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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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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休息,南怀珂已经迫不及待要睡了。
    只是萧砚还在这呢,她看了他一眼,后者耍着赖皮说:“我刚来,表妹再容我坐着歇一歇吧,你睡你的,我不弄出响动就是。”
    她便不再理他,闭上眼偏过头去。知夏替她撤掉鹅羽软枕又掩好被子,将药碗送出去砸了一通忙碌。
    萧砚静静坐在床头凝视她的睡颜,直到听见她发出均匀规律的呼吸声。他悄悄靠上前去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枕头边,像只小猫似地微微蹭着她蓬松的发丝、静静听着她的呼吸声,心里一阵平和安宁,许久才起身离开。
    睡了一觉身上总算积累了一些力气,醒来不久陈峰来了,王太医和知夏去吃晚饭,屋子里便只有他们兄妹二人。
    陈峰照顾着她喝下一碗粥。
    “不是芹香做的对吗?”吃完饭她突然问,陈峰顿一下,沉默着转身收拾碗匙,南怀珂对着他的背影说:“她这么瘦小,姨太太是个疯子力气甚大。”
    陈峰若无其事道:“小妹忘了,姨太太崴了脚跑不快的。”
    她没有采信这解释,反而紧盯着他问:“哥哥,看着我……是你逼她顶罪的是不是?”
    屋子里是难挨的寂静,他静默着和她对视,许久牵动了嘴角开口说:“不,她是自愿的。”

第150章 倾家荡产

  
    “不过是她主动找我的。”陈峰补充了一句:“当时她给我的说法是,为了给周吟秋报仇所以蓄谋杀死姨太太。”
    但是陈峰很快识破了她的谎言。如果她蓄谋已久,那么凶器的挑选应该是更具杀伤力的刀,因为她必须保证毫无意外地取得对方的性命,而不是随便捡到的发簪。
    “既然她主动请缨要舍身取义,我就成全她。”
    南怀珂咳嗽两声问:“但是她的供词不是这么说的,芹香的供词……说什么为了自保而扎伤姨太太……诸如此类的话,是你教她的?”
    “是。”
    南怀珂又问:“她还活着吗?”
    “活着。”
    很好,这就够了,她闭上眼想了一下问:“二太太那边怎么说?”
    “她发了狠,一定要有人为她妹妹的死负责。不是你,那就是芹香。”
    南怀珂刚要说话,嗓子却难受的厉害,拼命咳了一阵,胸上震得疼痛难忍。陈峰端过热茶给她喝了,她又喘了一阵才艰难地说:“这不是难事,你去请最好的状师,把这事改成过失杀即可。芹香不欠我什么,我不需要她为我而死。”
    《齐律》中规定,由于耳目所不及,思虑所不至而杀人者为过失杀,如果不想被处以绞刑或斩刑,可以花六百两银子疏财赎死。只不过一般人很难一次拿出这么大数额的银子。
    陈峰点头同意,随即想到什么,走到门口轻声说了两句俄顷又返身进来,隋晓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以后隋晓就跟着你。”他是不放心南怀珂,经过这次一系列的事情,他认为她的身边必须常跟一个有身手的人才行:“她保护你,我比较放心。”
    “那你呢?”
    “我自己就可以照顾好自己,而且你忘了穆白?他这大半年跟着隋晓进步很快。”
    比起南崇铭,南怀珂心中更将陈峰当做自己的兄长。而兄妹之间是不需要任何虚情假意的寒暄客套的,既然陈峰都这么说了,面对他的好意,南怀珂十分坦然地接受了。
    “我起不来,芹香的事情就请你代为处理,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唯一的底线就是芹香不能死。”她要让二太太有冤无处申。
    “我知道了。”
    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和格调,讼师并不是谁都能请也不是谁都请得起的,所以他们一年到头也接不了几桩生意,一单的要价更是高的令人咋舌。
    南怀珂花了两千两银子请了京城最负盛名的讼师出山,由他写了一张声情并茂的状子呈上。
    通过这张松状人人可以想见,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矮小瘦弱的芹香是怎样遇见了疯癫无状的姨太太,遭受到了严重的生命威胁。是人都会对这样一个小女孩心生同情,更何况这姨太太疯前就是个威多恩少强逼退亲的混账。
    很顺利的,芹香只被判误杀、罚刑为绞,随后南怀珂拒绝了陈峰的帮助,自掏腰包花了六百两雪花银为她赎死活命。到底她还是不想因为自己和姨太太的私人恩怨,连累得兄长又出钱又出力。
    再加上为使芹香免于受苦而在牢里上下打点的钱,不得不说为了救一个芹香,她这回是掏干了积蓄。所幸还有那四百亩大庄给她兜底,一到年底,她的小金库又会盆满钵满,而且比从前更甚。
    意外的收获是,京城到处都在传颂她的品行,说她是如何大度地原谅了三番四次给她下毒的南怀秀,还有她“倾家荡产”拯救一个小丫鬟的美德。
    不过这些她自己并不知道。
    连续一个月南怀珂每日都在屋中静养,偶尔趁着秋高气爽的时候到廊下小坐片刻。近来基本上连崇礼的屋子都不主动去了,每天几乎足不出户。
    自从姐姐生病后倒是崇礼变得懂事许多,一天两次主动请安,晨昏定省严格执行长姐如母的训导。
    这可苦了南怀珂,大病一场身子本就虚耗了不少,王太医嘱咐好好静养,她也乐得每天睡到自然醒。可是崇礼要赶在去家塾之前来请安,这就必然要求她不得不早起了。
    有时候好端端做着美梦,突然就感觉有个毛茸茸的脑袋往她面前钻啊钻的,一边摇着她一边还喊:“姐姐姐姐,起床了,崇礼要去上学了。”
    这时候她要么蒙上被子耍赖装睡,要么一把将这小皮猴拽到床上捏脸泄愤。到最后甚至不得不让知夏和隋晓充当门神,两人在屋子门口合力拦截崇礼。
    总算哄走他不用早起,南怀珂睡了几日长觉,脸色渐渐透出光彩。
    这日知夏端着一张漆盘从厨房出来,里头放着一只盛了燕窝的八瓣莲花玛瑙碗。这是太后赐下的头期燕,因为南怀珂前阵子频繁咳血伤了气管和肺,喝这个可以养阴润燥。
    陈峰带着芹香从外头走来,见了她问:“小妹吃过饭没有?”
    “呀,峰少爷好。小姐早吃过了,正在里头剪穗子玩呢,少爷进去吧。”
    说着引二人进了屋,果然南怀珂正歪在宽榻上,头上只挽了一个小髻,剩下的黑发如瀑布一般垂在身后,手指上绕了一圈线吧嗒一刀脆响就绞成了穗子。
    “小姐,峰少爷来了。”知夏放下盘子又说:“该喝燕窝了。”
    南怀珂看了一眼陈峰,坐直身子笑着说:“天天都是这么些汤汤水水,喝得动一动都能听见肚子里水在晃荡的声音。”
    陈峰挨在榻上小几的另一边坐下说:“谁让你自己不争气,嗓子到现在都是哑的。快喝吧,难不成还要人手把手的喂你不成?”
    她笑着端起碗慢慢边喝边问:“哥哥这个时候来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芹香想跟你谢恩。”
    话音刚落,方才站在一旁一直殷勤看着她的芹香,立刻上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说:“多谢二小姐救命之恩,芹香贱命一条,实在不值得小姐花这么多银子搭救。”
    南怀珂慢慢喝尽燕窝,放下碗取过帕子擦了嘴,这才淡淡说:“不必谢我,再说我不是救你,是为我自己。二太太要你死,我偏让她不得如愿。”
    “小姐怎么说都行,总之您是芹香的恩人,芹香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听峰少爷说,是你主动找到他的?”
    “是。”
    南怀珂笑了笑,她不太相信对方会无缘无故帮助自己,除非她有什么目的,这样想着便直接了当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主动出头替我顶罪呢?”
    芹香抬起头,看了看知夏又看看陈峰,眼见屋里这么多人,她低下头不肯说。

第151章 忠义芹香

  
    这个小丫头,什么理由要这样神神秘秘。
    陈峰不动声色起身说:“知夏跟我出去。”知夏愣了一下,收起碗匙跟着出去并带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南怀珂和芹香两个人,南怀珂看着她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芹香犹豫片刻小声说:“小姐,其实那天晚上,我是指表少爷死的时候……我也在场。”
    南怀珂本来正理着长发,听到这,手指慢慢顺到发梢默不作声盯住她。
    芹香一抬头正对上她凌厉的眼神,急忙摆手说:“二小姐别误会,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只有我一个人,也只有我知道。当时我离得远,小姐并没有看见我,可是我看见了。”
    自从周吟秋死后,和她一同长大的芹香便像失了主心骨一般无望。既没有人肯为她家小姐做主,也没有人谈论怀念,周吟秋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很快从周围人的记忆中消失了。
    那段时间她还没有去伺候姨太太,又不敢当着别人的面哭小姐,只好晚上等别人休息后自己偷偷跑出去痛哭一场。
    周少游死的当晚她照例游荡在园子里,走不多时,却见远处周少游站在荷花池边像在等人。这么晚了还摸黑出来,芹香疑心他是又要欺负丫鬟,于是躲在一旁多看了一会。
    过不多时有人过来,芹香担心其他丫鬟被欺辱,正想跑过去劝对方离开,不想等来人走近时却发现是南怀珂带着那两个宫里来的公公,她便立刻又躲回原处。
    二小姐和表少爷在这么黑灯瞎火的时候见面?
    她理所当然心下狐疑,这两人偷偷摸摸的,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她总觉得二小姐不是这样的人,至少不是看得上表少爷的人,因此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
    再后来,她便看到周少游是如何被推水里,又是如何爬上岸的。
    当时她还以为二小姐只是教训一下他,想到自家小姐惨死,姨太太和表少爷跟没事人一样,仍旧每天吃吃喝喝乐乐,她就觉得大快人心。
    “当时我只觉得解恨,所以又看了一会儿。”
    芹香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正痛快间,就见那两位公公突然将周少游死死按入水中不放。她惊的差点叫出声,这、这不就是明摆着要图谋人命吗?!
    只见周少游初时还在手脚并用的挣扎,须臾便一动也不动了。然后那两人就将他抛入池中,迅速跟着二小姐离开。
    芹香等他们走远了立刻跑到荷花池边,见周少游慢慢从池底浮了上来,已然是死透了。
    事后她一个字都没有对人透露,周少游的死因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秘密,但是她心里高兴,因为终于有人为周吟秋的死付出了代价。
    “二小姐为我们小姐做了主,我为二小姐去死就当回报了。”
    “我不是为你们小姐,其实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我知道二小姐是个好人。”
    南怀珂冷笑一声,好人未必有好下场,谁爱当好人谁去当,只是有一件事情还是没有结果:“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是谁杀了姨太太?”
    芹香茫然地眨眨眼睛,疑惑地问:“难道……真不是小姐做的?”
    和所有人一样,她一直认为这事的确出自南怀珂的手笔。如今听她这么说倒有些觉出味,二小姐不会做的这样不干净利落,还非要亲自动手。
    南怀珂也笑出声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都疯了,活着比死了更受折磨,倒不知是谁帮她解脱的。”她想不明白,芹香就更想不明白了,南怀珂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芹香本来是很想回金陵的,金陵是她的故乡,周府里有一起长大的姐妹,还有一个姨母也在,若是能带着周吟秋的棺椁一起回去就更好。只是如今南怀珂花了将近三千两雪花银救了她的命,她怎么也不好抛下救命恩人说走就走。
    “我……我这条命是小姐的了,从今以后您要我生就是生,死就是死,绝无二话。”
    “我要你的命没有用,你想留就留,若是想回故乡也绝不阻拦,你觉得呢?”
    “二小姐肯放我回金陵?”
    “如果你想回去的话。”
    “想……我想回家。”芹香说的很小声,生怕她不高兴。
    她却笑起来,她实在不需要对方勉为其难留下报恩,相反,芹香把她换出来才是大恩一件。既然对方的真实心意如此,她也乐得成全。
    “可以,你想几时启程都没问题。”
    “二小姐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你说。”
    芹香鼓起勇气说:“我想将我家小姐送回金陵,好让叶落归根,可是二太太那边……”
    芹香的心里,她的主子自始至终只有周吟秋,甘愿为南怀珂顶罪,也只是念在她帮她家小姐报了大仇的份上。
    她竟是这样忠义一个丫头,南怀珂有些动容,微微一笑说:“你放心,二太太那边正伤神,不敢再为这事和吟秋的身后事为难,我会着人去办,你只管准备回去的事宜即可,出去吧。”
    “多谢二小姐大恩。”芹香磕了个响头谢不释口,又说未来会每日为她祈福诵经,这才退了出去。
    南怀珂重新玩起穗子,连陈峰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注意,直到他拿着另外一把穗子朝她问话,她这才回过神。
    “小妹在想什么?”陈峰问。
    “我在想……究竟是谁杀了姨太太?这事一定和二房脱不了关系,可是你事后也仔细查了。南怀秀当时的确跪在祠堂,南崇铭挨了训也待在屋里没有出门,二太太更不可能杀亲妹妹,我想的头疼也想不出是谁?”
    “会不会真是哪个丫鬟不小心……”
    “不可能,那一簪子下去没有半点手软是要直取她性命,而且白天姨太太明明被带回去了,不可能这么快又跑出来。”
    想不透,真是奇怪。
    陈峰道:“也别想了,你要的答案自然会有。这两日别伤身,先养好身子再说。”
    南怀珂微微一笑,乖巧地低下头“嗯”了一声。
    陈峰拨弄着穗子问:“怎么想起做这个东西?”
    “剪着玩,好打发辰光。”
    “……说到打发辰光,过几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好地方……也许在那里,有人能解答你的疑团。”

第152章 还差口气

  
    又到了银杏叶泛黄的季节,远远看去,像是冲天的金色火焰无边无际。京郊树林旁的一座小院外,一辆翠幄清油的马车徐徐停下。
    小院占地不大,雕梁画柱也并不奢华,但难得的是远离田庄和官道鲜有人烟,倒是一处难得的世外桃源。
    赶马车的是陈峰,他从车板上跳下摆好轿凳,南怀珂便踩着凳子下了马车。抬头看看蔚蓝天空下高大挺拔的银杏,心道萧砚的这处别院倒真是别具一格。
    萧砚已提前将钥匙给了陈峰。
    陈峰携了南怀珂,后头只跟了隋晓一人,三人进了小院的大门一路穿堂过院到了三进院后的罩房,最后停在一间隔出来的小屋门口。
    “在里面。”隋晓上前拉开门闩打开门,里头立刻传来一阵惊恐的求饶声。
    陈峰回头对南怀珂说:“饿了三天了,里头脏,有怪莫怪。”说着和隋晓一起跨进屋去。
    南怀珂站在门口没有进屋,因为屋子里的气味实在太过难闻。除了因长久没有使用自然而然产生的霉味,还有屎尿混在一起的味道,催得人直恶心想吐。
    屋里只有一扇小窗,什么家具也没有,地上放着一口水缸,里头盛着不知放了多久的水。
    两边角落里各捆着一男一女,脖子上锁链的另一头固定在墙上,两人只能像动物一样趴在地上活动。虽然肢体还没有残缺,但从身上的鞭痕来看显然是已经拷打过一番。
    南怀珂摸了摸蒙在脸上遮挡怪味的帕子,这才款款走进屋内,走到那女人面前停下——是宋妈妈。
    宋妈妈脸上已被萧砚打得皮开肉绽,听见有人走近,害怕得蜷缩在那低着头喃喃:“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别问我。”
    南怀珂蹙眉,回头看了陈峰一眼,陈峰解释道:“被八皇子折磨怕了,听说他让人专挑宋妈妈睡着的时候打醒,每次都是这样,根本不让她安好睡上一觉……只是……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萧砚的意思本来是恨不能杀了宋妈妈和那个牢头的,可是这牵涉到南怀珂,他不知道她想将这两个人交给衙门处理,还是像对付潘瑞佳那样私了。
    如果是交给衙门,那就不能做得太过,如果是其它,他愿意先替她留着这两条狗命,等到她身体痊愈有了精神再做打算。只是对于他们的罪行,他控制不住自己必须先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
    不过宋妈妈受了几天刑罚却坚持什么都不说,现下谁都没有办法了。
    听了陈峰说的这些,南怀珂的脸上泛起一丝冷酷的神情。
    宋妈妈看起来倒忠心,只是要让一个人崩溃,皮肉之苦只能算是下下策,这一点她从前的经历给过她非常详尽的体验——那时她被折磨得绝望到心甘情愿喝下毒药。
    她笑道:“八殿下费心了,可是还差口气呢。”
    “要怎么做?”
    她走到一旁看了看牢头,牢头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并指控疫鼠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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