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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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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吃不下晚饭,南怀珂好歹哄她吃了几口菜。
    是夜下了一场大雨,南怀珂躺在屋中,耳边是秋雨打在枯黄的芭蕉叶上的声音。起身走到门口向外眺望,雨水密集得像不会断裂的珠串,一串串猛烈砸向地面,然后溅起分崩离析的水花。
    “小姐是在担心八殿下吗?”隋晓替她披上一件衣服问。
    “是,我很担心他。”
    “雨这样大……小姐认为他还跪着?”
    南怀珂看着地上一圈一圈的涟漪,想起他那张苍白黯然的脸说:“他呀……一定还跪着。”
    白天他叩头不止的样子仍一遍遍在她脑海中重现。
    那些哭诉和哀求、绝望和悲凉,南怀珂仿佛看见自己前世是怎样一遍遍祈求潘世谦放过自己的。只要一纸修书他就能给她自由,可是潘世谦偏偏将她禁锢在身边不断折磨和羞辱,直到死亡将她带走。
    萧砚,他应该早就知道已是无力回天,他这么聪颖却偏偏不甘心,想要最后将宝压在本不存在的父子之情上。他不是疯了傻了,他是绝望,绝望到想在巨浪中抓住那一根毫无作用的稻草。
    他的父亲是皇帝,一个在兄弟之争中脱颖而出谋得皇位的胜利者和独裁者,他早就已经摒弃了多余的情感,巩固皇位和威严是他唯一感兴趣的事情。
    雨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隋晓轻声劝:“小姐进去吧,身体还虚不能受凉。”
    南怀珂叹了口气说:“是啊,什么也做不了,还是进去吧。”
    夜里她做了场梦,梦到自己独自站在山顶,身边是朔风刺骨,一个亲人朋友也没有。没有知夏,没有隋晓,更没有崇礼。她着急大叫,声音却被狂风吞没。
    在梦里,她比从前更孤独。
    是谁说世上会有个与你同样孤独的人正在等待你,穿过千山万水找寻到你?
    不会有这样的人。
    雨水砸在芭蕉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将她唤醒,天还没有全亮,听着远处甬道传来的梆子声已到五更三刻,马上就是皇帝起床的时候。
    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下了床。隋晓在外间的小床上睡得正香,她蹑手蹑脚穿上衣服,简单梳理了一下,就撑着一把油纸伞往皇帝宫苑过去。
    月亮还隐约可见,光明的雏形以青灰的色彩填充在苍幕之上,一夜大雨倾盆,此时虽然雨势转小,但仍然沥沥凄凄铺天盖地。
    秋雨寒潮从撑伞的指尖穿透四肢百骸,她边走边哆嗦,不得不收紧肩膀保存刚从被子里带出的暖意。
    狭长的甬道仿佛没有尽头,四周一片寂静,不能想象在这样空旷寂寞的地方,有多少花朵一样的女子熬过一个又一个漫长冗沉的夜晚。
    踩着啪嗒作响的浅薄积水终于到了地方,萧砚仍旧跪在原处。
    额前的血水已经被冲刷干净,玉冠被暴雨打歪,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往下坠着。
    管冲不在。南怀珂四下看了看,见他正跪在不远处配殿廊下,她走过去问:“你怎么在这?”
    管冲身上也沾了水,红着眼解释:“昨夜下起雨殿下就要将我赶走,他说徐美人是他自己的母亲,不想连累我。可是我……我只能在这陪着殿下。”
    “皇上出来过吗?”
    “没有。”
    “有其他皇子来求情吗?”
    管冲咬咬牙说:“没有。”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无人会来管这对母子的死活,管冲道:“二小姐请回吧,免得皇上生气。”
    南怀珂站在雨中看向萧砚,他看起来有些迷迷糊糊,一夜未睡、暴雨浇身、还有额上的伤,真不知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大殿内的烛火亮起,看来是皇帝起床了。她只是不放心过来看一看并不想招惹麻烦上身,是以“嗯”一声准备回去。
    低着头匆匆走到宫门口差点和人撞了个满怀,她这才抬起伞看向来人,目光随之一愣——萧凌?
    萧凌见到她也很意外,南怀珂更是惊讶,萧凌……这么早是有事来求见皇帝的?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撇开这边大步流星跑到自己八弟身边欠身问:“八弟,父皇还没有宽恕你母妃吗?”
    萧砚摇摇头。
    “你就这样淋了一夜的雨?快起来!”
    萧砚甩开他的手,低着头仍旧只是跪着。
    萧凌见劝不动,干脆一把抛开油纸伞跪下说:“五哥陪你一起跪。”
    这下南怀珂倒看不懂了。

第161章 不堪回首

  
    在所有皇子都不敢发声出面的时候,萧凌居然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义气,这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萧砚闭上眼避开滑落下来的水珠说:“五哥不用这样,这是我自己的事。”
    萧凌痛心疾首道:“你是我的弟弟,你的母妃也是我的庶母,岂有眼看她死而无动于衷的道理?”
    萧砚低下头,对于他的好意没有发表什么感想。
    随着一阵木轴转动的声音,寝殿的门被打开,皇帝站在门框内遥望两个儿子——真是不知体统,小的这样,大的居然也这样。
    萧砚等了一夜总算见到皇帝,立刻就想跑上前去为母亲求情。然而他跪得太久双腿已经麻木,刚一试着站起就“嘶”一声倒下,膝盖磕在地上发出“呯呯”两声,光是用耳朵听都觉得痛到头皮发麻。
    他充耳不闻,如今只为一件事担忧:父皇不会给他太多机会,此刻他是不是就要去处死母妃?
    一切迫在眉睫,他爬在湿漉漉的地上,膝行着到了寝殿门口的台阶下,仰望着那个俯视天下苍生的男人求告不止。求他收回成命,求他念一丝旧情。
    萧凌也跑上前跪下说:“父皇就饶恕徐美人这一次吧,此事说不定是另有隐情。徐美人在宫中一向循规蹈矩——”
    “枉费朕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人,你怎么这般糊涂?”皇帝怒道:“她循规蹈矩是因为没有恃宠而骄的底气,朕最恨这种阳奉阴违的事情,今日拿她作法也是对后宫诸人的告诫。”
    母妃不是这样的人,萧砚握紧的双拳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趴在台阶上手脚并用爬上台基,狼狈地伸手越过门槛,抓住那团明黄色的衣角低声下气道:“父皇,儿臣求您了,请宽恕母妃,她是无辜的。如果父皇非要杀一个人,儿臣愿意替母受刑。”
    管冲早就离开长廊奔到雨中跪下,堂堂七尺男儿,看到此情此景眼泪控制不住奔涌而出。
    皇帝垂目看向自己的儿子,脸上的神色非常复杂。
    历经这么多年,这个他从来不待见的儿子,还是第一次和他有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什么时候他已经长这么大了?
    好像他刚出生的时候自己还是非常高兴的,能得一对双胞胎儿子是天大的喜事。可是后来老八渐渐长大,看着他在众兄弟间低眉顺眼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也许是一种投射,年轻时的他因不善骑射故而不得父亲钟爱,在兄弟姊妹间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他将过去遭受过的耻辱宣泄在低眉顺眼的老八身上,他越是恭顺,就越令皇帝想起那段郁郁不得志的岁月——不堪回首!
    皇帝看了一旁跪着的萧凌一眼,又重新看向萧砚。和其他的兄弟相比,他对这个儿子好像确实不怎么样。
    远处的天空,青灰色已经褪去,淡淡的蓝色遮盖住暗月。皇帝动了动唇说:“迟了……朕会让你的母妃葬入妃陵寝。”
    迟了?
    萧砚愣神的功夫,皇帝已退回殿内。他还没求得皇帝的恩典怎么可能罢休,于是乎父皇父皇地喊个没完,又在地上磕起了头。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母妃的生死只在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
    “八殿下别喊了。”皇帝宫内的方公公上前低声说:“皇上四更一刻的时候还没睡,那时已经命人赐了白绫。殿下……还是去见一见徐美人吧。”
    什么?
    萧砚瘫软在地难以置信,皇帝居然这样迫不及待,刚过了半夜天还没亮就赐死了母妃?!
    “我不信,父皇——”
    “八弟,”萧砚还想爬进殿内,萧凌上去拉住他劝:“父皇已答应让你母妃葬入妃陵,这已是皇恩浩荡。木已成舟,你就别再激怒父皇了,你得为你自己想一想!”
    胡说!他们这么说,难道是指他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错过了?就在他跪在磅礴大雨中的时候,母妃已经被逼自尽。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腿终于恢复了知觉,他跌跌撞撞爬起来往宫门口冲去,迎面恰见到南怀珂撑着伞立在雨中。
    像是濒死的人在寻求一个安慰,他一把抓住她撑伞的手问:“表妹你来了,你从哪来?我母妃还活着对不对?”
    他捏得她很痛,她脱不得微微蹙眉说:“皇上方才说已经——”
    “我要听你说!”
    南怀珂摇了摇头上前给他打伞遮雨,望着他,分不清他脸上涌动的是雨水还是泪水。那张阴郁的脸上,漫出的是让人心疼的孤独和绝望。
    她多希望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命运从来不公平,可是至少这一次,她希望他是被垂青的那一个幸运儿。
    可惜,从来天不遂人愿。
    “表妹,母妃还在对不对,父皇并没有下令……有太后在……”他几乎是乞求着说出这么一句。
    他看重她信赖她,只要她一句“对”,他哪都不去,愿意蒙住耳朵捂起眼睛,就此活在她给他编织的幻想中。
    南怀珂看出了他的心思,怎么可能,他总是要面对的。
    虽然内心对他的遭遇感到惋惜,可是她的言行也代表了南家,明哲保身才是明智之举。她看了他片刻,摆脱一切感同身受的哀伤,声色平淡地说:“八殿下,皇上和公公说的很清楚,你母妃已经死了,请节哀。”
    她说的十分坦然,眸子里是刻骨的冰凉,连一丝奢望都不留给他,连一点温暖都没有流露。
    萧砚真切地感受到了孤,难以置信,她突然这样疏离和冷淡,这个陌生的女子是谁?他一把拍开油纸伞吼道:“连你也向着他们!”
    随即头也不回冲进雨中,向着母亲的寝宫方向奔去,管冲紧随其后,替自家主子向她道了一声“得罪”。
    回到寝宫内,宫女们已经跪了一片,宫内寂静无声。
    被赐死的后妃死时,宫人是不被允许哭丧的。萧砚进入内室,看到的是母亲苍白的脸,环绕颈部的一圈吊痕已经变色,死时弄脏的衣服已被替换。
    萧砚抖了抖双唇颤抖着说:“母妃,孩儿来了。”
    没有回应,除此之外徐美人安安静静躺在那里,就和睡着一样安详。
    他缓缓走上前伫立良久,终于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是真的,那个男人真的杀了她!

第162章 轻狂之人

  
    萧砚走后,南怀珂站在雨中一动也没有动,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内心五味杂陈:抱歉八皇子,你母亲的罪过太大,我不可能和你共进退。我自己这条命,留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
    许久,淋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冻得她一个激灵,这才终于想起低头去寻那把油纸伞。
    萧凌已经走上前来,更快一步捡起伞收在手中:“我送你回去。”
    “不必,宫中人多眼杂。”她劈手夺过自己的伞打开撑上,一时不知该往哪去。
    无声的冷笑在萧凌面上绽放,他上前说:“往这边是回太后宫中,那边是去徐美人那,你选择去哪?”
    萧砚的事不该是她管的,南怀珂缄默片刻,终究还是往太后宫中而去。萧凌笑着跟上,语气已和方才跪求皇帝的时候判若两人。
    “二小姐的病可好全了?你那时病重静养不适宜打扰,可是我时常挂念。让人送去的阿胶可曾吃了?”
    他送的是上好的阿胶,光泽平滑如黑漆,表面是半透明的琥珀色,价值不菲。可是终究只是贪图方便,远比不上有些人日日的陪伴。
    庶母刚死,萧凌就有心情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她心中不屑,忍着性子问:“五皇子这么早入宫不知所谓何事?”
    “我听说了八弟的事情,所以特来看一看。”
    “五殿下既然这么关心自己的弟弟,昨天下午怎么没有进宫为他求情?”
    昨天白天发生的事现在才来,是故意在皇帝面前表现仁慈还是其他什么?依萧凌的为人性情来看,南怀珂实在很难相信他有这么好心。
    萧凌干笑一声没有说话。
    她疑窦丛生,他这么久都没有动太子,该不会是在忙别的事吧?难道……
    “殿下,徐美人的事情和你有关吗?”
    萧凌蹙眉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徐美人又碍不着我什么事,她和八弟根本不构成任何威胁。”
    南怀珂端详着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大雨让她的眼前遮住一层雾帘,一切都被洗刷,她竟什么都没分辨出来。
    “你还不相信我?”萧凌问。
    一夜难眠和噩梦,此时的她思绪摇摆不定。应该不是他吧,八皇子和徐美人实在是不值得他费时费力去对付的,他不会做这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雨中一声轻微的叹息,她举步往回走去,漫长的甬道仿佛永无止境的轮回。萧凌突然问:“你想知道徐美人的事是谁做的吗?”
    通体一阵寒意,她转身问:“果然和你有关?”暴雨中,她的声音几不可闻。
    “我发誓,我的确没有陷害徐美人。”
    “我不相信誓言……也不相信你。”
    “我们是朋友,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萧凌的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在雨帘中显得捉摸不透。
    冰凉湿滑的衣服贴在肌肤之上,她忍耐着极不舒服的湿寒问:“那么告诉我……是谁?”
    萧凌笑道:“是萧弥。”
    “三皇子?!”
    “不错,就是他。”
    根本匪夷所思,三皇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和萧砚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他们之间早就已经形成了一套固定的相处模式,一个尊贵一个卑贱,一个骄傲一个谦卑。
    萧凌这么说是不是在刻意模糊什么,他想挑拨三皇子和八皇子的关系吗?不对,这于他而言没有益处,三皇子和八皇子的关系根本不需要挑拨,一切本就建立在萧砚卑躬屈膝的基础上,脆弱的不堪一击。
    南怀珂问:“三皇子有什么理由要做这种事?”
    萧凌的目光有一瞬的放空,他看向远处沉默了一阵缓缓说:“因为他发现,他的八弟和他相像中的很不一样,一直以来他看到的都只是八弟想让他看到的样子。
    事实上老八很聪明,他早就不是那个懵懂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就长大了。他有了能力和手段,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智慧和**,他会去觊觎他不配拥有的东西。这样的人——”萧凌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冷:“这样的人,着实可恶。”
    “八皇子的确是个很机灵的人,可那完全不足以威胁其他皇子。”
    “话别说太满,世事无绝对。再说三哥这么骄傲轻狂好大喜功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别人那样愚弄他?甚至他会怀疑,八弟这么掩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会容许一个别有用心的叛徒留在身边,据我所知,他的本意是要将那对母子一起铲除,捏死他本该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谁想父皇居然心慈手软放他一马。八弟最好从此以后安分守己,否则三哥还会对付他的。”
    她疾言厉色问:“八殿下,你究竟是在说三皇子还是在说你自己?”
    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清晨冷暗的天空,在一瞬间照亮萧凌唇边一个古怪的笑容。
    他顿了顿说:“当然是在说三哥,不信你一查便知。真正坐实徐美人罪名的是她宫里一个小太监的供词,他供述是徐美人亲自让他将人偶埋到树下。你可以去查那个小太监的身份,看看他是不是当年三哥的母亲谷贤妃赏给徐美人的。”
    “如果这样就能查清楚,八殿下迟早也会知道真相。”
    南怀珂按住自己的手臂尽力止住寒颤:“三皇子是什么时候起不再放心八皇子的?”
    “这就不知道了。”
    “想必……徐美人弟弟贪污败露的事也是他的手笔?”
    萧凌气定神闲道:“不知道。不过你看,即使八弟为人再规矩谨慎,也保不住队伍里有这样的蛀虫。可见世上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只要找到对方的弱点,别人的命运就很容易受你摆布。”
    南怀珂听他的语气十分松快,倒似有幸灾乐祸的意思在其中,便有些不悦的反问:“那么殿下你的弱点是什么呢?”
    萧凌低下头看她,她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贴在额前鬓边,秋雨寒潮中,一张鹅蛋脸冻的没有一丝血色。相比她素日伶牙俐齿的模样,这一刻在雨中如此狼狈,却是既脆弱又可爱。
    每次看到她,萧凌心中就燃起一股莫名的征服欲。
    她多可爱,既娇艳又聪明,高傲又绝情,哪有人不想征服这样的女子。她在病中时,萧凌坐在府中每每听着属下汇报,说八弟又去了国公府云云,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此时此刻他心中非常吃味,她这样关心八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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