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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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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便就等着,周围几个守卫持着刀虎视眈眈,南怀珂无心顾及他们,四下去看,听到有人在一旁问小贩野菜的价格。
    “三百文一斤。”
    “前几天才五十文!”
    “五十文是旧价,爱买不买。”
    “王妃,这……”隋晓示意这价格贵的离谱。
    南怀珂点点头,心知准是收割小麦的时候戎狄抢去不少,才让城里百姓预感不妙,为防捉襟见肘什么能吃的都渐渐变得金贵起来。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那上官回来,连带还带了一队人,南怀珂清晰的看见后面带头的那张熟脸,正是管冲。
    管冲挂着一条胳膊负了伤,可是精神头尚算不错。他还活着,那么萧砚……南怀珂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要迎上去,守卫的刀却兢兢业业亮在眼前。
    那长官急得一路狂奔:“放下放下,不要命啦!”
    “王妃!”管冲捂着手臂大步流星奔来,一张脸上既是高兴意外、又是激动委屈,然而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知夏怎么没来?”
    隋晓瞧不得了,顶他一句:“西北这么危险,你要她来做什么?”
    这隋晓一贯是唱黑脸的,王府里头人人都怕她,管冲也甚少和她起矛盾,平常能避就避,这会子赶忙就说:“也是,她不来才对。那……王妃怎么来了?”
    “王爷呢?”南怀珂径直问:“王爷如何?督战官说你们的奇袭队全军覆没,他如何?”
    “都好,都好。王妃先进城,我带你去衙门边走边说。”
    及至到了衙门门口南怀珂已经大概获悉,他们本来是打算夜里冲出去烧了戎狄的粮草的。
    那日萧砚将奇袭的计划安排非常周密,唯一的不足就在于天黑前动用了一小部分割麦的百姓做掩护,却不料城中在战前就混入了戎狄的细作。那几日城门又正敞开,人来人往非常喧闹,根本不可能一一查问检视,夜袭的消息就是这样被传递到敌方阵营中去的。
    “奇袭队大部分都命丧蛮夷之手,”管冲说起当日的事仍旧后怕:“王爷身先士卒不肯撤退,他跟疯了一样往前冲。我知道他的心思,闯都闯出来了,他是宁可死了也要去烧了戎狄粮草。可是咱们中了埋伏,身边倒下多少弟兄,他就这样只身深入注定是有去无回的。我不能让他死,金城也不能没有他领头,要不是我和几名副将拼死拉他往回赶,现在只怕……当时顺手还救回几名士兵,总算有些安慰……是我们太疏忽了,对不起那些枉死的将士。”
    南怀珂默默听着,见他这样也无话可说,半晌提醒:“城中有细作,你们做事更要小心。”
    “王妃说的是,王爷已经警觉,这几日起所有进出城门的人都要严加询问。再过几日等野菜也挖尽了,城门一闭,任凭细作再厉害也传不出消息。”
    “我原听说你们已经得了手,收回好几座城池,怎么会突然被围在这里?”
    管冲长叹一起,痛心疾首:“听王妃这么问,卑职就知道京中言论对王爷必是不利的。其实王爷妙算,大齐军队当时势如破竹,可是嘉仪公主……哦,到了。”一抬头正是衙门门口,管冲带着她进去一路到了一处简谱的院子,指了指前头说:“王爷平常就在里面同几位将军议事,此刻他正等着王妃,重要的事,还是由王爷亲自告诉王妃罢,王妃请。”
    南怀珂点点头朝前走去,屋门虚掩,她轻轻走进去,绕过前厅就看见雕花木的桌子前坐着一人正是萧砚。萧砚手肘搁在桌上撑着脑袋闭着眼,青色的胡渣已经冒出许多,只是等她的一会儿工夫他已经睡着,可见这场仗真是太让人疲累了。
    她在后方听着都累,可想而知前方的他身心疲惫到何种境地。
    但无论如何都好,他还活着。
    他需要好好休息。
    久别重逢的喜悦萦绕心头,南怀珂强忍住冲过去抱他的冲动,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就这样安安静静陪着他。

第401章 戎狄人质

  
    天光将暗时萧砚醒了,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他用两只揉了揉眉心,缓缓回过神想起了前事。
    “怀珂……”他想起瞌睡前听说她来了,神志一清醒立刻就站起来要往外去。
    “萧砚。”南怀珂起身唤了一句:“我在这里。”
    萧砚转身,见她从暗处慢慢走到跟前。
    在外,他是强悍的统帅,无论如何操劳,无论白刃相接时尝遍多少血色,回到将士与百姓面前时,他都必须是那个最强悍无畏的主心骨。即使是夜里一个人的时候他都不能安心片刻,对局势的思索应对无休止地徘徊在脑海中,几乎连片刻的清心安宁都不曾拥有。
    内里,他是个夫君,心底深处思念他的妻子。
    只是将士们与他一样远离家人抛洒热血,他从来不能表现出片刻不合时宜的温情。
    所以这种被压制的眷恋格外强烈,他一把抱住了她,揉得紧紧,几乎要将她融化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什么对话都没有,只是尽情的相拥,渴望、思念、担忧和惊喜,一切惆怅寄情此间。
    过了许久,他才顾得上去看她的样子,看她灰头土脸的模样,他摸起桌上一块自己用来擦洗的布条替她擦了擦脸,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地问:“怀珂,你怎么来了?他们拿着令牌过来时我以为会是旁人。”
    南怀珂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腰没有放开,凝视着他答:“督战官说你在夜袭中遭到伏击生死未卜,皇上有意议和,太后不赞成,京城众说纷纭。我不相信你会撇下我,我不能听人说、我要亲眼看,所以求了皇上让我来。”
    萧砚温柔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问:“你一个人?”
    “带着隋晓来的。”
    “那也太危险了。”他又将她拥入怀中,心中感慨良多。
    一直到内心的激动终于平稳,他终于平复下心情可以冷静地向她询问京中的情形。
    “萧凌说你畏敌不前失机纵敌,说皇上应解除你的兵权将你押回京城。”
    “他倒会趁火打劫。我就这样回去,即使父皇不问罪这辈子也抬不起头做人。”
    “萧砚,明明之前传来了战局于我们有利的消息说你连连挫败戎狄,怎么猛然之间形势逆转会被困在这里呢?”
    萧砚奇怪道:“朝中不派人增员突袭戎狄,这是必然的事啊。”
    南怀珂听了这话也不明白:“抗敌是你的职责,起先你的兵力也不是不够,怎么反倒要依赖朝廷再派军队?”
    “不靠其他军队突袭继续由我在前开道,嘉仪活不了几天。”他说完这话看到南怀珂疑惑的表情,蹙眉片刻神色骤然一沉:“督战官没有说对不对?我曾收到戎狄的劝降信。”
    南怀珂心中一紧:“信里说什么?”
    “戎狄眼见连连挫败,恼羞成怒下撕毁了最后的脸皮,他们拿嘉仪当做人质,说自那之后但凡我前进一里就割她一根手指。我本来是不信的,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嘉仪是大齐的公主他们更不会无耻至此,所以后来我又前进并收复了金城。到达京城后的第二天他们就派人送了一封信过来,信里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三根手指。”
    竟然有这种事,南怀珂捏着衣角不说话。
    萧砚神色冷峻继续道:“这是大事,发展到这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我派督战官去信京城详述此事,可是半个月都没有收到回音。我试着前进,戎狄又送来一根手指并附有她血书一封,这说明嘉仪就在戎狄军中随行。”
    他下意识看了自己的双手一眼,虽然素来和嘉仪公主没有什么亲近,但那人到底也要喊自己一声“八哥”,他不好因自己贪功冒进而枉送一个妹妹的性命。
    因为顾忌嘉仪的安危,所以萧砚在旗开得胜并能顺利穷追猛打的情况下,落到了现在止步不前的处境。但是交战时停军不前就是后退,戎狄见大齐止步反倒得寸进尺。一时之间齐兵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光守是守不住的。
    这样的情况下,萧砚为保百姓安危只能先撤离了金城附近两座小城池的百姓,并连夜护送进入金城暂居。因为前些年潘家的胡作非为使得戎狄在城中烧杀抢掠,这两座城池的百姓所剩不多,所以转移很快就完成了。
    萧砚的计划是,他带领军队在前吸引戎狄的注意,朝廷另派兵马增员绕道后突袭并就出嘉仪,这样他便不再受制于人,前后夹击并能击溃戎狄。
    这本来是绝对可行的,但他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京城的回音,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新的问题出现了。金城成了大本营,人数增多的同时粮食却比以往更少,困守于此迟早弹尽粮绝。
    南怀珂听完这一切严肃道:“我们在京城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事……只能抵抗不能进攻,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没有传入京城。要么就是那个督战官有问题,有么就是京中故意有人拦阻了消息要你好看。会不会是萧凌的人?”
    她心疼萧砚,他在前线局势不利的情况下顽强抵抗,在有限的条件下已经极尽所能做到最好,而那个有人却从中作梗阻断了他和京城最重要的联系,使得他孤军陷入险境。
    萧砚说:“他要我死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这个暂且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摆脱现在的困境。你实在不该来的,这地方进来容易,再要出去难于上青天。”
    但南怀珂怎么可能不来,她以为他正在生死之间挣扎,她是抱着陪他同死的决心跋山涉水到达这里的。现在他们被困在这里,大军出不得城,河道被戎狄拦截,对岸督战官的联系也被中断。
    “萧砚,再等等。我离开时见过哥哥,他保证会极力谏言皇上派遣援军。”
    萧砚分析道:“派遣援军也没有用,现在缺的不只是人马。京中不知此地的情形,贸然派军而来不过是增速嘉仪的死亡,他们若顾及此事停军不前,下场和我现在亦没有不同。怀珂,我现在需要的是扰乱戎狄的后方,可是我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在金城,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明白,因为这事你被束缚住手脚,换作是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得决定。可是嘉仪公主的命要紧,金城百姓的命也要紧。”
    “我何尝不知……”
    “既然哥哥答应会向皇上谏言,我们现在又无计可施,那只能耐住性子等一等了。”
    “等不了太久,这次秋收只抢割回一半的粮食,人口却比以往都多得多,已经吃了一个月……”他没有说下去,南怀珂在军中长大,该懂的道理她都懂。这真的是最后一次等待,如果等不来援兵,生死就靠放手一搏了。

第402章 升粟如金

  
    两日后,终于在城外野菜都被挖尽之时,萧砚下令关闭了五处城门,所有人陷在了开封城内。
    从那时起,城池被困已经四十余日,在这片盛产耐旱的贡品小麦的西北之城,有朝一日粮食竟成了奇货居。
    夜里南怀珂和隋晓睡在一个屋里,听得隋晓的肠子正咕噜咕噜一声赛过一声的叫唤,不禁苦中作乐揶揄说:“我乍听了还以为是戎狄打上城墙了。”
    隋晓在黑夜里坐起来说:“叫王妃见笑了,实在是晚上没吃饱,王妃不饿吗?晚间你只吃了一块野菜疙瘩,还骗王爷说吃过了。”
    “我当然也饿,可是如今米贵如珠,咱们两个来了就是多两张嘴吃饭。将士们够苦了、王爷也苦,实在不忍心再从他们那里多分一份。”
    隋晓重新仰头躺倒:“也不知道城里是什么情况。”
    “明天管冲要去城里各处巡查,我这没什么事,你同他一起逛逛,也将这里熟悉熟悉。”
    “好。”
    南怀珂翻了个身:“睡吧,困了。”睡着就不会觉得饿。
    翌日,隋晓就跟着管冲一起出去了。
    说是逛,其实也不过是随便走走,替萧砚常服巡查一下城里是否安定。眼下这坐孤城中早已没有往昔闹市的样子,空留一个派头,只有零星几家粮铺还卖着为数不多的粮食,然而价格也是高得吓人。
    两人且看且走绕了半天,慢腾腾到了城南,见前头迎面过来一些人手里都抱着储粮盒子,显然是方才买了米的百姓。其中一位妇人身旁跟着一个不到十岁的男孩,那男孩举着手试图够那米匣,做娘得赶紧避开换了一边安慰说:“娘知道你饿,回家就拌了野菜给你熬米糊喝。乖,这点粮得撑半个月呢,别碰撒了。”
    隋晓和管冲心中不忍。
    再往前走就到了米铺门口,门口一溜排着几十个要米的男男女女,两人凑上前去看,一块插在米缸里的木牌子上面赫然写着:一两银一斗米。
    “这也太贵了!”隋晓吃惊地喊了一句。
    前头转过来一个脸色发黄的男人,一脸木然又无奈:“城里就这几家米商,都是一样的价,如今就这样,买不起就吃野菜去。”
    管冲和隋晓心里很不安乐,二人无奈地看着人头攒动的米市。排在队伍后面的那些人伸长了脖子向前看,盼望快点轮到自己,那模样就像被提起脑袋等待宰割的鸡鸭。
    下午回到衙门里,隋晓见自己桌上放着一碗煮烂的面条糊糊,她知道那是南怀珂省着没吃留给她的。南怀珂知道她是习武之人,身子消耗大,又怕多用了府里的粮,所以每每都是这样从自己那边省下。
    而今缺粮,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熬。
    她想起白天看到的米铺,嚼着烂到不能再烂的面糊,三下两下吞完就去找南怀珂。南怀珂正和萧砚等人在书房,她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有人说:“还有的是存粮。”
    说话的是一位叫宋孝宽的将领。
    “怎么,你也知道了?”管冲问了一句:“我正想告诉王爷。”
    “怎么回事?”
    “米商的存粮还有许多,只是价高得离谱。”接着,管冲便将白日里和隋晓在街头见到的情形详细描述了一遍。
    南怀珂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看向萧砚,还有商人敢在这个时候发国难财,萧砚显然震怒,眼看外头天还亮着便道:“去,把掌柜带来。”
    掌柜被带来时,还以为王爷召见是有什么天大的好处落在头上,因此殷勤拜见,连磕了几个头。
    众人皆站着,唯有萧砚坐在上首,他冷笑道:“眼下金城粮食匮乏,本王亦束手无策。你是城中的大米商所以着你来请教,一起商量看怎么办才好。”
    掌柜听了顿时喜上眉梢,这不是正合了他的老本行和看家本事嘛,他忙笑眯眯说:“这不是难处,王爷放心,小民那里还有的是粮。”
    “你有多少?”
    掌柜得意答:“至少八百石。”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捆起来”,几个兵丁拿着一条麻绳一下就把他翻到在地,几下捆了个结实。
    “哎呀哎呀,王爷这是干什么,草民何错之有啊?”
    “何错之有”萧砚疾言厉色道:“你趁城中危难囤积粮食,以一两银子一斗的价格出售白米,本王有没有冤枉你?”
    掌柜这才明白犯了他的忌讳,连忙叩头求饶:“王爷圣明,小人知错了,小人回去就着人改了米铺价格。”
    “晚了,待本王砍了你的狗头,看谁还敢哄抬米价。带下去!”
    “王爷,王爷!”周掌柜已经被架了起来,急赤白脸求饶道:“王爷饶命、饶命!王爷请听小人一言,小人知错了,小人会改、会改!只要王爷饶小人这一回,八百石粮食全数上交到城里。是发给百姓还是当做军粮,总之如何处置全凭王爷发落,小人绝无二话,便当是小人为金城尽一份绵薄之力。”
    萧砚听了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那两个亲兵便松开米铺老板,他见事有转机连忙又说了几句好话。
    萧砚思量,有了这八百石粮食便可缓染眉之急,的确是好事一桩,可是黑心可恶的米商他又实在不能容忍。这样的人将来只要一有机会,仍旧会做出一模一样的事情来。与其留着是个祸患还不如早早除之,可是杀了他的人就不好再去他家收粮,两者未免不能皆得。
    正权衡间,南怀珂缓缓走到她身边,一只手轻轻在他手腕上捏了捏,看着他默默摇了摇头——就好像她能读出对方正在想什么。萧砚一愣,南怀珂已经转身盯着米铺老板冷冽道:“王爷不要你的粮食,王爷只要你的人头。”
    米铺老板见南怀珂说这话的样子形容阴森,不觉失了理智万分惊恐:“你这女人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和你无冤无仇,这般铁石心肠要置我于死地!”
    留米铺老板一命只得一时之粮,杀他却可正城中风气,他一死,米价自然下跌,米价下跌,百姓便都可吃得起粮食。
    那边厢萧砚也回过味来,速速摆手下令把掌柜拖去牢里。
    可这终究只是权宜之计。

第403章 围魏救赵

  
    粮食越来越少,百姓可以吃野菜,士兵却不能,不吃饭吃肉身上没有力气,如今只能四处重金去购粮。
    可是金城被围这么久,百姓手中的粮食也所剩无几。上头布置下来的命令底下必须照做,起先衙门派出来的人还算客气地劝说百姓卖粮,到后来实在无法,干脆强闯民宅,翻箱倒柜搜夺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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