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长女威武-第9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没有亲眼见到,不过是穆白传回的噩耗,她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愣愣站在阳光下,四肢百骸却都透着寒意。
    陈峰死了——太突然,太突然了……这件事并没有化成一个具体的事件摆在她的眼前,只有丫鬟们的哭声提醒她这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呢,不过一月而已居然就会天人永隔,这个最最值得她信赖的人,末了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被烧成了焦炭。
    晚间她在自己的屋子里,听到外头晚风的声音像是谁在哭泣。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哥哥……哥哥死了……”
    知夏不知道她是在感叹还是疑问,下意识地也叹了一口气。主仆两人相对半天提不起劲,南怀珂不由又发了句话:“怎么会这样……”
    整整三天,她的院子里、陈峰那边的院子里,两处都是愁云惨淡,直到第四天父亲那里派人来叫她过去。
    李德水刚刚离开,他看着陈峰长大,猛然间惊闻噩耗也是捶胸顿足哀哀欲绝。
    直到见到岐国公的时候南怀珂才发现,受这事打击最大的似乎还是父亲。岐国公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眉宇间是密布的愁云,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她看到桌上放着一卷半展开的画,走近去看,原来是那副不知名的仕女图。奇怪,这个时候这幅画怎么会在这?
    听到脚步声,岐国公睁开了眼:“你来了。”
    “父亲,请节哀。”
    岐国公默然半晌说:“陈峰的后世我已经交给你三婶去办了,一切丧事从简,不要太过招摇。”
    南怀珂微微垂着头没有发表看法,她还是不觉得陈峰死了,这个家到处还有他的影子。这样一个矫健挺拔的人,怎么会说走就走了呢?
    岐国公似有无限惆怅,痛心疾首说:“我最对不起的还是陈峰的爹娘,没有替他们看顾好儿子。是我太心急了,皇上似乎无意再让我回海疆,所以我才急不可耐要让陈峰把握这个机会,没想到反而害了他。”
    “这不是父亲的错,是忠武将军夜郎自大,事发时又没有及时支援自己的袍泽,此人愚不可及……”南怀珂越说越恨:“他该死!”
    “陛下已将他革职。”
    南怀珂愣了一下低下头,心中怒火像是打在了沙包上。只是革职而已,不够,这怎么够?陈峰的一条命都没了!
    岐国公道:“我是想让你去陈峰院里看看,让人收拾一套他的衣物好做衣冠冢。还有一件事……”岐国公奇怪得停顿了一下,蹙眉看向南怀珂,神色严肃说:“皇上要为你赐婚。”

第251章 威卫将军

  
    南怀珂的面色霎时一僵,脑中突然想到那个完颜索宗,难道皇帝还是要她嫁?
    岐国公看透了她的心思,弹了弹手说:“不是索宗王子——是睿亲王。”
    萧砚?!
    她在瞬间惊讶的同时优先想到了一个问题:“皇上真的不打算再让父亲回到海疆了?”
    萧弥的事情说明皇子们已不安分守己,岐国公又手握重兵,这么敏感的时候皇帝不可能让他和任何一个皇子联姻。
    岐国公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女儿聪慧的一点赞许:“皇上并没有明说,但他说我刚痛失义子,不忍见我在边疆操劳,所以要我留在京中好好修养,至于修养多久……当然是皇上说了算。本来天下兵权就尽归于陛下所有,这没什么好异议的。”
    果然萧弥的事情让皇帝的疑神疑鬼又达到了一个极致,南怀珂确认了这一点,这才关心起自己的事情——萧砚的事情!
    “睿亲王……父亲,皇上为什么要为女儿赐下这桩婚事?”
    “那你就要去问太后了。”
    “太后?”
    “皇上说,这是太后向他提的。”
    她突然想到了蒋公公的微妙表情,看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太后就在琢磨这个事情了。如果是太后亲自开口皇帝当然会考虑一下。
    可是太后为什么不先问一问她的意思?
    南怀珂突然想要发笑,自己在琢磨什么傻话,皇太后的心思当然不需要征求她的意见!可是太后从来也没有向她透露过有这种意思,难道是萧砚?陈峰才死,他就撺掇着这件事情,真是不知所谓!
    何况她为什么要嫁给萧砚?嫁给萧砚和当初嫁给潘世谦并无二致,甚至更加凶险。
    “父亲,我不愿意嫁给睿亲王。”
    “你说什么?!”岐国公诧异于这个回答:“你是嫌弃他不如其他皇子得势?”
    南怀珂心念一动解释说:“父亲,女儿并非如此势力,而是哥哥新丧,南家理当守孝期一年。”
    岐国公一愣,鼻翼轻轻扇动两下说:“陈峰并不是南家人,南家没有为他守丧的必要。”
    这话何其酸楚,南怀珂当下差点落下泪来,转念过后又想到萧砚的事,看来不明说是不行了。
    “父亲,女儿不想嫁给皇子,也不愿意牵连到皇子们的争斗中去。父亲,萧弥府中女眷尽数受累下狱,正妻又在狱中割腕自尽,女儿不想落到像她一样的下场。”
    “有我在,我不会让我的女儿落到如此境地。”
    “皇上要削父亲的兵权,父亲还认为面对圣心真的能够力挽狂澜?父亲想想谷氏一族,皇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可以把人捧上天,也可以瞬间夷平一族。女儿不想嫁到那样的人家去,日日担惊受怕明天自己的头颅还在不在脖子上。”
    岐国公眯了眯眼,不知为什么突然露出一个放松和悦的表情劝说道:“睿亲王看起来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这么多年他也游离在争斗之外。我想你嫁给他,并不会重蹈谷氏一家的下场。”
    南怀珂愣了一下,自斟酌句问:“父亲,坦白说,即使皇上不会赐婚,父亲也希望我嫁是吗?”
    岐国公的视线轻微闪躲了一瞬,随后叹了口气说:“自然是你的终身要紧,父亲当然你希望你往后的日子能称心如意。既然你不愿意,我试着委婉地和皇上提一下,左右圣旨未下,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也许让南怀珂自己和太后去说效果更好,不过岐国公并没有这么提。
    她出了岐国公的书房,心却仍旧没有放下这件事情——皇帝为什么要接下太后提出的要求呢?
    如果他不喜欢皇子势力过大,其实他是可以拒绝太后的提议的;如果他认为削了岐国公的兵权就不用担忧和睿亲王联姻的事情,皇帝却又没有真的收回父亲手中的半边虎符。
    还有萧砚,南怀珂认定一定是他撺掇的事情,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一切,他就不怕皇帝疑心他的动机?
    知夏在旁边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却很复杂。
    其实关于睿亲王和自家小姐的事,她是很乐见其成的。光是那天猎苑的事情就可以看出,睿亲王真的打从心底喜欢小姐,世间的女子不是都盼望能得这样一个夫君的吗,为什么小姐偏偏不乐意呢?
    可是小姐方才那番话又说的在理,皇家的风云瞬息万变。睿亲王和三皇子,一个从倒霉到得意,一个从得意到倒霉也都不过半年光景,从天到地这样轻易,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这回知夏可不敢劝,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好小声问:“小姐,咱们去哪呀?”
    南怀珂正在想赐婚的事情,听了这话站在原地想了一想,还是决定先去陈峰的院子看看。
    陈峰的屋子非常简朴,就像他的为人一样干净利落。南怀珂站在屋子里环顾四周,不由鼻子又是一阵酸楚。
    哥哥真的不在了。
    穆青顶着哭肿的眼睛奉了茶,南怀珂提起盖子又落下,看着茶叶浮浮沉沉心里愈加压抑:“峰少爷的东西你整理了吗?”
    “少爷的东西不多,这两天已经理出他常用常看的一些东西。”
    “取来我瞧瞧。”
    “是。”
    穆青一边忙活,南怀珂一边问:“青儿,你哥哥呢?”
    穆青将一叠折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放下,哽咽道:“哥哥自责没有保护好峰少爷,这两天关在屋里连饭也不肯吃。”
    “哥哥一不在他像什么样子,去把他叫来。”
    穆白不肯吃饭眼见连脚步都虚了,南怀珂见他眼下两团乌青,更知道他连觉也不好好睡,当下更恨:“你做出这副样子自虐,峰少爷就能回来了吗?”
    穆白咬着牙说:“峰少爷若能回来,我情愿替他去死。”
    “都十五的人了,还爱说这些有的没的的义气话。”
    “是,我该杀了那个忠武将军!”
    南怀珂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她知道他是忠心,可是义气话又有什么用:“只怕你连忠武将军的帐子都没进就要身首异处。”
    她长舒一口气看着墙角出神,思绪慢慢翻转酝酿,突然就想到一件事情。
    “穆白,那个忠武将军是哪个忠武将军?”
    “是叫安士贵的。”
    “安士贵……”
    “他是西北威卫大将军麾下一手提拔的。”
    南怀珂蹙眉问:“那个威卫大将军可是叫作盛雄?”
    “正是。”
    南怀珂脸色骤然一变,挥手扫落桌上的茶盏随后怒道:“是潘家!”

第252章 神秘身世

  
    威卫大将军盛雄早年只是个草头兵,从戎之路正是潘家一手提拔,他又跟随镇军大将军驻守西北多年,故而对潘家可谓忠心耿耿。
    那个安士贵却是盛雄的亲信,安士贵、盛雄、潘家,这中间的微妙关系让人不寒而栗。
    穆白愣怔片刻随即明白,可是——:“小姐,事发突然,潘家又怎么会知道安士贵那支队伍会突然遇伏?”
    南怀珂摇摇头答不上来,是,这中间有说不通的地方,潘家再能掐会算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先见之明。但是她本能地相信这事一定是和潘家有关的,但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她一时无法理清头绪。
    西北是潘家的地盘,从潘家复起到陈峰的死,这一切于潘家而言似乎都太过顺遂。在他们最需要外力扶持的时候戎狄恰好作乱,而节度使竟然降敌,老天简直太过偏爱这一家。
    她正扶额烦恼,穆白站起来就往外走:“我去杀了北安伯!”
    “站住,回来!”南怀珂道:“光天化日不想活了?”
    “我拼一死也要杀了那群狗贼替峰少爷报仇!”
    “愚蠢!”
    “我……”
    “你杀了一个北安伯,还有一个镇军大将军,没了镇军大将军潘家还有嫡系远门。靠你,这帮人杀是杀不完的。”
    穆白攒紧双拳,眼神冷冽吸了口气。
    南怀珂道:“万一你出了事,你说我是救你还是舍弃你?救你就要搭上岐国公府,将潘家和我们的矛盾无限放大,若是不救你,你有没有想过青儿有多伤心?!你做大哥的就该有个大哥的样子!
    我哥哥的死你可以伤心也可以自责,但是该怎么活还得怎么活,潘家的事情要从长计议,意气用事只会坏事。到时候别说报仇,连咱们自己也要赔进去。你若真把峰少爷当回事,就好好留着这条命用在更有用的事情上。”
    穆白将话听到心里,倏地用力点点头。
    穆青将陈峰的东西都理了出来,又取过一个小木匣说:“小姐,这是峰少爷最珍贵的东西,不过他从来也没拿出来过。”
    匣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根赤金的簪子,南怀珂疑惑道:“这是谁的簪子?”
    “是峰少爷生母的遗物,平时他从来不拿出来都是放在柜子里的,我也是有一回打扫东西的时候才看到。”
    陈峰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对母亲这个概念,他的印象十分笼统模糊,连怀念都谈不上。所以这根簪子这么多年来也被束之高阁,几乎从来没有见光的机会。
    南怀珂挑了几件衣物让穆青去交给三太太,至于这根簪子,她自己留了下来做个念想。
    夜里就着灯,她靠在床头捧着木匣出神,知夏惋惜道:“峰少爷真是命苦,打小就没了爹娘,这么多年在京城孤苦伶仃,如今又是这样。”
    南怀珂举起簪子感慨:“生前有的死后也带不走,到头来墓碑底下都是孤独的。”
    “小姐不要伤心了。”
    “也罢,把东西收好吧。”
    知夏应声就去接簪子,手却在床头硌了一下耽搁了一瞬,南怀珂还以为她已经接着东西了也就松了手,不料两边都脱了手,簪子“呛啷”就掉在了地上。
    知夏赶紧蹲下身去捡,却“哎呀”一声喊:“坏了!簪子坏了!”她将东西拾起来捧在手心,果真就见到那簪子簪头上似乎摔出一条细微的裂缝。
    这毕竟是陈峰的生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也是陈峰留下的最重要的东西。南怀珂大呼可惜,忙取过簪子细摸细看,却不由觉得怪异:“这不是坏了,仿佛这簪花本来就是可以取下的。”
    她试着用了点劲,反复试了几次才将那个卡得很紧的簪头拔了下来:“你看。”知夏将脑袋贴上去,就看到簪子的主身居然是空心的。
    太意外了,怎么会有设计这样奇巧的簪子?
    南怀珂将簪子往掌心上轻轻一抖,里面冒出一个东西。她和知夏对看一眼都觉得惊奇,便又将那东西扯了出来,这才发现原来是一条卷得细细的桑皮纸。
    知夏惊得大气也不敢出,这东西藏得这样隐秘,只怕连峰少爷都没有想到吧,更不要说他很少拿出这根簪子检查,恐怕根本就没有发现过异样。
    桑皮纸慢慢展开,泛黄的纸上写着清秀工整的八个字:“莫念昭雪,吾儿天佑。”
    莫念昭雪,吾儿天佑!
    二人相觑,连空气都凝重得像是静止,许久,知夏用几乎颤抖的声音试探道:“小姐,这不是峰少爷的娘亲留给他的吗,昭雪,这……”
    她不敢再说下去,只觉得自己如临深渊,深渊里刺骨的狂风在往身上狂吹。
    南怀珂也是同样的感受。“昭雪”,这两个字背后的涵义不言而喻。可是父亲从来没有提过有这段往事,一直以来她和陈峰都以为陈峰的父母只是一对普通人,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死可能另有原因。
    她突然想到白天去见父亲时的场面,那幅画,那幅父亲上回轻描淡写抛在一旁的仕女图,今天居然又被翻了出来。
    陈峰死了,父亲就翻出了画……
    南怀珂握着簪子的手在轻轻颤抖,陈峰的母亲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的父亲……会不会是那个男人因为某种原因辜负了那个女子,所以她含恨而死,这才有昭雪这种说法?
    “知夏,你还记得上回翻出来的那些画吗?”
    “记得。”
    “其中有一幅陌生女子的图,你可还记得?”
    “今天晌午去见老爷时,那幅画不就放在桌头?”
    “就是那一幅,你现在再仔细想,那幅画上的女子像谁?”知夏垂下眼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明所以,南怀珂幽幽问:“是不是很像哥哥?”
    “像,太像了!那时就觉得像身边的谁,只是哪里会往峰少爷身上去想,小姐如今点破果然就是,真真是像极了。”知夏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大惊失色道:“难道那女子是峰少爷的……”
    “也不对,”南怀珂闭了闭眼:“我可以肯定陈峰是在海疆出生的,那女子的画却一直摆在南家。”
    “也许那女子早就和……和南家人相识?”
    知夏想提那个人的称谓,可是这个想法太过可怕她不敢宣诸于口。和岐国公相识,那也很可能和南家的人相识,可是岐国公却从来没有承认自己认识画中的女子,相反他还刻意隐瞒了。
    谎言是为了隐瞒什么真相?知夏和南怀珂想到了一块儿。

第253章 佳偶天成

  
    南怀珂说出一个质疑:“如果是这样,南家怎么会没有人发现陈峰和那女子相像?”
    知夏推断道:“小姐你想,峰少爷的母亲已经故去二十年,二十年岁月沧海桑田,谁又能仔细记得她的长相呢?何况要将一个人的长相往二十年前的故人身上联想,想不到才是必然的。”
    这番说法合情合理,南怀珂赞同地点了一下头。
    可是她还是不能接受那个惊世骇俗的想法,那可是她一向敬仰的长辈,对母亲情深一片的父亲。母亲为了父亲留在海疆,夫妻二人举案齐眉,如果连这样的感情都是假的,她不知道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
    可是父亲对陈峰这样好,小时候手把手教他习武,后来又将李德水送到他身边看顾他,给他产业,保荐他投军希望他建功立业,一切的一切无一不用心良苦。
    越是这样想,南怀珂就越觉得不可思议。她突然想到潘世卿还有南崇铭,不该,父亲不会是和他们一样道貌岸然的人。
    她将桑皮纸上的字反复看了又看。
    “吾儿天佑”,那个可怜的女人,很爱自己的孩子却不得不与之死别。
    南怀珂简直不知道此刻应该是忙着悲伤还是怀疑,她收起桑皮纸没有塞回簪子里,只将簪子复原放入木匣内嘱咐:“这事你知我知,再不要外传。”
    兹事体大,知夏明白利害,郑重应下收好东西又小声提议:“其实……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