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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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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须承认这是个好办法,可是她不需要。
    “我不要你去牺牲,不要为了党争而去玩弄婚姻。”
    “这不是牺牲。”陈峰的眸子晶亮,刀削似的脸庞坚毅得寻不到一丝无奈和软弱。
    “哥哥喜欢柏文燕吗?”
    “男人和女人一定要非常喜欢才能成就姻缘?”
    “她待你真心,你……”
    “柏文燕她很好,我愿意有这样一位妻子。”
    “这么说你并不十分钟意她?”
    “钟意?世上多少寻常夫妻,相敬如宾已算不易,还非要奢求什么恩爱缱绻,白日做梦岂非笑话。”
    “可是……”
    “小妹,”陈峰握住她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的手腕,轻轻捏了一下放开道:“你想一想自己当初嫁给萧砚的时候和现在的区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也说那是大事,就不要以旁观者的身份猜测我的心意。我很愿意娶柏文燕,我会待她很好,绝不会委屈了她。”
    南怀珂摇摇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陈峰从容道:“世上没有真正的两全其美,所有看似美满的结局背后都有不可述说的遗憾。成全她,成全我,成全你,你没有理由反对。”
    “为什么不同我商量了再做行动?”
    “你不会同意——比如现在这样。”
    长久的沉默,竹林夹道,长着青苔的细长的青石板路上,二人相互凝望。南怀珂慢慢低下头闭眼,在心中消化自己复杂的情绪。
    陈峰不比别人,她尊重、爱戴、信任他。
    一声叹息碎在风中,她睁开眼微笑:“既然是哥哥的意愿,我再不反对。可是你和萧凌同时向皇上提出,你觉得他会如何决断?”
    陈峰淡然:“他会同意的。”
    “哥哥这么有把握,是因为自持他对你的偏爱?”
    陈峰出人意料的脸色一变,却很快恢复如常:“你知不知道皇帝心里怎么想?”
    “顺势而为再用一个皇子和柏家结亲,平衡萧砚的势力。”
    “你看得透亮,也该权衡出这中间的利弊。既然总有一个人要娶柏文燕,他会把这个机会给我。”
    能嫁给陈峰,柏文燕必定欣喜若狂。从前南怀珂也是乐见其成的,这趟只是担心这两个人都受了委屈。不过现在……以陈峰的个性,既然他承诺了会好好爱护柏文燕,她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陈峰硬要娶,皇帝即使再不喜欢柏文燕也不得不好好考虑儿子的心意。
    对这个儿子他向来是没有办法的,陈峰想离京出去游历,连招呼都不打就会擅自离开,皇帝每每气急败坏又舍不得责罚,现在当然愿意给他娶个媳妇让他定心。他到底是偏爱陈峰的,在陈峰表明非柏文燕不娶之后思来想去多日,最终下旨成全了他。
    半年后二人成婚,婚礼并没有因为柏文燕是三嫁而显得寒酸小心,相反,陈峰要求以南怀珂出嫁时的显赫阵仗为模板,绝不肯让柏文燕在外低人一等。
    “和南慕仙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是来讨债的!”太后怒不可遏:“皇帝自己造下的孽,如今可见后果!”
    她极力反对,认为柏家侯府本来就比国公府低了一等,更不要说南怀珂当时的阵仗是因为太后自己私心偏爱。皇帝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边是太后对陈峰的排斥,一边是从小在外当孤儿的儿子,他是哪边都不想委屈。
    最后这事以柏文燕去信陈峰做劝解,陈峰同意做出让步以稍逊前史的安排为终结。
    他成婚后没有纳妾,信守当初的承诺与柏文燕相敬如宾,柏文燕成为瑚亲王府里的他身边唯一的女人,日子过得舒心又滋润。
    整件事里唯一一无所获的就是萧凌。
    是他提出的婚事被陈峰截胡不算,现在还失去了拉拢柏家的可能,他更不好马上三心二意再找一位出身豪门的妻子。种种苦果,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第393章 两件苦差

  
    皇帝的身体却并没有因为“冲喜”这件事情而变得康健,如今只能说稍有好转,参汤当茶喝。
    春去秋来,岐国公回过一次京城向他述职,待了一个月就走了。期间南怀珂回去国公府小住了几天,却发现陈峰一次也没有登门。
    要保持恰如其分的距离是对的,但岐国公怎么说也是他的养父,来探望一次并不过分,所以他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令人疑惑。南怀珂总觉得他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是究竟是与不是却只是一种直觉,他不说,她也无法质问。
    这两年,眼看皇帝的身子一日弱似一日,而兄弟们的争斗日趋白热,从前因为年长而格外引人注目的秦王渐渐有意地淡出权力的漩涡,避免使局面更加糟糕。
    他很清楚,尽管在皇帝面前发过毒誓“永不兄弟相残”,但萧砚和萧凌在皇子中越发出类拔萃,而且丝毫没有互相谦让的意思,所以争斗并不会随着从前萧择和萧弥的陨落而终结。
    皇帝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比谁都要焦急。
    秋洪之前并州修理堤坝,萧凌被派去督工检查。水利工程保质保量赶在秋汛之前圆满完成,他做的很好,皇帝异常满意。唯一不顺心的事情是,在大齐耗费银两在这项重大工程上的时候,自潘家垮台后蛰伏四年之久的戎狄趁机发难。
    不同于从前联合潘家的小打小闹,这一次戎狄是真正挥军南下。因为过去许多年潘家谎报军情遗留下的症结,大齐对戎狄的评估多有不足,前线吃力,朝政上下阴云密布。
    在这档口萧凌来不及赶回来,皇帝做出一个让外界猜测种种的决定,在增派援兵的基础上再派亲王赶赴前线。
    这个人选便是萧砚。
    “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在南怀珂亲手为他披上戎装之后,萧砚握住她的手问。
    有别于好几年前去往绵诸的那一回,这一次是真正的战争,根据前线传回来的军情,大齐加上戎狄不算受伤残疾的,战死沙场的将士已有五万之多。
    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被命中的不是自己。
    南怀珂也会惆怅,也害怕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但她是萧砚的妻子,是他坚不可摧的后盾,她更了解他,熟知他内心深处对权力的渴望和自我的证明。所以她微微笑着,用非常坚定的语气简洁说:“活着回来。”
    他点了点头,打开门走出去。
    “爹爹!”
    “爹!”
    萧岚和萧清立刻小碎步扑了上来,一人抱住他一条腿恋恋不舍不肯放开:“爹爹不要走,清儿害怕,清儿不要爹爹去打仗。”
    “爹,我也不要你走。”
    萧砚抱起萧清,又按着萧岚的脑袋说:“爹不走,敌人就会冲到家门口来,不打仗就不能保护你们和你们的娘亲,你们想家里冲进来外人吗?”
    “爹爹……”萧清搂着他的脖子哭唧唧:“清儿只要爹爹。”
    “爹很快就会回来。”萧砚拍着她的背安慰。
    月姬眼中也含了泪,然而作为母亲她不能露怯,她走上前抱过萧清劝:“不哭了,你这么哭,爹在前线就会想你,想你了就会分心,一分心呀就会受伤。乖,千万别哭了。”
    “我不要爹爹受伤。”萧清听了努力憋住眼泪,小嘴一憋一憋,又是伤心又是害怕。
    萧岚也不敢哭,回头扑到南怀珂怀里低声啜泣。南怀珂蹲下身拥住她,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在他耳畔说了几句,他点点头,抹了一把泪转身说:“爹,岚儿会保护好王府、保护好母亲,乖乖等你回来。”
    月姬破涕为笑:“这家伙,果然是最听王妃的话。”
    “好小子。”萧砚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又看众人一眼算做告别。南怀珂送他到门口看他骑上马背,萧砚看一眼远处皇宫的角楼,复又对南怀珂道:“等着我,我会活着回来和你一起到那。”
    她颔首,目送他策马而去,身后管冲领着一队骑兵护卫和步兵护卫整齐有序地跟上,扬起的尘土渐渐遮掩住送行人的视线。
    “我等你。”她轻轻喃喃。
    这一去就是很久,南怀珂每日难安等着前方的捷报,知夏也常常坐在廊下长吁短叹,有时候她会抱怨皇帝为什么把这苦差事交给萧砚。
    “也不知道西北怎么样了,每天死那么多人,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王爷和管冲可千万要小心,阿弥陀佛,菩萨菩萨,您老人家一定要保佑他们。”“雍亲王那么爱出风头,让他去好了。”有时候她会这么说。
    南怀珂听了说:“所以雍亲王不是去了并州?皇上不会让他无事可做。皇上不给,他自己都会找事去做。”
    知夏突然想起什么,左右瞧瞧,凑到她跟前小声问:“仗打得好,皇上会立咱们王爷做太子吗?”
    “不会。”
    “啊?!那有什么意思。”
    南怀珂没有回答,笑着坐到廊下陪着她,一边抱着霜丫头轻轻揉它的脑袋。
    “小姐快说嘛,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他……他不看重王爷吗?”
    “你还不明白?事情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皇上要的已经不是简简单单一个太子,他不会再在他活着的时候公开立储,再立储,前太子的下场就是新太子的下场。既然是大齐未来的主人,他再不会任其早早成为众矢之的。”
    “那么……”
    “他要的是一个真正的储君,这片国土未来的主人。哥哥已经向他挑明对皇位之事没有兴趣,你看看现在……雍亲王去并州主持重大工程,你以为水利之事是小事?并州的事前前后后许多年,是大齐百姓的命脉所在,雍亲王这次亲自远赴终于将一切办妥,朝野上下赞誉有加。再算上这次咱们王爷去西北抗击戎狄,这是皇上对他们的考验。
    你听见这阵子外头的议论没有?
    秦王少抛头露面了,他很有智慧,选择保护自己的清白不参与任何龌龊的争斗、等待一切尘埃落定的那天再辅佐新的君主。六皇子,他虽然病弱没有承继大统的可能,但心一贯是向着皇后和毓亲王的。这也难怪,他的无能让他只能本能地倚靠嫡出一脉。
    至于其他人,九皇子年幼刚刚开蒙还看不出好赖,皇上的身子越来越弱,未必等得到他崭露头角的那天。毓亲王、雍亲王和咱们王爷,知夏,如果我没有猜错,储君将在他们三个之间产生。”
    这几年关于储位,南怀珂和萧砚几乎绝口不谈,这是她第一次做出这样明确的判断。知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听着,抬头眺望远处的天空,云朵像被飓风吹散的丝带一样挂在天空。
    将要有更大的风云变化,她也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判断。

第394章 胖头和尚

  
    战事终究不同水利,战争有更多复杂的因素。
    前方细节究竟如何难以一一得知,众人只知道,戎狄誓要在这次的战役中讨得便宜,所以筹谋多年举倾国之力挥军南下。这是两国间这些年来第一次真正的的对抗,萧砚在前方必是艰难。
    齐戎之战旷日持久,开始有别有用心的人在朝中传言,说这场仗之所以拖延到现在,是因为睿亲王养尊处优贪生怕死,在前线畏敌不前失机纵敌所致。
    起先这议论只是窃窃,后来发展成为有人公开上奏给皇帝,指责萧砚延误战机。连皇帝也开始动摇,考虑应该撤下萧砚统帅之权召回京城。
    南怀珂查访得知,原来最早一封弹劾的奏疏出自台院侍御史陆惟。
    “王爷一定不能回来,恕属下直言,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之上。”睿亲王府的门客之一,洪兆京率先开口。
    王府的外书房里,南怀珂坐在萧砚惯常坐的位置上,一手手肘放在扶手上,一手按在案上,侧身闭目沉思。
    桌前站了几位最得她和萧砚信任的谋士,洪兆京道:“就算是主动谈和平息战事也是不可取的,除非大捷,否则王爷无论如何在众人眼中都是败北,睿王府的成败在此一举。王妃,千万去信要让王爷撑住。”
    “我何尝不知,王爷亦深知此道。”南怀珂闭眼慢慢道:“从来仗就是不好打的,奈何从前潘家误国,想不到戎狄已壮大到可与我大齐一较高下的地步,实在出人意料。”
    “皇上若真听信陆惟等人妖言惑众将王爷撤回,那……”
    “阵前换将不利军心,瑚亲王已谏言陛下不可草率,暂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属下还是觉得担心。”
    南怀珂睁开眼说:“洪先生,眼下棘手的不是这个。”
    “王妃的意思是……”
    “台院侍御史陆炜,他是皇后的人。”
    “战事持久是有的,只是有这些人在皇上耳边怂恿挑拨,皇上一定会渐渐失去耐心。”
    南怀珂点头。
    洪兆京搓了搓手,与旁人嘀咕几句做出总结:“王爷在外头打仗,咱们要在里面替他肃清内患。”
    “正是,双拳难第四手,战场上的事情鞭长莫及,找你们来就是要你们群策群力想个法子,先在朝内治住这般人。”
    “王妃想要的是……”
    “我要陆炜永远闭上嘴,连那些跟随他的人一起,也要皇后闭上嘴。”
    “在陛下面前,陆炜就是皇后的嘴,只要解决陆炜就能事半功倍。”另一人道。
    “不错。”
    众人沉默,片刻有人说:“陆炜此人也算清高磊落,名声是素来很好的。投靠皇后无外乎是墨守立长的旧规,若能劝服他为王爷和王妃所用……”
    “不妥。”南怀珂断然否定:“正因为他声名在外使他的话在皇上面前颇有分量,这样的人认准死理,他认为嫡子继承皇位是对的就是对的,绝不可能轻易改变。”
    洪兆京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不坐上皇位难保将来性命,所以不能让王爷冒一点风险。”
    “是,所以陆炜此人……我要你们想尽一切办法摧毁他,不留痕迹的摧毁他,让他在皇上面前再无信用可言。便算他是圣人,有碍我们的利益就是顽疾——彻底除之。”
    “他这样的人往日必定小心谨慎,一时之间恐怕难查隐秘。”
    南怀珂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将自己案前一张纸往前一推,洪兆京拿起与其他人传阅一番。
    “这不是……”
    “办法我都想好了,你们只需要奔走落实。五天之内,如果陆惟还在继续上奏,我就唯你们是问。”
    南怀珂将话挑明,也就是这些人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完成她交代的事,索性她已经将陆家上下查了个遍。从陆惟的老母亲有哪些疾病,他老婆讨厌哪位同僚的夫人,一直到他最喜欢哪个侍妾,儿子又有几名妾室,家中有多少口人,厨房里有多少厨子,零零总总全部都调查了个一清二楚。
    几名谋士要做的,就是在这之上加以润色。
    在南怀珂给出期限的第二天,城里有一名庙祝因发放高利贷强硬索债逼得百姓卖儿卖女家破人亡而被官府抓捕。
    这种和尚不事君王不拜父母,却有钱放贷脑满肠肥,本来就是可恶至极。正赶上犯事被人捅出来,所以被判赶出京城地界,永不许再进京城。
    此事告一段落,没想到四天后却有人一封奏章告到皇帝案头,说台院侍御史陆惟徇私枉法藏污纳垢,胆大包天竟在天子脚下大行阿党包庇之罪。
    朝中哗然,皇帝信任陆惟因此以为诬告,立即派人去查,没想到反而佐证了指控的罪名!
    原来京中庙宇甚多,那胖头和尚所在的庙香火并不特别旺盛,那么和尚何来那么多钱放贷?原来是他背后有人。
    那人颇有身份,平日不便为这种事出面,但财动人心不得不铤而走险。那人想了个法子,由他出大部分钱,胖头和尚出剩下的钱,一个放贷一个逼贷,一向相安无事,却不想和尚穷凶极恶闹出人命栽了跟头,恰巧被南怀珂查到了。
    而同这和尚共谋的不是别人,正是台院侍御史陆惟的小公子。
    上下卖个面子的事情千百年来屡禁不止,府尹知晓真相后并未叨扰小公子,而是悄悄告诉了陆惟以示攀附之意。
    陆惟虽然清高,可是自己的儿子不能不顾,所以顺水推舟说了一句:“既是犬子,府尹看着办,我什么都不知道。”
    府尹当然不能抓人,所以压下了胖和尚的供词后火速将人送出京城。现在一经人指证,反而坐实了陆惟的罪名。
    言官御史为独立机构,纠察弹劾百官、天子也不例外,现在贼喊捉贼岂不是天大的笑话。陆惟几十年的好名声毁于一旦,自然是没脸再留任御史,只好告老退隐。
    陆惟既走,皇后只能再找人上奏,可是重新寻得一个合格的领头人何其难办,她便传话陆惟,要他推荐一个人选。
    这不是难事,陆惟也希望可以仿造旧制由嫡子承袭帝位,所以欣然答应,并很快给出了一个人选。

第395章 母子相争

  
    自陆惟出事,皇后就一直不安,现在有了新的人选,她心中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母后,其实母后实在不必为这些事情操心劳累。”萧择入宫请安,眼见母亲这些日子憔悴不少,如是劝说。
    皇后饮一口茶,叹了口气说:“不辛劳如何可好,萧凌萧砚,个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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