,也十分可惜。”

    曲莲见他有些出神,便放下手中针线行至他身侧道,“只希望他能明白侯爷苦心。”说到这里,她笑了笑道,“世子也是个好兄长。”

    裴邵竑闻言一愣,抬脸看她。便见她嘴角噙着淡笑,心中便是一暖,便伸手攥住了她的手。想了想,又有些惭愧道,“我算不上好兄长……至少于他而言,算不上。幼时不懂事,一直养在祖母身前。祖母虽然慈爱,我却仍觉得十分孤单。在知道有了个弟弟后,虽然母亲不喜,我却十分开心。偶尔便会溜出祖母的院子,与他玩耍。父亲每每见我二人一同嬉戏,面色都十分和蔼。后来年岁渐渐大了,晓了事,才知道他于我并非一母同胞。再后来祖母过世,我便回了紫竹堂,见母亲孤苦哀愁,渐渐便明白了我二人的不同。大妹妹出世后,我也开始在外院跟着先生启蒙,便与他疏远起来。他那时还小,自不懂这些,有时还会央着乳母带着他来外院寻我玩耍。几次见我不理睬他,便十分委屈。我见他这般,便又与他走的近了些。直到那年大妹妹伤了腿,满院奴仆竟视她不顾,我才终是知晓母亲在这府里已到了何种地步。自此,我便再也不跟他有何往来。我们便渐渐生疏了起来。”

    曲莲听他缓缓说着,心中倒也是十分感慨。

    当初父亲也有妾室,却并未有庶子庶女,她与三位兄长皆是一母同胞,自是不能对他这番话感同身受。只是听他语气中这般艰难杂陈,倒也能理解他心中苦闷。只反握了他的手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二少爷为妾生子,这也是他的命数。况侯爷如今将他送去习武,未尝不是为他将来寻一条可走之路。祸兮福所倚,他日后必有自己的造化。”

    裴邵竑闻言只攥紧了她的手,点了点头温声道,“能如此便好。”说到此时,他又顿了顿道,“那昆嵛山自此千数里路,他离家之时,我与父亲必已离府。你在府中,且替我照应他一番,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

    听他这般吩咐,曲莲自是点头应了是。

    裴邵竑知她素来周到,见她答应,便放下心来。揽了她上了床榻,细细一番温存,直至院外响起子时的梆子声,这才做了罢。

    及至三月二十四那日,大军开拔,裴湛父子便离了侯府。

    徐氏等人直将他父子二人送至城门,这才返回家中。

    返回点翠阁时,一路上染萃还在说着,“大奶奶您瞧见没?这街上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瞧着咱们世子爷眼睛啊都直了起来。”

    描彩听她这般说道,也有些雀跃,“可不是,大奶奶,您看一起行骑的那些将军们,哪一个能与咱们世子爷相较。”

    曲莲走在前面,听丫鬟们说着,想着今日裴邵竑一身银铠,手握银枪。骑在青鬃马上,确如她二人所言,风姿凛凛,卓然不凡。何止是在这庐陵城,便是当年在京城之中,也少有人能与之相较。

    她抬眼看着这点翠阁院子上的一方天穹。

    天色正好,晴空如洗,如今这庐陵城内仍一片安详,而在那远处却即将迎来一场厮杀。 


53、

    进入四月,天气渐渐暖了起来;徐氏身上见好;便停了药。

    裴湛离府;周姨娘被送往庐陵城外普春庵带发修行,而裴邵翊则即将被带往昆嵛山。徐氏自觉十几年来从未如此舒爽;精神上也开始奕奕起来。瞧着天气转暖,便着人带了牙婆子来,开始为侯府添些仆妇。

    曲莲一早便被叫到了峥嵘堂,跟在徐氏身边挑选丫头仆妇。

    二少爷那房自是不必再添,钟姨娘因着周姨娘的事情,此时惶惶如惊鸟。方妈妈虽前一日便着人请她前来,她却推说仆妇丫头已然够使,今日更是托病不愿前来。

    徐氏倒也懒得搭理她;只又将李姨娘与薛姨娘叫来。

    众人及至花厅,便见花厅的青石地板上早乌压压跪了一地的丫头,那牙婆见主人家来了,便笑脸迎了上来。

    徐氏知晓这牙婆素昔便往庐陵王府送丫头,对她倒也客气,只让她下首坐了,又让小丫头上茶,这才着了方妈妈先上去挑选。

    那牙婆子虽常来往于庐陵王府,却从未与王府贵人有过交道。便是发卖些小丫头,也多是管事妈妈们与她交涉。如今进了侯府,她心中自是忐忑,便是徐氏赐了坐,她也不敢坐实,只在椅子上侧坐着,待小丫头端茶上来更是双手接了连连道谢。待方妈妈前去挑选丫头时,她便端着茶盅,两眼却瞟向上座几人。

    那端坐在上首的,便是侯夫人。听说如今也年近四十,可瞧着却不过三十五六的模样。穿着件宝蓝色妆花百婴嬉戏的通袖袄,衬得她肤色倒是十分明亮。梳着高髻,正中簪着赤金缠丝镶红珊瑚的牡丹宝结,又在一侧簪着根鎏金碧玉石的寿字簪。因她正微侧着头听身边妇人说话,便瞧着广额隆鼻,十分气派。

    她身边那年轻妇人,牙婆子方才也行了礼。说是世子夫人,看年纪不过二十,身材高挑、面目秀丽,说话间端是举止娴雅、温柔娇娜,那牙婆子颇有些瞧直了眼,心想着出阁前不知是哪家的琼闺秀玉。

    牙婆子这边正偷偷打量着,那边方妈妈已领了六人走了过来,她方才匆忙收了目光,自椅子上站了起来。

    曲莲瞧着方妈妈领过来的人,两个年纪稍大,在十三四岁的模样,四个年纪小一些十岁上下。那两个年岁大一些的倒还罢了,那四个小的可十分出挑,皆是面容秀丽、皮肤白皙。看着她们,曲莲便想起早先在京城时,紫竹院里四个一等的大丫鬟。如今春莺和冬鸽还留在京城侯府,秋鹂不知现在如何。而夏鸢则进了点翠阁,自此便要在后院那方天地中慢慢熬日子。

    看着徐氏和声询问那四个小姑娘,曲莲心中一动,想起曾经小玉所言,心中思忖,这四人恐怕是为着裴邵靖准备。

    徐氏这边便留了那六人,便又着曲莲上去挑人。曲莲只说如今点翠阁人手倒也足够,不需再添仆妇,徐氏却不依,直让她再挑几人。曲莲便只得上前,问了几人,便从中挑了一个今岁十一的小姑娘。

    徐氏见状便笑道,“你那院子如今便只一个大丫鬟,你怎得又领了一个小丫头。”

    曲莲闻言便道,“总是打小教导起来,用着才舒心。”

    说话间,裴玉华便带着红绣到了花厅。她那里如今也只红绣一个得力的丫鬟,徐氏便让她前去挑人。裴玉华也十三岁多了,徐氏便想着是该给她挑几个用作陪嫁的丫头。自京城时,她倒也给女儿留了几个得用的丫头,谁想着出了这样的变故。如今不知何时才能返京,便只能在此时此地开始准备。

    裴玉华并不知晓母亲作此打算,只着红绣上前领了两个年岁不大的小丫头。徐氏见状只笑着让方妈妈上去又给她挑了两个与她年岁一般的姑娘,曲莲瞧着,这两个长相倒是一般。

    待裴玉华挑完丫头,李姨娘和薛姨娘便都上前只领了一个丫头,这半日买进丫鬟便算是得了。

    方妈妈领着那些丫头们去安排住处教导规矩,曲莲便扶着徐氏回了峥嵘堂。刚进了内室,便有外院的管事送来请柬,却是王府太妃做寿,请徐氏赴宴。瞧着日子便是在十日后,徐氏沉吟片刻,便对曲莲与裴玉华道,“这次你二人便随我去吧。”说到这里,又对曲莲道,“这几日你便着了外院回事处,让他们送几匹现下时兴的料子。你们姑嫂二人,添几身春裳。”说着又思忖片刻道,“夏裳倒也一处儿做了吧。”

    曲莲没想着徐氏竟要带她前往王府赴宴,心里思忖,想是如今心头舒畅,看什么都顺眼起来。回神间,又见裴玉华冲她笑着,便回了她一个笑脸。

    又听裴玉华对徐氏笑道,“那可好,母亲便与我们一道,多做几件鲜亮衣裳。”

    徐氏便笑嗤道,“我这把岁数,还要什么鲜亮。”说着又看向曲莲道,“你们到底年轻,穿起来才好看。”

    曲莲只轻声回道,“大小姐是该做几件衣裳了,瞧着身量似是长了一些。”

    三人说了几句,见徐氏脸上到底有些疲倦,曲莲与裴玉华便出了峥嵘堂。一路上和风煦暖,通幽曲径两边,则处处缀着些结了粉白小花的兰草。

    走了几步,裴玉华便对曲莲道,“我去大嫂子那里去坐坐,大嫂子可厌烦我?”

    曲莲听了便道,“怎会厌烦,我索性无事,你便随我去点翠阁,我这就让染萃去叫了针线房上的管事妈妈,让她带了样本子来,你也挑挑。”

    姑嫂二人便朝着点翠阁而去。

    路上裴玉华倒安静了许多,几次蹙眉似是想说些什么。

    曲莲见她这般,心中有数,只携了她的手道,“你若心里有事,便对我说吧。”

    裴玉华闻言只垂着头,不做声的走了半柱香时间,才轻声问道,“二哥哥如今可好?”曲莲听她这般询问,心中只感慨,这兄妹二人自有傲骨,却也十分心善。她想着便对裴玉华道,“你且放心,世子临行前已交代我照应二少爷。”带转了假山拐角,便又道,“你若有什么话什么物件,我便为你送去。夫人不喜二少爷,你还是谨慎些,不要亲自前去。”

    裴玉华听曲莲这般说道,便点了点头,直到进了点翠阁,她才又道,“嫂嫂说的我都晓得。我……我跟大哥哥不一样,我知道他与二哥哥曾经十分要好。我却与二哥哥没什么情分。只是,平日里只觉得厌憎,如今得知他要远离家门,去那寒苦山上,心中又觉得不忍。不管怎样,总是我的兄长。”

    曲莲闻言便笑了笑对她道,“你也不必多思多虑,只当这便是二少爷命中一劫。自来公卿豪门之家同胞倾轧的也不是没有,二少爷有世子这样的兄长,有大小姐这样的嫡妹,便已是他的造化了。”

    说话间,针线房上的管事妈妈便已经到了,还带着两个针线上的媳妇子。曲莲想着日后赴宴的机会倒也不少,便只做了几件颜色庄重的外衫。倒是给裴玉华一气做了十来套各色花色的衣裳。裴玉华虽老成,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此时见着那花样本子,便也将烦心之事抛在脑后。

    过了一会,李姨娘便带着丫鬟进了点翠阁。

    她向来自徐氏身边侍候,倒是极少出门,曲莲见她此时前来,便将她让进了屋子。李姨娘原本便是徐氏身边婢女,如今虽抬了姨娘却因未有生育,便一直住在正房后的小院子里,日也只随在徐氏身边伺候。

    曲莲见她穿了件官绿色的湖绸褙子,梳着桃心髻,面色素净雅淡,倒是颇有些姿色。只是笑起来总带着些小心谨慎的讨好,便有些失了格局。

    李姨娘也不多坐,只说了来意。

    如今府里也添了不少丫鬟仆妇,又因一家子自开春过后才抵达庐陵,倒是少了仆妇们这一季的衣裳。徐氏方才想起来,便着了她前来,将这事交给曲莲,让她一气儿办了。一边说着,便自袖口袋中取了对牌交给了曲莲。

    曲莲接了对牌,应了下来,本想着留那李姨娘坐下歇歇,她却半刻也不停留。只说方妈妈如今在忙着那群丫头,夫人身边离不了人,便离了点翠阁。

    裴玉华见她离去,便放了手中册子。见绣娘们此时皆在外间,便走到曲莲身侧,轻声问道,“嫂嫂,大哥哥可有……可有将夏鸢收房?”说到此时,她已声如蚊呐,脸上泛红,一双与裴邵竑十分相似的眼睛却隐隐有些发亮。

    曲莲正执笔在册上记着春裳与夏裳的数量,闻言心中一动,笔锋却纹丝未偏。待走完最后一笔,方才抬头看向裴玉华。

    裴玉华被她瞧了一眼,便心虚起来。

    闺阁女子,岂有打听兄长房中妾室的道理。

    曲莲见她竟这般孩子气起来,便不禁笑了笑,也低声道,“未曾。”说到这里余光见裴玉华挑眉,便道,“如何?你听了可满足?”

    裴玉华扬眉一笑道,“怎是我满足,明明是嫂嫂该满足。”

    待那婆子给二人丈量完尺寸,曲莲便叫住了她,又加了几件男子的衣衫。“……你们且先回去,也不用量,这几日我便遣丹青过去,将旧衣送去,便比着旧衣尺寸来做。”

    那婆子应了,便领着绣娘离了点翠阁。

    裴玉华便奇道,“大哥哥不在家,做了衣裳也穿不上啊。”

    曲莲便与她说了阿瑄之事,又说道,“世子临行前,便嘱咐我照应。左右要裁衣裳,不过是多做几件。再者,二少爷便要离家,不知几年方能返回,便也做几件吧。”况昆嵛山地处西北,冬日多严寒。想来裴劭翊的衣裳便也都是些绫罗绸缎,瞧着打眼却不御寒。

    听曲莲这般说,裴玉华便闷着声,点了点头,又对曲莲道,“那我也给二哥哥准备点东西,嫂嫂便替我一块儿给他送去吧。”

    曲莲闻言便想起那个被裴邵竑一直带在身边的、黄杨木的小匣子,便笑了温声答应。 



54、

    曲莲这一日倒十分忙碌;回事处送来了料子图册;她挑了几样;又定了仆妇们这一季的春裳花色样式。待这事完毕又着回事处管事为王府太妃寻寿诞的贺礼。

    直到晚间用了晚膳;这才消停了一阵。

    那边丹青却又来禀告;在二少爷那里吃了闭门羹。

    曲莲将她叫来宴息处;仔细询问她。

    丹青站在她面前;便回道,“……奴婢上晌去了瑄大人那里;画屏姐姐给奴婢寻了几件瑄大人的旧衣。瑄大人还着奴婢谢大奶奶。后来奴婢便去了蔷春院;二少爷却闭了门不出来,我央那院里的丫鬟姐姐替我拿几件二少爷的旧衣;她们却只顾着说话儿,并不理我。我催了几声;她们便道,‘你一个小丫头上的哪门子心。’奴婢这便回来了。”

    说话间,染萃端着托盘撩了帘子进来,正是给曲莲端了药来。听见丹青这般说,便也道,“如今那房式微,那些仆妇们又惯是些捧高踩低的。再者二少爷自来风评不好,便是我来这府里不过一月而已,便没少听人说起。如今这般遭受,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儿。”

    一边说着,给曲莲端了药碗。

    曲莲接了药碗,看着那黑苦的药汤,便觉得心头泛酸。这些日子,她吃着这药,便觉得脾胃有些受损,饮食上也有些减少。谭瑛在信上也曾提起,这几副药下去,确然对脾胃有些妨碍。

    她蹙眉将那碗药喝了下去,白着脸强压着胃中的排斥反复,直过了半盏茶时间,才觉得好些。染萃忙给了她清水漱口,见丹青还在身前等着曲莲回话,便道,“要我说,二少爷既然闭门不出,大奶奶也索性不要管他。左右再有十来天,他便要离府。”

    曲莲听她这般,却也不与她解释,只温声道,“今日已晚,你且到灶上吩咐声,就说二少爷依旧是候府的少爷,夫人且未发话,婆子们是想着替夫人做主吗?明日我便去蔷春院瞧瞧,是好是歹让她们自掂量着来。”

    染萃虽不解,却也未深究,便点了头出了内间,又着了描彩来侍候。

    描彩年纪小,藏不住话,便问曲莲为何要替二少爷出头。

    曲莲看她一脸懵懂,又看丹青虽未言声,收拾着床铺时也似侧耳想要听听。便放下手中针线道,“人心积怨,便是自小事点滴而起。周姨娘受罚理出应当,二少爷不过被她牵累。人心所偏,他虽因周姨娘受罚,心中却不会埋怨周姨娘。哪怕侯爷将他送去昆嵛山是为他将来寻一方出路,他心中怕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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