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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的人全死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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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文倾远远地瞧见他山岳般的身形倒了下来,即便如此,他怀中牢牢护着的卫昭,依旧毫发无伤地躺在他已经纹丝不动的胸口之上。
  或许是感受到了什么,一直没有动静的世子殿下突然嚎哭了起来。
  哭声哀绝,在静寂的寒夜里久久不散。
  柳文倾俯身去抱卫昭,一点一点解开死死缠绕在宣钦胸口上的血衣。
  有什么轻薄的东西从胸口处落下来。
  是一块淡青色的巾帕,四个角俱缝了几朵小小的杜英花。
  柳文倾慢慢捡起,上面以血写着一行小字。
  照顾好卫昭,不要告诉她,我已经死了。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柳文倾不知道宣钦在最后一刻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写下的这一句话。
  但既然是他看到了,就要替他守住秘密。
  宣钦死了,他将卫昭安全地送回西宫,卫灵溪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这就足够了。


第89章 
  “师父——”
  卫灵溪自梦中醒来。身边躺着卫昭,殿外是寂然月色,檐下悬着一盏孤灯,跳跃的烛焰在床帐上投下她的影子。周围静悄悄的,并没有其他人在。
  她翻身下床,桌上蕊初留下的一壶茶早已凉透。她抄起茶壶一口气饮下,胸口一凉,窒闷的感觉渐渐消散。她不明白近日为何频频梦到宣钦。
  自他失踪那日起,便时常入自己的梦来。她隐隐不安,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梦里,关于他的一切,卫灵溪其实不大能清楚的记得,隐约朦胧,他的脸像被厚厚的雾霭遮住,看不清五官和神色。
  她一声声的喊他,他却始终没有回应,这不是记忆里宣钦的样子。即便是他最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冷漠以对,她的师父,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可梦里的他却如此冷漠,自己忍不住想要靠近,伸手时却连他的一片衣角也触碰不到。
  大片水泽从指间溢出,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能露出伤心的一面,哪怕是面对母后小周氏,她也是强忍着不哭,因为她是这个国家的王,没有轻易哭泣的权利。
  一直没有上朝,除了卫昭没有清醒,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不想带着那张名为女王的假面继续生活,在没有后盾,心里空落落的时候,她连做戏都不愿意。
  宣钦一直以来都是她坚实的后盾,数度厮杀在前朝之时,只要一想到千秋殿里的宣钦,她就格外安心,哪怕再糟糕又怎么样,总有人替自己收拾烂摊子。
  她最喜欢的事就是在欣赏完朝堂上的老家伙们因为她而说不出话时露出的懊丧神色,比这更开心的却是下朝之后她跑到千秋殿里,一一将他们的反应告诉宣钦,听他或夸或损的嘲弄自己一番。
  因为如此,哪怕他们并不曾分分秒秒在一起,每一日度过的时光依旧是如此令她饱含期待的。
  喜欢上宣钦,并不是一件难事。
  或许比他们在成婚前达成共识更早,她就已经喜欢上自己的师父了。所以向来无心风月的她才会在母后提议之时一下子同意下来,才会不经思考地去打擂台比武招亲,才会在宣钦提议整垮宣家登上大位之时,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
  那个微雨的午后,他轻飘飘许下的承诺,她一直记得。
  她也记得他说,或许等我活够了,再求一死吧。
  小麦黄,桑葚熟,又是一年秋。人世间如此繁华,诸多留恋,宣钦怎么会活够呢。
  所以卫灵溪坚信,宣钦没有死,他终究还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
  翌日,谢时雨替卫昭把了把脉,脉象中正平和,软而稍数,是寻常之象。她终于宣布了一个众人翘首以盼的好消息。
  “世子殿下不日将醒。”
  小周氏松了口气,宣钦拼上性命也要护住的卫昭,终于是护住了。如果连卫昭也不在了,难以想象她的女儿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日午时,卫昭便清醒了。除了久未饮食带来的虚弱之感,并无其他不适。并且谢时雨惊喜地发现,卫昭的心疾似在慢慢好转,这次昏迷因祸得福,从出生起便一直困扰着他的不治之症终于要痊愈了。
  梁浅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否极泰来,小殿下定能一世无忧,再无病痛。”
  谢时雨拍了拍她的手,道:“这是好事,师姐怎么还这样伤心。”
  梁浅伤心的却是她们应该要离开了。
  与卫昭相处了这些日子,虽然刚开始只当他是个顽皮捣蛋的孩子,日久天长,当看到向来意气风发的小人因为病痛折磨而失掉朝气时,梁浅的心里只剩下了心疼。哪怕不是因为叶度,梁浅也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孩子。再加上卫昭还是她行医以来遇上过的年纪最小的病人。她对卫昭的疼爱可不是一点半点。
  乍然分离,她的不舍和伤心在谢时雨面前一下子就爆发出来了。
  谢时雨只得安慰她:“回去马上就能见到小师叔了,你还难过吗?”
  梁浅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坚定地道:“不难过了,明日就出发吧。”
  谢时雨:“。。。。。。”
  当谢时雨姐妹俩忙着收拾行装离开时,玄火国的女王陛下卫灵溪终于重开了早朝。
  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女王陛下的变化。她以雷霆手段迅速镇压了许陈两氏刚要冒头的气焰,风格一改往日的迂回含蓄,凌厉而猛烈,直逼的许陈两家元气大伤。失去了宣家和庾家的帮助,再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至此,辉煌了玄火三朝的士族门阀势力终于离开了历史的舞台。朝政军务大权重新归于王室,以柳文倾为代表的寒族势力也渐渐崛起。女王锐意改革,不以役作之故,害民耕织之时,削心约志,从事乎无为。
  新政颁布,赋役甚寡,万民富乐,不再如从前被士族剥削时的饥寒交迫,百姓拥戴,亲君如父母,玄火上下再也不复先王在位时的暮气沉沉。
  这一日,卫灵溪下了朝,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全身松泛地躺在黄花梨木椅上,殿外传来侍者通报,说是郎中令柳大人求见。
  虽是累极,卫灵溪还是强撑起来,摆一摆手,示意侍者将人带进来。
  方才朝堂上所见,柳文倾就有些心不在焉,眼神始终虚浮,约莫是有了什么心事,堂上不便开口,卫灵溪淡淡望他一眼,道:“爱卿有何事寻孤?”
  柳文倾直视她,神色有些僵硬,一言未发,忽然伏地而拜。
  卫灵溪不明其意,斟酌了一会儿,看着跪拜着的人,问:“爱卿这是怎么了?”
  半晌,压抑着的低低的声音自脚下传来:“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卫灵溪眼睫垂下,脸上喜怒不辨。
  “孤这没头没脑的,尚不明白事情经过,你便自己揽了个罪名。”顿了会儿,才道:“说来听听,爱卿犯了什么罪?”
  柳文倾依然不抬头:“臣罪该万死,同。。。。。。一女子有了私情。”
  卫灵溪换了个坐姿,将手撑在扶椅边上,这话从柳文倾口中说出来,着实新鲜。
  “你继续说。”
  “前几日臣约了几位将军去百花楼喝酒,多饮了几杯,一时糊涂,同一女子。。。。。。”柳文倾的话里都是自责,嗓音里却不见什么懊悔。“臣做下此等错事,实在无颜见陛下。”
  百花楼,听着是个秦楼楚馆之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酒楼。做的是卖酒的营生,席间偶也会有女子助兴,但不似花楼,那里的女子只卖艺不卖身,是个靳州城里难得的风雅之地。
  卫灵溪没想到这柳文倾成日里板着一张脸,肃穆如老头子,竟也会有这种雅兴。听他话中所言,不像是被逼无奈,似乎是自愿的。
  这就有意思了,如今看似是到她面前求罚,实则是。。。。。。
  卫灵溪略略展了展眉,笑了一声:“那你待如何?”
  柳文倾坚定不移道:“请陛下废了臣王夫之位。”
  “嗯,然后呢?”
  柳文倾愣了会儿,深吸了口气,抬起头,道:“请陛下恩准臣与绿衣姑娘成亲。”
  绿衣,好水灵的名字。
  卫灵溪故意拧着眉头,重重击了下扶手:“柳文倾!你好大的胆子!”
  柳文倾维持着跪姿,纹丝不动。
  半晌,卫灵溪轻笑一声:“准了。”
  嗯?
  这下轮到柳文倾发怔了。
  卫灵溪起身扶起他:“这有何难,明日孤便同你写下这和离书,后日便替你赐婚,可好?”
  柳文倾:“陛下。。。。。。”
  卫灵溪笑眯眯地道:“孤与你的婚事本就名存实亡,当初也是出于利用之心拴住了你的婚事,本就心存愧疚,如今寒族崛起,不再需要靠一桩婚事来证明,孤也就可以放你自由了。”
  柳文倾深深望了她一眼,再次跪拜:“臣。。。。。。谢陛下赐婚。”
  “唉,若不是孤的身份尴尬,便能替你们主婚了。”
  眼前还能看见她紫色的衣袍上以细密针法绣上的杜英花,她继续说了些什么,柳文倾都听不见了,似乎比起自己,更高兴的人是她。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你还在奢望什么。
  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就不会再去后悔,事到如今,放两个人自由,才是最好的结局。
  他抬起头,在心中默念,别了,我的女王陛下。
  踏出宇和殿殿门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忍住回了头。
  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肤色素白,一身华贵紫袍遮住她小巧的脸,只露出一双浓黑的眼眸,带着隐隐锐利的气息,一如初见。然而他的心境却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天高云淡,不知名的花朵穿过院墙,洋洋洒洒,飘落在他的肩头。
  下一秒迈出的步伐,终于再次坚定起来。
  ————————————————
  十日后,载着黄泉谷两位大夫的马车悠悠荡荡驶出了王宫。
  朱色门扉开启的一刹那,谢时雨在梧桐树下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小的孩童攀着树干吃力地往上爬去。
  晨风拂起青绿色的树叶,露出一张秀丽的容颜。
  “手伸过来,娘抱你。”
  孩童喘了口气,望着二者之间遥远的距离,撇了撇唇,潸然欲泪。
  “男子汉大丈夫,当年你娘从树上摔下来落在你爹脚下时,都没嚷嚷一声呢。”
  “真的?”
  “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娘上次还骗昭儿说要去看祖母。。。。。。”
  “。。。。。。行了行了,你再加把劲,来,伸手。”女子挑眉,唇边勾出个无奈的笑容。
  风吹乱她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她眼瞳里的安然。
  小巧而安稳的马车里,谢时雨望着树上相拥的一双母子,若有所思。
  梁浅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轻声感叹道:“总算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谢时雨放下车帘,朝她晃了晃袖子:“小师叔来了信,你看不看?”
  “死叶度,臭叶度,都不写给我。。。。。。”
  。。。。。。
  马车辘辘前行,转眼便消失在秋景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星晚”灌溉的营养液,么么。


第90章 
  叶度信里说,谷里来了些人,说是来寻亲,并指名要见谢时雨。
  梁浅一时兴奋:“寻亲?还是找你的,师妹,是不是你的亲人寻来了?”谢时雨是谢蕴捡回来的孤儿这件事,并未隐瞒众人,谷中十一弟子都是知晓的。
  黄泉谷的十一位弟子,来自七国,有的有权,有的有钱,几乎所有人都大有来头,谢蕴收弟子的门槛本就奇高,第一步便是要收价值不菲的束脩,只这一条就杜绝了源源不断的人上山拜师。第二步,才是看天分。
  谢蕴不曾将谢时雨的身世隐瞒众弟子的原因,就是寄希望于各位弟子的人脉,寻找谢时雨的亲生父母。
  虽然谢时雨本人不怎么上心,但谷内弟子还是铭记于心的。如今有人寻亲上黄泉谷,梁浅一边是惊讶,一边又替谢时雨高兴。
  然而谢时雨却一直淡淡的,安稳地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实在不是她过于冷漠,而是这么多年来,谢时雨早就将谢蕴当成了亲人,而黄泉谷就是她的家,谷中弟子便是她的兄弟姐妹,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幸福了。至于她的亲生父母,除了那一点血缘关系,于她而言不过是两个陌生人。
  十六年来,她从未想过去寻找自己的亲人。
  出了玄火,一路东行,萧萧黄叶落在马车顶上,又遭车轮碾过,碎了一地。车外景物一路变幻,翻过一座山,终于看到了象征着黄泉谷的巨大瀑布。
  马车停靠在黄泉谷下的小镇重吾修整。
  梁浅下车饮马,谢时雨打算去购置些干粮食水,过了夜,明日便回谷中。
  才下了车,便听到临街的客栈里有人高谈阔论。
  “壮士此行也是上黄泉谷去拜会那女魔头?”
  谢时雨闻言,默默近前几步。
  另一人道:“哼,女魔头声名远扬,修罗手出,断无活命,江湖中人闻风丧胆,我袁志刀却不信,自然是要上山会上一会。”
  二人布衣冠帻,相貌平平,却悬刀佩剑,周身匪气伴随着高声谈话显露无疑。
  谢时雨同梁浅对视一眼,皆从双方眼神里看出疑惑,黄泉谷的女魔头?说的是谁?
  “原来是惊天一刀袁兄,在下崀山赵无旸,也是慕名而来,不妨结伴而行,共同闯一闯这天下第一谷,如何?”
  此言一出,客栈中又有数人响应。
  谢时雨这才发现,小小的一间客栈里,竟然隐藏了无数江湖侠士,哪怕是不起眼的角落里都坐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
  此种情形倒像是武林人士共赴江湖盛宴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梁浅静听半晌,向一位看上去面善的豪杰道出疑惑:“敢问大侠,他们口中的女魔头是谁?”
  豪杰兄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瞥了一眼梁浅身上魏地产出的绢丝裙,笑道:“姑娘不知女魔头之名,想必是路过此地的外乡人吧?”
  梁浅:“。。。。。。算是吧。”
  豪杰兄清了清嗓子,拍案而起:“姑娘可听说过黄泉谷?”
  梁浅险些被他的唾沫星子溅到,闻言点了点头,默默退后了几步。
  “女魔头正是黄泉谷谷主谢时雨。”
  梁浅:“。。。。。。”
  谢时雨:“。。。。。。”
  岁月静好,时光绵长,谢时雨长到十六岁,第一次知道成为一个江湖名人是什么感觉。
  突然想使一招飞檐走壁,再顶个锅碗瓢盆表演胸口碎大石了。
  豪杰兄见她们二人表情难言,便想当然以为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被女魔头之名吓到了,忍不住出声安慰:“二姑娘莫怕,咱们这么多人正是铲奸除恶而来,区区女魔头定让她束手就擒,再不敢为非作歹。”
  谢时雨:“。。。。。。”所以我到底是为什么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啊?
  梁浅瞥见自家师妹表情,言辞隐晦地问道:“敢问这女魔头之名从何而来啊?”
  豪杰兄这下十分爽快的答了:“曾有病人慕黄泉谷之名前来求医,可得以安然下山的,却没有一个人。那些经了女魔头之手诊治的病人通通都死了。”末了还作惊骇状拍了拍胸口,并朝她眨了眨眼:“你说可不可怕。”
  可怕可怕,大哥你的眼珠子都要眨到师姐脸上了。
  谢时雨拉了梁浅的手就要离开。
  “且慢。”
  身后传来豪杰兄的挽留声。
  “二位姑娘这是也要上山?不知是问诊还是学艺?此行凶险,在下愿为姑娘们保驾护。。。。。。”
  “看病的,麻风病,了解一下。”谢时雨头也不回地说道。
  豪杰兄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一下子退出三大步远。
  乖乖,可惜了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了,居然染此恶疾。天妒红颜、天妒红颜啊。
  马儿喝足了水,谢时雨重新套了缰绳,果断道:“不等今晚了,现在就出发吧。”
  再不回去,她一个落单的黄泉谷谷主想必就要被人道毁灭了。
  梁浅的脸色异常难看:“这谣言传的也太离谱了,师妹你别伤心,等回了谷,咱们就对外公布,你才不是。。。。。。不是。。。。。。”
  女魔头三字含在齿间,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谢时雨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她:“我不伤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梁浅:你的表情才不是这么说的。。。。。。
  一番辗转,二人终于在日落之时来到了谷底。
  远远望见有两人立在山脚处,一个身段高挑,一个娇小玲珑,长长的白色弟子服在山风中飘摇,十分相得益彰。
  看那身形,应该是十一师妹元晴衣和二师兄浦深。
  晴衣正向这边招手,谢时雨倒是有一段时日不曾见到浦深了,记得上次见面仿佛还是在她继任谷主之位时,自那之后,她奔波于数国间,说起来也是很久没有回到谷中了。
  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山间薄雾弥漫,遮住了夕阳落下的身影,谢时雨同梁浅加快脚步,直直朝山崖间前行。
  “三师姐!七师姐!”
  晴衣飞奔过来,挤在二人中间。
  “小十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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