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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威武-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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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也一定将两件行刺案联系在了一起。
    南怀珂点了点头,她很好并没有受到惊吓,不过确实被袁道长死前的话震惊到了。血衣觐见大不敬,她换了干净的衣服上了轿,萧砚骑着马跟在轿子旁边一步也不肯远离。
    就这样,他一路护送她回了城内,并陪着她一起去见皇帝。
    太后也在。
    太后一早起来诵经的时候就扯断了佛珠,正为此惴惴不安,下午就传来南怀珂遇险的消息,并且同时在场的袁道长当场身亡。听说她进宫,太后无论如何要在第一时间看见她、亲眼确认她的安危。
    “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太后愤怒异常。
    萧砚呈上了收缴到的弓弩说:“启禀父皇、太后,今日刺客所用的弓弩与当日御前行刺者所用的如出一辙,并且他们都是用同一种毒药自尽的。儿臣以为,两匹人马是同一伙人所指派。”
    “是戎狄?”皇帝问。
    萧砚想了想回答道:“不能说使用戎狄的弓弩就是戎狄人,而且这两个刺客显然都是汉人。”
    他答完这话自己忽然一愣,什么人能轻易得到戎狄制造的弓弩呢?譬如戎狄败退时,清扫战场的大齐将士,那么显然,这批人是从西北来的。是不是果真和潘家有关?
    南怀珂告诉他的不多,他只能自己这样猜测。
    皇帝蕴藏怒意说:“如此看来,果然柏炎和戎狄细作有染。”
    萧砚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可惜得不得了。这件事情上他无能为力,只要皇帝想,明天就能杀了柏炎,不,连夜就能将他弄死在牢房里。
    在这个京城想要生存下去没有助力是不行的,柏炎不止聪明,而且做事够狠心。猎苑的事情,玲珑的事情,还有很多……萧砚很满意这个盟友,但是现在只能舍弃他了。
    皇帝眸色深沉,显然已经开始考虑怎么处置顺天侯府。
    “皇上,实情并非如此。”
    众人皆一惊,说话的是南怀珂。
    皇帝听了她的话问:“你怎么知道实情不是这样?”
    她低下头,听见自己心口“咚咚咚”跳得厉害,眼角里瞥见的是萧砚青色绣暗纹的衣角。她闭上眼,咬着唇,直到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
    柏家的命运可能就在她的一句话之间。
    目前所有的证据虽不足以直接指证柏炎,但皇帝硬要杀他并铲除顺天侯府也是足够的了,除非南怀珂说出那些人的目标其实是袁道长。这样这件事情就和皇帝没有关系,既不是来伤害皇帝的,那就是一件无关国之安危的民间纠纷。
    如此,柏炎就是无辜的。
    但理所当然的,南怀珂不应该这么说,这是打击柏家的绝妙机会,这半年来她积极经营为的就是这一刻。以小博大,柏家就算不满门绞杀也足以抄家。
    想和潘家联合?门都没有。
    “睿王妃,说话。”皇帝再道。
    她抿了抿嘴,将血水混合着唾沫咽了下去,抬起头说:“皇上,刺客的目标不是儿臣、也不是您,他们要杀的从来就是袁道长。”
    她听见自己内心深处发出一阵惋惜的哀叹。

第319章 耳鬓厮磨

  
    萧砚道:“其实你完全可以信任我,柏炎这个人,我想你私下是见过他的是不是?”
    南怀珂点了下头。
    萧砚又道:“顺天侯是个色中饿鬼,柏炎的娘是顺天侯府的一个丫鬟,年轻时因被顺天侯强暴而怀了他,连妾室都算不上。那个女人生下他不久就悬梁自尽了。因为出生那天没有哭,算命的说他是个煞星,指不定哪天就克死他老子,所以顺天侯极度不喜他。
    你也知道柏家庶子的内斗有多厉害,兄弟里面他唯有和柏乔比较亲近,即使是在顺天侯极不喜欢他的情况下他都能成功上位,为人有多狠可见一斑。
    你这样私自对付他其实很令我担心,我要你信任我、告诉我,并不是想要约束你,相反是想能随时保护你,而不是步你脚后打探你的行动。这样事事慢你一步我怕终有一天会失手让你受到伤害。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是盟友,那你就应该给我十二万分的信任。
    你要对付柏家,我们可以试着想一个更加两全其美的办法,多我一个就是多一份力量。这对你来说其实是好事,你说是不是?”
    他这样语重心长,丝毫没有责怪她破坏他自己计划的意思。南怀珂咬着嘴唇没有回答,低着头把玩着团扇,半晌用蚊子般轻的声音说:“对不起。”
    “什么?”
    “我说……对不起。”
    看着她像犯错的小孩一样向自己认错,又带着那种“我都认错了,你不许再说的”赖皮模样,萧砚高兴地笑了起来:“怀珂也会觉得抱歉?”
    这是什么话?她可是鼓足了勇气道的歉:“王爷讽刺我?”
    “没有没有。”他是高兴,她服个软撒个娇就能让他高兴好几天,他就像被猫逗玩的老鼠,喜怒哀乐人生百味都在她的掌控之下。
    四下无声,阳光漏过树叶,从支着的窗户缝里爬进内室漏在两个人的身上,长长的睫毛投下浓密的阴影。
    这样静谧的午后,和自己心爱的人靠得这么近——真想亲她一下。
    这个念头在萧砚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南怀珂本来正在看他傻笑,也不知他在寻思什么,突然就觉得那脸盘靠近了自己。她向后挪了一下,后面就是美人榻的围栏,她避无可避,慌乱下忙举起团扇遮住自己的脸。
    终究他歪了一下脑袋,避过扇子像只小兽般依赖地将头支在了她的肩膀上,满心欢喜,毛茸茸的头发蹭过她的耳鬓,惹得她心里忽然一阵痒痒的感觉。
    “怎么办……我是不是病入膏肓了。”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暧昧地盘旋在她心头。
    躲在扇子后她双颊火烧一样烫,在这个沉闷的午后,她听见自己的心噗通噗通在跳,也听见他的心在噗通噗通跳。
    “吧嗒”一声扇子跌落,他将她的手攒到胸前说:“其实我知道的,你对我比对别人好,可是又不够好。”
    “王爷……”
    “你先听我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好像每次说到这件事我们都不能心平气和……如果你今天心情好些了的话……怀珂,其实不是我求太后赐婚的,我发誓。那时在猎苑你出了事太后非常焦心,后来她就主动赐婚了,她认为有我时时在你身边的话你会更加安全。
    她有作为长辈和上位者的一厢情愿,这在她看来理所应当又势在必行的事情却恰恰左右了你的人生。你不能责怪她所以你就气我,我知道你恨我没有拒绝,但请你体量我实在没有办法拒绝这份恩赐。
    你知道吗,即使像现在这样和你住在同一个府内,一天想你十次我都觉得不够,又怎么拒绝得了让你成为我妻子这样天大的诱惑和恩赐。这是我唯一的错,除此之外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隐瞒和谎言。怀珂,我喜欢你,从十七岁那年第一次遇见你起你就成了我的命,我会用一辈子来实践这话。”
    夏天的衣服单薄而凉爽,她摊开手按住他的胸口,那些微的跳动从手心传递出来,充满真诚与力量。
    他说:“如果我做不到,你就杀了我。”
    也许他这一刻是非常真心的,但是她想,所谓喜欢一个人只怕一个动心的瞬间就能成就,但是喜欢一辈子?那是要到死那一天才能得出结论的事情。
    她这一辈子再经不起一场毁灭人生希望的婚姻关系了,用一辈子熬一个承诺太不现实。
    “这……不是约定里的内容。”她抽回手,尽量保持平静,同时动了动胳膊示意他退开。
    萧砚抬起下巴转过去看她的侧脸,她还是那种冷淡的表情,像没有情感的兵器,只能杀戮不能温情。
    “你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的心的的确确是一块捂不热的铁啊。
    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好死不死就钟情这冰冷的铁疙瘩,为她曾给过他的一丝关怀和温暖,他愿意献祭自己的所有。
    他低下头温柔一笑,转了话题说:“有件正经事要告诉你。”
    说风就是雨的家伙。
    “柏炎无罪,司徒灵的看守又变松懈不少,过几日她就要被送回西北,你若要见她今晚就能帮你办妥。”
    她是要见司徒灵。出了这档子事司徒灵绝对活不成了,顺天侯不会放过她。南怀珂要在她死前知道她究竟为何反水,什么人收买了她。
    这事议定,她想起袁道长死前告诉自己的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萧砚默默听着,从震惊到愤慨,身为一个齐人这是极其正常的反应。余晖慢慢移动,他在阴影里半晌没有说话,但是南怀珂却听到了槽牙磨动的声音——他处在愤怒中。
    他用了很久才平复激愤,迅速理清头绪说:“他们这么做无非是要逼父皇重用潘家,雁过留声人过留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袁道长只是沧海一粟,一定还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即使不是这件事情,以潘家这样的嚣张我就不信找不到把柄。不提那些人命,父皇单若知道他被如此愚弄也断不能轻饶。”
    “证据不好找,只怕西北已经成了潘家的国中之国,要令皇上生气,这件事情是无法成功掀起波澜的。”
    萧砚语重心长道:“此事要徐徐查证,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这个我自然知道。”
    他眨眨眼说:“我的意思是,不许你自己冒险。”
    她顿了顿,简答地答了一个“哦”。
    “好,那你先准备今晚去见司徒灵的事情。”
    沉浸的夜晚,在大牢那边,司徒灵坐在地上将脸埋在双膝间,相比当营妓的日子,在大牢里的时候她倒不怎么害怕,相反还非常平静。她想做的都做了,如今似乎没什么遗憾。
    牢门上的锁链被人拉的嘈杂响动,半晌竟是松开了。
    门打开,进来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斗篷前一块面罩遮住她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藏在深邃帽檐阴影下的眸子,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她手中提着一盏灯,伫立许久说:“说好指认柏炎的,司徒灵,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
    司徒灵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毫不在乎地回答道:“所以你是来杀我的?”
    “我不需要杀你,你一出京城自然有别人要取你性命。你不准备死前给我一个解释?”
    “京城我的人见识过,我违背了约定,难道给你一个解释你就会放了我?”
    “看来你是一心求死。”
    “我是烂命一条,世上再没比我更肮脏下贱的女人。”
    陈峰将她偷偷交给柏襄,柏襄将她看管得很好,中途不可能有其他人接近授意过她,她怎么会在皇帝面前改口说不认识柏炎?柏乔又为什么要替她求情?
    南怀珂问:“司徒灵,你和柏乔是什么关系?”
    “小侯爷是贵重之人,我根本不认识他。”
    “哦,是吗?”对方冷冷一笑道:“可惜你的努力都白费了。”

第320章 斩草除根

  
    “不说没有关系,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那日散席突然出现了戎狄的刺客,龙颜大怒,立即就将炎二爷和你的事联系起来,那位炎二爷已被收押择日就要问斩。司徒灵,还是多谢了你的出现。”
    司徒灵的瞳孔骤然缩成一个小点,牙关磕碰着说:“不可能,你胡说。”
    “你细想就是,前几日你被关在死牢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皇上要刑部严加审理。如今柏炎已被定罪,皇上决定把你发配回西北,你这才被转出了死牢,过几日就送你走。”
    司徒灵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她颤抖着嘴唇用嘶哑的声音说:“你们冤枉他。”
    “随你怎么说都好,我本来是要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不珍惜就算了,和柏炎一起下黄泉吧。”
    南怀珂说着就要走,司徒灵怕极了,大步流星冲上去扑倒在她脚边道:“姑娘!柏炎不曾通敌,我从来就不是戎狄的细作,不是!柏炎和我相识怎么就成了通敌?!求你把这话告诉皇上,你救救他,我给你磕头了。”
    咚咚咚……响声回荡在阴暗潮湿的走道里。
    南怀珂举起灯照亮她的脸,半晌冷笑说:“大凡细作都说自己不是细作,你跟我面前不用装这个糊涂。”
    “姑娘,我真不是,我虽有一半戎狄的血统,但我从来没有和我娘的母国有过联系。我父亲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猎户,我根本就是齐人呀!柏炎认识我根本不和戎狄扯上关系,沙场杀敌他不落人后,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背叛大齐的事情?他是冤枉的,是冤枉的!”
    “那你又在宴席上承认?”
    “我只是顺着柏家人的话去说,不这么说只会更加让人起疑。”
    “谁叫你顺着他们的话说的,你这么说坐实了你是细作的事实,柏炎他百口莫辩。”
    司徒灵哭得几乎厥倒,瘦弱的肩膀耸动着,反复哀求南怀珂去救柏炎,她没有别的出路,唯一可以仰仗的就是面前这个神秘的女子。
    天知道她为此承受了多少,顺势而为回到京城就是为了再看他一眼,看到他活的好好的也就知足了。如果说她肮脏的半生还有什么美好的东西,那就只是他了,唯有他在才不枉她白活一回。
    南怀珂冷眼看她问:“我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不按我说得去做?”
    “我不能……”
    “不能什么?”
    司徒灵松开拉着她裙摆的手,捂住脸悲鸣道:“我不能害柏炎!我爱他!”
    接下去的话是南怀珂这辈子听过最荒谬的话,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大牢的,只记得她提着灯照亮司徒灵的脸看了很久。那是她见过最纯真和深情的脸,这样的表情她平生只在萧砚的脸上看见过。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是在黑暗的巷子旁呕吐,司徒灵的话令她觉得愤怒和恶心,这种悲愤引起胃部强烈的不适。萧砚担心的看着她,直到她吐出胆汁、再吐不出东西,这才掰过她的身子替她擦干净嘴带她离开。
    管冲赶着马车,萧砚坐在她身边问:“你这是怎么了,司徒灵和你说了什么?”
    她从来没有这样需要倾诉过,她无法把这个可怕而压抑的秘密埋在自己一个人的心中。人心,竟能恶到超出她想象的极限。
    萧砚静静听着她的述说,竟也生出一种无力。
    “她不说,是知道柏炎受不了真相,她已经准备好赴京就是死,也许我不应该把她带来。”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把她带来,她永远都再见不到柏炎……过去的事情不是你造成的,现在你预备怎么办?”萧砚问。
    怎么办?背叛过她的人她从来不会留着,可是对司徒灵,她下不去手。马车沿着偏僻的街道迂回往睿亲王府邸而去,车厢摇摇晃晃,南怀珂想了很久说:“后日不就要押送她回西北了吗,那就让她走罢,离开这里,永远离开。”
    萧砚颔首表示同意。
    说到柏炎,柏炎出狱后的情况倒还好,除了顺天侯有些尴尬对他避而不见,其他兄弟们都不敢对他表现出丝毫轻视。因为他们都听说了一件事,柏襄在庄上喝醉酒掉在井里溺死了。
    柏襄究竟是怎么死的谁也说不准,但他们本能得觉得这事和这位二哥有关。顺天侯没有过问,让人将柏襄草草下葬;长子柏乔也没有过问,他的弟弟太多,多到就像一群猫狗那样平常;至于柏襄的娘亲——侯府里的某个姨娘,早就被侯爷当破烂一样抛到一旁并不具备话语权。
    柏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每日照常点卯放衙。这日刚起床就听说夜里大牢那边发生大火,火势已经扑灭,但那个戎狄的女细作被烧死在了里面。
    柏炎首先想到了心狠手辣的顺天侯,想了一会儿又觉得无甚大的意义,不管是谁做的日子都要照常过下去。出来往衙门去的时候在院子里碰见柏乔,柏乔脸色不太好,柏炎打了个招呼问:“大哥夜里没有睡好?”
    柏乔干笑一下反问:“吃过了吗?”
    “吃过了。”柏炎答着往外走。
    “二弟。”柏乔喊停他,犹豫片刻说:“她死了。”
    “谁?”
    “你觉得呢?”
    柏炎心中划过一阵凉意,听说是听说,但从一向敬重的大哥嘴里得到这个消息则是另一种感觉。他沉默片刻,冷酷的脸上嘴角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哦,死了就死了。”许久他如是说,然后往外走。
    柏乔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很少对人产生怜悯的情绪,那他为什么不高兴呢?回到自己屋内半天都打不起精神,午后小厮来请,说是顺天侯酒醒了要见他。
    顺天侯是来给他下命令的:“听说那个女人死了?”
    “不是父亲做的?”
    “我是要杀她,可不会在京中动手,也是她命就该绝。我记得司徒灵的老家还有几个叔伯。”
    “是。”
    “派人去把他们除了。”
    柏乔吃了一惊:“司徒灵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要不是当年没直接杀了她也不会弄出今天这一摊子事,再不能大意了。她当年离开京城后不是回过老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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