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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糖妻娇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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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苏雪遥说完,谢衡月已经抱紧了怀里絮絮叨叨的小娇妻:“我们去看看。”
  苏雪遥不免又吓了一跳,只听耳畔风声阵阵,她将后面的话都吞了回去,她抱紧谢衡月,将头埋在他怀里,不敢睁眼睛。
  谢衡月只觉得怀里的娇妻又娇又软,令他心中动荡不安。这微凉的秋夜之中,他怀中,她的身子却那般温暖。
  他忍不住唤她:“娘子,睁眼。莫错过这美景。”
  苏雪遥听了他的话,便在他怀里睁开了眼睛。他们已经快来到湖边。
  只见月夜下,万顷碧波轻轻摇晃,摇碎了银白的月光,澄澈无比,细麟一般的湖光荡漾着。只听戏台上那悠扬的乐声也近了。
  谢衡月只觉得臂弯中的娘子,身子略变得柔软了一些,她抓着自己的手也松开了一点儿,知道她不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
  他轻轻咬着她光润的耳垂,道:“娘子可喜欢?你若喜欢,我便带你游遍天下名山大川。届时我们在昆仑之巅赏月,玉皇顶上观日出,东海之滨听沧海涛声,你可愿跟我一道去?”
  苏雪遥听他话里的一腔深情,不由回眸望着他。
  她的心中也不由满是柔情,她低声道:“妾身何德何能得夫君如此厚爱,夫君相邀,妾身自当天涯海角一意追随,还望夫君莫要责怪妾身鲁钝。”
  谢衡月见她应了下来,也不由心中一喜。他的小娇妻虽然有时不太坦白,心中思虑又太重,然而待他却也十分柔顺,令人越看越喜。他想,她心中必然也有一点喜欢我吧?
  他们已经到了湖畔。他将她放了下来,不由分说便吻住了她。
  首辅府的管事来拜见,却被一路紧紧跟随谢衡月夫妻的王府侍卫拦住了。
  王爷的贴身侍卫展宇,武婢亦慕亦苒三人,知道王爷要与王妃独处,方才不敢靠近,一直远远地缀着保护。
  首辅府湖边伺候的管事围上来的时候,便被他们挡住了。管事见他们不苟言笑,十分不好说话的模样,也只能立在一边等待。
  那边厢苏雪遥不曾想谢衡月这般肆无忌惮,她急忙偏过头去,让他那个吻落空了,她低声说:“不可。这湖边人很多。”
  谢衡月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看着她脸上的淡淡娇羞红晕道:“王妃不必担心,他们过不来。”
  然而苏雪遥到底心内忐忑,唇也张不开了,让他略沾着唇吻了吻,便推他道:“我们去看戏罢。”
  谢衡月也不勉强,便搂着她,唤首辅府的人近前。
  今日湖边戏台执事的刘管事,是欧阳智千挑万选出来的伶俐人,一番应对,十分得体。
  谢衡月很满意,一声“看赏”,身强力壮的船娘早就撑了画舫等在岸边。
  谢衡月待要抱着他的王妃上船,苏雪遥却是走惯了的,推了推他示意不需要。
  她轻轻提起裙角,从踏板上款步走上船去,连身上的玉佩都没有发出一丝响声。
  谢衡月心里赞了一声,便也跟了上去。到了人前,他不便展示功夫。
  站在画舫上,他拥着苏雪遥,湖心岛上的那乐声逐渐清晰起来。只听得丝竹阵阵,乐音袅袅,女声合着管弦,那声音响遏行云,如同金石,煞是好听。
  然而到此时,字字句句都清晰起来,他们俩终于听清楚了是谁在唱,心中却不由一惊,万般滋味在心头。
  这样好的嗓子,全京师只有一个人有。那便是晋王府上的歌姬越芙蓉。
  越芙蓉三年前入京,甫一露面便技惊四座,艳压群芳,一时成了京师梨园行的头号红伶,引得无数王宫贵胄纷纷折腰。她的堂会,价值千金。
  然而这样的佳人,在楚王府的大宴上,因一曲词,奉晋王谢衡月为一字之师,亦愿自请入晋王府伺候,此后她便更少露面。各家堂会都以能请到她为荣。
  这一段晋王的风流佳话,坊间甚至编了个新本子传唱,碍于晋王的身份,不登大雅之堂,然而私下却十分流行。
  就连她也在定亲之前,偷偷搞了一本来看。看完更觉得她这夫君风流纨绔,是脂粉堆里的英豪,实在要不得。
  无论何时听到越芙蓉的曲子,苏雪遥都要感叹有人天生便是要用这金嗓子倾倒众生。
  此时此刻,她并没有做好跟这位故人重逢的准备。
  苏雪遥不由抬头看谢衡月,低声说:“夫君原宥我两位兄长。他们虽是戏痴,却并非不知轻重之人。此番请了越姑娘过府,必然中间有误会。”
  湖心岛上苏家两位少爷苏少黎和苏冀南正喝得微醺,东倒西歪地搂着小娘们听戏。今夜谁都不来,这堂会竟便宜了他俩,他们听得十分惬意。
  他们见台上的佳人水袖一甩,便知道是个极佳的角儿,有真功夫,不由喝彩看赏。然而那佳人一开口,他们俩的酒却吓醒了一半。怎地是这位?
  若平常他们能听得越芙蓉一曲,自然是三月不知肉味。然而此刻她出现在台上,他们只觉得麻烦来了。庆幸今晚戏台下只有他俩,家里人都不曾来,尤其是他们的新妹夫不在此处,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们急忙唤管事过来,想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请的是京里来的新班子,唤做月娇班的,人皆说他们的青衣和黑头唱得极好。这越芙蓉从哪里跑进来的?
  不曾想下人回话说刘管事不在,他乘船去湖边接王爷和王妃去了。
  两人不由变色,再看台上那袅娜的佳人,水袖轻摆,唱道:“秋来江水天心寒,冰轮一片照两岸。由来只听新人笑,醉倒庭前淡梅疏菊皆已残。”
  两人只觉得头嗡得一声,这位越芙蓉竟是来砸场子的!若看别人笑话,他们自然觉得很有趣,巴不得撕得再响一些。然而这出戏的主人公是自己,他们便笑不出来了。
  还是苏少黎年长一些,脑子转得快。
  苏少黎立时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台上越发唱得婉转动人,拿出了十二分本事的越芙蓉,对弟弟苏冀南说:“走,我们迎上去。”他转身吩咐了他的从人几句。便匆匆地上了一条小船,朝湖边划去。
  那边画舫上,谢衡月见苏雪遥低声求情,却不抬眼看自己,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哀意,虽不仔细分辨看不出来,但哪里能逃脱他的眼。
  谢衡月一时既恨自己思虑不周,不曾一开始便向娇妻说明,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如今他说什么都有点牵强。更恨他两个大舅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喜之日,搞来越芙蓉给他们难堪。
  他们这不只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更是丝毫不体恤妹妹。不曾想号称在家中备受娇宠的妻子,过的竟是这般日子!
  苏雪遥不见谢衡月迟迟不回话,不由忐忑地抬头,正看到他眼里那点怒气,她心中一酸,更兼提起心来。他既向她剖白说越芙蓉不是妾室一流,必定十分看重她,今日这事儿,恐怕很难善了。
  却觉画舫猛地一摇,她一时站不稳差一点跌倒。谢衡月早已把她搂在了怀中,他看着妻子的神色,不由有点着急地分辩道:“娘子,我已向你说明越芙蓉与我无干,你怎么还是不信呢?要我如何对你赌咒发誓,你才肯信?”
  苏雪遥一愣,待要回答,却听一声喊:“王爷王妃,我们来接你们了!”
  刚才那一阵摇晃,是苏少黎和苏冀南的小船撞了上来。
  苏雪遥他们的船大,兄弟俩的船小,一撞之下,小船差点倾覆,他们俩人几乎掉到湖里去。然而此时他们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们趴在船沿边儿还没站起来,苏冀南便喊道:“王爷,王妃!你们来听戏,怎么不提前说一句!”
  说着两边的从人已经搭好了船板,苏家兄弟三蹦两跳地就上了画舫。
  这边苏雪遥早就挣开了夫君的怀抱。
  苏家兄弟上船,见两人相视无言,脸上都没有笑意。
  他们见了这般光景,便知妹妹妹夫定然已经知道越芙蓉在此了。他们心中叫苦,只能假作不知。
  苏少黎朝妹夫一拱手道:“王爷,小妹顽劣,承蒙王爷照顾。”
  谢衡月还了一礼并不说话。好在他在人前便是如此冷淡寡言,大家都不以为意。
  那边苏冀南看着苏雪遥,笑吟吟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玩意儿,塞给她:“小妹,你看看,这是我最近特意在南城坊市里淘的。我看你定然喜欢。”
  苏雪遥定睛一看,只见是个玉石兔子,玉质温润,兔子雕得栩栩如生,一双眼睛是红玛瑙,十分可爱。
  小时候,哥哥惹了她,便是如此赔罪。四十年不见了,一切恍如昨日。苏雪遥的喉咙有点紧,她垂下眼睛,伸手将那兔子接了过来。
  苏冀南微微松了口气,手指在身后做个暗号,告诉哥哥,我搞定妹妹了,妹夫看你的了。
  苏少黎看着眼前冷冷淡淡,如冰雪一般的妹夫,心里叹了口气,晋王啊晋王,你喜欢谁不好,非要娶我们家的混世魔王妹妹。害得我连越芙蓉的戏都听不得了。
  他面上却微笑道:“晋王,你可知道我们苏府的夜戏,为何是京中一绝么?”


第23章 不战而胜
  谢衡月眼角的余光一直在他的小娇妻身上,见她哥哥跟她说了几句话,她的神色稍霁,他便也放了一点心。
  现在听他的大舅子卖关子,便淡淡地问:“喔?为什么?望赐教。”
  苏少黎就怕他冷冷地不接下言,他肯开口就好。
  苏雪遥却微微一愣,她怎么不知道他们苏家夜戏有这个名头,她便也凝神听她哥怎么说。
  她的这两个哥哥,人极为聪明,就是整日吟风弄月,无心仕途。
  明明他们早早就考中了举人,是轰动一时的神童,然而他们却无心进学。每日撩鸡逗狗,自号山水闲人。母亲拿他们没有法子,父亲秉承黄老之学,教育学生都不用雷霆手段,对自己儿子,更是让他们顺其自然罢了。
  苏雪遥心中一动,有了一点儿想法。
  却见苏少黎笑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朝谢衡月拱手道:“子白,今日便为子白演示一下我们苏府夜戏的好处。”
  他对撑船的船娘道:“速速朝七孔桥划去。”
  本来他们的画舫已经切近了湖心岛,马上便要登岛了,这一下船桨荡起,他们的画舫竟又远远地离开了。
  苏少黎和苏冀南见终于不必三头会面了,都不由松了口气。
  谢衡月怎么不知道他们在弄鬼,哼了一声,吓得两人齐齐看他。
  只见谢衡月脸沉了下来:“本王虽才学浅薄,对这南戏倒略通一二。苏公子若要消遣本王,呵呵。”他冷笑两声,让两位苏公子都抖了一抖,齐声说:“不敢不敢!”
  苏雪遥只垂目不语。她想今日大喜之日,王爷总不会认真和他们为难,即使真为难了,她也想好了应对之策。便只端坐着,就当没看到哥哥求情的目光,只等看他们能搞出什么花样。
  平日里两位哥哥整天坐山观虎斗,最爱看她和姐姐斗口,时不时还要火上浇油,着实可恨。现下也让他们尝尝滋味吧。
  不过苏雪遥想到前世他们兄弟好不容易重新应考,双双高中,春风得意之时,却因为她犯下大错,苏家被贬,他们也被撸了功名,苏家亦被罚三代不得入朝,他们的前程大好至此断送。
  是自己连累了他们,她又不由脸色一黯。
  谢衡月只见苏雪遥的脸色时阴时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只恨不能立时搂着她软语温存,只想将船上碍眼的大舅哥们通通赶跑。他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这湖广大,画舫离了岸边,越芙蓉的歌声便飘渺起来,听不清楚唱词。到此时苏家兄弟才彻底放下心来。
  苏少黎见妹妹垂头不语,妹夫面沉似水,他看了看那七孔桥上灯火明亮,眉开眼笑地说:“好了,就是这里了。”
  他吩咐停船,拉着谢衡月走到船头,说:“子白,你且看。”
  谢衡月举目望去,只见烟波浩渺间,远处的湖心岛重新化为璀璨的灯火。
  明月,红灯,碧波,与那隐隐约约的歌声乐声交织在一起,虚虚实实,缥缈无限。他也不由出口赞道:“妙!”
  苏少黎哈哈一笑,便勾上了妹夫的肩:“我就知道妹夫是个雅人,妙人,定能领会我们苏家夜戏的妙处。这夜戏要远远地在此处听,方能领略到真滋味儿。”
  他正得意忘形之时,却听七孔桥上有人道:“无礼!”
  不想他父亲苏皓真的在此听戏。
  一时便将苏皓也请上了画舫来。今夜听戏,苏家爷们倒来得很齐整。
  一时新鲜瓜果各色小菜都摆了上来。苏皓今日下定了决心,要在谢衡月身上压上所有。他多年来一直尽力想逃脱漩涡,没想到最终他还是避无可避。他心思烦乱,晚上睡不着,便远远地来听个戏,哪里想到会看到儿子对谢衡月言行无状。
  下午跟谢衡月对谈,便知道他并没有看错此人,谢衡月比他想的还要精明能干,就是为人冷漠了一些。既知谢衡月是未来雄主,岂能容儿子如此怠慢。
  只是他两个儿子,放荡不羁,苏皓实在也没有什么好法子约束他们。
  却听苏雪遥坐在一边,拈起一串葡萄柔声说:“不想哥哥跟王爷倒是很投缘。”
  苏少黎和苏冀南,都不知道妹妹在王府发生了什么。明明出嫁之前还恨不得要将谢衡月食肉寝皮一般,在家里一阵大闹,险些上不了花轿,还是苏少黎说了一句:“有本事,你便去王府闹谢衡月去,在自己家里耍横算什么?”
  就这一句将她激上了花轿,现在看妹妹眼神扫过来,苏少黎心里十分不安,唯恐她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现在要跟他认真计较了。
  苏少黎却不知道,对他来说是三天前的事情,对苏雪遥来说已经过了半辈子。她在佛前忏悔自己的罪过,回想谢衡月的深情,思索自己如何被害成这般模样,哪里还记得这些小小争执。
  苏少黎急忙站了起来,对着妹妹一躬到地道:“妹妹,原是做兄长的鼠目寸光,妹夫自然是极好的,跟妹妹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冀南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却见妹妹目光扫过来,他急忙咽下了口中的酒说:“哥哥说得对!妹夫人中龙凤,妹妹得此良人,必然羡煞旁人!大家满饮此杯!”
  他和苏少黎对望一眼,心里都很奇怪,为什么他们骄横跋扈的妹妹,一成婚,便像换了个人一样。以前他们敢随意调笑她,看她发怒。现在却觉得她淡淡一个眼神扫过,不消多说,便心中一凛,觉得不能轻慢她。
  苏少黎眼中疑惑,没听说结婚会让人性子大变啊?他们大姐大哥成婚之后,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没有丝毫变化 。
  谢衡月被众人吹捧,他偷眼看小娇妻,似乎苏雪遥听了哥哥的话,面上也很喜悦的模样。
  他觉得这才是他来之前设想的回门之宴应有的模样。
  苏雪遥却对父亲柔声道:“父亲,遥儿有个不情之请。”
  苏皓望着女儿,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大姑娘,变得知理端庄。这本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而他的心里却只觉心酸。
  他听女儿开口,一双眼睛求肯地看着他,他心内难受:“遥儿你说,能办到的事儿,一定应许你。”
  苏雪遥慢慢说:“父亲,我如今已出阁,父亲不必再为我烦扰。目下父亲之忧,便剩下两位兄长。”
  苏少黎一听,要糟糕,枉他一早向她赔罪,结果她还是要算账。她婚后明明更加凶恶了,不仅学会了以柔克刚,还多了一层惹不起的大靠山!
  他急忙道:“啊呀,大好的日子,妹妹莫让咱们老父亲悬心了。来来来,我们喝酒!”
  苏皓瞪了他一眼说:“说!你可是又欺负你妹妹了?”
  苏少黎苦着脸:“冤枉啊!父亲,我真没有。”他心说,我还没来得及啊,父亲。
  苏雪遥抿唇一笑,这样的对话多少年没有听到了。
  她当下更下了决心,看着谢衡月和苏皓道:“父亲,既然哥哥们跟我夫君这般投缘,我想两位哥哥不如跟着夫君历练一二,也好学点儿经济学问,好再应考。”
  苏少黎和苏冀南皆大惊失色,齐声道:“不可!”
  苏皓狠狠瞪了二人一眼。
  谢衡月看他小娇妻的那双恳求的眼睛,哪还能说出个不字。他便点头道:“也好。”
  苏皓大喜,立刻道:“快谢恩!”
  苏少黎和苏冀南怨念地看着妹妹。
  苏雪遥见事已成,便垂目继续吃葡萄,她的手指,捏着紫莹莹的葡萄,越发显得纤白莹润,十分好看。
  谢衡月寒着脸道:“二位苏兄,莫非是嫌弃王府寒素,配不上二位相府贵胄?”
  苏少黎和苏冀南两人只能相视苦苦一笑,拜倒在地:“谢王爷栽培。”这便是他们俩个仅有举人功名的坏处了。
  身份低,王爷当宴征辟他们,他们竟没法拒绝。
  初始他们只觉得不是白身便好,以后行走江湖,也算有点倚仗。到现在才发现想要江湖潇洒,太难了啊。
  他们俩看那一对小夫妻相视一笑,眼波里柔情万千,不由在心里骂一句,这一对真是狼狈为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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