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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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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当年没直接杀了她也不会弄出今天这一摊子事,再不能大意了。她当年离开京城后不是回过老家吗?谁晓得她说过些什么,一并斩草除根我才能放心。你把这件事做好了,你老子我才能高枕无忧。”
    “父亲……我是个将军。”
    “什么意思?”顺天侯抬起头,酒色过度的脸上吊着两个大眼袋:“胡咧咧什么?你若不是世家子弟,若只是个普通百姓,纵使再有本事,起于行伍之间看看你要花多少年才能当上将军。”
    柏乔哑然,从书房退出天气晴好,他却手脚冰凉。

第321章 越陷越深

  
    以柏乔的能力这事很快就办完了,事情干净利落,顺天侯非常满意,与此同时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事你交给谁去做的?”
    堂堂将军自然不可能自己捉刀跑到某个村庄实行杀人灭口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信得过的属下去干的。顺天侯的问话让柏乔意识到不对劲,搪塞着只说是自己得力的部下。
    “别和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最信得过的人就是卢光武,你就是派他去做的吧。把他解决了这事才真正到此为止——我要你亲自去做。”
    “光武不会出卖我。”
    “你没听见我在说什么?”
    “光武和我一起长大。”
    “那又如何?他只是柏家的一条狗。”顺天侯在说这话时倒显出了些公侯的魄力和气势:“他若把事情泄露出去,柏炎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是嫡长,安定这宅子里的一切是你的本分和职责。”
    这理由令柏乔无话可说,从外书房出来一路他都在思索,究竟是什么时候让自己陷入这样骑虎难下的境地。仿佛就是那一年,柏炎带着司徒灵回到京城先来向他请安,那一双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映入他的眼帘,他虽不说欣喜若狂但还是为柏炎感到欣慰。
    这个弟弟他是了解的,性子冷淡到不像话,如今既有个人可以改变他的无趣,这其实是一件大有益处的好事。
    后来发生什么事?二弟一定是上辈子作孽才会摊上他这种哥哥。
    敲门声将他从回忆中拉出,重重抛回现实世界,卢光武穿着一身朴素的袍衫、腰板挺直地走进来问:“小侯爷,你找我?”
    “嗯。”
    “屋里这么暗,小侯爷怎么不把窗打开?”
    “别管这些,你坐。”柏炎指了指面前。
    “哎、好。”卢光武也不拘谨,借着昏暗的光线走到书桌前干干脆脆地坐了下来,等着对方发话。
    柏乔靠在椅背上,双手不安地搓着凳子两边的扶手,他手心出了汗,又黏又腻,像窗外秋老虎的燥热让人甩不脱避不走。这焦躁的样子落在卢光武的眼里,他低下头没有主动打破沉默。
    半晌,柏乔舔了舔干燥到烦躁的嘴唇开口问:“光武,你跟着我多久了?”
    卢光武抬头答:“卑职十三岁到了小侯爷身边,如今也有二十年了。”
    “哦……原来这么久了。”
    卢光武哂笑一声。
    柏乔起身,绕着桌子慢慢踱到另一头,一手搭上他的肩膀捏了捏说:“我身边的人里你是跟得最久、也最得力的,你自己也有出息,不曾给我丢过脸面。”
    “承蒙小侯爷抬举,卑职不敢懈怠。”
    “你是武将,偏偏替我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卢光武没有回答,慢慢听到背后的人鼻子里长长散出一口气,这才说:“小侯爷也有为难的地方,卑职替您排忧是应该的。”
    柏乔“嗯”一声算做回答,一手仍旧搭在他的肩上,另一手从袖子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钢针。
    他从来不和卢光武一起出去饮酒作乐,如果是在外头下手那反而显得反常;在书房里用这样隐秘的方式处理卢光武是最好的选择,既方便又干净,没有人会对视他为心腹手足的柏炎生疑。只说暴毙或是其他,其实简单易了。
    柏乔盯着他脖子上致命的穴位,两根手指不安地来回搓着钢针。如果连这个跟着自己二十年的忠心耿耿的下属都杀了,他不知道自己还算是个什么东西。
    他不想变成自己父亲那种人。
    可是他越陷越深,他变得没有选择。
    卢光武坐在椅子上没有回头,直到感觉按着自己肩膀的手臂轻轻抬了起来,这才突然开口:“小侯爷。”
    柏乔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问:“什么?”
    “卑职有件事情请您帮忙。”
    “你说。”
    “我的大儿子也到了开蒙的年纪,希望可以让他在柏家的家塾里上学,这样有相熟的人日常照看也能放心。”
    “这不是问题。”不用他说,柏炎自然会替他照顾好妻儿。
    “那卑职斗胆再求一事。”
    “嗯。”
    “内子身子不好,卑职不想自己不在后她要出去熬活贴补,还望小侯爷垂怜,对卑职家中关照一二。”
    “你要去哪?”
    卢光武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小侯爷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您应该是尊贵的,不该被人胁迫去做什么,即使那个人是您的父亲。此外这座宅子里,只有炎二爷对小侯爷是有手足之情的。其他人,包括侯爷,小侯爷都不能敞开心胸信任他们。”
    这是柏乔最不愿意谈起的事情,一说到柏炎的事情就让他不快,那种强烈的负罪感令他寝食难安。不止是对二弟的负罪感,更是对一个无辜的女人。
    他正觉得痛苦,就听卢光武说:“我要说的都说已讲完,现在小侯爷可以动手了。”
    柏乔一瞬间愣住了,手指一松,钢针“哐啷”一声砸在地上,他诧异地问出口:“你都知道了。”
    “卑职不知道,卑职是胡猜的。”卢光武还是这么平静:“您小时候常说咱们混一块是一辈子的事情,小侯爷什么时候急着和卑职叙过旧?难道不是因为要送我上路?”
    “光武……”
    “卑职知道这一定是侯爷的意思,如果这样可以让您交差,卑职没有怨言。”
    柏乔倒退两步,正好站在最阴冷的角落里。他是个什么东西啊,用更多的错误去弥补当年那个错误,就算杀了卢光武,如果顺天侯还要他去除掉卢光武的家人,他也要照做吗?
    柏炎、光武,背叛完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他的人生还剩下什么?
    他用手搓着自己的五官说:“光武,离开京城。”
    “卑职在这里生了根,能逃到哪去?”卢光武起身说:“如果小侯爷今天下不了手,那就明天,明天也下不了手,那就后天,您知道可以在哪里找到我。”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阳光漏进来又被挡在门外,柏乔靠在角落里全身冰凉。
    和柏炎一样,他从顺天侯那里天然继承了那种对人的冷漠,但他和父亲并不完全一样。顺天侯大约已经抛弃了人性的那一部分,可是他还没有,他永远也不能完全摆脱作为人的部分。
    他再没有办法承受这个谎言。

第322章 一城烟碎

  
    柏炎今日放衙时有事耽搁,回到府中时天色已然深沉。下着小雨没有带伞,匆匆进了院子不见前路,地上又湿滑,他放慢了脚步慢慢前行,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侧边的厦屋里传来一声响动,那是他日常看书起居的地方——自从夫人生产后他就很少与其同床而眠,这大概也是她总是抱怨的原由。然而于他却毫无办法,他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和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日夜相对。
    柏炎走到厦屋门口问:“谁在里面?”
    屋子里头好像有人回答了一句什么,但听得不甚分明。不过有人回答应该说明不是进了贼,可是夜黑雨紧,谁不好好就寝跑到这来。
    柏炎推门而入却发现里面没有点灯,这显得更加诡异,难道是听错了并不曾有人在?正准备出去,突然黑暗中有空罐子滚落在地的声音,咕噜噜噜一路滚到他的脚下。
    果然是有人。
    他警觉起来,顺着酒罐滚过来的路线一步步靠近,终于在最里头书架旁的角落里看见一个黑影蹲在那里,四周满是酒气,桌上还倒着几个空的酒罐。
    “回来了……”一声又懒又长的问候。
    “大哥在这?”一见是柏乔,柏炎放下警惕上前要搀他起来。
    柏乔喝得几乎烂醉,衣服上散发出一阵赛一阵浓烈的酒味。活像是从酒缸里捞起来似的,浑身一团软弱无力沉甸甸直往下坠,任是柏炎死拉硬拖就是站不起身。
    “怎么喝这么醉?我去找人来架你回去。”
    “别去。”
    “还是回去睡,不早了。”
    “我是等你……”
    “也不看看什么时辰,就算要喝也等明日酒醒了才行。”
    柏乔自己不走,一个劲地往下蹲,柏炎几乎架不住他,便打算放了手去找人来帮忙。柏乔倒好,干脆顺势往地上一倒,扑住二弟的下衣摆哭了起来。
    柏炎从来也没见过他这样失态,柏乔的酒品一向是好的,这样耍酒疯的日子从未有过。他自然是感觉事情不太对劲,蹲下身关切地问:“怎么,大哥心里有事?”
    柏炎非常担心,毕竟这家里唯一真切关怀过他的唯有大哥。大约是兄弟二人在年岁差得较少、他又是柏乔的第一个弟弟的缘故,柏乔待他总是与别人不同。至于后来那些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的弟弟妹妹,柏乔再没有给出过作为长兄的关怀和照顾。
    “二弟……我……”他欲言又止,咬着牙关像在接受酷刑的折磨。
    “到底怎么了?”
    “我……我……”柏乔抓住他的膀子,在黑夜里颤抖不已,终于磕磕绊绊说出口道:“我对不起你啊!”
    “这在胡说什么?”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司徒灵。”
    司徒灵。
    提到这个名字,柏炎不悦道:“她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我和她早就没有任何关联。”
    “不是这样的,司徒灵……她不是戎狄的细作。二弟,司徒灵她……她只是一个最最普通的大齐女子,邙山岭一个猎户的女儿。她从来……从来没有欺骗过你,她从一开始就一心一意跟着你。”
    “什么……意思?”
    “什么细作那都是骗人的,如果说有戎狄的血统就是细作,这大齐少说有几万个人要被处死。是父亲逼我这么说的,他不喜欢你娶一个有异族血统的女子,我以为这是为你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那样。”
    原来当年柏炎和司徒灵只是一对普通的恋人,二人私定终身后,柏炎带她一起回到柏家打算明媒正娶。顺天却不喜欢,在他看来这两人将来生下的孩子算什么东西?有个一半异族血统的杂毛,将来会阻碍和其他仕宦人家的通婚联姻,更别说送到宫里去服侍。
    于法理上讲他不能拆散他们,但不代表从其他方面他没有那个手段。
    他找了柏乔去劝那个女子,对她晓以利害关系。司徒灵早就听闻这位小侯爷和柏炎关系十分融洽,因此从心里上首先就很听得进他说的话。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山野女子,真心爱慕英姿勃发的柏炎,听得那些话终于明白柏炎在顺天侯府里争斗有多不易,自己的存在只能成为柏炎的阻碍。她愿意为柏炎好,于是答应离开。
    她离开后为了让柏炎死心,柏乔配合顺天侯对柏炎谎称,说他们发现司徒灵是戎狄的细作,已经将她问罪送走。
    旁人也就算了,连大哥都这么说,柏炎对此深信不疑。虽然极其痛苦和失望,却强忍着再不提及此事,很快就接受了家里安排的亲事。
    司徒灵从小没有娘亲,只有一个爹相依为命。回到村庄后不久她爹就逼她成亲,然而她心中记挂柏炎不肯嫁人,父女为此争执多次。最后一次大吵时,她父亲不知为何突然满脸涨红往后倒去,脑袋磕着桌角当场身亡。
    家中的叔父责怪她气死长辈大不孝,不许她为爹戴孝,更扬言要将这不孝的女儿送去浸猪笼。司徒灵几番设法偷跑出来,一来没有去处,二来放不下柏炎,就这样又一路回到京城想见他一面。
    也许既然走了就不该回来,这便是她一生中最不幸的一个决定了。
    “你那时不在京中,我和父亲见着了她。父亲当然不会让你们见面,他……他是那样的人……即使作为儿子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为人……他把司徒灵关了起来,两天后想出一个法子……”
    顺天侯用药毒哑了司徒灵,然而将她远远送去边疆的大营。
    唯一的幸运是,那副哑药的药性不够,不久后她的嗓子恢复了一些,然而这算什么呢?一个清白无辜的女子,还是作为营妓度过了漫长的岁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罪名是什么,稀里糊涂就被决定了人生。
    支撑她在那种日子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再见柏炎一面。
    “二弟,我对不起你……你们。”
    黑暗中他看不见柏炎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呼吸缓慢而沉重。
    “你说句话……”
    话未说完,柏炎一把将他推开,柏乔摔在书架上又滑了下去,震得架子上的东西哗啦啦落了一地和一声。
    他终于得到了回应,对方处在极度的震怒之中。

第323章 佛珠弑父

  
    柏炎的记忆中是没有母亲的存在的,那个人生下他不久就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顺天侯的夫人待他虽不至于刻薄,但几乎不将他放在眼中。
    整个童年、少年、青年时代,唯一与他亲近的只有大哥,但是这种兄弟之间的简单情谊并不能作为细腻的爱的补充。
    他是不配被爱的,连母亲都不爱他、抛弃他。
    这种对自我的否定和疑惑贯穿在他二十年的人生经历中,直到他遇见了司徒灵。
    阿灵,他是这样亲昵地称呼她的。那个像春雨一样美好的女孩出现在他生命中,浇灌并且滋润了他的整颗心。
    直到大哥告诉他司徒灵只是在利用他而已,他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彻底破灭,他果然是不值得被爱的。
    他恨司徒灵,恨这个女人,他再不提及她,却暗中在边疆打听到了她的下落。
    知道她成了营妓,他心里有种扭曲的高兴,他当然是可以救出她的,但他不会这么做。就像她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那样,现在她同样饱尝了这一切。
    可是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大哥和父亲编织出来的恶毒的谎言。
    阿灵白白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他白白恨了她这么多年,这一切居然都是一场骗局。
    “你背叛我。”柏炎的声音像压抑的吼叫,虽不响亮却痛彻心扉:“我这样信赖你、尊重你,带她回来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对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柏炎跪在地上,大着舌头磕磕绊绊道:“对不起,我当时也是为了你好,我没想到后来会变成那样。”
    “为了我好……那么现在呢?你觉得良心受不了就选择说出来,说出来你以为你就好过了,有没有想过我受不受得了?你太自私了,现在是这样,从前也是。你觉得是为了我好才帮着那老东西骗我?其实也只是为了维护你作为长兄的权威,你的良心呢?把我们害成这样,还每天心安理得地当着我的好大哥?小侯爷,你真不愧是你父亲的儿子啊,一脉相承。”
    “我……我其实每天都觉得没脸见你,想弥补你,可是又觉得还不清这笔债……”
    “阿灵已经死了,弥补我什么?阿灵……”柏炎往后慢慢退去,黑暗中柏乔的影子像巨大的梦魇压迫着他,他再也不想看见这个人:“这就是我的好大哥。”
    柏乔想爬起来,然而此刻控制他肢体的是酒醉的昏沉,他挣扎了两下还是倒在地上,努力昂着头看向门口柏炎的位置。
    柏炎多想杀了他,这事斩断了他们兄弟多年的情谊。可是他也是他的大哥,他多年来对他的关怀也是实实在在的。
    他恨自己,虽然人人都说他是条嗜血的烈犬,可柏炎知道,自己也有下不去手的人。
    他不能杀了自己的大哥,他下不了手。
    但司徒灵何其无辜,那个多年前纯洁的少女,干净到像山间叮咚的泉水,为了他背井离乡来到这个残酷的地方,来投奔他。他的希望和唯一一次的爱,就这样被他们撕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翻涌的血气在身体内四处狂蹿,必须有个人为此事付出代价。他恨自己,居然会不相信司徒灵,也恨柏乔、恨顺天侯。
    柏乔趴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那些被饮尽的罐子里的东西正折磨着他的各处。
    柏炎俯瞰他问:“你告诉我……父亲有没有对她……”
    柏乔知道他在问什么,顺天侯那样的色中饿鬼,自然令人有一千、一万个怀疑的理由。他低下头,脸上的肌肉剧烈地颤抖,许久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她的噩梦从这个京城开始,一路到了边疆,历经数年最后又回到京城。
    柏乔吐了一地,最后浑浑噩噩不知在咕哝什么,柏炎没有管他径直走了出去。雨还在下个不停,巡更的人也犯懒,他在院子里走了半晌没遇见一个人,最后一路到了顺天侯的院子。
    院门已经关闭,他灵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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