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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娇_秦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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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人。”杨宁眉眼含笑地上前与傅绍堂见礼,看着他俊雅沉静的面容,心跳都漏了半拍。
她初次见傅绍堂,是在他刚中进士那会儿,她跟着父亲去杜家跟他道贺。
他就站在杜时雍的身侧,穿着竹青色的细布直裰,明明身形瘦弱,但看着却颇有为官者的气势……父亲对他赞不绝口,甚至拿哥哥做比喻,她年轻气盛气不过跟他辩了几句。
他三言两语就把她堵得无话可说,回去足足生了大半个月的闷气……那时候就在想,这个人怎么这么没风度啊,也不让让身为都御使千金的她。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还从未受过这等委屈……就此便记恨上了他,将他的名字牢牢刻在了心里。
后来杜家遭遇变故,他被逐出师门,也因此被连累入狱……她听到消息的第一个反应,竟不是开怀大笑,而是担心他能不能从牢里出来。
小小年纪的她,第一次跑到父亲的书房,偷听了他跟刑部尚书的谈话……得知他没有性命之虞,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其后的日子,她并不清楚他的怎么过来的,只知道他就跟变了个人似得,攀附了宦官刘璨,设法爬上了吏部尚书的位子……从前极少从父亲口中听到关于他的事,自那之后,倒是经常听到了。
但大多都是斥责他心狠手辣,为了权势不折手段,是朝官中的败类云云……说实话,杨宁心里是很心寒的,也很想亲口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碍于女子的身份,一直见不到他……直到在陆府见到他,她才发现,她潜意识里还是信任他的。
又或者,就算他真的是那样的人,杨宁内心也是愿意接纳他的,只要他……只要他心里有自己。
从很早开始,她就一直让人打听他的事,知道他多年未娶,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朝官为巴结他,送女子到他府上,也会被他原封不动地退回来。
这些年能近他身的女子,也仅仅一个杜家小姐而已,所幸的是那杜家小姐早已嫁做人妇,并且香消玉殒了……杨家小姐的威名傅绍堂并非没听说过,杨铮这些年有多讨厌他,他也知道……照理说,杨家小姐见了他,该退避三舍才对,怎么三番两次上前来跟他搭讪?
虽然祸不及家眷一直是他的处事原则,但并不代表,他对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政敌之女,会和颜悦色。
“杨小姐有事?”傅绍堂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更是冷淡的没有一丝温度。
杨宁见他态度冷淡,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而后想到他对谁都一样冷清,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
她咬了咬唇说:“先前在陆府宁儿说过想跟大人叙旧,不知大人可还记得?”
傅绍堂记得吗?当然记得,那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怎么可能记不得。
不过,他无意跟杨家的人来往。
他静静地看着杨宁,并不开口。
杨宁理所当然地把傅绍堂的沉默当做默认,她有些欢喜地朝傅绍堂躬了躬身,“不知宁儿可有这个荣幸请大人喝盏茶。”
她面上镀了层绯红,声音又低又柔,就连旁边的淮安都看出几分端倪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杨家小姐莫不是看上二爷了吧?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这种当街拦人的事都做得出来,换做别的闺秀,见到心上人,早就不知道羞得躲哪个角落偷看去了。
不得不说这杨家小姐长得确实不错,人看着也端庄大方,又是都御使的女儿,这身份配二爷倒也绰绰有余,可惜……注定无疾而终。
淮安看杨宁的眼神里带了几分同情,傅绍堂要是再不明白杨宁的意图,也就白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了。
“你父亲可知道你来见我?”傅绍堂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淡淡地问她。
“我……”杨宁被他这话问一堵,深吸了口气,道:“我是跟表哥出来的,父亲并不知道。”
言下之意是,她见了什么人,也跟杨铮没关系。
“大人不愿给我这个面子?”杨宁很固执地问道,眼神尽是殷切。
算着已经有五六年了,她有五六年没见到他了。
“抱歉,本官还有事在身。”傅绍堂却没能如杨宁的愿,他的心思很简单,既然不想利用杨宁来对付杨铮,就没有跟她接触的必要。
他绕过杨宁就想走,杨宁突然在他背后说:“大人包下醉湘楼是为了见金谷园的杜元吧?”
傅绍堂脚步一顿,杨宁走到他面前,面色平静地看着他:“大人也不必急着否认,我方才看到了金谷园的人……”
杜元是近日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就连皇上都派了大臣过去与他结交,金谷园的事在京城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而杨宁作为都御使的女儿,会知道金谷园的人的装扮,一点也不奇怪。
“大人跟陆澹的事,我也听父亲提过,我知道你们都在为杜元的事伤脑筋。”杨宁认真地看着傅绍堂,“我父亲和陆澹都以为你在金谷园吃了闭门羹,皇上交代的差事怕是要办不成了。”
“若是我此时回去告诉父亲,你其实已经见过了杜元,恐怕会对大人不利吧?”
杨宁很聪明,她知道傅绍堂是故意瞒着杨铮和陆澹,他已经见过杜元的事,为的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好让他能悄无声息地办成这门差,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进而立下大功,让皇上以及朝中百官都对他刮目相看。
“只要大人答应跟我喝茶,我就当做什么也没看到。”杨宁轻轻地说道,自认为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但杨宁忘记了,她面前的是傅绍堂,傅绍堂从来不受人威胁,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你很聪明。”傅绍堂嘴角挂着一丝凉薄的笑意,“可惜用错了地方。”
杨宁一愣,能明显感觉到傅绍堂的不悦,但她想不明白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是去见杜元的?”
“有时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傅绍堂凉凉地说道。
第065章 厌恶
杨宁从他深邃的瞳眸里看到了鄙夷、不屑、甚至是厌恶,脸色刹那间一白。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只是想跟他说几句话,怎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傅大人,我……”杨宁急忙想要解释。
傅绍堂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面无表情地带着淮安离开,只留给她一个冷傲孤清的背影。
杨宁心中一痛,抬步想要追上去,不远处却传来了赵子谦的声音:“杨宁表妹,你要的玉佛我买回来了。”
他将手里的玉佛举起来给杨宁看,目光温和极了,“你的眼力真好,掌柜放角落的玉佛都被你给看到了。我适才去到还找了许久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把佛像放回匣子里,递给杨宁身边的婢女:“走吧,我带你用膳。刚刚我问了古玩店里的掌柜,他说这附近新开了一处酒家,那里的吃食很不错。”
杨宁视线还停留在傅绍堂离开的方向,对于赵子谦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表妹?”赵子谦见她没反应,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他顺着杨宁的目光望过去,就看到傅绍堂正在上马车,马车上挂着犀花纹饰的宫灯,驾车的老叟他认得,是傅尚书府上的老管家……“那是……傅大人?”赵子谦有些惊讶,傅绍堂的名号他不会没有听说过,旁人都说他是靠宦官才爬上吏部尚书的位子,但赵子谦看来,他也是个极有能力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让朝中那么多大臣忌惮了。
他思忖了一下,决定上前跟他打个招呼。
他来年就要参加科考了,跟傅绍堂这个吏部尚书打好关系,对他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兴许能得了他的高看,让他指点一二也说不定。
他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比较在意的是自己的前程。
他跟杨宁说:“表妹,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然后朝傅绍堂那辆马车小跑了过去。
傅绍堂已经坐在马车上了,马车很宽广,底下铺了攒金枝的软垫,中间置了一张圆木方几,几上搁了茶具,淮安亲自烹了壶茶,倒了杯端给傅绍堂。
傅绍堂接过,轻抿了一口,淡淡道:“想说什么便说。”
淮安抓着脑袋,嘿了两声,“属下就是觉着杨家小姐好像对二爷有点意思……上回在陆府,属下就感觉她对二爷不一般,今日还特地等在醉湘楼门前,跟您说了那样一番话……”
要是说对他没点意思,说出来恐怕没人会信。
“她是杨家的女儿。”傅绍堂转了转茶盏,淡淡地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杨铮属意的女婿是陆澹。”
“可是杨家小姐看起来并不喜欢陆大人……”淮安轻轻地说道,要是喜欢陆澹,早就嫁去陆府了,又何至于等到现在。
“你想让我娶她?”傅绍堂抿了一口茶,随口问了一句。
淮安察觉出他言语间有些不悦,忙摇头说:“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二爷身边也该有个人伺候着了……”
傅绍堂年近而立了……还从未娶过一门妻,身边甚至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
看看朝中跟他一样官阶的大人,哪个不是儿女绕膝,儿孙满堂了……就连那陆尚书膝下也有个两岁多的儿子。
只有他,身边干净的跟个和尚似得……朝臣都开始怀疑他不举了。
淮安是实在看不过去了,才会壮着胆子跟他说这话。
他知道二爷心里有人,但到底死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放下了。
傅绍堂沉眸不语,掀起车帘,凝望着窗外,天上又开始飘着碎雪花了,一朵两朵,晶莹剔透的,落在手心,冰凉而又柔和……他记得她过世,也是在这么个碎雪飘飞的冬日,他刚替刘璨办完差回来,带了一身的伤,太医吩咐他要卧床半月,否则这辈子都会落下病根。
他却忽然得知了她的死讯,急火攻心昏厥了过去,再醒来,他不顾府里人的反对,跑到了他政敌府上,想见她最后一面……却只看到了她冰凉的棺木,以及那刺目的奠字。
周围静悄悄的,除了在烧纸钱的丫鬟,没有一个人为她哭灵,更看不到一个陆家人……何等的悲凉和凄惨。
他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不想让在场的丫鬟看了笑话,但到底还是没能忍住,给她上香的时候,眼角滚下了一颗滚烫的泪珠,就滴在地下的蒲团上。
烧纸的丫鬟显然看到了,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只能解释说:“她是我恩师的女儿……”
恩师就是杜时雍,他这话反倒欲盖弥彰,让丫鬟眼神更加怪异了。
傅绍堂知道说再多都是多余的,静静地站在她棺木前,看了许久,许久,直到感觉到腿脚都麻了,门外传来一声陆大人回府的声音,他才若无其事地离开。
门口遇到陆澹,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他甚至想过,伸手给他一拳,让他下去陪她算了……最后还是忍住了。
有时候活着才是最大的折磨……他一步一步从陆澹身边走过,每走一步就暗暗告诉自己,此生与他怕是无法善了了。
这个人,曾是他的同门,曾是他的挚友,但以后,只能是敌人。
一个永远无法原谅的敌人。
“我这样就挺好。”傅绍堂喃喃说道,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淮安听。
淮安直叹气,二爷啊,还是太过念旧情了……他掀起帘子,吩咐车夫赶车。
马车缓缓行驶,傅绍堂不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然刚闭起眼睛,马车又骤然停了下来。
淮安一个不稳就磕到车壁上,皱眉问车夫:“出什么事了?”
车夫是傅府的老管家,赶了多年的车了,要不是有天大的事,不可能会出这样的状况。
老管家看着站在马车前的年轻男子,想呵斥,但看到他刚刚好像在跟杨宁说话,又有些犹豫。
赵子谦趁着他迟疑的功夫,上前朝马车内一拱手:“小人是大理寺寺丞之子赵子谦,没想这么巧能在路上遇到傅大人,特地过来拜会。”
第066章 提点
赵子谦……赵家的人。
如果没记错,他嘴里的大理寺寺丞府就是杨铮的老丈人家,现任的家主是杨铮的妻弟。
杨宁方才无意中提到自己是跟表哥出来的,想来就是这位赵子谦了。
刚刚才打发了一个杨宁,这会儿又来个赵子谦……淮安有些忐忑地看着傅绍堂,“二爷若是不想见,属下这就下去让他离开。”
赵子谦是杨家的表亲,照理说投石问路也不该投到二爷面前来,直接去找杨铮岂不更快。
傅绍堂慢慢睁开了眼,淡淡地说了句:“不必。”
在淮安的错愕中,掀开了车帘。
赵子谦面色一喜,走到车窗旁,朝傅绍堂拱手:“傅大人。”
傅绍堂看着他,他穿着细布直裰,五官端正,笑容满面……到底年轻了些,做事都不顾后果。
当街拦一个吏部尚书的马车,他倒也不怕他生起气来,直接让人从他身上践踏过去。
傅绍堂看了他一会儿,就收回了目光,“你在国子监读书?”
赵子谦没想到他会问,点头应是:“正在跟孟夫子学制艺,明年便要参加科考。”
傅绍堂点点头:“孟夫子早年曾给太子授过课,确实学识渊博。不过比起国子监的孙学正,还是略逊一筹。”
他好似在感慨,赵子谦却听清楚了,有些疑惑地问道:“大人说的是那位已经告老还乡的孙先生?”
听说他如今就在孙家的族学里授课……赵子谦也没听人说,他之前多有名望。
他不明白傅绍堂这话是什么意思,傅绍堂却不愿多说,放下车帘直接吩咐车夫赶车。
赵子谦知道他身为吏部尚书,必定公务繁忙,能停下来跟他说两句话,就已经很不错了,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反倒是因为跟傅绍堂攀谈了几句,心里有些雀跃。
外头都传傅尚书不近人情,向来不把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学子放在眼中……现在看来,也并非如此。
赵子谦目送傅绍堂的马车离开,心情愉悦地朝杨宁走了过去,“表妹。”
杨宁抬起头,状似无意地问:“你刚刚跟傅大人说了什么?”
赵子谦腼腆地笑了一下,说:“就过去跟他打了声招呼,也没说什么。”
杨宁眼神有些复杂,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傅绍堂尚且可以做到这样,对她却一直都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她是杨家的人,他才对自己爱理不理?
杨宁心中泛起了酸涩,赵子谦并没察觉出她的异样,含笑道:“是了表妹,你跟着姑父见多识广,可知道国子监的孙学正?”
杨宁摇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傅绍堂那厌恶的眼神,哪里想的起什么学正,“我有些累了。想回府歇息了。”
赵子谦略感失望,原来连表妹也不知道,看来得回去问问父亲才行了,他露出明媚的笑容:“好。”
马车内,淮安一脸困惑地问傅绍堂:“二爷方才为何要提点赵家公子?您难道忘了,他是杨阁老的表侄……”
他中了进士对二爷并没有什么好处,相反还会带来麻烦。
傅绍堂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扳指,笑了笑道:“他父亲赵沿多年前曾帮过我,今日权当是还他一个人情。”
赵子谦的父亲是大理寺的人,二爷又说是多年前……淮安一下就联想到多年前的贪墨案,二爷被人诬陷入狱的事来。
“您是说,当时在狱中帮您的人是赵沿?”
傅绍堂摇摇头,“他只是没有落井下石。”
那样的情况下,没有落井下石就是最好的帮助了。
淮安了然,“不过我看那赵公子未必能懂二爷的意思……”
方才就见他一脸茫然,显然根本不知道孙学正是什么人。
也不知道皇上暗中请了他来帮忙出科考试题……“渔我给他了,能不能抓到鱼,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赵子谦算起来还是清流派的人,傅绍堂能提点他,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至于他能否抓住机会,考中进士,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幸好赵子谦并不笨,自个没领会的问题,还知道回去问赵沿,赵沿一听是傅绍堂提起的人,暗想这其中必有深意,立刻就派人去打听。
这一打听还真让他打听出点蛛丝马迹来,这位孙学正学问是有学问,但是为人刻板,不懂曲意逢迎,国子监一众夫子都不喜欢他,就连他教出来的学子,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心灰意冷之下,这才辞官离开国子监……听说皇上得知他要离开的时候,还试图挽留过他,却被他拒绝了。
有才华的人,大多都脾气古怪……赵沿暗暗想,他觉得傅绍堂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么个人,于是立刻让人备下议程,带着赵子谦去孙家族学拜会了这位孙学正。
孙学正在国子监的风评并不好,自从离开国子监之后,就很少有人来拜会他……看到赵子谦拎着议程,左一句夫子又一句夫子的喊他,就十分诧异。
他六十多岁了,满头的白发,蓄着山羊胡,瞪着眼的时候,连胡子都在动,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老夫离开国子监多年,你们到这找老夫有何贵干?”
赵子谦被他这如雷贯耳的大嗓门唬得一愣,好半天不知作何反应,幸好旁边的赵沿老道,把赵子谦手里的议程递给孙学正,说了好一堆漂亮话,明里暗里地透露着,是傅绍堂让他们来的意思。
孙学正听了之后,先是诧异,而后态度缓和下来,“他让你们来找老夫?”
赵沿分不清他脸上是喜是怒,心里有些惴惴,难道是他多想了,傅绍堂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并非想要提点他儿子?
他正琢磨着该怎么说,孙学正先他一步又开了口,“既然是他让你们来的,那老夫就收下你这个学生。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老夫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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